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析《大理古佚书钞》的文学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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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析《大理古佚书钞》的文学价值

作者:龙静

来源:《时代经贸》2011年第16期

【摘要】《大理古佚书钞》汇编了《三迤随笔》、《淮城夜语》、《叶榆稗史》三部明代古佚书,是明代的三部笔记小品的残抄本,文章就其文学价值作简要分析。

【关键词】大理古佚书钞;文学价值;简要分析

1.前言

南诏、大理国时期的文学就已相当发达,无论诗歌、散文、民间文学都取得了很大成就。南诏时,不少诗文被收录到《全唐诗》和《全唐文》中,徐嘉瑞评价说:“边疆诗人收入《唐诗》,不易觐也。”[1]大理国时期的散文、骈文或“行文寓散于骈,气势磅礴,典雅工整,艺术成就不逊于中原。”或“引经据典,字字珠玑,可与晋唐骈文争胜。”[2]惜古代文献在流传过程中常遭战乱水火以及人为禁绝等“书厄”而多有损毁、散佚。卲献书先生说:“南诏和大理国时期的书面文学和作家,由于资料所限,为后世知道者很少,即使这些很少的书面文学作品,其作家又多限于国王、清平官等上层人士;有关流传于当时的民族民间文学,作者确知者也甚少,创作时间亦难以确定,其作者更不为人所知。”[3]

《大理古佚书钞》(以下或简称《书钞》)汇编了《三迤随笔》、《淮城夜语》、《叶榆稗史》三部明代古佚书,是明代的三部笔记小品的残抄本,由《三迤随笔》的作者李浩的第十九代孙李莼抄录,自家传而奉献社会。三部古佚书中,以《三迤随笔》的史料价值最高,作者李浩系明洪武云南总兵西平侯沐英入滇部队中的“中军录事”,后落籍大理。三部古佚书的素材来源于李浩从兵燹火患中抢救出来的一批宫廷档案,以及街谈巷语的逸闻趣事。其内容包罗万象,具备多学科价值,文学价值也很突出。

2.《大理古佚书钞》的文学价值

2.1 对史事敷陈渲染,极具文学色彩

天宝之战是南诏历史上极为重大的事件,主要见载于《南诏德化碑》,现存于大理市太和村的太和城遗址。碑文文体高洁,情辞恳切、工巧,记述了天宝战争的前因后果,关于战争场面的刻划有“我命大军将段附克等,内外相应,竞角竞冲。彼弓不暇张,刃不及发,白日晦景,红尘翳天,流血成川,积尸壅水。三军溃衄,元帅沉江。诏曰:‘生虽祸之始,死乃怨之终,岂顾前非,而忘大礼。遂收亡将等尸,祭而葬之,以存恩旧。’”[4]简洁凝练。《大理古佚书钞》则保留了大量篇章对天宝战争进行了极具文学色彩的铺陈渲染,文史交融,提高了整部文献的研究价值和欣赏价值。

《三迤随笔》中的《韦安抚使与郑清平官》:“至天宝初,杨国忠为剑南节度使,误听白崖太守张虔陀言。......杨氏派鲜于仲通出师十万讨伐,仲通兵败定西岭,何履光兵败龙山脚。两军覆殁于石河城东十里。主将脱逃。”“至天宝十三载,又以剑南节度使留后李宓,带陇西子弟精兵七万及剑南诸郡兵二万馀,九万馀数号称十万之师,再次征伐南诏。适逢盛暑,唐师恶疠猝发,三十馀日,暴死二万馀,病三万馀。宓进退两难,屯军红山口三万众,伐木竹扎筏练水师。”“李宓败于恶疠,父子多染疾,日死多达千人,兵无心战。二因雨水淫湿。三因吐蕃兵至,出海东切断宓援,断宓归路。宓战殁洱河口,五子俱亡,唐军终至全军覆殁。”“蒙氏功成于地利,诸蛮援蒙,以十二路兵分击唐师,唐兵顾此失彼。李宓先亡,唐师无主,群将慌乱。唐军多死于蛮兵毒箭、马军、轻骑、蛮刀。八方杀戮,唐师乱不成阵而全覆于洱河南岸,惨不忍睹。天宝之战,惨盖古今,凤见惨而心恸,令士兵收尸三万馀具,成万人冢坑,深三丈馀,并以土掩诸尸。为时一旬,冢成而尸臭难消。历时五年,蔓草荆棘,狐兔狼窝。二十馀年无人至冢而鬼哭神嚎。凤老耋,思而祭之,立万人冢碑于冢边,立德化碑于太和城朝门。二碑文出郑清平手,详述天宝唐师覆殁始末。”对于李宓及其五郎身死,在《三迤随笔》的《重修万人冢天宝记事碑记》也有生动描写:“宓兵不服水土,意在速战。阁罗凤陈兵,固守河尾城。凤施计以腐木为吊桥,宓闯桥骂阵而桥断,马陷子河,宓为淤泥没胸,亡于乱箭。凤军杀过南岸,赞陀助以法术,风雨骤至。白妃施以帕术而唐兵迷糊,天昏地暗,嚎声震野。诸蛮伏兵四野,吐蕃飞骑由河东杀入。血洗一日,雨过天青,唐兵无一活归者。”《淮城夜语》的《散骑侍郎》篇中记:“惟天宝一役,唐大将军李宓……道阻粮绝,人误食毒果,马食断肠草死万馀。时逢中秋,烟雨连绵,三军泻肚,元帅决于速战,八月十五两军对阵,各有伤亡。十六,唐军五路水路齐发,吾与五郎,兵至天生关下三里河槽,伐岸边巨树为桥。八千馀骑攻石门天关,杀南诏军将二员,守军三千馀。忽报闻元帅殉国于吊桥,为中军射杀。五郎急退兵,腹中箭,肠出。吾为五郎扎腹,由斜阳峰脚直杀至古渡楼,抄南诏兵后路,与阁罗凤决战于大沙洲玉龙关前。终因寡不敌众,全军覆殁,无一生者。”

天宝一役,极其惨烈。战争的阴影直至明代还未消失,三部笔记小品都录有鬼神玄怪故事,从侧面作了反映。融景融情的描绘使人们仿佛跨越了时空的阻隔,来到了昔日的战场,亲眼目睹旌旗猎猎,亲身感受金戈铁马,从而体会战场搏杀的残酷。

自古苍洱多奇花,“唯春兰中云南独占鳌首”,元初“叶榆山茶冠天下”。《三迤随笔》的《无量山多芝兰》、《山茶八十品》,《淮城夜语》的《花匠杨和泰》,《叶榆稗史》的《段功好兰》除了记载滇兰生活习性、花株特点,山茶新品嫁接等轶事外,还展开了独特的摹景状物,这些美丽的花似乎在字里行间婀娜摇曳、活色生香起来。写兰花的:“另有白花绿舌兰、白花金蛇兰,叶宽一指,长尺馀,迎春开花,花沁香清心。产于无量山阴山林中。有血兰,叶紫红,宽如拇指,长者二尺,冬月开花,花红如琥珀。”“芝兰叶如灵芝菌,色紫黑,夜有光泽。千年芝兰始开花,花似兰非兰,花开六年不谢。花瓣如菌,三层,有清香。芝兰生古柚木腐部,养之必砍其生木段植于巨盆,并以紫柚木腐木土及腐叶养于背阴处,始活。”“尤以滇西之兰,山腰以下皆有诸色俱全而多花。叶秀挺拔,每箭三五朵者居多。花色无杂色者为素兰,多生诸山阴蔽地。点苍、无量、浪穹、鸡足皆有,最多点苍尖峰……”“兰性喜荫,多生于背阴山栎木丛生地。滇中产兰,以朱砂香独浓,青莲沁心润腑,玉腕国色天娇,碧玉株挺拔独立,彩云婀娜多姿,雪素滴尘不染,紫霞奇香如麝,挡驾花大如碗而香飘数里。”写大理山茶的

有:“又有金边山茶,花红似玫瑰,花瓣金边。有胭脂白面郎君,心九瓣红似胭,外九瓣白如玉,花径约六寸。有鸳鸯茶,每枝开花二朵,一红一白,枝枝皆是。”在志佚当中,显示了很高的文学造诣。

2.2 丰富了各种体裁的大理古代文学遗存,民族地方特色突出

“一般说来,就数量和质量看,文人作品比不上民间创作。”[5]《书钞》对于大理古代文学的丰富性也以民间文学为著,收录了很多在大理广泛流传的民间故事和传说,但在内容上比现有资料更为丰富和完整。如鸟吊山的传说,在张文勋先生主编的《白族文学史》中是这样的:“相传很早的时候,有凤凰飞到这架山上死了。每年九月,百鸟飞来哀悼凤凰,故名鸟吊山。另一说法是:凤凰飞来此山时,掉了一根羽毛。从此,每年八九月间,百鸟从四面八方飞来朝拜凤凰,并替她寻找这根凤羽,因而叫做凤羽山,坝子叫做凤羽坝。”[6]在《书钞》中关于鸟吊山的传说就有《三迤随笔》中的《叶榆源说话凤山》和《淮城夜语》中的《谷神与彩凤女》两则,每篇均逾千字,衍化出一个优美动人的传说,歌颂了凤仙盗取天河草抛至人间,让“人间始有诸稻”的勇于牺牲的精神,最终凤仙被苍龙撕碎,落于西山坪,百鸟知,悲鸣而吊之,是为鸟吊山。曲折跌宕的情节,引人入胜,激发了人们对真和善的美感。

另外还有一部份民间故事为新出,但也同样真挚感人,《淮城夜语》中的《花妖玉兰》、《何首乌》、《六脚马》,体现了万物有灵,人与自然和谐、关照,以及人与花木精灵人神有别,却能惺惺相惜的美好感情。

除了民间故事,三部古佚书有分散在各篇中的近60首风格各异、雅俗迥然的诗词、民歌、俚曲、偈语,发现了一些君王、王妃以及日本诗僧的新诗作。三部古佚书记录的当时的一些民歌,如元延佑年赵州猎户陶二保唱的:“年年苍山把猎打,踏遍千山未成家,喜听鸟语伴清泉,何处不是家。家有老母伴老父,弟兄姊妹三五八,惟有我这陶老二,不爱院墙花。任赏野花跑百里,密林深山有奇花,今夕得遇花大姐,可惜不说话。爱花常以花搭棚,赏花如痴迷梦中,今夜得遇花仙子,花前月下逢。”(《花妖玉兰》)这种“三七一五”的格式实际上就是近代白族民歌的滥觞。

段赤诚为民除害死于蟒腹的传说,在大理几乎家喻户晓,段赤诚的故事在《南诏野史》、《白古通记》中都有记载。《白古通记》曰:“洱河有妖蛇名簿劫,塞河尾峡口,兴大水淹城,王出示:能灭者,赏尽官库,有段赤诚愿灭蛇,缚刀入水,蛇吞之,蛇亦死。水患息。王建寺镇之,以蛇骨灰塔,名曰灵塔”[7]而《书钞》对该故事的记述更为惊心动魄,充盈着英雄主义的豪迈情绪。并且白族的原初民族特色更为明显,如恶蟒名叫“赤缚枯”,就是白族“红蝮蛇”的音译。

唐朝中期佛教传入南诏,至大理国都奉佛教为国教,僧人既研读佛经,又习读儒书,被称为“释儒”或“儒释”。佛教也对传统文学产生了影响,释儒们的文学作品自不必说,包括民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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