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过年》为例浅析当代题材影片中的情节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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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过年》为例浅析当代题材影片中的情节冲突以《过年》为例浅析当代题材影片中的情节冲突

,摘要, 在近年来的电影创作中,像《过年》这类植根于现实生活,以民俗纠葛构建情节冲突的佳片并不多见。本文以讲述中国普通家庭春节生活的影片《过年》为切入点,通过分析影片中的情节冲突,引出了其蕴藏的民俗纠葛,并且从电影特性及民俗特点两方面讨

论了民俗纠葛构建情节冲突的合理性。

,关键词, 《过年》;民俗;情节冲突

说到民俗与电影,我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张艺谋。他的影片,尤其是早期作品,往往在刻意渲染的民俗氛围中,展开故事情节的发展。然而,在业内,有不少人对张艺谋的作品提出了“伪民俗”的质疑。究其根本,是因为张艺谋电影中的民俗元素更多的是场面上的点缀,或是增添仪式感的手段。譬如在《大红灯笼高高挂》中,一盏盏红灯笼的点亮与熄灭,见证着几位太太从得宠到失宠的过程,串联起了整个故事发展的脉络。然而这所谓的“封灯”与“亮灯”,却是导演脱离于小说的创作,可以说是“一种文化精神,主观意念加上电影造型的产物,是夸张了、变味了的…民俗?”?。导演通过增加这一民俗元素,使得画面有了一个意象符号作为焦点,通过灯亮灯灭,于无声中分割出了情节的一个个章节。可以说,导演并非哗众取宠或是如某些专家所言,为了获奖而将中国的陋俗展现在银幕上。他对于民俗元素的处理,是出于对画面所具有的象征性的考虑。其实除了张艺谋的作品,近年来,有不少影片也在民俗与电影方面做出了新的尝试。譬如在 2011年上映的影片《雪花秘扇》中,“女书”成了主人公互通心意的载体。在影片的推广过程中,这一民俗事项成为宣传重点,不断被附上“神秘”“非物质文化遗产”之类的标签。除此之外,还有一类常见的民俗元素,作为观影者往往不易察觉,即直

接将民间故事作为影片创作的基础,而民间故事作为口头传承文化,是民俗重要的组成部分。如也是在2011年上映的《白蛇传说》,虽以电脑特技效果为卖点,究其根本,还是脱离不了民间传说“白蛇传”中白娘子与许仙的故事原型。近年来,此类影视剧颇为流行。其主要原因在于民间故事是民众集体创作的成果,拥有广大的群众基础,其故事内涵比较固定,易于被大家接受。而同时由于民间故事具有表演性特点,“民间文学作为一种口传文学,是与表演性相联系的”?。又允许创作者展开想象,对部分情节和

场景进行调整,而不会引发“胡编乱造” 之嫌。

无论是场景上的点缀,或是情节发展的载体,又或是直接进入创作的民间故事,总之,当我们说到“民俗电影”,更多的还是局限在“古物残存” “陈风陋俗”“猎奇探秘”这类范围。那么在描写现实生活的当代题材影片中,究竟有没有民俗的一席之地呢,如若有,它的表现方

式和最终的表现目的又是什么, 下面不妨以影片《过年》为例加以探讨。

中国影视《过年》拍摄于1991年,它以春节为背景,描写了发生在当代一个普通家庭中的种种琐事,通过日常生活中的喜怒哀乐,揭示出了新旧更替的时代环境下,传统家庭伦理观念受到的冲击。影片中有两场戏,颇能代表全片的风格。大年初一,小儿子程勇带着女友小凤看完通宵电影,早上才回到家中。两人一进门便蔫头耷脑地准备到程勇房里睡觉,程勇刚要跟着小凤一起进屋,就被母亲一把拦住。母子俩在房间门口爆发了一场口角。

然后,程勇便进屋关上了房门。母亲还不依不饶地在门口叫喊,程勇又一把拉上了窗帘。之后的一场戏,父亲回到家中,一听此事,开口便埋怨起母亲:“你个老糊涂,没结婚能一块儿睡觉吗,”在父亲的威逼下,程勇不得不转去大哥屋里睡觉,此时只听小凤对着父

亲不满地嘀咕了一声“老封建”。

这两场戏中的矛盾所在,其根本是两代人在婚姻观念上的分歧,首先是对于婚姻确立

程序的不同理解。程勇的理论是,“初三小凤家就来人订亲开单儿了”,在某种程度上,自己与小凤的婚姻关系已经确立了。而母亲却认为,单凭“订亲开单儿”,还不足以建立婚姻关系。在中国古代,婚礼通常分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而程勇所谓的“订亲开单儿”充其量也就到了“纳征”的环节,也就是订亲、下聘礼,婚礼仪式并未完结。在父亲和母亲看来,一场婚姻,如果要为风俗所承认,必须经过婚礼这一环节。即以婚礼的有无,“衡度两性之结合正确与否”?。婚礼作为结婚的仪式,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一是“宗教性”,二是“社会性”?。所谓“宗教性”,即通过婚礼将结婚之事向神灵宣布,以求获得庇佑。而所谓“社会性”,总结而言,“不外将结婚的事实,公诸社会”?。在当代社会,随着人们认知水平的提高,婚礼“宗教性”的作用大大削弱。而相应的,由于现代社会人际关系的复杂化多样化,婚礼的“社会性”作用却不断提高。电视剧《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中有一场戏,张大民娶了青梅竹马的云芳为妻,两人几乎是隔壁邻居。但在结婚那天,张大民的迎亲车队从云芳家出发,载着新人,在城里兜了一大圈,才回到张大民家中。这一场景,绝非编导杜撰,而是在现实生活中屡有发生。究其心理,张大民无非是想将“保证婚姻的合法与持久所必需的舆论扩大”?加大范围。通过强化婚礼“社会性”的功能,使婚礼获得最大程度上的合理性。现在不少人结婚都要大摆筵席,婚礼的参加者往往还包括同学、同事,甚至领导。这就使得婚礼舆论散布的范围更为广阔。同时,在婚礼过程中,新人与宾客不乏直接接触。如新郎敬酒,新娘点烟,更是体现了一种“求得社会认可与庇佑”的心理。因此,即便某些年轻人选择了不办婚礼的“裸婚”,此类革新总会招致不少流言,尤其难为长辈接受。影片《过年》中的这两场

戏正是此类矛盾的代表,在对婚姻确立程序的理解上,父亲与母亲坚持婚礼办完才算真正成婚,而程勇却认为这一程序更多的是建立在聘礼定金,即“开单子”的基础上,于是二者爆发了矛盾。

第二层观念上的分歧在于对婚姻中“家族为先”的理解。《礼记》中说:“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颇能体现中国传统的婚姻观。婚姻的真正主体并非婚姻当事人,而是他们各自所代表的家族。在《过年》中,程勇已经成年,他感觉婚姻是个人的事,因此他不满于母亲“操那么多心干吗,”虽然最后他屈服于父亲,但从他不以为然的态度中,可见其对于父母插手此事的愤然。在中国传统观念中,婚姻的缔结首先当以家族利益为重,当代虽然提倡“自由恋爱”,但婚姻还是与双方家庭的“面子”息息相关,而这也是程勇与父母爆发冲突的另一诱因。

纵观整部影片,诸如此类的矛盾冲突比比皆是。仅就婚姻一事而言,大儿子是个木讷的“妻管严”,“男尊女卑”被彻底颠倒;二儿子找了个高干的女儿,把“门当户对”抛诸脑后;大女婿在外拈花惹草,夫妻间何来“相敬如宾”;二女儿更是跟着一个架子工私奔,婚姻不再遵从“父母之命”。老两口所持的传统婚姻观念在这些冲击下土崩瓦解。春节团圆,所有的

矛盾同时爆发,环环相扣,成为全片高潮所在。

作为一部当代题材影片,电影《过年》的成功之处,就在于它真实地再现了生活中的矛盾,并在此基础上展开情节的铺设。生活中的矛盾,“表面上是在人与人之间,然而,深层的却是人与传统民俗之间、相异的民俗信息之间的纠葛、较量、搏斗以及相互的影响”?。我们每个人都储备有一定的民俗信息,“由于家庭、环境、教育、职业、经历等民俗氛围的差别,个人所接受的民俗信息以及储存,或多或少存在着不同程度观念、层次上的差异”?。而这种差异,外化体现在我们的日常行为中。在某些时刻,面对某些具体事件,这种差异便会激化为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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