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与《狼图腾》中文学与文化的比较

《藏獒》与《狼图腾》中文学与文化的比较
1945 年出版的乔治奥维尔的《动物农庄》（Animal Farm）是第一部以动物题材名扬世界的小说。

近年来，我国图书市场更是掀起动物小说的阅读喧嚣，《狼图腾》、《藏獒》、《中国虎》等书持续登上畅销书榜。

正是因为《狼图腾》体现了动物的团结和智慧，《藏獒》体现了动物的忠诚和勇敢，才使这些书位于畅销的榜首。

《狼图腾》这部并非“纯文学”的文学作品向读者灌输了有关“狼性”或“狼精神”的理念而引发了经久不息的争论。

当《藏獒》这部在题材上类似《狼图腾》的长篇小说刚一问世，便挑起了有关藏獒和“獒性”的话题，且矛头直指《狼图腾》。

这两部作品都是以生命为题材，相似的怀旧情调，以及不惜笔墨的进行描写动物撕杀的场景。

更重要的是，透过文本表层，两部作品在深层次都包含着浓厚的文化意蕴和主题。

作者杨志军在访问时说：“《藏獒》与《狼图腾》这两部文学作品各有所长，可以互增互长，藏獒和狼都可以自成一体，跟谁也没有关系”。

①
一、文学层面的比较
进入21世纪前后，文学开始了新的分化。

伴随着中国社会的市场经济化、现代化和全球化进程的深入，文学逐渐把表现的重心由乡村向都市转移。

由于人类的过度私欲致使生态破坏，导致了自身的健康和可持续的发展也受到了严重的制约。

这时以姜戎的《狼图腾》，杨志军的《藏獒》等作品为代表，文学开始了深入的思考人与自然、人与其它生命形态之间的关系，希望借此唤醒人类的良知。

（一）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
动物小说挖掘出了动物生命中的可贵品质，从而成为人类检视自身的一
面镜子，让越来越远离大自然的人类，再次体会自然的和谐。

而《狼图腾》和《藏獒》正是这样的两部小说，《狼图腾》和《藏獒》分别给我们讲述了极具陌生感的蒙古草原狼的故事和喜马拉雅纯种藏獒的故事。

《狼图腾》是一部以内蒙草原狼为主要描写对象的长篇小说，它以几十个狼故事为主体，通过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物的活动将其串连在一起，情节紧张激烈而又新奇神秘。

作者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引领读者进入狼的世界。

狼的团队精神、狼的狡猾和智慧、狼的军事才能和战术分工，以及狼的威武不屈的独立性格和尊严，狼对维护自然生态、促进人类文明进化的贡献，等等，构成了小说的主要内容。

书中描写了狼的每一次侦察、布阵、伏击、奇袭的高超战术;狼对气象、地形的巧妙利用；狼的视死如归和不屈不挠；狼族中的友爱亲情；狼与草原万物的关系；倔强可爱的小狼在失去自由后艰难的成长过程。

狼在小说中一改过去我们熟知的形象，而被赋予了一种全新的地位和解读。

它不再是狡诈、残暴、歹毒、忘恩负义的狼的代名词，而成为英勇、义气、智慧、具有团队精神和献身精神、不屈不挠视死如归的人类的老师和图腾。

它们伏击马群和黄羊群所表现出来的超乎寻常的侦察、布阵、奇袭的高超战术，它们单独攻击抢掠羔羊、马驹的敏捷利落，它们在袭击敌人时所表现出来的惊人忍耐力和洞察力，它们对于小狼的赤烈感情及保护等等，都彻底巅覆了我们对狼的所有感觉和认识。

作家张抗抗评价说：“这部书是一席丰厚的文学细节飨宴。

该书随手翻来，满页皆是过目难忘的文学细节。

其“质地”的独特、真实、密集、生动、准确，令人慨叹。

千年的原始草原风貌；暴风雪白灾黑灾；四季草场的变迁；
蒙古族牧民的生活习性；狼群的残忍与温情；小狼的纯真与智慧；草原马、牧羊狗、羊群、旱獭、野兔、草原鼠、天鹅、老鹰各自的生活形态与相互关系……形成了各自独立又紧密相关的无数个精彩故事，勾勒出一幅幅真实的草原生活图景，逼真而艺术地再现了原始游牧草原的残酷与美丽。

”②《藏獒》则描述了解放的初期西藏西结草原上发生了事情,“爸爸”救了被西结古草原追杀的7个上阿妈草原的小孩,从而引出了草原藏獒冈日森格的成长史，部落中仇恨和化解, 獒王的更新换代,饮血王党项罗刹的收复到文草后领地狗群的消失。

这本书写出了藏獒的快乐和悲伤,尊严和耻辱，责任和忠诚,凝聚了青藏高原的情怀，藏传佛教的神秘。

整个故事里有原始爱狗主义的色彩,主人与狗关系的经典诠释。

故事的主角自然是獒、狼、人。

故事中的三者在大雪灾的日子里，在原始的大草原上都展现出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命运的羁绊在这里演绎的淋漓尽致，獒对人的忠勇、狼对人和獒的仇恨、人对獒的依赖、人对狼的恐惧，三者间的关系就这样错综复杂的缠绕在一起。

（二）整体与典型的形象塑造
《狼图腾》给我们塑造了整体的狼的形象，它们不同于以往狼的全新形象、它完全颠覆了传统，与以往的描述背道而驰，把狼的品格表现的淋漓尽致，具体说来《狼图腾》中的狼有别于传统形象的贪婪、凶残，被塑造得异常高大；它们强悍、智慧、温情以及追求尊严自由的精神则被人们推崇和提倡，它们勇敢刚毅自我牺牲等精神被人所尊崇。

评论家白烨说：“姜戎笔下的草原狼，是生物的狼，也是人文的狼；是现实的狼，也是历史的狼。

因之，这是一部狼的赞歌，也是一部狼的挽歌。

狼才是《狼图腾》这本书的精神主载体,狼的狡猾,狼的智慧,狼的生命强力,狼
的团队精神,以及狼性,狼眼,狼嗥,狼烟,狼旗等等,才是全书的看点所在。

”③与《狼图腾》以狼群为整体作为描述刻画的对象不同，《藏獒》塑造了几个典型的藏獒形象。

《藏獒》则主要记叙了雪山狮子冈日森格、獒王虎头雪獒、白狮子嘎保森格、大黑獒果日和那日等几只藏獒的动人故事。

主角不是大部分的藏獒，而是突出这几只集勇毅、果敢、深情、忠贞于的藏獒，他们成了藏獒的精神象征。

它们外貌凶猛，但是它却是人类忠实的朋友，有着忠诚、勇猛、坚韧等优良品质。

藏獒懂得恨，更懂得爱，懂得出击，懂得感恩；它们用尾巴表达它内心情感的变化，将保护主人，保护主人希望保护的一切作为自己一生的责任，成为人类伙伴中无可挑剔的楷模。

（三）叙述主体的不同
《狼图腾》的作者姜戎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以近乎自传体的叙事视角，引领读者进入狼的世界。

作者托身在小说中一个人物知青陈阵身上，将自己曾到内蒙古草原插队，长达11年的草原生活这种极其真实的生活经历回放到本书的场景之中。

插队知青陈阵这个人物，担任着串联主线情节的任务，在故事的讲述中，狼性的文化与精神已完全注入他的身体，蒙古狼带他穿过了千年迷雾，来到谜团中心，使他真正认识了蒙古狼，也让它找到了心中所崇敬的狼图腾。

小说以一个上山下乡插队知青的视角,给人们渲染了狼由敏感、孤独、神秘、智慧、自由、残忍、勇敢、自尊等等精神特质构成的强者魅力。

而《藏獒》的作者杨志军是用一个儿子描述自己父亲的亲身经历手法来向读者讲述了这场发生在大草原的故事。

作者又借藏獒怀念已故的父亲，写出了草原的历史，在这部作品里不仅写出了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深深怀念，还写出了草原藏民对汉扎西的敬佩之情。

《藏獒》的整个故事，是通过第一人称
“父亲”来写作的。

但是由于人无法表达藏獒的思想活动，所以作者在许多的场景直接使用了藏獒的视角。

作品不断变换着这样的叙事口气，自然流畅。

父亲是作者笔下的一个英雄，父亲与众多英雄式的藏獒一起共同完成了一支“英雄交响曲”。

从父亲的身上让人们真正认识藏獒，从藏獒身上学习到被人们逐渐淡忘的可贵精神。

（四）人物塑造方面的不同
围绕着主角狼，《狼图腾》塑造了四类人物两个派别：以毕力格老人为代表的草原牧民，以陈阵为代表的北京知青，他们组成了顺从草原的“草原派”；以包顺贵为代表的军代表，以老王头为代表的外来户，他们组成了肆意违背草原的“农耕派”。

这两个派别之间的争斗和矛盾推动了情节的发展。

毕力格老人是小说着墨较多的人物，是草原牧民的核心人物。

他是一部关于草原文化的活动百科全书，他提倡大命与小命息息相关、互生互补的“天之道”,关注的是草原生命的天理。

还有以陈阵为代表的插队知青，他们对草原的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通过草原的生活以及与狼的接触，肯定了尊崇传统的毕利格等人对自然的敬畏及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古老法则。

而另一派军代表包顺贵和外来户们则违背了草原的天理，认为一切都是政治问题。

包主任则认为:任何时候,狼都是人类的敌人,应该毫不迟疑地打尽杀绝。

和他一致的,还有那些来自草原外的蒙人或汉人,他们认为所有草原动物皆可成为能满足人口腹之欲的美味佳肴。

在人物的塑造上，《藏獒》比《狼图腾》稍显丰满。

《藏獒》也塑造了四类人物两个派别：“父亲”和西结古工作委员会的人，西结古寺的僧众，他们或明或暗地主张和平；部落头人及随从，充满仇恨一心要为亲人复仇的人，
他们主张复仇。

父亲在草原上开办学校，以教育启迪人性，净化人性，使人们从仇恨和对抗中解放出来，赢得了西结古僧众和牧民的尊敬。

寺院僧众，他们慈悲为怀、悲天悯人，主张和平，化解仇恨。

野驴河部落的头人索朗旺堆及管家齐美、牧马鹤部落的大格列头人及军事首领强盗嘉措玛，以及送鬼人达赤、小男孩巴俄秋珠，他们主张复仇，主张按照草原老规矩砍掉七个小男孩的手，他们保守，不知变通，身上充满着仇恨的烈焰。

全书围绕着仇恨、报复以及消除仇恨、报复，主人公冈日森格用实力征服了西结古草原上仇恨的人们和其他藏獒，最终消除了两个草原部落之间的矛盾。

（五）纪实与虚拟的写作手法
《狼图腾》是一部以狼为叙事主体的史诗般小说。

《狼图腾》的文体具有反流行小说的实验性，用现实主义手法，作出了探索与创新。

本书在文体方面具有三个特色。

之一是作者脱离故事之外的思考与议论常常穿插在故事与故事的缝隙间。

之二特色是贯穿全书每一章节篇头的“导语”。

这些“导语”取自古今中外多部史书典籍，拓宽了阅读的思维角度。

特色之三是《狼图腾》是小说尾声之后，有一篇长达四万余字的关于狼图腾的讲座与对话。

作者用“狼图腾”作为精神线索，对几千年中华文明史进行了有条不紊的梳理整合，因此被一些人誉为“旷世奇书”。

关于《狼图腾》的文学性,有人评价：“不宜用常规要求,它确乎有点小说不像小说,纪实不像纪实,带有边缘性和嫁接性。

”④这部全面深入描写和研究“狼图腾”的作品，在文学、历史学、民族学、人类文化学、生态环境学等各方面，具有极其重要的思想与审美价值。

在《藏獒》中，作者以人性化的手法描写"獒性"，其实也是用"獒性"呼唤人性。

相比于《狼图腾》更多纠结于区隔人与自然界之间的神秘力量和仪式性冲突，《藏獒》显然更富温情和人文色彩。

《藏獒》中有着特色的地域文化和丰厚的思想内涵，强烈吸引和震撼着读者。

小说中的环境、人与物的形象、故事情节等都有一种非凡的传奇色彩，体现了小说明显的尚奇倾向，因此导致了情节的波澜起伏。

（六）刚劲有力与雅俗共赏的叙述语言
《狼图腾》的叙述语言，有着其鲜明的个性色彩。

具有凝重、高清晰度的写实风格，不时杂糅多种文本形式，模糊纪实与虚构之间的界限。

《狼图腾》采用了一种单线的时间叙述，整个事态的发展是依顺着春夏秋冬的时序进行的。

《狼图腾》中对于狼的观察和判断，主要是通过叙述者陈阵的观察和心理活动，或者是草原老人的叙述来完成的。

这部小说则以刚劲有力，元气丰沛，以其蛮霸的气魄吸引了广大读者。

《藏獒》整部书读起来一波三折，从一开始的兴奋和激动，到之后的鄙视和愤怒，再到最后的无奈和感叹。

作者用近乎理想的夸张笔调塑造了一个个形神兼备、充满个性的藏獒，展示了一个奇特动人、精彩纷呈的藏獒世界。

《藏獒》中经常会切入不同的藏獒的心理活动，用藏獒的第一人称来叙述。

在文中经常采用复调叙事，交叉着在不同的叙事主体之间切换，不断地制造出悬念。

这使整部小说有着很强的阅读感。

作者的文笔在俗雅之间游走，相当自在，该文时文、该武时武。

由于书中渗透了浓厚的人情味，越发显现出藏獒的神奇。

二、文化层面的对比
《藏獒》的作者在接受采访时说：“所谓的‘《藏獒》PK《狼图腾》’说到底是一种文化的对抗，其中表现最突出的就是所谓‘狼性’和‘獒性’的对抗。

总体而言，狼自私、狡猾、残忍、善于群体作战，藏獒忠诚、仗义、勇猛、勇为孤胆英雄。

从动物身上体现出来的这种文化精神其实体现着大众的普遍心理。

如果说，‘狼性’的流行是因为人们对现代社会生存竞争的残酷心怀恐惧，‘獒性’的流行和獒文化的兴起恰恰是因为在现代社会残酷的生存竞争力前，人们感到了忠诚、诚信、忠义这些品质的异常重要。

一个人、一个社会，发愤追求的，应该还是公正、道德、和平、幸福以及用‘藏獒’的无私和勇敢挽救弱者、平等均富、营造和谐等等，而不是用‘狼’的自私和贪婪让贫者更贫，让富者更富。

”⑤
（一）“狼性”与“獒性”的对抗
1、“狼性”呼唤竞争
自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市场经济的确立，社会生活发生了根本性、全局性的变化。

根源于市场经济的拜金主义和享乐主义意识形态对传统价值观念形成了强大的冲击，以至于在局部领域信仰动摇，精神溃散，中华传统美德中的奉献、忠诚、责任、勇敢等受到时代的遗弃。

如今，传统道德体系在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的市场原则支配下已岌岌可危，资本带来的唯利是图、金钱至上的原则消解了曾是代代传承、生生不息的传统美德。

在这样的背景下，《狼图腾》诞生了，人们将狼视为崇拜对象，推崇"狼性"、"狼精神"。

作者所倡导的“狼图腾”精神正好迎合了这个时代向上的精神需求，其所张扬的“狼性”普遍地切入了当今激烈的生存、就业竞争中人们的心灵，给他们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助力，引起了强烈共鸣。

海尔集团总裁张瑞敏评论《狼图腾》时说过，大草原上的生物百态在揭示着一个市场竞争的准则：竞争和变化是常态，谁也无法回避竞争，只有置身其中。

其实狼和羊都在为生存拼搏，在拼搏中进化，强者恒强，适者生存。

永远是‘有序的非平衡结构’，如果你在竞争中被平衡掉，不是竞争残酷，而是你不适应竞争。

狼的许多难以置信的做法也值得借鉴。

其一：不打无准备之仗，踩点、埋伏、攻击、打围、堵截，组织严密，很有章法。

好像在实践孙子兵法‘多算胜，少算不胜’。

其二：最佳时机出击，保存实力，麻痹对方，并在其最不易跑动时，突然出击，置对方于死地。

其三：最值得称道的是战斗中的团队精神，协同作战，甚至不惜为了胜利粉身碎骨，以身殉职。

商战中这是对手最恐惧，也是最具杀伤力的。

《狼图腾》的诞生，引发了一批“狼书”，如《狼性：个人发展和团队生存的动物图腾》《从狼群争斗中学的经营管理》《狼图腾启示录》，并由此诞生了《狗图腾》《鲸图腾》等跟风书。

这些书虽然在题材、内容和分类上区别都很大，但都主张张扬“狼的精神”。

现代社会中，竞争逐渐成为社会游戏的主要规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人类已经不惜从动物身上挖掘并学习个人生存发展所需要的各种素质，坚忍、顽强、耐心、团队合作精神了。

这些书从文学、社科到经管、文史，我们都能在书的封面、标题和主要内容中，看到以“狼”的身影和生活。

然而狼性，同样也被不甘落后的企业界所津津乐道，并将这些狼性精神锻造为市场竞争中的生存法则，企业有了狼的精神，才能成就宏大的目标。

千百年来一直被人们恶心的狼成了神的化身，集智慧、顽强和团队精神等优秀品质于一身。

在人们无限深情的怀念和赞颂中，狼成为了新世纪热门的动
物。

如果一开始我们就因为狼性中所谓的自私、贪婪而否决整个草原上狼文化，那我们自已就显得有些太狭隘了，对于陌生的文化体系，我们不能断然否定，更不能全盘接受，我们要有选择有目的吸收狼性传统中的一些精华，学习它们的战术谋略，学习它的坚韧不屈的精神。

2、“獒性”呼唤人性
《藏獒》所张扬的“獒性”即是“忠勇、责任、牺牲、规则”的精神，它对于只为己的狼文化有一定的冲击。

作者在《藏獒·序》中评价说：“藏獒的风骨，不可能在人们无微不至的关怀中延续，只能在青藏高原的凌锋利土中磨砺。

如果不能让它们奔驰在缺氧至少百分之五十的高海拔原野，不能让它们啸鸣于零下四十度的冰天雪地，不能让它们时刻警惕十里二十里之外的狼情和豹情，不能让它们把牧家的全部生活担子抗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它们的敏捷、速度、力量和品行的退化将不可避免”。

⑥
《藏獒》这本书不但体现了作者的写作意图，还体现了藏獒的精神世界。

藏獒的精神是我们人类的象征与榜样。

在《藏獒》一书中多次提到了藏獒的优秀品德，这些品德是我们人类比较容易遗失的精神财富，是人类自古以来一直孜孜追求的。

在小说中作者体现了藏獒的以下几种精神：
（1）、是藏獒爱岗敬业，安守本分。

藏獒们扶助主人在困难危险时渡过难关，帮助牛羊抗击狼群；它们安守本分，恪尽职守，努力扛起自己应尽的责任，哪怕牺牲也在所不惜。

爱岗敬业是对一个人工作的起码要求，藏獒的精神补充带动了人类的精神，在职场
中爱岗敬业，安守本分，才能取得事业的成功。

（2）、是高尚无私,舍己为人。

在书中有一段描写，关于藏獒在特大雪灾是奋不顾身救助人类及同伴的故事，深深地打动了读者，久久不能忘怀。

“1957年冬天,西结古草原遇到特大雪灾,寒冷和饥饿夺取了大部分人的生命，许多牧民困在大雪里不知死活。

獒王冈日森格带领着狗群迅速的离开了那里，去寻找救援的东西,处在第五胎哺乳期的大黑獒那日留在了一个牧民家。

它在自己无吃无喝的情况下，用它的奶汁给牧民一家四口和四只狗以及它自己的两个孩子提供了五天的救命饮食，直到冈日森格代领狗群踩开雪道，给他们叼来了政府的空投物资。

那时候大黑獒那日已经站不起来了，但它的奶汁还在朝人和狗的嘴里流着，尽管已经非常稀薄，尽管是奶中掺血的，它似乎把它的血肉全部变成了奶汁。

雪灾结束后, 大黑獒那日身体似乎缩小了一半，它就死了。

牧民一家抱着死去的大黑獒那日哭晕了过去，全家都给它跪下了。

”⑦
（3）、勇往直前，毫不畏惧。

藏獒是高原真正的主人，它们可以忍受万般苦难，能够适应自然环境极端严酷艰苦的高原生活，基于藏獒的坚定信念和巨大勇气，它们是英勇无敌的，可以迅速击败一切野兽，藏獒们无所畏惧，勇于挑战自我，永不退缩地去行动，为了抗争邪恶而不屈不挠、坚持不懈的斗争。

而人类中懦弱是人类的大敌，相反藏獒从不懦弱。

一个人应该向藏獒那样勇往直前、毫不畏惧的前进，培养和树立信心，这样才会走出黑暗，迎来成功的喜悦。

不论遇到什么问题，哪怕是面临失败，我们都不应该灰心丧气，要勇敢地正视它，多想想藏獒们的事迹，以它们的精神为楷模，用积极的态度寻找解决的办法。

（4）、遵守规则，服从命令。

藏獒们虽然长的凶猛，但它们却是有规则、有秩序的，它们从不乱咬人，从不争抢人家的食物，但是当外人侵犯到他的主人时，它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藏獒们在与人类的生活中潜移默化地学会了许多它们要遵守的规则，服从主人的命令是藏獒们的天职，它们为了生存与人类的需要，代代相传着。

在人类的生活中，只有遵守规则、服从命令，才能取信于人，被人尊重，才能按时完成工作，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取得胜利。

（5）、冷静沉稳，自信坚定。

藏獒是一种狮身狗面的大型动物，它们永远充满着王者之气，有着王者必有自信和豪迈，斗士必有的威严和杀气。

虽然身形伟岸，但是姿态永远优雅，行动是傲慢和迟缓的，充满着对来犯者发自内心的蔑视。

人类要想成功，一定要有这种王者心态，以强者的姿态来面对社会，创出自己的一片天。

（二）狼文化与獒文化的冲击
1、狼图腾精神对民族弱性的挑战
狼文化，狼图腾，狼崇拜，旨在唤起人们处于太平盛世的忧患意识，让人们学到更周详、更全面的自然观。

《狼图腾》的作者姜戎在谈到小说的创作动机时说：“这本书是我内心压抑不住的写作欲望和冲动的结果……但进入理性探掘部分，我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为今天的中国人写的。

”⑧作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最为深厚积淀的儒家思想，千百年来一直被人们推崇之至，儒家孔学千年谆谆教导：“其为人者，温柔敦厚”，然而，普天之下牛羊的性格最“温柔敦厚”，儒家教义具有鲜明的崇阳灭狼的农耕性质。

到后来的宋明理学那就更极端了，大力鼓吹“存天理，灭人欲”，连正常的人欲
都要灭，就不要说消灭人性中存留的兽性狼性了。

在农耕民族存在的基础上，经过千年的教化驯牧，华夏的知识层充满温柔敦厚的谦谦君子，华夏下层不满了软弱可欺的良民顺民，羊性几乎成了华夏的国民性。

忍让、谦和成了中华民族性格中的主流，而强悍进取的精神正在慢慢地退化乃至消失，在世界竞争日趋激烈的今天,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姜戎在《狼图腾》中，就对这种儒家教化产生的民族弱性提出了质疑，发出了挑战。

面对当今中国存在的人类精神和民族性格日渐颓靡雌化的现状，作者进一步作了分析，明确指出，“中国的改革，不仅是经济政治体制的改革与转换，而更基础更具有决定性的却是国民性格的改革与转换……,当今中国的改革，就是要以狼图腾精神革农耕性格的命，革儒家‘温良敦厚’误导中华之命”。

从这一理论的层面找到中国落后的病根后，作者又把自己的理论进行了升华，提出了社会向前发展的三个阶段，“从古代的‘文明羊’，发展成为现代的‘文明狼’，并向个性真正解放的真正自由的‘文明人’发展，到那时，中国人根除了‘文明羊’阶段的家畜性，克服了,‘文明狼’阶段的半野蛮性，才能成为真正大写的文明人。

”⑨
2、藏獒的精神引领着道德的标准
藏獒是一种高素质的集合体，它们冷傲、威猛和忠诚、勇敢、献身以及耐饥、耐寒、耐一切磨砺，它们伟岸健壮、凛凛逼人、疾恶如仇、舍己为人，是牧民们的保护神。

在草原上，在牧民们心里，道德的标准就是藏獒的标准，对待朋友的标准就是他对待藏獒的态度。

藏獒们有着超乎寻常的灵性，它们懂得思考，懂得爱，懂得恨，知道感恩，知道自己的职责，想着付出，想着忠诚甚至牺牲。

它们用尾巴表达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