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资本概念综述_汪永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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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网络结构中必须选择可信任的人，因此“谁”是最重 要的网络因子。这种排他主义在宏观层次上也许可行，然而在 微观和中观层次上显然是不行的。而且网络结构背后有多种多 样的动力，有些并不是个人利益理性化和竞争最大化所固有的。 在伯特看来却只有功利。
（二亚历山德罗·波茨 波茨对社会资本的定义为：一个人通过他们的成员资格在 网络中或者在更宽泛的社会结构中获取短缺资源的能力——获 取社会资本的能力不是个人固有的，而是个人与他人关系中包 含着一种资产。社会资本是嵌入的结果。 波茨区分了理性嵌入和结构性嵌入。理性嵌入即双方互惠 的预期, 建立在双方关系取得强迫对方承认的预期能力的基础 上。但是当行动的双方成为更大网络的一部分时 (即结构性嵌 入) ,信任就会随着相互期待而增加,更大的社区会强制推行各种 约束因素,波茨称之为“可强制推行的信任”。波茨认为,互惠的 期待与可强制推行的信任二者都是借助于对约束因素的恐惧而 推行的。通过从双方约束预期调节的社会联系向由强制推行的 信任调节的社会联系的过渡, 波茨把社会资本概念从自我中心 层次扩展为更宏观的社会结构影响的层次。 在国内还有很多研究者提出了富有中国特色的社会资本概 念。在中国“关系”就是一种社会资本，而且在中国重人情、重面 子的这种环境下，构建社会关系网络在中国又有着它的特殊表 现形式。不过总体来说在中国并没有形成一套系统的关于社会 资本的理论，还需要在借鉴国外社会资本理论的基础上，进一步 建构符合我国的社会资本理论，提高我国社会资本理论水平。
一、布迪厄 当代对于社会资本概念第一个进行系统表述的是法国社会 学家皮埃尔·布迪厄。他指出:“社会资本是现实或潜在的资源 的集合体,这些资源与拥有或多或少制度化的共同熟识和认可的 关系网络有关, 换言之, 与一个群体中的成员身份有关。它从集 体拥有的角度为每个成员提供支持, 在这个词汇的多种意义上, 它是为其成员提供获得信用的‘信任状’。”布迪厄的定义清楚地 表明,社会资本由两部分构成:一是社会关系本身,它使个人可以 摄取群体所拥有的资源;二是这些资源的数量和质量。也就是说 社会成员所拥有的社会资本量取决于他所能动员的关系网络的 规模和他的关系网络中的人所拥有的资源数量和质量。 布迪厄的分析重点在于经济资本、文化资本、社会资本及符 号资本的相互转化。他认为, 投资于社会关系的目的在于把自 我的、私有的特殊利益转化为超功利的、集体的、公共的、合法的 利益。行动者通过社会资本摄取经济资源, 提高自己的文化资 本, 与制度化机构建立密切的联系。不过在布迪厄的分析中社 会资本是从属于经济资本和文化资本的，它没有自己的独立性。 它是通过经济资本和文化资本在“无休止的社会交往”中而被创 造并维持的。经济资本具有决定性的作用，社会资本和文化资 本作为象征资本也具有重要的作用。 布迪厄开创了社会网络分析的基础，而且他关于文化资本、 社会资本的研究对后来的研究具有很大的启发性。不过他对社 会资本的论述始终只是一个从属位置，没有将它深化下去，而且 他认为物质资本是决定性的，社会资本是从属于物质资本，带有 强烈的经济决定论色彩。
当然, 我们不能否认科尔曼对社会资本研究的大部分工作 是开创性的和富有洞察力、启示性的,只是他在概念界定方面的 错误需要纠正。
三、帕特南 帕特南这样定义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指的是社会组织的特 征,例如：信任、规范和网络,它们可以通过促进合作行动而提高 社会效率。在帕特南那里, 社会资本包含的最主要的内容就是 社会信任、互惠规范以及公民参与网络。他将社会资本与集体 行动和公共政策联系起来，是一种宏观层面的分析。他关于社 会资本的观点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社会网络和社会规范对社会合作至关重要：体现在公 民社会中的社会网络以及与此相联系的社会规范和价值不仅对 生活于其中的成员带来私人产品也带来公共产品。尤其是邻 里、同事、朋友之间有着强烈的信任，通过互惠规范从而实现自 己的目标。 第二，社会资本对民主具有提高作用。公民社会促进社会 资本，反过来社会资本又促进民主参与和善治。 第三，在《独自打保龄球》中提出美国的社会民主在下降。 由于现代技术和媒体的发展，人们的很多休闲活动是看电视等， 休闲的私人化使得人们从公共生活中退出来，从而导致社会资 本的下降。 他的理论一提出来就遭到了猛烈的攻击，其中波茨指出社 会资本也具有消极作用，而且帕特南从结果定义社会资本，导致 论证上的同义反复，社会资本既是原因也是结果，即经济好的国 家有丰富的社会资本，而有丰富的社会资本所以经济好。 社会资本理论的主要发展者是布迪厄、科尔曼、帕特南这三 人。他们的社会资本理论是相互之间不断继承并不断完善的。 这个理论首先经过布迪厄提出，并提出了社会网络分析的视角。 后来经过科尔曼进一步完善，指出社会资本不仅对个人利益有 利，而且也有利于集体行的解决。而帕特南则将社会资本理论 应用到社会民主治理和公共政策的宏观层面，并进一步发展了 一套自己的社会资本理论。后来的学者对社会资本理论提出很 到批评和建议，不过都没有超越他们三人。后来学者也提出一 系列富有新意的社会资本理论，下面主要提到罗纳德·伯特和 亚历山德罗·波茨。 四、其他学者的论述 （一）罗纳德·伯特的结构孔理论 罗纳德·伯特(RonalS.Burt)的社会资本是指：网络结构给网 络中的各个节点提供资源和控制资源的程度。他称之为“朋友、 同事以及更一般的熟人, 通过他们获得使用金融和人力资本的 机会”,亦即“结构洞的社会资本”。伯特这样总结社会资本的涵 义“: 社会资本指的是一种优势(advantage) 。社会可以被看作是 一个市场, 为了追求自己的利益, 人们在这个市场中交换各种商 品, 交流他们的思想。某些人或某些人的群体因此而可以得到
二、科尔曼 科尔曼对社会资本的论述试图对微观理论与宏观理论进行 整合。 按照社会资本的功能,科尔曼把它界定为“个人拥有的社会 结构资源”,“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实体,而是由具有两种特征的 多种不同实体构成的: 它们全部由社会结构的某个方面组成, 它 们促进了处在与于该结构内的个体的某些行动”。与其他形式 的资本一样,社会资本是生产性的;是否拥有社会资本,决定了行 动者能否实现某个特定的工具性行动。与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 一样, 社会资本并非完全可被替代。为某种行动提供便利条件 的特定社会资本, 对其他行动可能根本无用,甚至有害。但与其 他形式的资本不同, 社会资本存在于人际关系的结构中, 它既不 依附于独立的个人, 也不存在于物质生产的过程。科尔曼认为, 通过识别社会结构的功能,有助于解释微观现象的差别, 又有利 于实现微观和宏观的整合。 科尔曼关于社会资本的理论是社会背景的理性动因选择理 论。他摆脱了理性选择理论中的个人功利主义，看到社会结构 对个人产生影响，从而使自我利益最大化。个人是康德所谓的 “理性恶魔”，是完全自私自利的，人们之间又是如何使社会的整 体利益达到最大化？这是一个集体行动的问题，而信任的源泉 是理性选择理论的核心问题。囚徒困境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囚 徒之间只有一次的交往是不会使他们的利益达到最大化，不过 通过多次的交往他们会形成一种规范从而使整体利益达到最大 化。形成社会联系和信任别人的是预先存在的规范和价值方面 的文化制度。在理性选择理论中是以整体行动者作为假设，人 完全是理性的。 他把社会资本的表现形式概述为义务与期望、信息网络、规 范和有效惩罚、权威关系。信任关系中的行动者是有目的的行 动者，其目的是使个人利益得到满足。 科尔曼的局限主要有三点: 第一, 他对社会资本的界定相当 模糊。他的社会资本概念既包括产生社会资本的机制, 也包括 社会资本的后果，还包括为原因和效果具体化提供背景的“可利 用的”社会组织。能够将一个概念的三个层面都统一起来这是 很好的，但它的缺点就在于他并没有区分资源和通过不同社会 结构中的成员身份摄取资源的能力。第二, 他用社会资本的功 能为社会资本下定义, 在逻辑上混淆了原因和后果。众所周知,
2ຫໍສະໝຸດ Baidu5
财经纵横
2007.03
不同的原因可以导致相同的结果, 或者同样的原因在不同的条 件下可能产生不同的结果。这种“功能的”观点暗含着同义反复: 当且仅当社会资本发挥效力时,它才能被识别。第三，科尔曼对 社会资本的消极作用没有给予充分关注。科尔曼大部分都在谈 论社会资本的积极作用。而社会资本还具有消极作用。一是拥 有社会资本的群体具有封闭性，排斥圈外人；二是拥有社会资本 的团体对其成员要求过多；三是群体有强烈的社会规范，限制个 人自由；四是有些团体像黑社会，不仅对社会不利而且还具有很 大的危害性，群体会用用它的规范来消除异己行为。
参考文献： [1]亚历山德罗·波茨.社会资本:在现代社会学中的缘起和应用.社会资 本与社会发展.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 [2]张文宏.社会资本:理论争辩与经验研究.社会学研究,2003,(04). [3]亚历山德罗·波茨.社会资本:在现代社会学中的缘起和应用.社会资 本与社会发展.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 [4]张文宏.社会资本:理论争辩与经验研究.社会学研究,2003,(04). [5]詹姆斯· S ·科尔曼.社会理论的基础.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 [6]詹姆斯· S ·科尔曼.社会理论的基础.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 [7]亚历山德罗·波茨.社会资本:在现代社会学中的缘起和应用.社会资 本与社会发展.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 [8][美] 托马斯·福特·布朗. 木子西译.社会资本理论综述.马克思主 义与现实,2000,(02). [9][美] 托马斯·福特·布朗. 木子西译.社会资本理论综述.马克思主 义与现实,2000,(02). [10][美] 托马斯·福特·布朗. 木子西译.社会资本理论综述..马克思主 义与现实,2000,(02). [11] 周红云. 社会资本：布迪厄、科尔曼和帕特南的比较. 经济社会体制 比较.2003，（04）.
茨等对社会资本理论进行了补充，但是并没有超越他们。
关键词 社会资本 布迪厄 科尔曼 帕特南
中图分类号：F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592(2007)-295-02
在各社会科学已有的理论工具中很难解释自然禀赋和物质 资本错不多的国家经济增长为什么存在差异，硅谷经济为什么 能够取得巨大成功等问题？研究者们逐渐认识到仅靠物质资本 和人力资本是不能很好地解释这些现象的。于是在人们接受 “人力资本”这个概念的基础上，提出了“社会资本”这个概念，总 指人们之间社会性互动的产物，包括规范习俗、制度、社会网络 等。社会资本的研究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成为一个热点， 社会学、历史学、政治学、经济学等社会科学领域都对它进行研 究。不过对社会资本论述最为系统的是布迪厄、科尔曼和帕特 南，后来的研究者都是在他们的基础上对社会资本理论提出自 己的见解，但还没有人超过他们。
2007.03
财经纵横
社会资本概念综述
□ 汪永涛 荣 娥
（华中科技大学社会学系 湖北·武汉 430074）
摘 要 本文对社会资本概念进行综述，主要论述了布迪厄、科尔曼、帕特南的社会资本理论的贡献与不足之处。他们三人
建构了社会资本理论的基本框架，对社会资本的理论贡献最大。后来的学者罗纳德·伯特的结构孔理论 ，亚历山德罗·波
296
更好的回报, 有些人获得更高的收入……社会资本是人力资本 的一种补充。社会资本的比喻指的是, 那些做得更好的人其实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联系更多的人……”
本地网络中的信息在本地普遍共享的，因而在部分地方行 为是重复性的，而新信息来自于非重复性。借用科尔曼的三角 闭合性结构，伯特提出了一个非闭合性结构。在闭合结构中人 们之间可以相互进行交往，所得到的信息是重复性的。而在非 闭合结构中，有一方与另外两方都有联系，而另外两方之间没有 联系，他所处的那个位置就称为结构孔，指得是坐收渔翁之利 者，他所拥有的社会资本最多。处在这个位置的人他所拥有的 信息是非重复性的。伯特认为：“从谁”那里获取资源从属于“如 何”通过网络获取这些资源。
（二亚历山德罗·波茨 波茨对社会资本的定义为：一个人通过他们的成员资格在 网络中或者在更宽泛的社会结构中获取短缺资源的能力——获 取社会资本的能力不是个人固有的，而是个人与他人关系中包 含着一种资产。社会资本是嵌入的结果。 波茨区分了理性嵌入和结构性嵌入。理性嵌入即双方互惠 的预期, 建立在双方关系取得强迫对方承认的预期能力的基础 上。但是当行动的双方成为更大网络的一部分时 (即结构性嵌 入) ,信任就会随着相互期待而增加,更大的社区会强制推行各种 约束因素,波茨称之为“可强制推行的信任”。波茨认为,互惠的 期待与可强制推行的信任二者都是借助于对约束因素的恐惧而 推行的。通过从双方约束预期调节的社会联系向由强制推行的 信任调节的社会联系的过渡, 波茨把社会资本概念从自我中心 层次扩展为更宏观的社会结构影响的层次。 在国内还有很多研究者提出了富有中国特色的社会资本概 念。在中国“关系”就是一种社会资本，而且在中国重人情、重面 子的这种环境下，构建社会关系网络在中国又有着它的特殊表 现形式。不过总体来说在中国并没有形成一套系统的关于社会 资本的理论，还需要在借鉴国外社会资本理论的基础上，进一步 建构符合我国的社会资本理论，提高我国社会资本理论水平。
一、布迪厄 当代对于社会资本概念第一个进行系统表述的是法国社会 学家皮埃尔·布迪厄。他指出:“社会资本是现实或潜在的资源 的集合体,这些资源与拥有或多或少制度化的共同熟识和认可的 关系网络有关, 换言之, 与一个群体中的成员身份有关。它从集 体拥有的角度为每个成员提供支持, 在这个词汇的多种意义上, 它是为其成员提供获得信用的‘信任状’。”布迪厄的定义清楚地 表明,社会资本由两部分构成:一是社会关系本身,它使个人可以 摄取群体所拥有的资源;二是这些资源的数量和质量。也就是说 社会成员所拥有的社会资本量取决于他所能动员的关系网络的 规模和他的关系网络中的人所拥有的资源数量和质量。 布迪厄的分析重点在于经济资本、文化资本、社会资本及符 号资本的相互转化。他认为, 投资于社会关系的目的在于把自 我的、私有的特殊利益转化为超功利的、集体的、公共的、合法的 利益。行动者通过社会资本摄取经济资源, 提高自己的文化资 本, 与制度化机构建立密切的联系。不过在布迪厄的分析中社 会资本是从属于经济资本和文化资本的，它没有自己的独立性。 它是通过经济资本和文化资本在“无休止的社会交往”中而被创 造并维持的。经济资本具有决定性的作用，社会资本和文化资 本作为象征资本也具有重要的作用。 布迪厄开创了社会网络分析的基础，而且他关于文化资本、 社会资本的研究对后来的研究具有很大的启发性。不过他对社 会资本的论述始终只是一个从属位置，没有将它深化下去，而且 他认为物质资本是决定性的，社会资本是从属于物质资本，带有 强烈的经济决定论色彩。
当然, 我们不能否认科尔曼对社会资本研究的大部分工作 是开创性的和富有洞察力、启示性的,只是他在概念界定方面的 错误需要纠正。
三、帕特南 帕特南这样定义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指的是社会组织的特 征,例如：信任、规范和网络,它们可以通过促进合作行动而提高 社会效率。在帕特南那里, 社会资本包含的最主要的内容就是 社会信任、互惠规范以及公民参与网络。他将社会资本与集体 行动和公共政策联系起来，是一种宏观层面的分析。他关于社 会资本的观点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社会网络和社会规范对社会合作至关重要：体现在公 民社会中的社会网络以及与此相联系的社会规范和价值不仅对 生活于其中的成员带来私人产品也带来公共产品。尤其是邻 里、同事、朋友之间有着强烈的信任，通过互惠规范从而实现自 己的目标。 第二，社会资本对民主具有提高作用。公民社会促进社会 资本，反过来社会资本又促进民主参与和善治。 第三，在《独自打保龄球》中提出美国的社会民主在下降。 由于现代技术和媒体的发展，人们的很多休闲活动是看电视等， 休闲的私人化使得人们从公共生活中退出来，从而导致社会资 本的下降。 他的理论一提出来就遭到了猛烈的攻击，其中波茨指出社 会资本也具有消极作用，而且帕特南从结果定义社会资本，导致 论证上的同义反复，社会资本既是原因也是结果，即经济好的国 家有丰富的社会资本，而有丰富的社会资本所以经济好。 社会资本理论的主要发展者是布迪厄、科尔曼、帕特南这三 人。他们的社会资本理论是相互之间不断继承并不断完善的。 这个理论首先经过布迪厄提出，并提出了社会网络分析的视角。 后来经过科尔曼进一步完善，指出社会资本不仅对个人利益有 利，而且也有利于集体行的解决。而帕特南则将社会资本理论 应用到社会民主治理和公共政策的宏观层面，并进一步发展了 一套自己的社会资本理论。后来的学者对社会资本理论提出很 到批评和建议，不过都没有超越他们三人。后来学者也提出一 系列富有新意的社会资本理论，下面主要提到罗纳德·伯特和 亚历山德罗·波茨。 四、其他学者的论述 （一）罗纳德·伯特的结构孔理论 罗纳德·伯特(RonalS.Burt)的社会资本是指：网络结构给网 络中的各个节点提供资源和控制资源的程度。他称之为“朋友、 同事以及更一般的熟人, 通过他们获得使用金融和人力资本的 机会”,亦即“结构洞的社会资本”。伯特这样总结社会资本的涵 义“: 社会资本指的是一种优势(advantage) 。社会可以被看作是 一个市场, 为了追求自己的利益, 人们在这个市场中交换各种商 品, 交流他们的思想。某些人或某些人的群体因此而可以得到
二、科尔曼 科尔曼对社会资本的论述试图对微观理论与宏观理论进行 整合。 按照社会资本的功能,科尔曼把它界定为“个人拥有的社会 结构资源”,“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实体,而是由具有两种特征的 多种不同实体构成的: 它们全部由社会结构的某个方面组成, 它 们促进了处在与于该结构内的个体的某些行动”。与其他形式 的资本一样,社会资本是生产性的;是否拥有社会资本,决定了行 动者能否实现某个特定的工具性行动。与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 一样, 社会资本并非完全可被替代。为某种行动提供便利条件 的特定社会资本, 对其他行动可能根本无用,甚至有害。但与其 他形式的资本不同, 社会资本存在于人际关系的结构中, 它既不 依附于独立的个人, 也不存在于物质生产的过程。科尔曼认为, 通过识别社会结构的功能,有助于解释微观现象的差别, 又有利 于实现微观和宏观的整合。 科尔曼关于社会资本的理论是社会背景的理性动因选择理 论。他摆脱了理性选择理论中的个人功利主义，看到社会结构 对个人产生影响，从而使自我利益最大化。个人是康德所谓的 “理性恶魔”，是完全自私自利的，人们之间又是如何使社会的整 体利益达到最大化？这是一个集体行动的问题，而信任的源泉 是理性选择理论的核心问题。囚徒困境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囚 徒之间只有一次的交往是不会使他们的利益达到最大化，不过 通过多次的交往他们会形成一种规范从而使整体利益达到最大 化。形成社会联系和信任别人的是预先存在的规范和价值方面 的文化制度。在理性选择理论中是以整体行动者作为假设，人 完全是理性的。 他把社会资本的表现形式概述为义务与期望、信息网络、规 范和有效惩罚、权威关系。信任关系中的行动者是有目的的行 动者，其目的是使个人利益得到满足。 科尔曼的局限主要有三点: 第一, 他对社会资本的界定相当 模糊。他的社会资本概念既包括产生社会资本的机制, 也包括 社会资本的后果，还包括为原因和效果具体化提供背景的“可利 用的”社会组织。能够将一个概念的三个层面都统一起来这是 很好的，但它的缺点就在于他并没有区分资源和通过不同社会 结构中的成员身份摄取资源的能力。第二, 他用社会资本的功 能为社会资本下定义, 在逻辑上混淆了原因和后果。众所周知,
2ຫໍສະໝຸດ Baidu5
财经纵横
2007.03
不同的原因可以导致相同的结果, 或者同样的原因在不同的条 件下可能产生不同的结果。这种“功能的”观点暗含着同义反复: 当且仅当社会资本发挥效力时,它才能被识别。第三，科尔曼对 社会资本的消极作用没有给予充分关注。科尔曼大部分都在谈 论社会资本的积极作用。而社会资本还具有消极作用。一是拥 有社会资本的群体具有封闭性，排斥圈外人；二是拥有社会资本 的团体对其成员要求过多；三是群体有强烈的社会规范，限制个 人自由；四是有些团体像黑社会，不仅对社会不利而且还具有很 大的危害性，群体会用用它的规范来消除异己行为。
参考文献： [1]亚历山德罗·波茨.社会资本:在现代社会学中的缘起和应用.社会资 本与社会发展.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 [2]张文宏.社会资本:理论争辩与经验研究.社会学研究,2003,(04). [3]亚历山德罗·波茨.社会资本:在现代社会学中的缘起和应用.社会资 本与社会发展.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 [4]张文宏.社会资本:理论争辩与经验研究.社会学研究,2003,(04). [5]詹姆斯· S ·科尔曼.社会理论的基础.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 [6]詹姆斯· S ·科尔曼.社会理论的基础.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 [7]亚历山德罗·波茨.社会资本:在现代社会学中的缘起和应用.社会资 本与社会发展.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 [8][美] 托马斯·福特·布朗. 木子西译.社会资本理论综述.马克思主 义与现实,2000,(02). [9][美] 托马斯·福特·布朗. 木子西译.社会资本理论综述.马克思主 义与现实,2000,(02). [10][美] 托马斯·福特·布朗. 木子西译.社会资本理论综述..马克思主 义与现实,2000,(02). [11] 周红云. 社会资本：布迪厄、科尔曼和帕特南的比较. 经济社会体制 比较.2003，（04）.
茨等对社会资本理论进行了补充，但是并没有超越他们。
关键词 社会资本 布迪厄 科尔曼 帕特南
中图分类号：F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592(2007)-295-02
在各社会科学已有的理论工具中很难解释自然禀赋和物质 资本错不多的国家经济增长为什么存在差异，硅谷经济为什么 能够取得巨大成功等问题？研究者们逐渐认识到仅靠物质资本 和人力资本是不能很好地解释这些现象的。于是在人们接受 “人力资本”这个概念的基础上，提出了“社会资本”这个概念，总 指人们之间社会性互动的产物，包括规范习俗、制度、社会网络 等。社会资本的研究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成为一个热点， 社会学、历史学、政治学、经济学等社会科学领域都对它进行研 究。不过对社会资本论述最为系统的是布迪厄、科尔曼和帕特 南，后来的研究者都是在他们的基础上对社会资本理论提出自 己的见解，但还没有人超过他们。
20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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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资本概念综述
□ 汪永涛 荣 娥
（华中科技大学社会学系 湖北·武汉 430074）
摘 要 本文对社会资本概念进行综述，主要论述了布迪厄、科尔曼、帕特南的社会资本理论的贡献与不足之处。他们三人
建构了社会资本理论的基本框架，对社会资本的理论贡献最大。后来的学者罗纳德·伯特的结构孔理论 ，亚历山德罗·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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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回报, 有些人获得更高的收入……社会资本是人力资本 的一种补充。社会资本的比喻指的是, 那些做得更好的人其实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联系更多的人……”
本地网络中的信息在本地普遍共享的，因而在部分地方行 为是重复性的，而新信息来自于非重复性。借用科尔曼的三角 闭合性结构，伯特提出了一个非闭合性结构。在闭合结构中人 们之间可以相互进行交往，所得到的信息是重复性的。而在非 闭合结构中，有一方与另外两方都有联系，而另外两方之间没有 联系，他所处的那个位置就称为结构孔，指得是坐收渔翁之利 者，他所拥有的社会资本最多。处在这个位置的人他所拥有的 信息是非重复性的。伯特认为：“从谁”那里获取资源从属于“如 何”通过网络获取这些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