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生命经验的深化与心灵的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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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生命经验的深化与心灵的复归
作者:贾午龙燕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4年第24期
摘要:铁凝是中国当代文坛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在不同的创作阶段,塑造了不同的女性形象。

由最初对纯洁女儿形象的诗意书写,到对女性生存困惑的揭示,随后到对女性自身的审视直至心灵的回归,都是她不懈探索的体现。

她的文风也从单纯逐渐转向成熟,展现了铁凝对女性生命及内心的关怀。

关键词:女性形象;生存;内心;嬗变
作者简介:贾午龙燕,女,天津师范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2012级硕士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4)-24-0-02
铁凝在25岁的时候凭借《哦,香雪》一举成名。

此后她创作力不衰,保持着积极奋进的姿态和昂扬的激情,长篇小说《玫瑰门》、《大浴女》更是好评如潮。

作为女性,铁凝从来不回避自己的女性身份,她说:“我以为男女终归有别,叫我女作家,我自然我们不必否认自己是女人。

”[1]因此,她在小说中自然地关注女性的生存状态和生命过程。

她自己也曾说:“女性,是我永远关注的主题。

”[2]所以,在她笔下塑造了众多令人记忆深刻的女性形象。

铁凝以特有的敏感捕捉着生活中引人深思的现象及生命存在体验。

早期的铁凝,为人们展现了一片剔透晶莹的世界,用清晰诗意的语言,展示了女性生命的浪漫与张扬。

就像孙犁评价《哦,香雪》时所说的,“这篇小说,从头到尾都是诗,它是一泻千里的,始终一致的。

这是一首纯净的诗,即是清泉,它所经过的地方,也都是纯净的境界。

”[3]从20世纪80年代后期到90年代初这一段时期,铁凝的小说创作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她所塑造的女性形象由审美转向了审丑,开始思考在社会重压下扭曲的人性,展现了女性生存的艰辛,同时也不吝于对丑的面目的撕裂和畸形心理的揭露。

她塑造了单纯地香雪,剖析了命途多舛的司绮纹的人生悲剧,铁凝执着的挖掘着复杂的女性形象。

90年代后期,她又将笔尖对准了女性自身,在细微的思想活动中质问自我和反省自我,以求得一种宁静和谐的人性。

铁凝小说中女性形象的这种嬗变,也体现在她不同阶段的文学创作中。

一、女儿形象的纯洁礼赞
铁凝的《哦,香雪》在八十年代初为沉重反思的文坛带来了清新之风。

淳朴善良的少女香雪,唤起了无数读者心中对美与善的追求。

作为大山的女儿,香雪和同伴们在宁静安详的土地上期待着新文明的进入,她们久久地在村边等待只停留一分钟的火车,为的只是可以拿一篮子鸡蛋换别人一只精致的铅笔盒。

这些情节展现了作为少女的香雪对新生活的无限向往,自然不
做作的充溢在朴素温馨的画面中。

这种情感也暗合了铁凝自身的少女经验,体现了朦胧的女性意识。

《没有纽扣的红衬衫》中的城市少女安然,她也像香雪一样纯洁善良,但她又多了一份特立独行的自我,“她爱和人辩论,爱穿夹克衫,爱放鞭炮,爱大声地笑,有时候还爱趁人不备吹一两声口哨。

”[4]她无拘无束,直爽坦率,偶尔也会和姐姐谈爱情,并为此而脸红。

这又是她作为少女的那份羞涩。

此外,安然是善良的,她为了姐姐,弄得自己被烧伤,一头又黑又密的头发也被烧去很多。

就像戴锦华评价安然“这是一份无华的朴素,一脉坚忍的背负,一段无遮拦的自由而自然的生命,一片不矫情,不偏执,亦不妥协的赤诚。

”[5]
如果说香雪追求的是一种现代文明对贫乏自我的超越,那么安然则是对真实自我的一种至诚坚守,她用一种异乎寻常的勇气张扬着个性。

在她们的身上,流动着纯洁又热烈的血液,流露着没有枷锁桎梏的生命本真。

铁凝对纯洁少女的书写也弥补了新时期初女性形象书写的空缺,洋溢着单纯少女的内心诉求以及其中蕴含着的人性美和人情美。

二、“世俗”女人的破茧而出
八十年代中后期,铁凝逐步走向了自我性别意识的认同,由最初的清新明丽转向含蓄冷峻。

铁凝也由对女性生命的单纯向往转向对现实社会中女性生存处境的冷静思索,用细腻的情感,敏锐的眼光观照着生活中女性的生存状态。

她笔下的女性在情感受到压抑的时候被唤醒,但同时又被扭曲。

1988年,铁凝发表了长篇小说处女作《玫瑰门》,呈现了自己新的女性意识,表现出了惊人的勇敢和真诚的反省精神。

铁凝在长篇小说《玫瑰门》中塑造了司绮纹这个内心病态的世俗女人形象,在批判它丑恶灵魂的同时,也彰显了女性绝望之后燃烧着的生命力。

司绮纹是一个复杂的形象,她显示出女性心灵内在结构的复杂性。

她受过新式教育,追求个性解放,向往自由民主的爱情,在一个雨夜,她把自己的身心交付给了初恋情人华致远。

可是华致远并非重情重义之人,在得到之后就背叛了她。

她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家庭,她的忏悔没有得到丈夫庄绍俭的原谅,他到处拈花惹草,羞辱司绮纹,甚至被庄绍俭传染了性病,受尽了白眼和践踏。

于是心灵扭曲的司绮纹以变态的方式向周围的人进行疯狂的报复。

她裸露着身体闯入公公的卧室,用乱伦的方式来压住他的气焰,从此颠覆了他们的关系,掌握了家庭关系的主动权;她处心积虑的设置“捉奸”的场面,不惜让幼小的外孙女眉眉参与,只为让儿媳竹西与邻居大旗的私情暴露出来……但可悲的是,无论她怎样反抗,始终没有被她的家庭和社会所承认。

她有着历经磨难养成的顽强的生存能力,她一边怀念着旧社会时候自己享受的富贵,一边在新社会随机应变,积极参加政治学习,主动捐出房产、家具等投合时代的需要在艰苦时世中勉强生存。

但是她被迫练就的生存能力也几乎全部转化为压迫他人的动力,致使她在成为受害者的同时也成了害人者,残害着她身边的女人。

司绮纹是一个在生存压力下衍生出的“病态人”。

铁凝在对女性自身弱点乃至丑恶审视的同时也转向了对女性生命灵魂的拷问。

“玫瑰门”,就是连接女人天性与社会之间的一道大门,大门之内是女性个体生命的欲望诉求,大门外是社会利益对女性生命的强制性享用。

而每个女性在追寻生命自由的时候,首先就得迈过这一道门槛。

[6]女性在社会上的生存本就不易,要面对太多的诱惑和苦难,铁凝在批判其丑陋病态心理的同时,也深刻体味了女性寻求生命价值的艰难。

三、复归的“心灵花园”
戴锦华曾这样评价铁凝:“铁凝所关注的,不是或不仅是社会的性别歧视与不公正;因为她不曾表达对男性的崇高与拯救,所以她也不必表达对男人的失望与苛求;她所关注的,是女性的自省,是对女性自我的质询。

”[7]铁凝在创作中,不仅坚持了自己的性别立场,同时以更宽的视野向女性灵魂深处挖掘。

在长篇小说《大浴女》中铁凝把视角转向女性自身,开始了自我审视和自我质询。

女主人公尹小跳参与了一桩不期而至的共谋犯罪,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在罪与罚中痛苦的挣扎。

制造罪恶的尹小跳并没有沉沦下来,而是穷尽一生之力,进行了道德上的自我完善与救赎。

在不断地质问与反省中,她战胜了内心的怯懦,变得宽容博爱,完成了精神上的自我救赎,回归了内心的平静和美好。

就像她最终感悟到的“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花园的,你必须拉着你的手往心灵深处走,你必须去发现、开垦、拔草、浇灌,当有一天我们头顶波斯菊的时候回望心灵,我们会庆幸那儿是全世界最宽阔的地方,我不曾让我至亲至爱的人们栖息在杂草之中。

”[8]
《大浴女》的出现使女性叙事对外部处境、命运的关心位移到了对女性作为人的本真意义上的灵魂叩问。

铁凝一边行走一边思考,她以独特的视角,敏锐的感悟,妙曼细腻而丝丝入扣的心理刻画和细节描摹,直面丰富的生命形态,挖掘了人性底蕴的真善美。

铁凝笔下的女性,曾经带着一颗欲动的心,走过了向往、迷茫、救赎,最后回归了内心的平静和人性的和谐。

参考文献:
[1]铁凝. 女性是我永远关注的主题[J],文学报,2000(4).
[2]铁凝. 女性是我永远关注的主题[J],文学报,2000(4).
[3]孙犁. 读铁凝的《哦,香雪》[J],小说选刊,1983(2).
[4]铁凝. 铁凝精选集[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
[5]戴锦华. 真淳的质询者——重读铁凝[J],文学评论,1994(5).
[6]刘莉. 玫瑰门中的中国女人——铁凝与当代女性作家的性别认同[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
[7]戴锦华. 真淳者的质询——重读铁凝[J],文学评论,1994(5).
[8]铁凝. 大浴女[M],辽宁:春风文艺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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