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石窟:遗存丰富盗损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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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石窟:遗存丰富盗损严重
作者:朱建军
来源:《丝绸之路》 2018年第9期
一门一洞天,一佛一世界。2018年7月1~12日,“青年学者丝路行”的学者们在新疆考
察了85个洞窟、5处佛教遗址和4家博物馆,所到之处无不体会到佛教遗存的丰富与辉煌,同
时也为文化遗产受到人类和自然破坏而深感惋惜和痛心。
班固在《汉书》中写到:“龟兹国,王治延城,去长安七千四百八十里。户六千九百七十,口八万一千三百一十七,胜兵二万一千七十六人。……南与精绝、东南与且末、西南与酐弥、
北与乌孙、西与姑墨接。能铸冶、有铅。东至都护所乌垒城三百五十里。”龟兹地处中亚腹地
塔里木盆地之北缘,扼古丝绸之路要冲,是佛教文化传入中国的首站,历史上一度成为西域佛
教文化的中心和古丝路文明双向交流的重要枢纽,被誉为“中国佛教文化的摇篮”。源于印度
的佛教约在公元前后传入龟兹,至3世纪中叶,已在龟兹得到广泛的传布,并不断有身为龟兹
王族的僧侣、居士外出传译经典。4世纪后,龟兹佛教进一步兴盛起来,其境内建造了甚多寺
院和其他佛教建筑。后来尽管随着政局动荡,佛教在龟兹兴衰起伏不一,但直到11世纪后龟兹回鹘改信伊斯兰教,佛教才在龟兹始告结束。佛教流布龟兹千余载,这里不仅是西域佛教中心,也是张骞所记“西域三十六国”中较早接受汉文化的地区。因此,它还是佛教东传的中心节点,“道流西域,名被东国”的鸠摩罗什,译经长安,使更多汉文版的佛教典籍得以在中原地区流传。它是中国佛教石窟艺术最早的开凿地,拥有比敦煌莫高窟年代更加久远、中外文化交融痕
迹更为明显的石窟艺术,对西域和中原佛教石窟艺术有着深远的影响。
据“青年学者丝路行”学术顾问、新疆龟兹研究院院长徐永明介绍,龟兹仅遗存的洞窟就
有700余个,近1万平方米的精美壁画和部分彩绘泥塑,以及独特的石窟建筑样式。现有遗存中,规模较大、保存相对比较完好的石窟有9处,即克孜尔石窟、库木吐喇石窟、克孜尔尕哈
石窟、森木塞姆石窟、台台尔石窟、温巴什石窟、玛扎伯哈石窟、阿艾石窟和托乎克拉艾肯石窟。
徐永明说:“岁月流转,丝路沧桑。今天那些散落在戈壁滩上的龟兹石窟,依然在述说着
龟兹所书写的古丝路文明”。
龟兹石窟的重新发现与外国探险队的觊觎
克孜尔千佛洞在历经几百年后,于清嘉庆二十一年(1816)重新被世人发现。著名史地学
家徐松著的《西域水道记》中记载了有关克孜尔千佛洞的情况。19世纪初,库车人沙希阿里在
克孜尔千佛洞遗址内发掘出佛经残片数页,其中有婆罗迷文佛经残片《十诵律》。
最早到达克孜尔千佛洞的是俄国人。在克孜尔后山区第213窟西壁上有几行用铅笔题写的
俄文,时间是1879年1月15日。在谷西区第38窟左甬道券顶上也有俄文铅笔题记,时间是1893年。
1903年4月15~23日,日本大谷光瑞第一次考察队的渡边哲信和堀贤雄在克孜尔千佛洞活动。他们在洞窟中清理出不少木简和文书残纸。渡边哲信割走了少量小块壁画。
1906年,法国伯希和率领的考察队在库车停留了几个月,考察了克孜尔千佛洞。
1906~1907年,别列佐夫斯基率领考察队到库车地区,考察了克孜尔等石窟,并揭取过壁画。
1909~1910年,奥登堡率领的俄国第一次中亚考察队赴新疆考察,曾调查过克孜尔千佛洞
等遗址。
1909年3月18~20日,日本大谷光瑞第二次考察队的野村荣三郎到克孜尔千佛洞,发掘了13个洞窟,一无所获,匆匆离去。
1912年5~6月,日本大谷光瑞第三次考察队的吉川小一郎曾在克孜尔停留数日,挖掘了部
分洞窟,采集了若干块壁画。
1914年5月28日,英国人斯坦因对克孜尔千佛洞作了为期一天的考察。
20世纪初,德国柏林民俗博物馆曾派遣普鲁士皇家吐鲁番考察队先后四次在新疆地区进行
调查,后两次分别于1906年和1913年在克孜尔千佛洞进行了长达数月的工作。
1906年2月26日,德国考察队到达克孜尔千佛洞。这次考察队由四人组成,队长是格伦
威德尔,队员有勒柯克、巴图斯和波尔特。考察队给洞窟编号并命名。另外,虽然在格伦威德
尔的强烈反对下,考察队还是割取了一部分壁画,连同其他文物一起运往柏林。这次考察的收获,除获取壁画外,还发现了大量的古写本。
第四次德国普鲁士皇家吐鲁番考察队由勒柯克率领,队员有巴图斯。他们于1913年7月到达克孜尔千佛洞,没有格伦威德尔的约束,他们肆无忌惮地割取壁画,数量远远超过了前次。
在克孜尔第177、213和223A等窟的壁面上目前还存有巴图斯当年的题记。
1928年8月30日~12月16日,中国学术团体协会与瑞典人斯文·赫定共同协定组成的西北科学考察团成员黄文弼考察克孜尔千佛洞,首次对洞窟进行编号,并发掘出大量珍贵文物。
据龟兹研究院调查,仅克孜尔千佛洞的可移动文物包括塑像、壁画、文献、钱币、织物及
其他多类制品。其中,可统计的数量大于820余件,均出自克孜尔千佛洞。按照保存地点可分
为国内收藏品和国外收藏品。新疆龟兹石窟研究所等单位收藏约268件,占可统计可移动文物
总量(820余件)的33%;其中塑像类约13件,壁画类约47件,文书经文类约1件,钱币类
共23枚,织物类共34件,其他各类材质制品135件。国外收藏单位收藏的约552件以上,占
总量的67%。国外收藏品主要是20世纪初期流失域外的文物。
龟兹石窟人为和自然破坏并重亟待更多保护措施
在十余天的考察中我们发现,对龟兹石窟造成破坏的因素大体上可以分为自然和人为两类,其中在自然原因中,又以地震造成的破坏最大,它直接导致洞窟本体的开裂,甚至坍塌。这种
破坏自克孜尔石窟开凿之日起就存在,很多石窟中都留下了古代龟兹人对地震破坏造成塌毁的
洞窟进行修缮的痕迹。洞窟废弃后,这种因素造成的破坏就更加严重。今天,许多洞窟的前室(前廊)不存就是明证。根据现在克孜尔石窟外立面上保存的建筑遗迹,我们可以说,克孜尔
石窟在其繁盛时期的规模要比现存的情况大许多。其次,新疆夏季连天暴雨使得许多洞窟遭受
雨刷风蚀。7月5日,我们来到库木吐喇新一窟时,发现雨水已经流进了洞窟内,窟内一片泥泞,无从下脚。看护员说,3日的暴雨是从窟前搭建的顶棚流进来的。据了解,洞窟废弃后,风、雨水对塑像表面及其内部结构的侵蚀,造成颜料层脱落,草泥层崩解以及塑像骨架解构。
在人为破坏中,外国探险队对龟兹石窟塑像和壁画的盗掘和切割是龟兹石窟历史上的一次
浩劫。从19世纪末开始,先后有俄、日、德、英和法国的探险队来到龟兹进行考察和盗掘活动。其中对龟兹壁画切割最多的是德国探险队。根据新疆龟兹研究院的调查统计,德国探险队在克
孜尔石窟切割走的壁画约500平方米。但是,收藏有切割壁画的亚洲艺术博物馆并不认同,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