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与家族企业的成长能力——基于方太的案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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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 结 构 与 层 级 信 任 的 匹配 正是 现 代 家族 企 业 得 以 消 除 分 歧 偏 误 、 实 现 企 业 与 职 业 经 理 人 专
用 性 资 产 投 入 有 机 融合 的 重要 内在 机 理 。本 研 究 提 出 了双 层 信 任 模 型 ， 揭 示 了层 级 信 任 的 桥 联 机 制 及 其 与 家族 企 业 能 力 资 源 结 构 的 交 相 联 系 ， 并探 讨 了产 权 控 制 在 信 任 演 化 过 程 中 的保 障 效应 。本 文 的 上述 结论 对 于 完 善 中 国 现 代 家 族 企 业 发 展 理 论 体 系 和 指 导 中 国 家 族
第 ８卷第 ２ 期
２ ０ １ ５ 年 ４月
管理 案例 研 究 与 评 论
Ｊ ｏ ｕ ｒ ｎａ ｌ ｏ ｆ Ｍａ ｎ ａ ｇ ｅ ｍｅ ｎ ｔ Ｃａ ｓ ｅ Ｓ ｔ ｕ ｄｉ ｅ ｓ
Ｖ０ １ ． ８ Ｎｏ ． ２
Ａｐｒ ．２ ０１ ５
信 任 与家 族 企业 的成 长 能 力
工商 管 理 学 院博 士 研 究 生 ， 研 究 方 向为 创 业 与 创 新 。
管 理 案 例 研 究 与 评 论
第８ 卷
家 族 内部成 员 也开始 力 不从 心 。 当家 族企 业对 财务 、 营销 、 研 发等 知识 资源 的需 求超 过 了家族 内部 成 员 知识 储 备 的边 界 时 ， 家族 企 业 就 不得 不转 向职 业 经 理人 市 场 ， 开 始 企业 的变 革 并 最 终 走 向成 熟 。各 国成 功 的家族 企业 案例 普遍 遵 循 了上 述 发 展 逻辑 ， 一 系列 研 究 者都 把 职 业 经
家族 企业是 全 球经 济活 动举 足轻 重 的参 与 者， 众 多家 族 企 业 为世 界 经 济 发展 和 全 球化 贡
献着 巨大 的力 量 。作 为 一 种组 织 形 式 ， 家族 企
行 列 。是 什 么 因素 决 定 了家 族 企 业 的 兴 衰 ？ 这
一
问题在 最近 一直 吸 引着 中外学 者 的关注 ［ １ ＿ ６ ］ 。
能 力 资 源 结 构 与 信 任 机 制 相 互 演 化 与 交 相 影 响模 型 。研 究 结 论 表 明 ： 家族企业从 创立走 向
成 熟 的过 程 中 ， 其 能 力 资 源 结 构 经 历 了 自主 性 到 相 互 依 赖 再 到 相 互 融 合 的 转 变 ； 与 此 相 适 应， 层 级 信 任 的桥 联 机 制 也 由基 于 家 族 声 誉 向算 计 性 信 任 和 制 度 信 任 的 方 向 发 展 。 能 力 资
企 业 实践 具 有 深 远 意 义 。
关键 词 ： 分 歧偏 误 ；算 计性 信任 ；制度信 任 ；动态 能力 ；资 源依赖
中图分 类号 ： Ｃ ９ ３ — ０ ３ 文献标 志码 ： Ａ Ｄ Ｏ Ｉ 编码： １ ０ ． ７ ５ １ １ ／ Ｊ ＭＣ Ｓ ２ ０ １ ５ ０ ２ ０ １
０ 引 言
情纽 带 ， 在企 业 的初创 期 和成长 期 ， 这种 亲情 纽 带 可 以促 使 家 族 内部 成 员 牺 牲 自我 的短 期 利 益， 为 了整个 家族 未来 的 富裕生 活而 艰苦 奋斗 。 这一 纽带 可 以减 少企 业 初 创 期 的 管 理 成 本 ， 同 时有 助于提 高决 策 的效 率 和灵 活性 。然 而 随着 企业 的发 展 ， 家族企 业需要通过 制度化 的治 理结 构来 管理不 断膨胀 的组织 和 日益 复杂 的外 部 环
与 层级 信 任 载 体之 间 的互 动关 系 ， 以此 揭 示 分
歧偏 误 演 化 的不 同诱 因 ， 并 打 开 家族 企 业 成 功
收 稿 日 期： ２ ０ １ ４ 一 ｉ ２ － ｉ ２
境 ，面对不 断提高 的竞争 层次和新 的竞 争对 手 ，
基 金 项 目： ２ ０ １ ５年 中 央高 校 基 本 科 研 业 务 费 专 项 资 金 资 助 项 目 ； 北 京 市 哲 学 社 会 科 学 基 金 一 般项 目（ １ ４ Ｊ ＧＢ ｏ ４ ９ ） 作 者 简 介： 郑 飞虎， 男， 江西上饶人 。 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 ， 研究方 向为全球化与跨 国投资 ； 常 磊。 男， 北 京 师 范大 学 经 济 与 工 商 管 理 学 院 硕 士 研 究 生 ， 研究方 向为研发 与开放创新 ； 葛玉 良， 男，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经 济 与
基 于 方 太 的 案 例 分 析
郑 飞 虎 ，常 磊 ，葛 玉 良
（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经 济 与工 商 管理 学 院 ，北 京 １ ０ ０ ８ ７ ５ ）
摘 要 ：本 文以家族 企业成长过程 中对职业经理人 的认识冲突 与调 整为 主线， 采用探 索性单
案例 研 究 方 法 ， 以方 太 成功 融合 职 业 经理 人 的 案 例 为 样 本 ， 利用动 态视角 ， 探 讨 了 家 族 企 业
根据 生命 周期 理 论 ， 企业 发 展 可 以分 为 初 创期 、 成 长期 和 成 熟 期 三个 阶段 。家族 企 业 的
最 大 优 点 是 其 基 于 家 庭 血 缘 关 系 建 立 起 来 的 亲
业 有其 不 可 比拟 的优 势 ， 但 是 对 比工 业 革命 后
兴起 的现 代 公 司制 企 业 ， 家 族企 业 也 不 断显 露 出 根 植 于 自 身 特 征 的 弊 端 。二 战 以 后 ， 基 于公
开 市场 的大 型 股份 有 限 公 司不 断 壮 大 ， 很 多 家 族 企业 无 法 在 日益激 烈 和 复 杂 的竞 争 中取胜 ， 部分 新建 的家 族企 业也 因无 法经 受严 峻 的考验 而夭 折 。但与此 同时 ， 也有一部 分家族企 业在商 业经 营中取得 了巨大的成功 ， 跻 身世界 ５ ０ ０ 强 的
用 性 资 产 投 入 有 机 融合 的 重要 内在 机 理 。本 研 究 提 出 了双 层 信 任 模 型 ， 揭 示 了层 级 信 任 的 桥 联 机 制 及 其 与 家族 企 业 能 力 资 源 结 构 的 交 相 联 系 ， 并探 讨 了产 权 控 制 在 信 任 演 化 过 程 中 的保 障 效应 。本 文 的 上述 结论 对 于 完 善 中 国 现 代 家 族 企 业 发 展 理 论 体 系 和 指 导 中 国 家 族
第 ８卷第 ２ 期
２ ０ １ ５ 年 ４月
管理 案例 研 究 与 评 论
Ｊ ｏ ｕ ｒ ｎａ ｌ ｏ ｆ Ｍａ ｎ ａ ｇ ｅ ｍｅ ｎ ｔ Ｃａ ｓ ｅ Ｓ ｔ ｕ ｄｉ ｅ ｓ
Ｖ０ １ ． ８ Ｎｏ ． ２
Ａｐｒ ．２ ０１ ５
信 任 与家 族 企业 的成 长 能 力
工商 管 理 学 院博 士 研 究 生 ， 研 究 方 向为 创 业 与 创 新 。
管 理 案 例 研 究 与 评 论
第８ 卷
家 族 内部成 员 也开始 力 不从 心 。 当家 族企 业对 财务 、 营销 、 研 发等 知识 资源 的需 求超 过 了家族 内部 成 员 知识 储 备 的边 界 时 ， 家族 企 业 就 不得 不转 向职 业 经 理人 市 场 ， 开 始 企业 的变 革 并 最 终 走 向成 熟 。各 国成 功 的家族 企业 案例 普遍 遵 循 了上 述 发 展 逻辑 ， 一 系列 研 究 者都 把 职 业 经
家族 企业是 全 球经 济活 动举 足轻 重 的参 与 者， 众 多家 族 企 业 为世 界 经 济 发展 和 全 球化 贡
献着 巨大 的力 量 。作 为 一 种组 织 形 式 ， 家族 企
行 列 。是 什 么 因素 决 定 了家 族 企 业 的 兴 衰 ？ 这
一
问题在 最近 一直 吸 引着 中外学 者 的关注 ［ １ ＿ ６ ］ 。
能 力 资 源 结 构 与 信 任 机 制 相 互 演 化 与 交 相 影 响模 型 。研 究 结 论 表 明 ： 家族企业从 创立走 向
成 熟 的过 程 中 ， 其 能 力 资 源 结 构 经 历 了 自主 性 到 相 互 依 赖 再 到 相 互 融 合 的 转 变 ； 与 此 相 适 应， 层 级 信 任 的桥 联 机 制 也 由基 于 家 族 声 誉 向算 计 性 信 任 和 制 度 信 任 的 方 向 发 展 。 能 力 资
企 业 实践 具 有 深 远 意 义 。
关键 词 ： 分 歧偏 误 ；算 计性 信任 ；制度信 任 ；动态 能力 ；资 源依赖
中图分 类号 ： Ｃ ９ ３ — ０ ３ 文献标 志码 ： Ａ Ｄ Ｏ Ｉ 编码： １ ０ ． ７ ５ １ １ ／ Ｊ ＭＣ Ｓ ２ ０ １ ５ ０ ２ ０ １
０ 引 言
情纽 带 ， 在企 业 的初创 期 和成长 期 ， 这种 亲情 纽 带 可 以促 使 家 族 内部 成 员 牺 牲 自我 的短 期 利 益， 为 了整个 家族 未来 的 富裕生 活而 艰苦 奋斗 。 这一 纽带 可 以减 少企 业 初 创 期 的 管 理 成 本 ， 同 时有 助于提 高决 策 的效 率 和灵 活性 。然 而 随着 企业 的发 展 ， 家族企 业需要通过 制度化 的治 理结 构来 管理不 断膨胀 的组织 和 日益 复杂 的外 部 环
与 层级 信 任 载 体之 间 的互 动关 系 ， 以此 揭 示 分
歧偏 误 演 化 的不 同诱 因 ， 并 打 开 家族 企 业 成 功
收 稿 日 期： ２ ０ １ ４ 一 ｉ ２ － ｉ ２
境 ，面对不 断提高 的竞争 层次和新 的竞 争对 手 ，
基 金 项 目： ２ ０ １ ５年 中 央高 校 基 本 科 研 业 务 费 专 项 资 金 资 助 项 目 ； 北 京 市 哲 学 社 会 科 学 基 金 一 般项 目（ １ ４ Ｊ ＧＢ ｏ ４ ９ ） 作 者 简 介： 郑 飞虎， 男， 江西上饶人 。 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 ， 研究方 向为全球化与跨 国投资 ； 常 磊。 男， 北 京 师 范大 学 经 济 与 工 商 管 理 学 院 硕 士 研 究 生 ， 研究方 向为研发 与开放创新 ； 葛玉 良， 男，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经 济 与
基 于 方 太 的 案 例 分 析
郑 飞 虎 ，常 磊 ，葛 玉 良
（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经 济 与工 商 管理 学 院 ，北 京 １ ０ ０ ８ ７ ５ ）
摘 要 ：本 文以家族 企业成长过程 中对职业经理人 的认识冲突 与调 整为 主线， 采用探 索性单
案例 研 究 方 法 ， 以方 太 成功 融合 职 业 经理 人 的 案 例 为 样 本 ， 利用动 态视角 ， 探 讨 了 家 族 企 业
根据 生命 周期 理 论 ， 企业 发 展 可 以分 为 初 创期 、 成 长期 和 成 熟 期 三个 阶段 。家族 企 业 的
最 大 优 点 是 其 基 于 家 庭 血 缘 关 系 建 立 起 来 的 亲
业 有其 不 可 比拟 的优 势 ， 但 是 对 比工 业 革命 后
兴起 的现 代 公 司制 企 业 ， 家 族企 业 也 不 断显 露 出 根 植 于 自 身 特 征 的 弊 端 。二 战 以 后 ， 基 于公
开 市场 的大 型 股份 有 限 公 司不 断 壮 大 ， 很 多 家 族 企业 无 法 在 日益激 烈 和 复 杂 的竞 争 中取胜 ， 部分 新建 的家 族企 业也 因无 法经 受严 峻 的考验 而夭 折 。但与此 同时 ， 也有一部 分家族企 业在商 业经 营中取得 了巨大的成功 ， 跻 身世界 ５ ０ ０ 强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