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平常人一样行走

己的秘密 ， 不 由得 红 了 。 脸
想 我 该 怎么 办 呢？后 来 我跑 进 了饭 店 ， 了宫 点
煲鸡 丁、 回锅 肉 、 鱼香 茄 子 ， 要 了几 瓶 啤酒 ， 又
一
来北 京 之 前 ， 亲 拿 着 三 百 元 钱 说 ， 要 母 你 去 北京 ， 也 拦 不住 你 ， 你 一 个 高 中 毕业 的 我 可
深红色 的工作服 ， 工作服有点儿小 ， 瘦高的我 穿着那样的工作服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小李和 餐厅里的另几位女服务员看着我捂着嘴偷偷
地 笑 ， 被她 们 笑 得更 加不 好 意思 了。我 真想 我
餐厅里当服务员。 的哥哥大约也没想过一米 我
八 零 的他 会在 一 家小 餐厅 当服 务员 。哥 哥说 ，
也觉 得 自己有 点 儿 滑稽 可笑 ， 他后 悔 自己把那 几张人 民币放在那 样一 个特 别 的地 方 。 哥 哥躺 在 旅馆 床 上 的时候 ， 觉得 应 该用 诗
歌 记下 自己来 北京 的感 受 。他从 背包 里拿 出一
说话 的样 子就 叫来 了她 。我对 她说 ， 你们 的老 板 呢？ 小李 看 了看 喝酒 喝 得脸 色通 红 的我 说 ， 你 找我们 老板 有什 么事 吗？我说 ， ， 们这 儿 你 你
一
像是一棵被太阳晒得枯萎 了的小草。我觉得 自 己就像一棵 乡下来的小 草 ， 在北京 ， 一辆车辗
娥 心情 戒
个月的工资 ， 我再也忍受不了那种当服务员
的生 活 ， 个 月来 我 没有 一 点儿 心情 和 精力 写 一
我 的诗 歌 ， 歌 是 我 的追 求 我 的 生命 ， 觉 得 诗 我 那 种生 活 简直 是浪 费 生命 。我决 定 出去 再 找一 份 工 作 ， 对 夏 姐说 我 想 换个 工 作 。夏姐 笑 着 我 说， 怎么 ， 不是 工作 太 累受 不 了啦 ， 么 大 的 是 那
找 到工 作 。我 想找 一个 编 辑 工作 ， 可是 所有 的 编 辑部 门都 不要 我 。我 没有 文 凭 ， 品也 就 只 作 有发 表在 学 校文 学社 报 的几 首 诗歌 ， 我想 我 找
一
个 能让 我 吃 饭住 宿 的地 方 。我 去 过 几 家 餐
馆， 他们都说不要我。我拿 出随身带来的小镜
亲 未 免 有 点 儿小 题 大 做 了— — 相 比起 辉煌 伟 大 的北 京 ， 亲 的那种 行 为真 是 可笑 啊 ！哥 哥 母
给 人家 刷盘 子 洗碗 ， 大不 了把 我 的行 李押 给 我 人 家 ， 大不 了被人 家 打一 顿送 到 派 出所— — 我
不管怎么样， 我得吃饭 ， 我都一天没吃饭啦 ！ 但
但愿 我不是 你 匆匆 的过客 ……
皮嫩 肉的 ， 不像是个能吃苦的人 ， 而且我 的个 我们不得不承认 ， 这干 巴巴的诗歌有点儿
可笑 ， 是写 出这种 诗歌 的十八 岁 的哥 哥 当时 但 也 就这 种水平 。那大 白话 一样 的诗歌 激励 着哥 哥前进 的脚 步 ，如 果不 是 出于 对 诗歌 的爱 好 ， 如 果不 是诗 歌 给 了哥哥 激情 和 勇气 ， 他不 会 只 身一 人 贸然 闯进 北京 。 雄心 勃勃 的哥哥 ， 走投 无 路 的时候 在 一 家
子 ， 量 了一 下 自己 ， 觉 得 自己 不像 服 务员 打 也
… ・ ・ ・
干过什么活的我累得腰酸背痛 ， 浑身就像是散
了架 。 累倒也 罢 了 ， 一想 到 自己穿着 件 又短 我
那 时 我 已经 饿 了整 整一 天 啦 ，头晕 眼花 ，
又小的红色工作服就感 到委屈 ， 总之 ， 我初来 北京的美妙幻想像水泡一样破碎啦！ 领到了第
我 在 那 家小 旅 馆 住 了十 多 天 ， 花 光 了 ， 没 钱 还
脱 掉工 作 服不 干 了 ， 是不 干 活怎 么能 白吃 白 可 住人 家 的 呢 ！我让 自己低 下 头来 ， 忙着 收拾 盘 子 ， 桌子 ， 擦 给客 人 上茶 水 ， 乎 只要 停下 来 我 似 就会 意 识 到 自己像 一 个 小 丑 一 样 被 人 笑 着打 量 。从 早 上九 点 钟忙 到 晚上 十 一点 ， 在家 里没
学生娃 ， 了那 地方 ， 混 出个 啥来 ？哥 哥接 过 到 能
共 二 十多块 钱 。我 身 上一 分钱 也 没有 了 ， 我
要 了二 十 多块 钱 的饭 菜 ， 打定 主意要 当一 次 是
无 赖 ， 想我 大 不 了在 这 儿 当 服务 员 ， 这 儿 我 在
钱 ， 在 口袋里 。母亲 看 了看 哥哥 的 口袋 ， 装 觉得 钱 有 可能从 里 面 滑 出来 ， 又麻 利地 从 哥 哥 的 就 口袋里 把钱 掏出来 。母亲 说 ， 装在那 里 会掉 的 ， 把 你 的裤 衩脱 下来 ，我给 你在 里 面缝 个 口袋 ， 放 在那 儿小 偷 摸不 走 。现 在想 来 ， 哥 觉得 母 哥
是 当我 吃 饱 喝 足 了 以后 我 又 开 始 后 悔 自己 的 决 定 ， 知 道该 怎 么样 结 束这 件 事 。从 晚 上七 不 点 多 ， 吃 到 了 十一 点 ， 可 能 会 是 我这 一 辈 我 那 子 吃得 最长 的一顿 饭 啦 ！ 后来 我鼓起 勇气 叫来
服 务 员 小李 ， 见 小 李 长 得 有点 顺 眼 ， 点 好 我 有
要人 吗 ？小 李把 我带 到一个 被人 称为 夏姐 的三 十多岁 的胖 女人 面前 。夏姐 上下 打量 了我一 番
本 灰 皮 记 事本 ，从 上 衣 口袋 里 拿 出英 雄 牌 钢
笔 ， 动 自己 的情 绪开 始写诗 ： 调 啊， 北京
说 ， 们这 儿不 准备招 男 服务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 。我说 ， 洗盘 我 我 子 刷碗 什 么 苦都 能 吃 。夏姐 笑 了 ， 她觉 得 我细
子太高， 也不适合当服务员 。我被夏姐笑得不
好 意思 ， 下 头说 ， 吃 了你们 的饭 ， 有钱 结 低 我 没 账了！ 夏姐 可怜 我 ， 留下 了我 ， 就 我解 决 了吃住 的 问题 ， 每个 月还 有 三百 块 钱 的收入 。第 二 天 我早 早起 了床 ， 自己整 理 了一 下 。我穿 上 了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