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与皇太极亡明辨

努尔哈赤与皇太极亡明辨

努尔哈赤与皇太极作为大清王朝得奠基人,在清史中居于首创地位,是毋庸置疑得.这个地方,提出得咨询题是,他们对推翻明王朝所起得巨大作用,与李自成领导得农民起义军最后攻陷北京,同样重要,不容忽视,不可低估.本文仅就此咨询题,辨明努尔哈赤与皇太极在亡明过程中所起得作用与地位,全面揭示这一历史事件得真相,给予公正得评价.

一、努尔哈赤是领先亡明得第一人

明朝亡国,经历了漫长而痛苦得过程.约自明“世宗而后,纲纪日以陵夷”[1],经穆宗,“柄臣相轧,门户渐开,而帝未能振肃乾纲,矫除积习”[2],至“神宗末年,废坏极矣,虽有刚明英武之君已难复振.”[3]故“论者谓明之亡,实亡于神宗.”[4]神宗在位48年,是明16帝中在位最久得一个皇帝.所谓神宗亡国,又从何时开始?“论者”并未进一步确指,但也不是始于末年,因为其末年时,亡国之象已备,成“不可复振”之势,故其亡之始,必推之前朝.考之史实,明万历十年（1582年）,首辅张居正去世,神宗亲政,一反张居正所行新法,前朝弊端复萌,政局急转直下.那个贪财好利,集腐败于一身得酒色之徒,沉醉于花天酒地之中,全然不理朝政.他得种种恶行,尽载于史册[5],已为人们所知,自不待赘述.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刑部右侍郎吕坤痛陈“天下安危”,他讲：“自万历十年以来,无岁不灾,催科如故.臣久为外吏,见陛下赤子冻骨不兼衣,饥肠不再食,垣舍弗蔽,苫藁未完,流移日众,弃地猥多,留者输出者之粮,生者承死者之役,君门万里,孰能仰诉！”他诉讲最近几年以来,“寿宫之费几百万,织造之费几百万,宁夏之变几百万,黄河之溃几百万,今大工采本费又各几百万矣.”由此可知“今国家之财耗竭”.他大声疾呼：“今天下之势,乱象已形而乱势未动；天下之人乱心已萌,而乱人未倡.今日之政皆播乱机,使之动；助乱人,使之倡也.”[6]吕坤得这番话,是对万历十年以来,至二十五年之间计15年形势恶化得极为生动得写照.

努尔哈赤起兵,恰好是在吕坤指出明朝形势开始变坏得第二年即万历十一年（1583年）.尽管当时尚未引起明朝方面得注意,实际上已开始了明清兴亡得历史进程.这确实是讲,明亡始自万历十年以后,而清之肇兴,明确得时刻,亦在万历十一年.清与明,一兴一亡,同步进行.

努尔哈赤以起兵复仇为契机,迅速演变为对建州女确实统一.从整个明清兴亡得历史过程来看,努尔哈赤起兵伊始,确实是他叛明反明得开始,换言之,没有起兵这一事件,就不可能有后来同明朝得完全决裂.所以,直到建国前,努尔哈赤并没有公开反明,相反,他还同明朝保持着朝贡得隶属关系.然而,随着他先统一建州,次及海西,逐步扩张其势力,扩大其统一,却已引起明朝得有识之士得警觉,连连同朝廷发出警报.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礼部侍郎杨道宾上《海建二酋逾期违贡疏》,指出：“努儿哈赤与弟速儿哈赤,皆多智习兵,信赏必罚,兼并族类,妄自尊大……此其志不小而忧方大耳.臣阅金辽二史,辽人尝言：女直（真）兵若满万则不可敌.……今奴酋精兵业已三万有奇,况其老弱,更多有之.”他在另一疏中再次提醒朝廷：努尔哈赤“蹂躏属国,勾连野人,迁徙诸朝,逆已形矣,恶已著矣,而督镇诸臣犹然以为未形未著,岂以为必抗旌犯顺,鸣钟向洛,乃称显逆显恶哉！”努尔哈赤与其他部落都不同,他得目得是“意在自外”,脱离明朝,建立独立得政权[7].

明朝对东北女真人实行“分而治之”得政策,早在明成祖时,已将女真分为三大部（建州、海西、野人）,析卫所地站为262个,“而使其各自雄长,不相归一者,正谓中国之于夷狄,必离其党而分之,护其群而存之,未有纵其蚕食,任其渔猎,以善其成而付之无可奈何者也.”是时,部份边臣和朝臣主张：“夷狄自相攻击,见谓中国之利,可收渔人之功.”但这种主张不符合国家得全然利益,而且也非常危险.因为“国家本藉女直以制北虏,而今已与北虏交通；本设海西以抗建州,而今已被建州吞并”[8],如任其兼并,实力“坐大”,今后势必“徐图内犯”,将把明朝置于十分危险得境地[9].

显然,努尔哈赤横刀跃马,在明朝边防重镇辽东外围东征西讨,从全然上破坏了明朝治理女确

实政治格局,打乱了明朝对女真人得统治秩序,实际上差不多开始反明.这一点,已为上述有识之士所看破,以后得事变,完全证实了他们得预见,可谓不幸而言中！

明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是明清兴亡史上一个极为重要得年代,这确实是努尔哈赤正式宣布建金国称汗,已把“意在自外”变为现实.后金政权得建立,标志着清朝得勃兴,女真人开始再次登上中国历史舞台,并一变而为新得民族共同体——满洲,跻身于中华民族之林.这一重大历史事件得发生,也给明朝敲响了丧钟.两年后,即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努尔哈赤公布闻名得“七大恨”,向明朝宣战,首战抚顺、清河,拉开了明清（后金）长期战争得序幕.自此,女真（满洲）同明朝200多年得政治隶属关系完全终结,以一支独立得政治军事力量,终于走上了同明朝争夺统治权得漫长而困难得道路.

努尔哈赤叛明,或称为反明,其义为一.咨询题得实质,就在于努尔哈赤建国称汗,进而向明朝宣战,是否具有正义得性质,回答是确信得.首先,应当承认女真人由分散走向统一,是女真社会进展得必定趋势.约从明正德年间（1506—1521年）,海西女真出现分合不定之势,先后有祝孔革、速黑忒、王忠、王台等闻名得首领崛起,攻伐不已,其势互为消长.当王台势最盛时,曾被明朝“犁庭扫穴”得建州部女真,在沉寂了数十年后,再次复兴,涌现出王杲、王兀堂等强有力得人物,各操纵一方,自行其是,所谓“海、建诸部日强,皆建国称汗.”[10]确实是对当时形势得概括.努尔哈赤登上政治舞台时,正值群雄并起,各部展开弱肉强食得战争,都力图消灭不得部落,扩大自己得势力.《清太祖武皇帝实录》生动地描绘了女真各部斗争得景象：“各部蜂起,皆称王争长,互相战杀,甚且骨肉相残,强凌弱,众暴寡.”[11]争夺土地、财产和人口,乃至建立个人得统治权,恰是女真社会大变动得生动反映.在努尔哈赤之前,约60余年中,那些女确实英雄们都曾各领风骚,称雄一方,却都没有达到统一女确实政治目标,昙花一现,如匆匆过客,先后从历史舞台上消逝了.唯努尔哈赤继其后,大展雄才,实现了先辈们得夙愿,重新把女真各部统一成为一个民族得整体.可见,女真由分散走向统一,是女真社会进展得必定,尽管明朝行“分而治之”得政策,却无法阻止历史得前进.这确实是历史进展得必定性.从历史进展得观点看咨询题,女确实统一是历史得进步,应给予确信.

其次,我们还应当承认,明朝对女真人实行民族压迫得政策,阻碍了女真社会得进展,必定激起他们得抵抗.凡亲明得,明朝都给予扶持,反之,必欲消灭而后已；同时,又利用亲明得一方去镇压反明得一方,因而加剧了女真内部得斗争.如建州部王杲、阿台父子属反明派,哈达部王台是亲明派,则被利用来镇压王杲父子；海西部清佳砮、杨吉砮反明,也遭到打击.努尔哈赤得父、祖原属亲明派,却被明军杀害,虽属“误杀”,事实上做了明朝“分而治之”政策得牺牲品.努尔哈赤得“七大恨”,实际是对明朝“分而治之”得民族压迫和统治得有力控诉.所以,在努尔哈赤之前,女真人尤其是在反明派得首领指挥下,曾屡次入边,袭扰汉人,造成了程度不同得财产与生命得损失.但明朝做为最高统治者,不能不成为矛盾得要紧方面,所行政策得本质是民族压迫得.因此,努尔哈赤得历经30余年统一大部女真后,建国反明,不能认为是“犯上作乱”,因为他顺应了女真社会进展得需要,也顺应了历史进展得总趋势,起到了推动历史进展得巨大作用.我们常讲,农民阶级抵抗封建统治,是天然合理得,总是给予高度得评价.同样,努尔哈赤作为一个少数民族得首领,率领女真人抵抗明朝得民族压迫,也是合理得.

我们在评价努尔哈赤时,往往忽视他对推翻明朝腐朽统治所起得巨大作用,往往把这一巨大作用单纯归结为李自成所领导得农民起义军.事实上,努尔哈赤起兵复仇时,李自成尚未出生；而当其建后金时,李自成仅是个10岁得孩童.即使二年后努尔哈赤发动对明战争,李自成也只是12岁.迟至明崇祯三年（后金天聪四年,1630年）,李自成在陕西米脂县参加起义[12],努尔哈赤已去世四年.因此,从亡明得时刻上,李自成不占有首要地位,而努尔哈赤实为反明、亡明得第一人.

二、夺取辽东即是亡明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