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管理的内涵及其研究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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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卷第6期2013年11月江苏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f Jiangsu Normal Uni.(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Vol.39,No.6
Nov.,
2013[收稿日期]2013-06-16
[基金项目]本文系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135SJB190003)、江苏师范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重点资助项目(12XWA06)、苏北地区高校心理健康教育研究中心重点项目(SBXLKTYJ13007)阶段性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刘晓峰,男,江苏新沂人,江苏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

情绪管理的内涵及其研究现状
刘晓峰
(江苏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江苏徐州221116)
[关键词]情绪;情绪管理;情绪管理模式[摘
要]情绪具有两面性,既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

随着“情绪智力”概念的提出,研究者
日益认识到情绪管理的重要性,情绪管理已成为学术界广泛关注的的热门话题。

情绪管理是一种对自我情绪认知、监控和驱动的能力以及对周围情境的识别与适度反应的能力,它具有三个特性,即情绪管理的适应性、情绪管理的功效性和情绪管理的特质性。

当前,情绪管理的理论研究方面已形成了情绪智力理论、认知理论以及心理治疗理论;在情绪管理的模型方面,形成了有关情绪调节的同感过程模型和结构模型。

情绪管理的具体研究主要涉及情绪管理与个体的社交情境、情绪管理与认知、情绪管理与父母的教养方式以及情绪管理的年龄趋势等方面。

就目前情况来看,情绪管理研究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还存在很多缺陷和不足,有待研究者进行进一步的拓展和研究。

[中图分类号]B84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
5170(2013)06-0141-06情绪既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它与
一个人能否很好地适应社会、享受生活以及获得事业的成功有着密切的联系。

情绪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的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

20世纪60年代,伊扎德、普拉切克、拉扎勒斯、沙赫特和辛格等心理学家从不同视角对情绪进行了大量的探索与研究,为情绪管理的研究及拓展奠定了较为坚实的理论基础。

20世纪90年代,随着萨勒维
“情绪智力”(情商EQ )概念的提出,尤其是戈尔曼
《情绪智力》一书的出版,人们愈发认识到情绪管理的重要性,情绪管理已成为学术界广泛关注的热门话题。

一、情绪管理的内涵
情绪管理是一个内涵丰富的概念,一般认为
可以从三个方面理解:首先,情绪管理的适应性,即个体为适应社会现实而实施的系列反应行为。

科尔等指出,情绪管理是个体面对一系列情绪发展变化时,
依照社会认同或容忍的方式,采纳的一种灵活的反应或根据具体情境而作出的延迟反应。

汤普森也把情绪管理诠释为个体适应现实社
会环境的一个过程,是个体对情绪变化的灵敏性、
应变性和有节制的逐步反应的过程,是个体以一种具有针对性的、条理性的方式,快捷而有效地顺
应外在情形转变的过程[1]。

其次,强调情绪管理的功效性,
即基于实现个体某种目的而进行的情绪调节。

马斯特认为,情绪管理是个体依据自身目的所采取的一种有益于其生存和发展的活动。

因此,在实施情绪的自我管理时,人们首先从主观意识上评估其所处的情境及与其关联程度,再结合自身应对能力的评估,最后才是确定自身情绪管理的策略
[2]。

汤普森进一步认为,应把情绪管
理理解为个体为完成某一目标而对其自身情绪强度及持续性等方面自动进行的监控、评价和校正的内外过程
[3]。

第三,情绪管理的特质性,即强
调情绪管理在某方面所具备的针对性特质。

奇凯蒂、阿克曼和伊扎德等从情绪管理的动力特质入手,认为情绪管理是个体为在某一或多个方面适应其意识内外的变化,组织和发动的动力组织系统
[4]。

沙洛维和梅耶等则认为情绪管理隶属于
加德纳的社会智力结构,是情绪智力的主要成分之一,对情绪的纯熟控制(管理)是情绪智力的最
DOI:10.16095/32-1833/c.2013.06.017
好体现[5]。

其实,对情绪管理的三种认识是以不同的视角、不同的侧面对其本质的诠释,它们之间存在着内在的关联性及互补性。

因为,情绪管理是个体在对诱发事件感知、评估及引起的情绪体验的基础上产生的新的情绪体验和如何表达的过程,是一个包含对自我情绪认知、监控和驱动以及对周围情境的识别与适度反应的过程。

二、情绪管理的理论研究
情绪心理学的研究已有百余年的历史,如早期詹姆士-兰格的情绪的外周理论,强调植物性神经系统在情绪发生中的作用。

坎农的理论则认为情绪体验和生理变化是同时产生的,但二者之间没有直接的关联。

一直以来,中枢神经系统与外周神经系统对情绪作用的长期争论,促进了情绪理论的发展。

(一)情绪的认知理论
情绪的认知理论认为,认知和评价在情绪变化中起决定性作用,是情绪产生的根本条件。

阿诺德认为情绪的来源依赖于对外周情境的认知,但需经过个体的分析和评估并确定与其关系或意义之后,方能产生情绪及其体验。

沙赫特把个体情绪看作是生理唤醒状态与认知因素两者相互作用的产物,而最终决定个体产生何种情绪体验则是由认知因素控制的。

他认为,在不同的情绪体验之间外周神经系统的广泛唤醒只存在着细微的差异,起关键作用的是个体对这种生理唤醒的认知。

拉扎勒斯也主张认知评价是情绪产生的关键要素,在对与目标是否相关、是否一致及自我是否卷入等方面进行的首次评价中,都会导致不同的情绪体验。

当进一步对与个体相关的责备或信任、应对潜质及对未来期望进行再次评价时,均能激发个体新的情绪体验,或自行矫正原有的情绪体验。

韦纳认为,情绪体验不仅归结于结果,而且归结于个体对结果的归因。

如果归因于内部就会引起与自我价值相关的情绪体验,归因于外部则相反;如果将失败归因于稳定的不可改变因素,就会引起消极情绪体验,归因于不稳定因素则相反;如果将失败或消极情境归因于自我可控因素,就会产生内疚感,如果归因于自我不可控因素,则会产生羞愧的情绪体验。

由于情绪与个体的生理反应、认知评价之间关系密切,因此个体在对情绪进行管理时可先从个体生理反应层面和认知解释层面入手,借助其生理的松弛和认知的转化达到缓解、变换及最终控制情绪的目的。

(二)情绪的智力理论
情绪的智力理论由沙洛维和梅耶于1990年率先提出,情绪智力由对情绪正确的知觉、评估和表达的技能、有效的调控技能、应用情绪体验以及追求并付诸意志行动的技能等构成。

1993年,沙洛维和梅耶又对情绪智力进行了归纳,把情绪智力归纳为区分、调节自己与他人情绪的技能;应用情绪信息进行思维的技能。

沙洛维和梅耶曾先后两次界定了情绪的智力理论,但其基本涵义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1996年,沙洛维和梅耶再次对情绪智力进行了界定,即由个体对情绪的觉察、评价和表达的能力,情绪对个体思维的促进能力,个体对情绪明晰、领悟的能力,个体对情绪成熟的调控以及促进个体心智发展的能力等组成。

这四种能力按照从低到高的顺序依次发展和成熟,其中自我情绪觉察能力最先发展,情绪调节能力要到后期才能发展,情绪的认知和管理以及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则是沙洛维和梅耶情绪理论的核心所在。

在戈尔曼提出情绪智力是包含“克制、热情、矜持及自我发动、自我鞭策的能力”之后[6],人们对情绪又有了新的认知,情绪智力即人们管理情绪的能力。

戈尔曼对情绪管理的能力进行了总结,将自我觉察情绪能力看成情绪管理的核心,此外自我调控情绪的能力、自我激励情绪的能力、觉察他人情绪的能力以及人际关系的管理能力等都是情绪管理能力的组成部分。

戈尔曼认为情绪智力是个体的心理因素与社会因素在情绪方面彼此作用的综合呈现。

情绪智力理论将人们对情绪的认知与调控归纳为一种智力因素,既显示了情绪管理的重要性,又指出了培养情绪管理能力的路径。

(三)情绪的心理治疗理论
1.理性情绪治疗理论
这种理论是由美国学者艾利斯提出的,他从两个维度区分了人的情绪和想法,认为理性情绪富有韧性、与思维规律和事实相符,并有助于个体达成其目标;非理性的认知则恰恰相反。

虽然情绪受个体内在的态度和价值观以及外部情境等因素的综合影响,但引起个体情绪的并非事件本身,而是个体对该事件的非理性认知。

ABC理论在理性情绪治疗理论中居于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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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它一方面说明影响个体情绪与行为困扰的原因是什么,另一方面还试图就如何解决困扰提出相应策略。

ABC理论认为情绪与认知有着密切的关联,不良情绪产生的根源,往往是人们非理性地看待那些引起其情绪的事件。

因此,改变人们的非理性认知就成为改变其不良情绪的关键所在。

通过层层递进的质问及对其非理性想法的逐级反驳,找到认知系统中的错误所在,并帮助人们构建合理的思维方式,即当人们理性地看待生活及生活中的各种事件时,其心情就会得以改善,情绪也会随之好转。

2.完形治疗理论
完形治疗理论是由皮尔斯在分析学的基础上结合现象学和存在主义而提出的。

他认为人要达到成熟,必须找到自身的生活方式和所承担的责任,其中个体对现实的觉察是关键所在。

因此,个体的目标就是觉察出其所经验的及所做的,即通过身体的知觉感知外在的领域,通过自我身体和情感觉察内在领域特定部分的感受,通过中间领域抽象化的过程诠释觉察到的信息。

对这三个领域的觉察不仅能令个体更明晰自己当下的感受,而且能帮助其明了情绪的缘由。

这样,个体便得到对自我状态全面的了解及自我变更的知识,即学会了如何应对自己的情感、思考及承担行为的责任[7]。

完形治疗理论认为,由于人们倾向于采用回避、逃避等方式应对不愉快体验或痛苦的感受,以致对其目前的状况与需要也会逐渐恍惚,甚至最终含混不清,所以只有借助对情绪经验的直接感受与表达,才能协助个体发现真我及内心真实的需求,才能帮助个体处理和突破僵局。

完形治疗理论坚持个体此时此刻对内心情绪的认识,因为只有认识了自己的情绪后,才有可能突破僵局,解决问题,获得成长。

完形治疗理论强调个体的主观体验,帮助个体增加体验时的觉察力,并透过这种觉察力,使个体学会对自己经历过的事承担应有的责任。

因此,当面临情绪问题时,只有选择直面情绪体验而非逃避情绪体验,才能更好地转换情绪、管理情绪。

三、情绪管理调节模型
(一)情绪管理调节的同感过程模型
道奇认为,情绪管理的调节过程与信息加工相类似。

当个体遇到一个情境时会依次进行“编码”、“对已编码线索的解释”、“反应搜索”及“执行”等阶段组成的一系列信息加工过程。

该过程中的各阶段间既可以互为前因,又可互为结果,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因而对信息的评价便是导致个体情绪体验的关键,其中情绪不仅可以单独加工,还可以与信息加工相并列。

道奇认为情绪依附于认知,二者具有不可分割性。

在情感管理过程中,情绪调节会依照情绪发生的不同阶段逐步展开,同时采取与之相应的调节策略以适应特殊的情境。

为此,葛洛斯提出了情绪管理调节的同感过程模型,并把情绪调节分为先行关注(ante-cedent-focused)情绪调节和反应关注(response -focused)情绪调节[8]。

在现实中,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情绪发生周期,个体往往也会依据情境的不同而采取多种情绪调节策略。

较常用的策略有属于先行关注情绪调节的认知复评和属于反应关注情绪调节的表达抑制两种。

前者也称为认知改变,即个体凭借对特定情绪事件及其对个人意义的理解和认知复评进行情绪管理。

后者是指个体对行将发生的情绪进行抑制性的情绪管理。

表达抑制与认知复评策略的根本区别在于,它是由调整自我控制力、发动自我控制程序及执行抑制情绪行为三个部分构成的。

坎培斯从信息加工的角度提出,情绪管理的调节存在三种不同层面。

即负责监控来自于感官信息的“输入调节”层,以自我防御机制诠释和评估输入信息的“中央处理”层,通过选择、校正及表达情绪行为的“输出调节”层[9]。

情绪管理调节的同感过程模型强调的是情绪的认知及控制,使人们对情绪管理过程有了较为清晰的了解,有助于人们更好地实现对情绪的管理和控制。

(二)情绪管理调节的结构模型
沙洛维在对情绪智力的研究中发现,人们不仅具备察觉、陈述、评估与监督个体情绪的技能,而且具有对其形成、发展和结果进行适当分析和调节的技能,他把这种对情绪的反省与调控的能力称为元情绪[10]。

研究者在此基础上,从情绪调节个体差异的角度出发提出了元情绪(meta-e-motion)三维结构模型。

首先是个体辨别和描述特定情绪的情绪认识清晰度(clarity),该维度是元情绪的基本内容和结构;其次是个体对情绪予以关注和重视的情绪适当注意度(attention);第三是个体体验到典型情绪时的情绪强度(intensi-ty)[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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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姆发现,人们表现出来的情绪失调或情绪问题症状基本上是情绪控制的结果,实际上,适度的情绪调节是一种对情绪体验的调节,而绝不是控制和排除情绪体验。

他认为完整的情绪调节应包括对自我情绪的认知;对情绪冲动和遵循既定目标行为的监控;依据情境和目标选取不同的策略调控情绪反应。

凯姆的情绪调节的结构模型强调多因素的协同作用,欠缺任何一种因素都可能招致情绪调节的障碍,甚至出现情绪失调状况[12]。

该模型强调人们具有最初的对情绪认知和调节的元情绪,同时情绪调节也具有多因性和协同性,这显然为情绪管理的操作提供了可能。

四、情绪管理的具体研究
自“情绪智力”问世以来,情绪管理就引起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心理学家为此展开了大量的相关研究,目前相对较成熟的研究领域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情绪管理与社交情境
情绪是个体在与特定社会情境交往时产生的主观体验,而情绪管理是在此过程中对自己情绪的操作程序。

可见,情绪管理与社交情境之间关系密切。

因此,管理情绪必然与情境的特殊性及个体要求的认知评定相关。

有研究者发现在现实的冲突行为中,伙伴间情绪管理的功效相对较好[13]。

但也有研究显示,在一个交往对象、交往时间不作控制的封闭的社交环境中,与非朋友相比,朋友间的矛盾冲突表现出更激烈和持久的状况[14]。

如日常生活中,人们更容易对亲近的人动怒,而对外人则表现出符合社会要求的情绪行为。

另外,研究也发现人们选择何种情绪管理似乎也取决于当时情绪指向者的地位。

在一般情况下,人们面对权威人物会表现出极大的情绪控制,极少流露出愤怒情绪,而当面对比自己相对弱势或非权威人物时,个体的情绪调节就显示出更多自由度和多样性[15]。

在社会交往情境中,情绪管理能力较高的儿童表现出较高的社交技能和较少的问题行为,而那些时常表现出消沉情绪状态的儿童,其社交技能也相对较低,如表现出社会性退缩行为[16]。

鲁宾等发现,欠缺情绪管理能力的儿童更容易受到父母消极的评价及同伴的拒绝,在其身上也会显现出更多的焦虑行为,影响其社会性等方面的健康发展[17]。

可见,情绪管理与个体心理健康有着密切的关联,个体要维护心理健康就必须有效管理其情绪。

(二)情绪管理与认知方式
在心理学界,一直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关于情绪管理与认知关系的观点。

长期以来,西方一直强调情绪管理在成年人中的广泛和普及性,并认为正常成年人几乎不存在不会管理情绪的现象。

情绪管理的生理研究证明,9个月大的婴儿就会执行初步的情绪管理,6岁时,儿童就基本具备了相对成熟的情绪管理策略。

成年后,情绪管理便是日常生活中人们诸多本能反应的一种[18]。

因此,情绪管理的自动加工理论认为,情绪管理是人们与生俱来的能力,与个体的认知加工无关。

但是,认知神经科学的相关研究却对情绪管理自动加工的观点提出了质疑。

研究发现,在神经中枢存在快、慢两条通道分别执行情绪的认知加工,如感觉信息一方面借助皮层下慢通道传递到杏仁核,另一方面通过皮层上快通道快速传递到皮层。

情绪加工时大脑皮层高级神经活动的介入说明,情绪加工是在高级神经活动控制下的活动过程,并非完全自动的加工过程[19]。

鲍梅斯特等利用自我管理-消耗模型发现情绪管理过程中认知参与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并显示出人们不论采取哪种形式的自我管理活动都无可避免地要消耗心理资源。

莫瑞文发现,没有进行情绪管理的被试相对于之前进行过情绪管理的被试在随后的认知任务中所持续的时间更长,进一步验证了情绪管理消耗了认知资源[20]的观点。

当代认知科学的研究为人们认识和了解情绪管理提供了可能性,情绪管理为人们社会生活带来新的启迪。

(三)情绪管理与父母教养方式
父母的教养方式与儿童心智的形成有着密切的关联,那么,以高级神经活动为生理机制的情绪管理又与父母的教养方式之间有着怎样的关联呢?哈伯斯坦等认为,儿童的同伴交往及情绪管理能力往往是由父母的情绪管理能力所决定的,父母的情绪管理能力较佳的孩子在同伴中通常也呈现出积极的倾向性[21],并且个体的情绪管理和同伴交往能力也在一定程度上与父母的情绪管理能力呈现正相关。

马尔斯塔等指出,相对于男婴而言,母亲经常对女婴表达的愤怒作出较多、较严厉的反应,导致男孩更愿意以让自己更舒心为参照,较少去考虑愤怒的表达方式[22]。

邓汉姆等的研究也证实,父母在女孩早期社会化进程中的教养方式会影响其消极情绪的管理能力。

可见,早期社会化影响对不同性别儿童的情绪管理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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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不同的影响。

国内学者贾海艳研究发现,父母教养方式对于青少年的情绪管理策略的形成具有显著的影响并有预测作用[23]。

由于儿童情绪管理能力的形成与父母教养方式之间有着显著关联,因此在儿童情绪社会化发展的过程中,父母应采取有利于其成长的教养方式,保证儿童形成积极的情绪管理策略。

(四)情绪管理的年龄趋势
从自我调控的发展趋势上看,情绪的自我调控不是先天拥有的,而是在后天长期的社会化活动中逐步完善起来的。

随着儿童年龄的增长、知识经验的积累,个体情绪管理的能力会逐渐增强。

考浦通过儿童对苦恼情绪和负面情绪管理的研究,从一个侧面检验了情绪管理的发展轨迹。

在生命的最初时期,婴儿会采纳如吸吮等简单的、原始的反射模式管理不愉快情绪,3个月后,虽然婴儿的视觉系统和随意运动得到了初步发展,但是他们会用如转头和集中注意等方式作为减轻苦恼的手段。

7-9个月,当婴儿意识到他们具有了唤醒、沟通、理解照顾者的能力后,便会有选择地定向他们的注意力并进而改变其负面情绪状态。

随着社会经验、运动及认知能力的发育成熟,一岁婴儿的情绪管理能力有了长足发展,他们开始通过操纵认知、沟通及位置变化等来进行自我情绪管理[24]。

可见,儿童情绪管理的方式和能力的发展是以其生理成熟和认知能力提高为前提的,而情绪管理能力的提高也在一定程度上折射了儿童各方面的发展成熟程度。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知识经验的增加,儿童经常会以建设性的方式来进行自我情绪管理。

卡明的研究表明,2-3岁的婴儿会采用躲避的方式去管理其在愤怒情境中的情绪体验,而4-5岁的儿童则倾向于采用积极的情绪管理策略来应对该情境。

显而易见,随着年龄的增长,儿童在解决社交问题时会形成清晰的目标,并致力于通过一种指向他人的建设性方式来管理自己的情绪。

情绪是瞬息万变的生理与心理现象的综合体,而情绪管理是变化莫测的内外环境的适应模式,是社会情绪和个体心理健康的整合过程,不论是对个体发展还是社会安定都具有显著的影响。

由于情绪管理研究涉及情绪的认知及生理,尤其是神经机制的研究,从目前来看,已有的研究尚存有一些缺陷和不足,很多问题有待后续研究加以验证和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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