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不及物动词带宾语的问题

ｄｏ ７（Ｘ，［ｗｒｉｔｅ’（ｘ，ｙ）］）ｘ＝Ｊｏｈｎ ｙ＝ｐｏｅｔｒｙ 与ｒｕｎ不同的是，ｗｒｉｔｅ需要两个题元。
而ｅａｔ的逻辑式为：ｄｏ ７（Ｘ，【ｅａｔ ７（Ｘ，（ｙ））】
ｘ＝ｃｏｎｓｕｍｅｒ ｙ＝ｃｏｎｓｕｍｅｄ
与ｗｒｉｔｅ不同的是ｅａｔ的第二个题元Ｙ 可有可无。这是因为，ｅａｔ既可做及物动词， 如ｈｅ ｉｓ ｅａｔｉｎｇ ａｎ ａｐｐｌｅ，这时其逻辑式是ｄｏ ７
成语言表达的基本形态，这些基本形态通过
一定的方式结成一定的组织体，组织体又演
化成一定的线性排列。这些表述我们基本赞
同，我们认为徐文的思想更简明的表达是：常规关系首先凝固在词语里， Nhomakorabea徐文里“语
言表达作用的‘细胞”’，词语形成词库，使
用者直接从词库里提取词汇来表达思想，提
取出的词汇已具备各种语义特征，它们相互
四个逻辑式中，ｘ和Ｙ是它们共同的成 分，分别对应行动和受动两个抽象语义题元。
在汉语中，“他吃饭”，“他”是行动元，“饭”
是受动元；“他看书”中，“他”是行动元， “书”是受动元。这是句法上最基本的表达
式，但由于动词内语义成分与受动元的相互
作用，加上有些动词已内含受动元投射在句 子层所表达的意义，如Ｈｅ ｆｉｒｓｔ ｗａｓｈｅｄ ａｎｄ ｔｈｅｎ
２００４年第１期
Ｎｏ．１，Ｊａｎｕａｒｙ ２００４
外国语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ｓ
总第１４９期 Ｇｅｎｅｒａｌ Ｓｅｒｉａｌ ＮＯ．１４９
文章编号：１００４—５１３９（２００４）０１．００３３．０７
中图分类号：Ｈ０４２
文献标识码：Ａ
也谈不及物动词带宾语的问题
刘晓林 （宁波大学科技学院，浙江宁波３１５２１１）
我们也可以从语义功能层级图来给予解 释。Ｄｉｋ［４：７６；５：２２６］将能作主宾语的语 义格进行层级划分，得到层级图（见下页）。
在这个矩阵中，宾语的首选是目的格 （Ｇｏａｌ），其次是受事格（Ｒｅｃｉｐｉｅｎｔ），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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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数据
观察不及物动词带宾语的一些例句，发现这 些宾语大多局限在工具、时间或处所格。如： 闯红灯一一即闯过红灯亮的时候。（时间宾 语） 吃情调——以有情调的方式吃。（方式宾语） 吃大户——在大户家里吃。（处所宾语）
力量促使动词的及物性和不及物性之间的相
互转换呢？徐文认为是动词内的语义成分和 后面宾语内的语义成分相互作用而形成的。
但这种说法未免过于笼统，不能使读者深入 细致地把握这相互作用的过程。我们认为，
这种相互作用就是Ｃｈｏｍｓｋｙ的核查
（ｃｈｅｃｋｉｎｇ）［３］。 语言在长期使用过程中，无论是单个词
汇还是句子层面都凝结了一些最基本的属 性，如上文分析的那样，Ｄａｎ所指代的动作能
作用形成句子。Ｃｈｏｍｓｋｙ称这种作用为运算
（ｃｏｍｐｕｔａｔｉｏｎ），他认为句子的形成经历三个
过程，提取．移位。整合（ｒｅｔｒｉｅｖｉｎｇ．ｍｏｖｅｍｅｎｔ— ａｇｒｅｅｍｅｎｔ）［３】。提取的词汇已具备各种语义 特征，如ｈｅ，已具备第三人称单数（ｔｈｋｄ ｐｅｒｓｏｎ ｓｉｎｇｕｌａｒ），男性（ｍａｓｃｕｌｉｎｅ），主格
１．引 言
徐盛桓ｆ１０］在《常规关系与句式结构研
究》一文中指出“常规关系”是世界自身的
关系，通过认知的投射，既成为社会群体把
握世界的方式和传播媒介，又为语言的表达
形式所利用，成为形成一种句法结构的理据
和理解语言表达内容的理据。徐文又说，我
们试图可以勾勒出句式结构形成的一种可能
的过程：从语言起表达作用的“细胞”，演化
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ｆｕｒｔｈｅｒ ｅｘｐｌｉｃａｔｅｓ ｔｈｉｓ ｉｓｓｕｅ ｂｙ ｍｅａｎｓ ｏｆ ｌｏｇｉｃａｌ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ｐａｒｓｅ ｔｒｅｅ，ａｎｄ ｃａｓｅ—ａｓｓｉｇｎｉｎｇ ｔｈｅｏｒｙ．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ｉｎ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ｖｅ ｖｅｒｂ；ｏｂｊｅｃｔ；ｌｏｇｉｃａｌ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ｐａｒｓｅ ｔｒｅｅ；ｃａｓｅ—ａｓｓｉｇｎｉｎｇ
Ｃ．Ｔｈｅ ｆａｒｍ ａｎｉｍａｌｓ ｓｅｎｓｅｄ ｔｈｅ ｅａｒｔｈｑｕａｋｅ．
Ｔｈｅ ７
Ｃ
ｅａｒｔｈｑｕａｋｅ ｗａｓ ｓｅｎｓｅｄ ｂｙ ｔｈｅ ｆａｒｍ
ａｎｉｍａｌｓ．
在ａ与ａ ７中，Ｆｒｅｄ不论处于句首还是在
ｂｙ之后，都是动作的发出者（ａｇｅｎｔ），ｗｉｎｄｏｗ 不论位于句首还是句尾都是动作的承受对象
得以发生，是因为Ｄａｎ进入语言后激活了动 作发出者这个题元，因此ｒｕｎ称为一元动词。
而ｂｅａｔ，它必须激活两个题元，即动作的发
出者（ａｇｅｎｔ）和动作的接受者（ｒｅｃｉｐｉｅｎｔ）， 因此ｂｅａｔ称为二元动词。Ｖａｎ Ｖａｌｉｎ Ｊｒ．＆
Ｌａｐｐｏｌａ［９：１３９］为找到句法和语义的结合面 （ｉｎｔｅｒｆａｃｅ），特引入抽象语义题元（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ｓｅｍａｎｔｉｃ ｍａｃｒｏｒｏｌｅ）这样一个术语。抽象题 元是在综合各种题元类型后提出来的。他们
摘要：不及物动词带宾语是一种特殊的句法现象。本文从形式语言学的逻辑式、句法层、赋格论等角 度对这一现象作了深入的解析。 关键词：不及物动词；宾语；逻辑式；句法树形图；赋格论
Ａ Ｆｕｒｔｈｅｒ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ｉｎｔｏ ｔｈｅ Ｉｓｓｕｅ ｏｆ Ｉｎ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ｖｅ Ｖｅｒｂｓ Ｔａｋｉｎｇ Ｏｂｊｅｃｔｓ
我们假定，不及物动词在语义深层都凝 固了动作对象受动元，在句法表层为了表意 的完整和语气的需要，就把工具格、时间格、 处所格、方式格等提升为宾语。如“吃大碗” 可理解为“用大碗吃东西”，“东西”凝固到 “吃”里面，“大碗”就右移成为宾语。“跑 第一棒”可解释为“以在第一棒的方式跑步”， “步”凝固进入“跑”里，“第一棒”右移形 成方式宾语。“下个月我们飞特技”可理解为 “下个月我们以特技的方式飞行”，“飞”凝 固了“行”，将“特技”右移成为宾语。
（ｐａｔｉｅｎｔ）；ｂ与ｂ ７里也有同样的情形；在Ｃ 与Ｃ ７中，ｓｅｎｓｅ是表知觉的动词，不论ｆａｒｍ
ａｎｉｍａｌｓ位于句首还是ｂｙ之后，它的作用都 是感知者（ｓｅｎｓｏｒ），不论ｅａｒｔｈ位于句首还是
万方数据
句尾都是感知对象（ｇｏａｌ）。因此Ｖａｎ Ｖａｌｉｎ Ｊｒ．＆ Ｌａｐｐｏｌａ［９：１５５］将它们抽象出来认为所有题 元按功ｚＨｑ匕：，－口Ｔ概括为两类：行动元（ａｃｔｏｒ）和
形成词语内部的常规语义关系。反过来，这 些词语一旦进入语言表达式，其内在的常规
关系就被激活，即必须满足常规语义的要求 投射到句子表层，句子才合法。因此，我们
认为，逻辑式体现的语义关系与徐文中的常 规语义关系是基本吻合的。
２．不及物动词带宾语的逻辑式解读
我们赞同徐文中所说，动词从及物到不 及物是…个渐变的过程，问题的关键是什么
Ｖａｎ Ｖａｌｉｎ Ｊｒ．＆Ｌａｐｐｏｌａ［９：４３２］认为从词 库到句法表达式之间具有一个中间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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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数据
用图表表示如下（笔者略有删改）：
这个图表与Ｃｈｏｍｓｋｙ的提取和演算过程 大致相吻合。我们认为词汇的常规语义关系
等同于上表的中间层～一语义表达式，它可 以表达为基本的语义逻辑式。首先以动作动
受动元（ｕｎｄｅｒｇｏｅｒ）。 如下列四个动词的逻辑式中行动元和受
动元的分布如下：
ｋｉｌｌ［ｄｏ’（ｘ，移）］Ｃａｕｓｅ［Ｂｅｃｏｍｅ ｄｅａｄ’（ｙ）］
ｓｅｅ（ｄｏ’［ｘ
ｙ］）
ｐｕｔ（ｄｏ’（ｘ，ｐ））Ｃａｕｓｅ［Ｂｅｃｏｍｅ ｂｅ－ｌｏｃ’（ｙ，ｚ）］）
ｐｒｅｓｅｎｔ（ｄｏ’（Ｘ，西））Ｃａｕｓｅ［Ｂｅｃｏｍｅ ｈａｖｅ（ｙ．ｚ）’］
汉语中“他在吃”，在句法表层只有一个 题元，我们可以认为“吃”凝固了受动者“饭”。 从原型理论来讲，凝固了“饭”的“吃”是 这个动词的原型，后来加上“饭”、“东西” 等宾语是为了强调动作的对象和表意更加明 确，另外，加上宾语也可排解歧义。另一个 证据是ｅａｔ的逻辑式ｄｏ ７（ｘ，［ｅａｔ ７（ｘ，（ｙ））］）中题 元Ｙ是可有可无的（见引言），映射（ｍａｐｐｉｎｇ） 到句子表层，宾语是阙如的。这时我们似乎 可以试着对不及物动词带宾语的句法现象做 出解释了。
如下（笔者略有改动）：
２．２
／Ｖ＼Ｐ
／
＼
０
ＮＰ
ｈａｖｅ
ｌｕｎｃｈ
Ｄ表示它是一个语义空泛的动词，语言
的经济原则要求无内容的投射不能出现在句
法表层，因此将处于同一节点内并成分统治
（ｃ．ｃｏｍｍａｎｄ）具有实义的ｌｕｎｃｈ移动到Ｄ 位置并取代它就形成下面的结构：
２．３
ＶＰ
Ｖ
ｌｕｎｃｈ
这样动词ｈａｖｅ就在句法层融合宾语形成 不及物动词。
认为动词的题元不论处于句中哪个位子，其
语法关系如何改变，题元本身的功能不会改 变。以主动旬和被动旬为例：
２．１ ａ．Ｆｒｅｄ ｂｒｏｋｅ ｔｈｅ ｗｉｎｄｏｗ．
ａ’Ｔｈｅ ｗｉｎｄｏＷ ｗａｓ ｂｒｏｋｅｎ
ｂ．Ｔｈｅ ｂｏｍｂ ｄｅｓｔｒｏｙｅｄ ｔｈｅ ｃａｒ．
Ｔｈｅ ｂ ７
ｃａｒ ｗａｓ ｄｅｓｔｒｏｙｅｄ ｂｙ ｔｈｅ ｂｏｍｂ．
（ｎｏｍｉｎａｔｉｖｅ）特征；使用者提取ｈｅ后，再 提取ｓｍｏｋｅ，ｓｍｏｋｅ已凝固有现在时
（ｐｒｅｓｅｎｔ）、动作（ａｃｔｉｖｉｔｙ），以嘴为工具（ｔａｋｉｎｇ ｍｏｕｔｈ ａｓ ａｎ ｉｎｓｔｒｕｍｅｎｔ）等语义特征；第二步 移位（此处不详谈），第三步整和，使用者在 ｓｍｏｋｅ后加上表示第三人称．Ｓ便于与ｈｅ中的 第三人称特征吻合（最简方案称这一步为核 查），这样就形成合法的句子ｈｅ ｓｍｏｋｅｓ。因 此我们假定徐文中所谓的常规关系在词汇和 句法层面的表现为：首先语言使用者在语言 的长期使用过程中已经在词汇中凝固了各种 常规语义特征，如ｈｅ和ｓｍｏｋｅ；然后这些常 规语义在句法层面相互演算，整合形成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