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诗押韵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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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参加七月在宁波召开的童诗年会至今,女儿整天乐呵呵的。她的一等奖的诗作《彩虹桥》为她长了许多写作的勇气。作为母亲,看到这些自然高兴;但同时作为小学语文教师的我,却一直不敢提笔写诗。除了刚踏进诗歌门槛的原因,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就是,樊发稼先生所提“押韵”之事!

有幸读到很多诗坛前辈名家诸如樊发稼先生、汪习麟先生、吴然先生、雪野先生和刘崇善先生之间的书信,第一感觉就是一股“诗歌押韵”的强台风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刮向儿童诗教学圣坛,作为晚辈——一名正有兴趣阅读诗歌,并引领我的学生们一起踏进诗歌神圣的大门的小学语文教师,我很是惊慌失措,深感自己底气不足!

樊发稼先生在宁波讲座中,特别强调了这个问题,他说小孩子写诗的一个基本训练,就是要懂得押韵,不押韵是不对的。不向小孩子指出这一点,是语文老师的失职,属于误导。尤其后半句,字字斟酌,滴滴如血,铭刻在心!

鲁迅先生以为“新诗先要有节调,押大致相近的韵,给大家容易记,又顺口,唱得出来。”他哄襁褓中的海婴睡觉时所唱的催眠歌,“小红小象小红象,小象红红小象红;小象小红小红象,小红小象小红红。”它的确易记而又可唱。但试问,当今诗坛,还有多少年轻作家遵循着“平平仄仄平平仄”的旧诗作法规律?

闻一多先生认为写诗应该像“戴着脚镣跳舞”,是指诗要讲究形式,讲究格律,而非讲押韵就是戴上镣铐了。金波先生以其对音乐节奏的敏感与文学的造诣,也提出“写诗随意的现象于今犹烈”的现象。樊发稼先生提及“如今写诗的年轻作者,包括颇有名气的青年诗人,写诗也大都不押韵,这也是一个不好倾向。”

我就想起了圣野先生。他以写自由诗为主,但他的诗极讲究神韵与音节,他也有关于诗的音律美、建筑美的专著。“好的无韵童诗,创作难度较高。国内童诗大家中,以写无韵诗取得卓越成就者,似唯有圣野一人。”这是樊发稼先生对他的评价。他的《欢迎小雨点》,共六节,每节两行,那短短的诗句。“来一点/不要太多/来一点/不要太少”宛如轻轻飘落的小雨点,洒落读者心田。一节一

个节奏,它也有韵,只是没有放在第二行末尾而已。小诗也蕴含了丰富的哲理,任何东西都有个度,过与不及都不着道。读圣野老师的作品,没有韵脚的还有很多。例如:《欢迎起早的太阳》,环环相扣,从太阳叫醒云出发,云、树木、鸟儿、哥哥、铁牛、妹妹等人物的变化,最后又落在了窗外早起的太阳身上,读来兴趣盎然,也能体会到诗歌的韵律之美。

作为儿童文学评论家、诗人、作家,樊发稼先生是很严谨的人。在宁波的中国童诗年会上,他推出《童诗的魅力》的专题讲座。现场,樊老动情地朗诵起自己喜欢的诗歌——《一碗油盐饭》,以此形象再现出诗歌的魅力。他在修改刘崇善先生的作品《云》也是字字推敲,如首节“看不清她可爱的脸庞”中的“可爱”,他以为欠妥,幼辈对长辈不宜用“可爱”,应改作“慈爱”较好。又如第三节首句“知道啦!知道啦!”有点突兀,若句首加一个感叹词“哦”(这句便成为:“哦,知道啦,知道啦!”),使之有一个思悟的过程,似更好些。如此大家,对诗歌的认真与执着,的确是我们晚辈学习的楷模。

而今,雪野先生给我们初来乍到的一线教师搭建了一个交流的平台。他指出“儿童对语言的接受,诗歌是一个很好的媒介。如果儿童诗既适合朗诵,也能唤起儿童的想象力,那将更加富有亲和力。”我们教学诗歌,不是单纯地培养将来的诗人,更多的阅读者会在诗歌中受到启迪,接受儿童文学的熏陶,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等。这倒使我放下了孩子写什么诗歌的包袱。

在宁波的诗歌年会上,雪野先生自称抛砖引玉,其实他的《春天的滋味》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与欢迎!不说他的成名作《小小蚂蚁》,也不说大家都点评过的《春天的滋味》、《月亮》等诗作,我们来看他的《彩色的小吉普》,把瓢虫比作小吉普,一辆辆小吉普写活了一个个小飞虫,多么具有强烈的时代感呀!这样的作品孩子是容易记住的。《大山公寓》里住着狮子、长颈鹿、瓢虫、蟑螂,没听见/狮子吼叫/没看见/蟑螂乱跳,来一点儿押韵,就给我们展示了文明和谐的时髦公寓。我想孩子们也一定愿意接受这样时代感强烈的作品。

任溶溶先生的主张“我以为儿童诗可押韵也可不押韵,不押韵更难写,一定要有诗意。”看到谭旭东先生所言“我也赞同儿童诗押韵,也希望不要过多地把成年人对诗歌的接受方式拿到儿童诗的写作中来”我更是如获至宝,紧紧抓住这跟救命稻草。

各位大家言及之事,围绕主题均是“儿童诗”,而非成人诗作。诵读也好,创作也罢,有韵的作品,朗朗上口,好!无韵的诗作,诗情画意,一样也好!只要能被孩子接受,能让孩子受益,就是好作品。

当今开放的时代,不要说我们的孩子思维活跃,接受能力超强,就是我们这样的年轻教师,也一样善于接受新鲜事物。我个人喜欢散文诗,它从诗歌那里吸收了诗的跳动的韵律、有时也押韵,但不严格。假如太过精致,就失去了散文的随意、驰骋、舒放自如。

“5.12”大悲出真诗,大爱出真诗,这是诗人的天职。有的诗作在精巧的构思和严谨的熔裁中,以温厚柔和的方式孕育出一种撼人心魄的力量。如:吴然先生的《汶川,那一地的书包》、李趁生的《挺住孩子》、杨华的《妈妈我还在废墟下》;还有圣野先生的《大山的神话》、金本先生的《全国哀悼》、刘保法先生的《拉住总理的手》等等,虽然没有严谨的押韵,但内涵的韵律与节奏一样也于表面的平静和淡定中猛烈地掀动着人们的情感的波涛。又如青年诗人张怀存的诗作《铅笔树》,想象奇特、清新自然、质朴流畅。诗作没有刻意的雕琢粉饰,也没有工整严格的合仄押韵,却也感觉运笔灵巧、轻快自如。我想不管是哪个时代的人,在现代这样一个充满物质化的潮流中,找到一份精神的寄托或是心理空间,显得尤为重要!

我的想法很简单,孩子的创作欲望是大人所不能及的。在教学过程中,作为教师的我们有责任、有义务向孩子提及诗歌的押韵之美,同时也要花更多的时间去吟诵,在吟诵的过程中,更加能够体验节律、韵律之美。古有“熟读唐诗300首,不会写诗也会吟”。与此同时,作为施教者更希望看到课堂中,教师如何就

一首不成熟的诗,一起谈论、修改、完善、品味,就像樊发稼先生修改刘老师的作品《云》一样,推敲斟酌,这该多让人受益呀!

我赞同诗是韵文,它在形式上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分行、节奏鲜明、音韵谐和。儿童诗是一种体裁,不是儿童写的诗,而是写给儿童的诗。当我们站在儿童的角度去叙事抒怀的时候,尽量的来一点押韵以率先垂范;当孩子自己乐意创作童诗的时候,请允许他们的步子小一点,慢一点,更自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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