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史_对学科发展的反思和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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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学刊2006年

④参见郭世佑为杨玉圣、张保生主编的《学术规范导论》中篇撰写

的第4章《中国史》,《学术规范导论》,高等教育出版社,北京,2004年版,第132页。

学术史:对学科发展的反思和总结

蒋寅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北京100732)

对学术史的了解原是学者进入研究前必要的修养和训练。通过研读前辈学者的著作,了解他们的业绩,掌握现有研究提出问题、解决问题的方式及成果达到的深度,这是每个学者必须具备的专业基础。从前贤的治学经验看,研读前辈大师的著作,从中揣摩治学门径,积累知识,都是青年初学时必不可少的功夫。在这个意义上说,学术史是我们入门进学的台阶。

20世纪90年代以来,学界鉴于学术传统的失落和学术的失范,悄然兴起一股研读大师,研讨学术史,寻找学术规范的风气,这本来是好事,但不幸的是,许多人误将粗浅的阅读当作了研究,甚而至于自以为具备了与大师对话的资格,致使一场补课运动演变成学术史写作的热潮,一大批肤浅、幼稚的议论印成铅字,结果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当代学者学术史修养、学术判断力和学术境界的低下。

浏览古典文学界近年出版的各种学术史,我觉得都存在这样一些问题:(1)对建国以后的学术史关注较多,对民国年间的成果注意不夠;(2)只知道国内的学术史,不了解或迴避海外的研究成果;(3)对有争论的问题注意较多,对扎实积累的成果注意较少;(4)对作者师友的论著评述多,对其他学者的论著评述少;(5)列举成果,转述内容多,准确判断其学术价值少。因为不熟悉民国间的学术积累和海外的成果,不知道国际汉学对国内的影响,就不能纵向评价学术的发展和进步,也不能横向比较国内外有关研究的水平,以致学术史不能在广阔的学术视野里审视当代学术的发展,准确地判断学术的独创性。再加上编纂者的门户之见,更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学术判断的公正,致使真正有独创性、有建设性的成果常不能到应有的重视和评价,而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和似是而非的结论却充斥在学术史的叙述中。浏览一部部学术史,虽堆积着许多人名和书名,但当代学术史是如何建构起来的,仍然不清楚。

作为研究对象的学术史,是学者对学科发展所作的反思和总结。这项工作的目的,是通过对既有成果加以淘汰和筛选,在知识积累的意义上肯定杰出学者及其成果的价值,在技术进步的高度上总结经验和教训,最终为学术发展指明方向。显然,这一工作对学者的学术素养和学术判断力的要求都是很高的,所以前辈治学术史的都是学富五车的大家,像黄宗羲、朱彝尊、梁启超、钱穆。在学术日益深化、学术领域的划分愈益细密的当代,不要说再难出现那样的通才,即使在一个有限的学术领域内,要具备贯通古今的专业知识也变得相当困难。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个人性的学术史研究,还是集体性的学术史著作撰写,都有必要确立一个基本的学术前提,那就是先审视学科或专业的知识构成,理清现有的知识是由哪些基本问题和重要认识构成的,也就是清理出支撑这门学问的关节点在哪里,这样我们就可以考究这些问题是由谁的什么论著提出和解决的,由此确认学科知识的基本框架是由哪些学者的贡献支撑的。在这个基础上,再考究这些知识是如何细化和完善的,就比较容易了。

这其实就是一个淘汰的过程。学术史的本质就是淘汰,通过淘汰肤浅、无用或重复的劳作,留下最有价值的知识。在知识生产混乱无序的当代中国,学术史的淘汰功能尤其显得重要,因为大量虚假的学术泡沫正在无情地覆盖和湮没少数有价值的研究。在这个意义上,学术史研究在今天也可以说是很迫切的任务,值得学术界共同关注。《云梦学刊》开辟“当代学术史研究”专栏,并接连召开专题研讨会,在学术界已产生影响。这次会议以当代学术史研究为主题,提出了更具体的目标,希望以此为契机,进一步激发学界对当代学术史的关注,并共同推动这一领域的研究。

问题史・学科史・学术史:当代学术史

研究进路的断想

曾军

(上海大学中文系,上海200020)

当“当代学术史”作为一个问题突显出来时,其自身便包含着许多无法克服的难题。比如“学术史”问题,当我们视学术史为“辨章学术,考镜源流”时,它是学术、思想与文化的模糊指涉;而当我们视学术史为“研究之研究”时,它则更多地指单个的学科史、问题史的梳理。那么,我们对“学术史”的研究如何才能在这种“总体性的学术史”和“部门性的学科史”间保持应有的张力与平衡?这是一个问题。与此同时,在当代学术发展中,科际整合、学科互涉而带来的学科边界的模糊进一步加强了“学科史”研究的困难。正如朱丽・汤普森所说的,“传统的学科研究已经导致了对知识领域及相关学术团体误导性的简单化描述”,而“涵盖这种多样性和新的学科互涉领域的知识重组,凸显了当前边界跨越的程度。”①这里面包含着一系列的新问题,如现代生活的复杂性,使得单靠某一学科来解决问题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现代社会生活的高度组织化与紧密化使得任何一个问题的出现和解决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这就需要大批的专家从各自所处的学科角度出发来参与到这些重大问题的解决中来;再如在现代学科体制之中,学科划分的标准往往强调明确的研究对象、相对应的研究方法以及由此为基础的有关这一学科的相对共识性的知识体系,但是,无论是对象还是方法,无论是体系还是问题,任一学科要寻求发展都必须在这些点上寻求新的突破,也就意味着对学科边界的突破。因此,在学科互涉的总体背景下,以往的“问题学科化”日益显得捉襟见肘,而“学科问题化”则开始显露出勃勃生机。“问题史”的突显,使得“学科大联合”成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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