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年人的家庭支持系统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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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56.3%的女性成年子女照料者因兼顾照料老人、
家务和工作的多重事务而感到压力，高出男性照料 者的这一比例5.4个百分点。
由于女性通常被赋予更多的家庭任务，因而多重角
色对于照料者的影响更凸现在中年女性照料者身上。
照料的时间成本
照料老人需要耗费较大的时间成本，尤其当老年父母 自理能力较差且缺少其他照料者的情况下，更加需要 成年子女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当照料者将过多的时 间和精力用于照料老人时，不可避免地会降低个人的
表1 高龄老人ADL的性别差异（%）
洗澡 穿衣 男性 完全自理 部分自理 完全不自理 女性 完全自理 部分自理 完全不自理 83.6 92.0 5.7 1.8 上厕所 92.0 5.3 2.7 84.4 9.8 5.8 室 内 活 大 小 吃饭 合计 动 便 93.4 4.1 2.5 87.0 7.8 5.2 95.8 3.1 1.1 93.4 5.4 1.2 95.5 82.0 2.9 1.6 17.4 0.6
女儿 19.1 24.7 23.2
女婿 3.3 0.2 1.0
儿子和女 儿 3.3 3.0 3.1
合计 100.0 100.0 100.0
在我国，养儿防老的观念一直是家庭养老文 化中的核心观念，从古代到近代社会，“从子 居”、“儿子养老”一直是最普遍的居住方式和 养老方式。在当代社会，尽管家庭养老的文 化根基随着社会、经济及制度的变迁而发生 一定程度变化，但养儿防老依然是当代老年 人中大多奉行恪守的观念。
这种家庭养老的性别观念也体现在养老的生活照料方 面，即相当一部分成年儿子承担着日常照料老人的责 任。
然而，从社会性别视角来看待家庭照料者，则发现
40%的高龄老人都依靠女性成年子女照料者。由于人 类社会对于男女两性不同的社会分工，女性普遍被赋 予以鲜明的家庭内部角色，照料家人往往成为女性家 庭成员理所当然的义务，尤其在中国社会，儿媳在照 料公婆方面为成年儿子照料者提供了十分重要的支持， 甚至是提供照料的最主要力量。
49 294
2743 317 85 429 3917
1.3 7.5 70.9 8.1 2.2 11.0 100.0
表4 分性别年龄高龄老人的主要照料者构成（%）
主要照料者 无人 照料 男 100岁及以上 90-100岁 80-90岁 80岁以下 合计 女 100岁及以上 90-100岁 0.7 1.3 2.8 0.0 1.4 0.5 1.1 配偶 4.3 14.7 28.0 52.6 20.0 0.2 0.8 子女 辈 65.8 66.1 55.9 39.1 60.3 72.7 78.7 孙子女 辈 10.4 4.5 3.7 1.5 5.3 14.0 5.3 其他亲 社会照 友邻居 料 2.5 1.3 1.2 3.8 1.8 2.3 2.8 16.2 12.2 8.4 3.0 11.1 10.2 11.2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合计
的人则同时承担着工作者和父母或祖父母的角色。
52.4%的成年子女因照料老人的同时还要做好家庭
或工作中的其他事情而感到较大压力，这足以说明
多重角色对于家庭照料者心理方面带来的消极影响。
“三明治的一代”
尽管成年子女照料者在扮演多重角色方面并不
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但女性比男பைடு நூலகம்更容易受
到多重角色的影响。
当高龄老人不能自理从而需要接受照料时，
他们的子女往往已进入中年甚至老年。家庭
调查显示，成年子女照料者的最大年龄为70
岁，最小年龄为35岁，他们的平均年龄为54
岁。
表7 分性别成年子女照料者的年龄分布（%）
39岁及以下 40-49岁 50-59岁 60岁及以上 合计
男性
女性
4.3
5.3
26.6
35.0
2 22.8 28.3 24.3
3 11.9 12.6 12.1
4 8.0 5.1 7.2 100.0
100.0 100.0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代的老年人在生活照料方面
可依赖的子女数较多（每个有照料需求的老年人
平均有3.3个成年子女能提供照料，2000年）。
然而，随着生育水平的下降尤其是独生子女一代 人的父母逐渐步入老年，同时面对多位老年父母 照料需求的现象将变得更为普遍，他们将面临更 加严峻的以老年照料为主的养老问题。
一、成年子女照料者的照料负担
总体来看，有58.7%的成年子女认为照料老 年父母为自己带来了负担，其中，有10.4% 的成年子女经常感到沉重的照料负担。
表9 成年子女照料者的角色负担（%）
没有负担 经济紧张 49.4 中等负担 41.1 沉重负担 9.5 合计 100.0
人际关系淡化
社会活动减少 家庭关系受影响 健康状况受损 个人空间减小 压力感 为老人担忧
社会交往和参与程度，产生对个人生活的消极影响。
通过计算发现，成年子女照料者在过去一年当中照料 父母的平均时间为150天；同时，有47.4%的成年子 女认为照料老年父母占用了自己很多时间，从而没有 足够的时间做自己的事。
照料的经济支出
经济支出包括直接的照料支出，以及为照料老人而放弃工 作或减少工作时间等原因造成的隐性开支。 家庭调查显示，成年子女过去一年照料老人的平均支出为
一、高龄老人的成年子女照料者结构
72.7%的不能自理高龄老人在日常生活照料
上主要依靠儿子和儿媳，而依靠女儿和女婿
照料的高龄老人仅占24.3%，还有3%的高
龄老人依靠儿子和女儿的共同照料。
表5 高龄老人的成年子女照料者结构（%）
儿子 老年男性 老年女性 合计 60.6 29.9 38.0
儿媳 13.6 42.2 34.7
388元（不包括隐性开支）。
照料支持与经济支持一体化则会为照料者带来巨大的经济 压力。50.6%的成年子女因照料父母而感到不同程度的经
济压力，62.1%的成年子女担心自己除了日常生活的花销
之外没有足够的钱来照料老人。
表8 成年子女照料老人数量的百分比（%）
过去一年照料老人的数量（位） 合计
1 成年儿子 成年女儿 合计 57.3 54.1 56.4
男性高龄老人和女性高龄老人的家庭照料者构 成上存在的显著性别差异，女性高龄老人比男 性高龄老人更加依赖子女的照料。
尽管养儿防老的观念赋予了成年儿子以更多 的照料责任，但社会对女性的家庭照料角色 期望同样赋予女性重要的家庭照料义务，儿 子、女儿、儿媳和女婿以各自不同的身份为 老年父母提供着生活照料。
日常生活自理能力是评价老年人健康状况的
重要指标之一，丧失自理能力意味着老年人
的日常活动受到限制，从而不得不依赖于家
庭和社会的照料，因而自理能力状况是老年
人是否需要照料的重要标志。
24.4%的高龄老人在六项日常生活活动（ADL）方面 部分丧失了自理能力，0.7%的老年人完全丧失了日 常生活活动能力；
80-90岁 80岁以下 合计
2.1 4.9 1.2
4.1 18.9 2.0
71.6 69.7 74.3
5.7 1.6 9.3
1.4 1.6 2.3
14.5 3.3 10.9
100.0 100.0 100.0
低龄老人与高龄老人在家庭照料者构成上的差 异预示着在未来人口高龄化的社会中，家庭照 料者尤其是子女照料者的数量将会逐步增长， 家庭照料中的各种问题也将愈发凸现出来。
从不同性别老年人依靠的成年子女照料者比重来 看，男性老年人依靠儿子照料的比例明显大于依
靠其他照料者的比例；而对于女性老年人来说，
儿媳是最主要的照料提供者，其次为儿子和女儿。
从子女照料者的性别来看，则发现有近70%的男 性高龄老人主要依靠男性照料者；同样有接近 70%的女性高龄老人主要接受女性成年子女照料
10.6 6.2 71.5 85.3 8.7 3.0
90.5 69.5 6.4 3.1 29.7 0.8
19.8 11.7
注：六项ADL的Pearson相关系数均为0.000
表2 高龄老人IADL的性别差异（%）
购物
男性 完全自理 部分自理 73.1 9.9
做饭
66.0 11.0
洗衣服
63.4 12.4
40.7
36.4
28.4
23.4
100.0
100.0
合计
4.6
28.9
39.5
27.0
100.0
注：p=0.000
角色冲突
对中年子女照料者而言，需要在照料父母之外同时扮演工作 角色和父母角色，从而不得不面对三种角色在时间和精力上 的冲突。
对于即将或已经退休的中老年子女来说，虽在工作角色上的
退出使其获得更多的闲暇时间，但健康状况和体力的下降却 让他们在照料父母的过程中面临更多生理上的困难。
尤其对于中老年女性照料者来说，更年期的到来加重了其心
理和生理上的不适，难免会出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现象。 随着现代妇女生育数量减少且结束生育时间提前，以及平均
预期寿命的不断延长，两代人同时步入老年的可能性将越来
越大，低龄老人照料高龄老人的现象也将变得不足为奇。
成年子女照料者的多重角色
过去一年照料过父母或配偶父母的成年子女照料者 当中，有68%的人同时扮演着工作者的角色；有 49.7%的人扮演着父母或祖父母的角色；有40.3%
有54.5%的高龄老人在IADL方面需要部分帮助，
14.1%的老年人在8项操作性活动方面完全丧失了自
理能力。
在各项ADL中，高龄老人在洗澡方面丧失自理能力的
比例最高，而其他各项自理能力都基本保持良好状态；
在IADL方面，高龄老人乘车方面受到的生理限制远 远高于其他做饭、洗衣服、购物等其他活动。
老年人的社会支持包括正式支持和非正式支 持系统。家庭、邻居和朋友是老年人的非正 式支持系统，而正式社会支持则是指正式服 务的使用。
2000年城乡一次性调查显示，我国60岁及以 上老年人当中生活需要照料的比例占6.8%， 而80岁及以上高龄老人需要生活照料的比例 则达到28.5%。
一、高龄老人的日常生活照料需求
自理能力的性别差异分析
首先，男女两性在生理方面存在的先天性差异造成女 性健康状况较男性差，而女性较男性也有着较低的疾
病承受能力，从而在自理能力方面易受到疾病的影响；
其次，男女两性在生活方式上的差异例如男性倾向于 室外活动和体育锻炼，而女性更多从事家务劳动也造 就了男性健康状况优于女性； 另外，男性老年人拥有的较高社会经济地位也在间接
46.7
36.8 48.3
6.8
3.9 10.4
100.0
100.0 100.0
表10 分性别成年子女照料者的角色负担（%）
成年儿子 49.1 45.4 5.5 49.4 45.0 5.6 76.6 21.9 1.5 76.3 22.1 1.6 成年女儿 43.6 47.3 9.0 38.6 51.3 10.1 76.1 19.4 4.5 70.2 26.3 3.5 p 0.027
77.5
76.5 77.2 74.7 68.8 47.6 41.5
20.3
21.2 20.8 23.2 28.6 45.9 42.4
2.2
2.3 2.0 2.1 2.6 6.5 16.2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疲惫感
烦恼 总体负担
46.5
59.4 41.3
者的日常照料，这反映出家庭照料过程中的性别
一致性选择。
表6 成年子女照料者构成的城乡差异（%）
成年子女照料者类别 居住地 城市 城镇 儿子和儿媳 53.7 女儿和女婿 46.3 合计 100.0
72.5
77.9 72.4
27.5
22.1 27.6
100.0
100.0 100.0
农村
合计
二、成年子女照料者的照料现状
乘车
57.3 16.0
合计
42.4 49.3
完全不自理 17.0
女性 完全自理 部分自理 50.0 14.1
23.0
54.9 11.3 33.8
24.2
55.7 12.3 32.0
26.6
32.5 17.2 50.3
8.3
23.2 62.7 14.1
完全不自理 36.0
注：四项IADL的Pearson相关系数均为0.000
促进了其健康状况。
二、老年人的照料支持系统
家庭和社会作为老年人长期照料的提供主
体，各自在老年人生活当中扮演着不同的
角色。同时，在家庭照料的内部，不同身
份的家庭成员也承担着不同的照料任务。
表3 不能自理的高龄老人日常活动的照料来源
主要照料者 无人照顾 配偶 成年子女 孙子女 其他亲友邻居 社会照料 合计 频数（人） 比例（%）
家务和工作的多重事务而感到压力，高出男性照料 者的这一比例5.4个百分点。
由于女性通常被赋予更多的家庭任务，因而多重角
色对于照料者的影响更凸现在中年女性照料者身上。
照料的时间成本
照料老人需要耗费较大的时间成本，尤其当老年父母 自理能力较差且缺少其他照料者的情况下，更加需要 成年子女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当照料者将过多的时 间和精力用于照料老人时，不可避免地会降低个人的
表1 高龄老人ADL的性别差异（%）
洗澡 穿衣 男性 完全自理 部分自理 完全不自理 女性 完全自理 部分自理 完全不自理 83.6 92.0 5.7 1.8 上厕所 92.0 5.3 2.7 84.4 9.8 5.8 室 内 活 大 小 吃饭 合计 动 便 93.4 4.1 2.5 87.0 7.8 5.2 95.8 3.1 1.1 93.4 5.4 1.2 95.5 82.0 2.9 1.6 17.4 0.6
女儿 19.1 24.7 23.2
女婿 3.3 0.2 1.0
儿子和女 儿 3.3 3.0 3.1
合计 100.0 100.0 100.0
在我国，养儿防老的观念一直是家庭养老文 化中的核心观念，从古代到近代社会，“从子 居”、“儿子养老”一直是最普遍的居住方式和 养老方式。在当代社会，尽管家庭养老的文 化根基随着社会、经济及制度的变迁而发生 一定程度变化，但养儿防老依然是当代老年 人中大多奉行恪守的观念。
这种家庭养老的性别观念也体现在养老的生活照料方 面，即相当一部分成年儿子承担着日常照料老人的责 任。
然而，从社会性别视角来看待家庭照料者，则发现
40%的高龄老人都依靠女性成年子女照料者。由于人 类社会对于男女两性不同的社会分工，女性普遍被赋 予以鲜明的家庭内部角色，照料家人往往成为女性家 庭成员理所当然的义务，尤其在中国社会，儿媳在照 料公婆方面为成年儿子照料者提供了十分重要的支持， 甚至是提供照料的最主要力量。
49 294
2743 317 85 429 3917
1.3 7.5 70.9 8.1 2.2 11.0 100.0
表4 分性别年龄高龄老人的主要照料者构成（%）
主要照料者 无人 照料 男 100岁及以上 90-100岁 80-90岁 80岁以下 合计 女 100岁及以上 90-100岁 0.7 1.3 2.8 0.0 1.4 0.5 1.1 配偶 4.3 14.7 28.0 52.6 20.0 0.2 0.8 子女 辈 65.8 66.1 55.9 39.1 60.3 72.7 78.7 孙子女 辈 10.4 4.5 3.7 1.5 5.3 14.0 5.3 其他亲 社会照 友邻居 料 2.5 1.3 1.2 3.8 1.8 2.3 2.8 16.2 12.2 8.4 3.0 11.1 10.2 11.2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合计
的人则同时承担着工作者和父母或祖父母的角色。
52.4%的成年子女因照料老人的同时还要做好家庭
或工作中的其他事情而感到较大压力，这足以说明
多重角色对于家庭照料者心理方面带来的消极影响。
“三明治的一代”
尽管成年子女照料者在扮演多重角色方面并不
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但女性比男பைடு நூலகம்更容易受
到多重角色的影响。
当高龄老人不能自理从而需要接受照料时，
他们的子女往往已进入中年甚至老年。家庭
调查显示，成年子女照料者的最大年龄为70
岁，最小年龄为35岁，他们的平均年龄为54
岁。
表7 分性别成年子女照料者的年龄分布（%）
39岁及以下 40-49岁 50-59岁 60岁及以上 合计
男性
女性
4.3
5.3
26.6
35.0
2 22.8 28.3 24.3
3 11.9 12.6 12.1
4 8.0 5.1 7.2 100.0
100.0 100.0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代的老年人在生活照料方面
可依赖的子女数较多（每个有照料需求的老年人
平均有3.3个成年子女能提供照料，2000年）。
然而，随着生育水平的下降尤其是独生子女一代 人的父母逐渐步入老年，同时面对多位老年父母 照料需求的现象将变得更为普遍，他们将面临更 加严峻的以老年照料为主的养老问题。
一、成年子女照料者的照料负担
总体来看，有58.7%的成年子女认为照料老 年父母为自己带来了负担，其中，有10.4% 的成年子女经常感到沉重的照料负担。
表9 成年子女照料者的角色负担（%）
没有负担 经济紧张 49.4 中等负担 41.1 沉重负担 9.5 合计 100.0
人际关系淡化
社会活动减少 家庭关系受影响 健康状况受损 个人空间减小 压力感 为老人担忧
社会交往和参与程度，产生对个人生活的消极影响。
通过计算发现，成年子女照料者在过去一年当中照料 父母的平均时间为150天；同时，有47.4%的成年子 女认为照料老年父母占用了自己很多时间，从而没有 足够的时间做自己的事。
照料的经济支出
经济支出包括直接的照料支出，以及为照料老人而放弃工 作或减少工作时间等原因造成的隐性开支。 家庭调查显示，成年子女过去一年照料老人的平均支出为
一、高龄老人的成年子女照料者结构
72.7%的不能自理高龄老人在日常生活照料
上主要依靠儿子和儿媳，而依靠女儿和女婿
照料的高龄老人仅占24.3%，还有3%的高
龄老人依靠儿子和女儿的共同照料。
表5 高龄老人的成年子女照料者结构（%）
儿子 老年男性 老年女性 合计 60.6 29.9 38.0
儿媳 13.6 42.2 34.7
388元（不包括隐性开支）。
照料支持与经济支持一体化则会为照料者带来巨大的经济 压力。50.6%的成年子女因照料父母而感到不同程度的经
济压力，62.1%的成年子女担心自己除了日常生活的花销
之外没有足够的钱来照料老人。
表8 成年子女照料老人数量的百分比（%）
过去一年照料老人的数量（位） 合计
1 成年儿子 成年女儿 合计 57.3 54.1 56.4
男性高龄老人和女性高龄老人的家庭照料者构 成上存在的显著性别差异，女性高龄老人比男 性高龄老人更加依赖子女的照料。
尽管养儿防老的观念赋予了成年儿子以更多 的照料责任，但社会对女性的家庭照料角色 期望同样赋予女性重要的家庭照料义务，儿 子、女儿、儿媳和女婿以各自不同的身份为 老年父母提供着生活照料。
日常生活自理能力是评价老年人健康状况的
重要指标之一，丧失自理能力意味着老年人
的日常活动受到限制，从而不得不依赖于家
庭和社会的照料，因而自理能力状况是老年
人是否需要照料的重要标志。
24.4%的高龄老人在六项日常生活活动（ADL）方面 部分丧失了自理能力，0.7%的老年人完全丧失了日 常生活活动能力；
80-90岁 80岁以下 合计
2.1 4.9 1.2
4.1 18.9 2.0
71.6 69.7 74.3
5.7 1.6 9.3
1.4 1.6 2.3
14.5 3.3 10.9
100.0 100.0 100.0
低龄老人与高龄老人在家庭照料者构成上的差 异预示着在未来人口高龄化的社会中，家庭照 料者尤其是子女照料者的数量将会逐步增长， 家庭照料中的各种问题也将愈发凸现出来。
从不同性别老年人依靠的成年子女照料者比重来 看，男性老年人依靠儿子照料的比例明显大于依
靠其他照料者的比例；而对于女性老年人来说，
儿媳是最主要的照料提供者，其次为儿子和女儿。
从子女照料者的性别来看，则发现有近70%的男 性高龄老人主要依靠男性照料者；同样有接近 70%的女性高龄老人主要接受女性成年子女照料
10.6 6.2 71.5 85.3 8.7 3.0
90.5 69.5 6.4 3.1 29.7 0.8
19.8 11.7
注：六项ADL的Pearson相关系数均为0.000
表2 高龄老人IADL的性别差异（%）
购物
男性 完全自理 部分自理 73.1 9.9
做饭
66.0 11.0
洗衣服
63.4 12.4
40.7
36.4
28.4
23.4
100.0
100.0
合计
4.6
28.9
39.5
27.0
100.0
注：p=0.000
角色冲突
对中年子女照料者而言，需要在照料父母之外同时扮演工作 角色和父母角色，从而不得不面对三种角色在时间和精力上 的冲突。
对于即将或已经退休的中老年子女来说，虽在工作角色上的
退出使其获得更多的闲暇时间，但健康状况和体力的下降却 让他们在照料父母的过程中面临更多生理上的困难。
尤其对于中老年女性照料者来说，更年期的到来加重了其心
理和生理上的不适，难免会出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现象。 随着现代妇女生育数量减少且结束生育时间提前，以及平均
预期寿命的不断延长，两代人同时步入老年的可能性将越来
越大，低龄老人照料高龄老人的现象也将变得不足为奇。
成年子女照料者的多重角色
过去一年照料过父母或配偶父母的成年子女照料者 当中，有68%的人同时扮演着工作者的角色；有 49.7%的人扮演着父母或祖父母的角色；有40.3%
有54.5%的高龄老人在IADL方面需要部分帮助，
14.1%的老年人在8项操作性活动方面完全丧失了自
理能力。
在各项ADL中，高龄老人在洗澡方面丧失自理能力的
比例最高，而其他各项自理能力都基本保持良好状态；
在IADL方面，高龄老人乘车方面受到的生理限制远 远高于其他做饭、洗衣服、购物等其他活动。
老年人的社会支持包括正式支持和非正式支 持系统。家庭、邻居和朋友是老年人的非正 式支持系统，而正式社会支持则是指正式服 务的使用。
2000年城乡一次性调查显示，我国60岁及以 上老年人当中生活需要照料的比例占6.8%， 而80岁及以上高龄老人需要生活照料的比例 则达到28.5%。
一、高龄老人的日常生活照料需求
自理能力的性别差异分析
首先，男女两性在生理方面存在的先天性差异造成女 性健康状况较男性差，而女性较男性也有着较低的疾
病承受能力，从而在自理能力方面易受到疾病的影响；
其次，男女两性在生活方式上的差异例如男性倾向于 室外活动和体育锻炼，而女性更多从事家务劳动也造 就了男性健康状况优于女性； 另外，男性老年人拥有的较高社会经济地位也在间接
46.7
36.8 48.3
6.8
3.9 10.4
100.0
100.0 100.0
表10 分性别成年子女照料者的角色负担（%）
成年儿子 49.1 45.4 5.5 49.4 45.0 5.6 76.6 21.9 1.5 76.3 22.1 1.6 成年女儿 43.6 47.3 9.0 38.6 51.3 10.1 76.1 19.4 4.5 70.2 26.3 3.5 p 0.027
77.5
76.5 77.2 74.7 68.8 47.6 41.5
20.3
21.2 20.8 23.2 28.6 45.9 42.4
2.2
2.3 2.0 2.1 2.6 6.5 16.2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疲惫感
烦恼 总体负担
46.5
59.4 41.3
者的日常照料，这反映出家庭照料过程中的性别
一致性选择。
表6 成年子女照料者构成的城乡差异（%）
成年子女照料者类别 居住地 城市 城镇 儿子和儿媳 53.7 女儿和女婿 46.3 合计 100.0
72.5
77.9 72.4
27.5
22.1 27.6
100.0
100.0 100.0
农村
合计
二、成年子女照料者的照料现状
乘车
57.3 16.0
合计
42.4 49.3
完全不自理 17.0
女性 完全自理 部分自理 50.0 14.1
23.0
54.9 11.3 33.8
24.2
55.7 12.3 32.0
26.6
32.5 17.2 50.3
8.3
23.2 62.7 14.1
完全不自理 36.0
注：四项IADL的Pearson相关系数均为0.000
促进了其健康状况。
二、老年人的照料支持系统
家庭和社会作为老年人长期照料的提供主
体，各自在老年人生活当中扮演着不同的
角色。同时，在家庭照料的内部，不同身
份的家庭成员也承担着不同的照料任务。
表3 不能自理的高龄老人日常活动的照料来源
主要照料者 无人照顾 配偶 成年子女 孙子女 其他亲友邻居 社会照料 合计 频数（人） 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