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的新生代女作家便从专注女性身体感觉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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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的新生代女作家便从专注女性身体感觉入手,形成了「女性心理体验小说」,使女性主义的文学发展步入一个新的阶段,徐坤、陈染、林白、海男、徐小斌、卫慧、绵绵、周洁茹等一反男性文学重在开拓外部世界的趋向,强化内视,兴奋点集中于女性独异的身心感觉,纯粹地表现性爱,将传统的附加其上的社会的道德的内涵剥离开来,蒸盈出浓烈的「私人化」、「自叙传」的主观体验色彩,形成了「个人化」的「女性书写」模式,使「女性书写」获得了本体内涵。

「迅速沉入到当下的生活状态」使他们挣脱了社会重负也躲避了历史阴影,同时也已是绝对以自我为中心,这就决定了他们创作的无使命感,可专意自我的姿态。对于前辈的价值观念、人生取向、生存形式与生活方式,以及写作方式,她们大多采取否定与拒绝接受的态度。这在一定程度上,玉成了他们的对传统女性文学附着于无性别社会使命文学的有效反叛,使她们有可能在作为「女性书写」的性别意识的根本上超过先行者们。她们肆无忌惮书写只属于女性的包括性体验在内的生存体验、生命体验和个体欲望,使「女性书写」浓墨重彩进入中国新文学。

当然,如果仅认为新生代的「个人化」「女性书写」只是对滞重的社会使命文学的意外背离还是不够的,还应该看到,

新生代女作家无拘无束地享受到性别意识的资源,无疑是重要因素。西方汹涌的女性主义浪潮、世界第五次妇女大会在中国召开以及长期以来女性文学进展的成果,都给她们无限的营养。对于缺少传统意义的女性文学意识来说,这些新因素自然会成为她们创作模式建构的有效资源,如同一张白纸,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自然,市场经济的全方位现实也趁虚而入,落墨成字,异常鲜明,增添了「个人化」女性书写的全色彩。文学的文化意义因而受到了张扬,同时,又明显选择了消解时代昂扬精神的一面。

新生代女作家的个人化写作方式与取材,切中了传统文化的积弊,又摆脱了传统的群体民生,意识形态化的创作模式,使文学真正成为一种具独特个性的个体色彩创作。她们以写实为基调的创作方法描写当下生活,十分真切地展示了年轻一代在当代社会中的生活与心态,也是一种不容忽视的成功。似乎可以说,女性书写已冲破最后一道防线,开启了女性文学的新的局面。

由此,新生代写作给文坛带来的影响远不止普泛意义上的个性写作这个层面。客观上,这种个人化的叙述也构成了文学审视的一个独特视角,尽管有很大局限。戴锦华就认为90年代作家的个人化写作的意义有从个人的观点、角度切入历史和

自传意义两个层面,对其文化意义与美学意义作了某种肯定。4徐岱在对《大浴女》、《欲望旅程》、《欲望手枪》、《像卫慧那样疯狂》、《你疼吗》、《我们干点甚么吧》等作品的质疑中,同时认为,这些作品也从一个角度传达了对生活的感受和关心,「能看到她们努力在张扬个性的姿势和不甘沉沦与贫庸的心愿……」可以「触动着你的思考」,「是文学多元化的体现」5。其实女性作家也有某种自觉,陈染将自己的长篇小说题名为《私人生活》,却同样申明:「我是『个人主义者』……我认为一个人能够经常的勇敢地站出来对这个世界说『不』是一种强烈责任心的表现。」从个人的感觉出发,同样是对这个世界的一种对待和回应。因此,「个人言说」的个人化写作在某种程度上也有一定的社会意义,当然是寓藏在「个人言说」中的。

应该说,个人化是通向时代精神的前提,作家首先只有带着个人的虔诚进入此时此地的生活,并尊重其所感所思所悟,才可能发现与通向真正的时代精神──一种来自生活深处,结结实实充满人性气的时代精神,当个人面对真实的世界和真实内心并承担真实表达的责任,才有真实的写作可言。新生代女作家选择从身体的独立开始,即女性解放的「内部语言」书写,规避了往往难以摆脱的概念化创作模式,这是个人化写作的基本意义,也是女性书写跨越男性话语模式进入身体书写的积极

意义。

从书写身体出发,女性书写成功实现了个人化叙述模式的确立,从而也就建构起书写的「私人空间」,运用身体书写,这也是女性文学的题中之义。法国当代思想家西苏(Helene Cixous)就指出:「女性必须通过她们的身体来写作」。有效的身体书写将「摧毁隔膜、等级、花言巧语和清规戒律。」身体书写从身体出发,写最内在、最真实的躯体反应,包含情欲书写,却远甚于此,肢体运展间更有心理激迷怆悸的迹痕、生命能量的释现、以及自我与他者交感互动的状态。因此,由身体书写建构的「私人空间」有其合理的存在意义,更不用说过去我们的文学是那样的缺少「私人空间」。

如果说,80年代的王安亿、铁凝和残雪突破了身体书写禁区,只是文坛的局部现象,也是特殊现象的话,90年代新生代的女作家们则将身体书写变成一种文学的普遍现象,变作一种常态。西方女性主义者关于「身体写作」、「躯体写作」、躯体语言」的理论,成了新生代女作家的自觉创作姿态。她们的作品虽然诟病不断,不可否认,所开启的私人空间总杂有些可观风景在里面,在其表述的身体感受中包含有精神的意识,更为重要的是这种写作方式对于女性写作的意义。文学,包括

此前的女性文学的话语方式一直是男权主义的,女性群体长期以来作为「沉默者」,不仅被剥夺了话语权,也被剥夺了话语方式。西苏说得好:「男人受引诱去追求世俗功名,妇女们则只有身体」。女性要拥有自己的性别,只能退回身体,并由此出发来表征自己独立的生命体验与价值立场。西方一些女性主义作家发出书写女性躯体的口号,也是坚执女性身体是唯一不受男性文化「侵染」、「塑造」,是唯一保存了女性「真我」的部分,是女性之为女性的真正特质。

从创作指向看,新生代女作家90年代的创作多执着于由身体感觉指认所囿的价值指向,陈染、林白、海男、徐小斌、卫慧、绵绵、周洁茹等所表达的女性的身体成长中的独异感觉与体验都是以前文学鲜见的,被长期掩蔽控制在无名、混沌状态下。新生代女作家无所畏惧地将之推到文学前台,充分体现了将女性在男权社会中的角色和地位集中体现于身体的「身体立场」,反叛男权文化,颠覆男权话语中心。其意义远不止于对普通的女性成长的主题的换一种方式覆述。与之前的文学比较起来,其大胆与独特,甚至超出了在精神分析学影响下的性爱文学的男性笔下的体验叙写,质上有所突破,也丰富了女性文学的色彩。

这些,虽然有男性文化可恶的一面,也不否认「身体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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