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文学经典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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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文学论文
摘要:元杂剧公案剧塑造了包拯、张鼎等清官形象。在他们的身上,作者赋予其共同的思想性格特征:清正廉洁、执法如山、刚直不阿、为民请命、犯颜直谏、打击豪强、为民除害、聪明睿智、断狱精明,这是作者美好理想的外化,也体现出人民与黑暗势力作斗争的坚强斗志和不畏强暴的正直精神。他们正是人民所期望的清明政治的化身,同时也带有中国传统文化中“清官”崇拜的痕迹。
关键词:元杂剧;公案剧;清官形象;清官崇拜
近来阅读了苏力先生几篇从法律角度研究元杂剧的论文,甚觉新鲜。从一个新的角度研究文本不失为有益的尝试,但其文的观点笔者不敢苟同。诸如论文认为“尽管常常被概括为清官与贪官或滥官之间的斗争,善与恶的斗争,但这些戏剧真正反映的是,冤错案件基本与裁判者的官员本人的道德品质并没有直接关系,而与官员的智识、能力则有更直接关系。如果仍然要用‘清官’这个词,那么这里的‘清’不能仅仅,甚至主要不能理解为道德上‘清廉’或‘清正’,而应理解为包括了智识能力上的‘清楚’或‘清醒’。《窦娥冤》讲的就是这样一个人类悲剧:在一个没有强有力自然科学技术、实证科学研究传统和职业传统支持的司法制度中,哪怕司法者很有良心和道德,也将注定不可能运送正义,而更可能运送灾难和悲剧。”作者模糊了清官与贪官的道德区别,认为他们“勤政不勤政就不会对减少错案有多大差别”…。如此的论断,或许从现代法律学角度审视有一定的道理,但如此分析经典名作是对经典名作为我所需的随意解读,完全不顾及作品所处的时代与作家塑造这些清官的文化意蕴,故其所得结论不符合作品所反映的时代和文化精神。因此,本文从探究元杂剧公案剧中的清官形象的文化精神层面,揭示出清官身上所蕴含的思想意蕴,有利于我们将古典作品还原于作品所产生的那个时代来理解其思想意义,而不是用现在人的观念去匡正古人。
一、包拯——百姓理想化清官的典型
元杂剧公案剧里的清官形象,第一当属包拯。元杂剧里写包拯的戏有《蝴蝶梦》、《鲁斋郎》、《后庭花》、《生金阁》、《灰阑记》、《留鞋记》、《合同文字》、《神奴儿》、《盆儿鬼》、《陈州粜米》、《张千替杀妻》等,故包公成为了中国老百姓心
目中耳熟能详的第一清官形象。在他的身上溶入了广大人民对清明政治渴望的美好理想,他是人民按照自己理想清官模式所设计出的人物,正如胡适先生所说:“包龙图——包拯——也是一个箭垛式人物。古来有许多精巧的折狱故事,或载在史书,或流传民间,一般人不知道他们的来历,这些故事容易堆在一两个人的身上。在这些侦探式的清官之中,民间的传说不知怎样选出了宋朝的包拯来做一个箭垛,把许多折狱的奇案都射在他身上。”当然,老百姓能够选择包拯,也是因为他本身确实也是一位受民尊敬、为民做主的好官。关于包拯,《宋史》卷316《包拯列传》云:
拯性峭直,恶吏苛刻,务敦厚,虽甚嫉恶,而未尝不推以忠恕也。与人不苛合,不伪辞色悦人,平居无私书,故人、亲党皆。虽贵,衣服、器用、饮食如布衣时。尝日:“后世子孙仕宦,有犯赃者,不得放归本家,死不得葬大茔中。不从吾志,非吾子若孙也。”
由此可以看出,包拯在任宦期间确实以清廉刚正著称,积极参政,为民众做了一些好事,受到民众的怀念。但是元杂剧中的包拯,已经不等同宋时的包拯,他是经过艺术家和民众不断地加工想象、丰富和理想化了的执法如山、秉公断案、为民除害的清官形象。尽管剧作多称为宋时事,但实际展示的完全是元代的社会。
第一,为官清正、不畏权贵、勇于为民主持公正的高尚品行。元蒙统治者由于还处于奴隶社会阶段,大脑中几乎无法制的概念,皇亲贵族为所欲为,贪官污吏贪赃枉法,土豪无赖横行霸道,广大民众受尽欺凌。因而,百姓企盼清正之官能铲除权豪、为民伸张正义,《鲁斋郎》、《蝴蝶梦》、《生金阁》、《陈州粜米》中的包公正是这样的清官,正如《后庭花》中包拯自己所说“凭着我撇劣村沙,谁敢道侥幸奸猾?莫说百姓人家,便是宦官贤达,绰见了包龙图影儿也怕”。
《鲁斋郎》里的鲁斋郎、《蝴蝶梦》中的葛彪、《生金阁》中的庞衙内、《陈州粜米》中的刘衙内以及他的儿子、女婿,都是权豪势要之徒,他们骄横恣肆、欺压良善,又享有“打死人不偿命”的特权。因此,他们随意打死人还狂妄地说:“只当房檐上揭片瓦相似,随你那里告来”。面对如此嚣张的特权人物,包公毫不畏惧,与恶势力周旋,最终铲除祸害人民的恶人,为民伸冤平反。如“智斩鲁斋郎”,别看鲁斋郎表面上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主持祭祀的官,实际上他是受皇帝
恩宠的朝廷要员,因而他才能任意霸占人妻。对待这种人,在皇帝就是法的封建专制社会,要靠正常的法律程序达到惩治他的目的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包公只能出于无奈,采用“智”斩。他把“鲁斋郎”三个字改为“鱼齐即”罗列其罪恶,上报皇上,等得到皇上批了“斩”字后再加笔划,把恶人押上了断头台,巧借圣旨之威,为除奸去恶寻找到法律的保护,从而实现了现实生活中小民那种“王子犯法与民同罪”、“龙孙帝子打杀人要吃官司”的理想,充分体现出民众对清官的崇敬与爱护之情。《生金阁》中,包公为被庞衙内夺了传家宝物又被铡死的书生郭成报仇。特别是《陈州粜米》细腻地展示了包公与权豪势要势不两立的精神风貌。包拯本已看透了朝廷、官场的腐败和黑暗,正直者得不到好死,奸佞者反受宠得势:“有一个楚屈原在江上死,有一个关龙逢刀下休,有一个纣比干曾将心剖,有一个未央宫屈折了韩侯。那张良呵若不是疾归去,那范蠡呵若不是暗奔走,这两个都落不得完全尸首。我是个漏网鱼,怎再敢吞钩?不如及早归山去,我则怕为官不到头,枉了也干求。”因此他准备辞官归隐,可当他看到刘衙内对于他请求归田时的高兴样子,并希望他赶快离开朝廷的时候,对贪官污吏的憎恶情绪使他打消了归隐的念头:“老夫有件事向君王陈奏,只说那权豪每是俺敌头。他便是打家的强贼,俺便是看家的恶狗。他要些钱和物,怎当的这狗儿紧追逐。只愿俺今日死,明日亡,惯的他千自在,百自由。”听了小撇古哭诉其父被小衙内打死的冤屈,他便怒火中烧,为民除害的正义感使他主动地承担了去陈州处理案件的任务。他与权豪势要势不两立:“我从来不劣方头,恰便似火上浇油,我偏和那有势力的官人每卯酉,谢大人向朝中保奏。”于是,包公通过私访暗查,掌握了小衙内的罪行,让小撇古紫金锤打死小衙内为父报了仇,又巧妙地救了小撇古的命。
第二,断案精明、主持公正,是人民智慧的集大成者。包公戏中的包公形象担负着广大人民希望法制公平的美好愿望,在法制不健全的元朝,人民只能希望为官者有超人的智慧,凭借着“智慧”惩治恶人,帮助善良的人们。因此,剧作者把人民大众的智慧都聚集在包公身上。突出包拯断案以智慧为主的剧作有《包待制智斩鲁斋郎》、《包待制智勘后庭花》、《包待制智赚生金阁》、《包待制智赚合同文字》、《包待制智勘灰阑记》等。
在这类剧中,除《后庭花》外其他的案件本身并不复杂,是非曲直较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