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洛夫、余光中并称台湾诗坛“三巨柱”的“老顽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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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洛夫、余光中并称台湾诗坛“三巨柱”的“老顽童”走了

天有际,思无涯。90岁的琼籍台湾华语诗人罗门,1月18日在台北仙逝。著名作家、天涯老社长韩少功接受中新网采访表示,“罗门先生是从海南走出去的优秀诗人,深受海峡两岸读者敬重与喜爱。我多次在海南与他相见,也曾到台湾他家拜访,总是被他的赤子童心和奔放诗情所感动。”《天涯》杂志原主编、现为《诗刊》副主编的李少君与罗门是忘年交,他主编的《台湾现代诗选》,罗门是入选诗作较多的诗人之一。“一般人谈台湾现代诗,余光中、洛夫、郑愁予比较引人瞩目,因为他们抒写乡愁乡情较多,但罗门是一个另类,他对现代都市的书写,堪称独树一帜。”今天推送2016年6月29日《深圳特区报》记者的采访报道,这也是罗门生前大陆媒体的最后一次报道,以为纪念。

罗门蓉子在“灯屋”

罗门被誉为台湾“重量级诗人”、“现代诗的守护神”、“战争诗的巨擘”;在余光中眼中,蓉子是台湾诗坛“开得最久的菊花”,被称为“永远的青鸟”,他们是在诗与艺术世界埋头创作、携手走过半个多世纪的诗人伉俪。

坚守诗国:诗是人类永恒不朽的精神作业

罗门蓉子台北的寓所地处闹市巷弄,沿着窄小的楼梯上到四楼,楼梯间被改造成书架,仅容一人经过。虽已年界90,罗

门的思路仍然敏捷,语速极快,只要他开口,要想打断是件极难的事。罗门的诗以“现代”和“前卫”著称,与洛夫、余光中并称为台湾诗坛“三巨柱”,他的创作活力令人惊叹,至今已出版诗集17部、论文集7部。评论家认为,罗门的诗风坚实阳刚,以意象繁复、想象力卓著见称,这使得他的作品常因突发的奇思妙想而富有情趣。

窄窄的楼梯堆满了书

上世纪60年代罗门写出的《第九日的底流》震惊台湾诗坛。罗门说,这首诗的创作灵感来自于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不安似海的贝多芬伴第九交响乐长眠地下,我在地上张目活着,除了这种颤栗性的美,还有什么能到永恒那里去。”这首长达150行的长诗,从表面上看是咏叹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而深层的主题却是对人类存在时空永恒的美的追求,是对生命本质的探索。“眼睛被苍茫射伤/日子仍回转成钟的圆脸/林园仍用枝叶描绘着季节/在暗冬圣诞红是举向天国的火把……”罗门运用繁复意象之间的张力,产生富于暗示性的象征意味,传达出心灵与时空遭遇之下的心理活动。有学者认为,《第九日的底流》完成之际,罗门现代诗的殿堂也同时构建完成。罗门还善于运用句法乖谬、情境错位等“颠倒”手法来反映现代人的精神风貌,风格冷峻、深邃。在题材与主题的选择上,罗门充分显示出现代诗人的典型品质,常常以时间、存在、生命、死亡、战争等重大命题作为自己诗思

焦点,《麦坚利堡》便是关于战争与死亡的杰出作品。此外,罗门长期致力于“都市”题材的创作,并对都市和现代文明做过这样的思考:“人类活在都市文明极度发达的环境中,除了忙于工作,忙于饮食,忙于找娱乐性的刺激,究竟还有几个人能面对‘心灵’两字,能向心灵的深处作探索?当内心空间失落,‘人’将在哪里飞与飞向哪里呢?”《都市之死》、《都市的落幕式》、《咖啡厅》、《流浪人》等一系列作品,便是罗门用诗人的眼睛透视他所面对的世界,抨击都市的种种弊病,直达人的心灵深处。蓉子素来是“静观世界,内心充满了对生命的默语和感知”,一如她宁静温润的性格。评论家认为,蓉子的诗显露出远离商业与工业时期的喧嚣浮华,真诚地埋首于开发自然赋予她的诗才的宝藏。她就像她代表作《一朵青莲》里的青莲,“静观天宇而不事喧嚷”。蓉子说,“倘若我无真实的创作意欲,我就不勉强自己发出声响。”“我愿意更多地把握自己一些,而并不急于做一时的跳水英雄,去赢得片时的喝彩;我愿更多显露出自己的面貌,但必须先有灵魂和实质为后盾。”蓉子以江南女子不徐不疾的性格,在1950年代步入诗坛后,陆陆续续出版了《青鸟集》、《七月的南方》、《维纳丽沙组曲》、《这一站不到神话》等19本诗集,成为台湾诗坛“祖母辈的明星诗人”。在诗的国度,罗门蓉子仿如虔诚的教徒,把诗当作是人类永恒不朽的精神作业。

诗坛伉俪:东方的勃朗宁夫妇

要是青鸟不来/春日照耀的林野/如何飞入明丽的四月……这是罗门写给蓉子的《诗的岁月》。同是1928年出生,二人生命的交集从诗开始。

蓉子摄于上世纪50年代

出生于海南文昌的罗门,原名韩存仁,十七八岁开始写诗,到台湾后在民航部门工作。1954年在一次诗友聚会上,罗门认识了其时已在诗坛成名的蓉子。蓉子原名王蓉芷,江苏涟水县人,1953年出版首部诗集《青鸟集》,以诗风自然怡静、刚柔并济闻名台湾诗坛。“我看过蓉子的《青鸟集》,那时,我的心灵起了一种奇异的波动,及至见到本人,更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我要捕捉这只青鸟。”二人是否一见钟情?蓉子笑答,“一见钟情倒没有,但大家都喜欢文学,可以说有共同爱好。此外这个人很直,有话就讲,我想此人大概不会诡诈。”其实,罗门热情坦率、充满生命力的激情也深深吸引着蓉子。蓉子曾说过,“我除了欣赏他横溢的才华,更喜欢他那颗诚恳热情的心。”交往1年后,1955年4月14日星期四下午4点,因诗结缘的罗门蓉子在台北的一座古老教堂举行了婚礼。与其他婚礼不同的是,这场婚礼同时是一场诗歌朗诵会,诗人纪弦朗诵了罗门歌颂爱情理想的处女作《加力布露斯》,诗友们又分别朗诵了多首诗,祝福这对新人在诗国里相互扶持携手同行。罗门说,回忆是生命岁月的后花园,

而这场特别的婚礼,经过半个世纪,也“亮”成诗的记忆的星空。罗门从不讳言蓉子成名比他早,“因为蓉子,我开始写诗,因为写诗,我们在诗中相识相爱,成为诗人夫妇。”婚后,夫妻俩参加诗社,共同主编诗刊,授课演讲,二人相知相守,走过半个多世纪的诗歌岁月。上世纪70年代,罗门蓉子相继辞去了待遇优厚的公职,专心从事诗的创作,因为“生命太短了,我只能以艺术作为我的精神的专业”(罗门语)。同为诗人,记者好奇二人是否互为对方作品的“第一读者”,不料二人齐齐否认。正如两人的性格迥异,诗观亦不相同。尽管如此,二人又以对诗歌的信仰,对抗着时风流俗,在诗歌道路上执着前行,并赢得了“杰出文学伉俪”、“东方的勃朗宁夫妇”的美誉。

乡愁萦怀:“每回西风走过/总踩痛我思乡的弦”

在罗门蓉子的诗歌中,“乡愁”是一个萦绕不开的主题。身居台湾几十年,罗门创作了一系列怀乡之作,在《遥望故乡》中罗门感叹:“一个浪对一个浪说过来,一个浪对一个浪说过去/说了30年/只说了一个字:家……”在《三桅船之恋》、《海镇之恋》等诗作中,无不浸透出诗人浓浓的思乡之情。蓉子将对江南故园的思念不时诉诸笔端,“杏花江南雨/为她平添几许媚/远方的山/近处的池塘与阡陌/全都扬起深浅不同的绿意/深闺的小女儿也都走出了绣阁”——《欢乐年年三月》是童年故乡山水的清丽景致;“蓝天白云/田扰和翠岭/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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