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街道_西雅图让雨水都慢下来_文竹

绿色街道——西雅图让雨水都慢下来
文竹
摘要：城市雨水问题困扰着国内外大多数城市，近年来城市内涝的新闻不绝于耳，下水道的成功建设真的可以解决城市雨水管理问题吗？这真的是最好的方式吗？不断寻找可持续发展的雨水管理方式才是至关重要的。

绿色街道的建设为城市雨水管理提供了一个创新的方式，在国外绿色街道已经得到了一些的实践，从西雅图的SEA street分析建立绿色街道的过程，并以此寻找建设方法6个层次。

关键词：绿色街道雨水管理自然排水系统景观设计西雅图
我们每一天的生活都离不开街道空间，在城市化进程飞速发展的今天，我们的道路工程师把旧时的泥巴小道改建成了柏油路，水泥路，于是我们再也不会因为下雨天的泥泞而难以行进了。

可是当从前的泥巴路变成柏油路后，雨水却再也无法自然的渗透到土壤，直接由城市工程排水系统排入河流里了。

城市因大量建设而得到扩张的同时，城市的自然地表已经被不透水的道路、建筑等硬质材料大面积覆盖了，造成了城市建成区内严重的内涝现象，雨水径流和雨水污染也严重地影响了人们的日常生活，让原本变得易行的道路重新寸步难行。

所以好好处理解决城市和雨水的问题有着深远的意义。

1 城市雨水的问题
当国内面对暴雨天气还在吵嚷着需要好好建设下水道系统的今天，欧美国家已经把这项一向被认为文明先进的工程渐渐摒弃了。

1.1 雨水难以排出城市
城市的大面积开发，下水道已经如蛛网般爬满城市地下空间了。

如台北的雨水下水道普及率就达到了98%，如此漂亮的数字只是源自于人们对水的恐惧，但如此漂亮的数字也没有能拯救水患的发生。

根据美国环境保护署的测算显示，在未开发利用土地的自然地表条件下，当降雨发生时，只10%雨量形成地表径流，50%雨量会形成下渗；而在城市开发建成区，当地表不透水面积达到75%及以上，面对同强度降雨，55%雨量会形成地表径流，只有15%雨量形成下渗，地表
径流生成量显著增加，雨水自然下渗量显著减少1。

传统路面大多使用透水性交叉的材料，道路两旁的绿色边缘高于路面标高，道路丧失了对路面雨水径流的储存和管理功能。

当降雨发生的时候，雨水大量且迅速地在道路上汇集成径流，引发城市水网系统过载，造成城市局部内涝现象。

经过城市下水道排放到城市河流中的雨水造成城市河流等水体外溢、河流流域的洪水事件等等，给城市带来了严重的财产损失和人员损伤。

1.2 自然水文环境遭到雨污破坏
下雨时，雨水下水道的快速传送，加上河道的水泥化，城市河流的水位线会急速上升，雨停了之后，城市河流的水位线又会暴落。

这严重的改变了河流的自然水文，对随着水文发展的原始物种也造成了严重的生存威胁。

另一方面，雨水也是城市水体的最大面积污染源之一。

城市道路雨水径流是充满着污染物的，下雨时雨水冲刷路面、建筑物表面的大量污染物质就等于是给街道洗了澡，除了汽车渗漏机油，还有地表垃圾等等的物质。

欧美国家很早就注意到雨水污水混合处理的下水道系统仍然会造成污染，考虑下水道系统的承载力避免城市内涝，当雨量超过限值时，雨水可以透过溢流管道直接排放到河流之中。

这样的设计反而比雨水，污水分流时的污染更为严重。

面对城市这些日益严重的“雨水问题”，实施“生态管水，自然管水”来让雨水以自然的方式进行循环，重新从雨水的角度去管理道路，就是目前城市设计师和景观设计师最关注的问题了。

2 绿色街道是一场雨水的新革命
在欧美国家渐渐摒弃传统排水管年的时候，国内还在执着的追求着以效率为唯一考量的排水系统。

对于雨水，它带来的不只是危险的城市内涝和污染问题，它还可以变成建设可持续发展的“海绵城市”中一剂良药。

只要善用自然机制来建设雨水的循环就能分担下水道的工作，也能让雨水慢慢流走，造就更好的城市景观。

2.1 可持续性的雨水循环
自然界的雨水空间循环方式大体是，雨水由天空降落到地表之后，部分的雨水被植物根系吸收、部分渗透到地表以下补充地下水源、剩余的部分顺着河道或地表径流形式流向低洼的池塘或附近的河流，这是自然界健康的水循环方式。

可持续性雨水管理就是在城市建设区
1Stormwater [EB/OL]. /wiki/Stormwater.
内一种模仿自然健康的雨水循环状态，使城市雨水重新渗透到地表以下，补充地下水资源、被植物根系吸收的百分比大量提高的管理过程。

虽然“排水”这个字眼是可持续性雨水管理的核心关注点，其实储水和蓄水更是可持续性雨水管理的观点所在。

2.1 绿色街道的定义
绿色街道（Green Street）的定义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界定，但是对于其概念有三种不一样的理解。

第一种是狭义上的理解，绿色街道指的是即将雨水视作一种资源，根据自然的雨水循环过程，在城市街道的局部地段建设不同的雨水管理景观设施（例如雨水花园方案），收集周围区域的地表径流、恢复自然界的健康雨水循环系统，以绿色的可持续发展的方式来处理城市雨水排放，从而局部替代投入不菲的市政基础设施建设，或将城市中老化的市政设施变成配角2。

且将雨水管理和街道景观建设结合在一起的街道形式3。

第二种理解是在第一种概念上加上了对街道地表设施的关注，综合雨水管理技术个道路基础设施的设计对城市进行可持续性发展的规划。

第三种理解就是广义上的绿色街道，它是进一步的扩展利用雨水管理的景观设施进行雨水管理范围的扩大，运用可持续发展的概念、方法和技术，将街道地表雨水管理、街道旁边的建筑雨水和街道景观设计、街道的交通系统构建全部协调到一起的街道形式，全面系统的发挥街道雨水水量与雨水水质的管理作用。

这需要从多方面研究，多专业融合去进行雨水管理，尽量从源头将雨水储存下来，在径流发生的地方集中处理，使街道雨水对环境产生最小的负面影响。

2.2 绿色街道的发展
1971年麦克哈格及其事务所WMRT合作完成了一个位于德克萨斯州伍德兰兹（The Woodlands Town）的新城市规划项目4。

在项目中麦克哈格首次提出了以自然方式进行排水的设计概念，并且这套系统的造价仅仅是全部铺设市政雨水管道造价的22.4%5。

第一条真正意义上的绿色街道是在1990年出现在美国马里兰州王子郡（Prince George）的居住区萨默塞特（Somesect）。

居住区内的一条街道被选出作为绿色街道的试验街道来解决长期困扰街道和居住区的雨水排放问题。

这条绿色街道把住户临街的前院改建成一个28~37㎡的雨水花园，来让雨水以自然的方式循环，从而解决居住区内雨水排放的问题。

这
2陈晓彤，倪兵华. 街道景观的“绿色”革命[J]. 中国园林. 2009
3张善峰，王剑云.让自然做功：融合“雨水管理”的绿色街道景观设计[J].生态经济，2011(11)：182-189.
4陈晓彤.传承· 整合与嬗变——美国景观设计发展研究[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5：290- 291. 5陈晓彤，倪兵华. 街道景观的“绿色”革命[J]. 中国园林. 2009
条绿色街道在萨默塞特居住区内完全取代了美国标准化的最佳管理措施BMP（Best Management Practices）的雨水处理系统。

通过建成前后的检测数据对比，这条绿色街道可以吸收周边的75%~80%的地表径流，其最大的设计能力可以抵御该地区拜年一遇的暴雨灾害。

并且，这条绿色街道的造价仅仅为BMP系统造价的25%6。

随后在美国大部分地区都陆续出现了以绿色街道建设作为雨水管理方法的项目，例如加利福尼亚州圣马特奥县(San Mateo County)、洛杉矶奥若斯(Oros, Los Angeles)、俄勒冈州波特兰市 (Portland) 等地的市政规划、社区规划及景观规划等项目。

位于波特兰市的西南第12大街(SW 12th Avenue) 和东北锡斯基尤街 (NE Siskiyou) 的绿色街道项目更是成了可持续性雨水管理的优秀示例和典范工程7。

基于长期的工程建设和管理总结，美国不断地完善相关理念、技术、法规以及管理体系，为“绿色街道”的建立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和科学支撑。

2009年，由于绿色建筑LEED评估体系的出炉，华盛顿大学提出了“绿色道路评估体系”，此后纽约交通部又根据LEED和绿色道路评价体系提出了“交通与黄景可持续绿色引导计划”的评估体系，明确给出了径流控制的定量指标。

此后，其他发达国家也开始通过城市设计，景观设计等方式对绿色街道进行更清晰的管理研究和实践。

英国就设计了植被过滤带，雨水花园，湿地等绿色系统与街道相连接处理城市雨水问题，并对减少街道径流污染无，有效调蓄径流峰值、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和景观效果都得到了显著效果。

2.3 绿色街道是一个系统
可持续性雨水管理是一个自然排水系统，这个系统不是一套单一的工程系统，而是一连串为了减少雨水径流的策略。

绿色街道不只是过去人们所认识的概念美化街道、绿化街道，单一的从视觉美观和人体舒适的角度去营建；绿色街道也不仅仅是建立雨水花园、建立生态草沟、植被过滤带等仅跟街道有关的设施。

绿色街道是结合街道周边建筑雨水收集（例如绿屋顶，屋檐排水储水等），建立友善的城市街道，利用周边的公共空间（如广场、停车场），街道人行空间等形成一个完整的以街道为核心的可持续雨水管理的系统。

6Rain Garden: History[D/OL]. /wiki/Rain_garden#History.
7SW 12 th Avenue Green Street Project, Portland, Oregon [EB/OL]. / awards/ 2006/
06winners/ 341. html.
3 西雅图SEA street案例——一切都是为了鲑鱼
西雅图人对生物的热情促使他们看到水流中游动的鲑鱼而感受到河流的生命性。

但是他们发现大西雅图区的都是河流不利于鲑鱼繁衍。

因为由下水道排放入河流的雨水径流水质很差，改变了河流本来的水温、水质和水文；而且雨水径流洗过的路面，懈怠了大量的碎石一并流入何川，原来的河床变成了砂床了，这样的河床没有给鲑鱼繁殖的空间。

于是在公私部门共同努力下，许多的街道和地方都对街道进行了改造。

其中，一个叫作“街道边缘新方案”（Street Edge Alternative）的计划成了众人的焦点，它对街道的排水系统进行了一次全新的设计。

“街道边缘新方案计划”是自然方式排水的试验计划，由西雅图工务局、交通局，以及社区居民共同合作完成。

2000年完工的这条绿色街道被命名为SEA street，并不是海洋街道，而是为了纪念这个计划而取了计划的缩写Street Edge Alternative。

绿色街道位于西雅图市西北第2大街（2nd Avenue Northwest）和西北117街（Northwest 117th Street）之间（图1）。

街道原来也像西雅图其他住宅区道路一样，即使车流量不多却也是宽阔路面；径流的雨水由下水道直接流入不远处的河流之中，对河流中的鲑鱼或其他生物都有严重的影响。

改造之后的街道不仅对雨水管理有了显著的效果，还增加了街道的景观美化效果，并且给居住区增加了趣味性和教育性，提供了一条自然雨水管理街道系统的典型范例。

图1 西雅图SEA street项目位置
华盛顿大学（University of Washington）连续三年对此条绿色街道做了监测，从发布在西雅图城市环保局的政府信息上可以看到街道减少了99%（平均算法，旱季100%，雨季98%）的径流体积，街道无法渗水的面积也比传统街道少11%，并且增加了雨水花园和湿地的储水量，还在街道上增添了100棵常绿树木和1100棵灌木8。

这条绿色街道的改造有六个层次，层层递进，建造出可持续性的绿色街道。

图2 SEA street的6个层次9
3.1 第一层次：自然排水系统
在这条街被改造成绿色街道之前，满满的被密实的砾石路面覆盖住了,雨水流过这些坚硬的表面，径流携带着污染物迅速的流走,这对附近的小溪和湖泊都造成了伤害。

于是，该项目的设计师们应用自然排水系统（NDS）的方式来管理居住区附近的雨水。

NDS方式是一种模拟自然增加景观从而达到让洼地吸收雨水的方法，并且可以使土壤充分吸收雨水，修正它的性质和植物的能力，提高水的质量和可利用的数量，并减少污染和径流的速度。

项目的排水目标是减少雨水的径流，保护居民财产，防治城市内涝灾害，并尽量缓解雨水异地流动。

项目组划定项目排水区域是从街道和家庭建筑流下的雨水沿道路两侧种植生态池移动带走雨水。

通过改造利用自然雨水管理的方法建设绿色街道，项目团队在保证居民的运输需求的同时，提供了让雨水重新回到大地的空间，这是比让雨水直接排放到城市河流或者湖泊好太多的办法，得到了当地居民的一致支持。

缩减原本笔直且可以过宽的柏油路，减少变为十四英尺，勉强可以容纳下两辆车擦身而过。

再将已经瘦身的笔直道路改造成蜿蜒曲折的道路，这样的设计不仅可以有效地降低车速，
/util/naturalsystems
9/13/367/4913/seattle_sea_street_graphic.html
更可以在弯曲的地方产生剩余空间设计成多个标高低于道路的生态草沟，用以容纳柏油路所产生的雨水径流。

图3 道路往一侧排水示意图和实施图
3.2 第二层次：生态净水
对于自然界的水灾害，除了洪水的破坏和破
坏性河流的伤害之外，雨水污染也是一个很严重
的问题。

雨水在街道上冲刷之后会带有油脂、重
金属、宠物粪便、沉积物、化肥、农药等污染物。

在这个设计中通过对已有生态草沟的街道，
在生态草沟中种上水生植物，让植物的根系和土
壤共同净化径流，过滤污染物通过洼地，使水质
得以提升并且阻止污染物向下游（如溪流和湖泊）
敏感地区流去。

健康的土壤细菌也能帮助分解碳
为基础的污染物。

图4 弯曲的道路
图5 生态草沟净化图
3.3 第三层次：景观设计
对街道进行景观要素的设计就有了两个重要内涵，不仅可以提供美丽的视觉效果，更能帮助雨水的管理。

本着“正确的植物，正确的地方”的选择原则，项目设计有以下的景观设计要素。

（1）树木种植。

树木的种植有助于恢复更多的蒸发和蒸腾作用，这里保留现有的大型树木和盘前植被可以满足业主的心理需求和生理需求（图6）。

主要包括西北太平洋物种和一些观赏树木，超过100棵的常绿树和1100棵的灌木，这些树木都在这里存活了多年。

（2）天然的旱地植物和湿地植物。

选取本土的植物为主，基本都是和鲑鱼友好的植物种植，而且对其进行分级，重新排列组成有利于排水系统的种植方式。

树木根系较小的在通行空间种植，已经茁壮成长的植物移植到湿地或者雨水花园或生态草沟等潮湿地区（图7）。

（3）花岗岩和冲河石的使用。

在草沟和雨水花园的周边选用大量本地的石材，使雨水的流速得以减缓，并且可以提供给居民一个美好的示范。

（4）土壤的独特工程。

由于选择的植物排列方式不一样，土壤的选择也会发生改变，与其他的功能组件在一起发挥功效形成一个自然得生态净化系统。

（5）居民自己维护：SEA street的植物之所以活得如此茂盛，是因为在这条街道上居民采取了景观自我维护的方式。

植物随着季节的变化改变着自身的样貌、颜色，为社区的景
观增添美感，居民都认为照顾街道、维护社区美感和修剪植物是自己必要的责任。

图6 树木在不同季节的颜色图7 植物配置景观设计
3.3 第三层次：舒适交通
3.1.1 透水人行道
道路虽然不是很宽敞，但是依然设置有人行道和停车场等必要功能设施。

人行道与传统完全不透水的人行道相比加入了多孔混凝土砖，增加的空隙允许雨水渗透，可以减少人行道的雨水径流。

图8 透水人行步道建立
3.3.2 停车空间
SEA street根据居民的需求量预留了足够的停车空间，同时也使用透水的铺装来做停车空间。

倾斜的停车场就沿着街道做集群状的分布，打断原有的路边连续停车位，这也成为此街道独一无二的特色，其他的地方就用自然排水系统取代停车。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空间
做透水铺装，使不透水的面积变越来越小，把雨水径流降至最低。

3.3.3 弯曲的街道
街道做成蜿蜒的形状除了可以有多余的空间做生态草沟进行排水，储水和净水之外，也增加了街道的趣味性，控制了汽车行驶的速度，保证行人和自行车的安全。

所以绿色街道对于行人和自行车而言是一种友善舒适的体验。

绿色街道的形状和布局都是非常规的，SEA street设计团队还必须确保大货车和紧急救护车辆等能够安全的访问每一户。

平时对此是没有需求的，但紧急情况下会驱动。

白色的条带和路沿石在14英尺的主路上额外提供了2英尺的灵活应用空间，绿色街道在紧急时间下，道路宽度达到18英尺（足够提供两辆消防车通过的）。

此外，SEA street还在路两侧的种植带里终止了结构草，并在内里藏有晶格材料，这样的设计同时保证了美观也加强了电讯信号。

即使是驱车经过，也可以有良好的通讯信号。

图9 弯曲的道路、生态种植沟和停车空间
3.4 第四层次：系统打造
3.4.1 雨水花园的建立
随着街道的自然排水方式取代原始的完全依靠下水道系统的排水方式，该项目创造了一个邻里交融感很强的社区。

增设了人行空间加强了安全感，步道设立在生态种植沟和雨水花园之间，雨水花园的建立也使这条街道又多了一个吸引点——“花园街”，附近的居民都很喜欢在这一条街上玩耍。

在每户的屋前建立雨水花园，进行雨水的储存和净化，也可以缓解生态草沟排水的压力。

图10 雨水花园的建设 图11 雨水花园周边的石材 3.4.2 街旁建筑的雨水收集
周边的建筑雨水汇集也是非常重要的，例如建设“绿屋顶”，屋檐雨水收集等等，绿色街道的建设不仅要关注街道本身还要关注街周边的环境。

3.5 第五层次：社区进步
居民委员会和西雅图公共事业服务中心，都会鼓励当地的居民区了解他们的邻居，熟识对方。

由于对路权、公用花园、共赏植物的关心，居民会主动去跟邻居聊天。

居委会也开放了集体邮箱，给居民创造额外的聚会空间。

街道的设计和街道的独特视觉外观具有连续性，也在无形之中感染居民，认为这个社区，这些街道使我们共有的财产，我们是一个整体。

这样的情况下，居民一起自发的去维护街道环境，就像维护自己家的花园一样。

SEA street 项目的建设是在当地的大流域背景下发生的，许多社区的居民都想去改善风笛溪（Pipers Creek ）的水质和水流健康状况，使城市河流中有更多的水域可以供鲑鱼繁殖，所以SEA street 的建立完全唤醒了居民的环保意识和行动力。

3.6 第六层次：教育营造
SEA street 同时也肩负了教育的作用，透过有别于下水道的露天排水系统设计，让民众有机会认识不透水路面、雨水径流和环境之间的关系。

并且为了这个实验性的项目，西雅图工务局和华盛顿大学设立了多个连续三年的持续观测点，以了解相关设计的成效。

检测结果显示有99%的雨水径流被成功的吸收，也就是说自然排水系统是完全可以取代下水道系统。

此外，研究也显示出生态草沟可以有效地移除径流中所含有的污染物质。

民众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一过程，切身的体会自然排水系统的好处。

此外，所有这些监测的数据都会放到专门建立的SEA street 网页上去，包括周边的水文监测等等，民众亦可以登录网站查看，对于环保的结果有一个清楚直观的认识。

4 SEA street的启示
4.1 居民直接获利
建立绿色街道，对于当地的居民，最直接的收获就是居家环境变美了，弯曲狭窄的街道充满了大量的花草，明显地提升了视觉和环境的品质，也让这里的房地产价格飙升，引起了其他社区的羡慕和嫉妒，纷纷要求社区和西雅图工务局也赶快替自己的社区进行绿色街道的改造。

SEA street是同类项目中的第一个建成品，它作为一个基准，不断地被学习。

SEA street 的外观和这种施工的工程技法都使得街道似乎是流动的，并且安全，适宜步行的，它的视觉吸引力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在政府提供的数据中，绿色街道的确可以同时满足排水和水质改善的作用，并且提供社区的基础设施和教育福利。

随后，西雅图工务局又陆续在其他居住区内进行了大规模的绿色街道系统打造，目前已经有6个已完成的案例了。

其中位于西雅图地势最高点的高点（High Point）社区因为整个区域都采用的自然排水系统的绿色街道设计，成了目前全美最大规模的绿色街道系统建立社区，深受世界瞩目。

图12 高点社区（High Point）系统营造
4.2 花费不高，好处多
SEA street项目的花费是85万美金（2001），这包括了设计费用、通信费用和工程费用等等，由于和居民的密切合作，未来项目的成本会变得更低，并且更好地进行绿色街道设计。

项目的好处是很多的。

（1）从源头上帮助了周边的小溪。

在源头发生的地点减少雨水径流，保持小溪的水文健康；（2）可持续性发展的好例子。

绿色街道提供给可以实现的自然排水系统，为环保可持续发展的雨水管理开了个好头；（3）调节局部微气候。

附近的居民路过SEA street都会明显地感觉到，软环境相对线性硬环境街道，树木覆盖减少了酷暑，同时植物的吐纳清新了空气。

5 结语
现在国内对雨水管理的关注度也越来越高了，作为对生态环境的爱护，景观师，建筑师和规划师应学会多学科融合的去设计绿色街道雨水管理的系统，我们有责任实现绿色街道的设计，构建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绿色生存环境，用原本自然的方式让城市和雨水共存。

雨水是不会忘记原本回家的路的，让雨水慢慢地回家吧！
参考文献
[1] Stormwater [EB/OL]. /wiki/Stormwater.
[2] 陈晓彤，倪兵华. 街道景观的“绿色”革命[J]. 中国园林. 2009
[3] 张善峰，王剑云.让自然做功:融合“雨水管理”的绿色街道景观设计[J].生态经济. 2011(11)：182-189.
[4] 陈晓彤.传承·整合与嬗变——美国景观设计发展研究[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5：290- 291.
[5] 陈晓彤，倪兵华. 街道景观的“绿色”革命[J]. 中国园林. 2009
[6] Rain Garden: History[D/OL]. /wiki/Rain_garden#History.
[7] SW 12 th Avenue Green Street Project, Portland, Oregon [EB/OL]. / awards/ 2006/ 06winners/ 341. html.
[8] /util/naturalsystems
[9] /13/367/4913/seattle_sea_street_graphic.html
[10] 刘滨谊，许珊. 利用雨水收集系统解决景观用水问题[J].中国园林，2007(2)：54-56.
[11] 威廉·汤普森. 利用雨水打造创新的水体景观. 城市环境设计, 2008( 1): 10-11
作者简介
文竹，硕士研究生，华中科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