苔丝与翠翠形象之比较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苔丝与翠翠形象之比较

摘要:苔丝与翠翠分别是哈代和沈从文笔下的两个悲剧女性形象,她们纯洁美丽,爱憎分明,都拥有一颗无私的爱人的心。但是命运的捉弄、无情的现实阻碍了她们爱情美梦的实现。不同的是同一爱情悲剧主题下表达的人物悲剧命运的区别:一个是轰轰烈烈、凄惨感人的爱情悲剧,另一个则是默默无声、发人深思的“忧愁”的曲调。她们的人物形象具有高度的典型性。

关键词:苔丝翠翠爱情悲剧

《边城》和《德伯家的苔丝》以其各具特色的、带有音乐美和自然美的丰富画面,带读者走进了美丽的湘西世界和威塞克斯世界,女主人公苔丝和翠翠的生命中凸显出的自然之美、爱情之美和悲剧之美,都与其所处的环境和性格有关联,她们的共通之处折射出哈代和沈从文两位作家独特的审美理想和追求,表现了个体生命超越了纯粹的自我,真正实现了生命本质的充盈。但由于两位作家所处的东西方文化传统、人文环境不同以及他们的创作理念、思维方式的差异,使笔下所描绘的这两位女性又呈现出各自不同的面貌。透过这种差异我们能更好的感受中西方传统文化的不同影响,能更深刻地领略作者对人类文明演进中传统美德、美好人性的建构。

(一)自然的女儿

沈从文和哈代都钟情于大自然,把自然的美熔铸在小说里,渗透到人物的性格中,成为小说不可缺少的一个有机成份。《边城》中的景物描写,皆如一幅幅清丽、透明的水粉画,色彩点染得恰到好处,不媚不俗,自然之至。《苔丝》中的风景则是一幅幅油画,色彩凝重,却不乏空灵。苔丝成长的布蕾谷是:“一片土壤肥沃,山峦屏障的村野的地方”那里“一行行纵横交错的树篱,都好象是一张用深绿色的线织成的网,伸展在浅绿色的草地上。……而远处的天边,则是一片最深的群青。”富有乐感的美,“绿”是主题,“浅绿”、“深绿”、“群青”是变奏,和谐优美,一曲清新的田园牧歌。这一切的美无不浸透着沈从文和哈代对自然的执著。

两位作家花了不少的笔墨写苔丝和翠翠的美,直接的外貌描写虽不多,但她们那种自然、纯朴和朦胧的美却极易为人感受到。翠翠在碧咀溪的那一边,她“在

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她是自然的精灵,她的美是“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的自在美。翠翠的成长是生命的自然的成长,是一个仿佛活在历史、政治、文化、知识、学问之外的生命的自然成长。青山、绿水的美凝聚在翠翠的生命中,翠翠的美和自然的美交相辉映,人的生命与自然的和谐、默契、交融,显出现代社会不可企及的一种自然。至于苔丝的美是种不自觉的掩饰不住的美。“她是一个姣好齐整的女孩子——也许她跟几位别的女孩子比起来,不一定更姣好”,不过她有“两片娇艳生动的嘴唇,一双大而天真的眼睛,”你在她脸上隐约地看得出“童年的神情”。苔丝“外貌茁壮,发育丰满,让她看起来比她实际更象一个成年的妇人。她从母亲那儿继承了这种特征,而却没有这种特征所表示的本质。”这给苔丝带来了不少麻烦,就象美丽的花儿总是被蜜蜂和蝴蝶围绕一样,苔丝自然吸引了不少异性的目光,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苔丝一再掩藏自己的美,尽管有时这美还是在不自觉中流溢出来。她唯一的一次有意识的显示她的美,大概就是去见安玑·克莱尔那一次。十八世纪法国哲学家拉·梅特里在他的著作《人是机器》中谈到:人的身体的健全也是一种美德,自然的美德。翠翠和苔丝都拥有这种天赋的美德,从不张扬,而是以自然的状态显现于世人的眼前。

(二)父权压迫下的不同选择

苔丝和翠翠都是自然的女儿,都有着美丽自然的容貌和真诚无伪的性格,和自然一样处于弱势地位,命运都以悲剧结尾,二者也分别是作家哈代和沈从文审美理想的化身,看似并无差别。但作为《德伯家的苔丝》和《边城》中各自的典型形象,苔丝和翠翠,谁也不会将这两个形象加以混淆。原因是这两个形象不只存在着惊人的相似性,同样存在着显著的差异性。具体表现在女主人公面对父权制压迫的选择不同。

哈代在《德伯家的苔丝》中写出了远离尘嚣的爱敦荒原的动荡,工业文明

的侵入,农村的小农经济逐渐解体,而农民的生活更加困苦,在这种背景下,苔丝面对父权制的压迫,从一无所知到觉醒再到奋起反抗,体现了一名天真无邪的农村少女面对传统的男权中心体制的困惑和挣扎,而最终因为绝望而激烈的反抗

的过程。哈代用“孩童的天真”、“天真纯洁”等词勾勒出了不知世事艰难、对世界仍怀有美好幻想、同万千纯真少女一样的乡下小姑娘的形象。苔丝对世界的残酷一无所知,直到亚雷将她的美梦打碎。在发生小树林遭遇之后,她并没有像传统的女性一样向男性屈服,乞求婚姻,而是毅然决然的走向反抗之路。她离开自己所厌恶的亚雷,独自承担受辱之后的种种后果和各种艰辛;她从自己的苦难经历中得出上帝是不存在的结论,这在当时虔诚的社会,是何等的惊世骇俗!在安葬了自己死去的孩子后,她主动割断了自己和教会的联系,并用尖刻的语言讽刺摇身一变成为牧师的恶棍亚雷;在牛奶厂和克莱相遇并相恋后,苔丝全身心的投入到对克莱的爱中,在真诚的说出自己婚前失贞的事实后,却被克莱遗弃,再次一个人承担起一切后果,并不乞求他人的怜悯和帮助;当她再次由于家人的穷困而被迫落入亚雷的怀抱中,无法和忏悔的克莱重归与好时,在最终巨大的绝望下,苔丝亲手结束了亚雷的生命,那一刀是苔丝长期积郁的怨恨的总爆发,是对男权中心社会和贞操观的不屑和反抗,是天真无辜对邪馁之徒的反击,是苔丝用自己的生命捍卫自己的尊严和对男权社会激烈的反抗。

沈从文对翠翠的刻画,主要从自然和社会两方面进行,一方面写翠翠和自

然的密切关系,和大自然融为一体;一方面写翠翠和社会的关系,逐渐走向社会。在面对《边城》中隐隐出现的父权中心制的压迫,翠翠经历了从一无所知到感知到回避再到终将面对的过程。翠翠一出生就没了父母,外祖父对她的教养也没有提及,翠翠对周围的人和事全无心机,全凭自己的兴趣而加以选择理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无忧无虑的翠翠也多了一份心思,一份忧愁,对爱情的羞涩和不解由于无人可诉,增添了些许的烦恼,“时间在成长她,似乎正催促她,使她在另外一件事情上负点儿责。”人是社会关系的产物,随着翠翠的长大,现实社会的人伦道德毕竟要将翠翠社会化。在过渡船的人群中,看到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新嫁娘,有钱人家的小姐,翠翠会轻轻的无所谓的哼唱“白鸡关出老虎咬人,不咬别人,团总的小姐派第一……大姐戴副金替子,二姐戴副银训子,只有我三妹莫得什么戴,耳朵上长年戴条豆芽菜。”听到别人说摊送二老要渡船不要碾坊,“翠翠心想:‘碾坊陪嫁,希奇事情咧。’小小的心腔中充充满了一种说不分明的东西。……她当真仿佛觉得自己是在生一个人的气,又像是在生自己的气。尽管翠翠对社会种种关系还有许多不明白处,但在社会环境的浸润下,翠翠逐渐从自然人向社会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