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益山为淮剧奉献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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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益山为淮剧奉献一生

作者:何小山

来源:《上海采风月刊》2016年第03期

2004年5月29日晚,上海淮剧团在共舞台举办了一场纪念著名淮剧表演艺术家何益山诞辰九十五周年的隆重演出。当天下午,晚报消息传出,立即引起上海广大淮剧爱好者热情关注,纷纷从四面八方拥向共舞台。开演前半小时,售票早已告罄,“客满”霓虹灯红光闪烁,此刻人流有增无减,幸喜他们未曾败兴而归,多亏共舞台善解人意,敞开方便之门,破例免票任其蜂拥而进,没座位无所谓,立足墙边,照样兴致勃勃欣赏具有一定意义的精彩演出。

开锣之前,著名淮剧表演艺术家筱文艳上台致贺词,她充分肯定何益山数十年来,为发展弘扬淮剧事业所作出的不可磨灭的无私奉献,赞扬他为人师表高尚品质,给世人留下了光辉的典范。

父亲何益山,原名何步高,出身梨园世家,祖上从事“香火戏”(淮戏初级阶段形式之一)。祖父何明珍,叔祖父何卓珍系徽班出身(同为最早开拓上海淮剧的艺人之一),父亲由小就在戏班里泡大、耳濡目染,深受“皮夹可”(徽班皮黄与“三可子”淮戏相接合)的艺术熏陶。读过三年私塾,即随祖父学戏,十三岁拜徽班艺人曾锦香为师,每日清晨起床,不进饮食,在二尺宽、三尺长的地毯上苦练基本功。十四岁正式粉墨登场,扮演些矫揉造作“娘娘腔”的闺门小旦,这跟其阳刚之气男子汉的性格天壤之别,自己实在难受。不到一年,断然改演文武小生,演《芦花荡》周瑜、《宁武关》周遇吉,与姊夫周廷福(淮剧早期四大名旦之一)合演《小放牛》《蝴蝶杯》等戏。他十六七岁时,在虹口义乐大戏院与“五连子”谢长钰(淮剧早期四大名旦之首,被誉为江北梅兰芳)生旦联袂,兢献技艺。二人年轻气盛,力图上进,对当时“三可子”淮戏演唱仅用清板节拍,显得十分平淡、落后,难以适应时代潮流,并开始研究借鉴京剧使用京胡托腔模式,运用二胡弦乐为淮戏演唱伴奏,更加悦耳动听。他们这一创举,对淮戏以后的音乐改革、发展作出了历史性的贡献。

虹口天宝路演京戏的翔舞台、闸北长安路演淮戏的凤翔大戏院,这两家戏馆的老板均为盐城人王树宝。1931年底,翔舞台重新组建一套班子,缺少小生,王老板想到有京戏造诣的父亲何益山(京淮同属徽班,一脉相承不分家)可以担此重任。可是对父亲而言,演京戏是不成问题,但完全融入其中,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他很清醒地认识到,京戏班是座大熔炉,学习、锻炼,能学到许多本领,是进一步提高自己业务水平的绝佳良机。接受了王老板的邀请,他带领了何步楼、何筱亭(淮剧早期著名武生)二位叔父及张古山(父入室弟子、志成淮剧创始人、团长)师兄,从凤翔大戏院加盟翔舞台京戏班。1932年元旦演出了全部《龙凤呈祥》,父亲扮演了刘备一角。他与京班当家花旦俞艳芳曾合演过《麒麟豹》(即《珍珠塔》)《虹霓关》等,他以当家小生行当,饰方卿和王伯党等角色。没有京戏小生特有的小嗓子功底,就用像周信芳大师在《封神榜》中饰小生那样用大嗓子演唱,同样得到王老板认可和观众的青睐。父亲除了演戏,其余时间都如饥似渴地放在学戏上。他非常虚心诚恳地向京班前辈、同行讨教,嘴甜,大爷、叔叔叫得响,竭力拉拢关系,赠送一些礼物,取得对方欢心,对方也

因而自觉自愿地把肚里“玩意”统统挖出来给他。这样,凭借自己坚韧不拔的顽强毅力,在翔舞台两年多的时间,包括借抄脚本,他毅然学会一百二十几出戏,真可谓是心血凝成的丰硕果实,而这些他在京戏班学到的艺术表演技能,又在此后的淮剧舞台演出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到了十八岁,他又选择转型文武老生这条戏路,经常到大舞台观看京剧名家林树森、“小达子”李桂春、马连良等人的演出,对周信芳大师“麒派”的艺术表演风格更是情有独钟。只要大师每次登台亮相,他总会千方百计抽空去观摩,尽管票价昂贵,也难以使他望而却步。如一时囊中羞涩,则不惜典当借贷,也要去领略大师的艺术风采。抗战时期他率班辗转于苏北城镇乡村,曾演出过《投军别窑》《四进士》《追韩信》《临江驿》等“麒派”代表作,旦角都由父亲教会母亲袁彩凤(淮戏名家武旭东入室弟子)扮演剧中人物王宝钏、杨素贞、张翠鸾等。那时苏北观众称地方戏为小戏,京戏是大戏。因而父亲所到之处皆呼为何益山大戏班子。

在我十三岁刚步入艺坛,父亲就迫不及待地培养我成为他忠实“麒派”的接班人。1946年戏班在南市大戏院(小南门海潮寺处)演出,我们淮戏班中有位来自京戏乡班的“麒派”老生左月亭先生,父亲请他教我开蒙戏《徐策跑城》,“朗朗青天不可欺,未曾起意神仙知……”(老词)。那时,我挂牌小何益山,携该剧经常在各淮剧馆会串演出上“露脸”。小老生受到了观众们鼓励和喜爱。父亲好像觉得我与“麒派”有点缘分,第二年就带我去八仙桥黄金大戏院看周信芳大师演出全部《明末遗恨》。那是我第一次看大师的演出,大师把崇祯帝面临国将灭亡,沉郁感伤,那种凄凉悲惨的绝望表情刻画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至今仍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父子曾经看过周大师演出的《闯王进京》《四进士》《十五贯》《斩经堂》《打渔杀家》《乌龙院》,最后一场是1962年1月5日在天蟾舞台演出的全部《海瑞》。父亲以后所演淮剧《寇准背靴》中寇准,《扫松下书》中张广才,《白毛女》中杨白劳等其他戏中角色,不论从唱腔道白、阵势化动作方面,或多或少体现了“麒派”艺术表演的神韵。因此,业内外人士将其誉为“淮剧麒麟童”。1951年,市文化局在康乐酒家举办庆祝周信芳演剧五十年暨上海市戏曲界敬老大会,父亲何益山也应邀出席,这是他第一次与其崇拜的偶像见面。

父亲的“三公”戏独树一帜,在大江南北有口皆碑,早年多为演京戏包公《打銮驾》《探阴山》《铡判官》《断太后》,母亲袁彩凤在剧中饰庞妃、柳金婵等角色。她声容并茂,气质如兰,夫妻配戏如牡丹绿叶,相得益彰。《包公案》连台本戏,也是以前戏班、剧团日常上演的主要剧目之一,包公一角自然是父亲当仁不让。在精诚淮剧团时,全部《秦香莲》是我们频繁演出的看家戏,我是饰陈世美的“专业户”。大公堂铡美一场,父亲饰演的包公:“陈驸马。”我扮陈世美:“包明公。”包:“陈状元。”陈:“包大人。”包:“陈世美!”陈:“包黑子!”老观众似乎看到舞台上“父子”斗嘴,禁不住咯咯发笑。

关云长是父亲成功塑造的又一光彩夺目的艺术典型,其扮相威严,台步坚凝,力足声洪,调高响逸。演出剧目颇多,如京戏《白马坡》《古城会》《水淹七军》《三本走麦城(关公显圣)》以及淮剧的《单刀会》《关公辞曹》(另一个版本为《辞曹月娥》)。1947年11月12日,上海淮剧界为恭祝孙中山总理诞辰纪念,在天蟾舞台举行盛大演出,压轴戏就是父亲何益山的《关公辞曹(操)》,由师伯马麟童(武旭东入室弟子)配演曹操一角,马童则有我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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