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情转薄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我心向沟渠系列(六)情到深处情转薄
端午节的中午,十二点钟,我泡了一碗茶馓吃过之后就躺到床上休息,闭上眼睛不到十分钟,放在离床的位置不到一米的梳妆台上的手机响了,我以为是先生打来的,爬起来刚要接,对方却挂掉了。打开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以为是有人打错电话了,于是回头又躺下,可躺下还没来得及闭眼,又来了个短消息提醒,于是好奇心驱使我不得不再次爬起来打开手机。这次看到的是一个很简单的内容,祝福端午节快乐,就这几个字,再看署名,是月色江河。
若是以往看到别人在什么特殊的节日里祝福我快乐之类的话,我会一笑而过,没有感动也不会给对方任何的回复。可这次不一样,看到月色江河,我突然就想起了张晓林,张晓林和月色江河是同一个人,月色江河是他的网名,张晓林才是他的实名,说起这个人,我也只是在文学圈里耳闻过,却从未见过,当然连在虚拟的网络里也没有交流过。他是出生在七十年代的诗人,名声在淮安算是排得上数的,就是放在省内外,也是拿得出手的,和淮安主流诗人沙克,刘季差不多,出道的都比较早。我虽然是写诗歌的,但我把写诗歌只当作一种情感宣泄,我认识的诗人至今还是个位数,和我来往有深交的除了x之外,还有就是s,在淮安这个地方。x因为写歌词,现在几乎退出诗坛,她一直是只写不投稿的,自写自谱曲自唱,全当着生活调料,倒是s,写着投着并且还出着诗集,去年我因帮他卖了几本诗集而和他熟悉了起来。s和张晓林是一起从青年时代就结识的文友,每次见到s,都会听到他提到诗坛的张晓林。每次听他说起张晓林,我总是羡慕他比我这样的嫩头小青年值钱,有人肯赏面子。记得今年春天有一次,因为一些私事我去找s,在他的办公室里恰好听到张晓林给他打电话,说黄河诗歌报的主编夫妇到淮安了,要他从淮安市区找几个诗人陪陪。s一边答应着一边示意着我,说,不好意思,诗坛上有活动,我要去忙,改日再聊。于是那天我便和他匆匆告别。
大概是后来吧,我从文学院院长赵亮聊天号给我的留言里才知道,黄河诗歌报社的主编夫妇来淮安是想在淮安的文坛里找几个拿得出手的诗人搞个淮安诗人专栏作品展的。黄河诗歌报的主编把这个任务交给淮安的两个主要人物负责,一个是张晓林,另一个就是s,奇怪的是,在这一段物色人选的时间内,我见过s数次,他却只字未提。若不是赵院长在张晓林面前力荐我这个新人和给我留言,叫我火速把稿子发四到五篇给他,大约我至今还不知道黄河诗歌报有这个活动。当初我看到赵院长的留言,给他挂了个电话,他也没对我细说,只说凡会写诗歌的人人有份,从每人当中选一两篇留用。直到端午节的那天,张晓林发短消息给我,后来我给他回了一个电话,一细聊,电话里才知道,他说淮安200人当中,终审通过的只有十个人,其中有我一个。他还在电话里说,淮安诗坛上怎么从没听人提起过你,若不是赵亮给我报出你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你呢,你的电话号码也是赵亮给的,我想找你要个博客地址,去看看你的诗歌情况。我给了他博客地址,顺口说,s不是认识我吗?他从没提起吗?他回答,没有啊?不过,他说了一半之后,突然又转了话锋说,这年头是网络信息爆炸年代,谁也别想压制谁,有才华的再也不会被埋没了。话说到这份上,感觉很尴尬,
于是我说,谢谢张老师抬爱,希望有空多交流,后会有期,再后来,挂掉了,那天端午节,中午的觉睡的很沉,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还是感觉浑身乏力,不想起来。
过了端午节之后,淮安这边就一直处于高温状态。昂儿和先生从老家过完节之后的第三天回来,夜里由于吹电风扇,整夜没熄火,结果我和儿子都感冒了。先是从药房买回一些感冒药带着吃,可吃着吃着不知道怎么的就发起高烧来了。没办法,只好去医院打点滴,挂水是令我最头疼的事情,为了不耽误时间,先是每天晚上下班后带儿子上医院,再后来看有好转就改在白天把水挂上后,拿着掉瓶到教室里,一边上班一边看着儿子的针水。儿子和我同时生病,先生却又因为他的工作要去外地,家里连个炊事员都没有,这段日子我和儿子吃了啥连我们自己都不记得了。不是茶馓就是方便面,火腿肠,牛奶。每次打电话给先生,告诉他我们的情况,他一不耐烦就在电话里嚷道:“不行就不要去上班了,专门在家带孩子。喊累又没人拿刀逼着你去干。”想想真是伤神,谁不想在家带着孩子过着闲适的日子呢?可日子哪有这么好过,每个月的房租,伙食费,儿子的学费,婆婆的医药费,还有母亲蹒跚的步履,这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着谁,要托付给谁?
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新疆的梁常春,他在服役的部队内刊里做编辑,他跟我说,能不能做他的枪手,写诗歌给他,以他的名字发表,稿酬照给你,三十块一篇。可能是这段时间因为家里的变故大,开销多,有点入不敷出,给穷怕了,我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答应他,见到他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我跟他说确实缺钱用,于是他说,要不这样,明天我就先给你汇240块钱去,你争取在这个月底交给我八篇稿子就行,内容只要是跟部队生活和军人有关的都行,他还说,你以前发表过的旧稿子也可以拿过来用,反正我们这是内部刊物,不对外发行的。他这样一说,我心里踏实多了。六月底,交完稿子给新疆那边,我把这事情跟我的另一个文友老高说了,老高和梁常春是多年老交情,和我也是十年的老朋友了,他一听说这事情就骂我,你八辈子没用过这点钱,开口跟他就要三十块一篇,还是用他的名字发表,值得吗?我心里和嘴上都很不服气的反驳他道,反正比放在博客里睡大觉强,再说,我在中财论坛看到的诗歌稿酬也就是三十块一篇,也不敢跟他要多,怕要多了会黄,连这点钱都没有。他后来见我听不进他的话,干脆说,我就知道你是乡下土老二出身,正宗的一个没见过世面,没有见识的野丫头,有出息也不大。
老高说的没错,我是有出息也不大的人。以前年轻的时候也想过,要懂得在生活里挣扎,可再有棱有角的心,经过岁月的风吹雨打,年年岁岁,当蓦然瞥见梳妆台里的黑发里长出白发,水样的眸子边角混沌起沟壑,真不知道如何该对自己说没有什么坚不可摧。
这几天晚上,每下班后我都要带着儿子沿着巷子里一条弯弯曲曲的路漫步一段时间。医生说,夏天热,不要老是躺在空调和电风扇底下,越是热,越应该多带孩子到户外去走走,才不会生病,提高免疫力。看着刚康复还有点清瘦的昂儿,我不敢把医生的话当着过耳的风,陪他散步,陪他说话,成了我现在工作之外的必修课。
以往的夏天,再热我也足不出户,总是喜欢坐在电脑旁,旁侧放着一台电风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