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视角日本农业现代化经验及其对中国的适用性研究

励出租和承租土地， 发展核心农场以 及协作经营、 委托经营等多种方式的耕地使用权流转， 以扩大农户经
营规模（ 关谷俊作（ 中译本）２０） ， ４ 。与以上法律指向相配套 ， ０ 日本在各个时期的有关农业方面的税收、 财
政补贴和投资、 信贷等政策都是鼓励农户经营规模扩大的。最近的例子是 ２ ５ 农林水产省改变了水 ０ 年， ０
一 ９ ６ 一
卢荣善： 经济学视童： 目本农业现代化经脸及其对中闯的适用性研究
（ 以雄厚的财政实力对农业实行高补贴 四） 与强大的现代工业和城市经济相适应的 日 本政府财政实力相当雄厚， 这就为支持农业的迅速现代化 提供了可能。日本是世界上少数几个对农业实行高补贴的国家之一。１８ 年， ９６ 世界各国政府发放的农产
关键词 ： 农业现代化 ； 日本经验 ； 中国条件 差距 ； 若干途径
按照古典经济学中的农业微观经济模型， 小农存在着 自身的局限性， 如经不起风险、 不能吸纳机械技 术等现代生产要素 、 不能实行企业化管理等 ， 因此， 与农业现代化是不相容的。 日本是一个典型的人多地 少的国家， 至今未能建成欧美澳式的现代大农场， 但却实现了农业的高度现代化。其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有哪些经验值得中国借鉴？在中国开展新农村建设的今天， 如何推进农业现代化？这些就是本文试图回
现全面现代化， ２ 世纪 ５ 年代中期开始， 本政府便着手实施工业和城市分散化战略。这一战略的主 从 ０ ０ 日 要内容是： 在农村地区通过村盯合并， 建立中小城镇（ 宋杰， 赵韩强， ０） ２ １。为此 ， 本先后颁布了（ ０ 日 （ 向农村 地区引人工业促进法》《 、新事业创新促进法》《 、关于促进中心小城市地区建设及产业业务设施重新布局的 法律》 等等， 旨在促进大城市工业和人口向农村地区流动。到了 １ ２ 日 ９ 年， 本政府制定了第一个“ ６ 全国综 合开发计划”提出了利用大规模建立新据点的方式 ， ， 扩散城市工业来振兴地方经济， 缩小城乡和地区差别 的方针。该计划鼓励工业向农村地区和工业过疏地区发展。在政府强有力的政策和法律引导下 ， 城市工 业纷纷进人农村， 农村迅速兴起了大批的中小企业和小城市。工业和城市在空间上的重新布局极大地改 变了农村的产业结构 ， 使农村非农产业的就业岗位迅速增长 ， 从而为农 民的就近兼业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 王慧， ０） ２ １。 ０
二、 中国农业现代化条件 的差距
（ 农户经营规模过小阻碍了农业现代化进程 一） 据钱贵霞 李宁辉等人（０６ 对经营规模最大的粮食主产省份的调查 ： ０ 年， 、 ２０ ） ２ ２ 中国粮食主产区户均 ０ 耕地为 ０７４ ．１ 公顷， 人均耕地为 ０ １３ ． 公顷， ８ 劳均耕地为 ０２７ ． 公顷， ７ 当年全国平均水平分别为户均 ０５３ ．１ 公顷、 人均 ００９ ． 公顷和劳均 ０３３ ９ ． 公顷。另据农业部课题组（０５披露，０４ ９ ２０） ２０ 年中国农业人 口人均耕地 面积只有 ０ １ 公顷， ． ７ 农村户均经营规模不到 ０５ 公顷５７ 户均耕地面积相当于中国的 ３ ．倍， 倍。中国农户经营规模如此之小， 严重阻碍了农业现代化进程：１ （） 自给比重高， 商品化程度低导致农业生产发展动力不足。农户因规模过小不利于专业化分工， 一般倾向于 多种产品的生产。据统计， 目前中国农户同时从事 ２ 种以上产品生产的占９％以上， ０ 其中有的农户生产
品价格补贴总额约为 １ ０ １ 亿美元， ０ 其中日 本一个国家就高达 ４０ ０ 亿美元， １ 以上。１ ０ 日 占 ／ ３ ９ 年， 本中央 ９ 财政的农业预算支出为 ２７４７ 日元 ， ３８ ．亿 其中用于各类农业补贴的支出竟占近 ７ ％。另据经合组织调查， ０ ２０ 年 日 ００ 本农业的补贴占 Ｇ Ｐ Ｄ 总额的 １４ 而当年的农业总产值才 占 １１ 即农业补贴超过农业总产 ．％， ．％， 值。从农户的年收人来看 ， 本农户年收人的６ ％来 自政府的各种补贴。日本政府财政对农业的补贴包 日 ０ 括农田水利基础设施建设 、 购置农业现代化设备、 农业贷款 、 农产品价格和保险五大类 ， 其中农 田水利设施 建设和农户农业现代化装备的购置等支出， 绝大部分由政府财政承担， 需要农户支付的比重很小（ 周建华 ， 贺正楚 ， ０ ） ２ ５． ０ （ 充分发挥农协的作用 五） 日本有全国统一的、 遍布乡村的、 庞大的农协组织体系。上有全国的农协联合会 ， 下有综合农协， 也有 专业农协 ， 全国 ９％以上的农户参加了农协。日本农协具有强大的社会化服务功能 ， ９ 对会员的生产经营、 生活等服务几乎无所不包。如为会员农户采购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 、 销售农产品、 金融服务 、 、 加工 育苗、 育种 、 、 储藏 农机具维修、 生产技术和发展计划指导、 医疗保健 、 房地产信贷 、 、 民的婚丧等等。 日本 邮政 农 农协不以盈利为 目的， 全心全意为农民服务， 有效地解决了单家独户所解决不了和解决不好的生产经营和 生活问题 ； 在分散的农户与大市场之间架起了桥梁， 克服了家庭小规模经营的局限性， 极大地提高了农业 的经营效率。另外， 本政府以政策和法律对农协实行强有力的保护， 日 从财政、 税收、 信贷、 保险等多方面 支持农协的运行和发展； 同时， 通过农协贯彻落实政府的农业政策（ 刘淑云， ０） ２ ５． ０
， ２０ 年 日 ０１ ） 本耕地面积为４３ ８ 万公顷， 总人口为１２０ 亿， ． ３ 人均耕地为００８ ７ ． 公顷。数据来自关谷俊作 ． ３ 日本的农地制度（ 中译本） 生 活・ 读书・ 新知三联书店， ０： ； ２ ４５ 中国农村统计年鉴（０５ ： ５ ０ ３ （ ０）３ ２ ８
《 农业 经济 问趁》 月刊） ２０ （ ０７年第 ２ 期
以上， 这一规模亦是实行企业化经营管理的最低临界规模。如今 ， 本农业是高度现代化的， 日 诸如农业机 械化、 单位耕地的化肥使用量等多项反映农业现代化的指标均超过欧美。另据报道， 本建立在农户小规 日 模经营基础上的农业现代化成本是极为高昂的， 其生产成本和农产品价格是世界上最高的， 目前， 大米的 价格是美国的 ４ ， 倍 小麦的价格是美国的 ６ 在国际市场上没有竞争力（ 倍， 张文伟， ０） 本政府仍在 ２ ２。日 ０ 一如既往地执行扩大农户经营规模的政策和法律。
（ 以强大的外 向型工业带动农业 三） 日本是典型的外向型经济， 出口贸易占很大的比重。１５－１７ ９５ ９５年， 日本出口贸易以高于世界出口增
长率 ２ 倍的速度迅猛发展。同时， 结构也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出口 由最初的纤维制品、 棉制品和杂货迅速 转向钢铁制品、 船舶等重化工业产品， 再转向机械、 电子器械和轿车等。由出口贸易带动了日 本经济长期 以 １％以上的速度增长（ ０ 桥本寿郎， 长谷川信， 宫岛英昭（ 中译本）２０） １６－１６ 年， 本的机械工业 ， １０ ０ ９９ 日 ０ ９ 增长了５ 钢铁工业增长了３２ ， 倍， ．倍 化学工业增长了２６ 揭新华， ０） ．倍（ ２ ２ 。与早期的英国依靠 １ 倍于 ０ ５ ０ 本土面积的殖民地市场发展 自己的工业相类似 ， 日本的现代大工业和城市经济在很大程度上是依靠 国际 市场需求拉动起来的。 日 本现代大工业对农业现代化的带动作用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１以工业积累的雄厚资本和财 （） 政收入发展农村教育和农业科技。１６－１７ 年 ， ９５ ９３ 日本 的公共教育投资年均增速为 １．％（ ７６ 侯力， 汪晓 红 ， ０）很快建立起 了完备的教育体系， ２ ４， ０ 大力培养现代农民。２ 世纪 ５－６ 年代 ， ０ ０ ０ 日本农业生物技术的 发展也是惊人的。优良品种的培育、 化肥和农药的生产、 科学栽培技术的研究， 农业水利的兴修等取得了 卓著的成效。（） ２为农业提供机械化装备。到了 ２ 世纪 ６ 年代初 ， ０ ０ 日本农村劳动力发生短缺， 从而使机 械化生产有了必要， 而城市已经高度发达的机械制造技术又为农业机械化提供 了可能。从 １６ 年开始 ， ９１ 日 本结合本国山地多 、 地块狭小 、 分散的特点 ， 研制各种农业机械。到了 １６ 年， ９７ 全国基本上实现了农业 机械化 ， 该年手扶拖拉机普及率达到 ９ ％， ０ 全国机耕面积达到 ６ ％， ６ 其中水稻机耕面积为 ９ ％。与此同 ０ 时， 插秧机 、 联合收割机 、 农用汽车 、 烘干机迅速增加 ， 并开始向中大型机械发展。如今 ， 本的农业机械化 日 、程度超过了欧美各国（ 李群， ０） ３现代大工业及时吸纳了农业剩余劳动力 。 日本农业剩余劳动力的 ２ ２。（） ０ 转移速度非常之快。１ ０ ９５ 平均每年从农业中转移出的劳动力为 ６ 万人； ６－１ ０ 年均转 ９ －１ 年， ６ ６ ４ １ ５ ９ 年， ９ ７ 移 ５ 万人。１ ５ ９０ 农业就业人数从 １１．万人减少到 １ ８７ ３ ９ －１ 年， ５ ７ ６１１ ０ ．万人， ０ 共减少了６２４ ０ ．万人。经过 ２ 年的转移， １ ５ 第一产业的就业比率从 ４ ．％下降到 １．％； １９ 年， ０ 到 ９ 年， ７ ０２ ３９ 到 ９８ 进一步下降为５２ 而 ．％， 第三产业就业比 率上升到６ ．％（ ３３ 宋杰、 赵韩强， ０） 本城市现代大工业的迅猛发展和对农业剩余劳 ２ １。日 ０ 动力的及时吸纳， 为农业生产要素重组、 农业机械化的实现、 农户收入的提高提供了极好的外部条件。
（ 工业和城市的扩散以适应农民兼业 二） 日 本工业和城市分散布局战略的出台是缘于下列原因： 本在经济高速增长期 ， 日 曾几度出现农业劳动 力和农村人口快速向东京 、 大阪、 名古屋三大都市圈集中， 农民从事空间上的大跨度兼业 ， 由此导致了大城 市的过度拥挤 ， 农村人 口过疏和农村区域社会功能的衰退（ 田修，０３ 。为了追求城乡的均衡发展， 祖 ２０ ） 实
答 的问题 。
一、 日本农业 家度 小规模经营基础 上农业现代亿成 因
〔 最大限度地将农户耕地经营规模扩大到有效使用现代生产要素最低临界规模以上 一） 日本人均耕地不足 ００ 公顷谁 ． ４ 。自２ 世纪 ５ 年代中期以来 ， ０ ０ 日本政府一直致力于耕地的流转和农 户经营规模的扩大， 以改变小农经营模式。１５ 年《 ９８ 经济 白皮书》 中就提出小农经营已不适应现代化发展 的需要； ６ 年颁布了《 １１ ９ 农业基本法》试图通过扩大农户经营规模以提高农业生产效率； ６ 年新修改的 ， １２ ９ 《 土地法》 废除了农户拥有耕地面积的限制； ７ 年对《 １０ ９ 土地法》 进行了修改， 废除了对农业租佃的限制， 鼓
卢荣菩 ： 经济学视 角： 日本农业现代化经脸及其对中闯的适用性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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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卢荣善
内容提要： 本农业在农户小规模经营基础上 实现现代化的基本经验可以概括为： 日 第一， 最 大限度地将农户土地经营规模扩大到有效使用现代生产要素的最低临界规模以上； 第二， 工业和 城市扩散以适应农民兼业和促进农村发展 ； 第三， 大力发展外向型工业以促进农业； 第四， 政府财 政对农业高补贴； 第五， 充分发挥农协的组织化作用。中国推进农业现代化的条件与 日 本相比有 差距。 日 本的经验有的对中国借鉴价值较大， 而有的借鉴意义有限。借鉴价值较大的是以上第 一、 第二和第五方面， 这三个方面便成了现阶段 中国推进农业现代化的基本途径。
稻生产的补贴重点， 其规模标准是 ： 北海道为 １ 公顷， ０ 其他都府县为 ４ 公顷， 集团经营者为 ２ 公顷（ ０ 田中 景 ，０４ 。 ２０ ） 日 本因耕地特别珍贵而地价高昂， 加上社会保障程度低 ， 农民惜售耕地， 政府虽然作出了不懈的努力， 但并没有真正解决小农户经营体制问题。但是， 其法律和政策的实施效果还是比较明显的。以 １８ 年为 ９０ 例， 骨干农户占农户总数的 ２ ．％， ２６ 拥有耕地 占全国耕地面积的 ４ ％， ８ 其产值 占当年农业产值的 ６ ％（ １ 张 文伟 ， ０ ） ２ １。到 ２０ 年 ， ０ ０４ 日本全国户均经营耕地达 １５ ． 公顷， 农业人 口人均耕地为 ０９ 公顷， ． ７ 分别为中国 的３ 倍和５ ７ （ ．倍 农业部课题组 ，０ ５ 。 ２０ ） 日本 的骨干农户达到了有效使用现代生产要素的最低临界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