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意识和思维方法论

科学技术创新是社会发展的促进剂，社会创新同样对社会、经济发展产生深刻的影响。为此必须研究创新和创新思维方法
的诸多方面，不断地用智慧去提出问题和解决问题，从而不断地产生新的思维方式和框架。在自由的思考之中，我们才最
有可能产生创新。
关键词：创新；创新思维方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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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标识码：+
这 里 的 创 新 就 既 包 括 科 技 创 新，也 包 括 商 业 创 新、管理创新、制 度 创 新 等 等 社 会 创 新。我 们 所 处 的 这个时代是一个创新的时代，敢于创新已经成为我们
这个社会中人们的一种生存方式。 表 ’ ’) 世纪以来的交通工具速度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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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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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们 把 创 新 定 义 为 是 一 种 超 越 性 智 慧，但 实 际 上，创新有很 多 种 定 义 方 法。 从 思 维 的 角 度 来 看，创 新是一种超越性智慧，但从创新 的 实 际 发 生 过 程 来 看，创新总是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产生的。某件存在 的事情，或者某个 事 件 发 生 了，人 们 对 这 个 事 情 或 者 事件提出了许多问题，一旦我们着手来讨论或者解决 这些问题，往往就会出现创新。创新的过程伴随着问 题的提出过程、讨论过程、解决过程。
在逻辑思维中，我们对问题的理解总是和语句的 表达类型对应起来考虑的。一个疑问句表达的就是 问题，语言中有多 少 个 疑 问 句 种 类，就 有 多 少 个 类 型 的问题。一般 而 言，依 据 我 们 对 命 题 的 分 类 标 准，用 疑问句类型对问题进行分类，可以用图 ! 加以表示。
图 ! 问题的分类 简单问题是指其中只有单一的一个问题；复合问 题是指由多个问题或者是由问题和命题一起构成一 个问题。 简单问题可 以 分 成 两 个 小 类，一 是 是 非 问，一 是 选择问。如果我问：广东人富裕吗？这就是一个简单 问，你答是或 者 否 就 可 以 了。如 果 我 问：谁 参 加 这 个 会议？则可能在 众 多 的 人 员 中 选 择 其 中 的 一 部 分 来 作为答案。哪一个、什么、为什么、如何、怎样、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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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创新：超越性的智慧
人类社会从有文字记载的时代发展到今天，已经 有近 $ ### 年历史了。地球仍照样在绕着太阳旋转， 虽有物换星移、沧 海 桑 田，我 们 生 活 的 这 个 星 球 却 并 没有根本的变化；人 作 为 生 物 的 一 个 物 种，其 基 本 的 特征也没有什么根本的变化。但环顾我们人类今天 的生存手段，则变化神奇，并且，这种神奇的变化在近 代特别是在 "# 世纪之后最为快速。
公共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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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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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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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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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的航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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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思维对这两大类问题都可以提出挑战。对 于那些界 定 明 确 的 问 题，创 新 思 维 可 以 给 出 新 的 视 角，提出对于问题 的 质 疑，也 可 以 对 问 题 的 答 案 提 出 质疑。但是，创新 思 维 更 多 的 是 要 面 对 那 些“ 未 界 定 明确的问题”的挑战。
二 创新：提出新观念
在人们产生的新观念和这些观念的品质之间，有 一种十分清晰的正比例关系。产生的主意越多，则获 得好主意的机会也就越多。我们可以用两个理由来 说明这种正比例 关 系：第 一 个 理 由 是 概 率 的 理 由，一 个创新的主意在统计上就应该是不寻常的。哲学家 怀特海把主意和观 念 看 作 是 一 个 冒 险，他 在《 观 念 的 冒险》一书中始终强调的一点是，要提高和保持文明， 冒险是很重要的，这种冒险实质上是观念的冒险。怀 特海对观念冒险的概率作出过这样的解释：
创新是一种独创力。大千世界没有发现的东西 要通过创新来发 现；大 千 世 界 尚 不 存 在 的 东 西，要 通
# 收稿日期："##& - ’’ - ’# 基金项目：广州市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作者简介：马 丽（’!&$ - ），女，湖北武汉人，广州大学社科部教授，社科部副主任，主要从事哲学、逻辑学研究。
" 逻辑今探
创新意识和思维方法论#
马丽
（广州大学 社科部，广东 广州 &’###$）
摘 要：美国著名经济学家熊彼特曾说，经济增长并不是由于资本、劳力等生产要素的增加所引起的植物性增长，而是
创新所引起的增长。"# 世纪以来的 ’## 年，不仅在科学技术方面是一个创新的时代，同时也是社会变革Biblioteka Baidu为迅速的时代。
第二个理由，我们最初产生的主意和后来产生的 主意相比，最先想到的主意往往是粗糙的。主意的涌 出如同自来水的 流 动，最 先 流 出 的 水 是 相 对 浑 浊 的， 而创新的主意往往需要思绪的流动来排除掉这种浑 浊。在流动的过程中，那些超越性的东西才会渐渐凸 现出来。
提出解决问 题 的 新 观 念，首 先 需 要 想 到 的 就 是， 产生大量的有关 问 题 解 决 的 主 意，你 想 的 主 意 越 多， 你发现创新主意的可能性就越大。这也从另一个侧 面说明创新并不 神 秘，流 行 的 观 点 认 为：创 新 是 伟 人 和天才的事情，只有天赋极高的人才有原创性。这是 一个陈旧的观点，创 新 是 每 个 有 头 脑 的 人 的 潜 质，自 然禀赋给人以大脑，大脑之中就有潜在的创新功能。
从认知角度对问题加以分类，问题可以分类为界 定明确的问题，未界定明确的问题两大类。属于知识 性、记忆性的问题大都属于界定明确的问题。这类问 题的问域总有大致确定的范围，回答这些问题只需要 搜寻大脑 中 已 经 存 储 或 者 记 忆 下 来 的 内 容 就 够 了。 学科考试 中，考 察 学 生 掌 握 某 门 学 科 知 识 的 程 度 如 何，在考卷中给出 的 问 题 主 要 是 界 定 明 确 的 问 题，这 些问题大都有相对确定的答案。未界定明确的问题 则是那些既没有明确的问域，也没有明确的答案的问 题。当一个 人 到 达 一 个 陌 生 的 领 域，他 会 有 很 多 困 惑，困惑是因问题 而 产 生 的，但 他 很 可 能 说 不 清 是 些 什么问题，更 不 用 说 找 到 问 题 的 答 案 了。 当 然，未 界 定明确的问题也可能是问题明确，但答案却还不知道 的问题。例 如 数 学 中 的 哥 德 巴 赫 猜 想，问 题 是 明 确 的，最终答案 却 还 是 个 谜。 还 有，未 界 定 明 确 的 问 题 也可能是那些价 值 性 的 问 题，例 如，人 的 本 性 是 善 的 还是恶的？不同 信 念 的 人 会 对 善 恶 问 题 给 出 不 同 的 答案。
创新思维中的问题可以从这种逻辑形式和语言 形式角度来予以归类，认识这种形式分类对于我们分 析问题是有帮助的。但是，我们这里的问题不仅仅是 带有问号的一个 语 句 形 式，创 新 思 维 中 的 问 题，从 认 知角度看，它不仅是形式的，还必须和问题的内容、境 况、特性等综 合 因 素 相 关。 创 新 思 维 中 的 问 题，是 比 疑问句所表述的问题更为宽泛的概念。疑问句可以 是问题，一段语言 陈 述 中 没 有 疑 问 句，也 可 以 包 含 我 们需要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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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创 新？ 创 新 在 本 质 上 是 一 种 超 越。 以 交 通为例，已经有不 错 的 交 通 工 具 了，我 们 还 要 更 好 的 交通工具。火箭的速度已经到达每小时 $ ### 01 以 上，我们还要造更快的航天飞机。创新在这个意义上 就是不断地超越已有的成绩，不断地向着极限挑战。
并不是每一 个 贝 壳 中 都 有 珍 珠，珍 珠 是 稀 有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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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员必须打开许多贝壳才能发现一个珍珠。愚蠢 的潜水员才会一次取一个贝壳，回到岸边，打开，再下 海，再取贝壳。有效率的行为方式是一次捞出尽可能 多的贝壳，再从中找到晶莹剔透的珍珠。产生新主意 和新观念的过程，就 像 发 现 珍 珠 一 样，你 必 须 设 想 许 多主意和点子，在这些设想中再来发现有创造性的东 西。创新和珍 珠 一 样，它 也 是 稀 有 的，你 必 须 产 生 许 多想法，在多种想法中找出最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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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创新来发明。在这个意义上创新就是发现和发明， 就是不断地去探索和寻找新鲜的有生命力的东西。
创新是一种扩散力。创新不仅仅是发现和发明 新的东西。创新 性 的 东 西 还 表 现 为 具 有 繁 衍 和 生 成 能力；不具有扩散 和 被 人 认 同 的 创 新，一 般 而 言 就 体 现不出创新的价值。
法国历史学家布罗戴尔以人类的交通工具的变 化为例告诉我们：拿破仑时代的交通工具并不比恺撒 （公元前一世纪）时代的速度快多少。然而进入 "# 世 纪以后，人类交通工具的速度则在以天文数字增长。
这就是创新所带来的飞跃。"# 世纪以来的 ’## 年，不仅在科学技 术 方 面 是 一 个 创 新 的 时 代，同 时 也 是社会变革最为迅速的时代。科学技术创新是社会 发展的促进剂，社 会 创 新 同 样 对 社 会、经 济 发 展 产 生 深刻的影响。但 是 社 会 的 进 步 和 发 展 并 不 是 由 于 资 本、劳力等生产要 素 的 增 加 所 驱 动，而 是 创 新 在 驱 动 增长（见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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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什么地方，由这样一些疑问词所带的问句，都可以 看作是选择问题。回答这样的问题，虽然都有一个在 多个可能答案中选择的过程，但不复杂。
复合问题也 可 以 分 成 两 个 小 类，一 是 问 题 复 合， 一是问题和命题复合。如果我问： “我们在什么时候、 什么地方集合？”这就是一个复合问题，其中至少包含 了两个问题。而如果我问： “我真的很讨厌小李，你知 道是为什么吗？”这个问题中，前一个语句是命题，后 一个语句是问题，它们合在一起就是问题和命题的复 合，属于复合问题的另一种类型。
创新是一种智慧力。创新的成果虽然可以是实 在的物体和器件，但 创 新 成 果 也 可 以 是 无 形 的、由 观 念方法来体现的东西。无论它以什么形式出现，创新 都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正是人的创新思维产生了创新 成果。
创新也是一种方法。一个团体或者一个个体采 用了这种方法，就 能 够 解 决 用 别 的 方 法、用 常 规 方 法 解决不了的问题。这时候，这个方法就是一个创新。
这个概率是（我们观念中的）!!! 个将一无所获， 这或者是因为它们本身就是没有价值的，或者是因为 我们不知道如何去发现这些观念的价值；但是我们已 经很认真地，然而是用怀疑的眼光来对所有这些观念 作过思考，而第 "### 个观念则可能就是改变世界的 观念［$］"。
怀特海的这个说法和历史学家柯林武德的说法 非常一致，柯林武德认为，历史不是帝王将相的历史， 也不是权力更替的历史，历史就是观念史。
问题、问题、问题，创新就是面对问题。问题就是 挑战，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尝试新事物，你就有机会 遇到困难，这种 困 难 是 在 向 你 解 决 问 题 的 能 力 挑 战； 只要你敢于迎接 这 些 挑 战，运 用 智 慧 去 解 决 问 题，你 就得到了通过找到解决方法来开发创新能力的训练。
什么是问题？也就是，在把创新理解为是解决问 题过程中的产物 的 时 候，如 何 来 界 定“ 问 题 ”，并 使 问 题意识和创新紧密地联系起来？
创新就是提 出 新 观 念、新 主 意，这 个 过 程 有 些 类 似于潜水员在海里采摘珍珠的过程。潜水员驾着一 叶小舟驶离海岸，在 深 海 之 处 潜 入 水 底，从 海 底 把 可 能藏有珍 珠 的 贝 壳 收 集 起 来，集 中 放 到 小 船 上。 然 后，一个一个撬开贝壳，看看里面是否藏有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