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名《理发店》 诗歌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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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语文新诗阅读赏析

中国语文新诗阅读赏析

中国语文新诗的阅读与欣赏新诗重点提示:中国新诗的缘起与发展新格律诗派象征诗派西南联大诗人群朦胧诗第三代诗歌一、新诗正名新诗的若干名称及其缘由“新诗”是在1919年胡适发表《谈新诗――八年来一件大事》一文中使用之后才普遍流行。

此前,多称之为“白话诗”、“白话韵文”、“新体诗”、“国语的韵文”、“国语诗”等等。

其他不同的称谓:“现代诗歌”、“现代汉诗”、“汉诗”等等不同的说法。

二、新诗的发生背景混乱而自由的时代:社会与经济背景启蒙的思想背景:历史进化的文学观与民主、启蒙思想诗歌变异:“诗界革命”中的文体变化背景三、新诗的发生与衍变 1、“尝试”中的诗歌写作:胡适、郭沫若、汪静之、冰心、冯至等基本特征:“诗须要用具体的做法,不可用抽象的说法”(胡适语),即多用“白描”、“比喻”、“象征”:一通过托物寄兴,表现对社会人生的感悟与思索,如胡适《鸽子》、《老鸦》等;二用白描手法如实摹写具体生活场景或者自然景物,具有客观写实的倾向。

如刘半农《相隔一层纸》等。

《蝴蝶》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

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

剩下那一个,孤单怪可怜。

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

希望胡适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开花早。

一日望三回,望到花时过,急坏看花人,雹也无一个。

眼见秋天到,移花供在家;明年春风回,祝汝满盆花!鸽子胡适云淡天高,好一片晚秋天气!有一群鸽子,在空中游戏。

看他们三三两两,回环来往,老鸦胡适一我大清早起,站在人家屋角上哑哑的啼。

人家讨嫌我,说我不吉利:――我不能呢呢喃喃讨人家的欢喜! 二天寒风紧,无枝可栖。

我整日里飞去飞回,整日里又寒又饥。

――我不能带着鞘儿,翁翁央央的替人家飞;也不能叫人家系在竹竿头,赚一把黄小米! 相隔一层纸刘半农屋子里拢着炉火,老爷分付开窗买水果,说“天气不冷火太热,别任它烤坏了我。

”屋外躺着一个叫化子,咬紧了牙齿对着北风喊“要死”!月夜沈尹默霜风呼呼的吹着,月光明明的照着。

我和一株顶高的树并排立着,却没有靠着。

废名与新诗

废名与新诗
废名与新诗
生平与创作
• 1901年生于湖北省黄梅县小南门内本家,取名冯 文炳,字蕴仲,乳名“焱儿”,其襁褓时起便随 母亲到外祖母岳家湾生活。其笔名“废名”是在 1926年《语丝》第八十九期发表《无题之三》 (即《桥》)时开始使用的。 • 1917年(16岁)进入湖北省第一师范学校读书, 在校期间(1917~1921)开始接受新文化运动的 影响.并在毕业的那一年开始和周作人通信。 • 1922年(21岁)考入北京大学预科,成为胡适、 周作人和鲁迅的学生。
1935年北平街上诗人心中的巡警指挥汽车南行出殡人家的马车马拉车不走街上的寂静古人的诗句萧萧马鸣木匠的棺材花轿的杠夫路人交谈着三天前死去了认识的人是很可能的万一着了火呢不记得号码巡警手下的汽车诗人茫然的纳闷空中的飞机说是日本人的万一扔下炸弹呢人类的理智街上都很安心木匠的棺材花轿的杠夫路人交谈着三天前死去了认识的人马车在走年龄尚轻蓬头垢面岂说是死人的亲人炸弹搬到学生实验时里去吧是人的心中宇宙愚蠢我学一个摘花高处赌身轻跑到桃花源岸攀手掐一瓣儿花儿于是我把它一口饮了
废名谈新诗
理论核心 • 旧诗的内容是散文的,其文字则是诗的; 而新诗的内容是诗的,其文字则是散文的。
理解之关键词
• 完全 • 实感 • 自由诗
完全---自己的完全
• 诗的完全,诗人的完全—不依赖外物而自 身完整,关注诗人自身的心灵,进而给读 者一种读诗的完全—感情的纯粹和非功利 化 • 完全的内容—细节的细腻刻画,犹如镜头 的慢慢推进,“对一件事有一个整个的感 觉”
深夜一只灯, 若高山流水, 有身外之海。 星之空是鸟林, 是花,是鱼, 是天上的梦, 海是夜的镜子。 思想是一个美 人, 是家, 是日, 是月, 是灯, 是炉火, 炉火是墙上的 树影, 是冬夜的声音。

思想与语言的流动之美——读废名《灯》

思想与语言的流动之美——读废名《灯》

便是诗人意识的流动,从A到B再到C,心绪无所不往却又能无所停驻,有《金刚经》中“心无挂碍”的境界,又让人想到《道德经》中所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心中思绪犹如道法一般不断推衍。

诗人从“鱼”联想到“水”,又想到“猫”,从“猫”又想到冬夜“小耗子走路”,又想到“夜贩的叫卖声”,并将之称为“宇宙的言语”。

夜深人静时,对于睡不着的人而言,也许“夜贩的叫卖声”本就是宇宙唯一的言语。

而后,诗人“又想起一个年青人的诗句/鱼乃水之花”,从写作的角度看,在此之前,诗人的思绪偏离得太远了,需要靠岸,所以这既是诗人的又一个联想,同时也巧妙地将思绪拉回到了诗歌本身,是他有意为之的精巧设计。

这时“灯光”出场了,事实上,从诗歌的开篇到结尾,无不是依赖着灯光来进行的,灯带来了光明,使读书等活动可以进行,但灯光也只是作为背景。

可这里,“灯光”却好像写了诗,“他寂寞我不读他”,“灯光”似乎也想从背景进入思想的流动当中,可却被作者笑着“疏远”了。

“我敬重你的光明”,诗人依然是把“灯光”当作发亮的背景,怀有敬重,却不把它置于思想之中,仿佛是诗人有意的拒绝。

这首诗的标题为“灯”,让人联想到《景德传灯录》。

禅家往往以“灯”表佛法真谛,所谓“传灯”,意在以法传人、以心传心,灯火递传以承光明。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里的“灯”贯穿全诗,也许它本就是作者的“心灯”,正由它才产生并照亮了万般思绪。

废名在另一首名诗《理发店》中写道:“理发店的胰子沫/同宇宙不相干/又好似鱼相忘于江湖。

”从理发的泡沫想到了相濡以沫,可见废名习惯于在诗中展现禅意的联想,这正是他的独到之处。

《灯》也极具禅味,其中意识的流动让人感受到思想的混沌与瞬息变换,似乎没有什么心绪可以停靠,而是不断地联想、推衍,直至生生不息,仿佛是诗名作评鉴诗歌理论人在做着思想游戏一般,我们的视角与心绪也同样跟随他的流动而变换。

诗人北岛曾说:“诗歌是在语言中发生的事件。

”从这首诗来看,诗歌似乎是在思想中发生的事件,既扩大了诗歌中思想的边界,也让我们感受到了禅宗的思想之美。

废名三十年代诗歌佛禅意蕴赏析

废名三十年代诗歌佛禅意蕴赏析
遗世 而独 立 ,
集 》的序中称, 惟人类有纪念之事 ,所 以茫茫大块 ,生者不 “ 忘死 ,尚凭_杯 土去 想象 ,其平生无一面 缘者直 为过路之人 而 已,是日坟” 。坟墓是废名颇 为喜欢使用的意象 ,似乎有 着特别 的偏爱 ,废名 曾说 “ 国诗人善写 景物 ,关 于 ‘ ’ 中 坟 没有什 么好 的诗句” ,还说过 , “ 是喜欢看 陈死人 的坟 我 的,青草年年绿” 。
随着改革开放 ,以及文 学审美性 的回归,废 名重新得 到大家的关注,本文 以废名 最具特 色3 年代诗歌作 为赏析 对象,从佛禅 O 背 景 角度 予 以赏析 。
关 键 词 :废 名 诗 歌 ;三 十 年代 ;佛 禅 ; 赏析 ; 先天 下 之 引言 :3 年 代是 废名诗 歌创 作 的鼎盛 时期 ,其中尤 以 间 固然 潇 洒 ,但 明 知苦 而 继 续 寻 苦 ,就 有 了 儒 家 “ 0 1 3 年 为 甚 ,可 称 作是 废 名 的 “ 歌 年 ” 。 陈建 军 认 为 “0 91 诗 3 忧而忧 ,后天下之乐 而乐” , “ 修身齐家 治国平 天下”的悲

壮气概 了。这首诗表 现出废名对于佛禅 的态 度 ,在那个 内忧 外患 ,民不聊生 的时代 ,废名一介 书生虽 然无力 扭转乾坤 , 但他们 以 “ 出世 的态度 于 人 生 ” 。 忠

三 、坟 ( )与生死 墓
坟墓在古代诗词 中的运用颇为忌惮 ,大都足 与穷 、愁 、 病 、苦联 系在一起 的 ,废 名对此 不 以为然 。他在 《 马诗 天


“ ”多指莲 花、荷花。 《 花 华严经 》里 的华藏世界 ,最 下 为风轮 ,风轮之上有香水海 ,香水海 中生大莲华 ,此莲华 中包藏著微尘数 的世界 ,所以又称莲华藏世 界。作 为华藏世 界 的中心 ,莲 华便具有 特殊 的意 涵 。 《大 日经 ・ 疏八 》日 : “ 花者 ,是从慈悲 生义 。即是净心种子于大悲胎藏 中 , 万行 开放庄严佛菩提树 ,故说 为花。” 《 花 拈 我想 我走过的山林 我应该不怕,一一 我不 晓得我真个不怕 了,

废名

废名

又记起去年夕夜里地席上看见一只小耗子走路, 夜贩的叫卖声又做了宇宙的言语, 又想起一个年青人的诗句 / 鱼乃水花。
灯光好像写了一首诗 / 他寂寞我不读他。 我笑曰,我敬重你的光明 / 我的灯又叫我听街上敲梆人。 理发匠的胰沫 / 同宇宙不相干 / 又好似鱼相忘于江湖。 匠人手下的剃刀 / 想起人类的理解 / 划得许多痕迹。 墙上下等的无线电开了 / 是灵魂之吐沫。
◆ 废名(1901-1967),原名冯文炳,湖北 黄梅人,语丝社成员。
代表作《竹林的故事》《桥》 《莫须有先生传》 融西方现代小说技法和中国古典诗文笔 调于一炉,文辞简约幽深,充满田园牧歌 式的风情。兼具平淡朴讷和生辣奇僻之美 , 曰“德经之后, 若抛却吉凶悔吝 / 相晤一室。 太疏远莫若拈花一笑了/ 有鱼之与水 / 猫不捕鱼

废名诗选:汽车寂寞,大街寂寞,人类寂寞凤凰诗刊

废名诗选:汽车寂寞,大街寂寞,人类寂寞凤凰诗刊

废名诗选:汽车寂寞,大街寂寞,人类寂寞凤凰诗刊废名(1901—1967), 湖北黄梅人。

原名冯文炳。

1922年考入北京大学预科英文班, 开始发表诗和小说。

1929 年毕业后受聘于北京大学中文系任讲师, 次年和冯至等创办《骆驼草》文学周刊并主持编务。

1946年回北大国文系任教, 1952年后任教于吉林大学中文系。

废名被视为“京派”文学的代表人物之一,出版有小说集《枣》《桥》《竹林的故事》《莫须有先生传》等。

他在三四十年代在北大授课的讲义经整理出版为《谈新诗》, 是中国新诗史上最重要的批评文集之一。

冬夜朋友们都出去了,我独自坐着向窗外凝望。

雨点不时被冷风吹到脸上。

一角模糊的天空,界划了这刹那的思想。

霎时仆人送灯来,我对他格外亲切,不是平时那般疏忽模样。

夏晚天上乌云密布,我在池旁,鱼在池中,没有谁知道。

我把我的心一行行写成字, 再把字一个个化成灰,其时漏钟三响,细雨吱吱不住。

沉默山在夜里才自默其高,因为不安寂寞。

登泰山而小天下,于是泰山思慕夜。

二十年三月十四诗情病中没看梅花,今日上园去看,梅花开放一半了,我折它一枝下来,待黄昏守月寄与嫦娥说我采药。

二十年三月十五日眼明我拧着闲愁掐一朵花,捻在手上我明眼的看,也算是在我的黄昏天气里点一点胭脂。

二十年三月十六日梦之二我在女人的梦里写一个善字, 我在男子的梦里写一个美字, 厌世诗人我画一幅好看的山水, 小孩子我替他画一个世界。

二十年三月十七日无题对着镜子忽然起杀像之意,——我还是听人生之呼唤让他是一个空镜子。

二十年三月十七日琴我是一个贪看颜色的人,所以我成了一个盲人,向来我笑人说花作影,花为什么看他的影子,我以为那一定是一个盲人,如今我是一个盲人,我的世界没有影子,一切的颜色是我的涅槃,天上我晓得有星,黑夜不如我的光明,我的世界没有生生死死,我求我的夜借我一张琴,弹一曲五色之哀音。

小园我靠我的小园一角栽了一株花, 花儿长得我心爱了。

我欣然有寄伊之情,我哀于这不可寄,我连我这花的名儿也不可说,——难道是我的坟么?灯人都说我是深山隐者,我自夸我为诗人,我善想大海,善想岩石上的立鹰,善想我的树林里有一只伏虎,月地爬虫善想庄周之黾神,褒姒之笑,西施之病,我还善想如来世尊,菩提树影,我的夜真好比一个宇宙,无色无相,即色即相,沉默又就是我的声音,自从有一天,是一个朝晨,伊正在那里照镜,我本是游戏,向窗中觑了这一位女子,我却就在那个妆台上仿佛我今天才认见灵魂,世间的东西本来只有我能够认,我一点也不是游戏,一个人我又走了回来,我的掌上捧了一颗光明,我想不到这个光明又给了我一个黑暗,——从此我才忠实于人间的光阴,我看守着夜,看守着夜我把我的四壁也点了一盏灯,我越看越认它不是我的光明,我的光明那里是这深山里一只孤影? 我却没有意思把我的灯再吹灭了,我仿佛那一来我将害怕了。

_人类_的_灾难_与_寂寞_论废名诗歌的思想内涵与特征

_人类_的_灾难_与_寂寞_论废名诗歌的思想内涵与特征

废名在解放前 , 特别在抗战前 , 似曾以他独特的方式 , 把儒 释道熔于一炉 。 ……把孔子和孔门弟子的交往及其言行 , 一扫腐 儒的玄化 , 解释得非常平易近人 。③
“把儒释道熔于一炉 ”, 是其复杂性 , 也就是说 , 儒释道各 家在废名那里都不是原来的面目了 , 也就不能根据哪一家的教义 作类似于 “腐儒的玄化 ”式的阐释 。更重要的是 , “把儒释道熔 于一炉 ”不仅是思想的特征 , 而且也是思想方式 、话语形式的 特征 。卞之琳还说 :
一直左右了后来的研究思路 。然而 , 具体考察其作品 , 我们将会
发现 , 这仅仅是问题的一个方面而已 。如果我们仅仅着眼这一
点 , 难免因为注重了 “玄 ”之思的一面而将结论归于缺乏深刻
的现实体验和社会关怀 , 尽管是因此而独赏甚至是偏爱这种
“超越的 ”、“形而上 ”的思想特征 。
其实 , 废名的诗 , 不仅有十分直接表达的社会关怀 , 而且其
﹄ 的
给 “人类 ”的是 “灾难 ”, 然而命令 “飞机 ”的 “思想 ”却是
﹃灾
以 “真理 ”的名义 。在这首诗写作的 1948 年那个具体的语境
难 ﹄
中 , 战争 是 内 战 , 是 被 在 “思 想 ”的 旗 号 下 分 为 “彼 ”与

“此 ”两个敌对阵营的 “大决战 ”, 同室操戈 , 同胞之情荡然无
研究者们受朱光潜所谓的 “禅家 ”二字影响很深 , 而不理 会他同时还说了 “道人 ”二字 , 因而废名诗的禅宗思想的特征 成为立论的依据或论题 。这种来自朱光潜评论的影响 , 似乎不仅 “执一 ”而落于 “偏见 ”, 而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复杂性 。笔者倒 以为 , 介于学生与朋友之间的卞之琳 , 对废名的评论似乎更为准 确 , 他在 《〈冯文炳选集 〉序 》中说 :

读废名《竹林的故事》

读废名《竹林的故事》

读废名《竹林的故事》第一篇:读废名《竹林的故事》读废名《竹林的故事》《竹林的故事》是废名的乡土抒情小说中的代表作,也是新文学初期最富有诗情画意和青春气息的作品之一。

小说以竹林为背景,描述了农家女阿三从童年到结婚的几个生活片段,塑造出了一个贤惠乖巧的女性形象。

一直以来,很多人都把眼光聚焦在作者所营造的优美宁静的情境中,周作人曾评价过这篇小说是“坐在树荫下来读”的。

确实,一口气读下来,这篇小说真的很美,无论是生成于作者笔下清幽的竹林、还是活在作者笔下淳朴善良的人儿,都透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自古以来,中国人情感的表达都非常含蓄,甚至稍显笨拙。

就像小说中的三姑娘和她母亲一样,母女两人相依为命,相互爱着,却都不善于表达,总归于沉默。

然而误解与隔膜就在沉默的滋养下日渐生根、发芽并且壮大。

除去与母亲相差三十岁的代沟不说,三姑娘本是一个沉默寡言,不爱说话,非常害羞的人儿。

自己善良,较真,却又从来不为自己的做法解释。

所以她以自己的方式为妈妈付出,虽然不被理解。

而母亲是一个没有受过什么教育,迷信鬼神的封建传统妇女,落后,固执使得她也无法理解女儿,只是同样以自己的方式深深地爱着女儿。

这读起来不禁让人深感惋惜。

可是,为什么内心的感应如此强烈呢?我不禁想到了现在和我相依为命的爸爸。

小孩子一般都比较喜欢粘着妈妈,我也一样,从小到大,我就比较亲近妈妈。

妈妈是一个受了教育的人,思想比爸爸前进,随着年龄的增加,我更加觉得和妈妈有更多的共同语言,而和爸爸基本上没什么话说。

妈妈的离开,从此没有了第三个人来调解,我和爸爸之间只能逐渐疏远,疏远。

爸爸是个脾气很暴躁的人,这份感受在妈妈刚离开我们的那段时间我最记忆深刻。

那段时间,爸爸沉浸于打牌,爱抽烟,还很容易发脾气,无论是冲我,还是冲着奶奶,谁都不能跟他顶嘴。

有时候看着爸爸这样子,我感觉好失望,但更加感到心疼。

很多次我都想学着电视里面的懂事小孩一样,给爸爸说一段感人的话,鼓励爸爸振作起来。

理发稿件分析笔记

理发稿件分析笔记

理发稿件分析笔记独特的讲故事人和听故事人美国作家林·拉德纳的《理发》,是一篇非常独特的短篇小说。

叙述者是美国小镇上的一个理发师,小说通篇都是由他一个人讲述的。

不过更妙的是,小说还虚拟了一个听故事的人——理发师的主顾,一个新到小镇的男人。

理发师显然是一个饶舌的人,他从理发开始,好像就没停过嘴,直到理发结束。

在这里,所有的叙事话语,同时又都是小说人物(理发师)的直接引语,听者的反应也由说者的话语表现出来(即以“独白”表现了某种潜在的“对话”),而叙述的时间恰好就是理发的时间,安排得十分巧妙。

这种独特而巧妙的叙述方式,看上去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其实难度是相当高的。

小说必须采用符合人物身份的口语体来写,需要作家在语言方面具备一定的功力,这是最为基本的要求,然而却并非是唯一的要求。

中国作家也曾有采用这种叙述方式来写作的,然而却都不大成功。

其原因就在于中国作家虽然在“口语”方面做得不错(有所谓现实主义的老传统),但对于此种叙述方式的其他方面,就不甚了解了。

比如,80年代张贤亮的小说《肖尔布拉克》,与前几年旅美作家严歌苓的长篇小说《人寰》,就都是采用的这种叙述方式。

《肖尔布拉克》的叙述者兼主人公是一位司机,而听者则是一位乘客。

试想让一位长途汽车的司机,如此喋喋不休地说上一路,而乘客反倒是个少言寡语的潜在对话者,这总归是有些不够自然的。

而且,这种形式的使用,与故事的内容也缺少某种内在的联系,不免给人以生硬之感。

《人寰》的叙述者(也是主人公),是一个心理症患者,她的倾诉对象是其精神分析医生。

这种“说”与“听”的关系,比之《肖尔布拉克》中的司机与乘客似乎要合理一些。

但由于精神分析治疗的特殊性,作为患者直接引语的小说的叙述话语,势必应是某种“自由联想”式的,这样就应该更接近“意识流”,而不是这种直接引语式的叙述了。

因为这种叙述方式的优势(口语性、模拟对话、反讽等),在“自由联想”式的表达中很难得以充分发挥;相反地,此种叙述方式的种种局限(视角狭小、语调单一、容易单调拖沓)倒显得十分突出。

废名小说的诗意特征.pdf

废名小说的诗意特征.pdf

2015年第16期 青年时代 YOUTH TIMES.文学研究 .废名小说的诗意特征陈广通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 辽宁 大连 116081摘 要:废名及其作品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他也被认为是“京派文学”、“乡土文学”的代表。

长 期以来废名的作品一直不被大多数人所理解和接受,因为读他的作品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晦涩,让人难以读懂。

但是这只是一 般人的看法,那些平心静气和具有良好文学敏感的人还是能从中受到强烈的艺术感染。

他把中国古典诗歌技巧与西方现代小 说创作技法有机的结合起来,使作品呈现出鲜明的诗化倾向。

作家在竭力实践着自己的美学理想的同时也给了知音者以美的 享受。

本文将从意境、生活情趣和表达方式三方面来探讨废名小说的这一诗意特征。

关键词:废名;诗化;意境;情趣;表达方式 意境是中国古典美学就已广泛重视的审美范畴,它表 现为艺术家通过意象世界的创造使接受者领悟到超越现实人 生经验的精神境界,把意象世界提升到人生哲理的高度。

废 名热衷于意境的营造,这使得他的小说中体现出浓重的诗 化倾向。

这种诗化的意境表现为“深沉静默地与这无限的自 然,无限的太空浑然融化,体合为一”。

[1] 废名小说中的意境是宁静的,体现为对于自然、人生的 直觉与顿悟。

他大量使用坟、落日、箫、孤雁、风铃、碑、 树荫等意象,造成一种神秘、清幽、孤寂的气氛。

在这种气 氛中情感、意境、哲理得到了高度和谐的统一。

在《桥》 中,作者力求用平淡质朴、含蓄凝练的语言来造就一种超脱 的意境。

安宁寂静的风景使《桥》有了存在的意义,虽然小 说也描绘了男女主人公之间若隐若现的爱情,但从全文来 看,物象与风景才是它的关键与重心。

《桥》的结构不同于 情节小说的形式规范,确切地说,《桥》只是由五十二篇独 立成文的山水小品连缀而成。

每一个片段都是一幅景致,每 一幅画面都充盈着情趣盎然的意境。

全篇充满了恬静悠长的 意味,清新淳朴的情韵。

废名写《桥》,满怀着诗情,不紧 不慢地写每一章每一节,在似有似无中蕴涵了太多朴素而诗 化的情境,而后在似尽未尽中真正达到了“言有尽而意无 穷”的境界。

废名诗四首——精选推荐

废名诗四首——精选推荐


满天的星, 颗颗说是永远的春花。 东墙上海棠花影, 簇簇说是永远的秋月。 清晨醒来是冬夜梦中的事了。 昨夜夜半的星, 清洁真如明丽的网, 疏而不失, 春花秋月也都是的, 子非鱼安知鱼。
醉歌
余采薇于首阳, 余行吟于泽畔, 嫦娥指此是不死之药, 余佩之将以奔于人生。
无题
在赴死之前 得到解脱, 于是世间是时, 时间如明镜, 微笑死生。▼
小编寄语 废名的诗歌有独特的禅学韵味,也蕴含着无限的哲理。在这几首诗中我们可以看到他对尘世的 领悟,以及他对超越世俗的虚静境界的凝视与憧憬,还有他看破世俗后归入佛道的宁静与顿 悟。 废名的这首《理发店》是我最喜欢的诗歌之一。乍一看可能觉得这首诗歌中出现的意象相差太 远,但其实这首诗是以庄禅的思想贯穿起来的。理发店的“胰子沫”和宇宙的关系是什么呢?由下 一句中的相忘于江湖却让我们想起,这个“沫”也许说的并不仅仅是胰子沫,还有可能是“相濡以 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沫”。这样大的思维的跳跃,让我们一跃从意象之晦涩难懂进入庄禅的 空阔静远之中。 而“匠人手下的剃刀”与“人类的理解”有什么关系呢?由剃刀在理发师手中划出无数的痕迹,我们 可以想到人对于事物的理解也是深浅不一,这短短的两三行里寄寓着现实与人类思想的交融。 “墙上下等的无线电开了”,灵魂也开始吐出不同的泡沫,那这个泡沫是否也是“相濡以沫”的“沫”? 置身江湖,静看无数灵魂的坦露;快意人生,抛却一切相忘于江湖。姿态从容,涩中见光明, 这是我遇见的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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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废名诗四首
废名(1901-1967),原名冯文炳,20世纪中国文学史上最有影响力的文学家之一,曾为语丝社成 员,师从周作人,在文学史上被视为'京派文学'的鼻祖。
理发店
理发店的胰子沫 同宇宙不相干, 又好似鱼相忘于江湖。 匠人手下的剃刀 想起人类的理解, 画得许多痕迹。 墙上下等的无线电开了, 是灵魂之吐沫。

废名一般人视为隐晦的,有时却是少数人的星光

废名一般人视为隐晦的,有时却是少数人的星光

废名一般人视为隐晦的,有时却是少数人的星光废名(1901-1967),湖北黄梅县人,原名冯文炳。

20世纪乡土文学流派之一。

很多人并不了解废名,也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但是废名师承周作人,家喻户晓的名家沈从文、汪曾祺的文风都曾受到过废名的直接影响。

单就文风而言,废名的文字兼具恬淡温自然和生辣僻涩之美,用词精简,惜墨如金。

而废名本人给人的印象也是如此。

一方面,废名外表儒雅,潜心文学。

在北大用毛笔参加英文考试被传为一时谈资。

在大学中他饱读诗书,于新学旧学体悟都很深。

他曾主张文学与政治无关,这一点很为鲁迅所不喜,二人曾打过激烈的笔仗,鲁迅在报上直言:“废名的文学观,就是废物或寄生虫的文学观”、“写文章自以为对社会毫无影响”。

另一方面,废名内心孤僻。

到了中年,废名醉心佛学,小说也搁笔不写。

废名总是热切地向旁人宣传佛学思想,或是捍卫自己某个观点,而外人总是报以尴尬的笑容。

诗人卞之琳曾说:“他把一部好像诠释什么佛经的稿子拿给我看,津津乐道,自以为正合马克思主义真谛......我只觉得他热情感人。

”学者张中行也曾说他“同熊十力争论自己无误,举证自己是佛,反驳他可以说是谤佛。

在我看来是颇为可笑的,可是看到他那种认真几乎虔诚的样子,也就只好以沉默和微笑了之。

”可以说,没有人能够理解废名,就连唯一懂他的老师周作人也当了汉奸,这对废名来说是个莫大的打击。

他是孤独的。

这种孤独感充斥在他的每一部作品中。

废名的写作生涯大概可以分成两部分。

前期以《桥》为代表作。

这时废名是一个典型的乡土作家,所写文章都带有田园牧歌式的味道。

同时他又开创了小说散文化、诗歌化的倾向。

这些文章丝毫没有时代的动荡,有的只是田园中优美的风光和纯朴自在的乡土人情。

如同散文一般,我们很难称它们为故事。

没有明确的逻辑主线,没有推动情节发展的矛盾和冲突。

在这里,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但在我们随着废名日复一日的叙述跟进时,主人公悄悄长大,悄悄变老,一生忽然就走到老了,文章仿佛随着一口轻轻地叹息戛然而止。

理发店(冯文炳作品)原文、翻译及注释

理发店(冯文炳作品)原文、翻译及注释

理发店
当代:冯文炳
理发店的胰子沫
同宇宙不相干,
又好似鱼相忘于江湖。

匠人手下的剃刀
想起人类的理解,
画得许多痕迹。

墙下等的无线电开了,
是灵魂之吐沫。

标签
现代派/现代主义(包括汉园三诗人)
译文
去年相送于余杭门外,大雪纷飞如同杨花。

如今春天已尽,杨花飘絮似飞雪,却不见离人归来,怎能不叫人牵肠挂肚呢?
卷起帘子举起杯,引明月作伴,可是风露又乘隙而入,透过窗纱,扑入襟怀。

月光无限怜爱那双宿双栖的燕子,把它的光辉与柔情斜斜地洒向画梁上的燕巢。

注释
余杭门:北宋时杭州的北门之一。

“对酒”句:写月下独饮。

姮娥:即嫦娥,月中女神。

亦代指月。

关于作者
冯文炳(1901-1967),曾用笔名废名,出版有诗集《水边》(与开元合著,1944)、诗文集《招隐集》(1945)。

《理发》赏析

《理发》赏析

《理发》赏析作者:赵新民来源:《语文天地·初中版》2009年第05期理发本是一件非常普通、平常的小事,但在作者的笔下却显得生动形象,作者风趣幽默的个性,活泼开朗的性格跃然纸上。

这里,作者主要是借助大量的辞格使文章变抽象为具体,化平板为形象。

例如,拟人:我推出那辆历史悠久、功勋卓著、除了铃铛不响其它什么都响的“长征”牌坐骑,双脚一用力,它就心领神会地为我敲响了美妙的爵士鼓。

”比喻:“两脚如风”、“白若葱根”、“在我头上的原始草坡上垦荒”、“‘开发区’大放异彩”。

对偶:“推子、梳子,左右开弓;剪刀、吹风,轮流上阵”。

夸张:“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鼓声”、电闪雷鸣般地向2000米外的理发店冲去”。

排比:“天是那么蓝,草是那么绿,蝉是如此顺耳,鸟鸣是如此怡情”。

另外作者还引用了毛泽东的词《水调歌头·游泳》中的两句诗和歌曲《走进新时代》中的歌词。

正是由于这些修辞格的运用,所以文章显得摇曳多姿、趣味横生,读者读后,仿佛有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

原文:理发佚名我推出那辆历史悠久、功勋卓著、除了铃铛不响其它什么都响的:“长征”牌坐骑,双脚一用力,它就心领神会地为我敲响了美妙的爵士鼓,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鼓声,我心率加快,两脚如风,电闪雷鸣般地向2000米外的理发店冲去。

刚刚缓过气来,理发小姐那白若葱根的纤纤玉手就在我头上的原始草坡上垦荒。

推子、梳子,左右开弓;剪刀、吹风,轮流上阵;水洗热烘,悠然变换。

想当年,开发深圳特区也不过如此。

30分钟后,“开发区”大放异彩,盯着镜子中那全新的模样,脑中不由自主地冒了毛主席的诗句:“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我一百二十个满意地付了钱,飘飘然地走出理发店,跨上那辆伴我南征北战的“长征”牌专骑向家飞去。

一路上,天是那么蓝,草是那么绿,蝉唱是如此顺耳,鸟鸣是如此怡情,我不禁由衷地高歌:“总想对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么豪迈;总想对你倾诉,我对生活是多么热有!”河北省乐亭县王滩初级中学(063600)。

废名《理发店》 诗歌赏析

废名《理发店》 诗歌赏析

理发店---废名理发匠的胰子沫,同宇宙不相干,又好似鱼相忘于江湖。

匠人手下的剃刀,想起人类的理解,划得许多痕迹。

墙上下等的无线电开了,是灵魂之吐沫。

《理发店》赏析:放弃言语而依赖于顿悟,不但是这首诗的诗学内容,也是废名贯穿所有的诗的诗学观念。

用他自己的话,叫做“是整个的不是零星的,不写而还是诗的”。

诗人没有以逻辑来构筑诗篇、阐明诗意和触发感情,而是以大幅度的意象跳跃,无关联的词语,运用意识流的写法,庄禅哲学的顿悟来表现人际之间的隔膜,和“相忘于江湖”之禅理。

何解?相忘!题目直接阐明了诗人感情和哲理贯穿始终并产生诗情的发生地——理发店。

第一句,诗人便提及理发店的人物和物品,顺承而下——“理发匠”和“胰子沫”,然后说道,“同宇宙不相干”。

的确,“胰子沫”和“宇宙”想要建立起直接联系是不太可能的,又似乎带着一点诙谐或者突兀之感,但紧接着一句“又好似鱼相忘于江湖”就让人渐渐知晓,此“沫”非彼“沫”,正和“相濡以沫”遥相呼应,迎合了庄子的那种“相忘于江湖”的大意境,然后相互融洽,令人从狭小的理发店看到了人生百媚,立刻鲜艳明朗,感觉人生的坦荡从容,逼人觉悟。

于此,从“胰子沫”到“相濡以沫”至“相忘于江湖”,恰如其分的跳跃,表现出诗人的“反即兴”特点,感情内敛,表现扭曲而扩张,却是淡泊明净而又达观,疏朗简洁而又隆重的意境,从而现出庄禅。

然后诗人开始注意另一个事物“剃刀”,同样是理发店的寻常物。

它的过程是这样的,剃刀伴着胰子沫的润滑,在脸上有规律的划动着,带着许多痕迹,可是诗人却用一句“想起人类的理解”让人一时无措,而这正是诗人的高超之处。

一方面,运用穿插叙述的方式,打破传统结构,产生新意,虽一时感觉不对,转念一想却又非它不可,仅此而已;另一方面剃刀的拟人化思维正是作者所要借以表达的思想,说明人类理解时的那种深深浅浅,一笔一划式的象征方式来拓展整个诗篇的精神维度,并且真正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

而后被作者瞄准的就是“无线电”了,在作者怀着某种心情在剃胡须的时候,下等的无线电突然开启,这时候我们就要注意一个词——“下等”,也许当时确实无线电水平不高,杂音很多,可是作者用到“下等”这个词,就不管当时是不是真的是算作“下等”的无线电,足以表现诗人的那种鄙夷之情,何以鄙夷?后面诗人就说了,是灵魂之吐沫,对啊,这不就是与灵魂的“相濡以沫”吗?因为作者深深地感觉到了人情冷暖,隔膜与疏离,牵扯却陌生之感,一时之间产生了厌恶鄙夷,可是这种厌恶仅作停留,因为作者需要的是“相忘于江湖”的博大胸怀和坦荡从容的气魄胸襟。

高一语文剃光头发微2

高一语文剃光头发微2

请同学们根据《鲁迅与理发师》话题, 选择一个角度,从小事入手,揭示某种 社会现象,写一篇杂文。
去年通过的新宪法列入了保障人 权条文,举国俱认为此实为中国人 权之一大进步。为明证人权意识确 实深入民心,2004年4月12日凤凰电 视连续报道上海百年老监和女监人 权改善状况。其主证之一,即老监 犯人可自主选择规定的三种发型, 不必剃光头。
清初汉人剃辫子
清末留学生装辫子
翼王石达开的对联

《人民日报》读者来信
古代一种刑法“髡”
罪犯剃光头
我们百姓的权利该如何维护呢 ?
至少要在“读者来信”栏里让他亮亮 相,直到像剃光头那样地把他剃下去。 这才叫做“试看剃头者,人亦剃其头”。
这句话运用了怎样的修辞手法?
鲁迅:一个作者,用了精炼的,或者 简直有些夸张的笔墨写出或一群人的或 一面的真实来,这被写的一群人,就称
持三寸铁,削平大清世界,无不低头。 5、顶上春光,靠尔从头开拓;
高超艺术,看我信手招来。
鲁迅与理发师 1926年的一天,鲁迅到厦门的一家理发店理发,理 发师见他长发垂耳,穿着一件褪色的灰色长袍和一又 旧布鞋,态度冷冰冰地招呼他坐下,马马虎虎地给他 理了发。鲁迅先生随手从衣袋里抓了一大把铜元塞在 理发师手里,数也不数就走了。理发师一点数目,竟 超过定价三倍多,不由喜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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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见陆陆和亭飞没有?我怎么好几天没见她们了?”云非雪提着灯笼刚出门口,看见柏少君等人提着梯子从门前经过便问了一句.柏少君看过来,扬扬手,“不知道,她们经常失踪一个半个月の,可能有事进山了吧?不用管她们.”两朵村花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家都习惯了.云非雪也是随口一问, 径自爬上梯子挂灯笼.柏少君最喜欢传统节日搞气氛,和陆易一人拿梯一人拿着工具挨家挨户帮忙贴对联、挂灯饰,包括陆

梁实秋《理发》原文品读

梁实秋《理发》原文品读

梁实秋《理发》原文品读梁实秋《理发》原文品读理发不是一件愉快事。

让牙医拔过牙的人,望见理发的那张椅子就会怵怵不安,两种椅子很有点相像。

我们并不希望理发店的椅子都是檀木螺钿,或是路易十四式,但至少不应该那样的丑,方不方圆不圆的,死硬帮帮的,使你感觉到坐上去就要受人割宰的样子。

门口担挑的剃头挑儿,更吓人,竖着的一根小小的旗杆,那原是为挂人头的。

但是理发是一种必不可免的麻烦。

“君子整其衣冠,尊其视,何必蓬头垢面,然后为贤?”理发亦是观所系。

印度锡克族,向来是不剪发不剃须的,那是“受诸父母不敢毁伤”的意思,所以一个个的都是满头满脸毛的,滔滔皆是,不以为怪。

在我们的社会里,就不行了,如果你蓬着头发,就会有人疑心你是在丁忧,或是才从监狱里出来。

须是更讨厌的东西,如果蓄留起来,七根朝上八根朝下都没有关系,嘴上有毛受人尊敬,如果刮得光光的露出一块青皮,也行,也受人尊敬,惟独不长不短的三两分长的须,如,如刺猬,如刈后的稻杆,看起来令人不敢亲近,鲁智深“边新剃暴长短须的好惨濑人”,所以人先有五分怕他。

钟馗须髯如戟,是一副啖鬼之相。

我们既不想吓人,又不欲啖鬼,而且不敢不以君子自勉,如何能不常到理发店去?理发匠并没有令人应该不敬重的地方,和刽子手屠户同样的是一种为人群服务的职业,而且理发匠特别显得高尚,那一身西装便可以说是高等华人的标帜。

如果你交一个刽子手朋友,他一见到你就会相度你的脖颈,何处下刀相宜,这是他的职业使然。

理发匠你坐定之后,便伸膊挽袖相度你那一脑袋的毛发,对于毛发所依附的.人并无兴趣。

一块白绸布往你身上一罩,不见得是新洗的,往往是斑斑点点的如虎皮宣。

随后是一根布条在咽喉处一勒。

当然不会致命,不过得也就够紧,如果是自己的颈子大舍不得用那样大的力。

头发是以剪为原则,但是附带着生硬拔的却也不免,最适当的抗议是对着那面镜子狞眉皱眼的做个鬼脸,而且希望他能看见。

人的头生在颈上,本来是可以相当的旋转自如的,但是也有几个角度是不大方便的,理发匠似乎不大顾虑到这一点,他总觉得你的脑袋的姿势不对,把你的头扳过来扭过去,以求适合他的刀剪。

废名《芭茅巷》阅读训练及答案

废名《芭茅巷》阅读训练及答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6-9题芭茅巷废名连小林一起共是八个学生,有一个比小林大的名叫老四,一切事都以他两人为领袖。

小林同老四已经读到《左传》了,还要作文,还要听讲《纲鉴》,其余的或读“国文”,或读四书,只有王毛儿是读三字经。

一天,先生被一个老头子邀出去了,这个老头子他们真是欢迎,一进门各人都关在心里笑。

先生刚刚跨出门槛,他们的面孔不知不觉的碰在一块,然而还不敢笑出声,老四探起头来向窗外一望,等到他戏台上的花脸一般的连跳连嚷,小喽?才喜得发痒,你搓我,我搓你。

趁先生还没有回来,小林提议到“家家坟”摘芭茅做喇叭。

家家坟在南城脚下,由祠堂去,走城上,上东城下南城出去,不过一里。

据说是明朝末年,流寇犯城,杀尽了全城的居民,事后聚葬在一块,辨不出谁属谁家,但家家都有,故名曰家家坟。

坟头立一大石碑,便题着那三个大字。

两旁许许多多的小字,是建坟者留名。

坟地是一个圆形、周围环植芭茅,芭茅与城墙之间,可以通过一乘车子的一条小径,石头铺的,――这一直接到县境内唯一的驿道,我记得我从外方回乡的时候,坐在车上,远远望见城墙,虽然总是日暮,太阳就要落下了,心头的欢喜,什么清早也比不上。

等到进了芭茅巷,车轮滚着石地,有如敲鼓,城墙耸立,我举头而看,伸手而摸,芭茅擦着我的衣袖,又好像说我忘记了它,招引我。

是的,我哪里会忘记它呢,自从有芭茅以来,远溯上去,凡曾经在这儿做过孩子的,谁不拿它来卷喇叭?这一群孩子走进芭茅巷,虽然人多,心头倒有点冷然,不过没有说出口,只各人笑闹突然停住了,眼光也彼此一瞥,因为他们的说话,笑,以及跑跳的声音,仿佛有谁替他们限定着,留在巷子里尽有余音,正同头上的一道青天一样,深深的牵引人的心灵。

芭茅也真绿,城墙上长的苔,丛丛的不知名的紫红花,也都在那里哑着不动,――我写了这么多的字,他们是一瞬间的事,立刻在那石碑底下蹲着找名字了。

他们每逢到了家家坟,首先是找名字。

比如小林,找姓程的,不但眼巴巴的记认这名字,这名字俨然就是一个活人,非常亲稔,要说是自己的祖父才好。

废名《菱荡》陈聋子人物分析

废名《菱荡》陈聋子人物分析

关于陈聋子人物性格特征的总结:(1)单纯淳朴。

陈聋子一如白色羽毛,未受到尘世污染,有着乡土的单纯质朴。

在小说中,“二老爹的园是他种,园里出的菜也要他挑上街去卖。

二老爹相信他一人,回来一文一文的钱向二老爹手上数。

”陈聋子不是用巧舌如簧的口才得到二老爹的信任,也没有从中抽取私利,也不是用观颜察色来取悦陶家村的人,而是老老实实地一一把二老爹应有的上交给他,跟村里人打交道的时候,做着自己该做的,适时地笑着,不显木讷,反而更见淳朴,让人不觉地放下防备的铠甲。

(2)自然本性。

菱荡圩就像我们熟悉的沈从文的《边城》里的20世纪30年代川湘交界的边城小镇茶峒那样,静寂安宁,这类小说有着独特的乡土自然气息的背景,里面的村镇带着不受外界浸淫的自然美。

而小说里的陈聋子自己安守本分,静静地在那演绎着自己的角色,一如这宁静致远的菱荡,坐落在一方土地之上,不受外界的污染,不带功利色彩,不具心计,不染污秽,带着自然的本性,不做作,不如灯红酒绿的城市那样聒噪,聋子摘菱角的时候便是飘然静默地进入菱荡的,不会大肆喧哗,也似那菱荡在菱荡圩一样——不现其水。

这样看来,菱荡与陈聋子便似是一体,小说里也有这么一句话“城里人并不以为菱荡是陶家村的,是陈聋子的。

”陈聋子就像与菱荡水乳交融一般,同自然,共宁静。

(3)既丰富也简单。

陈聋子是个聋子,他的世界形式很简单,因为他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尘世纷扰的噪音对他并不凑效,他的世界永远都是干净的,宁静的。

日落下山后,聋子便会“拿出烟竿来吃”,这时候的聋子,在用他的心“听”这世界,就算二老爹对他啰嗦也没用,因为,陈聋子是个聋子,自然是听不见这些尘世的啰嗦的。

但是,陈聋子的精神世界却也是丰富的,他有着深懂禅意的老僧那样的孤寂,因为他的世界听不见,因为他的宁静,也就意味着,他有着一丝的清冷。

陈聋子也不轻易说话,他独守着自己的本心,用自己的心去感受这世界,这自然。

小说里正面描写出陈聋子说话的情景有三次,一次是度老汉升天,一次是送菱角到石家井后,只要二老爹的孙女儿吵嘴,聋子就会说“你看街上的小姑娘是多么好!”,一次是小说末尾自语“聋子!”。

浙江省杭州市萧山市宁围综合中学2020年高二语文月考试题含解析

浙江省杭州市萧山市宁围综合中学2020年高二语文月考试题含解析

浙江省杭州市萧山市宁围综合中学2020年高二语文月考试题含解析一、现代文阅读(35分,共3题)1.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理发匠黄荣才①理发匠是个哑巴。

大家就都叫他哑巴,叫了六十年了。

②哑巴每天天一亮,就烧开水,把两把开水壶灌满。

把一个铝盆洗干净,竹椅也擦了几遍,刮胡子刀磨得锋利,掏耳勺、毛巾、香皂等用具摆得整整齐齐,然后就搬一张凳子坐在门口,等理发的人上门。

有人来了,哑巴就咿咿呀呀地打招呼,哑巴说什么没有人听得懂,不过看他的表情和动作,来人知道是打招呼。

哑巴理发的式样简单却很认真,理发时,不时后退两步仔细看看,然后靠前继续动手。

③头发理完,有长胡子的,那就刮胡子。

哑巴拿毛巾蘸上热水,打上香皂,用手擦起泡,捂在脸上,热热的,舒服,哑巴的手不动,等这份舒服劲过了,才慢慢擦,逐渐用力,把胡子捂热擦软了,拿出刮胡刀在一块皮上来回正反刷几遍,就是再次磨刀了。

哑巴的手轻轻拉动,锋利的刮胡刀贴在脸上,刷刷地把胡子齐根刮掉,脸稍微有点麻酥酥,很舒服。

掏耳朵是哑巴的另一绝,用把细长锋利的小刀在耳廓上走两遍,把外面的细毛刮了,刀尖探进去,轻轻一旋,在你感觉麻痒痒的时候,手已经缩回来,耳洞里的毛刮好了,然后换一头,用小勺子慢慢掏。

④理完发,给钱的时候,你给一块哑巴也收,给两块哑巴也收,但不超过三块。

有谁想多给点,哑巴脸涨得红红的,咿咿呀呀比划,坚决不收。

有人丢给他就走,哑巴却急急地追上去。

理发的人只好讪讪地说:“这哑巴啊。

”也有人理完发,比划着说手头紧,先记着。

哑巴点了点头,有谁难为情地多说两句,哑巴就笑眯眯地把你推出门,比划着该干活去了。

到了年底,你随便给哑巴带米或者菜,柴火也行,这账就销了。

哑巴最高兴的时候,就是理完发,有人朝他竖着大拇指夸他,他会咿咿呀呀地也朝夸他的人竖起大拇指。

⑤哑巴老了,到哑巴这儿理发的人越来越少了,毕竟哑巴理发的式样太简单,基本就是个桶圈或者平头。

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老年人,照顾哑巴的生意,后来连老年人也基本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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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店
---废名
理发匠的胰子沫,
同宇宙不相干,
又好似鱼相忘于江湖。

匠人手下的剃刀,
想起人类的理解,
划得许多痕迹。

墙上下等的无线电开了,
是灵魂之吐沫。

《理发店》赏析:
放弃言语而依赖于顿悟,不但是这首诗的诗学内容,也是废名贯穿所有的诗的诗学观念。

用他自己的话,叫做“是整个的不是零星的,不写而还是诗的”。

诗人没有以逻辑来构筑诗篇、阐明诗意和触发感情,而是以大幅度的意象跳跃,无关联的词语,运用意识流的写法,庄禅哲学的顿悟来表现人际之间的隔膜,和“相忘于江湖”之禅理。

何解?相忘!
题目直接阐明了诗人感情和哲理贯穿始终并产生诗情的发生地——理发店。

第一句,诗人便提及理发店的人物和物品,顺承而下——“理发匠”和“胰子沫”,然后说道,“同宇宙不相干”。

的确,“胰子沫”和“宇宙”想要建立起直接联系是不太可能的,又似乎带着一点诙谐或者突兀之感,但紧接着一句“又好似鱼相忘于江湖”就让人渐渐知晓,此“沫”非彼“沫”,正和“相濡以沫”遥相呼应,迎合了庄子的那种“相忘于江湖”的大意境,然后相互融洽,令人从狭小的理发店看到了人生百媚,立刻鲜艳明朗,感觉人生的坦荡从容,逼人觉悟。

于此,从“胰子沫”到“相濡以沫”至“相忘于江湖”,恰如其分的跳跃,表现出诗人的“反即兴”特点,感情内敛,表现扭曲而扩张,却是淡泊明净而又达观,疏朗简洁而又隆重的意境,从而现出庄禅。

然后诗人开始注意另一个事物“剃刀”,同样是理发店的寻常物。

它的过程是这样的,剃刀伴着胰子沫的润滑,在脸上有规律的划动着,带着许多痕迹,可是诗人却用一句“想起人类的理解”让人一时无措,而这正是诗人的高超之处。

一方面,运用穿插叙述的方式,打破传统结构,产生新意,虽一时感觉不对,转念一想却又非它不可,仅此而已;另一方面剃刀的拟人化思维正是作者所要借以表达的思想,说明人类理解时的那种深深浅浅,一笔一划式的象征方式来拓展整个诗篇的精神维度,并且真正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

而后被作者瞄准的就是“无线电”了,在作者怀着某种心情在剃胡须的时候,下等的无线电突然开启,这时候我们就要注意一个词——“下等”,也许当时确实无线电水平不高,杂音很多,可是作者用到“下等”这个词,就不管当时是不是真的是算作“下等”的无线电,足以表现诗人的那种鄙夷之情,何以鄙夷?后面诗人就说了,是灵魂之吐沫,对啊,这不就是与灵魂的“相濡以沫”吗?因为作者深深地感觉到了人情冷暖,隔膜与疏离,牵扯却陌生之感,一时之间产生了厌恶鄙夷,可是这种厌恶仅作停留,因为作者需要的是“相忘于江湖”的博大胸怀和坦荡从容的气魄胸襟。

置身江湖,漂泊冷淡,看似相濡以沫的人生,不如相忘,不如相忘。

其实,废名把艺术作为无意识活动,以观念情绪为诗,意味特质与语言的简
洁明快,思维的奇僻顿悟、文体的涣散无序结合,已于此诗中悄然显现,而能在理发店中体味“相忘于江湖”的快意人生,且于其中产生美于涩的交织,时而淡雅简约,倏忽光明无限的,也只有废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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