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拉的轨迹与妇女解放
从娜拉与子君看东西方妇女解放运动之异同
从娜拉与子君看东西方妇女解放运动之异同【摘要】“娜拉”是挪威著名戏剧家易卜生的社会问题剧《玩偶之家》中女主人公。
她是反抗社会不平等,争取妇女独立人格的典型形象。
1925年,鲁迅在《伤逝》中塑造了子君这一知识妇女形象。
她受到“五四”时期反封建潮流冲击,在革命运动影响下,为了争取婚姻自主,奋起与封建家庭抗争,走出了“父亲那个”封建家庭的牢笼获得了胜利。
从这点说来,她确实和娜拉有相同之处,因此人们把她称作“中国的娜拉”。
我们从易卜生、鲁迅两位艺术大师对娜拉、子君艺术形象的不同处理,可窥见他们对妇女解放问题的探索。
易卜生以娜拉出走做为《玩偶之家》的结尾,而鲁迅则进一步探讨了子君离家以后的生活境况。
1923年,鲁迅发表讲演《娜拉走后怎样》时,曾指出:“娜拉走后怎样……但从事理上推想起来,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但是如果我们仔细研究下去,会发现鲁迅并没有把娜拉的出路说得那么绝对。
他说,娜拉出走除了觉醒的心以外,“还须更富有,提包里要有准备,直白地说,就是要有钱。
”这是说,娜拉有第三条路,不过必须有一个前提—就是获得经济独立。
鲁迅当时作这讲演时,主要是结合中国国情、针对中国当时的社会状况而说的。
文中的“娜拉”并不局限于《玩偶之家》中的“娜拉”了,而是具有妇女解放的象征意义的,可以说这个“娜拉”是将“中国的妇女解放问题”形象化。
【关键词】娜拉;子君;东西方;妇女解放随着“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兴起,易卜生和他的戏剧在中国得到了更广泛的流传和更深入的理解。
在易卜生生活的十九世纪的挪威社会,资本主义正处于繁荣的景象中,而资产阶级所创造的现存社会制度的悖理性也不可避免地显现了出来。
以人道主义为核心的易卜生主义逐渐形成,并与当时资产阶级的种种思想对立起来。
在“五四”时期的中国,易卜生的这种人道主义适应了我国新文化运动的要求,对戏剧创作和演出方面的影响有增无减,其作品的翻译和评介也越来越多。
鲁迅曾在多篇文章中论及易卜生和他的戏剧,如《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1919)、《娜拉走后怎样》(1923)等。
娜拉的出走
小议娜拉的出走——谈妇女的解放【摘要】娜拉出走时关大门的砰然巨响,震碎了19世纪资本主义男子们的美梦,响彻欧洲资产阶级夫权家庭的屋宇。
它把隐藏在“幸福美满”家庭背后的虚伪和欺骗变成了阳光下的罪恶,是贤妻良母幡然醒悟。
她深切地揭示了虚伪的夫妻关系,猛烈地抨击了社会道德、教育、宗教、法律。
娜拉的社会批评连同她的出走宣言简直就是一篇“妇女独立宣言”。
【关键词】娜拉出走妇女解放易卜生于1879年发表的《玩偶之家》,是他跨上世界文坛最光辉的台阶。
这出撼动人心的戏剧以现实生活中的原型,一位和易卜生熟食的挪威女作家劳拉·基勒的婚姻家庭故事为基础,在典型化的过程中创造出来的。
剧情描写了律师海尔茂的妻子娜拉为了给丈夫治病,不惜伪仿父亲签字暗中借钱。
当海尔茂病好后得知详情,唯恐影响他的名誉地位,恐斥娜拉卑鄙无耻,甚至要剥夺她教育子女的权力。
当债主在娜拉女友的感化下主动退回借据时,海尔茂又对妻子装出笑脸。
这时,娜拉已经看透丈夫的自私、虚伪和夫妻间的不平等,不甘心做丈夫的玩偶,毅然离开“玩偶之家”。
娜拉在醒悟前,沉浸在海尔茂给他编织的“美好生活”的假想中。
剧本里的一个细节音乐向我们展示了男权社会的一个内涵:娜拉喜欢吃杏仁饼干,只要海尔茂不在,她就往嘴里偷偷地塞一块。
这不仅表现了娜拉的十足孩子气,更表现了海尔茂的专制蛮横。
他不许娜拉吃任何甜食。
他向父亲一样对待娜拉。
她肉麻地称呼娜拉为“小鸟”、“松鼠”,与其说他特别喜欢娜拉,不如说他把妻子当做花大钱买来的高级玩具。
从生活习惯到思想感情,海尔茂严格控制着娜拉,无论是言辞训斥还是软语欺哄,他都只置娜拉于预计不平等的地位。
只准想丈夫所想,做丈夫所做。
在经济方面,丈夫是妻子的附庸。
海尔茂还是并不富裕的律师时,娜拉要打“饥荒”。
等到海尔茂一步一步爬向银行高位赚大钱时,娜拉想多花点钱还要向他一点一点乞讨,甚至还得装扮笑脸接受指责——“乱花钱的”、“不懂事的”、“小撒谎的”。
娜拉独立的本性特点和反叛过程
娜拉独立的本性特点和反叛过程娜(nuó)拉是话剧《玩偶之家》中女主人公,是一个善良、热情、富于责任感的小资产阶级女性,觉醒经历了一个转变的过程。
她是具有资产阶级民主思想倾向,反抗男权主义和不合理的社会观念,争取妇女解放的叛逆女性形象,追求人格独立,具有自由意志“精神的反叛”形象。
她也聪明活泼、美丽天真,富于诗意,追求理想。
坚毅倔强,诚恳善良,乐于助人,富于自我牺牲的精神。
同时她也富于人的尊严,具有精神反叛的特点,努力追求人格独立,平等的地位和生活的权利。
娜拉单纯善良,优雅可人,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对海尔茂忠贞不渝的感情,她的爱是博大无私的,不求回报的。
婚后第一年,海尔茂得了重病,而医生告诉娜拉只有去南方的意大利疗养才能使他康复。
他们当时的境况十分艰难,娜拉为了挽救丈夫的生命,去借贷,并伪造父亲的签字,因为她同样不想烦扰当时已经垂危的父亲。
娜拉伪造签字触犯了法律,她无奈之下的举动却是人性中善的一面最直接的体现。
她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去救治自己的丈夫,为了不让丈夫为此感到不安和耻辱,她独自保守着这个秘密。
后来,为了还债,她不得不从事一些劳累的抄写工作,省吃俭用,最后终于偿还了贷款。
始料不及的是,债主竟以她伪造签名来要挟她。
当她意识到自己保守的秘密即将暴露时,从当初的坚强果敢一下子转变为焦虑不安。
她的确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孩子”,面对债主的威逼利诱,她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她甚至想独自承担这一切后果,以自杀来逃离现实的残酷,只为不让丈夫因此而受到任何牵连。
即使身处险境,在娜拉的内心深处,她仍然祈祷着海尔茂能坚定地同她站在一起,他们一起去解决这个问题。
然而,当海尔茂从债主的第一封来信中了解到情况后,冲着娜拉咆哮不已,痛斥她是一个“爱撒谎的人”、“伪君子”,是个“下贱女人”、“犯法的人”,因为娜拉的丈夫意识到,他自己的名誉及地位受到了威胁。
娜拉的丈夫甚至觉得娜拉的“无耻”行为会影响到三个孩子,担心他们也会沾染母亲撒谎的“恶习”,还警告娜拉要远离他们的孩子。
从安娜、娜拉出走看女性的觉醒与反抗
从安娜、娜拉出⾛看⼥性的觉醒与反抗⼥性解放的问题,我们过去在探讨,现在在探讨,将来我们还会将其讨论下去。
不论是东⽅还是西⽅,⼥性解放都受到⼈们的关注,尤其是⼀批崇尚⼥性解放的作家,他们⽤⾃⼰在⼩说中塑造的⼈物,揭⽰男权社会对⼥性的不公,社会对于⼥性的冷酷与残忍。
他们⽤⼀个⼜⼀个鲜活的⼈物来为⼥性哭诉,为⼥性表达要求解放的迫切愿望,为⼥性寻求解放的道路。
压迫虽由来已久,但是东西⽅⼥性都做着同样的事情,要求解放。
也许觉醒程度不同,反抗的⼒量与⽣活的时代不同,但是都存在着觉醒与反抗,为各⾃的解放⽽向男权社会提出挑战。
本⽂将以安娜、娜拉两个⼥性为代表,阐释⼀下⼥性所受的压迫,⼥性想⾛出牢笼的觉醒,⼥性所作的反抗,与对⼥性解放道路的理智探寻,并就⾃我解放对⼥性提出了三⽅⾯要求。
在安娜与娜拉的⽐较中,不少研究者将他们⽐作⿊暗王国的新⼥性,他们的反抗精神对于⼥性的解放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当年易⼘⽣的⼀部《玩偶之家》在⽂坛引起轰动,然⽽这位策划⼤师却并没有给出出⾛⼥⼈的结局。
为此,⼈们颇多猜测。
对于娜拉出⾛后结局的分析与研究,⼤体分为三个:有的⼈认为娜拉五路可⾛,出⾛后就是饿死的下场;有的⼈认为娜拉回来的可能性很⼤,负⽓出⾛,⽓消后继续回归家庭⽣活;有的⼈认为娜拉的下场就是堕落,沦为娼妓。
鲁迅在《娜拉⾛后怎样》⼀⽂中指出:“娜拉或者是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因为如果是⼀只⼩鸟,则笼⼦⾥固然不⾃由,⽽⼀出笼门,外⾯便⼜有鹰,有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之类;倘使已经关得⿇痹了翅⼦,忘却了飞翔,也诚然⽆路可⾛,还有⼀条,就是饿死了。
”或许对于娜拉,⼈们还算是宽容,相⽐较于安娜,⼈们似乎并不⼗分看好。
毕竟安娜为了爱情背叛家庭,违背了⼀直以来传统道德所尊崇的所谓“妇道”。
⼈们对于安娜持同情⼜责备的态度。
我们以理性的眼光审视安娜,不难发现⾝为贵妇的安娜的⽃争反抗远⽐娜拉复杂的多,托尔斯泰的家庭思想和⽭盾困惑也⽐易⼘⽣更为深刻⼴泛。
名家对《娜拉走后怎样》的观点
名家对《娜拉走后怎样》的观点《娜拉走后怎样》是一部经典的戏剧作品,由挪威剧作家易卜生创作。
该剧于1879年首次上演,至今已经有百年的历史,深受读者和观众喜爱。
这部戏剧揭示了妇女地位与家庭关系的种种问题,引发了广泛的讨论和争议。
下面将介绍几位名家对《娜拉走后怎样》的观点。
在这部戏剧中,主人公娜拉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洗衣女”,常被丈夫和父亲视作弱者。
然而,在一系列的事件中,娜拉逐渐领悟到自身的价值,最终离开了家庭。
挪威文学家克努德·布伦特认为,《娜拉走后怎样》展现了女性追求自由与平等的勇气和力量。
他赞扬易卜生勇敢地将妇女问题带入戏剧的舞台上,呼吁社会应该给予妇女更多的机会和尊重。
另一位知名学者是英国文学评论家哈罗德·布鲁姆,他对《娜拉走后怎样》的解读有所不同。
布鲁姆认为,这部戏剧表达了易卜生对家庭关系的怀疑和批判。
他认为,剧中人物的角色定位产生了错位,父权制度被颠覆,但对于整个家庭而言却是一种灾难。
布鲁姆认为,《娜拉走后怎样》揭示了家庭关系的不稳定性和不可靠性。
而苏联剧作家契诃夫则对《娜拉走后怎样》的观点有自己独到的看法。
他认为,易卜生通过娜拉的离家来体现了反婚姻的主题,对社会传统价值进行了颠覆。
契诃夫称赞易卜生的描写手法和剧本结构,认为他成功地抓住了观众的情感,并让人们思考婚姻制度的合理性。
此外,美国著名女权主义者贾德·吉姆森也对《娜拉走后怎样》做出了自己的评价。
她认为,这部戏剧揭示了婚姻中的性别不平等问题,并呼吁女性摆脱传统束缚,追求自我实现和独立性。
吉姆森认为,《娜拉走后怎样》是一部重要的女权主义文学作品,引发了女性解放运动的思考和倡导。
总结起来,名家们对于《娜拉走后怎样》的观点各有不同,但都强调了该剧涉及的妇女地位、家庭关系和婚姻制度的重要性。
易卜生通过娜拉的经历,让观众深思妇女的处境,社会对婚姻和家庭的观念,以及性别平等的重要性。
这部戏剧至今仍然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对于我们对待婚姻和家庭关系的认知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娜拉出走
简论娜拉出走及其意义黄宏佳内容摘要:娜拉的出走是坚强伟大的壮举,具有划时代意义。
她是世界文学典型的反叛男权中心主义争取解放的女性形象的代表。
娜拉善良、活泼、纯洁、可爱,但又具倔强、反叛的性格,娜拉出走后不会回来,她凭坚韧勇敢的个性和具有谋生手段可以自食其力。
娜拉离家出走,是她走向新的开始,她开始寻找自由、平等的道路。
关键词:娜拉;出走;反叛娜拉走了,真的走了。
从那“砰!”的一响重重的关门声里看出她走的很坚决。
海尔茂根本谈不上拦,只能挽留,娜拉半点留的意思都没有,作者易卜生在戏剧结尾让海尔茂那么可怜,似乎是娜拉抛弃了丈夫和孩子,放弃了整个家庭,放弃了她丈夫所认为的:“最神圣的责任——对丈夫和孩子的责任。
”一个家庭被妻子抛弃,哪个男人承受得了?结局海尔茂是可怜的。
然而,我们不得不回过来看看娜拉出走的原因何在?她该不该出走?在海尔茂拆开的柯洛克斯泰威胁信而谴责娜拉之前,娜拉是多么的爱她的丈夫和家庭。
丈夫安排什么她就做什么,丈夫爱什么她也爱什么,或者假装爱什么。
她是那么善良、天真、纯洁。
丈夫生病了,她为救丈夫,为不让病重的父亲操心,伪造父亲签字向柯洛克斯泰借钱。
她不惜牺牲自己,为了偿还给丈夫治病的债务而又不让丈夫发觉,费尽心机节省家用,甚至夜晚偷偷领些抄写工作来干独自承担赏还债务。
她那么娇美,活泼,可爱。
她是“会唱歌的小鸟儿”,是“可爱的松鼠”,海尔茂面前“蹦蹦跳跳的小松鼠”。
她简直是天使,连阮克医生也很喜欢她。
当她幻想“奇迹”——海尔茂会站出来承担一切责任——又害怕“奇迹”发生时,她要林丹太太“将来要是有人要把全部责任、全部罪名拉到他身上,那时你要给我作证人,证明不是那回事”。
为了不连累丈夫,她甚至已经做好投水自杀的准备。
对这么一个纯洁、善良,不惜牺牲自己的可爱女子,海尔茂却恶毒咒骂她。
骂她“是个伪君子——是个撒谎的人——是个犯罪的人。
真是可恶极了!什么坏德性都沾上了——不信宗教,不讲道德,没有责任心”。
领悟爱的真谛:《娜拉》中的自我发现与解放
领悟爱的真谛:《娜拉》中的自我发现与解放简介《娜拉》是挪威剧作家亨里克·易卜生于1879年创作的一部戏剧作品,剧本以主人公娜拉·赫尔默为中心,描述了她从母亲角色、差点沦为社会道德观念俘虏到最终实现自我成长和解放的过程。
这个故事引起了广泛的共鸣并对人们对于爱、个人解放及性别平等等问题提出了许多思考。
自我发现之旅婚姻与社会角色束缚在家庭、社会和婚姻的角色压迫下,娜拉被迫扮演顺从、温顺的角色,她丧失了自我的权力和自由。
她被视为丈夫托尔瓦尔森财务依赖对象,但却没有得到真正尊重和平等对待。
家庭关系中的伪装与失望通过与丈夫、父亲和朋友等角色对话,娜拉逐渐认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在伪装,她没有真实地被他们理解和接纳。
与此同时,她也开始怀疑自己对家庭、婚姻和社会的价值观。
离开束缚与自我的挣扎面对被揭露的秘密以及夫妻之间关系的瓦解,娜拉意识到需要摆脱这种残酷的束缚。
离开家庭并追求个人解放成为她唯一的选择,尽管这一决定可能带来许多不确定和困难。
爱的真谛:个体间平等、相互尊重与支持娜拉与克里斯蒂娜之间的友谊在故事中,娜拉最真实、最深刻的关系是与好友克里斯蒂娜之间的友谊。
这段友谊使她了解到如何相互支持,欣赏彼此的个体性,并且共同追求解放和幸福。
真正爱情的觉醒通过与朋友们倾诉心声和自我反省发展,娜拉逐渐领悟到爱情不仅仅是权力和控制,在平等、尊重和支持的基础上才能真正实现。
自我解放与社会启示娜拉的勇气和决心娜拉的个人成长之旅揭示了个体面对社会压力和道德束缚时所需的勇气和决心。
她通过挑战传统、听从内心的声音,最终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
性别平等问题引发思考《娜拉》不仅是一部描述一个人的个人成长故事,也探讨了性别角色、权力平衡和社会期望等议题。
这引发了对性别平等以及妇女在家庭与社会中地位的思考。
结论《娜拉》以主人公娜拉·赫尔默为例,展示了一个人从被束缚到自我解放和发展的过程。
通过她的故事,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爱情、个体解放以及性别平等问题。
《妇女的命运:《娜拉》中的女性自我觉醒与解放》
妇女的命运:《娜拉》中的女性自我觉醒与解放概论《娜拉》是挪威剧作家伊本·荷尔斯塔姆于1879年创作的一部话剧,被誉为现代戏剧的里程碑之作。
该剧以主人公娜拉为中心,讲述了一个关于女性自我觉醒和解放的故事。
在这部戏剧中,荷尔斯塔姆通过娜拉这个形象使人们对当时社会对待妇女的偏见和限制进行深刻反思。
女性在19世纪社会中的地位19世纪时,欧洲社会对妇女有着明显的歧视和束缚。
她们被视为家庭和社会秩序的附属物,缺乏独立意识和权力。
传统观念认为,妇女应该顺从丈夫并全身心地投入家庭角色。
然而,《娜拉》中的主人公展示了不同寻常的勇气和决心。
娜拉:受压迫而渴望自由在《娜拉》中,娜拉是典型的女性形象,受到社会、家庭以及丈夫托尔瓦尔森的压迫。
她被认为只是一个贤妻良母,没有自主权和人格。
然而,随着剧情的发展,娜拉逐渐发现自己作为一个个体也应该有权利和追求幸福。
女性自我觉醒与解放娜拉的自我觉醒与解放是《娜拉》中最引人注目的主题之一。
她经历了从对外界束缚的认同转变到对自我价值和意义的探索过程。
尤其在结尾处,当娜拉意识到自己在虚假的婚姻中被束缚时,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丈夫,并开始重新定义生活。
影响和启示《娜拉》这部戏剧不仅在当时产生了深远影响,而且至今仍被广泛讨论。
它呼吁对女性权益进行重新思考并推动了女性解放运动的兴起。
《娜拉》成为女性角色塑造中经典和标杆之一,并激发了无数女性去寻找自己的独立性和自主权。
结论《娜拉》中的娜拉是一个强大、富有勇气和决心的女性角色,她的故事引发了现代社会对于妇女地位和平等问题的广泛讨论。
这部剧作提供了一个启示,即女性应该追求自我觉醒与解放,并为自己的价值而奋斗。
身为现代社会的妇女,我们可以从《娜拉》中汲取力量和勇气来争取平等和尊重。
“娜拉现象与女性称谓
“娜拉现象与女性称谓齐世明那一晚,首观易卜生的名剧《玩偶之家》。
至最后一幕:——海尔茂:你说下去!咱们俩得改变到什么样子……?——娜拉:改变到咱们在一块儿过日子真正像夫妻。
再见。
(从门厅走出去)——海尔茂:娜拉!娜拉!(四面望望,站起身来)屋子空了。
她走了。
楼下“砰”的一响传来关大门的声音。
141年前(1879年),“世界现代戏剧之父”挪威剧作家易卜生的代表作《玩偶之家》(又译作《娜拉》)在哥本哈根皇家剧院首次公演。
剧终,女主人公娜拉离家出走的一声摔门之响惊动了整个欧洲,当即掀起阵阵风波,而余音绕梁,至今未绝。
一个被弄脏的玩偶,主人急切地把她丢弃,然而当危险被和平解除,玩偶“洗干净”了,他又重拾那副虚假柔情的面具,乐呵呵地叫道:“娜拉,我没事了,我饶恕你了……”甘于常被“饶恕”?“乖乖地做你的小鸟儿,做你的泥娃娃?”“像个傻孩子?”娜拉不“甘”!其毅然“逃离这座牢笼”的选择,立即成为上个世纪初被封建包办婚姻制度笼罩下的中国青年崇拜的偶像,“娜拉出走”亦成为当时中国妇女解放亦人性解放的代名词。
“娜拉”到中国很早。
早在106年前的1914年,上海春柳社即首演此剧。
1918年,《新青年》杂志出版“易卜生专号”,则言之剀切:“易卜生写了一个全人类的问题,所以每个人看后都从中有自己的思考。
”俱往矣。
而今,面对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华夏现时,封建主义的“大辫子”,从许多人特别是男人的心头剪掉了么?女性应有的社会地位与人格权益均得到保障了么?这个问题忒大。
不过,以剧中娜拉的“被爱称”为镜,看看现时中女性“被称谓”的不合适甚至于蔑称,清晰可见“娜拉现象”百年之后仍存矣。
什么“现象”?说说笔者的“顿悟”:《娜拉》在中国又译作《傀儡家庭》。
但,女性绝非是牵线的傀儡,孩子玩的“人形”(日语,即人形的玩具)。
她是闪耀着世间最美丽光辉的母性,是奶奶、姥姥,是妈妈、妻子、女儿……易剧中娜拉的“被爱称”叫得“洋气”:小宝贝、小鸟儿、小松鼠、小猫(怎么“洋”也是玩物)……回到域内,今年三八妇女节,有网友总结出三十八种女性的“被称谓”,其中二十四种不怎么好听,甚至太不好听,整整占了三分之二,上眼吧:内人、那口子、拙荆、对象、孩他妈、孩他娘、内子、婆娘、糟糠、娃他娘、崽他娘、山妻、贱内、贱荆、马子、主妇、浑人、娘子、屋里的、另一半、浑家,其中之贤内助、堂客、婆姨还算是好听一点的。
浅析《玩偶之家》中主人公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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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造成娜拉最后与丈夫感情破裂、毅然离家出走的根本原因在于她思想上的觉醒和性格上的变化。
娜拉作为这部三幕话剧的女主人公,她的形象已经成为文学史中的经典,娜拉最终的出走,也被视为是对男权为中心的社会传统观念的反叛。
本文将对娜拉这一形象进行进一步的探讨。
关键词:《玩偶之家》娜拉形象《玩偶之家》是挪威戏剧家易卜生1879年创作的戏剧,她是一部及其卓越的妇女解放运动的宣传教育剧,也是女权主义的宣告书。
在他的笔下,欧洲资产阶级的形象比在莎士比亚、莫里哀笔下显得更腐烂、更丑恶,也更令人憎恨,这是很自然的。
他的犀利的笔锋饱含着愤激的热情,戳穿了资产阶级在道德、法律、宗教、教育以及家庭关系多方面的假面具,揭露了整个资本主义社会的虚伪和荒谬。
《玩偶之家》就是对于资本主义私有制下的婚姻关系、对于资产阶级的男权中心思想的一篇义正辞严的控诉书。
文中的娜拉很具有典型意义,她从原先的对自己丈夫百依百顺到最后的毅然决然的离开自己的丈夫,而这一切都源于娜拉性格。
一、娜拉的完美形象觉醒前的娜拉的身上拥有一般家庭妇女所拥有的一切优点和美德。
戏剧的主角,托伐·海尔茂的妻子——娜拉。
起初娜拉就给观众的影响是个美丽,善良,热情,富有同情心和自我牺牲精神的家庭主妇。
戏剧一开始,娜拉给脚夫小费的举动,就可以说明她善良。
本来娜拉只需要给脚夫50欧尔(挪威的一种货币单位)。
《玩偶之家》中娜拉的形象分析
《玩偶之家》中娜拉的形象分析一、单纯、善良的时代女性娜拉是一个美丽与善良兼备的家庭主妇,她有一个善良、单纯、如孩童般清澈的心灵,同时这位美丽的少妇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时代女性,她爱她的丈夫和家人,她将自己全部的生活空间都给了这个家庭,可是现实却告诉了她的付出并没有让她获得一个等价的爱,而她要做的就是自我觉醒和自我解救,去追求属于自己的人生,而娜拉在当时的自我觉醒不仅仅代表着自己,也让那个时代环境下的女性意识到自身的处境,勇敢的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
作为一个女性,娜拉可以说是一个接近完美的女性形象。
她温柔善良,单纯热情。
用心爱着她的丈夫和孩子,以自己最大的力量去付出,她的爱是无私的,不求回报的。
当她知道丈夫得重病之后会倾尽全力的不计后果的救回丈夫,向柯洛克斯泰借贷,并且为了顾及病重的父亲,伪造父亲的签名,即使触犯了法律她也不在乎,因为在她的心中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家人和亲情更重要。
而且为此她宁愿做父亲和丈夫手中的玩偶,只为了维持好这个现有的稳定的关系状态。
而娜拉的单纯则体现在周围的人都认为她是一个小孩子,是一直在温室中被保护的花朵,她不懂得外面社会的险恶,不知道离开这个一直保护着她的“笼子”之后她要经历的是什么。
当娜拉意识到自身的环境之后所做出的选择是娜拉性格的个性之处,她在知道自己的玩偶地位之后勇敢第和之前自己深爱的男人说“不”这是需要勇气的,因为她要做的就是要改变自己一直以来的生活模式,女性在当时社会环境下的家庭生活中的不平等地位,对男性只有一味服从,没有属于自己的权利和自由,也是因为娜拉意识到这一点,她勇敢的和过去的生活说了“不”选择为自己而活,这种选择让娜拉成了当时社会女性的一个新形象,一个敢于和自己的命运做斗争的时代女性。
因此,娜拉的觉醒使她成了女性走向解放道路的一个照明灯。
二、追求独立自主的坚强个性娜拉虽然是个看似平凡的家庭主妇,但是她却始终有一颗不甘于平凡的心,她的内心向往着独立、自由,对未来总是满怀憧憬。
从沉醉到觉醒的反抗者——简评娜拉
从沉醉到觉醒的反抗者——简评娜拉娜拉是挪威最伟大的戏剧家亨里克·易卜生的现实主义“社会问题剧”系列中重要的一部——《玩偶之家》中的主人公。
作者通过娜拉由一个贤妻良母式的家庭妇女走向反抗虚伪的社会道德和法律的道路,尖锐地提出了妇女解放的社会问题。
在发生婚变前的这段时间,可以说,她对自己的生活状态还是非常满意的。
圣诞节前,她为家里,为丈夫,为孩子,甚至为佣人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后那一种神采飞扬、兴高采烈的神态,因丈夫即将领到高薪而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舞会上忘情、投入、乐而不返的舞蹈,无不显示着她对自己生活现状的满足。
在这个时候,她对丈夫称自己为“我的小鸟儿“小松鼠儿”“乱花钱的孩子”,是毫不在意的,甚至可能会产生一种幸福感。
对丈夫认为没有比“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熬到大后半夜,忙着做圣诞树的彩花和别的各种各样不让我们知道的新鲜玩意儿”更讨厌的事,她“一点儿都不觉得讨厌”。
可以说,她时刻在精心装点着自己的生活。
她对自己的家,可说是任劳任怨,倾心尽力。
买圣诞礼物,全家人从大到小,从主到仆,她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有她自己的一份;喜吃甜食的她甚至没有为自己买一枚糖果、一块甜杏仁饼干,也未喝一杯果子露。
更重要的是,八年前,为了救丈夫的命,能够让他到南方去度假,她冒险与人签订了借钱合同,而且为了不让他知道真相——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同时也是违法的——她假称是自己父亲的钱,而且直到丈夫病愈也为未公开这个秘密。
为了还债,她用各种借口从丈夫那里要来手头富余的钱,以致丈夫说她是“会花钱的鸟儿”,而实际上她“一向是能节省多少就节省多少”,同时她自己也熬夜辛勤工作,做一些编织、绣花一类的事情,以贴补家用。
对这些,她没有抱怨,而是看得很随便,甚至对自己瞒着丈夫做的这些事情感到得意,为自己能为家庭承担一份责任而幸福。
丈夫即将升任合资股份银行经理、拿高薪这件事,给她、给她的家庭带来了美好的希望,但也给她的生活带来了戏剧性变化,这一点不管是她还是她的丈夫都是始料未及的。
娜拉形象的意义
娜拉形象的意义娜拉是个觉醒中的资产阶级妇女的形象。
她出身中产阶级家庭,从小就是她父亲的玩偶,结婚以后又是她丈夫的玩偶。
她热爱生活,她热爱她的父亲、丈夫和儿子,为了他们的幸福,她不惜牺牲自己。
她为了偿还给丈夫治病的债务而又不让丈夫发觉,费尽心机节省家用,甚至夜晚偷偷领些抄写工作来干。
她同情那些遭遇不幸的人。
她相信海尔茂所说的为了爱她会毫不踌躇地牺牲自己的生命的诺言。
可是,事实最终使她醒悟过来,海尔茂原来是一个极端自私和虚伪的人,她幻想出现的所谓奇迹并没有出现。
当海尔茂用一个妻子和母亲的责任来约束她时,她理直气壮地回答说:“我还有别的同样的责任”,那就是“我对自己的责任”。
“现在我只信,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一个人――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
”她看穿了丈夫的伪善和自己的处境,她的心又平静了,毅然出走。
有人说这是一篇“妇女独立宣言”。
这是资产阶级社会中的一个叛逆的女性。
易卜生曾对一个给他写传记的作者路德维希帕萨尔格说:“我所创作的一切,即使不是我亲自体验的,也是与我经历过的一切极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
”他的《玩偶之家》不是随意虚构的,而是现实生活的反映。
易卜生有个名叫芳拉基勒的朋友。
她爱好文学,重感情,初期婚姻生活十分美满。
她丈夫基勒得了肺结核,医生劝劳拉让她丈夫去南部欧洲疗养,否则病情不但会加重,且有性命危险。
劳拉瞒了丈夫向友人借了一笔钱,为了推迟债期又伪造了保人签字,丈夫病治好后,知道真相,大发雷霆,谴责劳拉的所作所为败坏了他的名誉,毁了他的前途。
劳拉一片深情却得到如此报应,她受不了这无情的打击,精神失常。
基勒同她离了婚,一度被亲友们羡慕的家庭就此完结,易卜生根据劳拉这个原型,用深刻尖锐的批判精神和高度的艺术技巧塑造了娜拉这个形象。
她不仅仅是个有血有肉的现实社会中的人,而且是升华了的艺术形象。
她善良却很坚强,不甘心从属于他人,要做一个同男子平等的人。
她认清了丈夫真面目后并没有发疯,而是冲出牢笼去寻求自由。
“玩偶”的觉醒,妇女的独立——浅析《玩偶之家》的女性独立意识
“玩偶”的觉醒,妇女的独立——浅析《玩偶之家》的女性独立意识现代现实主义戏剧大师,挪威作家易卜生的四大社会问题剧之一《玩偶之家》,通过女主人公娜拉的悲剧故事揭示了十九世纪资产阶级社会背景下时代女性被压迫的现状,唤醒女性对自由的追求。
本文将从男权社会,经济独立,出走与救赎三个方面探索和剖析娜拉出走的意义。
《玩偶之家》这出三幕剧通过描写一对夫妻(娜拉和海尔茂)从表面上和谐温馨到爆发尖锐矛盾,最后娜拉认清现实出走自我救赎的故事。
易卜生通过这出戏剧深刻探讨了男权社会对妇女人格的压迫,身份地位的缺失以及关于妇女走向独立的问题。
男权社会的束缚由于社会的发展和分工,男性在社会生产中所承担的任务更重,因此发言权也更多,而女性因为生理,性别,历史文化观念等多方面的原因在很长一段时期只能依附于男性而生存。
这种现象不仅仅只是存在于男耕女织的传统中国,在19世纪的西方社会尤是如此。
易卜生所处的时代西方资本主义是高速发展的时期,因此《玩偶之家》中海尔茂作为家中的男性他拥有的家庭地位是至高无上的,无论是物质还是思想感情方面。
娜拉时时刻刻都处于他的控制之中,好似一个“玩偶”一般。
这一点在戏剧的第一幕开头部分便印证了出来:一, 海尔茂称呼娜拉为“小鸟儿”、“小松鼠儿”,与其说他特别喜爱娜拉,不如说他把妻子当作一个动物般的“玩偶”罢了;二、在生活和思想情感上,海尔茂严格控制着娜拉,无论言语还是行动中娜拉都处于极不平等的地位,妻子的所做所想只能在丈夫的允许之下才能实施;反过来,到了戏剧的高潮部分,海尔茂面对娜拉的指责的时候总是暴躁和不以为然的,甚至说:“从此以后他老婆越发是他私有的财产。
做老婆的就像重新投了胎,不但是她丈夫的老婆,并且还是她丈夫的孩子。
”从他的言语中可见他的男权主义是多么根深蒂固。
随着最后娜拉那一震耳发聩的关门声,她终于走上了反抗的道路,但是在现实面前,娜拉一个女性的力量显然是渺小的,在那样一个男权社会无异于以卵击石。
娜拉走后怎样?原文
娜拉走后怎样〔1〕——一九二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文艺会讲我今天要讲的是“娜拉走后怎样?”伊孛生〔2〕是十九世纪后半的瑙威〔3〕的一个文人。
他的著作,除了几十首诗之外,其余都是剧本。
这些剧本里面,有一时期是大抵含有社会问题的,世间也称作“社会剧”,其中有一篇就是《娜拉》。
《娜拉》一名Ein Puppenheim,中国译作《傀儡家庭》。
但Puppe不单是牵线的傀儡,孩子抱着玩的人形〔4〕也是;引申开去,别人怎么指挥,他便怎么做的人也是。
娜拉当初是满足地生活在所谓幸福的家庭里的,但是她竟觉悟了:自己是丈夫的傀儡,孩子们又是她的傀儡。
她于是走了,只听得关门声,接着就是闭幕。
这想来大家都知道,不必细说了。
娜拉要怎样才不走呢?或者说伊孛生自己有解答,就是Die Frau vom Meer,《海的夫人》的。
这女人是已经结婚的了,然而先前有一个爱人在海的彼岸,一日突然寻来,叫她一同去。
她便告知她的丈夫,要和那外来人会面。
临末,她的丈夫说,“现在放你完全自由。
(走与不走)你能够自己选择,并且还要自己负责任。
”于是什么事全都改变,她就不走了。
这样看来,娜拉倘也得到这样的自由,或者也便可以安住。
但娜拉毕竟是走了的。
走了以后怎样?伊孛生并无解答;而且他已经死了。
即使不死,他也不负解答的责任。
因为伊孛生是在做诗,不是为社会提出问题来而且代为解答。
就如黄莺一样,因为他自己要歌唱,所以他歌唱,不是要唱给人们听得有趣,有益。
伊孛生是很不通世故的,相传在许多妇女们一同招待他的筵宴上,代表者起来致谢他作了《傀儡家庭》,将女性的自觉,解放这些事,给人心以新的启示的时候,他却答道,“我写那篇却并不是这意思,我不过是做诗。
”娜拉走后怎样?——别人可是也发表过意见的。
一个英国人曾作一篇戏剧,说一个新式的女子走出家庭,再也没有路走,终于堕落,进了妓院了。
还有一个中国人,——我称他什么呢?上海的文学家罢,——说他所见的《娜拉》是和现译本不同,娜拉终于回来了。
当代文化评论——从娜拉出走看当代女性独立之艰辛
从娜拉出走看当代女性独立之艰辛摘要《玩偶之家》是挪威著名戏剧家易卜生的代表作品之一。
它通过女主人公娜拉与丈夫海尔茂之间由相亲相爱转为决裂的过程,探讨了资产阶级的婚姻问题,暴露男权社会与妇女解放之间的矛盾冲突,进而向资产阶级社会的宗教、法律、道德提出挑战,激励人们尤其是妇女为挣脱传统观念的束缚,为争取自由平等而斗争。
娜拉从幼稚的和谐到复杂的矛盾,从耽于幻想到幻想破灭,从安于玩偶之家到坚决出走的过程是妇女觉醒的苦难的历程。
关键词父权社会女性独立婚姻家庭社会地位《玩偶之家》是欧洲近代现实主义戏剧的杰出代表易卜生的作品。
70、80年代,西方资产阶级国家的政治社会矛盾日渐加深,他的创作进入以现实主义为主的社会问题剧阶段。
主要写批判社会丑恶和宣扬个性解放的“社会问题剧”,把揭露和批判的锋芒指向整个资本主义社会,其中以创作于1879年的《玩偶之家》最具代表性。
作品中女主人公娜拉的“反叛”言论和行动,尽管带有自我中心主义和不知去向何处的盲目性质,但她对社会的激烈批判,却完全称得上是一篇妇女争取自由解放的“独立宣言”,尽管她的结局注定是悲凉的。
娜拉的出走,注定是失败的,她能走,但不能走得彻底,《玩偶之家》终究只是个悲剧。
那个可怜又可悲的娜拉,可爱的“洋娃娃”是她的代名词,她丈夫觉得如是,很长一段时间她也以此标榜自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洋娃娃,也就是那养在金丝笼里的小麻雀,没有自由,甚至没有一点自我,本质上就是一个附庸,娜拉是她丈夫的装饰品,那个时代注定她只能为她的丈夫锦上添花,而不能带来任何瑕疵。
一、在传统的资本主义父权社会里,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
在《玩偶之家》的第一幕,是优美的。
在第一幕开头的那些场景的描写,那是一个温暖的居家画境:书房、钢琴、火炉、摇椅、瓷器和小古玩,娜拉还哼着小曲,拿着几袋刚买回来的东西,指点着女仆干活,这不是一个活在水深火热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底层家庭,舒适安逸,让人感到轻松愉快。
易卜生《玩偶之家》中的女性主义思想解析
易卜生《玩偶之家》中的女性主义思想解析摘要:在世界文学作品中,曾经塑造了一个又一个被损害、被压抑的女性形象,真实再现了当时妇女的生存状况,引人深思。
《玩偶之家》是易卜生的代表作,写于1879年,通过作品中女主人公娜拉的形象,完整表达出了作者对其悲剧命运的同情,并提妇女解放、人格独立、经济独立的女性主义思想。
文章先对《玩偶之家》这部作品进行了简要的概述,重点分析该作品中所体现出的新的女性主义思想。
关键词:玩偶之家女性易卜生一、《玩偶之家》概述易卜生的杰作《玩偶之家》主要谈到了妇女问题,突出女性的悲剧命运,娜拉就是这一时期女性的典型代表。
作品揭示了造成女性悲剧命运的社会根源就是:在数千年的男权社会中,妇女始终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他们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也不能拥有和男人一样的社会生活权利。
《玩偶之家》中娜拉在丈夫的影子下平静地生活,看似幸福的家庭中却处于玩偶的地位。
当娜拉想要摆脱玩偶地位,要求人格独立,实现自我价值;当她认识到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时,那么,她一定为社会所不容,结局注定只能是悲剧。
此时的挪威,经济在逐步走向繁荣,要求民族独立的呼声日益高涨。
在这种状态下,人们就受到了平等、自由的人文主义思想影响,高呼女权的娜拉形象便在易卜生笔下产生。
二、《玩偶之家》中所体现出的新的女性主义思想易卜生在作品中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娜拉的悲剧的根源就是腐朽的资本主义制度,女性被认定为是无知的,是缺少判断能力的,必须要依附于男人生存。
娜拉生活在这样的时期里,社会充满了虚伪、庸俗、势力,还要以资产阶级男权主义婚姻制度为中心。
所以,她必然就成为受压迫、受损害的女性。
我们在研究《玩偶之家》这部作品时,要依托于易卜生立场坚定的女性观,敢于打破长期以来不平等的资产阶级家庭关系,积极鼓励妇女争取人格独立,提升社会地位。
(一)娜拉自我意识觉醒,寻求解放,更向往人格的独立尽管生活在男权统治社会里,但是娜拉拒绝继续做一个玩偶,那样毫无生命意义的活着,她要反抗以男性为中心的男权主义,这种反抗是不被社会所容纳的,这也为她的悲剧下场做了铺垫。
(现代文阅读题)《玩偶之家》阅读
《玩偶之家》阅读答案现代文阅读题玩偶之家提示:《玩偶之家》描绘了娜拉和丈夫海尔茂之间的矛盾,娜拉的丈夫像对待宠物同样地喜欢娜拉,却无情地剥夺了娜拉的独立人品 ;在一系列矛盾矛盾中,他最后裸露了自私虚伪的一面,使娜拉感觉震撼与无望,她愤然离家出走。
娜拉照我此刻的样子,我不可以跟你做夫妇。
海尔茂我有勇气从头再做人。
娜拉在你的泥娃娃走开你此后――或许有。
海尔茂要我跟你分手 ?不,娜拉,不可以 !这是不可以假想的事情。
娜拉假如你不可以假想,我们更应当分开。
(走进右侧房屋,拿着外衣、帽子和旅游小提包又走出来,把东西搁在桌子旁边椅子上。
)海尔茂娜拉,娜拉,此刻别走。
明日再走。
娜拉 (穿外衣 )我不可以再在生人家里留宿。
海尔茂莫非我们不可以像哥哥妹妹那样过日子?娜拉 (戴帽子 )你知道那种日子长不了。
(围披肩 )托伐,再会。
我不去看孩子了。
海尔茂但是,娜拉,未来总有一天――娜拉那就难说了。
我不知道此后会怎么样。
海尔茂不论怎么样,你仍是我的妻子。
娜拉托伐,我告诉你。
我听人说,假如一个女人像我这样从丈夫家里走出去,按法律说,她就排除了丈夫对她的全部义务。
不论法律是否是这样,我此刻把你对我的义务所有排除。
你不受我的拘束,我也不受你的拘束。
双方都有绝对的自由。
拿去,这是你的戒指,把我的也还给我。
海尔茂连戒指都要还 ?娜拉要还。
海尔茂拿去。
娜拉好。
此刻事情完了。
我把钥匙都搁在这儿。
海尔茂完了 !完了 !娜拉,你永久都不会想我了吧?娜拉嗯,我会经常想到你,想到孩子们,想到这个家。
海尔茂我能够给你写信吗 ?娜拉不,千万别写信。
海尔茂但是我总得给你寄点儿――娜拉什么都不用寄。
海尔茂你手头不方便的时候我得帮点忙。
娜拉不用,我不接受生人的帮助。
海尔茂娜拉,莫非我永久都不过个生人?娜拉 (拿起手提包 )托伐,那就要等奇观中的奇观发生了。
海尔茂什么叫奇观中的奇观 ?娜拉那就是说,我们俩得改变到――托伐,我此刻不相信世界上有奇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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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拉的轨迹与妇女解放————————————————————————————————作者:————————————————————————————————日期:娜拉的轨迹与妇女解放-社会科学论文娜拉的轨迹与妇女解放文/姜书良易卜生的剧本《玩偶之家》发表于1879年,轰动欧洲,影响世界文学已近一个半世纪;1914年春柳社在上海首次演出《娜拉》(即《玩偶之家》)至今,其在中国的传播历史亦逾百年。
娜拉作为女权主义运动的一个象征符号,一个多世纪以来,在中外文学和中外社会历史上,均经历了十分复杂的演变。
梳理这一思想脉络,无论以中国还是以外国为范围,都是一个庞大的文学接受史课题。
其中最值得提到的是,2004年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奥地利女作家耶利内克在《玩偶之家》发表100周年之际曾写下一个戏仿的剧本——《娜拉离开丈夫之后,又名“社会支柱”》(下称《娜拉离开》)。
该剧将当年鲁迅演讲中说“娜拉走后不是回来就是堕落”的不祥预言用文学演绎呈现为现实。
仅以易卜生和耶利内克笔下的娜拉映照,我们也可以发现,易卜生的《玩偶之家》提出的妇女解放问题,不仅在社会层面远未能得到理想的解决,在文学文本层面,进一步深入解读的任务也将随着时代发展而产生新的延伸。
家庭:娜拉身后甩下的茧壳?《玩偶之家》剧终,娜拉跟海尔茂坐下严肃讨论一番之后,不理会海尔茂抬出宗教、道德和她作为妻子及母亲的责任阻拦,毅然摔门而去,海尔茂茫然无措之际,楼下传来娜拉离去的碰门声。
对她的弃家出走,劳逊评那关门声是“历史性的碰门声”;肖伯纳则说,“在她身后发出的碰门声比滑铁卢或色当的炮声还更有力量”。
所谓碰门声比滑铁卢或色当的炮声还响,是一种比喻,比喻娜拉出走具有划时代意义。
但这比喻来头太大了——1815年法兰西皇帝拿破仑一世的大军在滑铁卢失败,法国波旁王朝复辟;l870年普法战争中,法兰西第二帝国皇帝路易·波拿巴,即拿破仑三世在色当一役失败,法兰西第二帝国倒台。
滑铁卢和色当两次战争,都标记着历史的重大改写,整个欧洲国家和政治势力格局的重组。
那么娜拉的出走,如果意味着一种历史性的巨大转折,它从何种意义上改写了历史,哪些势力在这一改写中被颠覆和重置呢?该剧通过对海尔茂夫妻由表面的美满和谐到关系破裂过程的细微描写,剖析了中产阶级家庭中的夫妻关系:在貌似平等、温馨幸福的家庭中,娜拉实际上处于玩偶地位,由此可见,依然是一个强大的男权社会在操纵着妇女的命运。
通过娜拉的命运和她的出走,该剧揭示出:妇女解放的关键在于经济和政治上的独立地位,舍此女性的独立人格和精神自由均无从谈起。
与欧洲近代文学中女性解放以追求爱情自由为旨归的此前传统相比,易卜生以娜拉的脱离家庭,宣告了一个新时代的来临,对当时的妇女解放运动产生了积极的影响,而且对世界的妇女解放永远具有普遍的启迪意义。
但该剧根本不可能如滑铁卢或色当战役那样现实地完成男人和女人两种势力的重置,它只是实现了对“家庭”的解构和重新命名,它关于妇女解放的思考,也并未能涉及到社会结构层面,在娜拉出走的碰门声背后,主要是开启了一种怀疑和思考,即在家庭结构中,男人与女人应如何互认(也互证)对方的地位和权力。
这就产生一个极现实的问题——娜拉脱出家庭的茧壳,是否就意味着女性的自由和解放?家庭对女性如果意味着笼子的话,那社会就是笼子外的世界,其不确定因素更多。
思考到这一层面,鲁迅当年所作的《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也就不是危言耸听了。
《玩偶之家》传入中国正值五四时期,该剧中娜拉行动的大胆和决绝,正与当时知识青年群体冲破旧时代束缚、追求个性解放的急切诉求构成呼应,其思想对五四新思潮的影响之大,是不必多说的。
但就在当时的思想界,对娜拉的选择也并非完全推崇,出来泼冷水的还不是保守派而是新文化运动的中坚鲁迅。
鲁迅于1923年在北京高等女子师范学校作了一次题为“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尖锐指出,在社会主体格局没有革命性改观的情况下,娜拉摆脱家庭茧壳,只是一时快意,而结局只能是“回来”或“堕落”两条路。
应该看到,鲁迅这一表面上悲观的结论,并非是对易卜生的简单否定,而是继《玩偶之家》之后更深入的思考:妇女解放必以社会进步为前提。
沿着这一思考方向,鲁迅写下了小说《伤逝》,形象地阐释了这一思想。
当然,这并不淹没娜拉出走对中国五四后新思潮的主流推动,以至于在五四后几十年的现代文学中,知识女性“逃离封建家庭”成了一个反复回旋的叙事母题。
爱情:娜拉决心以自杀供奉的祭坛?《玩偶之家》核心的戏剧悬念是娜拉的“伪造签字”。
柯洛克斯泰写信给海尔茂揭穿“伪造签字”一事,戏剧进入第一危局;娜拉不许海尔茂看信,是危局的拖延;海尔茂在圣诞舞会之后看信,“伪造签字”危局全面爆发,戏剧动作转入下一更深刻的危局——娜拉与海尔茂的夫妻关系;戏剧高潮,是娜拉与海尔茂坐下来的“讨论场”;娜拉出走,否定了丈夫海尔茂,也否定了玩偶家庭,全剧结束。
但在剧情进程中,易卜生还预设了另一解决危局的方向:娜拉自杀。
娜拉为什么要自杀?她为什么又突然放弃了自杀?这是理解该剧的核心焦点,却被以往的评论大多忽略了。
剧一开幕,展现给观众一个美满的家庭,娜拉正欢快地准备圣诞节。
海尔茂似乎爱妻子爱得发痴,把妻子叫做“小鸟儿”、“我的小松鼠”、“我的孩子”。
从海尔茂的爱情表白,娜拉推想丈夫得知“伪造签字”的事情后不仅不会责备自己,而且会勇敢地出面承担全部责任。
海尔茂看到娜拉害怕柯洛克斯泰时,说:“什么事都不用怕,到时候我自有胆子和力量。
你瞧着吧,我的两只阔肩膀足够挑起那副重担子。
”娜拉误解了,吓愣了:“不用你挑那副重担子!”她不想让丈夫为自己承担,决心过个幸福的圣诞节后就去自杀。
娜拉的心理逻辑基点就是海尔茂对她的爱情。
娜拉坚信海尔茂爱她,她坚信事情一旦发作,海尔茂肯定会承担一切。
“为了我,他会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性命。
”娜拉向林丹太太说,让她在将来为自己作证,“将来要是有人要把全部责任、全部罪名拉到他自己身上去……你要给我作证,那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别人完全不知道。
你记着”。
“现在是五点,到半夜还有七个钟头。
到明天半夜里再加上二十四个钟头。
那时候舞会已经开完了。
二十四加七?还可以活三十一个钟头。
”娜拉在海尔茂看信时要冲出门,一边胡乱抓衣服,一边说:“今后再也见不着他了!永远见不着了,永远见不着了。
喔,漆黑冰凉的水!没底的海!……再见,托伐!再见,孩子们!”但海尔茂看信后的态度,让娜拉无比震惊和意外,他大发雷霆,大骂娜拉是“坏东西”、“伪君子”、“下贱的女人”。
正要冲出门去自杀的娜拉反倒变得十分镇定:“嗯,现在我才完全明白了。
”娜拉的态度转变属于典型的亚里士多德《诗学》里所说的“突转”。
“突转”的心理逻辑基点是娜拉幻梦的破灭。
娜拉的幻梦是丈夫的形象,是丈夫对她的爱情,她始终构想着一种假设的可能前景,最怕他为自己的签字负责,宁可选择自杀,但当海尔茂翻脸时,一切都没意义了。
要知道海尔茂发作时“伪造签字”的危局并未过去,而娜拉的陡然变平静就与如何应对法律惩罚无关,也就是说,其实“伪造签字”并不是娜拉必须逃避的灾难,即使它爆发也没什么大不了,那么娜拉自杀就只剩下了一个理由:保住爱情。
她视爱情远高于生命,那是一个关乎她存在意义和价值的祭坛,她可以把自己的生命拿来向它献祭。
二人讨论中,娜拉一句也不提海尔茂为什么骂自己而提8年往事,可以看出娜拉已经否定了8年的玩偶生活。
她生活在幻梦之中,丈夫“阔肩膀担当”的承诺是一句轻松的谎言,谎言露出真相,这是娜拉最大的失落,这个梦破灭了,她便否定了家庭生活所有的意义和价值。
而爱情对女性价值实现真的有那么大的意义吗?爱情是诗,婚姻和家庭是数学,诗追求浪漫,数学务实。
王安忆在《荒山之恋》中说的一段话可以为娜拉的爱情幻梦作注:“女人爱男人,并不是为了那男人本身的价值,而往往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爱情的理想。
为了这个理想,她们奋不顾身,不惜牺牲。
”娜拉的幻梦之误在于,她以诗的思维去回答数学问题,娜拉们与海尔茂们的思维是完全错位了的。
资本/权力:娜拉们难以走出的怪圈而更“数学”的,操控势力远比家庭更大更广泛的,是社会中的资本,以及由资本而来的权力。
法国社会学家布尔迪厄把权力分成3个主要方面:社会政治资本和政治权力、经济资本和经济权力、文化资本和文化权力。
女性的美丽作为资本,只是附属于这三大权力之下的某一种资本,它也能用来交换,而女性的悲剧在于,她们往往只有年轻和美丽来与资本兑换。
这就是耶利内克《娜拉离开》揭示的女性悲剧——女性只能接受被资本利用和购买。
耶利内克的《娜拉离开》是对易卜生《玩偶之家》的戏仿,戏仿必在前文本基础上生发,并在对前文本解构和颠覆的过程中增加新的信息。
《玩偶之家》主要人物在《娜拉离开》中全部上场,但性格颠覆性地改变,包括娜拉。
剧不设幕,18场。
首场环境是娜拉出走后来到的工厂,她并未能如愿地作为一个职业女性实现自己的价值,甚至连生计都得凭出卖色相维持。
恩格斯曾预言:“妇女的解放,只有妇女可以大量地、社会规模地参加生产,而家务劳动只占她们极少的工夫的时候,才有可能。
而这只有依靠现代大工业才能办到,现代大工业不仅容许大量的妇女劳动,而且真正需要这样的劳动……”耶剧揭露的事实是,现代大工业撕破了蒙在两性结构上面温情脉脉的诗意面纱,把它变成了赤裸裸的性作为资源与资本的兑换交易关系。
领事魏刚出现,惊呼娜拉的美丽,给娜拉带来新的希望,又一次涌起爱情幻梦,但魏刚不仅是把娜拉的美丽当成一种资源购买,以满足他男性的欲望,更丑恶的是,他利用娜拉的色相实现他的一笔投机生意。
他把娜拉介绍给部长,又介绍给与他的投机生意有关系的银行经理海尔茂。
娜拉不得不按照魏刚的安排去陪部长,甚至按照魏刚的安排去跟海尔茂玩性虐游戏,以套取魏刚所需要的商业机密。
最后,娜拉从魏刚那里得到了一小笔回报,开了一个小绸缎店,回到海尔茂身边,与在魏刚的投机生意中被挤破产的海尔茂一起度日。
在耶剧中,娜拉已经不像《玩偶之家》中的“小鸟”和“小松鼠”那么单纯,她对自己、对女性的身体被资本购买的处境有相当深刻的反思。
她说:“在正常的爱情生活里,女人的价值由于她在性上的完美表现而得到确定,可是这种价值又由于她不断地努力接近娼妓的地位而受到贬低。
”而魏刚,则更熟谙在与女人打交道中的资本交易法则,在与娜拉的接触中,无论是他对娜拉的肉麻恭维还是赤裸裸的利害摊牌,全在他掌控之中。
他向部长推销娜拉,“可是美就是资本呀。
一个女人身上美丽的东西越多,她的资本也就越是升值”。
但魏刚更明白的是:“然而资本才拥有最妙不可言的美丽。
它的增值不会给它带来什么损害,它只不过是越来越多罢了。
”魏刚一边向部长推销娜拉的美丽资本,一边谈到交易的实质,即争夺那块地产。
他坦白地说,在他资本经营的结构布局中,娜拉的美丽只是一个交易的筹码而已,真正的资本是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