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议产品设计中的_形式追随功能_

摘 要：本文以“形式追随功能”这句话为切入点，介绍了这句话提出的历史背景以及含义，之后结合历史上的几个设计案例详细论证了产品设计中形式和功能的关系，并将其总结为：形式追随功能，功能决定形式，而形式和功能都应以人的使用方式为出发点。最后通过对实际设计案例的分析，提出以使用方式为出发点的产品设计方法，即应从事物的本质动作出发去考虑产品的设计，并将产品设计放在其具体的使用环境中去考虑。

关键词：形式 功能 使用方式 表达

Abstract：Beginning with the words “form follows function”,this thesis introduces the history background and meaning of those words.Then demonstrat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orm and function basing on several design cases in history.That is:form follows its function while function dominates its form,furthermore,the form and function are all determined by the using-way of users.Finally,through the analyzing the design cases,the author come up with the way of design based on the people’s using-way,that is as a designer,we should keep our eyes on the action of operation the product.

Key words: form, function, using-way, expres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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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议产品设计中的“形式追随功能”

1．“形式追随功能”的提出

“形式追随功能”（Ｆｏｒｍ　ｆｏｌｌｏｗｓ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这句话的提出，与历史上著名的芝加哥大火有关。１８７１年的芝加哥大火，让这座城市中三分之二的建筑被毁。重建工作的需要和空白，让设计师们有机会重新绘制城市的蓝图。抛弃了旧有的建筑形式，建筑师们开始思考功能和形式的关系。重建工作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设计师，这其中就包括Ｌｏｕｉｓ　Ｈ．　Ｓｕｌｌｉｖａｎ（图１），而“Ｆｏｒｍ　ｆｏｌｌｏｗｓ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形式追随功能）这一口号正是由此人提出。它的提出标志着设计进入了“由内而外”思考的新阶段，突出了功能在设计中的重要地位，明确了功能与形式的主从关系，追求功能、结构和材料的合理统一，崇尚精确、简洁、有道理的造型语言。

尽管这句话出自美国建筑师之口，我们却可以在一件普通的中国古代器具中找到答案和印证。图２所示的彩陶是用于汲水和存水的小口尖底瓶，基本功能和我们现在用的水壶相同。造型为尖底的原因是这种瓶是固定于土坑中使用的，瓶的两耳位置适当，可以用绳子系住，以利于提起的时候掌握中心，也便于倒水兵控制水量。由于“放置”这一功能的要求，使得它的造型为尖底，而“倒水”的需求让中国古代的劳动者在器具的两端加上了两只圆环。从这种造型中我们也可以体会到一种朴素的自然而然的“形式追随功能”。

2．产品设计中形式与功能的关系

在产品设计中，形式与功能是怎样一种关系呢？以可口可乐的玻璃瓶包装为例。这个产品的功能是盛放饮料供人饮用，而造型特征是细腰小口玻

∷王婧菁 WANG Jingjing ∷北京联合大学机电学院The “Form Follows Function” in Product Des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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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与设计

13 璃瓶。有人说这个造型的灵感来源于设计师乘坐飞机时看到

的空姐的背影，这个说法正确与否无从考证，但无论如何设

计师一定也考虑到了人在饮用时抓握的方便，才设计出这一

经典的“收腰”造型并沿用多年。“细腰”—抓握—饮用，

在这一过程中，形式传达了功能，功能决定了形式，而这两

者都是以人喝饮料时的需求为出发点。因此我们可以提出：

在产品设计中，形式表达功能，功能决定形式，而形式与功

能的出发点都是人的使用方式。

首先我们来看形式应如何表达功能。如图３所示是１８世

纪英王乔治三世的“新宇宙”显微镜。这个产品为白银质

地，通身饰以人物花草，装饰的繁复程度让人迷惑。在现在

看来，我们会觉得这样夸张的装饰未免俗气。而问题的关键

在于，这样的造型与其本身的功能之间毫无关联。而图４为

早些年日本产的家庭用录像机。复杂的功能和方方正正的外

形依旧会让人不知所措，甚至惧怕，生怕按错了哪里。原因

何在？产品外形所传达给我们的关于功能和使用的信息少得

可怜，面对这样一个“高科技”但并不友好的家伙我们似乎

无从下手。对于这种外形不能表达功能的产品，我们戏称为

“黑匣子”设计，即集合所有高科技功能为一身的“简陋”

设计。显然，这样的形式也不是表达功能的最佳方式。

那么形式应如何表达功能？或者说功能又是如何通过形

式传达出来？图５所示的“云椅”的设计悄悄地给我们解释

了其中的道理。显而易见，云椅与我们日常所见的座椅差距

很大，这是挪威斯托克公司的产品，为长期伏案工作的打字

员或秘书小姐而做。坐姿前倾和膝部支撑让脊柱和躯体处于

一条直线，让背部和腹部的肌肉不至于很疲劳，保持了身体

自然的平衡状态。靠腿取代了靠背，与众不同但毫不夸张地

造型语言告诉了我们这把椅子的新功能何在。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单独讨论“造型”或是“功能”都

是不太完整的，因为设计不是做外观，而是做有道理的造

型设计。道理是什么？就是从使用者的角度出发，完善产

品的功能，并将这种功能传达给使用者。需要强调的是，

任何一个使用者都不会对厚厚的产品说明书有好感，他们

希望一见到产品就知道它如何使用。图６所示的产品为索尼

公司设计的“Ｗａｌｋｍａｎ”，它自１９７９年一经推出便受到大众

特别是年轻人的追捧。小巧的机身告诉人们“我可以随身

带”，而随线牵引出的耳机则可以满足人们随时听音乐的

需求，比如大街上，地铁里，甚至办公室，这在耳机出现

之前是绝对不行的。一个Ｗａｌｋｍａｎ，让索尼成功了一大步，

而成功的原因恰恰在于设计师发现了人们对音乐有着更加

随时随地的需求，于是便在现有技术支持的条件下赋予了

产品这一新的功能。

3．以使用方式为出发点的设计方法及应用

从对功能和形式的分析中，我们可以得出一种从根本上

解决问题的设计方法——以使用方式为出发点的设计方法。

只有通过研究产品的“使用方式”，将产品放到具体的使

用环境去考虑，才能找到设计的依据。假如要设计一个喝水

的杯子（这是通俗的叫法，其本质是设计一个特定的喝水方

式，或叫设计一个特定喝水方式的器具），设计师不可避免

地要考虑其使用方式：

可见，分析与使用状况相关的因素，才是找到设计突破

口的关键。

如图７所示为北京突破电器公司插座插头设计方案，在

对使用者的使用状况和操作动作进行分析和研究之后，提出

了一种全新的带“助力杠杆”的设计方案，改变了插拔插头

的方式，从而方便了使用者的操作。

从而我们可以提出一种从使用方式出发的产品设计方法

如下：

１）从事物的本质动作出发去考虑。如“座”是一个名

词，座位、座椅的意思。而“坐”为动词，坐下的意思，是

一种行为。前者是客观存在的事物，而后者是事物的本质和

目的，是操作者真正的需求。我们想在产品设计中真正做到

有所创新和突破，就应该从事物的本质，也就是动词出发去

考虑，而不是从具体的事物，也就是名词去思考。工业设计

的设计思维是个复杂的过程，简单地说，它可以看成是发散

思维和收敛思维交替进行、相辅相成的过程。当有一个课题

“空调的设计”出现时，可能有些人就会想到空调的具体形

式，头脑中充满了现有空调的样式，如挂式还是柜式，进

风口出风口的位置等等。这样是很难产生好的工业设计作

谁小学生，老年人，运动员，上班人员……

做什么喝水，喝茶，喝咖啡……

使用什么杯子，冷水，热水，勺子吸管……

怎么做边运动边喝，泡茶喝……

在哪里车上，办公室，野外……

什么时候一次性，反复使用……

图1 Louis H. Sullivan

图2 小口尖底瓶

图3 英王乔治三世的“新宇宙”显微镜

图4 日本产家庭用录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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