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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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文学(文献综述范文)1(2010-12-27 10:59:00)转载原文标签:转载分类:学习用品
原文地址:中国古代文学(文献综述范文)1作者:中文5061班
《从逃情到逃禅
——宝玉形象的真实内涵及文化意蕴》
文献综述
《红楼梦》中的贾宝玉,作为全书的核心人物,一直是研究者关注的对象。长期以来,有关贾宝玉的相关研究,一直是《红楼梦》研究的焦点。由于贾宝玉研究牵涉到红学诸多方面的问题,如作品主题、作者归属等等,因此,所有《红楼梦》的研究,又都不可避免地要涉及到对贾宝玉形象的探讨。如此一来,有关贾宝玉的研究就成为《红楼梦》人物形象研究中最受关注的一环。本文拟从论文所涉及的方面入手,梳理有关贾宝玉研究的概况,以为论文的写作提供参考。
一、关于贾宝玉“叛逆”性格的研究
在用“叛逆”这把尺子来衡量贾宝玉时,大多数研究者都认为,“贾宝玉是他的时代的叛逆”[1]。吴组缃认为,贾宝玉不但是“自己阶级的叛逆者”,而且“日益发展了他的进步思想”,虽然“许多贵家公子的恶劣习气和腐朽观念,最初贾宝玉也同样沾染了”,“但随着在生活环境中他所面对的重大事件给予的刺激和教育”,“他的思想品格里一些腐朽恶劣的东西就慢慢减少了,清除了”,在他的“思想性格中民主主义因素已经具备规模”,可以看做一个“新人的典型”。[2]何其芳认为,贾宝玉“对于一系列的封建制度都不满和反对。他反对科举、八股文和做官。他违背封建社会的男尊女卑和严格的等级制度。他讨厌封建礼法和家庭的束缚。他把四书以外的许多书都加以焚毁,那当然包括许多封建统治阶级极力提倡的著作。这样一个大胆的多方面的并且不知悔改的叛逆者,是不能得到赦免的”。[3]冯其庸认为,曹雪芹塑造的贾宝玉和林黛玉“是这个封建大家庭的孽子贰臣,是这个家庭的叛逆,是从这个腐朽的封建大家庭中分化出来的异端分子”;
“他们的叛逆思想和叛逆行为,充分体现了那个时代思想界的先进思想和斗争精神。可以说,他们是一对洋溢着18世纪中期的时代精神的典型。他们在意识形态领域里,起到了启蒙的作用”。
[4]
首先打破“叛逆说”一统天下局面的,是起庸的《贾宝玉是叛逆吗》一文。起庸认为:“历史上的叛逆,总得有点进步的政治理想,有点愤世嫉俗的行动,对于和他的自由倾向相抵触的事物敢于抗争的。宝玉却没有,最多只有一点内心不满和行动上的逃避而已”;而宝玉那些反对科举、反对忠君的言论,“是不自然的,仿佛是作者在出面替他说话。宝玉一生在香闺中过着风月诗酒生活,从来不接触社会,不留心政治,根据什么反对科举只在他老子客厅里见过几个清客,听到一点酸腐的言谈,怎么能够洞察‘国贼、禄蠹’之害他之对贾雨村有反感,也不像是针对那贪官的罪恶,只是看不惯那种官场的俗态”,“一般说来,作为一个公子哥儿,宝玉是善良的,不同于淫滥、薄幸之辈;但也有些地方,他和那些纨绔子弟并无两样。例如调戏了金钏,又甩手溜掉,致使金钏受辱自尽”;再如“他和冯子英、薛蟠等人相聚吃花酒,就和狭邪小说所写的才子无甚区别,不大像个叛逆。如果说不爱读经、无意科举的人就是‘叛逆’,那么那些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之徒,那些专以吃喝嫖赌为务的浮浪子弟,岂不都成了‘叛逆’了吗”“宝玉出家,似乎是他叛逆的高峰,但这仍然是逃避,不
是抗争。佛祖出家,是有济世之志的”,“宝玉‘志’在哪里只想到自己的风月繁华生活不能延续了,就愿意化为飞灰,随风飘散,或者让姊妹们的眼泪冲去,落入东洋大海……这算个什么‘叛逆’之志呢”“总的看来,作品所写的宝玉,确有爱自由的率真性格,不以富贵骄人,不尚虚伪,更无机心,是个宽厚善良的公子哥儿;但与桀骜不驯的人物相比,还不是一个类型,很难走上真正的叛逆之路。名之为‘叛逆’,是过奖的”。[5]
此后,刘操南、汤艾表达了同样的观点,认为贾宝玉“无事忙了一十九年,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穿衣吃饭,都仗别人,连倒一杯茶还要让人提醒,仔细烫了手,真是啥都不会干的一个膏粱子弟”,“赦、珍、琏、蓉一流,肉欲淫威,人所易知,人所共恶。惟独宝玉‘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不特迷惑了当时局中人,还迷惑了后世的读者。赦、蓉诸人,可算顽劣,是这个官僚门阀长期‘熏陶’、‘培育’出来的轻薄子弟。宝玉之顽劣,却其实千百倍于此曹者。他所玩好者都是‘既悦其色,复恋其情’,出类拔萃,极其高级的品物,包括物化了的闺阁中人,只是书中写的极为雅驯罢咧”,“游戏人间,宝玉擅于这样精致的淘气,难道这里能嗅出有什么反封建的味道吗”[6]
随后,王蒙著文,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似乎是,把宝玉说成封建社会的叛逆,评价太高了。他的一些行为如逃学、厌恶读经、
不思功名进取,一是弄性常情,二是贾府的潮流”,“贾宝玉的表现,实在是整个贾府子弟、贵族子弟的消极颓废的精神面貌,寄生享乐的生活方式,严肃的尊卑礼教掩盖下的腐烂堕落,以及升平、恢宏、四世同堂五世其昌的家族共同体中的各怀鬼胎、互控并共挖家族共同体墙脚的这一大潮流大趋势的组成部分”;“贾宝玉是出类拔萃的”,但“他的基本表现并未超出正在没落的贵族公子哥儿的范畴”。[7]这些观点无疑为人们提供了一个新的阅读视角。
二、贾宝玉的女儿崇拜
谈到贾宝玉对女性的态度,大多数学者持肯定态度。
王昆仑在《贾宝玉的直感生活及其归宿》中明确指出,贾宝玉具有女儿崇拜,他“在任何场合都能独特而深彻地去探索着女性的情感,而自然地发生共鸣”,他“对女儿们的普遍好感,对爱情的大胆追求,对他的所处环境来说是一种反抗,对自己的精神世界来说是一种寄托”。[8]
楼霏认为:“贾宝玉的女儿观及对女儿的情感是他性格的焦点和核心,全面而深入地理解他的女儿观、女儿之情是全面而深入地理解贾宝玉形象的关节点”,“贾宝玉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把大观园中的女儿们看作真善美的化身,当作人生理想和理想人格加以追求”,“有了理想和信念做支柱,宝玉的女儿之情就显得厚重而深沉、庄严而崇高”[9]。何永康、黄立新都认为贾宝玉的女儿之情中有“欲”的成分,但这种欲并非罪恶,而是正常的人性,是“对‘存天理,去人欲’封建伦理的挑战”[10],“其主要特征,不表现在对肉欲的追求,而是表现在对众女儿的同情、体贴或敬羡方面”[11]。
20 世纪末,由于西方心理学特别是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引入红学,有研究者致力于对贾宝玉的内在人格探索透视,从而提出了一些新颖独特的见解。徐振辉运用文化人类学的方法探究贾宝玉的女儿崇拜心理,认为“宝玉的这种女性崇拜固然有他厌恶男性污浊的后天认识因素,更有神话原型中带来的先天情感因素。这种先天因素,正是人类集体无意识的长期积淀,它本可以产生在所有人的心里,而在既灵又蠢的宝玉身上则不过反映得尤为突出罢了”[12]。段江丽认为,贾宝玉的所谓“意淫”,“不是纯真无邪的感情,也不是博爱或柏拉图式的爱,而是潜意识中对具有性吸引力的美丽女性的一种性情绪,在‘超我’的克制之下,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