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雪艳人物形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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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雪艳人物形象分析
永远的尹雪艳小说通过对尹雪艳形象的刻画,揭示出台湾上流社会纸醉金迷的腐朽生活。
下面是给大家的尹雪艳人物形象分析,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尹雪艳人物形象分析
一、总体看尹雪艳
文章以一句“尹雪艳总也不老”开篇,使她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让我们感觉一种“非人化”的境地。
接下来写的都是尹雪艳的不变以及她身边人、事、物的变迁“不管人事怎么变迁,尹雪艳永远是尹雪艳……一径那么浅浅地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
”使尹雪艳更加带有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
尹雪艳的迷人之处也并不单单是她的样貌,更多的在于她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来的神态,也许就是这份神态,令她有不老的传奇吧。
虽然她由上海法租界的花园洋房搬到仁爱路的西式洋房,由旧上海百乐门舞厅的红舞女变成洪夫人到最后成为尹公馆的主人公台北上层
社会的交际花。
即使她的身份不停地变化却一点都不影响她的魅力。
而她给我们的感觉并非一个风尘女子那么简单,更多的是一个社会特殊的贵族。
她的一生也有别于一般风尘女子
她总是穿着她那一身蝉翼纱的素白旗袍,浅浅地笑着,使她透露出一种美艳冷酷,清冷阴柔、素雅高洁的气质,但同时她也是一个“死亡天使”,凡粘上她的人都招致了悲惨的下场。
王贵生遭下狱枪毙之果。
洪处长一年丢官,两年破产,到了台北去连个闲职也没捞上。
徐壮图被扁钻刺死了,只有吴经理笑到最后,即使是这样,在文章的最后,作者还是做了一个伏笔,隐性地描写到,吴经理在赢牌后“喊着笑着把麻将撒满了一桌子”让人看上去,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感觉。
二、从穿着看人物形象
一个人的穿着,最能体现个人的性格和形象,在本文里,作者一开始用素白的色调来描绘尹雪艳的形象:“她有一身雪白的肌肤”,“在台北仍旧穿一身蝉翼纱的素白旗袍。
”“一径那么浅浅的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
“一个夏天,她都浑身银白,净扮得了不得。
”而在给她干爹吴经理做寿酒时她“着实装饰了一番,穿着一袭月白短袖织绵旗袍,襟上一排香妃色的大盘扣,脚上也是白缎子的软底绣花鞋……而耳上却吊着一对寸把长的银坠子。
”即使装饰了一番,却仍以白色为主、。
就连她的名字“雪艳”也和这白色连在一起。
这一切的“白”,让尹雪艳看上去,像是对这整个世界一切事物人都只剩下淡漠和对这个世界的默哀,静静地在她的尹公馆继续着她的奢华生活。
也让我感觉,这是她对每一个因靠近她而遭受祸害的男人的嘲讽,那些处长、经理们围绕着尹雪艳进行着一场又一场的争夺和追逐,在他们的鼎盛时期,都占有过尹雪艳,但是最后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摆布,丢官破产的厄运又使他们抓不住尹雪艳。
从他们身上体现出了命运的沧桑变化,似乎总逃不出命运的操控。
而尹雪艳,却永远都那么鲜亮,尹公馆永远都高朋满堂,从不被外界的变化而波及到,这使她仿佛有了俯瞰人生的特异功能,让她可以以悲天悯人的眼
光去看着她身边人事的无常变换,更加是使她升华到一个“局外人”的层面。
在现代意识中,白色代表纯净、清爽;而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则多象征凄清、悲哀或丧葬。
在尹雪艳的一身“白”融合了两者的本质,尹雪艳穿着一袭白色,带着她八字中的重煞,同时牵扯着那个旧世界的每根神经,走在幻灭的路上。
不仅尹雪艳的爱好、装束、打扮是白色的,就连她的名字“雪艳”也和“白”连在一起。
这样充分调动了白色调来刻画尹雪艳高雅、冷艳、阴柔的性格特点。
当人们读到尹雪艳这三个字时,眼前常会立即化出一个冷飕飕的雪人般的女性形象,直感到冷艳逼人。
使尹雪艳这一人物栩栩如生、血肉丰满、个性鲜明。
三、从语言描写上看人物形象
语言是文学塑造艺术形象、传达审美意识所使用地媒介或材料。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所以从作品的语言描写上最能体现一个作品内在特质、人物的形象等。
但是在这篇小说里没有任何关于尹雪艳容貌的具体描述,只知道她应该是曲线柔和、皮肤白皙,眉眼灵动的,总是一身素装,似乎不是那种靓丽惊艳的长相,但是却自有一种超然于众生的迷人风姿,正如文中提到的:“总有一份世人不及的风情。
”无论走到哪里都自然的成为人们目光的焦点。
从侧面描写,更能突出尹雪艳的特别之处。
全文对尹雪艳的描写所费笔墨不多,却都是很精致的白描,重点在于突出尹雪艳皮肤白的特点,如:“尹雪艳不爱穿红戴绿,天时
炎热,一个夏天,她都浑身银白,净扮得不得了”,“当尹雪艳披着她那件翻领束腰的银狐大髦……像个冰雪化成的精灵”等。
另一方面那些生动、形象的人物对话,也让整篇作品充满了现实感,着实地体现了当时社会的点点滴滴。
就像尹雪艳安慰宋太太时讲到的:“宋家阿姐,‘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谁又能保得住一辈子享荣华、受富贵呢?”。
这里一句“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正正揭示了整个社会的现实状况,无论是人际关系,还是工作状况,都是这个道理,在人与人的关系中,不可能永远都那么的好,关系总有破裂的一天;而在工作中,也会有升官发财或被贬开除的一天。
而这样的种种,每天都会在不同的地方重复上演,不会停息。
在描写到她身边的男人遭遇生活变幻时,又从一个不同的角度看尹雪艳的个人形象了。
如洪处长破产时,尹雪艳“除了自己的家当外只带走了一个从上海跟来的名厨师及两个苏州姨娘”有人说她这样做有情有义,不会“趁火打劫”只拿自己的家当;可是在我看来,她却是无情无义的一个人,洪处长为了她抛妻弃子的,到了困难时期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而不是留在洪处长的身边。
不单单这点,文中很多处都不是直接写尹雪艳的影响力的,就像她去徐壮图葬礼跟徐太太握手后,徐太太突然昏厥,这可以看出尹雪艳个人的魄力所在。
总的来说尹雪艳从上海到台湾,围绕在她旁边的上流社会人物的起起落落,作者都用“白描”手法在向读者展示尹雪艳的生活的同时,也着意体现他作品的特殊风格----历史的兴衰与人生的沧桑
四、从对比中看人物形象
从文章的一开篇我们就知道尹雪艳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风尘女子,十几年前,在上海百乐门舞厅是,到了台北,在自家的尹公馆,也摆脱不了这个称号,虽然徐壮图太太的干妈,吴家阿婆没有直接骂她,但也说:“那个尹雪艳呀,你以为她是个什么好东西?她没有两下,
就能拢得住这些人……妖孽!”即使她不在舞厅做了,可是还是一整
天周旋在不同的人里面,她“尹公馆门前的车马从来也未曾断过。
”可见她的魅力之大。
但另一方面,她又不同于一般的风尘女子,她是一个“有她自
己旋律”“有她自己的拍子”的女人,她不会勉强自己做任何事,也不会为了钱而忽略自己的个人意愿。
一般的风尘女子都是为钱而活,而且大多都是一些庸姿俗粉,尹雪艳却更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的一句话可以让她的客人改变命运“徐先生,这张牌是打不得的。
”徐壮图就和了一付“满园花”,而且她安慰人,在人际交往中也有很好的手段,以至于在文中,不仅仅是男的,就连是女的也很喜欢她。
这使她在与其他相似行业的女人对比上更加突出她的特别之处,而且她的结局是好的“总也不老”,而不像其他风尘女子一样,落个不好的收场。
一般的风尘女子,只要到了一定的年龄,她们的容貌开始改变,生活也会渐渐走入潦倒状态,因为每个男人都是很介意一个女人的容貌,尤其是风尘女子,容貌就是她们唯一的资本。
容貌的重要性对于她们来说是显而易见的,偏偏尹雪艳“总也不老”,尹公馆门前的车
马也没有停过。
这样看来尹雪艳就像是九尾狐妲己,永远迷人,像枝万年青一样,愈来愈年青,永远不老。
尹雪艳是整个作品中唯一一个谜一样的女人。
不能简单地说她
是一个舞女,一个交际花。
更多的是一种繁华回忆的象征,她代表着当时社会的最糜烂的生活层面,不论男女都喜欢靠近她,在她的尹公馆里挥霍他们的时间和金钱。
她也是很多人不愿醒来的梦中的偶像,即使是到靠近她代表幻灭,仍有不少人想要冒险,看自己是否能够幸运地靠近她而又可以逃脱靠近她而带来的厄运。
她是一个不老的传说,即使她身边的人一个个地离去,她仍继续着她尹公馆里的牌局,使她犹如死神般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沉沦。
作品以吴经理赢牌为结局,显示出尹公馆的故事仍然继续着,尹雪艳仍然继续着她的“不老传说”。
尹雪艳作品鉴赏
“尹雪艳着实迷人。
但谁也没能道出她真正迷人的地方。
尹雪
艳从来不爱擦胭抹粉,有时最多在嘴唇上点着些似有似无的蜜丝佛陀;尹雪艳也不爱穿红戴绿,天时炎热,一个夏天,她都浑身银白,净扮的了不得……”小说中,白先勇用细腻笔墨描写尹雪艳,她似乎是上海钟灵毓秀的产物。
1979年的《当代》创刊号上,《永远的尹雪艳》成为改革开放以来大陆刊登的第一篇台湾小说。
直到今天,尹雪艳依然是白先勇笔下最值得分析的人物形象,她总以“一身蝉翼纱的素白旗袍”、“月白缎子的软底绣花鞋”的纯净形象出现,“像个通身银白的女祭司”,给人以苍凉凄美之感。
“她像个死神。
死神最有魅力,因为每个人都
要投到她的怀抱里,向她投降。
我的朋友欧阳子分析尹雪艳,分析白色,分析得非常好。
她是精灵,是天上的人,和周围的人不一样。
”白先勇坦言,尹雪艳不老的女性形象具有神化的象征意义,她似乎掌握着世间生杀大权,所谓永远不老,实则暗喻“死”之永恒与神秘。
尹雪艳的身边总是有许多男人,王贵生为了她,犯上官商勾结的重罪,下狱枪毙。
而洪处长将她带入上流社会,让她像一朵白璧无瑕的玉梨花,在上海上流社会的场合中以压倒群芳的姿态绽发。
最后徐壮图则是间接的因为她的煞气,被工人刺死。
这些都是尹雪艳被其他女人忌妒的地方,偏偏她又能够引发那些富太太的思古幽情,令人错觉,还在那一年,在上海的荣华富贵。
尹雪艳创作背景
说起尹雪艳,白先勇说,这个人物的灵感他童年的记忆,“我从9岁到12岁都在上海度过。
1945年,我从尘土飞扬的重庆来到上海一看,花花世界。
那时我只是个孩子,也不曾进过百乐门,只是路过在门口张望,见一群舞小姐婀娜地款步踏入,那种无与伦比的翩然风姿,真是踏遍全世界都再找不到,怕是只有在大上海,这方百年来浸润于中西文化的灵气之地,才能吸纳、融合、培育出这样精致的美人。
”多年后,当他在美国爱荷华大学读书时,便萌生了写《台北人》的想法,《永远的尹雪艳》也成了开卷之作。
《永远的尹雪艳》是《台北人》系列的首篇。
《台北人》这部集子中的作品均是作者移居美国后创作的,大都以国民党上层统治阶层的生活为背景,表现国民党政权退居台湾后,贵族、官僚、富商及
其他各色人物的生活面貌和精神状态。
由于作者出身于国民党上层统治阶级,对这一阶层的生活和人物有着更深的认识。
尹雪艳原是上海百乐门一个如花似玉的红舞女,“能够迷惑所有接触过的男人”,是十里洋场新贵们的追逐目标。
来到台湾,尹公馆很快成为上流社会“旧雨新知”的寻欢乐土和怀旧场所。
“好象尹雪艳便是上海百乐门时代永恒的象征,京(老南京)沪(老上海)繁华的佐证一般”。
那些失去官衔的遗老遗少,十几年前作废了的头衔,经过尹雪艳吴侬软语称呼起来,心理上恢复了许多优越感。
在尹公馆,患着风湿症和烂眼圈的吴经理,落魄之中不忘重温昔日的黄金梦;沉湎于牌桌的贵妇人,以激烈的厮杀填充精神的空虚和崩溃。
但尹雪艳没给他们带来任何希望。
她妖冶迷人,也冷艳逼人;她看着牌桌上的厮杀,自己也在无形中杀人。
她象一颗“白煞星”,“沾上的人,轻者家败,重者人亡”。
当年,上海棉纱财阀王贵生为之遭了枪杀,金融界洪处长因其倾家荡产;如今,迷恋上她的台湾新暴发户徐壮图也遇刺身亡。
台湾的上流社会,成为尹雪艳这类人寄生的社会基础,尹雪艳的“重煞”,又意味着这个贵族社会的必然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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