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读书柜典藏版十二楼无声戏原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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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讀書櫃典藏版十二楼无声戏原序
美格騰參照原書再校正過「十二樓」是和樓有關十二篇古典白話短篇小說,每篇以一座樓名為題敘述一則故事。
作者李漁才氣橫溢,對於小說創作,他也無愧是個真正的行家裏手;故事新奇,情節曲折,讀來引人入勝;結構縝密,脈絡清楚,注意細節描繪,是本書的又一特色;語言生動,涉筆成趣,也是作者的長見之處。
不但看不到任何矯揉造作之處,相反會感到雋語頻現,趣意盎然。
線上閱讀【十二樓】合影樓【十二樓】奪錦樓
【十二樓】三與樓【十二樓】夏宜樓【十二樓】歸正樓
【十二樓】萃雅樓【十二樓】拂雲樓【十二樓】十巹樓
【十二樓】鶴歸樓【十二樓】奉先樓【十二樓】生我樓
【十二樓】聞過樓「十二樓」的十二個短篇中,「合影樓」裡寫兩位老爺同時入贅給一戶有錢人家的兩姐妹為婿,這兩個老爺一個是道學先生,一個是風流才子,兩個互看不順眼,等岳父母死後,就把一宅劃為兩苑,中間築牆隔成一半,老死不相往來,可是兩家的孩子偏偏就愛上了,中間的過程笑料不段。
「歸正樓」則是寫描一名騙子最後改邪歸正,故事中層出不窮的騙局,無不設得教人拍案叫絕,奇怪他怎麼想得出那麼多精密的騙術?不是聰明至極的作者,怎麼設得出這樣的局?
「拂雲樓」則寫一名號稱「非絕色不娶」的公子,娶到一尾世紀恐龍,成為笑柄。
他發誓一定要再娶一個美女雪恥,終於給他看中了一個,但卻正好是以前他悔婚的那個,美女當然不吃回頭草。
公子為了續前緣,花招使盡,絕無冷場。
而「拂雲樓」也是李漁最受歡迎的小說之一。
李漁,明末清初戲曲作家。
字笠翁,號覺世稗官。
祖籍浙江蘭溪縣,明萬曆三
十八年(一六一○)生。
於父親和伯父行醫地江蘇雉皋(今如皋),並在那裡度過他的童年和少年時代。
李漁自幼聰穎,又得伯父悉心培植,很早顯露文學才華。
十八歲時回家鄉蘭溪參加科考;崇禎八年二十五歲時赴婺州(今金華)應童子試,得主考官許豸賞識;崇禎十年二十七歲時,由「宗師劉麟長考取入府庠」;崇禎十二年赴杭州應鄉試,名落孫山;崇禎十五年再應鄉試,因途中聞警而折返;其後再沒有應試。
清軍攻占南京後,為避戰火,李漁東逃西跑,在寓所遭焚、無家可歸的情況下,借居金華同知許檄彩家中約兩年。
直至清軍平定浙東武裝抗清的明舊部,他才得返家鄉蘭溪。
從此
,他心灰意冷,決計「離群索居」,與「山水自然」為友,過「杜門掃軌,棄世若遺」的田園生活。
但李漁終非寂寞之人。
順治八年(一六五一),即移居杭州。
在杭七、八年中,創作完成了短篇小說集《無聲戲》、《十二樓》、傳奇《憐香伴》、《玉搔頭》、《風箏誤》、《奈何天》等亦作於此時。
居杭期間,李漁一面賣文為生,一面廣結名士。
但最後似乎也不大得意。
順治十五年(一六五八)前後,便離開杭州,移居南京。
在南京的大部分時間,他帶著家庭劇團,浪跡江湖,以賣藝為生。
與此同時,他還結交一些達官貴人,希望得到他們的經濟資助;也結交一些有名的詩人、戲曲家、文學家,和他們飲酒賦詩,觀摩演出,切磋藝術,交流經驗。
在這段時間裡,完成《慎鸞交》、《比目魚》、《凰求鳳》、《閒情偶寄》等著作。
康熙十六年(一六七七)春,全家由南京移居杭州。
李漁終因遷家勞累,積勞成疾,於康熙十九年(一六八○)正月十三日辭世。
【十二樓】序
覺道人山居,稽古得樓之事,類凡十有二,其說成可喜。
推而廣之,於勸懲不無助。
於是新編《十二樓》,複裒然成書。
手以視餘,且屬言其端。
餘披閱一過,喟然歎覺道人之用心不同於恆人也。
蓋自說部逢世,而侏儒牟利,苟以求售,其言偎褻鄙靡,無所不至,為世道人心之患者無論矣;即或志存扶植,而才不足以達其辭,趣不足以輔其理,塊然幽悶,使觀者恐臥而聽者反走,則天地間又安用此無味之腐談哉!今是編以通俗語言鼓吹經傳,以入情啼笑接引頑癡,殆老泉所謂[蘇張無其心,而龍比無其術]者歟?夫妙解連環,而要之不詭於大道,即施、羅二子,斯秘未睹,況其下者乎!語云﹁為善如登﹂,笠道人將以是編偕一世人結歡喜緣,相與攜手徐步而登此十二樓也,使人忽忽忘為善之難而賀登天之易,厥功偉矣!
道人嘗語余云:[吾於詩文非不究心,而得志愉快,終不敢以小說為末技。
]嗟呼!詩文之名誠美矣,顧今之為詩文者,豈詩文哉?是曾不若吹篪蹴鞠,而可以傲入神之藝乎!吾謂與其以詩文造業,何如以小說造福;與其以詩文貽笑,何如以小說名家。
昔李伯時工繪事,而好畫馬,曇秀師呵之,使畫大士。
今笠道人之小說,固畫大士者也。
吾願從此益為之不倦,雖四禪天不難到,豈第十二樓哉!
鍾離睿水題於茶恩閣
觉道人山居稽古,得楼之事类,凡十有二。
其说咸可喜。
推而广之,于劝惩不无助。
于是新编《十二楼》,复裒然成书。
手以视余,且属言其端。
余披阅一过,喟然叹觉道人之用心,不同于恒人也!盖自说部逢世,而侏儒牟利。
苟以求售,其言猥亵鄙靡,无所不至,为世道人心之患者无论矣。
即或志存扶值,而才不足以达其辞,趣不足以辅其理,块然幽闷,使观者恐卧,而听者反走,则大地间又安用此无味之腐谈哉!今是编以通俗语言,鼓吹经传;以入情啼笑,接引顽痴:殆老泉所
谓“苏、张无其心,而龙、比我其术者”欤?夫妙解连环,而要之不诡于大道。
即施、罗二子,斯秘未睹,况其下者乎?语云:“为善如登。
”觉道人将以是编借一世人结欢喜缘,相与携手徐步而登此十二楼也。
使人忽忽忘为善之难,而贺登天之易,厥功伟矣!道人尝语余云:“吾于诗文,非不究心,而得志愉快,终不敢以种史为末技。
”嗟乎!诗文之句诚美矣,顾今之为诗文者,岂诗文哉?是曾不若吹虎蹴鞠,而可以傲入神之艺乎?吾谓与其以诗文造业,何如以稗史造福;与其以诗文贻笑,何如以稗史名家。
昔李伯时工绘事而好画马,昙秀师呵之,使画大土。
今觉道人之稗史,固画大士者也。
吾愿从此为之不倦,虽四禅天不难到,岂第十二楼哉。
顺治戊戌中秋日钟离睿水题。
序
合影楼
第一回防奸盗刻意藏形起情氛无心露影
第二回受骂翁代图好事被弃女错害相思
第三回堕巧计爱女嫁媒人凑奇缘媒人赔爱女
夺锦楼
第一回生二女连吃四家茶娶双妻反合孤鸾命
三与楼
第一回造园亭未成先卖图产业欲取姑予
第二回不窝不盗忽致奇赃连产连人愿归旧主
第三回老侠士设计处贤令君留心折疑
夏宜楼
第一回浴荷池女伴肆顽慕花仙郎驰远
第二回冒神仙才郎不测断诗句造物留情
第三回赚缘新诗半首圆妙谎密疏一篇
归正楼
第一回发利市财食兼收恃精详金银两失
第二回敛众怨恶贯将盈散多金善心陡发
第三回显神机字添一画施妙术殿起双层
第四回侥天幸拐子成功堕人谋檀那得福
萃雅楼
第一回卖花即不卖后庭花买货人惯买无钱货
《十二楼》序
觉道人山居,稽古得楼之事,类凡十有二,其说成可喜。
推而广之,于劝惩不无助。
于是新编《十二楼》,复裒然成书。
手以视余,且属言其端。
余披阅一过,喟然叹觉道人之用心不同于恒人也。
盖自说部逢世,而侏儒牟利,苟以求售,其言偎亵鄙靡,无所不至,为世道人心之患者无论矣;即或志存扶植,而才不足以达其辞,趣不足以辅其理,块然幽闷,使观者恐卧而听者反走,则天地间又安用此无味之腐谈哉!今是编以通俗语言鼓吹经传,以入情啼笑接引顽痴,殆老泉所谓“苏张无其心,而龙比无其术”者欤?夫妙解连环,而要之不诡于大道,即施、罗二子,斯秘未睹,况其下者乎!语云“为善如登”,笠道人将以是编偕一世人结欢喜缘,相与携手徐步而登此十二楼也,使人忽忽忘为善之难而贺登天之易,厥功伟矣!
道人尝语余云:“吾于诗文非不究心,而得志愉快,终不敢以小说为末技。
”嗟呼!诗文之名诚美矣,顾今之为诗文者,岂诗文哉?是曾不若吹篪蹴鞠,而可以傲
入神之艺乎!吾谓与其以诗文造业,何如以小说造福;与其以诗文贻笑,何如以小说名家。
昔李伯时工绘事,而好画马,昙秀师呵之,使画大士。
今笠道人之小说,固画大士者也。
吾愿从此益为之不倦,虽四禅天不难到,岂第十二楼哉!
钟离睿水题于茶恩阁
《无声戏》序
文章经千百世而不磨者,未尝以时为高下。
然亦有十余年之间,难易相去霄壤者,如今日之小说是矣。
万历以来,大人先生享承平之福,言及一夫作难,则震畏恐怖,不敢置对。
向不更事者,夺其魄易,而醉其心亦易。
若今日童稚妇女,举亘古一见再见之事而习见之,犹人目击阿房之盛,而著小说者,将夸海市以耸其听,岂可得乎?若以劝戒言之,则人有非高庙玉环不盗、非长陵风土不取者,虽孔子居其前,《春秋》列其侧,尚无可如何,乃欲救之以小说,夫谁信之?而《无声戏》不然,其大旨谓世之所处,多逆而少顺。
就才貌言之,亦易见而足恃矣。
若以为必售之资,即位兼将相,宠冠嫔御,而志犹未足;若以为必不售之资,则汾阳回銮灵武与武穆抱痛临安,文姬身返汉廷与明妃恨留青冢,死败者理之常,而生成者事之变也。
能明此义,虽冶容果堪绝代,赤手自挽银河,一旦画图省识,琵琶遣行,蜚语惊闻,弧矢夕陨,正当抢地呼天之际,尚以此作火宅中清凉饮子;况生宇宙熙恬之日附翼攀鳞者,酎金不寒带砺之盟,锦袍得拜歌舞之赐,睹此持盈守正,免于祸患者哉。
如是则《说难》可废,以为戏可,即以为《春秋》诸传亦可。
伪斋主人漫题
文章经千百世而不磨者,未尝以时为高下。
然亦有十余年之间,难易相去霄壤者,如今日之小说是矣。
万历以来,大人先生享承平之福,言及一夫作难,则震畏恐怖,不敢置对。
向不更事者,夺其魄易,而醉其心亦易。
若今日童稚妇女,举亘古一见再见之事而习见之,犹人目击阿房之盛,而著小说者,将夸海市以耸其听,岂可得乎?若以劝戒言之,则人有非高庙玉环不盗、非长陵风土不取者,虽孔子居其前,《春秋》列其侧,尚无可如何,乃欲救之以小说,夫谁信之?而《无声戏》不然,其大旨谓世之所处,多逆而少顺。
就才貌言之,亦易见而足恃矣。
若以为必售之资,即位兼将相,宠冠嫔御,而志犹未足;若以为必不售之资,则汾阳回銮灵武与武穆抱痛临安,文姬身返汉廷与明妃恨留青冢,死败者理之常,而生成者事之变也。
能明此义,虽冶容果堪绝代,赤手自挽银河,一旦画图省识,琵琶遣行,蜚语惊闻,弧矢夕陨,正当抢地呼天之际,尚以此作火宅中清凉饮子;况生宇宙熙恬之日附翼攀鳞者,酎金不寒带砺之盟,锦袍得拜歌舞之赐,睹此持盈守正,免于祸患者哉。
如是则《说难》可废,以为戏可,即以为《春秋》诸传亦可。
伪斋主人漫题
觉道人山居,稽古得楼之事,类凡十有二,其说成可喜。
推而广之,于劝惩不无助。
于是新编《十二楼》,复裒然成书。
手以视余,且属言其端。
余披阅一过,喟然叹觉道人之用心不同于恒人也。
盖自说部逢世,而侏儒牟利,苟以求售,其言偎亵鄙靡,无所不至,为世道人心之患者无论矣;即或志存扶植,而才不足以达其辞,趣不足以辅其理,块然幽
闷,使观者恐卧而听者反走,则天地间又安用此无味之腐谈哉!今是编以通俗语言鼓吹经传,以入情啼笑接引顽痴,殆老泉所谓“苏张无其心,而龙比无其术”者欤?夫妙解连环,而要之不诡于大道,即施、罗二子,斯秘未睹,况其下者乎!语云“为善如登”,笠道人将以是编偕一世人结欢喜缘,相与携手徐步而登此十二楼也,使人忽忽忘为善之难而贺登天之易,厥功伟矣!道人尝语余云:“吾于诗文非不究心,而得志愉快,终不敢以小说为末技。
”嗟呼!诗文之名诚美矣,顾今之为诗文者,岂诗文哉?是曾不若吹篪蹴鞠,而可以傲入神之艺乎!吾谓与其以诗文造业,何如以小说造福;与其以诗文贻笑,何如以小说名家。
昔李伯时工绘事,而好画马,昙秀师呵之,使画大士。
今笠道人之小说,固画大士者也。
吾愿从此益为之不倦,虽四禅天不难到,岂第十二楼哉!
钟离睿水题于茶恩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