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英语泛读翻译第十四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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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意时期的伦勃朗新的创作

荷兰在17世纪是欧洲最兴旺的国家。但到了世纪中叶,部分由于耗资巨大的战争,泡沫破裂了。荷兰的艺术市场在最高峰时崩溃了。有人说:“哦,那只是阶段性的衰落。”并非如此,荷兰艺术的黄金时代就此结束了。

伦勃朗(Rembrandt)受的打击尤其严重。十年前他曾是一个明星,想买他绘画的客户能排出一英里长。当时的阿姆斯特丹人就像是今天的纽约人一样,对艺术渴望的有钱人在家里挂上伦勃朗的绘画是必须的,曾经是必须的。于是伦勃朗把自己变成了一架艺术制造机,雇佣了大批助手来赶制他的作品,他变的十分富有。

他还变得随心所欲。他倾其所有去借贷。除了制造艺术,他也自己销售,他不仅经营自己的绘画,而且卖其他艺术家的作品。他购买了一幅鲁宾斯的作品,然后转手加价。他还兜售那些与自己的作品十分相似的,学徒的绘画。

衰落的经济使一切都分崩离析。客户不见了,债主上门了。他破产了,不再流行了,成了失败者。可能其他艺术家认为荷兰的经济恢复只是个时间问题,但我猜想伦勃朗不是这么想的。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去画了,他失去的太多了。他走上了一条自己的路。

这些是我几天前去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参观荷兰绘画时的感想。我自从在2007年看了“伦勃朗的时代”那次画展后再没有看过这些绘画,说实在的,我那时对这样的艺术有点腻烦了。

但是艺术给人的感受不是从一而终的,而是根据周围的变化而变化。我现在从一个经济崩溃的角度看这些荷兰绘画。一个触礁的市场,繁荣假象的幻灭,使这种艺术给人以不同的感受。

这次伦勃朗给我的不同感受尤其震撼,其实我一直是个会被突然的不同发现感动的人。就像是你多年熟悉的老朋友,你认为他们的所做所为不会出乎你的预料,但是你错了。因为他们从未像你想的那样一样过。

我对维米尔(Vermeer, 荷兰17世纪画家——译者按)的作品没有这样的感受。我在博物馆里再次看到的维米尔的绘画与我记忆中的维米尔基本一致。是不是由于在他的作品中,每一个构图都是那样精确的决定,每个主体都是同样的摆放,每个人物都有清晰的线条,就像是押韵顺口的诗词或是固有的想法那样在脑中挥之不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对伦勃朗的感受是非常不同的。

举例来说,我总记得伦勃朗那幅 1640年画的正坐的乌木工Herman Doomer是个年轻人,虽然他其实不年轻。画中他有着会微笑的眼睛,戴者宽边的帽子,使他看上去很年轻。但其实他被画的时候已经是在40岁中后期了。在后来伦勃朗的肖像画中,被画的对象总显得未老先衰。但是这幅画不是这样的,那时他的生活和事业正如日中天。

他的1643年的“浴中的拔什芭”(The Toilet of Bathsheba)也同样让我吃惊,也许是因为他现存卢浮宫的那幅,画于1654年,同样题材的作品给我的印象太深了。两幅画同样取材与圣经故事:年轻漂亮的妻子正在为和她的情人——大卫王的幽会作准备,最终导致了她那被背叛的丈夫的死亡。

在卢浮宫的那幅画中,裸体女人陷入伤感的沉思中,仿佛是对自己将要去赴的幽会早有悔意。而在大都会博物馆中的这幅画则正相反。这里,她正被伺候着梳头,修脚指甲,一手抚弄着自己的乳房,并对观众报以得意洋洋挑逗的一瞥。等待她去赴约的大卫王在远处城堡上隐隐可见,象征骄傲的孔雀在她房间的角落。

一些人认为伦勃朗是个伤感主义者,其实他像他的画一样坚强。他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命运早已带给了他一些突如其来的打击:他妻子Saskia, 在一年前去世,并留给他们的儿子Titus一笔遗产,而他则卷入了和他妻子家里无休止的对遗产的争斗中。但那时他的事业仍然稳固,生活舒适。

然后事情发生了变化。1649年,他的仆人兼情人Geertge Dircx为赡养费控告他。他的新情人,也是仆人,Hendrickje Stoffels,代表他去作证,于是Dircx入狱。但是事情开始变的有些失控了,他借了大笔现金来还他那些奢侈的债务和用于给不靠谱的艺术中间商。

经济下跌,艺术市场消失了,他也被迫宣布破产。法庭拍卖了他的房子和资产,包括他那些艺术收藏。唯一能让他感到欣慰的是他的情人Stoffels还是陪伴在他左右,还有他的艺术,他还是不停的作画,因为那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大都会博物馆收藏了一幅1660年画的Stoffels的肖像。但是伦勃朗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已经不再是那个把Herman Doomer画成永远年轻,把拔仕芭画成精于算计自恋的小女人的那个画家了。接近赤贫的生活,名誉受损,他已经无所畏惧。伦勃朗开始以崭新的方法创作,因为他是在为自己作画了。

这幅Stoffels肖像画的色调并不出众,充满大片的橙褐色夹杂像小碎片一样的红宝石色调。笔法松散粗略。从技术上讲这是个未完成的作品。但是这幅画已经完美的传达了意境:以惊人的坦白的笔法捕捉了一个女人可爱的肖像,不再年轻,却从黑暗中探身到光明的前景。

后来他即使是受雇作画,他也用自己的方法去画,比如他的“拿康耐馨的女人”(Woman With a Pink early 1660’s). 我不记得这些年我看过多少次这幅肖像画,如果你问我在大都会博物馆里哪幅画是我的最喜欢的,这幅在我心中地位更高。但是这次我再次看她的时候,我觉得她并非是我熟知的那个肖像,我感觉她好像是我一个再次见面的朋友,但是变老了,成熟了。如同她经历了一些变化,或不如说我有了变化。

我的记忆中,她有着消瘦的面庞,衰退而狡诈。其实不然,她有着椭圆的面庞,宽宽的前额显得脆弱敏感,和阴郁的眼睛。我记得她坐在一个金色的画框的前面,但是忘记了她身后下面雾一般的金色色调,(x光显示那里曾经画了一个孩子,但是后来被遮盖了)我还完全不记得那枝康耐馨是那么的生动——真实,带者花香,如同刚采摘一般。我理解了她在画中持花姿态:径直的坐在光线前,仿佛在对你说:“看啊”

这幅画是一个类型:作为伦勃朗赚钱的手段,他曾多次炮制的,把一个特定的人摆放到一个特定的设置中的画法。但是他后来自由的放开常规加进他自己的想法。他把这些有钱人装扮成女巫或是皇后,让她们淋浴在令人怜悯的光线中,其结果是,这些肖像画看上去如同一团余火,低暗,温暖而缓慢的燃烧。

我不是说困难时期是造就这样绘画的单一因素。伦勃朗和艺术是难于言表的。当他被环境左右的时候,他把灾难变成机遇,把弱点变成优势。几乎一无所有,仅用一点颜料,一块画布,一个摆脱束缚的精神,一颗不再矫饰的心,他创作了这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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