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微信新媒体的乳腺癌全程个案管理的应用重点

・研究荟萃・基于微信新媒体的乳腺癌全程个案管理的应用
蒋春儿　张永芳　虞亚梅　张丽娟　倪建芬
３１００２２杭州，浙江省肿瘤医院乳腺外科
通信作者：倪建芬，Ｅｍａｉｌ：１７６１１６３６３７＠ｑｑ．ｃｏｍ
ＤＯＩ：１０．３７６０／ｃｍａ．ｊ．ｉｓｓｎ．１６７４－２９０７．２０１６．１９．００５
【摘要】　目的　探索微信新媒体在乳腺癌全程个案管理中的实施方法和效果。

方法　于２０１５年
１１月１１日—２０１６年２月１１日在浙江省肿瘤医院乳腺外科治疗的乳腺癌患者１６４例，通过建立医护患
微信，组织全体医护与患者积极互动，及时回复患者的提问，发布健康信息、推送医疗科普，以及提醒患
者相关治疗时间，预约床位，同时患者分享正能量的信息。

结果　初治乳腺癌１６４例，其中１５２例患者加
入微信群，医护参与的积极性得到提高，回复患者提问１０８５个，发布健康信息３０篇，预约床位，平均减
少患者等待时间６ｈ／人，提高患者治疗依从性和满意度。

结论　医护患微信为乳腺癌全程护理的管理提
供交流平台，节约了医护患的时间、精力，适应现代医疗的需求。

【关键词】　乳腺肿瘤；　个案管理；　全程专业护理；　微信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８１５０２６４６）
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ｏｆｗｈｏｌｅｃｏｕｒｓｅｃａｓｅ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ｂａｓｅｄｏｎＷｅＣｈａｔｆｏｒｂｒｅａｓｔｃａｎｃｅｒｐａｔｉｅｎｔｓ　ＪｉａｎｇＣｈｕｎ′ｅｒ，
ＺｈａｎｇＹｏｎｇｆａｎｇ，ＹｕＹａｍｅｉ，ＺｈａｎｇＬｉｊｕａｎ，ＮｉＪｉａｎｆｅ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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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ｉｎｇａｕｔｈｏｒ：ＮｉＪｉａｎｆｅｎ，Ｅｍａｉｌ：１７６１１６３６３７＠ｑｑ．ｃｏｍ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Ｏｂｊｅｃｔｉｖｅ　Ｔｏｅｘｐｌｏｒｅｔｈｅｍｅｔｈｏｄｓａｎｄ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ｗｈｏｌｅｃｏｕｒｓｅｃａｓｅ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ｉｎｂｒｅａｓ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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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ｕｎｄｐｒｏｇｒａｍ：ＹｏｕｔｈＰｒｏｇｒａｍｏｆ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Ｎａｔｕｒ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ＦｏｕｎｄａｔｉｏｎｏｆＣｈｉｎａ（８１５０２６４６）
乳腺癌个案管理模式是一种适应肿瘤多学科综合治疗的全新护理工作模式和护理服务理念，是一种对患者、医疗团队及社会均有益的实践探索，它打破了医疗服务对于时间、空间的局限，体现了全程、专业化的护理服务内涵［１－４］。

这种护理通常是从医院延续到家庭，患者回归家庭和（或）社会后的持续的随访和指导。

这种延续性护理服务，可以提高治疗效果，促进患者康复，帮助患者解决出院后的健康问题；缩短患者与医护之间的时间、空间距离，对医疗知识的普及、提高患者出院后生活质量，以及在节省社会和家庭人力资源等方面有着重要的意义。

针对乳腺癌疾病治疗病程长，方法多，治疗方法的变化、综合等复杂性，而且大部分治疗需要反复入院及间歇期居家治疗等特点，如何有效将医护患三者密切联系以及患者治疗期间无缝衔接，是目前医患面临的主要问题。

微信是腾讯公司于２０１１年１月推出的一款免费手机通信软件，使人们能在各种智能手机操作系统上进行文字、语言、图片、视频等信息传播［５］。

通过微信群对中青年冠心病患者ＰＣＩ术后进行戒烟干预，近期和中期戒烟率达９３％和８１．４％，明显提高了戒烟成功率［６］。

同时，基于微信平台，延续护理有效提高出院糖尿病患者的认知水平、自护能力，改善临床症状，提高生活质量［７］。

微信干预逐渐被用于临床护理工作中，然而乳腺癌全程化管理中的应用鲜见报道。

微信可以为乳腺癌全程个案管理提供了良好的平台，如何基于微信新媒体进行乳腺癌个案管理是我们研究的课题。

我科自２０１５年１０月起以患者需求为导向，在开展乳腺癌患者全程个案管理中积极利用微信平台，并取得一定效果，现将结果
报道如下。

一、对象与方法
１．研究对象：选择２０１５年１１月１１日—２０１６年２月１１日，在浙江省肿瘤医院乳腺外科治疗的乳腺癌患者１６４例为研究对象。

纳入标准：（１）经组织病理学证实为原发性乳腺癌的初诊患者；（２）年龄≥１８岁，且知晓自身病情和诊断。

排除标准：（１）有严重精神疾患不能配合者；（２）不愿参加微信群者。

２．创建微信医护团队：由乳腺外科全体医护人员组成，医生团队包括主任医师２名、副主任医师１名、主治医师３名，护理团队由副主任护师１名、主管护师４名、护师８名、护士２名。

申请微信公众号，并建立名为“乳此美丽—八病区”（以下简称乳此美丽）的微信公众平台。

团队各成员均能熟练微信各项功能操作和乳腺癌全程化管理的相关知识。

确立各工作职责：全体医生及１０年以上乳腺科工作经验的主管护师和副主任护师共１１名医护人员解答患者的提问和指导，个案管理护理确认并保证患者的所有的问题每天都能得到及时解答；１名护师收集患者的提问内容及统计；１名护师收集患者相关问题的图片并标注；１名主管护士对微信平台的维护以及整理乳腺癌科普知识及科室介绍等内容的发布。

医护团队成员之间组建了“八病区”的微信群聊。

３．患者加入微信群和关注乳腺外科微信公众号：将“乳此美丽”的二维码和功能介绍，自患者确诊为乳腺癌开始，全程个案管理护师就向患者及家属介绍“乳此美丽”微信群和浙江省肿瘤医院乳腺外科公众号，并告知作用和服务目的，确认并帮助患者加入“乳此美丽”群聊和关注乳腺外科公众号。

可以提供乳腺癌相关健康知识，咨询、答疑，与主管医护人员沟通，并可与病友间直接交流。

４．微信健康指导内容：（１）统计患者的提问内容和分类统计，罗列出５０类常见问题，制定出患者能理解的通俗易懂的解答内容，及时推送相关答案。

（２）编辑科室简介、专家介绍及门诊时间、乳腺癌科普知识以及审阅、转发乳腺癌相关科普文章，同时预约床位。

（３）美丽心情日志和同伴情感支持，选择热爱生活、积极乐观的年轻乳腺癌患者代表，在微信群中分享治疗经历、生活感悟等，同时搭建的平台也供患者聊天，相互鼓励，分享各种饮食、日常生活保健、各地区医保政策信息等交流沟通。

从治疗、护理、生活等各方面提供支持，鼓励树立治疗信心和回归家庭、社会的信念。

（４）同时限制微信群内发表一些不健康的言论以及推广广告、捐款、发红包等，力创一个积极向上、具有正能量的微信群。

二、结果
１．患者加入微信群、关注公众号及使用情况：自２０１５年１１月１１日—２０１６年２月１１日，我科共收治乳腺癌患者１６４例，加入“乳此美丽”微信群成员１５２人，其中患者本人９０例，患者家属６２例，每个成员均通过微信群与医护进行沟通，加入微信群中１５２人均关注乳腺外科公众平台。

而余下１２例患者因年龄大、文化程度低和无年轻家属陪护等原因不会使用微信，或者经济条件差、无智能手机无法使用微信，主要通过电话与个案管理护士或主管医生进行联系。

２．患者的问题统计：１５２例患者在治疗过程中，通过微信群提出自身问题和疑惑，寻求帮助和解答，共有１０８５个问题，分类详见表１，其中工作时间内发生问题所占比例为１１％，而非工作时间提出问题所占比例高达８９％。

同时患者在同一时间段提出问题占３６％。

通过微信群平台，患者突破空间、时间的限制，无论何时、何地出现的问题，及时在微信群中发布，不会受传统电话的限制。

表１　乳腺癌患者出现问题分类
问题分类个数百分比（％）
饮食方面８５７．８
伤口方面１０８１０．０
患肢不适或淋巴水肿８０７．４
化疗副作用５８０５３．５
义乳和假发等康复用品５０．５
预约床位１２０１１．１
ＰＩＣＣ和输液港维护及并发症３７３．４
用药咨询５２４．８
医保及赫赛汀赠药１３１．１
求助信息５０．５
３．医护回复问题：医护在微信群或公众平台中积极回复患者问题，对于有争议或不确定的问题，医护微信沟通后，给予患者统一、规范的回复，医生直接回复问题占２５％，护士直接回复问题２０％，余下５５％问题医护沟通后由护师统一回复，所有的问题均能及时回复并进行跟踪直至完全解决为止。

４．科普健康信息推送：在微信群和公众平台中发布对患者的健康宣教信息３０篇，内容涉及乳腺癌综合治疗的信息、手术治疗方式的选择、病理信息解读、健康饮食信息、患肢功能锻炼及保护、淋巴水肿的预防和治疗、内分泌治疗的种类、乳腺自查方法以及手术和放化疗并发症与处理，所有信息图像与文字并存，通俗易懂，让患者能轻松学习，并能得到专业指导。

５．患者美丽心情日志：在微信中患者之间也有联系和交流，同时患者在群聊中分享就医经历和心情、兴趣爱好的培养和学习。

其中一高中老师将自身的患病经历、治疗历程、心理变化和对生活的感悟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下来，并与其他病友共享。

同时有摄影爱好者，在患者中进行指导，并定期组织摄影活动。

６．患者住院床位预约：乳腺癌全程个案化管理实施之前，患者再次住院一般早上８：００之前就在病房等待医生开住院证，而医生需要查房后，办理在院患者出院，等在院患者办完手续，空出位置，才可以办理入院手续，在院办完出院手续，一般在下午２：００—３：００，有时患者集中来，空出位置不能满足，需要延后一天，因此患者等待时间基本６～７ｈ；自全程个案护理管理开展之后，患者再次治疗时，可以通过微信群与医护进行预约床位，治疗组根据预约患者数与空床情况，协调安排，患者一般下午２：００—３：００来，半小时之内办完手
续，与之前比，患者等待时间平均减少６ｈ／人次，同时让患者及时解决床位，并得到有效治疗，避免患者来医院空等或等待时间长。

讨论　乳腺癌是女性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在我国占全身恶性肿瘤的７％～１０％，并呈逐年上升的趋势［８］。

目前以手术为主的综合治疗是乳腺癌的理想治疗模式，一些发达国家采取多学科综合治疗模式后，患者的治疗效果明显提高，患者５年生存率达７３％［９］。

乳腺癌综合治疗的疗效越来越好，有些作者认为乳腺癌是一种慢性疾病，需要长期综合治疗达到稳定状态。

在多种治疗方法和漫长治疗过程中，需要医护陪同和督促患者完成相关治疗，及时解决患者在治疗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和并发症，有利治疗完成。

个案管理在乳腺癌中的应用得到鼓舞人心的效果，传统主要通过电话方式与患者建立联系，而我科将微信应用到个案管理中，初步结果显示比电话更便捷，节约时间和空间。

微信健康指导是应用现代化手机通讯软件对乳腺癌患者进行全程健康教育和指导，将文字、语音、图片、表情、视频等微信息传输给患者及家属。

微信式健康教育指导不受患者时间空间的限制，体现了以人为本的服务宗旨［１０］，具有互动化、完整的优质服务，促进患者康复，增进医患关系的和谐。

即使休息日、夜间也能通过微信为患者提供服务。

李若铭和曾奕芝［６］通过微信群对中青年冠心病患者ＰＣＩ术后进行戒烟干预，近期和中期戒烟率达９３％和８１．４％，明显提高了戒烟成功率。

程秀丽等［７］通过微信平台使延续护理有效提高出院糖尿病患者的认知水平，自护能力，改善临床症状，提高生活质量。

胡竹芳等［１１］运用微信对强直性脊柱炎出院患者进行延续护理，８０例患者分实验组和观察组，各４０例，实验组患者３个月复查时，综合性医院焦虑、抑郁亚量表测评结果均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Ｐ＜０．０５）；实验组服药、康复锻炼依从性优于对照组，疗效也好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Ｐ＜０．０５），因此运用微信对强直性脊柱炎患者进行延续护理的效果较好。

微信在护理中应用，明显提高患者治疗依从性［１２，１３］。

徐彩玲和胡芳［１２］应用微信对患者进行延伸性护理可提高患者对疾病的认知程度和服药依从性，从而提高临床治疗效果。

马艳茹等［１３］基于微信平台的延续性护理干预可以明显提高患者功能锻炼的依从性，减少瘢痕组织增生和淋巴水肿的发生，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从而改善患者的术后康复情况。

我科通过微信新媒体发布推送健康信息３０篇，使患者对乳腺癌相关治疗方法及并发症有所了解，在治疗过程中，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减少其恐惧和困惑的心理。

乳腺癌治疗和护理不仅局限于患者住院期间，大部分治疗和护理需要居家或门诊完成，短期的住院阶段无法准确地掌握自我照顾的技巧，这就意味着需要全程化管理。

患者及家属通过微信随时将发现的问题反映给自己的主管医护人员，并得到实时的专业指导，本研究中８９％的患者在非工作时间出现问题，并及时得到回复；同时查看微信中的知识宝库，可以更好、更全面地了解疾病治疗和护理，减轻患者及焦虑、不安心理，同时大大提高对治疗的依从性，促进疾病的全面康复。

合理安排患者的治疗时间，使床位的使用、就诊的次序、人力资源的安排更加优化。

在微信群中１５２例患者后续治疗住院均采用微信预约制，在下一次治疗前发布微信通知患者，患者接到通知后预约床位，医护根据患者数和空床数，协调患者住院，避免患者来院空等和长时间等待、不必要的住院高峰期，与全程管理实施之前相比平均降低患者在院等待时间６ｈ／人次，同时也优化医护的工作流程，提高护士的工作效率，减少医患间的矛盾，提高患者的治疗依从性和满意度。

通过微信新媒体建立信息交流平台使医护、医患、护患关系更加紧密，患者得到了更加贴心的治疗和护理。

同时个案管理护士向未按时治疗和复诊的患者发出提醒，对不能遵守医嘱的患者进行反复讲解，提醒坚持治疗的重要性。

乳腺癌个案管理模式是一种适应肿瘤多学科综合治疗的全新护理工作模式和护理服务理念，体现了全程、专业化的护理服务内涵。

个案管理模式在国内外发展日渐成熟，微信作为现代化通讯方式，鲜有报道将其应用到乳腺癌个案管理中，需要我们不断实践和总结，以期为进一步推进我国乳腺癌专科护理和肿瘤专科护理模式提供可借鉴的经验，将现代化通讯方式运用于其中，与时俱进，适应现代精准医疗模式。

利益冲突　文章所有作者共同认可文章无相关利益冲突
作者贡献声明　构思与设计由倪建芬完成；研究实施、数据收集由虞亚梅、张永芳完成；文献调研与整理由蒋春儿、张丽娟完成；数据分析与解释由倪建芬、张永芳完成；论文撰写由蒋春儿完成；审校由倪建芬完成
参　考　文　献
［１］　ＪａｒｙＪ，ＦｒａｎｋｌｉｎＬ．Ｔｈｅｒｏｌｅｏｆｔｈｅｓｐｅｃｉａｌｉｓｔｎｕｒｓｅｉｎｂｒｅａｓｔｃａｎｃｅｒ［Ｊ］．ＰｒｏｆＮｕｒｓｅ，１９９６，１１（１０）：６６４－６６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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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ｓｓｎ．１６７２－１７５６．２０１０．０３．００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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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６２－６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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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９１．ＤＯＩ：１０．３９６９／ｊ．ｉｓｓｎ．１６７４－３７６８．２０１４．０５．０１０．
ＬｉＲＭ，ＺｅｎｇＹＺ．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ｏｆｍｉｃｒｏｍｅｓｓａｇｅｇｒｏｕｐｉｎｓｍｏｋｉｎｇ
ｃｅｓｓａｔｉｏｎｏｆｙｏｕｎｇａｎｄｍｉｄｄｌｅ－ａｇｅｄｐａｔｉｅｎｔｓｗｉｔｈｃｏｒｏｎａｒｙ
ｉｎｔｅｒｖｅｎｔｉｏｎａｆｔｅｒｄｉｓｃｈａｒｇｅ［Ｊ］．ＣｈｉｎＣｌｉｎＮｕｒｓ，２０１４，６（５）：
３８９－３９１．
・研究荟萃・康复期精神分裂症患者就业价值观的影响因素分析
刘英洁　李雪　吕有良　于圆圆
４５００５２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精神医学科
通信作者：刘英洁，Ｅｍａｉｌ：ｌｉｕｙｉｎｇｊｉｅ＿１９６８＠１６３．ｃｏｍ
ＤＯＩ：１０．３７６０／ｃｍａ．ｊ．ｉｓｓｎ．１６７４－２９０７．２０１６．１９．００６
【摘要】　目的　调查康复期精神分裂症患者就业价值观水平，探讨影响其水平的相关因素。

方法　选择２０１３年３月—２０１５年５月在笔者所在医院进行康复程序治疗并同意参与本研究的精神分裂
症患者１５８人为调查对象，采用相关量表进行调查。

结果　患者的就业价值观评价得分为（２．７３±
０．９７）分，其主要影响因素为患者的年龄、文化程度、疾病等级、病程、就业经验、就业期望、生活质量、自
我尊重感、监护者期待、朋友支持、专家支持、日常生活能力、病耻感，总说服率为７５．２％。

结论　康复期
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整体就业价值观水平不高，可从患者的就业期望、生活质量、自我尊重感、监护者期
待、朋友支持、专家支持、日常生活能力、病耻感等方面采取措施，改善患者的就业价值观。

【关键词】　精神分裂症；　就业价值观；　影响因素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８１４０１１１０）
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ｖａｌｕｅｓａｎｄｉｔｓ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ｉｎｇｆａｃｔｏｒｓ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ｉｎｐａｔｉｅｎｔｓｗｉｔｈｓｃｈｉｚｏｐｈｒｅｎｉａｉｎｒｅｈａｂｉｌｉｔａｔｉｏｎ
ｓｔａｇｅ　ＬｉｕＹｉｎｇｊｉｅ，ＬｉＸｕｅ，ＬｙｕＹｏｕｌｉａｎｇ，ＹｕＹｕａｎｙｕａｎ
Ｐｓｙｃｈｉａｔｒｉｃ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ｔｈｅＦｉｒｓｔＡｆｆｉｌｉａｔｅｄＨｏｓｐｉｔａｌｏｆＺｈｅｎｇｚｈｏｕ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Ｚｈｅｎｇｚｈｏｕ４５００５２，Ｃｈｉｎａ
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ｉｎｇａｕｔｈｏｒ：ＬｉｕＹｉｎｇｊｉｅ，Ｅｍａｉｌ：ｌｉｕｙｉｎｇｊｉｅ＿１９６８＠１６３．ｃｏｍ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Ｏｂｊｅｃｔｉｖｅ　Ｔｏｅｘｐｌｏｒｅｔｈｅ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ｖａｌｕｅｓａｎｄｔｈｅｒｅｌａｔｅｄｆａｃｔｏｒｓｏｆｔｈｅｐａｔｉｅｎｔｓｗｉｔｈ
ｓｃｈｉｚｏｐｈｒｅｎｉａｉｎｔｈｅｒｅｈａｂｉｌｉｔａｔｉｏｎｓｔａｇｅ．Ｍｅｔｈｏｄｓ　Ａｔｏｔａｌｏｆ１５８ｐａｔｉｅｎｔｓｗｉｔｈｓｃｈｉｚｏｐｈｒｅｎｉａｗｅｒｅｓｅｌｅｃｔｅｄｆｒｏｍ
Ｍａｒｃｈ２０１３ｔｏＭａｙ２０１５ｉｎｏｕｒｈｏｓｐｉｔａｌｆｏｒｔｒｅａｔｍｅｎｔｒｅｈａｂｉｌｉｔａｔｉｏｎｐｒｏｇｒａｍａｎｄａｇｒｅｅｄｔｏｐａｒｔｉｃｉｐａｔｅｉｎｔｈｉｓ
ｓｔｕｄｙ，ｕｓｉｎｇｒｅｌｅｖａｎｔ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ｎａｉｒｅｉｎｖｅｓｔｉｇａｔｉｏｎ．Ｒｅｓｕｌｔｓ　Ｔｈｅ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ｖａｌｕｅｓ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ｓｃｏｒｅｉｎｐａｔｉｅｎｔｓｗａｓ
（２．７３±０．９７），ａｎｄｉｔｓｍａｉｎ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ｉｎｇｆａｃｔｏｒｓｗｅｒｅｔｈｅｐａｔｉｅｎｔ′ｓａｇｅ，ｃｕｌｔｕｒｅｌｅｖｅｌ，ｉｌｌｎｅｓｓｅｘｐｅｒｉｅｎｃｅｌｅｖｅｌ，
ｄｕｒａｔｉｏｎ，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ｅｘｐｅｃｔａｔｉｏｎ，ｔｈｅｑｕａｌｉｔｙｏｆｌｉｆｅ，ｓｅｎｓｅｏｆｓｅｌｆｒｅｓｐｅｃｔ，ｐｒｏｔｅｃｔｏｒ，ｗｅａｒｅ
ｌｏｏｋｉｎｇｆｏｒｗａｒｄｔｏｙｏｕｒｓｕｐｐｏｒｔ，ｅｘｐｅｒｔｓｕｐｐｏｒｔ，ｄａｉｌｙｌｉｆｅａｂｉｌｉｔｙ，ｓｈａｍｅ，ａｌｗａｙｓｐｅｒｓｕａｄｅａｔａｒａｔｅｏｆ７５．２％．
Ｃｏｎｃｌｕｓｉｏｎｓ　Ｔｈｅｏｖｅｒａｌｌ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ｖａｌｕｅｓｌｅｖｅｌｏｆｐａｔｉｅｎｔｓｗｉｔｈｓｃｈｉｚｏｐｈｒｅｎｉａｉｓｎｏｔｈｉｇｈ，ｂｕｔｔｈｅｐａｔｉｅｎｔ′ｓ
ｖａｌｕｅｓｏｆ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ｃａｎｂｅｉｍｐｒｏｖｅｄｆｒｏｍｔｈｅｐａｔｉｅｎｔ′ｓ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ｅｘｐｅｃｔａｔｉｏｎ，ｑｕａｌｉｔｙｏｆｌｉｆｅ，ｓｅｎｓｅｏｆｓｅｌｆ－
ｒｅｓｐｅｃｔ，ｐｒｏｔｅｃｔｏｒ，ｆｒｉｅｎｄｓｕｐｐｏｒｔ，ｅｘｐｅｒｔｓｕｐｐｏｒｔ，ａｃｔｉｖｉｔｙｏｆｄａｉｌｙｌｉｆｅ，ｄｉｓｅａｓｅｓｈａｍｅａｎｄｏｔｈｅｒｍｅａｓｕｒｅｓ．【Ｋｅｙｗｏｒｄｓ】　Ｓｃｈｉｚｏｐｈｒｅｎｉａ；　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ｖａｌｕｅｓ；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ｉｎｇｆａｃｔｏｒ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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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２０１６－０３－２７）
（本文编辑：高丛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