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游戏_佩卡姆图书馆_艾尔索普建筑师事务所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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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 ＂ 城市游戏 ＂ ——佩卡姆图书馆［１］，艾尔索普建筑师事务所访谈 谈 ＇ＣＩＴＹ ＧＡＭＥ＇： ＰＥＣＫＨＡＭ ＬＩＢＲＡＲＹ， ＩＮＴＥＲＶＩＥＷ ＷＩＴＨ ＡＬＳＯＰ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
录
摘要：佩卡姆图书馆由艾尔索普建筑师事务所［２］设 计，于１９９９ 年落成，获得２０００ 年度斯特林奖［３］。本 文是笔者走访艾尔索普建筑师事务所，就佩卡姆图书 馆在城市复兴计划中的作用和建筑师的构想初衷与建 筑设计负责人之一克里斯托夫·埃格雷及建筑师贝内 迪克特·奥卢尼进行的讨论。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Ｐｅｃｋｈａｍ Ｌｉｂｒａｒｙ ｗａｓ ｄｅｓｉｇｎｅｄ ｂｙ Ａｌｓｏｐ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 ａｎｄ ｂｕｉｌｔ ｉｎ １９９９． Ｉｔ ｗａｓ Ｓｔｉｒｌｉｎｇ Ｐｒｉｚｅ Ｗｉｎｎｅｒ ｆｏｒ Ｂｅｓｔ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ＵＫ ２０００． Ｈｅｒｅ ｉｓ ａ ｓｅ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ｔｅｒｖｉｅｗ ｗｉｔｈ ｔｗｏ ｍｅｍｂｅｒｓ ｏｆ Ａｌｓｏｐ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 Ｃｈｒｉｓｔｏｐｈｅ Ｅｇｒｅｔ ａｎｄ Ｂｅｎｅｄｉｃｔ Ｏ＇Ｌｏｏｎｅｙ． Ｉｔ ｄｅａｌｓ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ｒｏｌｅ Ｐｅｃｋｈａｍ Ｌｉｂｒａｒｙ ｐｌａｙｓ ｉｎ ｕｒｂａｎ ｒｅｇｅｎｅｒ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ｔｈｅ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 ｄｅｓｉｇｎ ｓｏｌｕｔｉｏｎｓ． 关键词：佩卡姆图书馆，阿尔索普建筑师事务所，城 市复兴，游戏，菜单建筑，现代建筑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Ｐｅｃｋｈａｍ Ｌｉｂｒａｒｙ， Ａｌｓｏｐ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 Ｃｉｔｙ ｒｅｇｅｎｅｒａｔｉｏｎ， Ｇａｍｅ， Ｍｅｎｕ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Ｍｏｄｅｒｎ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世界建筑６／２００２
来自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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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３、１４ 阅览室／Ｒｅａｄｉｎｇ ｒｏｏｍ
一点梦境。几年前有人开玩笑说艾尔索普的建筑 是“形式吞没功能 （ ｆ ｏ ｒ ｍ ｓ ｗ ａ ｌ ｌ ｏ ｗ ｓ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 ”，其实说得对，我们认为在任何空间 里 你 可 以 做 很 多 事 ，而“ 形 式 追 随 功 能（ｆ ｏ ｒ ｍ ｆｏｌｌｏｗｓ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意味着一个形式只能服务 一种功能，这是荒谬的。你可以有很多好玩的形 式来用于各种各样的功能：建筑可以做成这样， 也可以做成那样，哪种都没问题。但形式却创造 不了社区，最关键的是要创造一个好的社区，能 反映民众意愿的、有内容的，然后才是与形式结 合起来。形式对于建筑并不是如此重要的，我认 为重要的不在于塑造怎样的形式，而在于塑造怎 样的生活。□
璃代表透明，钢网意味轻柔。如果你没加上钢网，也 就是轻柔，它看上去会像个办公建筑。 一个建筑有诗意，就有不同的展现。正因为你 不明白它确切的意味，你才会发问。我们在建筑的 顶部放上了那几个大字母：“ＬＩＢＲＡＲＹ”——说它看 上去不怎么像图书馆，却真是个图书馆。这也是对 ２０世纪图书馆建筑的重新定义。传统的图书馆是个 安静的地方，你到那儿只是去看书，而这儿却是让 小孩子愿意去的地方：有活力，很热闹。但在那些
是英国奖金最高、声誉最隆的建筑奖项，每年颁发一 次，奖励上一年中其作品对英国建筑作出最大贡献的 建筑师，奖额为２万英镑现金。这一奖项得名于建筑 师詹姆斯·斯特林爵士（Ｓｉｒ Ｊａｍｅｓ Ｓｔｉｒｌｉｎｇ， １９２６～ １９９２）。 ［４］参见 Ｍａｒｔｉｎ Ｓｐｒｉｎｇ， Ｔａｌｅ ｏｆ ｔｈｅ Ｕｎｅｘｐｅｃｔｅｄ， ［英］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１９９９／８／２２ Ｐ．２０～２６。
受访者：克里斯托夫·埃格雷（Ｃｈｒｉｓｔｏｐｈｅ Ｅｇｒｅｔ） （ 以下简称 Ｃ）建筑师 贝内迪克特·奥卢尼（Ｂｅｎｅｄｉｃｔ Ｏ＇Ｌｏｏｎｅｙ ） （ 以下简称 Ｂ）建筑师 采访者：殷红（以下简称 Ｙ） 重庆大学建筑学硕士，现为英国伦敦 ＡＡ 学校住宅与城市设计专业硕士生 时 间：２００２ 年 ３ 月 １９ 日 地 点：阿尔索普建筑师事务所，伦敦
１ 总平面／Ｓｉｔｅ ｐｌａｎ ２ 图书馆入口／Ｅｎｔｒａ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ｌｉｂｒａｒｙ ３ 北立面／Ｎｏｒｔｈ ｅｌｅｖａｔｉｏｎ
荚果型的空间里可以得到安静。最重要的是我们吸 引了孩子们去图书馆，作为教育的一部分，而且超 出教育本身。人们可以在此学用计算机，进行职业 培训，有媒体中心、声像资料，还可以获得有关个 人福利等等信息。这些已经超过书本本身，涵盖了 更多内容。 Ｙ：是否说这促使我们重新定义“教育”：它已不必 像过去是个严肃的事，它可以是游戏、活动和各种 各样的文化娱乐？
收稿日期：２００２－０５－２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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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 ：确实是。 Ｙ：因此你们不将这个图书馆视为知识权威的代表。 Ｃ：对。它没有学术的那种严肃的重压，反而有一 点游戏成分，一点幽默，但是是严肃的幽默。它本 身并不严肃，但它是个严肃的建筑。它挑战了人们 关于建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固有观念——我们事务 所的特色之一就是我们对要设计的建筑没有先入之 见。建筑于我们是一个发现的过程，而不是去定义 它，或是业已存在。我们对这个建筑该是怎样预先 没有概念，开始并没有现在的形状出来，我们只是 想象它是漂浮在空中，然后要落地。接着我们和学 校里的孩子们交谈，和各种人交谈，包括警察、工 人、残疾人等等。然后我们画一些草图给他们看，问 他们，你们认为如何。我们将这些灵感和信息融合 进设计中。即便对那些政客来讲，这也是他们花得 最值的５００万磅了，由于这个图书馆进而改变了整 个区的环境，还借着新闻媒体对它的报道提升了此 区的知名度。我想没有别的方案可以做到更好了。 Ｂ： 有趣的是，几年前我去老佩卡姆图书馆，只找到 三本建筑方面的书，而现在新图书馆已有上百本建 筑书籍了。 Ｙ：或许是图书馆本身有趣的设计引发了人们对建 筑的兴趣。在这儿建筑物本身就是种教育。 Ｂ：我想是的。 Ｙ：有文章［４］提到你们反对所谓‘现代主义建筑’， 尤其是在某些‘权威性’建筑师领导之下的那种‘现 代建筑’，诸如福斯特，罗杰斯等等，你们认为他们 的建筑不是真正的现代主义，而你们的才是。请问 这是你们的立场吗？ Ｃ：是的，在某种程度上罗杰斯还不是最恰当的 例子。但可以肯定地说，像霍普金斯及其他一些 建筑师，他们做的是很“干净”的现代建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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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 首层平面／Ｆｌｏｏｒ １ ｐｌａｎ ５ 二层平面／Ｆｌｏｏｒ ２ ｐｌａｎ ６ 四层平面／Ｆｌｏｏｒ ４ ｐｌａｎ ７ 五层平面／Ｆｌｏｏｒ ５ ｐｌａｎ ８、９ 剖面／Ｓｅｃｔｉｏ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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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０ 剖面细部／Ｓｅｃｔｉｏｎ ｄｅｔａｉｌ １１ 外观／Ｏｕｔｗａｒｄ ｖｉｅｗ １２ 夜景／Ｎｉｇｈｔ ｖｉｅ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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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派等等，但他们的建筑都是你已经知道答案的 那种东西，一种“礼貌”的现代主义：白色的混 凝土，大量采用玻璃，一些金属线条，整齐，干 净，风格化，并且还可以教别人怎样去做。这应 该结束了！这已经不是现代建筑了！它们应归于 １９７０ 年代或是１９８０年代的东西而成为过去！ Ｙ：即使是今天的设计，如果本着这种思路也应归于 陈旧，因为他们只是跟从某种答案。 Ｃ：他们跟从菜单。那是我们所不愿意做的。如 果你只跟从菜单，你无法发现新东西。还有，关 于想象，建筑是可以通过梦来感知的，它不是关 于实在的有，也不是没有边际的臆想。当然我们 对建筑有很多想法，但我们喜欢让我们的建筑有
这样的城市空间，既可以有集市买卖、节日庆典，也 可以有咖啡店及游玩活动，如同一个城市剧场， 而 不只是把人们引导过去购物而已。 Ｙ：佩卡姆图书馆在这样的都市空间里扮演了怎样 的角色，它对社区产生的作用是什么？ Ｃ：我认为佩卡姆图书馆对城市复兴起了成功的作 用，它塑造了新的城市个性。人们一说到这个图书 馆，他们就会说——“啊，有个绿色的家伙在那儿” ——人们都知道在指什么。而当你上到图书馆顶层， 在儿童图书室里往外看，你可以看到整个城市—— 这是一个新的人与城市的关系，通过图书馆的空间 而重塑。 Ｙ：图书馆采用了倒立的Ｌ 型造型，据说为了创造一 个新的公共空间，有遮盖的、庇护的、可以进行城 市公共活动的地方， 同时吸引过往行人进入图书馆。 它是这样在运作的吗？ Ｃ：我认为它是照我们的原意在运作的。传统的图 书馆建筑总是从正面进入的，而在这儿，你是路过 的，可能只是顺路停一下进去，这是个不同的趋近 方式。你可以从佩卡姆广场的拱门过来，也可以从 旁边的街道过来，这意味着不同的趋近边界。并且 因为这个建筑物的形状，形成了对这个广场的围 合，那些不常去图书馆并对之望而生畏的人，却会 喜欢佩卡姆图书馆。这个建筑的大玻璃立面让外 面的人可以看到里面在发生什么，从而消除了传 统图书馆惯有的那种神秘，唯一神秘的是那３个荚 果状的东西。正是这种神秘吸引了孩子们愿意去 图书馆，他们之间会说：“嘿，你可得去看看，在 那儿有像树屋的东西”。我记得去年佩卡姆图书馆 增加了１ ０００多１４ 岁以下的读者会员。这真是太 棒了！ Ｙ：说到这个建筑的特色，很多人对你们采用的材料 好奇。当地的居民又是如何反应呢？ Ｃ：我认为图书馆的一个特色正是它的斜杆支撑， 我们戏称为‘高跷’，为此它看上去可以放在这儿， 也可以放在那儿。像一个大公牛，刚刚来到草地吃 草。我觉得，人们常常谈到城市文脉并试图与城市 肌理相契固然很好，但有时并不是所有的情形都是 这样，有时做个城市游戏也非常有意思，一点点随 意。有些建筑是作为城市背景的，有的是作为前景 的。图书馆建筑我认为是作为前景的。你谈到那些 钢网、材料的颜色以及建筑背面彩色玻璃等等，玻
佩 卡 姆 图 书 馆 坐 落 于 英 国 伦 敦 萨 瑟 克 （Ｓｏｕｔｈｗａｒｋ）所辖的居住区。此区以多民族混杂、
居住及城市环境恶化著名。近年地方政府启动城区 复兴计划，佩卡姆图书馆作为此计划的建筑项目之 一，由艾尔索普建筑师事务所设计中标，于１９９９年 建成。 Ｙ：通常中国读者能够获得一些关于海外建筑的设 计资料，却对建筑背后的故事知之有限，诸如历史 背景、城市关联及实际运作状况等等。能否请你大 致介绍一下佩卡姆图书馆所在区域的城市状况和复 兴计划的历史原因？ Ｂ： 好的。佩卡姆所属的萨瑟克位于泰晤士河的南 部。萨瑟克北部紧邻泰晤士河，属于高尚住宅区，是 投资热点；而佩卡姆所处的南部一直是贫困人口聚 居区，处境窘困。二战后伦敦地区行政委员会 （ＬＣＣ）及萨瑟克建筑署在南部开发了大规模实验 住宅，目前这些建筑被重新审视，尤其是大规模建 造的住宅带来的社会问题。佩卡姆图书馆作为大型 教育健康中心的一部分，对解决存在的区域性社会 问题起到了积极作用，创造了一个人们愿意去的、 对社区有价值的地方。 Ｃ：关于佩卡姆图书馆的故事总要与这个区域的大 型复兴计划一起谈的。这个计划是一个５ ０００万英 磅的投资，涵盖佩卡姆广场的公共建筑群及住宅开 发，其中 ５００ 万用于佩卡姆图书馆、健康中心和广 场拱门的建造，形成一个新的都市广场，紧接着会 再建设一个休闲中心。那时这个复兴计划就有了３ 个组成部分：教育、健康和休闲，会是个很有趣的 地方。 Ｙ：在过去，这个区难道都没有这方面的设施吗？ Ｃ：中心区只有一个购物中心，却没有文化上的意 义，也没有市民活动空间。佩卡姆广场正是在创造
注释： ［１］佩卡姆图书馆的正式名字为Ｐｅｃｋｈａｍ Ｌｉｂｒａｒｙ
ａｎｄ Ｍｅｄｉａ Ｃｅｎｔｒｅ，通常即称Ｐｅｃｋｈａｍ Ｌｉｂｒａｒｙ。 ［２］获奖当年事务所名为Ａｌｓｏｐ ＆ Ｓｔ歳ｍｅｒ，现已更
名为Ａｌｓｏｐ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 ［３］斯特林奖由《ＲＩＢＡ杂志（》ＲＩＢＡ Ｊｏｕｒｎａｌ）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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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佩卡姆图书馆由艾尔索普建筑师事务所［２］设 计，于１９９９ 年落成，获得２０００ 年度斯特林奖［３］。本 文是笔者走访艾尔索普建筑师事务所，就佩卡姆图书 馆在城市复兴计划中的作用和建筑师的构想初衷与建 筑设计负责人之一克里斯托夫·埃格雷及建筑师贝内 迪克特·奥卢尼进行的讨论。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Ｐｅｃｋｈａｍ Ｌｉｂｒａｒｙ ｗａｓ ｄｅｓｉｇｎｅｄ ｂｙ Ａｌｓｏｐ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 ａｎｄ ｂｕｉｌｔ ｉｎ １９９９． Ｉｔ ｗａｓ Ｓｔｉｒｌｉｎｇ Ｐｒｉｚｅ Ｗｉｎｎｅｒ ｆｏｒ Ｂｅｓｔ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ＵＫ ２０００． Ｈｅｒｅ ｉｓ ａ ｓｅ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ｔｅｒｖｉｅｗ ｗｉｔｈ ｔｗｏ ｍｅｍｂｅｒｓ ｏｆ Ａｌｓｏｐ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 Ｃｈｒｉｓｔｏｐｈｅ Ｅｇｒｅｔ ａｎｄ Ｂｅｎｅｄｉｃｔ Ｏ＇Ｌｏｏｎｅｙ． Ｉｔ ｄｅａｌｓ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ｒｏｌｅ Ｐｅｃｋｈａｍ Ｌｉｂｒａｒｙ ｐｌａｙｓ ｉｎ ｕｒｂａｎ ｒｅｇｅｎｅｒ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ｔｈｅ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 ｄｅｓｉｇｎ ｓｏｌｕｔｉｏｎｓ． 关键词：佩卡姆图书馆，阿尔索普建筑师事务所，城 市复兴，游戏，菜单建筑，现代建筑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Ｐｅｃｋｈａｍ Ｌｉｂｒａｒｙ， Ａｌｓｏｐ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 Ｃｉｔｙ ｒｅｇｅｎｅｒａｔｉｏｎ， Ｇａｍｅ， Ｍｅｎｕ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Ｍｏｄｅｒｎ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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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３、１４ 阅览室／Ｒｅａｄｉｎｇ ｒｏｏｍ
一点梦境。几年前有人开玩笑说艾尔索普的建筑 是“形式吞没功能 （ ｆ ｏ ｒ ｍ ｓ ｗ ａ ｌ ｌ ｏ ｗ ｓ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 ”，其实说得对，我们认为在任何空间 里 你 可 以 做 很 多 事 ，而“ 形 式 追 随 功 能（ｆ ｏ ｒ ｍ ｆｏｌｌｏｗｓ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意味着一个形式只能服务 一种功能，这是荒谬的。你可以有很多好玩的形 式来用于各种各样的功能：建筑可以做成这样， 也可以做成那样，哪种都没问题。但形式却创造 不了社区，最关键的是要创造一个好的社区，能 反映民众意愿的、有内容的，然后才是与形式结 合起来。形式对于建筑并不是如此重要的，我认 为重要的不在于塑造怎样的形式，而在于塑造怎 样的生活。□
璃代表透明，钢网意味轻柔。如果你没加上钢网，也 就是轻柔，它看上去会像个办公建筑。 一个建筑有诗意，就有不同的展现。正因为你 不明白它确切的意味，你才会发问。我们在建筑的 顶部放上了那几个大字母：“ＬＩＢＲＡＲＹ”——说它看 上去不怎么像图书馆，却真是个图书馆。这也是对 ２０世纪图书馆建筑的重新定义。传统的图书馆是个 安静的地方，你到那儿只是去看书，而这儿却是让 小孩子愿意去的地方：有活力，很热闹。但在那些
是英国奖金最高、声誉最隆的建筑奖项，每年颁发一 次，奖励上一年中其作品对英国建筑作出最大贡献的 建筑师，奖额为２万英镑现金。这一奖项得名于建筑 师詹姆斯·斯特林爵士（Ｓｉｒ Ｊａｍｅｓ Ｓｔｉｒｌｉｎｇ， １９２６～ １９９２）。 ［４］参见 Ｍａｒｔｉｎ Ｓｐｒｉｎｇ， Ｔａｌｅ ｏｆ ｔｈｅ Ｕｎｅｘｐｅｃｔｅｄ， ［英］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１９９９／８／２２ Ｐ．２０～２６。
受访者：克里斯托夫·埃格雷（Ｃｈｒｉｓｔｏｐｈｅ Ｅｇｒｅｔ） （ 以下简称 Ｃ）建筑师 贝内迪克特·奥卢尼（Ｂｅｎｅｄｉｃｔ Ｏ＇Ｌｏｏｎｅｙ ） （ 以下简称 Ｂ）建筑师 采访者：殷红（以下简称 Ｙ） 重庆大学建筑学硕士，现为英国伦敦 ＡＡ 学校住宅与城市设计专业硕士生 时 间：２００２ 年 ３ 月 １９ 日 地 点：阿尔索普建筑师事务所，伦敦
１ 总平面／Ｓｉｔｅ ｐｌａｎ ２ 图书馆入口／Ｅｎｔｒａ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ｌｉｂｒａｒｙ ３ 北立面／Ｎｏｒｔｈ ｅｌｅｖａｔｉｏｎ
荚果型的空间里可以得到安静。最重要的是我们吸 引了孩子们去图书馆，作为教育的一部分，而且超 出教育本身。人们可以在此学用计算机，进行职业 培训，有媒体中心、声像资料，还可以获得有关个 人福利等等信息。这些已经超过书本本身，涵盖了 更多内容。 Ｙ：是否说这促使我们重新定义“教育”：它已不必 像过去是个严肃的事，它可以是游戏、活动和各种 各样的文化娱乐？
收稿日期：２００２－０５－２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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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 ：确实是。 Ｙ：因此你们不将这个图书馆视为知识权威的代表。 Ｃ：对。它没有学术的那种严肃的重压，反而有一 点游戏成分，一点幽默，但是是严肃的幽默。它本 身并不严肃，但它是个严肃的建筑。它挑战了人们 关于建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固有观念——我们事务 所的特色之一就是我们对要设计的建筑没有先入之 见。建筑于我们是一个发现的过程，而不是去定义 它，或是业已存在。我们对这个建筑该是怎样预先 没有概念，开始并没有现在的形状出来，我们只是 想象它是漂浮在空中，然后要落地。接着我们和学 校里的孩子们交谈，和各种人交谈，包括警察、工 人、残疾人等等。然后我们画一些草图给他们看，问 他们，你们认为如何。我们将这些灵感和信息融合 进设计中。即便对那些政客来讲，这也是他们花得 最值的５００万磅了，由于这个图书馆进而改变了整 个区的环境，还借着新闻媒体对它的报道提升了此 区的知名度。我想没有别的方案可以做到更好了。 Ｂ： 有趣的是，几年前我去老佩卡姆图书馆，只找到 三本建筑方面的书，而现在新图书馆已有上百本建 筑书籍了。 Ｙ：或许是图书馆本身有趣的设计引发了人们对建 筑的兴趣。在这儿建筑物本身就是种教育。 Ｂ：我想是的。 Ｙ：有文章［４］提到你们反对所谓‘现代主义建筑’， 尤其是在某些‘权威性’建筑师领导之下的那种‘现 代建筑’，诸如福斯特，罗杰斯等等，你们认为他们 的建筑不是真正的现代主义，而你们的才是。请问 这是你们的立场吗？ Ｃ：是的，在某种程度上罗杰斯还不是最恰当的 例子。但可以肯定地说，像霍普金斯及其他一些 建筑师，他们做的是很“干净”的现代建筑，高
世界建筑６／２００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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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 首层平面／Ｆｌｏｏｒ １ ｐｌａｎ ５ 二层平面／Ｆｌｏｏｒ ２ ｐｌａｎ ６ 四层平面／Ｆｌｏｏｒ ４ ｐｌａｎ ７ 五层平面／Ｆｌｏｏｒ ５ ｐｌａｎ ８、９ 剖面／Ｓｅｃｔｉｏ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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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建筑６／２００２
１０ 剖面细部／Ｓｅｃｔｉｏｎ ｄｅｔａｉｌ １１ 外观／Ｏｕｔｗａｒｄ ｖｉｅｗ １２ 夜景／Ｎｉｇｈｔ ｖｉｅｗ
世界建筑６／２００２
９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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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建筑６／２００２
技派等等，但他们的建筑都是你已经知道答案的 那种东西，一种“礼貌”的现代主义：白色的混 凝土，大量采用玻璃，一些金属线条，整齐，干 净，风格化，并且还可以教别人怎样去做。这应 该结束了！这已经不是现代建筑了！它们应归于 １９７０ 年代或是１９８０年代的东西而成为过去！ Ｙ：即使是今天的设计，如果本着这种思路也应归于 陈旧，因为他们只是跟从某种答案。 Ｃ：他们跟从菜单。那是我们所不愿意做的。如 果你只跟从菜单，你无法发现新东西。还有，关 于想象，建筑是可以通过梦来感知的，它不是关 于实在的有，也不是没有边际的臆想。当然我们 对建筑有很多想法，但我们喜欢让我们的建筑有
这样的城市空间，既可以有集市买卖、节日庆典，也 可以有咖啡店及游玩活动，如同一个城市剧场， 而 不只是把人们引导过去购物而已。 Ｙ：佩卡姆图书馆在这样的都市空间里扮演了怎样 的角色，它对社区产生的作用是什么？ Ｃ：我认为佩卡姆图书馆对城市复兴起了成功的作 用，它塑造了新的城市个性。人们一说到这个图书 馆，他们就会说——“啊，有个绿色的家伙在那儿” ——人们都知道在指什么。而当你上到图书馆顶层， 在儿童图书室里往外看，你可以看到整个城市—— 这是一个新的人与城市的关系，通过图书馆的空间 而重塑。 Ｙ：图书馆采用了倒立的Ｌ 型造型，据说为了创造一 个新的公共空间，有遮盖的、庇护的、可以进行城 市公共活动的地方， 同时吸引过往行人进入图书馆。 它是这样在运作的吗？ Ｃ：我认为它是照我们的原意在运作的。传统的图 书馆建筑总是从正面进入的，而在这儿，你是路过 的，可能只是顺路停一下进去，这是个不同的趋近 方式。你可以从佩卡姆广场的拱门过来，也可以从 旁边的街道过来，这意味着不同的趋近边界。并且 因为这个建筑物的形状，形成了对这个广场的围 合，那些不常去图书馆并对之望而生畏的人，却会 喜欢佩卡姆图书馆。这个建筑的大玻璃立面让外 面的人可以看到里面在发生什么，从而消除了传 统图书馆惯有的那种神秘，唯一神秘的是那３个荚 果状的东西。正是这种神秘吸引了孩子们愿意去 图书馆，他们之间会说：“嘿，你可得去看看，在 那儿有像树屋的东西”。我记得去年佩卡姆图书馆 增加了１ ０００多１４ 岁以下的读者会员。这真是太 棒了！ Ｙ：说到这个建筑的特色，很多人对你们采用的材料 好奇。当地的居民又是如何反应呢？ Ｃ：我认为图书馆的一个特色正是它的斜杆支撑， 我们戏称为‘高跷’，为此它看上去可以放在这儿， 也可以放在那儿。像一个大公牛，刚刚来到草地吃 草。我觉得，人们常常谈到城市文脉并试图与城市 肌理相契固然很好，但有时并不是所有的情形都是 这样，有时做个城市游戏也非常有意思，一点点随 意。有些建筑是作为城市背景的，有的是作为前景 的。图书馆建筑我认为是作为前景的。你谈到那些 钢网、材料的颜色以及建筑背面彩色玻璃等等，玻
佩 卡 姆 图 书 馆 坐 落 于 英 国 伦 敦 萨 瑟 克 （Ｓｏｕｔｈｗａｒｋ）所辖的居住区。此区以多民族混杂、
居住及城市环境恶化著名。近年地方政府启动城区 复兴计划，佩卡姆图书馆作为此计划的建筑项目之 一，由艾尔索普建筑师事务所设计中标，于１９９９年 建成。 Ｙ：通常中国读者能够获得一些关于海外建筑的设 计资料，却对建筑背后的故事知之有限，诸如历史 背景、城市关联及实际运作状况等等。能否请你大 致介绍一下佩卡姆图书馆所在区域的城市状况和复 兴计划的历史原因？ Ｂ： 好的。佩卡姆所属的萨瑟克位于泰晤士河的南 部。萨瑟克北部紧邻泰晤士河，属于高尚住宅区，是 投资热点；而佩卡姆所处的南部一直是贫困人口聚 居区，处境窘困。二战后伦敦地区行政委员会 （ＬＣＣ）及萨瑟克建筑署在南部开发了大规模实验 住宅，目前这些建筑被重新审视，尤其是大规模建 造的住宅带来的社会问题。佩卡姆图书馆作为大型 教育健康中心的一部分，对解决存在的区域性社会 问题起到了积极作用，创造了一个人们愿意去的、 对社区有价值的地方。 Ｃ：关于佩卡姆图书馆的故事总要与这个区域的大 型复兴计划一起谈的。这个计划是一个５ ０００万英 磅的投资，涵盖佩卡姆广场的公共建筑群及住宅开 发，其中 ５００ 万用于佩卡姆图书馆、健康中心和广 场拱门的建造，形成一个新的都市广场，紧接着会 再建设一个休闲中心。那时这个复兴计划就有了３ 个组成部分：教育、健康和休闲，会是个很有趣的 地方。 Ｙ：在过去，这个区难道都没有这方面的设施吗？ Ｃ：中心区只有一个购物中心，却没有文化上的意 义，也没有市民活动空间。佩卡姆广场正是在创造
注释： ［１］佩卡姆图书馆的正式名字为Ｐｅｃｋｈａｍ Ｌｉｂｒａｒｙ
ａｎｄ Ｍｅｄｉａ Ｃｅｎｔｒｅ，通常即称Ｐｅｃｋｈａｍ Ｌｉｂｒａｒｙ。 ［２］获奖当年事务所名为Ａｌｓｏｐ ＆ Ｓｔ歳ｍｅｒ，现已更
名为Ａｌｓｏｐ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 ［３］斯特林奖由《ＲＩＢＡ杂志（》ＲＩＢＡ Ｊｏｕｒｎａｌ）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