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_帝_及_天_的逻辑发展及其在哲学史上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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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学史学研究 ２００７年１２月号中旬刊 文教资料
试论康德的“以德配福”
包燕芬１ 胡可涛２
（ １江苏电大武进学院 教务处， 江苏 常州 ２１３１６６ ； 南京师范大学， 江苏 南京 ２１００９７； ２江西师范大学 政法学院， 江西 南昌 ３３００２２）
摘 要： 康德把“道德”和“幸福”的关系称之为“实 践理性的二律背反”， 他的“道德学”正是致力于解决这 个问题。依他的观点， 道德和幸福完全可以在“至善”中 实现统一， 一个有道德的人最有资格配享幸福， 以此， 他高扬了德性的旗帜， 提升了道德的崇高性。
关键词： 至上神 氏族神 自然神 人为宗教 宗 法血缘传统
一、由氏族神到帝， 神性观念的进展 所谓氏族神实际上是把氏族祖先的亡灵人格化和 超自然化， 因此氏族神有时又称祖先神。人类社会自从 进入氏族制社会之后， 各氏族的领袖为本氏族成员共 同生活和进行生活斗争的组织者和指导者。由于氏族 首领的能力和功绩， 他们在世时， 受到本氏族成员的拥 戴和崇拜， 他们去世之后， 受到亡灵不灭观念的影响， 他们的亡灵又被看成本氏族集团的保护神， 从而受到 普遍性的崇拜。殷商时期“帝”观念的出现是和氏族崇 拜的观念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 在宗教史上， 人们最熟悉的至上神当推上帝， 西方 各宗教的至上神是上帝， 中国古代宗教也崇拜上帝， 这 种崇拜在殷商时期非常流行。殷墟卜词可靠地证明， 中 国在殷商时期已经完成了至上神— — —上帝的创造， 并 迷信它具有广泛的神力。“上帝”一词， 在我国历史上最 早出现于殷代后期的甲骨文中， 从文字的演变看， “上 帝”一词是从“帝”字演变而来的。在殷代， “帝”这个词 专门用来称呼“天子”死后的灵魂， 《礼记》中说： “君天 下， 曰天子。……崩， 曰天亡崩溃。复， 曰天子复。告丧， 曰天王登假， 措之庙， 立之王， 曰帝。”从这个记载看， 所 谓“帝”， 亦即天子死后在庙里所立的神灵牌位。从这个 角度讲， “帝”带有殷朝王族的祖先神的色彩。这表明此 时的“帝”仍然具有祖先崇拜和氏族保护神的特征。祖 先崇拜常以该氏族历史上或传说中的一些强有力的人 物为崇拜对象。例如《礼记·祭法》中记载： “有虞氏禘黄 帝而郊喾， 祖颛顼而宗尧， 夏侯氏亦禘黄帝而郊鲧， 祖 颛顼而宗禹； 殷人谛喾而郊喾， 祖颛顼而宗尧； 周人禘 喾而郊稷， 祖文王而宗武王。”《国语·鲁语》亦有此说 法： “有虞氏禘黄帝而祖颛顼， 郊尧而宗舜。夏后氏禘黄 帝而祖颛顼， 郊鲧而宗禹。商人禘舜而祖契， 郊喾而宗
汤， 周人禘喾而郊稷， 祖文王而过武王。”此中之黄帝、 帝 喾 、尧 、舜 、禹 、汤 、文 、武 等 或 被 认 为 历 史 上 确 有 此 人， 或被认为是本氏族的远祖， 但他们都是对本氏族、 本家族有巨大贡献者。“帝”合乎规律地出现在殷周之 际， 是和殷周时期去古不远的事实有关联的。对诸如炎 帝、黄帝、帝喾、尧帝、舜帝等等帝的至上能力的综合和 抽象和概括， 人们就会通过对这些或者是传说中的人 物、或者是历史中的人物共同想象和加工， 就会创造出 “帝”或者“上帝”的观念来。总之殷商时期“帝”观念的 出现是和氏族神崇拜观念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 “帝” 观念的形成以氏族神崇拜为基础。
文教资料 ２００７年１２月号中旬刊 ○ 哲学史学研究
由“帝”及“天”的逻辑发展及其在哲学文学院 哲学系， 江苏 南京 ２１００９３）
摘 要： 殷商时的至上神称为“帝”， 西周及以后称 之为“天”， 在至上神“天”的形成过程中， “帝”的出现是 人们上帝观念由氏族神到“天”的神性观念转变过程中 的一个过渡性质的神性观念。在“天”的至上神观念形 成过程中， 神灵观念先由氏族神到“帝”， 然后扬弃了帝 的神性观念， 至此神性观念的确立也完成了一个否定 之否定的过程， 信仰对象的基础不是由氏族神， 而是由 自然神信仰而来的“天”的至上神观念。这种转向有着 重要的意义。中国哲学的本体论有着和西方哲学本体 论思想不同的特点， 这种区别从各自神神性观念的基 础来理解， 我们才能得出更令人满意的结论。
由 “帝 ”到 “天 ”的 转 变 反 映 了 另 外 一 个 重 大 的 不 同。至上神的产生是随着人们的抽象思维水平的提高 出现的。至上神首先是由氏族神发展而来， 其次是由帝 到天， 很明显这种转变是由自然神到至上神的转变， 这 种转变的原因固然反映了人类抽象思维水平的提高， 另一方面也充分反映了至上神形成的过程受到中华民 族的自身特殊性， 那就是中华民族根深蒂固的宗法血 缘传统的深刻的影响。
思维能力的提高也是紧密相连的。“天”相对于原来的 “帝”的观念的一个重要的特征， 是崇拜对象的不附着 人和自然物， 而是一个独立的精神实体且日益一元化。 这也反映了人类宗教有原始宗教向人为宗教转变的一 个共同趋向。
在原始社会中， 人把自己的想象力、自己的本质附 在一定的自然物或自然现象之上， 自然始终是原始宗 教的基础。而在殷商之际“帝”的出现是一个情况特殊 的例子， 它反映了人们的上帝观由原始宗教阶段向人 为宗教阶段过渡的一个特征。这时候的崇拜附在原始 社会氏族神（ 帝） 上面。而“天”的出现更体现了人为宗 教的特征。它们的崇拜对象多是脱离了具体事物的独 立的精神实体， 当然这种情况体现在“天”的接下来的 一步步的发展过程中。崇拜对象的这种转变与人类思 维能力的提高有着密切的联系。由于人类思维水平发 展到可以抽象思维概括的能力， 所以人们的思维能够 逐步远离具体事物， 而对现实的各种客观因素进行抽 象和重新组合， 产生自己所需要的种种幻想形象。与 “天”之概念的演变和涵义的多重化相比， “帝”的概念 似乎要明确得多， 可以说它就是要指谓一人格神， 此种 涵义直到今天也没有太大的改变。自然神的信仰本身 是一个和氏族神信仰不同的一种信仰系统， 和氏族神 信仰相区别， 如果说自然神的“拟人的”或“属人的”特 点做为一种属性是毋庸置疑的， 那么自然神是否一定 是“神格化”、“人格化”的自然现象， 在宗教学史上却是 存在不同看法的。根据有些原始民族所信仰的并非是 一种有形可见的形象， 而只是一种泛泛的灵性力量， 国 外有些宗教学家认为用“神格化”、“人格化”的特征去
其次， 由“帝”到“天”的转变也反映了“帝”的另一 个特征， 这就是帝仍然具有一定的氏族血缘的狭隘特 征， 不过这种特征是不太显著的。既然人类的思维能力 已经能够脱离具体事物从而进行抽象概括的能力， 加 上现实世界上已经出现一个统一的君主， 以及自然、社 会及人生当中的许多现象的同一性被认识， 崇拜对象 便逐步由分散到集中、由多元到一元。总之， 由原来的 人们崇拜的多神系统到“帝”的出现固然反映了很多自 然宗教向人为宗教转变的特征， 但是更是反映了这时 候的崇拜对象是在逐步脱离血缘的印迹。由 “帝”到 “天”的转变反映了人类对“天”的加工和人类抽象思维 的能力更加远离了血缘的痕迹。“帝”符合逻辑地出现 在殷商之际， 充分反映了神灵系统内自身发展的过渡 性， 同时也反映了中华民族自身历史的特殊性。
二、从自然神到天， 信仰的转向与至上神的出现 根据国外宗教学者的研究， 自然神一般具有如下 几个特征： 一， 它本身是一种自然现象； 二， 它是一种被 神格化、人格化、人性化的自然现象； 三， 它是一种与人 们的现实生活紧密相关的自然现象。古时候自然崇拜 在中国是非常流行的， 比如太阳神崇拜、月神崇拜， 以 及河神山神风神雷神的崇拜等等。总而言之， 几乎所有 的自然物和自然现象都曾在不同时期、不同情况下被 当作人格化的超自然存在而受到崇拜。中国人从西周 开始对天的至上神信仰的转变是和人的自然崇拜紧紧 相联的。 天代替帝有着符合人类思维水平发展的客观规 律。帝还带有氏族神特征及原始宗教的特征。天带有更 加鲜明的社会属性。帝的观念虽然不属于氏族神序列， 但是帝的观念由族神序列而来， 所以它还有着许多氏 族神的特征。而社会的发展是要逐步脱离这些痕迹， 需 要一个更加符合社会需要的， 人为宗教上的上帝观的 出现。与原始宗教主要是自然压迫的产物不同， 人为宗 教主要是社会压迫的产物， 原始人的极端低下的生产 力就要求他们为了获得生存就必须团结起来共同对付 外部大自然（ 人能群） ， 这时最好的结合方式就是同一 个血缘内的结合， 而部族首领是最有机会得到神化的 人物， 当然， 这也是一个部落的利益所在。“帝”的出现 就与这种历史发展过程紧密相连， 中华民族的宗法血 缘传统实有此而来。天代替“帝”的主要原因乃“帝”是 和氏族神联系在一起的， 其族群部落的狭隘特征是明 显的， 随着人类抽象思维能力的提高， 一个更具有至上 神性质的上帝观必然出现。就是后来的“炎帝”、“黄帝” 这样的历史上的人物我们以帝称之， 仍然反映了其氏 族和部落的特征。但是，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及剩余产品 分配格局的进一步私有化， 带有原来氏族神特征的 “帝”显然是不能适应新的社会发展的实际的， 一个更 加脱离氏族色彩的上帝观必然会出现这与人类的抽象
不一定享有幸福， 而享有幸福的人也不一定是道德 的。康德从理性思辨的高度， 敏锐地觉察到了这种“幸 福”与“道德”之间的二律背反， 他将之称为“实践理性 的二律背反”。他的整个道德学也正是围绕这个问题 而展开的。
一、实践理性的二律背反 《纯粹理性批判》立足于科学， 求真求实， 以期达到 知识的普遍性和必然性。它实际上也为 《实践理性批 判》作了认识论和方法论的理论奠基。在《纯粹理性批 判》中， 康德架构他的认识论体系。在他看来， 感性是接 受事物表象的能力， 而知性是通过这些表象来认识对 象的能力， 二者都是构成知识来源的基本条件， 缺一不 可， 即： “思想而无内容， 是空洞的； 直观而无概念， 是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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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自然神是不妥当的。这种见解有一定的道理， 因为 它反映了一部分原始信仰的特点。“但是， 这里有一个 问题应该搞清楚， 亦即如何理解人格化的问题， 如果说 人格化一定得指与人同形， 那么用人格化去说明自然 神显然是不合适的”。从这个角度来理解中国上帝观和 基督教上帝观的区别让我们能够把问题看得更清楚。
关键词： 康德 二律背反 道德 幸福 以德配福
幸福是道德领域的一个重要主题。道德之所以是 道德的也在于它能够关注人生， 凸显人的价值， 故而 自然也关注人所孜孜以求的目标— ——幸福。自从有人 类社会以来， 每一个社会都会自发或自觉地将道德作 为维护社会正常运转， 促进社会成员自身完善的有力 工具。然而， 一个社会的经常状态则是： 有道德的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