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利率时代

012 COLUMNS © 专栏

点到为止

缥渺

负利率

"劣币驱逐良币"，利率的下降通道绝不会简单地逆转，除非政府部门进行干预。

2019年，为应对经济下行，发达国 家或地区普遍将利率严格控制在低位。全球金融机构遭遇“百年不遇”的低利 率与负利率政策，其中尤以近期欧盟的 降息态势最为引人关注。那些“怪诞”的负利率到底从何而来？

首先，负利率对实体经济有支持，但却反常。信贷成本处于低位，有 助于降低企业的经营成本，但却过分。从货币流通过程的量化因子的数据来观察（比如发达国家的国债、专项债以 及转债的规模），最近10年，大量资金 被人为地注入银行体系中，这是货币危 机的先兆，衰退很难避免。

当前的量化数据还预示了另外一种前景—截至9月1日，全球负收益率 国债的规模已经超过了 17万亿美元，是 *1月1日的2倍，且其规模（总量）还在增 长，范围扩大到了新兴经济体国家，甚 至南欧国家。

其次，负利率是否政治需要，尤其关键。当金融机构的杠杆率超过一定的比率之后，存款与信贷就不再是稀 缺资源，或不再是可以在流通市场中进 行普遍交易的信用资源。低利率甚至负 利率恰是宏观经济趋势“倒逼”之下的 政治选择。这种前景，可以从市场的波动性上观察得出。

如果未来几年，民间信用状态异常

强劲，而且越来越强劲，那么金融行业必

须“止损”，把疏导流动性的成本尽量降

至最低。至于说能不能继续维持现金的

“信用主导地位”，谁都没有把握。

这一方面是由于技术的进步，个人

或企业的财产数据越来越彻底地被暴

露在大数据系统之下，逃废金融债务的

任何企图难以实现，这也就达到了“天

下无贼”的政治背景；另一方面，数字货

币的应用与发展也会越来越被重视，现

钞退出流通，可以获得技术保证。

第三，“劣币驱逐良币”，利率的下

降通道绝不会简单地逆转，除非政府

部门进行干预。

特别是在当下，如果国与国之间的

贸易摩擦“泛政治化”，负利率就会被

绝大多数的发达国家“过度使用”，其

中有没有恶意动机，有没有“自己咬自

己”的非理性行为，都非常值得怀疑。

很明显，在当前欧盟面对的困局

之下，长期的负利率会压制银行贷款利

率下行。银行间市场形同虚设，但为了

争夺储户以及食利阶层，小银行却难以

大幅度地下调存款利率，这就削弱了中

小银行赖以盈利的存贷款利差。中小银

行“尚能饭否”、老百姓还能不能获得

“无风险收益”，这些皆是事关“法币

的货币政策合法性”的本质问题。

“居民储蓄，民膏民脂。”欧洲央

行的“原罪”是其行为构成了对信贷合

理利率的打压，已经侵犯了储户选择以

最合适的方式保障私人财产不受损失

的正当权利。

第四，欧元区的那些额外的流动

性，“截流”在何处？

通过高价回购债性资产以维持中

短期的债务，将摧毁欧洲央行以“优化

债券购买计划”为支撑的传统金融体

系，继而引发金融类股票的价格崩溃，

深深地损害并危及资本市场。

业界认为，更关键的问题是在老

龄化趋势比较明显的国家和地区，低利

率或负利率将剥夺老年人口的利息收

益，这种“代际”之间的成本转移将危

及政治的稳定。

回顾金融发展的历史，当下这种普

遍的低利率与负利率政策，可以说史无

前例。理性的讨论者都应当关注到一个

不良趋势，就是政府部门干预、中央银

行的权力以及货币政策的宽严区间，已

被大国和强国大量地滥用—

—每天都以

几十种语言，

滥用1000次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