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与《四世同堂》中的长子形象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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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与《四世同堂》中的长子形象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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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在中国现代文学的众多人物画廊中,有两个颇为相似的人物,这就是巴金笔下的高觉新和老舍笔下的祁瑞宣。这两个同出于大家笔下的人物,虽都是四世同堂的长孙,其性格特征也有某些相似,但是,他们毕竟生活在不同时代,因而在他们的思想中必然会打上不同时代的烙印。在他们身上,虽然共同凝聚着我们中华民族传统的道德观念,但也从他们的身上揭示出鲜明的不同时代特征。

一、《家》与《四世同堂》中长子的性格特征

(一)《家》中高觉新的性格特征

巴金在他的《家》里塑造了一个核心人物—高觉新。这是一个矛盾的人物,一个具有双重人格的分裂的人物,一个有着进步思想却行为陈腐的人物,一个既是封建秩序的“帮凶”又是牺牲品的人物。

觉新生活的高家,是个典型的封建大家庭,它的封建纲常礼教秩序十分森严。作为这个大家庭的长房长孙,觉新的立身行事、言谈举止,都是在严格固定的行为准则的要求下培养出来的。个人的愿望、意志在这套礼教纲常面前显得那么柔弱。他的全部心思,必须忠实地用于继承封建家庭事业,履行自己对祖辈和后代的义务。在这种家庭关系、礼治秩序约束中成长起来的高觉新,屈从、顺应、软弱、依附就必然是他的主要人格特点。

作品中的高觉新目睹了民国的成立、军阀混战的乱世局面,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年代里出现了“五四”运动。在这个时代里既有许多像高家还维系着封建制度、封建礼教的大家庭存在,也出现了无产阶级、新势力相对峙。高觉新就在这新旧制度、新旧思想更替的时代徘徊犹豫不前,既向往着新思想,又摆脱不了封建传

统文化。因此也就造就了一个“看新书过旧式生活的人”的矛盾个体。

他受过“五四”新思潮的影响,他有过个性解放的要求,从此却变成了一个“不大用思想,也不敢用思想的人”。他知道夺去他的幸福生活和光明前途,夺去他爱的梅和瑞珏的是“全个礼教、全个传统、全个迷信”,也奋斗过、抗争过,但屡屡碰壁、屡屡受挫。他终于变成了“暮气十足的少爷”。觉新的道路代表了第三种命运:即应该反抗而没有反抗。[1]既不甘心维护旧制度,又没有勇气走新道路,由此成为封建制度的牺牲品。以致在“五四”新思潮中,他选择无抵抗主义和作揖哲学,作为行为的理论根据。

他自小深受封建思想的教育熏陶,成人之后又身为长房长孙主理家政,在家里“他被人玩弄着,像一个傀儡,又被人珍爱着,像一个宝贝”。[2]这样特殊的处境,造成了他内心与精神上的矛盾和痛苦。他从自身的痛苦遭遇中支持兄弟的叛逆行为,但从维护封建家族秩序和他在家中特殊地位的角度出发,他又得屈服于封建势力,并且还不自觉地扮演了维护封建秩序的角色。在这种两难境地中,一个20刚刚出头的青年就决定永远埋葬自己的理想,做出一辈子的牺牲,他明知自己“一切都完了”,也不敢说,也不愿起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事实上,他其后的生活就是靠陪伴着上辈人打牌、闲聊、主持红白喜事熬过的。觉新也有过抗争和反叛,主要表现为忍让、屈从,“不抵抗”和“作揖”。虽然他也常常自责和忏悔,但在忏悔的同时,又以和侍女姊妹们的打闹嬉戏来自我麻醉,求得一时的“解脱”。他极尽周旋和敷衍之能事,在屈辱中苟活。他被长辈们逼得毫无主见,主体意识近乎泯灭。

作者通过描绘一个优秀的年轻人的个性被毁灭的悲剧,批判了觉新的“作揖哲学”、“无抵抗主义”以及妥协、懦弱的性格特征。牺牲精神是这种性格赖以支撑的基础,或者说是寄希望于未来。觉新深深感到:“我不反抗,因为我不愿意反抗,我自己愿作一个牺牲者,…”。[2]他认为:“我们生在这个时代,就只有做牺牲品的资格。”他愿意牺牲自己,以为这是对自己处境与地位最好的诠释,但内心仍不免矛盾和痛苦。他自己做了牺牲品,却把希望寄托于兄弟和儿子。他想:“我们这个家庭需要一个叛逆,我一定要帮助三弟成功,他也可以替我出一口气。” [2]他差不多把全部的爱倾注在儿子身上,甚至对儿子寄予厚望:“我所想做而不能做到的,应当由他来替我完成。”然而,他想做什么呢?这只是渺茫的希望

而已。最终儿子的死,使他仅存的一丝丝幻想也如肥皂泡一样破灭了。(二)《四世同堂》中祁瑞宣的性格特征

如果说《家》中的高觉新代表了20世纪20年代在激烈的社会动荡不安背景下封建大家庭长子的命运的话,那么《四世同堂》中的祁瑞宣则可以看作是20世纪40年代在严重激烈的民族矛盾冲突下长子的典型,他是典型的北平文化熏陶出来的一个市民知识者。祁瑞宣的“家”可以说既是有着中国社会所独具的亲情血缘关系组织,同时也是多少带有近代城市家庭意味的社会细胞。[3]在这里,祁瑞宣受到的主要不是长辈的严格管教和约束,而是经济上的拖累。他的自我牺牲主要不是来自封建纲常礼教的外在扼杀,而是自己内在“家庭意识”的制约[3]。他为了“家”而“自觉”熄灭自我追求,是出自对长辈及家庭的内心理解和体谅。这样的家庭环境造就了祁瑞宣思想的深刻而内敛,首先他作为一名中学教师,他靠真平学识吃饭而不攀岩附会任何人;作为一个贤孙、孝子、慈父,他心甘情愿为十口之家的温饱和安定奔波劳碌;他受过良好的教育,但又不得不在40年代激荡的政治风云中仍然按照旧的封建伦理观念办事;他恨极了日本侵略者,深知只有奋起反击才能使民族获得新生,因而渴望站出来,挺起胸膛,加入到轰轰烈烈的抗战中去,承担起时代所赋予的特殊使命,但主客观因素决定了他却只能在五色旗下苟且偷生;他一度将胜利的希望寄托于南京政府,而结果却是加剧了自己的惶恐和苦闷;他严守师德,渴求做好传道授业的本职工作,以一颗赤诚之心对学生负责,但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纯洁的青年变成亡国奴;他并不甘愿吃英国使馆的“洋饭”,但他长子长孙的特殊地位决定了他为了老人、兄弟、妻室、孩子不挨饿受冻,不得不去上班;他为一些被征服者缺乏民族气节而痛心疾首,但自己在北平沦陷后,又得留在老人膝前陪笑度日。总之,祁瑞宣是一个有文化、有正义、有抱负、有气节的知识分子,国难当头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却身不由己。他身处的地位环境、他的个性,逼着他痛苦地选择了一条苟安偷生的道路。诚然,祁瑞宣经过惶恐、偷生,最后还是发生了转折性的改变。但是,这种转变是极其缓慢、微弱的。从小说中,我们看到,“八·一三”上海抗战,曾使沦陷的北平为之一振,瑞宣也兴奋起来。他听到继续抗战的广播,眼睛又亮了,在他心中升起了希望,他确信中国不会亡,并更深地谴责自己的无所作为。不久,他被捕入狱了,在监狱里受到了更严酷的考验,终于觉悟到,再这样的“偷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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