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诗歌特点理解 陶渊明诗歌 谢朓 谢灵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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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阮籍诗歌特点的理解:
钟嵘说阮籍《咏怀》“颇多感慨之词,厥旨渊放,归趣难求”。造成阮诗“厥旨渊放,归趣难求”的原因,除了受魏晋时谈玄风气的影响,更在于当时的司马氏集团对不忠于本集团或不能被他们利用的名士采取残忍的逼迫手段。许多名士惨遭杀戮,甚至被夷三族。那么,其诗的“归趣”究竟何在呢?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对世事的忧愤
据《晋书·阮籍传》称,因天下多故,“籍由是不与世事。”事实上,我们从《咏怀》的不少诗句中都能看出阮籍对世事的关注。其中有些诗句揭示了魏统治者的荒淫腐朽。我们在《咏怀》中总能感受到诗人那种浓得化不开的忧愁和痛苦。其一: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诗人想借弹琴和赏月来排遣忧思,然而看到“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的情景,他的忧思更加深重了。
二、对儒与道的超越
儒学的核心“为孔孟仁爱忠恕的社会理想和道德原则,以及对最高理想人格汲汲不舍的追求精神。”也就是说,作为一名真正的儒士,始终具有一种仁爱精神和兼济天下的情怀,阮籍从小就深受儒学熏陶,曾有济世之志。然而魏晋统治者却在儒家礼仪道德的幌子下,进行卑鄙残忍的勾当,施行所谓“综核名实”,其名教不过是统治者用来钳制人民的工具,根本就违背了儒家礼制。阮籍看透了这点,《咏怀》中有许多诗句表现了籍对仙和道的仰慕与追求。
三、对生命的感悟及对自由的追求
阮籍有着深厚的哲学修养,对《易》《老》《庄》有精深的研究和深刻的理解,体现在他的《通易论》《达庄论》《通老论》等著作中,这使得他对生命的长短和价值看得异常透彻。他深深认识到个体生命的短暂及其荣损更替是不可避免的客观规律,发出“自然有成理,生死道无常”
品读阮籍的《咏怀》诗,我们总能触摸到他忧愁愤慨的心情,倾听到他超凡不俗的心声,感受到他不为人知的孤独与痛苦的心灵。而其所谓狂放与旷达,不过是其避免迫害和掩饰痛苦的外衣,痛苦才是其真实的内幕。因其痛苦无处排遣,所以只好作“穷途之哭”。
《咏怀诗》中大量运用了我国传统的比兴象征、用典等易产生多义性的表现手法,从而就形成了阮诗隐晦又意旨深远的特点,即谓“阮嗣宗诗专以意胜”(张戎《岁寒堂古诗话》),籍长与寄托情志深远曲折,即所谓“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特别擅长表现虽局限于感情羁绊、悲怆欲绝仍对整个生命价值寻觅不止的潜蛟于渊的深长思绪。
阮籍诗的风格隐约曲折,“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厥旨渊放,归趣难求”(钟嵘《诗品》),这主要是由其时代与身世决定的。他同情曹魏,不满于司马氏,但身仕乱朝,常恐遭祸,故处世极为谨慎,“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晋书·阮籍传》)。作诗亦不敢直言,常常借比兴、象征的手法来表达感情、寄托怀抱。或借古讽今,或借游仙讽刺世俗,或借写美人香草寓写怀抱。李善《文选注》分析这种情况说:“嗣宗身仕乱朝,常恐罹谤遇祸,因兹发咏,故每有忧生之嗟。虽志在刺讥,而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但就诗歌精神而言,阮籍的《咏怀诗》与建安风骨仍是一脉相承的,如严羽《沧浪诗话·诗评》说:“黄初以后,惟阮籍《咏怀》之作,极为高古,有建安风骨。”
2.阮籍与陶渊明的诗歌传承:
A由于阮籍和陶渊明都处于朝代更替之际, 而且由于阮籍的父亲阮璃依附曹操, 陶渊明的曾祖父陶侃也是东晋王朝的名将, 其祖父又做过晋朝的太守, 在新王朝一方看来, 他们都是站在旧王朝一边的。所以面对着社会上层为争夺皇权而大动杀机的现实, 他们的人生短的慨叹加上“忧生之磋”, 就表现得格外强烈和深重。
B.儒家的处世哲学从根本上来说是主张积极用世的, 所以阮籍和陶渊明都少怀但他们都遭逢“天下多故, 名士少有全者”《昔朽·阮籍传》的易代之际, 不要说“济世”, 连他们自己也随时会有杀身之祸。所以他们胸中如怀汤火, 终日如履薄冰, 内心充满了恐惧、伤感和忧忿。发而为诗, 慷慨悲凉之气沛然充乎其间.
C.文学史上讲到阮籍继承了“建安风骨”的基本精神, 这自然很容易接受。但关于陶渊明, 则较多地突出其“静穆”及其田园诗平淡自然的一面, 对于其“金刚怒目”式的一面则有所忽略, 强调不够。其实, 陶渊明的咏怀诗也是上继建安阮籍、左思的基本精神的.
D.作为文学发展史同一阶段、同一系列的诗人, 陶、阮诗歌在表现方法上也有显然相同的一面, 那就是抒情写意性。
3.谢灵运与谢朓的山水诗较不同特点
二谢山水诗思想内容的不同
(一)、阐发庄老名理与抒写怀乡念友之情
谢灵运的山水诗不是单纯的描绘山水景色,而是以山水体玄悟道,是对庄老名理的敷陈。因而,谢灵运山水诗是借山水来阐发诗人的庄老思想。
谢脁的山水诗一部分是与友人宴饮时的即兴联句,一部分是羁旅途中的山川游览,另一部分是送别友人时景色渲染,这些山水诗无论写于何地、描绘何景,都寄托着诗人浓浓的个人感情。这种情主要是羁旅途中抒发思乡之情,在送别友人时抒发惜别怀友之情。因而,谢朓的山水诗是通过山水描写来表达诗人怀乡念友之情。
(二)、探寻深山大壑之景与描绘日常所见之致
谢灵运的山水诗中只有少数作品中描绘的是清丽景致,且多是有句无诗。大部分作品中的景物是深山险峪、荒林大壑,极力描绘一种幽深新奇之境。这种幽深新奇之境并非诗人的一次偶遇,而是诗人一次又一次的主动探寻,诗人常“裹粮权轻策”,在深山大壑中作数日的探求。因而,在他的诗中总有一个来去匆匆的行者,或柱杖穿梭于僻径小道,或乘舟激流于回环山谷,行者眼中的深山险峪、荒山大壑必然成为诗歌中与众不同的内容。
谢脁山水诗中的景物一类是羁旅途中、送别友人时进入目中的自然景色,不追求奇异,多是青山秀水与白云落日,且多为晚景;另一类是精致的庭院小景,如池、塘、亭,鳞、荷、竹。无论是哪一类景物都是日常所见之景,但诗人将常景中的美发掘了出来,与诗人的仕宦生涯、家居生活融为一体。
二、二谢山水诗艺术表现的不同
(一)、记游写景言理的固定结构与景语情语交叉的灵脱格局
谢灵运的山水诗几乎都沿着先记游、再写景、最后言理的思路来安排诗作格局,“玄言尾巴”是其山水诗结构中最突出的特点。如《富春渚》《于南山往北山经湖中瞻眺》等。
谢脁的山水诗中景语、情语则无固定的位置,结构灵脱不居。有的先写山水而后言情,如《之宣称郡出新林浦向板桥》、《观雨潮》、《和刘西曹望海台》、《和江丞北戍琅琊城》等诗;有的是中间数句写山水,首尾言情,如《游东田》、《移病还园示亲属》、《休沐重返丹阳道中》等诗;有的是景言情之句捉对而出,如《暂使下都夜发新林至京邑赠西府同僚》;有的是“以景结情”,以写景结束全诗,如《登山曲》、《同王主簿有所思》等诗。
(二)、赋体铺陈与简制细雕的景物描写
谢灵运诗赋兼长,他将汉大赋从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铺陈排列的表现手法运用到诗歌创作中,形成对山水景观高低上下、山水错落的摹写,因而他的山水诗一般篇制较长,具有汉赋物象繁富、穷形尽相的特点。如《登石门最高顶》、《石壁精舍还湖中作》等诗。
谢脁多以八句形式写诗,篇制较之谢灵运已短小精简,并创作了更为精致的四句诗,因而其山水诗中的景象较为单纯,描写更为集中,只对眼前细微的景物进行精致的工笔描绘,达到了“状物生动”、“乃为活景”的艺术效果。如《《王孙游》、《观朝雨》。
(三)、游览移步与静望拉伸的观察视角
谢灵运的山水诗多是游览之作,游览时的行踪成为观察景物的动态视角。移步换景,景物交替出现,形成一幅铺展的宽阔画卷等。同时,在这种动态的视角中,诗人着力描绘的是景物的静态之美。
谢脁的山水诗中多用“望”字,一个“望”字交代了诗人观赏景物的视角,即从静止的一点摄入山水风景,通过视线的拉远、收近,呈现出一幅焦点透视、错落有致的山水画。同时,由于诗人定于一点观察,景物单纯,因而捕捉到了景物的动态之美。
(四)、典雅富深奥与清丽流畅的语言风格
谢灵运作诗已工于对仗,很多诗句都对仗工整,句式统一整齐,且好用典故,因而诗歌的语言,一方面典雅工整,深沉隽永,另一方面又有斧凿痕迹过重,牵强晦涩之弊病。较之于当时晦涩的玄言诗或雕琢的颜延之等人,谢灵运的语言还是风流自然的,但较之于谢朓他的诗歌语言还是以典雅深奥见长。
谢脁喜欢模拟南朝乐府民歌,语言浅显平易。同时,重视音律,讲究“四声八病”,诗句已基本符合平仄规律,巧妙运用双声、叠韵,诗歌语言圆美流畅,具有音乐美。
4.陶渊明咏史诗与咏怀诗介绍
我们从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两个方面粗略地来研究一下陶渊明的咏怀咏史诗。
一、思想内容
陶渊明的咏怀咏史诗的思想内容从总体上看是表现他正直向善的生活态度和不满黑暗官场的反抗精神,这同他的田园诗没有本质的区别,但侧重点有所不同,概括来说,有以下两点:
(一)表现出仕和隐居的矛盾,表现诗人壮志不伸的苦闷和不与统治者同流合污的高尚情操,曲折地暴露了时政的昏浊、黑暗。
(二)表现对暴政的愤恨和除暴的情怀。
陶渊明人生活在晋宋易代之际,统治阶级内部互相杀伐,手段极为残暴,给人民带来了深重灾难。陶渊明的家乡浔阳,就是军阀桓玄与刘裕长期互相混战的场所,残酷的兵火之灾,使许多农田遭到破坏,垣舍变为丘墟,“徘徊丘陇间,依依昔人居。井灶有遗处,桑竹残朽株。”(《归回田居》其四)。人民在战乱中流漓惨死。“此人皆焉如?”“死殁无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