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辛弃疾词中的竹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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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辛弃疾词中的竹意象

前言

辛弃疾生于1140年,卒于1207年。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别号稼轩,历城(今山东济南)人。他21岁参加抗金义军,不久归南宋。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东安抚使等职。

他一生力主抗金。因此其词多抒写力图恢复国家统一的爱国热情,倾诉壮志难酬的悲愤,对当时执政者的屈辱求和颇多谴责;另外也有不少吟咏祖国河山的作品。题材广阔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词,风格沉雄豪迈又不乏细腻柔媚之处社其词作的最大特色。辛词在宋词乃至整个词史上都占有崇高的地位,拥有最深远的影响。[1]

一、古典文学中竹意象简析

在我国传统文化中,竹作为自然物以其特有的“中空外直,挺拔秀丽,凌霜傲雪,翠色长存”的客观形貌和风姿品性,占据了古代文人审美视野及价值系统的一个重要位置,在历代诗人词家的主观情感中,被文人阶层的雅文化所认同、传播,赋予了多种多样的象征意味。竹意象作为我国古典文学中的传统意象之一,它集中代表着中国文人尤其是儒家“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传统精神,因而在古典文学中,它常被用来表现文人的情感寄托和价值取向。白居易《养竹记》中将竹性概括为“性直”、“本固”、“心空”、“节贞”,这就与文人所崇尚的“高直”、“忠义”、“虚心”、“抱节”的群体伦理观联系起来。一方面,由于竹子具有“高直”、“本固”的特点,因而竹意象突出表现了文人那种伟岸高拔、清尚不变的气节和仪态风范。如刘孝先的《赋竹》云:“竹生空野外,梢云耸百寻,无人赏高节,徒自抱贞心。”[2]高直代表着性格的刚毅、骨气的坚贞和志向的远大。另一方面,宋代的文人注重个人道德涵养,因此,他们对于竹的这种“心空、节贞”的品格也就更加推崇。如黄庭坚非常爱竹,他在《画墨竹赞》中云:“人有岁寒心,乃有岁寒节。何能貌不枯,虚心听霜雪。”[3]坚守节操,无论贫贵,都能泰然处之,这是竹的个性,也是文人酷爱竹的原因。再有,竹子有“疏萧”、

“不俗”的特性,因此他也常被文人用来寄托自己出尘脱俗的审美理想。如王维《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4]幽静繁密的竹林,和诗人高雅闲适、怡然自得的自我形象融为一体,衬托出王维淡泊、恬静的心态。而苏轼在《于潜僧绿筠轩》云:“可使食无肉,不可使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俗士不可医。”[5]由此可见,竹子已经成为文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植竹、赏竹、咏竹更是成为中国古代文人尤其是宋代文人的一种人格精神的折射。

一、稼轩词中竹意象分析

“稼轩词突出的特点之一就是意象的大量运用,如稼轩词中所创造的战争和军事意象,如刀、枪、弓、甲、铁马、旌旗、将军、奇兵等。密集的军事意象群,连接成雄豪壮阔的审美境界,更能体现辛词的个性。”[6]然而,浏览辛词,我们不难发现辛词中也有着大量的自然意象,如:松、竹、梅、兰等。品读这些词,其自然意象有着鲜明的人文色彩和象征意味,与辛弃疾的人格交相呼应,集中体现了辛弃疾高洁、坚贞的个性特征。

(一)报效国家的情感寄托

辛弃疾思想中最具有特色的就是其鲜明的爱国思想。和陆游一样,他是南渡后坚决主张北伐恢复的代表人物。他的爱国思想具体体现在其《美芹十论》之中,例如他主张“藏战于守”,“寓胜于战”〔《美芹十论·察今》〕,并大胆指出:“恢复之事,为祖宗,为社稷,为生民而已,此亦明主所与天下智勇之士所共也,顾岂吾君吾相之私哉!〔《九议·其一》〕

辛弃疾从事各种社会活动、并也从事于诗文歌词创作活动的年代,是从公元一一六一到一二〇七这四十六年,当时的社会主要矛盾是南方的汉族人民与其文化如何得免于女真铁骑的蹂躏、摧残乃至毁灭,以及北方汉族人民如何从女真贵族的压榨奴役之下逃脱出来的问题。[7]在这一时期内,辛弃疾作为一个有着浓烈的报国之心的青年,他积极参与各种活动,实践着自己的爱国之理想。在这期间,他创作了无数爱国佳作,抒发了自己深切的爱国之情。如《念奴娇》(登建康赏心亭呈留守致道)

我来吊古,上危楼,赢得闲愁千斛。虎踞龙盘何处是?只有兴亡满目。

柳外斜阳,水边归鸟,陇上吹乔木。片帆西去,一声谁喷霜竹?却忆

安石风流,东山岁晚,泪落哀筝曲。儿辈功名都付与,长日惟消棋局。宝镜

难寻,碧云将暮,谁劝杯中绿!江头风怒,朝来波浪翻屋!

这首词,大约作于辛弃疾三十岁时,当时他在建康府任通判。通观此词,词的上阙,辛弃疾用粗重的笔墨勾勒了登亭所见之景,也细致地描绘了“斜阳”、“归鸟”“晚风”,这些景物触发了其留守的现实,意识到所面临的危机,让自己深深陷入了浓烈的悲凉之感中。“一声谁喷霜竹”一句,让词自然而然地过渡,拓开了整首词的意境。这一句,辛弃疾化用了黄庭坚《念奴娇》:“孙朗微笑,坐来声喷霜竹。”[8]一声响亮的笛声,将作者从悲凉之感中拉出来,词的下阙,辛弃疾感念古人故事,更对现在和未来寄予了深切的希望。然而,现实是残忍的,“宝镜难寻,碧云将暮”,作者那种炽热的报国之情与有心报国,无力回天的矛盾冲突,愈发凸显了辛弃疾爱国的赤子之心。

又如《浪淘沙》(赋虞美人草):

不肯过江东。玉帐匆匆。至今草木忆英雄。唱著虞兮当日曲,便舞春风。儿女此情同。往事朦胧。湘娥竹上泪痕浓。舜盖重瞳堪痛恨,羽又重瞳。

人说草木有自己单纯的美丽,何必将人情强加与它们。但虞美人本来不是草,是美人。不明白的是女子都未免有轮回,缅怀千年。虞美人草,湘妃竹。英雄的故事都斩截,他们的故事都完了,她们才走到舞台中心。一生的爱是不够的,生命,来生,永世。斩截的辛弃疾写这两首温柔的词,并不是气质不类。为他识得了这精诚苦,这花何妨说是他的花?

细品,其中隐约流露出辛弃疾理想落空的失落和谁能解我心懂我意的隐衷。虞美人是辛弃疾自我形象的投射,带出作者怀才不遇之憾与无人能解的生命慨叹。这类词作是和他的爱国之情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它是词人爱国之情的另一种表现。(二)超凡脱俗的人格追求

所谓“学而优则仕”,中国文化尤其是传统儒家文化重政务实与文人入世观念的执着,使文学作品往往作为主体现实遭遇中出处进退的晴雨表。在专制制度下,当文人自我追求无法实现时,他们往往“外求不得反求诸身”,以“内圣”自高,追求个体节操的伦理价值。[9]辛弃疾一生经历三起三落,那种希望与失望的落差感强烈的刺激了他。因而,稼轩词中多通过竹意象来寄予自己超尘脱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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