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报告:阿兰·德波顿 《身份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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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报告:阿兰·德波顿《身份的焦虑》
2018年1月20日20:32
简言之,作者在本书回答两个问题:我们为什么会焦虑?我们该怎么做?
一我为何焦虑
对于第一个问题,作者从多个方面回答:对身份的渴求,势利的倾向,过度期望,精英崇拜,制约因素。
身份的渴求
对身份的渴求,用“权势规则”来解释,即对“财名”的追求。不过,作者认为,或许“爱”更能描述我们的渴慕。爱在三个不同的范畴中有不同的定义,父母之爱,两性之爱是不言自明的,世界之爱是什么呢?答:“我”被群体接纳并尊重“我”作为个体的存在。然而,我们用“大人物”和“小人物”来区分人,言下之意就是,小人物可以被粗鲁的对待。穷人不仅要忍受物质贫乏的虐待,还要吞咽来自社会的羞辱。显耀者则同时享受富裕和高贵。亚当斯密在其《道德情操论》中认为"被他人注意,被他人关怀,得到他人的同情、赞美和支持是我们辛苦劳作,来回奔波的最终目的。" 战争年代,食不果腹,和平年代的人却更为焦虑所困扰,在填饱肚子变得简单后,填饱灵魂让每个人痛苦不堪。
我们为什么会对世界之爱孜孜不倦?因为这涉及到了我们的自我价值衡量,我们的自我肯定几乎完全受制于周围人的评价。“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而君子总是稀有动物。
我们的地位决定了我们能有多少来自世人的爱,世人的爱,又是我们看重还是看轻自我的关键。
势利的倾向
儿童时期,来自父母的爱,有一个巨大的特点,它是不需要我们付出努力就可以获得的。父母爱你不是因为你干净、漂亮、善于背诵诗词,而仅仅是因为你“可爱”。然而成年时期,很不幸,我们往往被“势利者”所包围,也许有永不抛弃我们的朋友和爱人存在,然而总是稀缺。
势利,意为对他人错误的歧视,简言之,就是把社会地位和人的价值画上等号。和势利者相处,他们无时无刻不提醒你(当然没有人会说出口):你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之所以看得起你不是因为你的灵魂,而是因为你华丽的衣服,没了这件衣服,你什么都不是。
身份低贱的人同时遭受贫困和白眼。
过度期望
在赫鲁晓夫访问美国时,克林顿给他展示了一个所谓美国普通工薪阶层的幸福家庭生活,这就是后来被称为”泰姬陵“的东西。克林顿们自可以大张旗鼓的宣扬,”我们的物质生活极大富裕“,可惜,他们却对另一件事情熟视无睹,越来越多的人在享受到远比过去富裕的物质的同时,焦虑却越来越多。
过去上大学你需要的只是几本书和一支笔,几张白纸,现在,一台电脑变得必不可少。什么时候开始,没有车的家庭被认为是没有幸福可言?广告商们在耳边喋喋不休,你需要这个需要那个。
为什么会焦虑?答案很简单,因为和你类似的人(或者干脆说,和你地位相同的人)都拥有了这些,这在暗示你,如果你没有这些,你就是地位低下者。
精英崇拜
过去,关于失败,我们有三个“故事”:
穷人生活贫穷并不是自己之过,而且穷人对社会更有贡献(这个故事,可以在阿尔弗里克的《谈话录》中读到,在东方,重农主义也是类似的注脚);
身份低下并不意味着道德低下:耶稣宣扬,人的善恶取决于他对上帝的虔诚与否,孔子也教导我们,一箪食一瓢饮,回也不改其乐;
富人腐朽堕落,他们的财富来自掠夺穷人:这个故事最早来自卢梭,后来被卡尔·马克思发扬光大。
然而现在,我们有了三个关于成功的新故事:
富人才是对社会有用的人,换句话说,只有有钱人才买得起工厂的制造品,穷人却在浪费“医疗耗材”;
身份和德行息息相关:既然现代社会有能力的人都能创造财富,那么,富有的人都是有能力的人,更优质的人(虽然数学上逆命题并不成立),成功者理应成功,失败者理应失败;
穷人穷是因为他们有罪,堕落,愚蠢:行善是违反生物学规律的,让孤儿、寡妇们艰难度日贫寒至死才是符合自然规律的,斯宾塞主义者如是道。很明显,脖子比较长的长颈鹿们都很赞成这种看法,残翅苍蝇们决定投票让那些翅膀健全的苍蝇们去死。
制约因素
我们的焦虑还来自对世界的“无力感”:
①变换无常的才能:假如我们的身份取决于我们的成就,为了成功,我们必须对才能有可靠的把握。无奈地是,缪斯女神总是变幻无常的,江郎才尽的故事也不只是中国才有。
②运气的制约:不过更糟糕的事情是,你越来越不能把“坏运气”当做借口,虽然它确实起一定作用。
③雇主的制约:第一,老板永远正确。第二,如果老板犯了错误,参照第一条。
④雇主盈利原则:由于加班和裁员对老板是有利的,因此加班和裁员是符合上帝教诲的
⑤全球经济发展规律:美国印钞机是最富有神性的,因为它为世界创造了最多的“财富”
我们的需求和世界的不确定性间有一种不平衡,这种不确定性构成了我们身份焦虑的第五个原因。
二解决办法
作者从三个角度,回答了这个问题:哲学、艺术、政治
哲学
叔本华写道,他人的头脑太过恶毒,不能作为我们自己真正幸福的栖身之所。
并不是说他人的想法不再重要,自我肯定不再重要,只是说,只有那些正确的评价才能为我们的自我认知提供依据。就像数学中,只有正确的前提和严密的推导过程才能得出正确的结果一样,我们高尚与否应当由理性来做出回答。那些错误的评价不妨置之一笑,不必理会坚持2加2等于5的人。
因此,解决之道还是那个传统的箴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你甚至会发现一个令人惊奇而又沮丧的答案,一个答案越多人赞同错误的可能性越多,世界毕竟蠢人居多。
艺术
阿诺德在他的《文化与无政府状态》一书的开始就列举了种种加诸于艺术的责难,在多数人看来,艺术微不足道,别无所长,仅仅是“涂抹在人类伤痛上的加了香料的油膏。”艺术的缺陷可以被概括为脱离实际,胡言乱语,不可理喻。
不过,若是能对那些伟大艺术家的作品进行一番研读的话,你不难发现,它们都直接或间接地致力于消除人类的错误,澄清人类的混乱——阿诺德在最后如是说。
如何理解这句话呢?生活是一个需要批判的现象,每个人都犯有各种各样的错误,艺术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地向我们解释这种生活状态,这有助于引导我们更正确、更审慎、更理智地理解世界。
政治
每一个社会都有一个特定的人群能够获得高度的尊崇。如果我们站在历史长河的岸边向下看,就会发现,这些成功的定义远远不是一成不变的。在斯巴达时期,享受最高荣誉的是男子;罗马帝国衰落后,教士变得令人尊敬;十字军东征时代,最受尊崇的是骑士;等到英国统治世界时,擅长跳舞比打仗更重要,富裕的绅士最受崇拜;正如在原始部落,能打到大型猎物的男人是最伟大的。
身份的理想标准将一直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政治”这个单词可以很好地概括这一过程,群体都试图通过政治斗争改变他们社会的尊严体系。
现代社会理想认为“体面”和财富直接相关,这建立在一种逻辑之上,智慧的、具有道德的人总能通过他们的能力获得与之匹敌的财富;并且,拥有财富者,也是凭借他们的能力获得;而且,一些财富,例如18世纪一个工人的亚麻衫,根据约定俗称的习俗,丰富和美好了我们的生活。
至少,这一逻辑在卢梭、马克思、萧伯纳等人那里,是不成立的。
三结语
解决焦虑的办法可以说是一句话:选择你的听众。身份的确立取决于听众的选择,听众可以是工业家,可以是波西米亚人,可以是家庭成员或哲学家,这是我们的自由意志可以发生作用的领域。
此外,没有身份焦虑的美好生活是无法想象的,因为——对失败和丢脸的恐惧,其实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