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妊娠期及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症风险评估及预防(全文)

2021妊娠期及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症风险评估及预防(全文)摘要

目的:评估妊娠期及产褥期女性的静脉血栓栓塞症(VTE)发生风险,明确风险因素,并予以针对性预防,为探索妊娠相关VTE风险评估及预防策略提供依据。

方法:根据2015年英国皇家妇产科医师学会(RCOG)妊娠期及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疾病诊治指南推荐量表,对2018年11月1日至2019年12月31日在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妇产医院孕检分娩的2344例孕妇自早孕期进行妊娠及产褥期VTE风险评估。

结果:2344例孕妇中,低危组(0~2分)2284例(97.44%),中危组(3分)44例(1.88%),高危组(4分及以上)16例(0.68%)。高危因素中前三位分别是年龄≥35岁(494例,21.08%),体外受精-胚胎移植术后(189例,8.06%)和卧床保胎≥3天(171例,7.30%)。研究队列中已分娩877例,对其进行产褥期VTE风险评估,低危组750例(85.22%),中危组84例(9.58%),高危组43例(4.90%),高危因素中前3位分别是择期剖宫产(214例,24.40%),年龄≥35岁(170例,19.38%)和体质量指数≥30kg/m2(144例,16.42%)。

3例患者出现下肢深静脉血栓(发病率1.28‰),其中2例出现在妊娠期,1例出现在剖宫产术后。

结论:我国孕产妇发生VTE的高危因素不同于西方国家,遗传因素少,高龄、卧床保胎、剖宫产术等高危因素多。按RCOG评分标准,产褥期VTE评分≥2分者占30.67%,因此完全参照国外指南标准是否适合我国人群尚需进一步研究确认。

妊娠期妇女血液处于高凝状态直至产褥早期,加之孕晚期增大的子宫压迫下腔静脉导致静脉回流受阻等原因,孕产妇发生静脉血栓栓塞性疾病(venous thromboembolism,VTE)的相对风险较非孕期增加4~5倍[1],对孕产妇健康造成较大影响,严重者危及生命,是孕产妇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西方国家早在十余年前即开始重视孕产妇VTE 防治工作,进行了大量研究并制定相应指南及共识,倡导对妊娠期及产褥期女性进行VTE风险评估,并对高危人群进行预防[2-3],降低了VTE导致的孕产妇死亡率。近年来随着我国对于高危孕产妇安全管理工作的加强和不断深化,妊娠相关VTE越来越受到重视。据统计,我国妊娠女性VTE发生率为1.3‰[4],与发达国家报道基本一致。然而目前我国相关研究尚少,妊娠期VTE风险因素尚不明确,缺乏循征医学的证据。因此本研究应用英国皇家妇产科医师学会(RCOG)关于《降低妊娠期及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疾病发生风险》指南推荐的评估

量表,对我中心妊娠女性在妊娠期及产褥期进行VTE风险评估,试图了解我国人群的妊娠VTE风险特点,为其预防提供依据。

资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选取2018年11月1日至2019年12月31日拟在首都医科大学北京妇产医院建档并分娩、自愿参与本研究并签署知情同意书的孕妇,剔除孕12周之前胚胎停育的孕妇,共入组2344例。

1.2 方法

采用2015年RCOG关于《降低妊娠期及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疾病发生风险》指南推荐的评估量表[2]分别在早孕期及产褥期对孕产妇进行VTE风险评估,并对高风险孕产妇给予药物预防。

1.2.1 VTE评估

早孕期及产褥期受试者接受量表评估获得VTE评分,记录得分项的风险因素。根据分值分为低危组(0~2分)、中危组(3分)和高危组(4分及以上)。

1.2.2 VTE预防

我中心借鉴美国胸科医师协会(American College of Chest Physicians,ACCP)2012年制定的《静脉血栓栓塞、血栓形成倾向、抗栓治疗与妊娠指南》[5]及2018年美国血液病学会(American Society of Hematology,ASH)《妊娠期间静脉血栓栓塞管理》指南预防[6]制定院内妊娠相关VTE预防标准:(1)既往VTE病史、明确诊断的易栓症在无禁忌证情况下,自早孕期应用低分子肝素预防VTE,分娩后继续应用至产后6周。(2)低危组进行VTE宣教,无特殊干预措施;(3)中危及以上组均行双下肢血管超声除外无症状下肢深静脉血栓形成(deep venous thrombosis,DVT)。中危组在严密监测的同时,予以穿戴梯度压力弹力袜物理预防;(4)高危组进行高危因素分析及出血风险评估:①如无禁忌证,使用低分子肝素(根据体重计算低分子肝素用量,1次/d皮下注射)预防VTE。②早孕期妊娠剧吐合并脱水、电解质紊乱者进行低分子肝素药物预防;③轻度卵巢过度刺激综合征(ovarian hyperstimulation syndrome, OHSS)予以物理预防,重度OHSS予以低分子肝素药物预防至OHSS治愈后3个月。

1.2.3 VTE的治疗

经下肢多普勒血管加压超声诊断明确DVT者给予低分子肝素抗凝治疗,患肢制动,对侧下肢穿梯度压力弹力袜。近端深静脉血栓请血管外科会诊协助治疗。可疑肺栓塞者内科医生会诊协助诊治。

结果

2.1 早孕期评估情况

2.1.1 VTE评估

2344例孕妇接受早孕期VTE风险评估:低危组(0~2分)2284例,其中0分1477例(63.01%),1分621例(26.49%),2分186例(7.94%);中危组44例(1.88%);高危组16例,4分7例(0.30%),5分5例(0.21%),6分4例(0.17%)。

2.1.2 风险因素排序及构成比

年龄≥35岁(494例,21.08%),体外受精-胚胎移植(in vitro fertilization and embryo transfer,IVE-ET)术后(189例,8.06%),卧床保胎≥3天(171例,7.30%),BMI≥30kg/m2 95例,多胎妊娠84例,吸烟31例,下肢静脉曲张22例,生产≥3次15例,家族中一级亲属VTE病史8例,妊娠剧吐6例,OHSS 6例。年龄因素(≥35岁),IVE-ET术及卧床保胎≥3天居早孕期前三位高危因素。

2.1.3 高危组风险因素分析及预防

高危组的具体风险因素为:IVE-ET术后14例(87.5%),卧床保胎≥3天6例(37.5%),OHSS 6例(37.5%),双胎妊娠5例(31.25%),

明确诊断的易栓症5例(31.25%),年龄≥35岁4例(25%),BMI ≥30kg/m2 3例(18.75%),妊娠剧吐及合并内科疾患各1例(6.25%)。16例高危患者中6例使用低分子肝素预防治疗,其余10例未予以药物预防治疗,其中包括6例轻度OHSS,严密监测下未给予低分子肝素治疗;1例妊娠剧吐经门诊输液治疗1天好转,无酮症及电解质紊乱,未给予低分子肝素治疗;3例高危因素中含卧床保胎≥3天,予以健康教育,鼓励适当活动,高危因素去除均未予以低分子肝素预防VTE。

2.1.4 治疗

早孕期入组孕妇中正在使用低分子肝素者34例,占1.45%,使用原因包括:降低子宫血管阻力、IVE-ET 1次失败、IVE-ET术后保胎、血小板聚集力偏高、D-二聚体偏高等。其中符合RCOG、ACCP等妊娠VTE预防指征或2018年《低分子肝素防治自然流产中国专家共识》[7]推荐低分子肝素使用指征者仅有5例,其他29例均无明确使用指征。

2.2 产褥期评估

2.2.1 VTE评分

早孕期入组孕妇在研究期间共有877例已分娩并接受VTE风险评估:低危组(0~2分)750例(85.52%),其中0分360例(41.05%),

1分248例(28.28%),2分142例(16.19%);中危组3分84例(9.58%);高危组(4分及以上)43例(4.9%),其中4分29例(3.31%),5分8例(0.91%),6分5例(0.57%),7分1例(0.11%)。

2.2.2 风险因素排序及构成比

风险因素:择期剖宫产214例,年龄≥35岁170例,BMI≥30kg/m2 144例,产程中剖宫产75例,早产61例,产钳助产53例,IVF-ET术后51例,子痫前期35例,多胎妊娠30例,产后出血≥1000ml 10例。择期剖宫产为产褥期VTE风险因素首位,其次为高龄(≥35岁)和肥胖(BMI≥30kg/m2)。

2.2.3 高危组风险因素分析及预防

高危组43例,其中择期剖宫产27例(61.36%),BMI≥30kg/m2 19例(43.18%),年龄≥35岁及早产各18例(40.91%),产程中剖宫产15例(34.09%),体外受精-胚胎移植术后14例(31.82%),双胎妊娠及子痫前期各13例(29.55%),死胎4例(9.09%),产后出血≥1000ml 3例(6.82%),明确诊断的易栓症2例(4.55%),产钳助产、产程时间≥24h及生产≥3次各1例(2.27%)。所有高危组患者在评估并排除出血风险后使用低分子肝素预防VTE。

2.3 VTE发病情况

3例患者发生DVT,2例为妊娠期出现,1例出现在剖宫产术后,发病率1.28‰。本研究中无肺栓塞发生。见表1。

讨论

经典的Virchow理论认为,静脉壁损伤、静脉血流滞缓、血液高凝状态是VTE的三大病理基础。妊娠期及产褥期妇女因为其特有的病理生理改变,VTE发病率发生较非孕期妇女增高。孕期DVT如得不到及时的诊断及治疗,15%~24%会发展为肺栓塞(pulmonary embolism,PE),PE是发生猝死的重要原因表[8]。西方国家在循证医学基础上制定指南建议应对所有孕产妇进行VTE的风险评估,针对高危人群给予低分子肝素等抗凝治疗及机械性预防措施,从而减少VTE发生风险,改善孕产妇不良结局。然而我国尚未开展大规模孕期VTE风险评估,妊娠及产褥期VTE风险因素是否同于西方国家?

3.1 妊娠及产褥期VTE风险因素

本中心研究显示,早孕期风险评估4分及以上高危人群占比仅为0.68%,而产褥期风险评估高危者上升到了4.90%,产褥期VTE风险明显高于早孕期,与国内外其他研究一致。产褥期妇女除了延续妊娠期血液高凝状态及血流缓慢外,妊娠期并发症、分娩和手术对血管静脉壁的损伤加重了VTE的病理基础,因此产褥期VTE风险明显高于早

孕期。Heit等表[9]统计了1966年至1995年明尼苏达州奥姆斯特德县的孕产妇VTE发病率约为199.7/(10万·年),产褥期妇女的发病率是妊娠期妇女的5倍[511.2/(10万·年) vs 95.8/(10万·年)]。2013年我国广东地区报道,133例VTE患者中产褥期发病109例,占82%,是妊娠期发病的5.5倍[4],均证实了产褥期风险高于妊娠期。因此,应高度重视产褥期VTE,通过宣教,嘱产妇尽早下地活动。针对高危人群,根据风险因素进行相应预防,避免DVT甚至PE发生。

本研究发现,我国妊娠人群VTE风险因素不同于西方国家,早孕期VTE评估前3位风险因素分别是年龄≥35岁、IVF-ET辅助受孕及卧床保胎≥3天;产褥期风险因素前3位分别是择期剖宫产、年龄≥35岁和BMI≥30kg/m2。而在西方国家,既往VTE病史及易栓症是妊娠期VTE的两大危险因素,有VTE病史患者的妊娠期VTE复发风险增加3~4倍[10],产后VTE患者中20%~50%存在易栓症,而遗传性及获得性易栓症均增加了妊娠期VTE的发生风险[11]。

本研究中这两种高危因素占比极少,分析其原因:(1)东西方人群存在种族差异,我国人群凝血因子V Leiden突变、凝血酶原基因G20210A突变等遗传因素极为罕见,年轻育龄女性具有既往VTE病史者极少,存在遗传性因素导致的易栓症也较少见。我国人群易栓症中则以获得性因素,如抗磷脂抗体综合征等免疫性疾病或合并其他内科疾病更为多见。(2)我院为妇产科专科医院,合并癌症、系统性红

斑狼疮、镰状细胞病等严重内科合并症者均经孕产妇转诊体系转至综合性医院救治,这在某种程度上使本研究存在一定偏倚。

随着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生育观念的变化以及二胎政策的开放,高龄孕产妇日渐增多,加之辅助生育技术的不断提高,高龄及辅助生殖受孕已成为早孕期前两位VTE风险因素。本研究中,早孕期卧床保胎也成为我国妊娠人群不同于西方国家的一大VTE风险因素,早孕期卧床保胎≥3天占比高达7.30%。这存在医患双方因素,尽管卧床休息在先兆流产的治疗中并无证据支持,但是很多医生仍选择卧床休息作为“保胎”的重要手段。而对于我国孕妇来说,受传统观念影响,特别是有既往流产史的女性,更是存在紧张焦虑心理,认为早孕期只有静卧才能安胎,因此造成早孕期卧床制动比例明显高于西方国家,增加了VTE发生风险。剖宫产手术对血管静脉壁的损伤加重了VTE的病理基础,研究也证实了剖宫产术是VTE的独立危险因素,剖宫产术后VTE 的发病率约为3/1000,是阴道分娩的4倍[12]。我国的剖宫产率曾一度居高不下,WHO报道27个国家的平均剖宫产率为25.7%,其中我国剖宫产率最高,为46.2%[13]。

近年来促进自然分娩工作的开展普及使剖宫产率逐年下降,本研究中877例产褥期患者中剖宫产分娩289例,剖宫产率为32.95%,但仍高于西方国家。本研究中,剖宫产术成为产褥期VTE首位风险因素。产妇BMI与孕前BMI密切相关,是DVT 发生的独立高危因素,尤其

是分娩时产妇BMI≥35kg/m2(OR=1.7,95%CI为 1.2~2.5)和≥40kg/m2(OR=2.8,95%CI为1.9~4.1)[14]。我国经济不断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明显提高,超重和肥胖人群明显增加,特别是很多孕妇孕期盲目增加营养,导致体重增长过多,BMI≥30kg/m2成为产褥期VTE 第三大风险因素,然而我国人群BMI>40kg/m2的肥胖者相对不多,本研究中仅有2例。2019年Lok等[15]对香港859例剖宫产术后患者进行了VTE风险评估,超重、高龄、多胎妊娠、肥胖和原发性产后出血是常见的危险因素,与本研究基本一致。在其他不同于西方国家的VTE风险因素中,我国女性中吸烟者甚少,本研究中31例,占比1.32%,确定妊娠后都未继续吸烟。

3.2 VTE的预防

由于VTE存在较高再复发风险,不同国家指南对妊娠VTE的预防建议均高度重视既往VTE病史,RCOG指南建议所有VTE病史的孕妇均应从早孕期开始进行低分子肝素药物预防至产后6周。2018年美国妇产科协会(ACOG)指南建议[3],有VTE病史,但未在妊娠前进行全面评估的患者,应首先检测抗磷脂抗体和筛查遗传性易栓症,必要时药物治疗需由预防剂量提高到治疗剂量。2018年AEH指南[6]建议,对既往无诱因VTE病史的孕妇在产前进行预防性抗凝血治疗,而对于凝血因子V Leiden突变、凝血酶原基因突变或蛋白C或S缺乏的妇女,不建议使用产前抗血栓预防来预防首次静脉血栓栓塞事件。然而我国临床中有VTE病史的孕妇数很少,可能与我国既往对VTE重视不

足,缺乏相关筛查评估有关。且由于种族差异,我国及其他亚裔人群遗传性因素导致VTE或血栓形成倾向者较少,故本研究中缺乏既往VTE病史及具有遗传性风险因素相关病例。

2015年RCOG指南指出,根据风险评分,若在产前阶段评分≥4分,应考虑自早孕期起开始使用低分子肝素预防血栓;评分3分者,应考虑自孕28 周起预防血栓形成。在产后阶段若评分≥2分,应考虑产后至少10d内预防血栓;若产褥期延长住院(≥3 d)或再入院应考虑预防血栓形成。然而本中心前期预实验已显示产褥期VTE评分≥2分者比例接近30%,如按照RCOG标准VTE评分2分及以上应用低分子肝素预防VTE,在我国临床现阶段较难实现。考虑到我国医学技术及社会经济状况不同于西方国家,需兼顾医疗资源、人口、医疗费用等卫生经济学因素以及孕妇对孕期长期用药的顾虑,我中心结合我国国情,借鉴2012年ACCP《静脉血栓栓塞、血栓形成倾向、抗栓治疗与妊娠指南》[5]及2018年ASH《妊娠期间静脉血栓栓塞管理》指南[6]制定院内妊娠相关VTE预防标准(见研究方法部分)。此次研究进一步发现了产褥期VTE评分≥2分者达30.67%,故目前我中心仍使用不同于RCOG的产褥期VTE药物预防标准。早孕期阶段并未绝对根据评分进行预防,对高危患者的暂时性因素进一步分析,妊娠呕吐、轻度OHSS予以物理预防,当暂时性因素解除,进行重新评估。对于卧床保胎者,予以健康教育,鼓励适当下床活动,避免制动。因此本研究早孕期评分≥4分者有10例经高危因素分析,未予以低分子肝素

预防VTE,后顺利分娩,无VTE发生。产褥期VTE风险评估≥2分者,226例(2~3分)接受机械性预防治疗,43例(≥4分)接受低分子肝素药物治疗。

本研究中共3例DVT发生,2例于妊娠期出现,1例出现于剖宫产术后,发生率为1.28‰。此3例患者早孕期风险评估均提示低危,故未予药物预防治疗。剖宫产术后患者风险评估2分,自术日给予空气压力泵机械预防,于术后3天出现症状经超声诊断。考虑因妊娠期及产褥期VTE发生率低,目前样本量不足,尚难评价RCOG评分量表是否适合我国人群及我院预防措施的有效性,有待扩大样本量进一步研究。本研究中2例病例为孤立性远端DVT,虽然向近段进展和导致PE的相对风险略低,但处于妊娠期及产褥期特殊时期,也应高度重视。

本研究还显示,早孕期接受低分子肝素治疗的孕妇34例,仅有5例具有明确使用指征,其余29例使用指征均不明确。近年来,随着辅助生育技术的不断发展及复发性流产检查、诊治手段的提高,低分子肝素的应用愈加广泛。虽然我国已出台《低分子肝素防止自然流产中国专家共识》[7],指导并规范低分子肝素的应用,但目前临床仍存在应用指征不明确、使用剂量及时机随意等滥用问题,给产科临床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尽管低分子肝素属于B类药物,安全性高,但也有很多不良反应,增加出血等风险,并非保胎药物。因此,临床医生

应严格规范使用,避免超适应证、超大剂量使用,以便更好地保证孕产妇安全。

综上所述,我国孕产妇VTE风险因素不同于西方国家,遗传因素明显少于西方国家,而高龄、卧床保胎、剖宫产术等风险明显增多,目前尚无VTE高评分与VTE发生的相关性证据,可能与样本量不足及VTE 发病率低有关。目前我国血栓性疾病相关指南中[16-17]尚无针对我国人群妊娠期及产褥期的VTE风险评估量表推荐,因此如何对我国妊娠人群进行VTE风险评估、是否应完全按照国外指南标准进行VTE预防尚不明确。需要大数据、多中心研究,明确我国人群VTE发生相关风险因素,制定适合我国的风险评估量表,为进一步进行风险评估及预防性干预提供依据。同时早孕期低分子肝素的应用存在无明确指征过度治疗现象,需进一步规范。

2021妊娠期及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症风险评估及预防(全文)

2021妊娠期及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症风险评估及预防(全文)摘要 目的:评估妊娠期及产褥期女性的静脉血栓栓塞症(VTE)发生风险,明确风险因素,并予以针对性预防,为探索妊娠相关VTE风险评估及预防策略提供依据。 方法:根据2015年英国皇家妇产科医师学会(RCOG)妊娠期及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疾病诊治指南推荐量表,对2018年11月1日至2019年12月31日在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妇产医院孕检分娩的2344例孕妇自早孕期进行妊娠及产褥期VTE风险评估。 结果:2344例孕妇中,低危组(0~2分)2284例(97.44%),中危组(3分)44例(1.88%),高危组(4分及以上)16例(0.68%)。高危因素中前三位分别是年龄≥35岁(494例,21.08%),体外受精-胚胎移植术后(189例,8.06%)和卧床保胎≥3天(171例,7.30%)。研究队列中已分娩877例,对其进行产褥期VTE风险评估,低危组750例(85.22%),中危组84例(9.58%),高危组43例(4.90%),高危因素中前3位分别是择期剖宫产(214例,24.40%),年龄≥35岁(170例,19.38%)和体质量指数≥30kg/m2(144例,16.42%)。

3例患者出现下肢深静脉血栓(发病率1.28‰),其中2例出现在妊娠期,1例出现在剖宫产术后。 结论:我国孕产妇发生VTE的高危因素不同于西方国家,遗传因素少,高龄、卧床保胎、剖宫产术等高危因素多。按RCOG评分标准,产褥期VTE评分≥2分者占30.67%,因此完全参照国外指南标准是否适合我国人群尚需进一步研究确认。 妊娠期妇女血液处于高凝状态直至产褥早期,加之孕晚期增大的子宫压迫下腔静脉导致静脉回流受阻等原因,孕产妇发生静脉血栓栓塞性疾病(venous thromboembolism,VTE)的相对风险较非孕期增加4~5倍[1],对孕产妇健康造成较大影响,严重者危及生命,是孕产妇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西方国家早在十余年前即开始重视孕产妇VTE 防治工作,进行了大量研究并制定相应指南及共识,倡导对妊娠期及产褥期女性进行VTE风险评估,并对高危人群进行预防[2-3],降低了VTE导致的孕产妇死亡率。近年来随着我国对于高危孕产妇安全管理工作的加强和不断深化,妊娠相关VTE越来越受到重视。据统计,我国妊娠女性VTE发生率为1.3‰[4],与发达国家报道基本一致。然而目前我国相关研究尚少,妊娠期VTE风险因素尚不明确,缺乏循征医学的证据。因此本研究应用英国皇家妇产科医师学会(RCOG)关于《降低妊娠期及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疾病发生风险》指南推荐的评估

静脉血栓栓塞症风险评估及防范措施

静脉血栓栓塞症风险评估及防范措施 什么是静脉血栓栓塞症? 静脉血栓栓塞症(DVT)是一种因血液在静脉中凝结形成的血栓而引起的疾病。DVT通常发生在下肢深静脉,但也可能发生在其他部位,如腹部、颈部和手臂。 症状包括肿胀、疼痛、发红和热感。严重的DVT可能会引起肺栓塞(PE), 即血栓脱落并阻塞肺动脉。PE是一种严重而危险的病症,可能导致呼吸急促、胸痛、咳嗽和咯血。 静脉血栓栓塞症的危险因素 以下是DVT的常见危险因素: 1.孕妇和分娩后女性 2.静脉血栓家族史 3.长期卧床不动 4.在飞机、火车或长途驾车旅行中长时间坐着 5.骨折、骨科手术或其他外科手术 6.慢性心脏病、严重肺病或癌症 如何评估DVT风险 有多种方法,如DVT风险评估模型和超声检查。其中较为常用的评估方法是DVT风险评估模型。 目前,ACCP(美国胸科学会)和NICE(英国国家卫生与临床卓越委员会)提 供了一些基于患者因素和临床症状的DVT风险评估模型。但需要注意的是,虽然DVT风险评估模型可能会提高DVT风险的识别率,但不具有绝对的准确性,仅供 医生参考。 如何预防DVT 以下是一些可以预防DVT的措施: 经常活动 保持身体活动,避免长时间坐着或卧床,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减少DVT的风险。

穿戴合适的袜子 穿戴紧身袜可以减少下肢静脉压力,从而减缓静脉血液流速,降低DVT风险。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在袜子太紧的情况下,反而会增加DVT的风险。 保持充足水分摄入 保持身体充足的水分摄入,可以稀释血液,避免血液黏稠度过高而导致的血栓 形成。 睡姿要正确 睡姿不懂,导致下肢血液循环不良而加重DVT的风险。建议侧卧或平躺,避 免腿部交叉。 积极治疗 一些慢性疾病,如心脏病、糖尿病和肝脏病,都可能增加DVT的风险。治疗 这些慢性疾病,可以减少DVT的风险。 使用预防性药物 对一些高危人群或必须长时间静卧的患者,医生可能会建议使用预防性药物来 降低DVT的发生率。但需要注意的是,使用药物需要医生的咨询和层层审核。 总结 静脉血栓栓塞症(DVT)是一种很常见的病症,如果不及时采取相应的预防和 治疗措施,可能会导致很严重的并发症。因此,对DVT的危险因素进行识别,进 行风险评估,并采取相应的预防和治疗措施,可以减少DVT的发生率,保护身体 健康。

2021妊娠相关静脉血栓栓塞征的原因、危险因素、评估工具(全文)

2021妊娠相关静脉血栓栓塞征的原因、危险因素、评估工具(全文) 背景 静脉血栓栓塞症(venous thromboembolism,VTE)是血液在静脉内不正常地凝结,使血管完全或不完全阻塞,属静脉回流障碍性疾病,临床表现为深静脉血栓形成(Deep Vein Thrombosis,DVT)和肺栓塞(pulmonary embolism,PE)。 妊娠相关静脉血栓栓塞征(pregnancy associated venous thromboembolisn,PA-VTE)指妊娠期及产褥期特殊生理状态基础上,产科因素与非产科因素共同作用下发生的一类特殊VTE。 与非妊娠患者相比,妊娠人群发生VTE的风险是其4倍,且随着妊娠的进展风险可能会增加。 PA-VTE危害性已经超过产后出血,导致了10%~15%的孕产妇死亡,已经成为全世界孕产妇死亡的第二大主要原因和少数发达国家孕产妇的第一大死因。 本文就国内外妊娠相关静脉血栓征风险评估的研究现状进行综述,以期为临床实践提供借鉴和参考。

一、PA-VTE发生的原因 1. 妊娠及产褥期的诸多生理性改变使孕产妇同时具备静脉血栓形成Virchow三要素,即高凝状态、静脉淤滞和血管损伤,导致孕产妇在生理状态下即可面临血栓高风险。 2. 一些病理状态直接增加孕产妇发生VTE的风险。 二、PA-VTE发生的危险因素 1. 产前危险因素 (1)既往VTE病史。 (2)VTE家族史,特别是一级亲属50岁以下无诱因发生VTE。(3)易栓症(包括遗传性易栓症和获得性易栓症)、年龄≥35周岁、存在内科合并症、产次≥3、吸烟、静脉曲张、肥胖(BMI≥30 kg/m2)等。 2. 产科危险因素 (1)剖宫产。 (2)产后出血,出血量>1 000 ml时风险明显增加。 (3)多胎妊娠、子痫前期、接受辅助生殖技术(assisted reproductive technology,ART)妊娠、产程延长(超过24 h)等。

妊娠相关静脉血栓栓塞的危险因素及其决策

妊娠相关静脉血栓栓塞的危险因素及其预防决策 静脉血栓栓塞(VTE)是指静脉血管管腔内血液异常凝结,形成血栓而使血管完全或部分阻塞,引起血液循环障碍。VTE是一种非常严重,而且具有潜在致死性的并发症,主要包括深静脉血栓形成(DVT)和肺栓塞(PE),而颅内静脉窦血栓形成与卵巢静脉血栓形成等临床少见。VTE属于静脉回流障碍性疾病,常急性发作,以下肢DVT最为常见。VTE可以显著影响患者生活质量,甚至导致其死亡。对本病的治疗包括抗凝、溶栓、手术取栓、机械血栓清除术及采取下腔静脉滤器治疗等,而抗凝治疗是其最基本,而且主要的治疗措施,严重时可考虑溶栓或手术取栓。 由于妊娠期及产褥期妇女体内血流动力学、凝血-纤溶系统的生理性改变,使得妊娠期及产褥期本身即为导致孕产妇发生VTE的危险因素,其发生VTE的风险约为非孕期正常妇女的4~5倍。此外,女性存在的遗传性或获得性易栓症(thromb。phiIia),即由于抗凝蛋白、凝血因子、纤溶蛋白等遗传性或获得性缺陷,或者存在获得性易栓症危险因素,而具有高血栓栓塞倾向,使其容易发生血栓栓塞状态甚至相关疾病,以及合并孕前危险因素、产科危险因素及孕期新发或一过性危险因素,均可导致妊娠期及产褥期妇女发生VTE的风险增高 1妊娠期女性发生静脉血栓栓塞的病因 血栓形成的主要病理学机制为血液高凝、血管损伤和循环淤滞,最终发生血管内凝血而导致VTE。孕产妇由于其特殊的生理性及病理性因素,其本身即为发生VTE的高危人群。 1.1 血液高凝女性妊娠后,雌激素水平增高,影响肝脏内凝血因子合成过程,凝血因子VD、VIn和X显著增加,其血管性血友病因子水平,较非孕期凝血功能正常女性增高2~3倍,

深静脉血栓风险评估及预防

深静脉血栓风险评估及预防 深静脉血栓风险评估及预防 静脉血栓栓塞症(VET)是指血液静脉在不正常地凝结,阻塞管腔所致静脉回流障碍性疾病,可发生于全身各部位静脉,以下肢深静脉为多。深静脉血栓塞形成(DVT)是指血液在 深静脉内不正常地凝结,阻塞管腔所致静脉回流障碍性疾病,可发生于全身各部位静脉,以下肢深静脉为多。肺运动血栓栓塞症(PE)指来自静脉系统或右心的血栓阻塞肺动脉或其分 支所致的肺循环功能障碍性疾病。 DVT形成机制主要有三个方面。首先,静脉血流滞缓是 可能是DVT的首要因素,手术中脊髓麻醉导致周围静脉扩张、静脉流速减慢;手术中由于麻醉作用致使下肢肌肉完全麻痹,失去了收缩功能,术后又因切口疼痛和其他原因如患者卧床休息,下肢肌肉处于松弛状态,致使血流滞缓。其次,静脉壁的损伤也是DVT形成的原因之一,包括化学性损伤、机械性损 伤和感染性损伤。第三,血液高凝状态是引起静脉血栓的基本

因素之一,各种大型手术可引起高凝状态和血小板黏聚能力增强。 下肢DVT的类型包括中央型、周围型和混合型。中央型血栓局限于髂股静脉,表现为患肢肿胀、疼痛和局部沿静脉行程的压痛,可有静脉曲张。周围型血栓局限于小腿深静脉丛,表现为小腿肿胀疼痛和压痛,Homans(+),即将足背屈使腓肠肌紧张时可激发疼痛。混合型血栓弥漫于整条深静脉系统,表现为患肢明显肿胀、疼痛和压痛,沿股静脉行程可摸到其条索状肿块,病人行走较困难。 预防在先,加强评估,及时处理深静脉血栓重在预防。预防DVT首先要正确评估病人,评估对象包括大手术后、各种卧床病人。评估内容包括询问患者的健康史,既往有无疾病、手术等诱因;评估测量双下肢大、小腿同一部位周径,了解患肢色泽、温度、感觉、脉搏强度,了解有无肺栓塞症状;询问患者已卧床时间,如入院时已卧床一段时间,需经相关检查确诊是否发生DVT,无DVT者,采取预防措施,已形成深静脉血栓者,执行DVT护理措施。DVT的辅助检查包括血浆D二聚体、彩色多普勒超声探查、静脉造影、放射性核素血管扫描

2021年妊娠期及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症预防和诊治专家共识(第二部分)全文

2021年妊娠期及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症预防和诊治专家共 识(第二部分)全文 三、妊娠期及产褥期VTE的预防 问题7:妊娠期及产褥期VTE 的预防措施有哪些? 【推荐及共识】 7-1 高危因素的动态评估是预防妊娠期及产褥期VTE 发生的重要手段。(证据等级:专家共识) 7-2 健康宣教、物理方法是预防妊娠期及产褥期VTE 的首选。(证据等级:专家共识) 7-3 妊娠期及产褥期有VTE 高危因素的孕产妇应合理应用预防性抗凝药物。(证据等级:专家共识) VTE风险因素的评估是预防的关键,与非孕期相比,妊娠期及产褥期VTE的危险因素更多、更复杂。尽管目前针对孕产妇的风险评估策略还未得到有效验证,但仍建议对每个孕产妇进行VTE高危因素的评估,根据评估结果采取不同的预防策略,以减少DVT和PE的发生,降低因VTE导致的孕产妇死亡和不良妊娠结局[6]。在此要特别强调,妊娠期及产褥期是一个相对长的时期,随着妊娠的进展以及分娩后进入产褥期,VTE的风险也会随着孕产妇的生理改

变和病理状况发生变化。因此,应对VTE的风险进行动态评估,推荐在以下几个节点进行评估:首次产前检查、出现新的妊娠合并症或并发症时、住院期间、分娩后[24]。 相关知识的健康宣教是预防VTE的有效措施之一,宣教内容包括告知孕产妇合理膳食、规律开展孕期运动、避免脱水、避免长时间卧床或制动、鼓励术后早期活动、识别VTE的风险因素和早症状等。 以下几种物理方法可作为VTE的预防措施和辅助治疗手段[25]:(1)足背屈; (2)防血栓梯度加压弹力袜:适用于产前或产褥期可以自由活动的孕产妇,或接受药物抗凝的同时穿戴梯度加压弹力袜; (3)间歇充气加压装置或足底静脉泵:适用于长时间卧床制动的孕产妇,存在VTE高危因素尤其是剖宫产术的产妇,建议至少使用至产后第2天,对于不适宜穿梯度加压弹力袜的产妇可以考虑整夜使用。 但若合并严重外周动脉疾病或溃疡、近期皮肤移植、外周动脉旁路移植术、充血性心力衰竭引起的重度腿部水肿或肺水肿、对已知材料或产品过敏、严重腿部局部疾病(如坏疽、皮炎、未治疗的感染切口、脆弱的“纸样”皮肤)等情况时,不适宜用上述物理方法。

2021产科 VTE 抗凝防治策略指南更新解读(全文)

2021产科VTE 抗凝防治策略指南更新解读(全文) 静脉血栓栓塞症(VTE)是造成我国孕产妇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在导致孕产妇死亡的间接产科原因中也居于首位[1]。由于静脉血流停滞、内皮细胞损伤、高凝状态等妊娠期特点,妊娠人群的VTE风险是非妊娠人群的4 - 5 倍,VTE 复发风险则为3 - 4 倍,我国产科VTE 亟需早期预防和及时诊治。 图1 孕产妇死亡原因的数据分析 2020 年 3 月澳大利亚昆士兰卫生组织(QLD,Queensland Health)发布了妊娠期和产褥期VTE 预防指南[2],而近期我国也发布了《上海市产科静脉血栓栓塞症防治专家共识》[3],均对针对妊娠期和产褥期VTE 的预防诊治提供指导建议。

上海2020 年第四届东方妇产科学论坛之母胎医学论坛上,上海市第一妇婴保健院应豪教授主持介绍了上述国内外产科VTE 最新指南的发布,并邀请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李笑天教授、中国福利会国际和平妇幼保健院程蔚蔚教授,对昆士兰新版指南和上海专家共识进行了深入解读。 个体化评估孕产妇VTE 风险评分 VTE 个人史、易栓症、肥胖等多种危险因素与孕产妇VTE 风险增加有关,因此昆士兰新版指南在2014 年指南的基础上,更新了VTE 风险评估评分系统相关内容,使个体化预防方案成为可能。 昆士兰新版指南建议孕产妇VTE 风险评估需贯穿整个妊娠期和产褥期,妊娠早期由经验丰富的医学团队对孕产妇进行个体化VTE 评估,制定预防计划;整个孕期需动态进行监测及风险再评估;产后或计划出院时仍需对孕产妇进行观察,针对情况提供个体化方案。 昆士兰新版指南推荐根据风险得分对患者进行产前、产后血栓预防。风险因素包括手术诱发的单一VTE、年龄>35 岁、胎次≥3 次,大静脉曲张等产前因素,以及产程延长、阴道分娩、早产等

2021产科VTE抗凝防治策略指南更新解读(全文)

2021产科VTE抗凝防治策略指南更新解 读(全文) 2021产科VTE抗凝防治策略指南更新解读(全文)静脉血栓栓塞症(VTE)是造成我国孕产妇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在导致孕产妇死亡的间接产科原因中也居于首位[1]。由于静脉血流停滞、内皮细胞损伤、高凝状态等妊娠期特点,妊娠人群的VTE风险是非妊娠人群的4 - 5倍,VTE复发风险则为3 - 4倍,我国产科VTE亟需早期预防和及时诊治。 图1孕产妇死亡原因的数据分析 2020年3月澳大利亚昆士兰卫生组织(QLD,QueenslandHealth)发布了妊娠期和产褥期VTE预防指南[2],而近期我国也发布了《上海市产科静脉血栓栓塞症防治专家共识》[3],均对针对妊娠期和产褥期VTE的预防诊治提供指导建议。 上海2020年第四届东方妇产科学论坛之母胎医学论坛上,上海市第一妇婴保健院应豪教授主持介绍了上述国内外产科VTE最新指南的发布,并邀请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李笑天教授、中国福利会国际和平妇幼保健院程蔚蔚教授,对昆士兰新版指南和上海专家共识进行了深入解读。 个别化评价孕产妇VTE风险评分

VTE个人史、易栓症、肥胖等多种危险因素与孕产妇VTE风险增加有关,因而昆士兰新版指南在2014年指南的基础上,更新了VTE风险评价评分系统相干内容,使个别化预防方案成为可能。 昆士兰新版指南建议孕产妇VTE风险评估需贯穿整个妊娠期和产褥期,妊娠早期由经验丰富的医学团队对孕产妇进行个体化VTE评估,制定预防计划;整个孕期需动态进行监测及风险再评估;产后或计划出院时仍需对孕产妇进行观察,针对情况提供个体化方案。 昆士兰新版指南推荐按照风险得分对患者进行产前、产后血栓预防。风险因素包括手术诱发的单一VTE、年龄>35岁、胎次≥3次,大静脉曲张等产前因素,以及产程延长、分娩、早产等产后因素,按照计算所得风险评分之和,产前风险得分 3分从第28周开始,≥4分从评价开始低分子肝素(LMWH)标准预防;产后风险得分(=产前+产后得分)2分LMWH标准预防直至出院,≥3分LMWH标准预防7天,若风险持续存在则更长。 图2上海专家共识孕产妇VTE风险因素评估 新发布的上海专家共识则在昆士兰最新指南的基础上,将临时因素单独分类(图2),采用评分法进行风险因素评估。

2020年昆士兰临床指南解读:妊娠期和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的预防(全文)

2020年昆士兰临床指南解读:妊娠期和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的预防 (全文) 静脉血栓栓塞症(venous thromboembolism,VTE)可分为深静脉血栓形成(deep vein thrombosis,DVT)和肺动脉栓塞(pulmonary embolism,PE)。孕产妇因其特殊的生理状态,在妊娠期及产褥期发生VTE的风险较非妊娠期显著增加[1]。近年来,随着孕产妇高龄、肥胖、妊娠合并症和并发症等风险因素增加,VTE发病率和病死率不断上升[2-4]。 昆士兰卫生组织(Queensland Health)在2014年发布妊娠期和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的预防指南(简称旧版指南)[5],并于2020年3月对该指南进行了更新(简称新版指南)。本文针对该指南的主要更新内容进行解读。 01、VTE风险因素评估 正确评估VTE的风险因素有助于临床医师识别高危孕产妇,从而做出相应的预防措施,降低妊娠期和产褥期VTE的发病率和病死率。在旧版指南中,高风险因素的识别仅以既往VTE病史或VTE 家族史为基础,其他风险因素分为社会人口学、个人病史和妊娠相关风险因素3大类。新版指南对高风险因素内容进行了较大改动,对其他风险因素的内容和评估方式也进行了更新。增加和修改后的风险因素包括。

1.1 高风险因素 1.1.1 妊娠前药物应用妊娠前因任何原因使用抗凝药物、既往VTE史合并易栓症高风险、无诱因的VTE复发≥2次、本次妊娠期合并VTE,存在任意1项者即为高风险。 1.1.2 病史与手术无关的既往VTE史、有诱因的VTE复发≥2次、活动性自身免疫或炎性疾病、合并症(如癌症、肾病综合征、心力衰竭、镰状细胞病和1型糖尿病合并肾病),存在任意1项者即为高风险。 1.1.3 易栓症妊娠期和产褥期VTE患者中有20%~50%存在易栓症[6]。对于有易栓症的女性而言,如合并家族VTE史,发生VTE的风险将增加2~4倍[7]。新版指南将易栓症作为独立高风险因素,对易栓症的风险等级划分和处理措施进行了详细描述。新版指南中易栓症高风险包括以下任意一项:>1个实验室指标提示易栓症、抗磷脂综合征、抗凝血酶缺乏、莱顿第Ⅴ因子(F ⅤL)纯合突变、凝血酶原纯合突变、FⅤL/凝血酶原突变杂合子、蛋白C缺乏、蛋白S缺乏;易栓症低风险包括以下任意1项:FⅤL杂合突变、凝血酶原杂合突变、抗磷脂抗体阳性[8]。 1.1.4 其他妊娠期间住院、卵巢过度刺激综合征(早孕期)、妊娠期和产褥期进行手术、严重妊娠剧吐或需要静脉补液的脱水,存在任意1项者即为高风险。 1.2 其他风险因素及预防措施旧版指南根据风险因素的个数界定不同风险的孕产妇,新版指南在修改风险因素的同时,采用风

2021昆士兰临床指南:妊娠期和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的预防(全文)

2021昆士兰临床指南:妊娠期和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的预防(全文) 静脉血栓栓塞症(venous thromboembolism,VTE)可分为深静脉血栓形成(deep vein thrombosis,DVT)和肺动脉栓塞(pulmonary embolism,PE)。孕产妇因其特殊的生理状态,在妊娠期及产褥期发生VTE的风险较非妊娠期显著增加[1]。近年来,随着孕产妇高龄、肥胖、妊娠合并症和并发症等风险因素增加,VTE发病率和病死率不断上升[2-4]。 昆士兰卫生组织(Queensland Health)在2014年发布妊娠期和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的预防指南(简称旧版指南)[5],并于2020年3月对该指南进行了更新(简称新版指南)。本文针对该指南的主要更新内容进行解读。 01 VTE风险因素评估 正确评估VTE的风险因素有助于临床医师识别高危孕产妇,从而做出相应的预防措施,降低妊娠期和产褥期VTE的发病率和病死率。在旧版指南中,高风险因素的识别仅以既往VTE病史或VTE 家族史为基础,其他风险因素分为社会人口学、个人病史和妊娠相关风险因素3大类。新版指南对高风险因素内容进行了较大改动,

对其他风险因素的内容和评估方式也进行了更新。增加和修改后的风险因素包括。 1.1 高风险因素 1.1.1 妊娠前药物应用妊娠前因任何原因使用抗凝药物、既往VTE史合并易栓症高风险、无诱因的VTE复发≥2次、本次妊娠期合并VTE,存在任意1项者即为高风险。 1.1.2 病史与手术无关的既往VTE史、有诱因的VTE复发≥2次、活动性自身免疫或炎性疾病、合并症(如癌症、肾病综合征、心力衰竭、镰状细胞病和1型糖尿病合并肾病),存在任意1项者即为高风险。 1.1.3 易栓症妊娠期和产褥期VTE患者中有20%~50%存在易栓症[6]。对于有易栓症的女性而言,如合并家族VTE史,发生VTE的风险将增加2~4倍[7]。新版指南将易栓症作为独立高风险因素,对易栓症的风险等级划分和处理措施进行了详细描述。新版指南中易栓症高风险包括以下任意一项:>1个实验室指标提示易栓症、抗磷脂综合征、抗凝血酶缺乏、莱顿第Ⅴ因子(F ⅤL)纯合突变、凝血酶原纯合突变、FⅤL/凝血酶原突变杂合子、蛋白C缺乏、蛋白S缺乏;易栓症低风险包括以下任意1项:FⅤL杂合突变、凝血酶原杂合突变、抗磷脂抗体阳性[8]。 1.1.4 其他妊娠期间住院、卵巢过度刺激综合征(早孕期)、妊娠期和产褥期进行手术、严重妊娠剧吐或需要静脉补液的脱水,存在任意1项者即为高风险。

产科静脉血栓栓塞症防治共识

产科静脉血栓栓塞症防治共识1产科静脉血栓栓塞症防治的现状分析 静脉血栓栓塞症是导致孕产妇死亡的重要原因之一,包括肺血栓栓塞症(PTE)和深静脉血栓形成(DVT)。孕产妇是发生静脉血栓栓塞症的高危人群,孕产妇死亡原因中静脉血栓栓塞症的占比增加是全球趋势。早预防、早诊断、早治疗是降低静脉血栓栓塞症相关孕产妇病死率的主要措施。静脉血栓栓塞症缺乏特征性的临床表现,D-二聚体是重要的鉴别诊断指标,但在孕产妇中该指标实测值几乎都高于正常范围上限,故至今没有公认的阳性范围标准。CTA是诊断肺血栓栓塞症的金标准,但由于X射线对胎儿可产生潜在的影响,妨碍了该检测项目在临床上的应用。由此可见,诸多原因导致了孕产妇静脉血栓栓塞症临床诊断的困难。 由于静脉血栓栓塞症具有临床表现非特异、诊断困难、易延误治疗等特征,故其虽然可被预防,但仍成为影响孕产妇健康与威胁其生命的重要因素。制订静脉血栓栓塞症的防治规范,对于提高孕产妇安全分娩率、降低病死率,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据深静脉血栓形成和肺血栓栓塞症的发病特点,结合中国国情,中国孕产妇的发病风险存在独特性: ①高龄孕产妇数量增多。自2015年“二孩政策”全面放开以来,高龄孕产妇生育意愿不断提升;高龄妊娠是静脉血栓栓塞症发生的独立危险因素,而且与高血压、糖尿病、肥胖等静脉血栓栓塞症发生的危险因素亦密切相关。

②因活动减少、肥胖等导致的代谢相关疾病发病率增高。随着我国经济状况的改善,国家营养相关策略已经从以往对“减少饥饿”的倡导转为对“慢性疾病”的防治,进食增加、运动量减少导致了孕产妇营养过剩,肥胖比例显著增高。 ③产妇“坐月子”的风俗限制了其产后活动。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坐月子”是产褥期的“仪式性”行为,该风俗具有各地独特的行为和相关饮食禁忌的配伍;虽然目前尚无关于中国“坐月子”的文化习俗与静脉血栓栓塞症发生相关的报道,但是“坐月子”可能导致的运动量减少与产后血栓的形成密切相关。 ④辅助生殖技术临床应用增多。辅助生殖、试管婴儿技术的大量应用,以及孕期保胎导致的运动量减少、孕激素使用频次增加等也是静脉血栓栓塞症发生的危险因素。 2产科静脉血栓栓塞症的预防 在妊娠不同时期,采用评分法评估孕产妇静脉血栓栓塞症发病风险;针对不同的风险级别,采取相应的预防策略。对所有孕产妇进行健康教育,促进其健康行为的形成。 2.1健康教育和健康促进 健康教育是防治静脉血栓栓塞症的重要环节。可以利用自媒体、宣传手册、健康咨询的方式,在初诊建卡、入院、分娩后等时间节点,对孕产妇加强关于静脉血栓栓塞症的危害、疾病先兆、预防策略等方面的健康教育,以端正其对待疾病的态度,促进其健康行为的形成。 2.1.1健康教育内容

妊娠期及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症预防和诊治专家共识(2021全文)

妊娠期及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症预防和诊治专家共识(2021全文) 静脉血栓栓塞症(venous thromboembolism,VTE)包括深静脉血栓形成(deep vein thrombosis,DVT)和肺栓塞(pulmonary embolism,PE)。DVT是一种静脉回流障碍性疾病,常见于下肢,少数见于肠系膜静脉、上肢静脉、颈静脉或颅内静脉系统。如果血栓脱落阻塞于肺动脉,则会导致PE。孕产妇发生DVT、PE的风险以及因VTE导致的死亡率均明显高于正常人群。近年来,由于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和我国生育政策的调整,高龄孕产妇、肥胖和妊娠并发症或合并症日趋增多,妊娠期及产褥期VTE的发病率明显增高,严重威胁孕产妇的生命安全。 二)VTE的高危因素 筛查VTE的高危因素并进行早期预防,可以有效降低其发病率。妊娠期及产褥期VTE的高危因素包括年龄≥35岁、BMI≥25 kg/m2、孕前高血压、妊娠期糖尿病、孕期高血压疾病、孕前存在VTE或家族史、孕期并发症如重度贫血、羊水

栓塞、胎盘早剥、胎盘植入、剖宫产等、分娩方式、产后休息时间不足、产后并发症如产后出血、感染等。 三)VTE的预防和诊治 制定适合于我国国情的妊娠期及产褥期VTE的防治规范 尤为必要。XXX在参考多个国际指南的基础上,结合高级别 临床研究证据和我国实际情况,编写了我国首个《妊娠期及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症预防和诊治专家共识》。该共识指导和规范妊娠期及产褥期VTE的筛查、诊断、治疗及预防。预防措 施包括控制高危因素、采取预防性抗凝治疗、加强体育锻炼等。对于确诊的DVT或PE,应及时进行抗凝治疗,同时积极治疗并发症。 妊娠期及产褥期VTE的发病率比非妊娠妇女高4~5倍[8]。国外数据显示,妊娠期及产褥期VTE的总发病率为 0.6/1 000~1.8/1000,其中分娩后第1周是发病风险最高的时期[9‐10]。DVT在妊娠期及产褥期VTE中占75%~80%,发 生率为1.0/1 000~1.3/1 000,PE的发生率为0.2/1 000~0.4/1 000[8]。在XXX,DVT的发生率为0.4/1 000,PE的发生 率为0.07/1 000[11]。

VTE@静脉血栓栓塞症预防知情文件 及风险评估表

VTE@静脉血栓栓塞症预防知情文件及 风险评估表 VTE(静脉血栓栓塞症)预防知情文件及风险评估表 一、预防知情文件 1. 什么是VTE? 静脉血栓栓塞症(VTE)是一种影响人们下肢静脉系统的疾病,其中包括深静脉血栓形成(DVT)和肺部栓塞(PE)。DVT指的 是在深静脉中形成的血栓,而PE是由DVT中的血栓脱落并游离到 肺动脉或其支气管内所引起的。如果不进行预防和治疗,VTE可能导致严重并发症,甚至危及生命。 2. 为什么要进行预防?

预防VTE非常重要,因为该疾病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预 防措施可以帮助减少患者发生DVT和PE的风险,特别是对于那些 有高风险的个体。预防措施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 积极行动:如早期活动、经常改变体位以及进行深腿静脉血 栓性预防的药物治疗。 - 个人因素的注意:如合理饮食、戒烟和限制酒精摄入量等。 - 医疗干预:如果您已经有其他相关疾病或因手术而卧床不起,医生可能会考虑使用其他预防措施。 3. 如何进行预防? 以下是一些预防VTE的常见方法: - 早期并经常行动:尽可能早地起床并在医生指导下进行适量 的活动。 - 使用弹性袜:医生可能会建议使用弹性袜,以帮助血液循环 并减少DVT的风险。 - 药物治疗:医生可能会给您开具药物以预防血栓形成,具体 药物和剂量将根据您的情况而定。

- 饮食和生活方式:合理饮食,并遵循医生的建议,如戒烟和限制酒精摄入量。 4. 明白风险与益处 在进行VTE预防措施时,了解可能的风险和益处十分重要。风险可能包括过敏反应、药物副作用和出血等。而益处则包括减少DVT和PE的风险,从而避免潜在的严重并发症。 二、风险评估表 为了评估个体发生VTE的风险,以下是一个简单的风险评估表,通过回答问题来确定您的风险等级。请尽量如实回答。

静脉血栓栓塞症风险评估与管理制度

(一)评估时机 1.新入院患者 2h 内完成评估与记录,入院行急症手术患者返回后完成评估,遇抢救等情况可延长至 6 小时内完成记录。 2.低风险患者每周评估一次 3.中度风险患者至少每周评估 2 次 4.高风险及以上患者每日评估。 5.患者出现病情变化,如手术、分娩、病情恶化等随时评估。 6.出院时评估 (二)记录 护士进行风险评估后将评估分数记录于评估栏内,填写日期、时间并签名。 完成患者 VTE 风险评估后,护士依据护理管理流程对不同风险等级患者采取针对性的处理措施。 1.低危患者:尽早活动,健康宣教,可以进行物理预防。 2.中危及以上患者:向医生汇报评估情况,关注患者D二聚体、深静脉彩超, 遵医嘱给予基础预防、物理预防、药物预防。 3.发生血栓:如患者发生血栓遵医嘱给予相应处理。

(一)警示标识:评估高危或极高危患者在床边或其它醒目位置放置 VTE 高风险警示标识。 (二)环境:保持病室安静、整洁,空气清新,使患者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 (三)基础预防 1.术中和术后适度补液、饮水、避免脱水。 2.抬高患肢:抬高下肢20~30°(略高于心脏水平),禁止胭窝及小腿下单独垫枕。 3.改善生活方式,戒烟戒酒,控制血糖、血脂。 4.规范静脉穿刺技术,尽量避免深静脉穿刺和下肢静脉穿刺输液。 5.早期活动,尽早下床。 (1)被动运动对于因疾病原因或手术要求等双下肢不能自主活动的患者给 予按摩比目鱼肌、腓肠肌并给予踝关节被动运动。人工挤压腓肠肌,应避开伤口, 从足部到大腿由远到近被动按摩 ,10~30 分钟/次,6~8 次/日;足踝关节屈伸运动,10 秒*10~30 次/组,至少 8 组/日。 (2)主动运动卧床、清醒后或麻醉作用消失后 ,指导患者主动踝泵运动 (用力、最大限度、反复地屈伸踝关节),10 秒*10-30 次/组,至少 8 组/日;如病情允许可做膝关节屈伸运动;指导术后患者行深呼吸,每小时 10~20 次,增加膈肌运动, 促进血液回流。 (四)物理预防 遵医嘱为患者使用梯度压力袜、间歇性充气加压装置、足底静脉泵 ,以加速血液回流,防止血液瘀滞。

预防Caprini静脉血栓栓塞症的风险评估和预防建议

预防Caprini静脉血栓栓塞症的风险评估 和预防建议 Caprini静脉血栓栓塞症是一种常见的血液循环系统疾病,预防和评估患病风险具有重要意义。本文将介绍Caprini静脉血栓栓塞症的风险评估方法以及预防建议。 风险评估方法 Caprini评分系统是用于评估患者血栓栓塞症风险的一种常用方法。该评分系统考虑了多种危险因素,包括患者个人因素、手术和疾病因素等。通过对这些因素进行评分,可以得出一个较为准确的风险评估结果。 预防建议 以下是预防Caprini静脉血栓栓塞症的建议: 1. 在手术前进行全面评估:对于需要手术的患者,应在手术前进行全面的体检和评估,包括了解患者的病史、检查其体征和相关

实验室检查等。这样可以及早发现潜在的风险因素,并采取相应的 预防措施。 2. 术后早期行动:手术后,患者应尽早进行活动,以避免长时 间的卧床休息。适当的活动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减少血栓形成的风险。 3. 使用压力袜:在手术期间和术后,可以考虑给予患者佩戴压 力袜。压力袜可以增加下肢静脉回流,减少深静脉血栓形成的风险。 4. 药物治疗:对于高风险的患者,可以考虑使用抗凝药物进行 预防。但在使用抗凝药物之前,应先评估患者的出血风险,并根据 具体情况选择合适的药物。 5. 教育患者:对于有潜在风险的患者,应给予足够的教育,让 他们了解血栓栓塞症的风险和预防方法。并鼓励他们在日常生活中 保持适量的运动和合理的饮食惯。

总之,通过Caprini评分系统进行风险评估,并采取相应的预防措施,可以有效预防Caprini静脉血栓栓塞症的发生。然而,具体的预防措施应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进行调整和个性化处理。

最新:国内外产科 VTE 指南共识风险评估和预防措施

最新:国内外产科VTE 指南共识风险评估和预防措施 静脉血栓栓塞症(VTE)是孕产妇的「隐形杀手」。而对妇产科医生而言,如何评估VTE 的风险因素并进行有效干预是临床难点。 破解秘籍——国内外最新相关指南 2021 年 4 月,由中华医学会妇产科学分会产科学组编写的我国首个《妊娠期及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症预防和诊治专家共识》(以下简称《2021 中华共识》)发布,旨在指导和规范妊娠期及产褥期VTE 的预防和诊治。 2020 年 3 月,昆士兰健康局发布了《妊娠期和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症的预防指南》(以下简称《2020 昆士兰指南》),预计将在2025 年更新下一版。 2015 年 4 月,英国皇家妇产科医师学会(RCOG)发布了《降低妊娠和产褥期静脉血栓栓塞症风险指南》(以下简称《2015 RCOG 指南》,这是该指南继2004 年、2009 年后更新的第三版。 2020 年 5 月,由上海市母婴安全专家委员会、上海市医学会围产医学分会、上海市医学会妇产科分会产科学组编写的《产科静脉

血栓栓塞症综合防治(专家共识/管理共识)》(以下简称《2020 上海专家共识》)发布,拟在早期预防、及时诊治两个层面建立孕产妇VTE 的防治规范。 下面我们重点对这几份指南中VTE 风险因素评估和预防方法进行总结。 要点总结——4 份指南/共识VTE 评估和防治异同 1、VTE 风险因素评估方面的异同 相同点: 4 份指南/共识均建议动态评估孕产妇VTE 危险因素 《2021 中华共识》[1]认为高危因素的动态评估是预防妊娠期及产褥期VTE 发生的重要手段。 《2020 昆士兰指南》[2]建议孕产妇VTE 风险评估需贯穿整个妊娠期和产褥期。 《2015 RCOG 指南》[3]建议对所有女性在孕前或早孕期进行VTE 相关风险的详细评估,对于因妊娠期合并症住院、产程中及分娩后的孕产妇,应再次予风险评估。 《2020 上海专家共识》[4]建议在妊娠不同时期评估VTE 的发病风险,针对不同的风险级别采用不同的预防策略。

静脉血栓的风险评估及护理

静脉血栓的风险评估及护理 内容:一、静脉血栓栓塞症概述 二、静脉血栓栓塞症流行病学的研究 三、骨科患者发生静脉血栓的危险因素 四、静脉血栓的风险评估 五、静脉血栓的预防及护理措施 一、静脉血栓栓塞症的概述: 血栓形成是指在一定条件下,血液有形成分在血管或心脏内膜局部形成栓子的过程,在许多疾病过程中,凝血机制被病理过程不恰当激活,形成血栓,被人们称之为血栓症。 静脉血栓栓塞症(VTE) 深静脉血栓形成(DYT) 肺血栓栓塞症(PTE) VTE=DVT+PTE 发病机理: 1、静脉血流淤滞 下肢静脉的向心回流依赖政党的静脉瓣功能,骨骼肌收缩的唧筒作用和胸腔内的负压吸引作用。正常的静脉血流对活化的凝血因子起稀释和清除作用。当下肢血流缓慢或淤滞时,局部凝血酶聚集,纤维蛋口活性下降易导致局部血栓形成。近年来研究表明,乘坐汽车,火车,飞机等旅行持续在5小时以上者,可以使静脉血栓性疼痛增加5倍左右。 2、血液高凝状态 血液组成成分改变,血液处于高凝状态是静脉血栓形成的重要因素。 手术应激可使血小板增高,粘附性增强,手术造成的失血脱水可导致血液浓缩,血细胞相对增多。另一方面与患者的自身因素及合并的疼痛状态有关,高龄、肥胖、吸烟,既往血栓形成史,糖尿病、心功能不全、先天性抗凝血酶缺乏症等,均可使机体处于一种高凝状态。 3、静脉搏内膜损伤 正常血管内膜是血小板凝集的生理屏障,当血管内膜损伤后血小板便发生凝集,并释放生物活性物质,进一步加重血小板的聚集和附着,促进血栓形成。如外科整形手术后引起的静脉扩张,创伤导致的静脉壁的微创,全身麻醉患者山于血管张力改变而导致的内膜破裂,均可引起PVT。 最近的研究发现静脉注射是慢性静脉疼痛及至静脉血栓中重要的潜在危险。血栓造成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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