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技术指南2020
国外生态系统价值核算的进展与借鉴
国外生态系统价值核算的进展与借鉴作者：张萌来源：《资源导刊》2020年第11期随着对生态系统价值核算重要性认识的不断加深，许多国家尝试将生态系统价值纳入国民经济核算体系。
目前，国际生态核算账户（EEA）已在24个国家公布。
其中，澳大利亚环境经济账户（AEEA）几乎包含了全部的环境议题。
加拿大统计局也正在依据联合国“新兴综合统计框架”开发生态系统账户。
本文在梳理、概括相关国际经验及我国初步实践的基础上，对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生态系统价值核算技术体系、推动生态系统价值核算标准化实施等问题进行了分析，并提出了建议。
国外生态系统价值核算的演进生态系统价值核算体系历经多年探索和实践，不断改进和完善。
20世纪50年代，挪威、芬兰、荷兰等发达国家开始对自然资源核算展开评估研究和实践探索，提出了资源资产核算、资源资产负债表和“绿色GDP”等概念。
20世纪70年代后期，各国统计部门开始探索编制“环境及能源账户”并构建“环境与国民经济核算矩阵”（NAMEA）和“环境经济综合核算体系”（SEEA）等自然资源核算理论体系。
1992年，世界环境与发展大会的召开为环境和资源核算以及国民经济账户体系的研究提供了新的契机。
1993年联合国联手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建立起与国民账户体系（SNA）一致的、可系统核算环境资源存量和资本流量的框架，即“综合环境与经济核算体系”（SEEA-1993），并在墨西哥、博茨瓦纳、泰国等国开展试点。
2012 年，作为 SEEA 的最新版本，“综合环境与经济核算体系中心框架”（SEEA-2012）应运而生，成为国际自然资源核算的重要依据。
国外典型国家生态系统价值核算的最新进展目前，世界各国大都采用“环境经济综合核算体系”（SEEA）指导本国开展自然资源和生态价值核算。
其中，以英国和荷兰公布的账户最为全面。
两国账户均包含翔实地图以及实物价值核算表。
西班牙安达卢西亚自治区编制出生态系统服务账户开始对环境收益进行评估。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核算方法研究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核算方法研究作者：冯妍屈梓桐来源：《中国市场》2023年第29期摘要：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的核算研究可以为生态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提供理论和实践支持。
本文采用物质流量法、成本替代法和市场价格法相结合的方法，构建了GEP核算体系框架，并给出了各项指标的核算方法及计算公式。
同时，以陕西省汉中市为研究对象，利用相关数据进行实证研究，计算该市的GEP。
研究结果表明，2021年汉中市的GEP总额是其GDP的1.85倍，其中生态系统调节服务价值最大。
本文的研究为汉中市生态保护和建设提供了参考，同时也为其他地区的GEP核算提供了一定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生态系统服务；汉中市；核算研究中图分类号：F1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432（2023）29-0000-04[DOI]10.13939/ki.zgsc.2023.29.000近年来，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的核算研究逐渐成为生态经济学领域的热点话题。
GEP的核算研究可为政府和企业制定可持续发展政策提供理论和实践支持。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内外学者就认识到了生态系统对人类社会的重要性。
Daily介绍了生态系统提供的各种服务，而人类活动对生态系统造成的破坏会对人类生存和福祉造成严重影响[1]。
《千年生态系统评估报告》将生态系统服务分为4类——供应服务、调节服务、支持服务和文化服务，这些服务又被分为11类[2]。
Costanza提出一种生态系统服务的量化货币化评估方法[3]。
欧阳志云介绍了物质流量法、生产函数法和市场价值法等GEP核算方法[4]。
此后，国内外许多学者针对不同地区生态系统生产总值进行了评估[5，6]。
这些研究为定量研究生态系统产品与服务价值奠定了基础。
然而，当前不同指标体系所计算的GEP差异较大，因此，需要明确GEP核算体系的服务功能指标及其核算方法，以提供科学依据来实际保护和管理生态环境。
海洋生产总值核算技术指南
海洋生产总值核算技术指南海洋生产总值（Marine Gross Domestic Product，MGDP）是指海洋经济活动在一定时期内所创造的总价值。
它是一个综合性的指标，反映了一个国家或地区海洋经济的整体发展水平。
海洋生产总值核算技术对于衡量海洋经济的规模和贡献具有重要意义。
在这个技术指南中，我们将介绍海洋生产总值核算的基本原则和核心方法，以帮助国家和地区准确测算自己的海洋经济规模。
首先，海洋生产总值的核算范围应该包括与海洋有关的所有经济活动。
这包括海洋渔业、海洋旅游、海洋交通、海洋能源等各个领域的产值。
同时，还应该考虑到海洋生态系统的价值和服务，比如海洋保护和海洋生物多样性的维护工作。
这样才能全面反映海洋经济的真实状况。
其次，在核算海洋生产总值时，需要注意对各种经济活动的数据收集和整理工作。
这包括从各个相关部门和企业获取相关数据，比如渔业渔政部门、海洋交通管理机构等。
同时，还要考虑到海洋生产总值对于环境的潜在影响，比如污染排放、生态破坏等。
因此，在核算海洋生产总值时，要充分考虑到可持续发展的要求，并将环境因素纳入计算。
第三，海洋生产总值核算还需要运用一些特定的统计方法和指标。
比如，在核算海洋渔业产值时，可以使用渔业增加值指标，即渔业产值减去渔业生产成本。
在核算海洋旅游产值时，可以运用平均消费支出方法，即将旅游者在海洋旅游中的消费支出计算总和。
这些方法和指标可以使海洋生产总值的核算更加精确和可比较。
最后，海洋生产总值核算技术在实际应用中还需要与其他经济指标相结合，比如国内生产总值（GDP）和生态足迹。
这样可以更好地反映海洋经济和环境的协调发展情况，为政府制定海洋经济政策提供科学依据。
总而言之，海洋生产总值核算技术指南为我们准确测算海洋经济规模提供了重要的参考和指导。
它不仅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和评估海洋经济的发展水平，还可以为海洋经济政策的制定提供科学依据。
希望各国和地区能够根据这个技术指南，开展海洋生产总值核算工作，推动海洋经济可持续发展。
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技术指南
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技术指南一、引言沿海地区拥有丰富的生物多样性和多功能性，对社会经济发展有重要影响，因此，科学地确定和评估这些地区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及其贡献程度就显得日益重要。
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DP）的核算是量化和衡量沿海地区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和价值贡献的有效手段，具有重要的意义。
针对目前内地生态系统GDP核算研究系统设计和技术指南缺乏的问题，综合参考国内外定量生态服务评估方法，针对内地生态系统的核算，编制本技术指南，以期为生态系统GDP研究及客观评估提供理论指导和技术支撑。
二、方法学依据（1）价值分解：根据生态系统服务的价值，从直接价值、共同价值和间接价值三个方面进行价值分解，并确定相关技术参数；（2）声称价值：通过经济效益系数和反馈效应来评估不同生态系统所提供的共同和间接价值；（3）成本评估：通过为生态系统服务的建设和维护而付出的成本在进行评估；（4）分项收入：通过从生态系统服务收入中生态保护与环境经济部分，把生态系统服务收入细分为直接收入、共享收入，以及生态保护本身效益等。
三、核算系统总体框架在核算内地生态系统GDP的过程中，重点考察研究内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实现的成本、产值、价值贡献等。
整个核算过程主要分为确定生态系统GDP的概念范畴、确定生态系统服务的评价标准、核算结果以及结果的验证和应用几个步骤，其中，确定生态系统GDP的概念范畴是核算的基础，确定生态系统服务的评价标准是实施的关键，核算结果的验证和应用是完善的重点。
（1）生态系统服务的核算分类：按照生态系统服务的不同功能，将内地生态系统GDP 核算分为：陆地生态系统服务总值（GDP）核算、生态服务价值核算和生态服务成本核算三个层次；（2）研究目标设定：在研究内地生态系统GDP核算时，需要考虑地区间、功能间和多次覆盖之间的差异，同时，考虑到地区多元文化及社会风俗，应结合实地调查的数据，综合考虑地方特色，进行客观、准确的评估；（3）层次分解核算：内地生态系统GDP核算能够从生态服务价值和生态服务成本两类不同角度出发，对内地生态服务进行综合评价，确定各类生态服务区域之间的综合差异；（4）验证与应用：可以设定宏观指标与核算的总体结果进行实测验证，同时，还要将核算结果应用于生态系统保护及可持续经济发展的具体实施中，对生态系统的评价结果能够作为经济发展的参考依据，以指导生态系统保护和可持续发展政策。
创建国家公园贡献“丽水样本”——浙江省丽水市创建国家公园综述
12绿色中国创建国家公园 贡献“丽水样本”——浙江省丽水市创建国家公园综述文/绿色中国融媒体记者 艾 草诗画江南最高峰——凤阳山黄茅尖 曾伟光 摄Create a National Park and Contribute "Lishui Sample"13绿色中国丽水是“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重要理念的萌发地和先行实践地。
2018年以来，丽水以国家公园创建展示丽水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有力担当，形成了一系列丽水特色的探索创新。
国家公园就是尊重自然坚定不移贯彻落实“坚持生态保护第一，统筹保护和发展，实现生态保护、绿色发展、民生改善相统一”，钱江源-百山祖国家公园百山祖园区按照指引，走出了一条高质量绿色发展之路。
我国南方山林性质复杂，百山祖园区的山林中，80%以上是集体林，涉及上万名村民的利益。
为此，丽水充分发挥林权制度改革率先探索地的优势，制定集体林地地役权改革实施方案，在不改变集体林地和林木权属的基础上，建立科学合理的地役权补偿机制和社区共管机制，从制度上解决了群众利益和生态保护之间的矛盾，有效破解了国家公园集体林地统一管理难题，走出了一条国家、集体、社区群众三方共建共赢的新路子，为其他集体林占比高区域创建国家公园提供了丽水元素。
2020年4月10日，时任浙江省委书记车俊在考察百山祖国家公园创建期间，在龙泉市兰巨乡官浦垟村向百山祖园区管理机构颁发了全国首本集体林地地役权登记证书。
目前，集体林地权籍调查完成率达到100%，地役权改革“两决议三委托”协议签订率达到98.1%，地役权证发证率达到97.6%，园区地役权补偿收益可达2858万元/年。
充分利用全国首个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改革试14绿色中国点的有利条件，率先开展国家公园GEP（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单独核算，发布全国首个《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指南》地方标准（DB3311/T139-2020），构建《百山祖国家公园GEP 核算指标体系》，出台《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技术办法》（丽生态价值办〔2019〕2号），全面开展百山祖园区县乡村三级生态产品价值核算，全面完成3县10个乡镇228村GEP 核算，百山祖国家公园2019年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达535.41亿元。
DB3311∕T 139-2020 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指南
2术语和定义1
3基本原则2
4核算基础2
5核算体系3
6核算方法3
7核算数据4
8核算报告4
9核算应用4
附录A（资料性附录）生态产品主要类型5
附录B（资料性附录）生态产品目录清单样式6
附录C（资料性附录）常用生态产品价值量核算方法8
附录D（资料性附录）核算报告内容编制要素9
参考文献10
I
前
本标准依据GB/T 1.1—2009给出的规则起草。本标准由丽水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提出并归口。
b)生态调节服务目录清单应涵盖核算区域生态系统服务的主要功能类型；
c)生态文化服务目录清单应充分考虑核算区域内生态文化服务产业的全部产品和服务。
4.5参考价格
在统计各类生态产品功能量基础上，科学确定当年参考价格，具体价格确定应遵循以下原则：
a)有市场价格的直接采用市场价格；
b)无市场价格的优先采用现行标准及规范的规定价格或行业主管部门的指导价格，其次采用替代成本法推算价格；
对生态产品价值对应的经济价值量进行货币化核算，用来反映生态系统服务对经济财富和社会福利的贡献度。
2.7
生态产品实物量physical quantity of ecosystemproduct
生态物质产品的年度产量。
2.8
生态产品功能量bio-physical value of ecosystemproduct
2.4
生态文化服务cultural services ofecosystem
人们从生态系统中获取的丰富精神生活、生态认知与体验、自然教育、休闲游憩和美学欣赏等体验性惠益。
2.5
生态产品价值ecosystem productvalue
DB3311∕T 139-2020 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指南
调查分析核算区域范围内生态系统类型、面积与分布，绘制生态系统分布图。
4.4核算清单
4.4.1应在社会调查和统计报表基础上，根据核算区域实际编制目录清单。清单样式参见附录B。
4.4.2生态产品目录清单应包括生态物质产品、生态调节服务、生态文化服务三个大类：
a)生态物质产品目录清单应涵盖核算区域内年度产出的全部生态物质产品；
ICS 01.120
DB3311
浙江省丽水市地方标准
DB3311/T 139—2020
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指南
Guidelines for the Accounting of Ecosystem Product Value
2020-05-12发布2020-06-12实施
丽水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发布
目
前言II
3.5可比性
同一核算范围同一年度的核算结果应可定量、可重复、可检验，不同年度的核算结果可进行比较分析。同一年度不同核算范围的核算结果可进行对比分析。
4核算基础
4.1核算对象
4.1.1列入核算对象的生态产品应是进入经济社会领域的最终形态的实际产品，以可交易、可消费、可体验为判断标准。生态产品主要类型参见附录A。
4.1.2以下产品不应纳入核算范围：
a)未进入社会经济领域的生态系统服务；
b)未形成最终形态的过程性产品；
c)未产生实际收益的潜在产品；
d)不具有经济稀缺性的产品；
e)没有可获性数据的产品；
f)破坏生态环境或非法利用生态资源生产的产品；
g)有毒有害以及禁用的产品。
4.2核算区域
确定生态产品价值核算的空间范围，可以是行政地域单元，也可以是不同类型生态系统组合而成的特定地理单元。
示范区生态产品总值核算制度
示范区生态产品总值核算制度示范区生态产品总值核算制度是一种旨在评估和核算示范区内生态产品总值的制度。
生态产品总值（GEP）是指一个区域内生态系统提供的所有最终生态产品（服务）价值的总和，包括调节服务、供给服务、文化服务和支持服务。
这种核算制度通常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核算范围：明确核算的生态产品范围，可能包括水资源、森林资源、草地资源、湿地资源等。
核算方法：确定核算的方法和技术，包括生态产品价值的评估方法、数据收集和处理方法等。
核算周期：设定核算的时间周期，如年度、季度等。
核算结果应用：将核算结果应用于生态补偿、生态保护、生态产业发展等方面，为政府决策和企业经营提供参考。
在示范区生态产品总值核算制度中，通常会制定一套完整的核算体系，包括核算原则、核算方法、核算流程等，以确保核算结果的准确性和科学性。
同时，还需要建立完善的数据收集和处理系统，以支持核算工作的顺利进行。
通过示范区生态产品总值核算制度，可以更加科学地评估区域内
的生态产品价值，为生态保护和生态产业发展提供有力支持，促进可持续发展。
浙江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关于建立浙江省生态产品基础信息普查和动态监测制度（试行）的通知
浙江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关于建立浙江省生态产品基础信息普查和动态监测制度（试行）的通知文章属性•【制定机关】浙江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公布日期】2022.12.16•【字号】浙发改环资函〔2022〕718号•【施行日期】2022.12.16•【效力等级】地方规范性文件•【时效性】现行有效•【主题分类】自然生态保护正文浙江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关于建立浙江省生态产品基础信息普查和动态监测制度（试行）的通知浙发改环资函〔2022〕718号省级有关单位，各设区市发展改革委、县（市、区）发展改革局：为贯彻落实《浙江省生态环境保护条例》，全面掌握我省生态产品基本情况，为拓宽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转化通道、加快促进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提供有力支撑，省发展改革委会同省生态环境、自然资源、林业、水利、农业农村、统计等部门牵头建立浙江省生态产品基础信息普查和动态监测制度。
现将有关事项通知如下：一、组织实施依托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调查监测体系，以县域为基本调查单元，利用网格化监测、数字化等手段，开展生态产品构成、数量、质量等情况调查，编制生态产品目录清单并动态调整。
按照“成熟一批，调查一批”的原则，有序开展生态产品基础信息普查。
调查实施分为两个阶段开展，第一阶段为前期准备与试点阶段，2023年开始选择有条件地区，率先组织开展生态产品基础信息普查和动态监测试点工作。
第二阶段为全面启动阶段，待试点成熟后，按照国家和省统一部署，适时启动全省范围内生态产品基础信息普查和动态监测工作。
二、生态产品基础信息普查（一）普查范围在试点基础上开展全省域范围内的生态产品基础信息调查。
（二）普查内容根据《关于建立健全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的实施意见》《浙江省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核算应用试点工作指南（试行）》相关要求，按照《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核算技术规范陆域生态系统》（DB33/T 2274-2020），开展生态产品基础信息普查。
1. 供给产品1.1 农产品。
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技术指南(GEP)
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核算技术指南生态环境部环境规划院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二〇二〇年九月目录前言 (1)1 总则 (2)1.1适用范围 (2)1.2规范性引用文件 (2)1.3术语和定义 (2)2 核算程序与内容 (5)2.1核算原则 (5)2.2核算程序 (5)2.3核算内容与指标 (8)2.4生态系统服务实物量核算 (10)2.5生态系统服务价值量核算 (11)3 物质产品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13)3.1物质产品实物量核算 (13)3.2物质产品价值量核算 (14)4水源涵养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16)4.1水源涵养实物量核算 (16)4.2水源涵养价值量核算 (17)5土壤保持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19)5.1土壤保持实物量核算 (19)5.2土壤保持价值量核算 (20)6防风固沙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22)6.1防风固沙实物量核算 (22)6.2防风固沙价值量核算 (23)7海岸带防护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24)7.1海岸带防护实物量核算 (24)7.2海岸带防护价值量核算 (24)8洪水调蓄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26)8.1洪水调蓄实物量核算 (26)8.2洪水调蓄价值量核算 (29)9碳固定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31)9.1碳固定实物量核算 (31)9.2碳固定价值量核算 (37)10氧气提供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38)10.1氧气提供实物量核算 (38)10.2氧气提供价值量核算 (38)11空气净化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40)11.1空气净化实物量核算 (40)11.2空气净化价值量核算 (41)12水质净化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43)12.1水质净化实物量核算 (43)12.2水质净化价值量核算 (44)13气候调节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46)13.1气候调节实物量核算 (46)13.2气候调节价值量核算 (48)14物种保育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49)14.1物种保育实物量核算 (49)14.2物种保育价值量核算 (50)15休闲旅游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51)15.1休闲旅游实物量核算 (51)15.2休闲旅游价值量核算 (51)16景观价值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53)16.1景观价值实物量核算 (53)16.2景观价值价值量核算 (53)17附则 (55)17.1核算数据 (55)17.2成果表达形式 (55)17.3结果校核 (55)17.4信息管理 (56)附录A（资料性附录）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数据来源表 (57)附录B（资料性附录）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报告编写大纲.. 60附录C（资料性附录）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实物量核算参数参考表.. 61附录C.1土壤保持实物量核算参数 (61)附录C.2防风固沙实物量核算参数 (64)附录C.3固碳实物量核算参数 (69)附录C.4空气净化实物量核算参数 (74)附录C.5水质净化实物量核算参数 (74)前言为全面贯彻落实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以及《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关于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和《生态文明体制改革总体方案》中建立生态效益评估机制、促进人与自然和谐的部署，保障国家和区域生态安全，指导和规范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工作，提高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实物量与价值量核算的科学性、规范性和可操作性，制定本指南，供地方参考使用。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核算技术规范2021版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核算技术规范1范围本文件规定了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的核算指标体系、核算步骤和核算方法。
本文件适用于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的核算。
2规范性引用文件下列文件中的内容通过文中的规范性引用而构成本文件必不可少的条款。
其中，注日期的引用文件，仅该日期对应的版本适用于本文件；不注日期的引用文件，其最新版本（包括所有的修改单）适用于本文件。
GB/T 38582 森林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评估规范3术语和定义下列术语和定义适用于本文件。
3.13.1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ross ecosystem product, GEP一定区域在一定时间内生态系统的产品与服务的价值总和，是生态系统为人类福祉提供的产品和服务及其经济价值总量。
3.23.2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核算gross ecosystem product (GEP) accounting分析与评价生态系统为人类生存与福祉提供的产品与服务及其经济价值，包括生态功能量和价值量核算，一般以一年为核算时间单位。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包括生态物质产品价值、生态调节服务价值和人居文化服务价值三类。
3.33.3生态功能量 ecosystem amount人类从生态系统中直接或间接得到的最终产品与服务的物质量。
3.43.4价值量核算 GEP accounting在生态功能量核算的基础上，结合各类生态产品的参考价格，通过一定数学运算得到以货币化形式呈现的生态产品价值的计算过程。
3.53.51DB3201/T 1041—2021生态物质产品ecological material products自然生态系统提供的可为人类直接利用的自然物质产品，如食物、木材、药材与其他物质产品。
3.63.6生态调节服务ecological regulation services生态系统提供改善人类生存与生活环境的惠益,如土壤保持、涵养水源、水质净化、固碳释氧、气候调节等服务功能。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内涵、核算框架与实施条件
第４０卷第２期２０２０年１月生态学报ＡＣＴＡ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ＳＩＮＩＣＡＶｏｌ．４０，Ｎｏ．２Ｊａｎ．，２０２０基金项目：国家重点研发计划之子课题（２０１６ＹＦＣ０５０３４０２）收稿日期：２０１９⁃０１⁃１１；㊀㊀网络出版日期：２０１９⁃１１⁃０４∗通讯作者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ｉｎｇａｕｔｈｏｒ．Ｅ⁃ｍａｉｌ：ｇａｏｍｉｎｘｕｅ＠１２６．ｃｏｍＤＯＩ：１０．５８４６／ｓｔｘｂ２０１９０１１１００９８高敏雪．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内涵㊁核算框架与实施条件 统计视角下的设计与论证．生态学报，２０２０，４０（２）：４０２⁃４１５．ＧａｏＭＸ．Ｔｈｅｃｏｎｎｏｔａｔｉｏｎ，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ａｎｄｉｍｐｌｅ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ｎｄｉｔｉｏｎｓｏｆｔｈｅＧｒｏｓｓ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Ｐｒｏｄｕｃｔ⁃ｄｅｓｉｇｎａｎｄａｒｇｕ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ｆｒｏｍｔｈｅ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ｏｆ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ｓ．Ａｃｔａ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Ｓｉｎｉｃａ，２０２０，４０（２）：４０２⁃４１５．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内涵㊁核算框架与实施条件统计视角下的设计与论证高敏雪１，２，３，∗１中国人民大学统计学院，北京㊀１００８７２２中国人民大学应用统计科学研究中心，北京㊀１００８７２３中国人民大学国民经济核算研究所，北京㊀１００８７２摘要：基于已有研究和中国当前实践，对ＧＥＰ的内涵和核算框架进行理论论证，以期为ＧＥＰ的后续应用开发提供基本规范㊂（１）辨析当前ＧＥＰ已有定义，提出了经过优化的ＧＥＰ定义：特定时期内一区域生态系统为经济生产和人类其他活动提供的最终产出价值，具体包括生态供应品㊁生态调节服务和生态文化服务三个组成部分㊂（２）确定ＧＥＰ在以下两个方面的应用价值：辅助ＧＤＰ评价区域发展业绩；为区域生态补偿提供标准㊂（３）参照国内生产总值（ＧＤＰ）核算原理，设计出一套生态系统供应品和服务供给表和使用表，在此基础上生成了规范的ＧＥＰ核算表和核算方法㊂（４）将框架设计落实到ＧＥＰ核算实施层面，提出了后续需要考虑的相关分类体系㊁关键节点㊁实物和价值核算方法设计等重要问题及解决思路㊂关键词：生态系统生产总值（ＧＥＰ）；生态系统生产总值（ＧＥＰ）核算；生态系统核算；ＧＤＰ核算Ｔｈｅｃｏｎｎｏｔａｔｉｏｎ，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ａｎｄｉｍｐｌｅ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ｎｄｉｔｉｏｎｓｏｆｔｈｅＧｒｏｓｓ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Ｐｒｏｄｕｃｔ⁃ｄｅｓｉｇｎａｎｄａｒｇｕ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ｆｒｏｍｔｈｅ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ｏｆ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ｓ㊀ＧＡＯＭｉｎｘｕｅ１，２，３，∗１Ｓｃｈｏｏｌｏｆ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ｓ，Ｒｅｎｍｉｎ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Ｃｈｉｎａ，Ｂｅｉｊｉｎｇ１００８７２，Ｃｈｉｎａ２ＣｅｎｔｅｒｆｏｒＡｐｐｌｉｅｄ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ｓｏｆＲｅｎｍｉｎ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Ｃｈｉｎａ，Ｂｅｉｊｉｎｇ１００８７２，Ｃｈｉｎａ３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ｏｆ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Ｒｅｎｍｉｎ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Ｃｈｉｎａ，Ｂｅｉｊｉｎｇ１００８７２，Ｃｈｉｎａ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Ｉｎ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ｔｏｔｈｅｎｅｅｄｓｏｆ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ｃｉｖｉｌｉｚａｔｉｏｎ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ａｎｕｐｓｕｒｇｅｏｆｅｘｐｅｒｉｍｅｎｔａｌ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ｏｆＧｒｏｓｓ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Ｐｒｏｄｕｃｔ（ＧＥＰ）ｈａｓｂｅｅｎｓｅｔｏｆｆｉｎｒｅｃｅｎｔｙｅａｒｓｉｎＣｈｉｎａ．Ｎｏｎｅｔｈｅｌｅｓｓ，ｔｈｅｆｕｎｄａｍｅｎｔａｌ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ｏｎＧＥＰｉｓｓｔｉｌｌｌａｇｇｉｎｇｂｅｈｉｎｄ．Ｂａｓｅｄｏｎｔｈｅ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ａｎｄｃｕｒｒｅｎｔｐｒａｃｔｉｃｅｓｉｎＣｈｉｎａ，ｔｈｉｓｐａｐｅｒｄｉｓｃｕｓｓｅｓｔｈｅｃｏｎｎｏｔａｔｉｏｎａｎｄ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ｏｆＧＥＰｉｎｏｒｄｅｒｔｏｐｒｏｖｉｄｅｇｕｉｄａｎｃｅｆｏｒ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ｏｆＧＥＰｉｎｔｈｅｆｕｔｕｒｅ．（１）ＢｙａｎａｌｙｚｉｎｇｔｈｅｅｘｉｓｔｉｎｇＧＥＰｄｅｆｉｎｉｔｉｏｎｓ，ｔｈｉｓｐａｐｅｒｐｒｏｐｏｓｅｓａｎｉｍｐｒｏｖｅｄＧＥＰｄｅｆｉｎｉｔｉｏｎ：ｔｈｅｇｒｏｓｓｖａｌｕｅｏｆｆｉｎａｌｐｒｏｖｉｓｉｏｎｓａｎｄ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ｔｈａｔａｒｅｐｒｏｖｉｄｅｄｂｙ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ｓｆｏｒ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ａｎｄｏｔｈｅｒｈｕｍａｎａｃｔｉｖｉｔｉｅｓｉｎａｓｐｅｃｉｆｉｃａｒｅａｉｎａｇｉｖｅｎｐｅｒｉｏｄｏｆｔｉｍｅ，ｉｎｃｌｕｄｉｎｇｔｈｒｅｅｃｏｍｐｏｎｅｎｔｓ：ｔｈｅｖａｌｕｅｓｏｆｐｒｏｖｉｓｉｏｎｉｎｇｐｒｏｄｕｃｔｓ，ｔｈｅｖａｌｕｅｏｆ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ｎｇ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ａｎｄｔｈｅｖａｌｕｅｏｆ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２）ＣｏｎｓｉｄｅｒｉｎｇｔｈｅｒｅｑｕｉｒｅｍｅｎｔｓｏｆＣｈｉｎａᶄｓ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ｃｉｖｉｌｉｚａｔｉｏｎ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ｔｈｉｓｐａｐｅｒｃｌａｒｉｆｉｅｓｔｗｏ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ｏｆＧＥＰ．ＯｎｅｉｓｔｏａｓｓｉｓｔＧＤＰｔｏｅｖａｌｕａｔｅｔｈｅｒｅｇｉｏｎａｌ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ｓ，ａｎｄｔｈｅｏｔｈｅｒｉｓｔｏｄｅｔｅｒｍｉｎｅｔｈｅｒｅｇｉｏｎａｌ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ｃｏｍｐｅｎｓａｔｉｏｎｓｔａｎｄａｒｄｓ．（３）Ｔｈｅｓｕｐｐｌｙｔａｂｌｅａｎｄｔｈｅｕｓｅｔａｂｌｅｏｆｐｒｏｖｉｓｉｏｎｉｎｇｐｒｏｄｕｃｔｓ，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ｎｇ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ａｎｄ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ａｒｅｄｅｓｉｇｎｅｄ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ｔｏｔｈｅＧｒｏｓｓＤｏｍｅｓｔｉｃＰｒｏｄｕｃｔ（ＧＤＰ）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ｐｒｉｎｃｉｐｌｅｓ，ａｎｄａｎｏｒｍａｌｓｅｔｏｆＧＥＰ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ｔａｂｌｅｓａｎｄ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ｍｅｔｈｏｄｓａｒｅｆｏｒｍｅｄ．（４）Ｔｈｉｓｐａｐｅｒｐｒｏｐｏｓｅｓｓｏｍｅｅｓｓｅｎｔｉａｌｉｓｓｕｅｓａｎｄｔｈｅｉｒｓｏｌｕｔｉｏｎｓｆｏｒｉｍｐｌｅ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ｏｆＧＥＰ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ｉｎｃｌｕｄｉｎｇｒｅｌａｔｅｄｃｌａｓｓ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ｓｙｓｔｅｍｓ，ｋｅｙｎｏｄｅｓ，ａｎｄｔｈｅｄｅｓｉｇｎｏｆ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ｍｅｔｈｏｄｓｉｎｐｈｙｓｉｃａｌａｎｄｍｏｎｅｔａｒｙｔｅｒｍｓ．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Ｇｒｏｓｓ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Ｐｒｏｄｕｃｔ（ＧＥＰ）；Ｇｒｏｓｓ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Ｐｒｏｄｕｃｔ（ＧＥＰ）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ＧＤＰ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１㊀ＧＥＰ核算的背景与本文研究目标最近几年国内出现了一波有关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测算的研究㊂比较有代表性的一是欧阳志云带领的中科院团队在生态补偿前提下对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指标开发以及在省域㊁县域层面所开展的试点测算［１⁃２］，二是环境保护部规划院马国霞㊁於方等针对全国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所做的试算［３］㊂为什么在中国当下会出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这样一个新概念并引起管理部门的重视？它作为一个核算指标，其开发和试算的学术渊源在哪里？对此做仔细追究，本文作者认为其背景大体可以归纳为以下三个方面㊂第一是中国大力倡导生态文明建设的需求引领㊂中国四十年经济高速发展带来了非常严峻的环境问题，对这些问题的关注，经历了从资源到环境㊁然后再到生态系统的视角演进过程㊂实际上，这些年许多大规模的资源管理㊁环境保护举措，必须放到生态系统这个平台上，才能给予更全面的认识㊂比如南水北调工程，初看起来是水资源供求问题，长远看就会牵涉生态系统改变带来的后果㊂类似的事件还有三峡水利工程㊁流域治理工程㊁林业六大工程㊁区域大气治理工程㊂即使是节能减碳，尽管直接对应的是气候变化议题，但许多方面也与生态系统有关㊂在此过程中，会涉及到生态系统的损失／损害及其补偿责任㊁生态系统保护的投入与负担㊁生态系统功能引致的区域间冲突与合作㊁生态脆弱地区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之间的矛盾等等重大课题，将这些问题落实到管理层面，就会转化为以下问题：谁应该为生态系统的功能退化负责，谁应该为生态系统的保护买单，生态系统对经济体系和人类福利的贡献应该如何衡量㊂回答这些问题必须要算账，针对生态系统算经济账，像经济算账那样为生态系统算账，为此生态系统核算的必要性就凸显出来：要依据历史和当前状况给出测算结果，并据此对未来做出预测，以便为管理和决策提供量化依据㊂第二是国际相关研究动态㊁适时提供的方法论㊂国际上一直在开展针对生态系统核算的探索，最近几年有较大突破，在环境经济核算平台上形成了相对独立的生态系统核算分支架构，其标志就是联合国等国际组织在发布作为统计标准的ＳＥＥＡ⁃２０１２中心框架（简称ＳＥＥＡ）［４］的同时，初步形成了‘环境经济核算⁃实验性生态系统核算“（简称ＥＥＡ）［５］以及后续的操作性技术建议［６］，作为其卫星账户㊂在这部讨论稿中，以生态系统服务为中心，形成了 服务⁃资产 的内容框架，对生态系统核算的范围㊁生态系统服务与资产的定义㊁生态系统服务和资产的实物量核算方法㊁实现生态系统服务和资产价值核算可能采用的估价方法㊁生态系统服务与ＧＤＰ等经济总量的合并方法等问题，均进行了讨论㊂尽管很多问题尚没有定论，但却为进行生态系统核算提供了丰富的思路，尤其是其中有关生态系统服务的概念定义㊁范围界定以及在核算中可供选择的种种方法，均可作为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指标开发和核算的方法论基础㊂考察上面提到的两个团队当前已经取得的成果，从指标定义到试算方法思路，都可以清楚地看到这部手册的影响㊂第三是此前在生态系统价值评估与国内生产总值核算两方面已经具备的核算基础㊂生态价值评估在生态研究领域已经过多年开发，大到 千年生态价值评估 这样的全球性大动作，小到各种集中于当时当地特定主题的生态价值评估项目［７⁃８］，这些工作为生态系统生产总值从功能量到价值量的估算积累了方法和经验㊂在另一个方向上是经过长期建设㊁一直以来作为经济发展业绩核心评价指标的国内生产总值的核算，不仅是生态系统核算与国民经济核算的对接端口，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它可以作为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的参照系，３０４㊀２期㊀㊀㊀高敏雪：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内涵㊁核算框架与实施条件 统计视角下的设计与论证㊀４０４㊀生㊀态㊀学㊀报㊀㊀㊀４０卷㊀为后者的指标设计和方法开发提供重要借鉴㊂在某种程度上或许可以认为，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就是生态系统价值评估与国内生产总值核算从两个方向上嫁接的结果㊂但是，尽管有了上述种种动力和基础，针对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基础性研究仍然比较滞后㊂考察已有文献可知，尽管已经开展了不同层次的试点测算，但有关什么是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其核算框架应该如何搭建，如何形成一套比较规范的方法将其核算落实到实施层面，明确其与国内生产总值的关系，这些基本问题都没有得到系统论证㊂本文的研究目标就是针对这些基本问题做论证㊂为达此目标，必然要考虑设定这样一个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目的是什么，其现实应用场景在哪里；在此前提下，必然要讨论如何将ＥＥＡ有关生态系统服务核算的研究成果纳入其中，并从生态系统价值评估中吸收有意义的成分㊂要回答这些问题，一个最重要的借鉴对象是国内生产总值（ＧＤＰ）核算，要吸收其思想和方法，才能最终搭建起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的方法论㊂本文作者熟悉ＧＤＰ核算的一套方法论，一直密切追踪环境经济核算的国际研究动态，曾经长期参与中国资源环境核算开发研究和应用实践［９］，最近针对ＥＥＡ文本及其他生态系统核算文献作过系统研究［１０］，这些工作无疑可以为针对上述问题展开讨论并提出一套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框架提供支持㊂２㊀ＧＥＰ的定义、基本性质与应用价值有关生态系统生产总值，不同文献有不同表述㊂早期将生态系统生产总值视为泛指，用于在不同视角下刻画说明生态系统核算甚至生态系统价值评估的功能特征［１，３］；伴随后期演进，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才成为一个特指概念，有了相对明确的定义㊂以下从当前已有定义入手做详细讨论，进而会延伸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基本性质和应用价值，重点是理清它与国内生产总值之间的关系㊂２．１㊀ＧＥＰ的基本内涵与具体定义依据当前相关文献给出的定义，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ｇｒｏｓｓ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ｐｒｏｄｕｃｔ，简称ＧＥＰ）是生态系统为人类提供的最终产品和服务及其价值的总和，是生态系统为人类福祉提供的产品和服务及其经济价值总量 ㊂所谓 生态系统最终产品和服务是指生态系统与生态过程为人类生存㊁生产和生活所提供的条件与物质资源 ，具体包括 生态系统产品提供价值㊁生态调节服务价值和生态文化服务价值 ，其中， 生态系统产品包括农业产品㊁林业产品㊁畜牧业产品㊁渔业产品㊁水资源㊁生态能源等，生态调节服务包括水源涵养㊁大气净化㊁水质净化㊁气候调节㊁病虫害控制等，生态文化服务包括自然景观游憩等 ［１１］㊂对上述描述作仔细辨析，可以看到ＧＥＰ概念内涵定义中包含两个渊源，一个是国民经济核算中的国内生产总值（简称ＧＤＰ），另一个是生态系统核算中的生态系统服务㊂相关文献并不讳言，ＧＥＰ是 借鉴国内生产总值（ＧＤＰ）概念而提出的 ，是 与国内生产总值并行的核算指标 ，目的是 评价与分析生态系统对人类经济社会发展的支撑作用，以及对人类福祉的贡献 ［１］㊂具体而言，所谓 借鉴 ，主要体现在 最终产品 这个概念上㊂ＧＤＰ是当期经济生产过程提供给人类消费使用的最终产品价值，其中不包括为其他产品生产提供支持的中间产品㊂将此概念移植到ＧＥＰ上，就是将所有生态系统看作是一个统一的自然生产体系，在此范围内发生的生态系统内部和不同生态系统之间的流量应视为 中间产品 ，生态系统对经济体系㊁人类福利提供的物品和服务则被视为 最终 产出，只有后者才纳入ＧＥＰ核算范围㊂这样，ＧＤＰ是反映人类经济生产体系的最终产出指标，ＧＥＰ则是反映自然生产体系的最终产出指标，二者在功能上具有 并行 性质㊂‘环境经济核算⁃实验性生态系统核算“（以下简称ＥＥＡ）中对生态系统服务的对象范围㊁内容分类及其核算做了比较详细的讨论［５］㊂对比之下可以看到，彼处对生态系统服务的相关界定几乎原封不动被移植到了ＧＥＰ定义中，并作为具体核算的基本依据㊂具体表现在：１）支持性服务作为中间性服务处理，不计入ＧＥＰ；２）生物多样性作为生态系统资产的特征但不视为生态系统服务，因此不纳入ＧＥＰ计算范围；３）具有 最终产出 性质的生态系统服务包括供给服务㊁调节服务㊁文化服务三个类别，构成ＧＥＰ的基本内容㊂通过这两大渊源，为确定ＧＥＰ内涵奠定了基础，上述有关ＧＥＰ的基本定义应予肯定㊂但仔细考察当前有关ＧＥＰ的具体表述，还有一些问题需要澄清㊂第一是ＧＥＰ的最终使用去向㊂前述定义中给出来的最终使用去向是 人类福祉 或 人类生存㊁生产和生活 ㊂这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从后续核算和应用考虑，还需要对其作进一步明确㊂ＥＥＡ曾明确将相关核算的功用区分为两部分，一是 生态系统对标准经济活动指标（例如ＧＤＰ和国民收入）的贡献 ，二是 生态系统在为人类提供的一系列效益中扮演的角色 （ＥＥＡ，段１．７）㊂落实到ＧＥＰ上来，其产出的最终使用去向应具体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提供给经济体系，为经济生产提供物质原料和其他服务；另一部分则与经济生产没有关联，而是直接提供给人类，为其福利形成提供支持㊂第二是ＧＥＰ对应的最终产出内容㊂前述文献将其表述为生态产品与服务；如果沿用ＧＤＰ核算的标准说法，应该称为生态货物与服务；ＥＥＡ则直接称之为生态系统服务，以此 全面覆盖人类从生态系统中获益的所有可能的方式 ，其中既包含体现功能性服务的调节服务和文化服务，同时将那些具有物质形态的可收获物称为供给服务（ＥＥＡ，段２．２７）㊂综合上述说法，本文作者认为，在实际应用上未必过分讲求统一，但从定义角度应该更多体现与ＧＤＰ的连续性，同时应考虑自然生产与经济生产的区别，对 货物 这个提法略加改造，因此可以考虑以 生态系统供应品和服务 作为具体表述㊂第三是生态系统供应品的具体表述㊂前述定义中将这些供应品（即文中所说的生态产品）具体表述为 农业产品㊁林业产品㊁畜牧业产品㊁渔业产品㊁水资源㊁生态能源等 ，似有不妥㊂这确实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牵涉到生态系统生产与经济生产之间的边界㊂但是，农业㊁林业这些都是国民经济的行业，农业产品㊁林业产品都是经济生产的产品，在定义环节无论如何不能引入经济行业来描述生态系统供应品产出，这样将直接混淆生态系统生产与经济生产的界限㊂本文作者认为，最根本的解决办法，是制定生态供应品和服务分类，将供应品的物质特性（包括水㊁动物㊁植物㊁动植物的纤维和组织㊁生物能源等）及其应用方向（包括工业用㊁家用㊁食用㊁能源等）组合起来，确定具体产品类别㊂此外还有ＧＥＰ作为一个价值指标的表述问题㊂ＧＥＰ是一个价值指标，最终要通过估价实现各类生态供应品和服务产出的加总；内涵的价值尽管仍有诸多争议，但总体而言当前生态系统核算倾向于采用能够与ＧＤＰ对接的交换价值（具体论述可参加ＥＥＡ第五章以及相关文献［１０］的论述）㊂据此，应该直接将ＧＥＰ表述为各类供应品和服务价值总和，而不是前述定义中所说的 及其经济价值 ㊂总结以上，本文作者尝试给出生态系统生产总值（ＧＥＰ）的定义：特定时期内一区域生态系统为经济生产和人类其他活动提供的最终产出价值，具体包括生态供应品㊁生态调节服务和生态文化服务三个组成部分㊂２．２㊀ＧＥＰ的功能定位及其与ＧＤＰ的关系研究ＧＥＰ，必须回答它与ＧＤＰ是什么关系，其中一个核心问题是：要不要像此前被人们高度关注的绿色ＧＤＰ（简称ＧＧＤＰ）那样，通过ＧＥＰ核算去调整ＧＤＰ㊂这是一个有关ＧＥＰ基本功能定位的重要问题，值得专门讨论㊂图１㊀生态系统产出与经济产出之关系示意图㊀Ｆｉｇ．１㊀Ｔｈｅ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ｂｅｔｗｅｅｎ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ｏｕｔｐｕｔａｎｄ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ｏｕｔｐｕｔ㊀以下借助于图１作具体论证㊂Ｂ代表经济体系通过经济生产为人类福利提供的经济产品流量，ＧＤＰ是基于Ｂ作核算；生态系统作为自然生产体系，一方面为经济体系提供自然物质和服务（Ａ），同时直接为人类福利提供服务（Ｃ），ＧＥＰ就是基于Ａ＋Ｃ做核算㊂由此可以看到，ＧＥＰ和ＧＤＰ并不是简单并列的，二者在核算内容上不是 加 的关系㊂第一，如果将人类福利水平作为终点，ＧＤＰ只代表通过经济体系提供的产品，是一个不完整的福利衡量指标，ＧＥＰ中包含了为人类生存提供的各种生态系统服务（即流量Ｃ），故而对ＧＤＰ具有５０４㊀２期㊀㊀㊀高敏雪：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内涵㊁核算框架与实施条件 统计视角下的设计与论证㊀６０４㊀生㊀态㊀学㊀报㊀㊀㊀４０卷㊀补充作用；第二，立足经济体系来看，ＧＥＰ处在ＧＤＰ的上游，为后者提供了生物性供应品和服务支持，ＧＤＰ中包含了来自ＧＥＰ的这些支持（流量Ａ）［１０］㊂此番解析从生态系统角度集中显示出ＧＤＰ的两个基本缺陷：第一是未能完整衡量人类福利水平，第二是可能高估了经济体系的贡献，ＧＥＰ核算的必要性由此可以凸显出来㊂但由此也会出现一个问题，在ＧＥＰ核算中要不要考虑对ＧＤＰ这些缺陷作修正，也就是要不要依据ＧＥＰ核算结果对ＧＤＰ作总量调整，形成类似于绿色ＧＤＰ（以下简称ＧＧＤＰ）或经济福利的调整后ＧＤＰ指标㊂为此需要简要回顾ＧＧＤＰ㊁经济福利等指标开发的基本目标和基本性质㊂以ＧＧＤＰ为代表的ＧＤＰ总量调整在最近二十余年特别引人注目，其基本思路大体可以做如下归纳［４，１２］㊂（１）ＧＤＰ中包含了经济生产所开采的自然资源价值，同时没有考虑经济活动给环境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由此高估了经济生产的产出价值，并导致对发展的误测（即上述第二条缺陷）㊂（２）基于此对ＧＤＰ作调整，主旋律是扣减，扣除ＧＤＰ中所包含的资源环境成本，避免以资源环境转移价值作为经济产出价值，以便更好地衡量经济产出业绩㊂这种处理有其合理性，但其实质仍然是从经济视角看问题，背后是资源经济学㊁环境经济学的思想，其改进主要体现在，不能仅仅就经济生产本身衡量业绩，需要将资源环境因素纳入经济生产体系之中，通过扣除ＧＤＰ中所包含的资源环境价值，从可持续发展角度衡量经济产出业绩㊂与此相比，ＧＥＰ核算的出发点已经不是经济体系而是生态系统，所依据的是生态经济学思想，要衡量的是生态系统对经济体系和人类福利的贡献，其关注重点（之一）在于对ＧＤＰ提供了多大支持，而不是测算考虑这些支持之后的ＧＤＰ是多少㊂结合图１来说，它仅就Ａ作测算（这是生态系统本位），不应该延伸到对Ｂ（这是经济体系本位）的评价和调整㊂退一步说，ＧＥＰ所涉仅限于生物性生态系统服务，却不包括那些不具有生物性质的资源环境流量（如矿物资源㊁太阳能风能等可再生资源）㊂在此前提下，即使对ＧＤＰ予以调整，得到的结果也是一个片面的㊁难以给出确切定义的总量㊂经济福利总量测算的起点也是ＧＤＰ，原因是ＧＤＰ所代表的经济产出不是对经济福利的恰当度量，其中包含了一些不能形成福利的部分（比如用于保护环境的产出，只是抵消了经济对环境的影响，本身并不增加人类福利），同时还有一些与福利有关的内容没有体现在ＧＤＰ之中（比如家务劳动所创造的价值㊁闲暇时间带来的福利等），故而要对这些内容作加／减调整㊂具体调整内容㊁调整方法可能依研究目的而具有不同，但其本质都是从人类福利视角看问题，衡量当期人类所获得的福利总量㊂沿着这一思路，借助于图１可以看到，生态系统为人类提供的供应品和服务确实会形成福利，从福利总量测算而言确实应该将这一部分包括在内（涉及 加 的调整），但这种调整本身仍然超出了ＧＥＰ核算的范畴，后者是站在供应者立场上的核算，测算生态系统为人类福利直接提供了多少供应品和服务（Ｃ）以及对经济体系提供了多少生态产出（Ａ），没有必要同时转换视角，从需求方立场去测算当期人类获得的福利总量是多少（Ｂ＋Ｃ）㊂总结上述讨论，可以看到，鉴于ＧＤＰ在评价发展业绩和宏观管理决策中的广泛应用，将ＧＥＰ核算的目标与ＧＤＰ总量调整联系起来，这个命题具有很大的诱惑性㊂但本文作者认为，ＧＥＰ核算不应该延伸到对ＧＤＰ的调整㊂因为，如果沿着这一思路作总量调整，就会脱离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的最初立场：从生态系统立场转而为经济体系立场，从而背离ＧＥＰ核算的初衷㊂如果说此前从ＧＤＰ到ＧＧＤＰ体现了同方向下对经济产出业绩指标的改进，ＧＥＰ则要转换立场和视角，是要重新构建一个与ＧＤＰ并行的核算指标，以便弥补ＧＤＰ只显示经济产出业绩无法体现生态保护建设业绩的不足㊂２．３㊀ＧＥＰ的应用价值以上讨论明确了ＧＥＰ的基本内涵及其与ＧＤＰ之间存在的并行以及衔接关系，就可以确认ＧＥＰ对ＧＤＰ的补充作用，从而凸显ＧＥＰ核算对于国家可持续发展战略实施和具体管理的必要性㊂结合中国生态文明建设进程的战略需求，未来ＧＥＰ将在以下两个方面发挥其重大应用价值㊂第一是从业绩考核而言㊂如果一个区域（尤其是生态脆弱区域）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之间具有明显的竞争性，可能会因为经济开发而损害其生态系统的功能，带来当地环境以及更大范围内的环境质量下降㊂在此情况下，单纯用基于ＧＤＰ的经济增长作为区域发展业绩核心指标会带来很大弊端，如果将ＧＥＰ这样一个与ＧＤＰ并行㊁在某种程度上具有替代作用的指标纳入考核体系，以ＧＥＰ动态变动率辅助衡量区域发展业绩，就会大大改善区域发展评价的公允性，为实现整体可持续发展提供更好的激励㊂第二是从区域间（以及区域内部）生态系统效益外部性度量角度考虑㊂一个区域生态保护可能会产生大范围的生态效应，但这些效应常常难以通过真实的市场在供应与需求之间实现交换，难以形成真实的市场价格以及真实的支付，由此就难以激励各区域主动实施生态保护活动，甚至会 以邻为壑 ，为获取很小的经济收益而给更大范围的生态系统带来负面影响㊂在此情况下，特别需要在ＧＤＰ之外有一个显示生态系统产出效应的指标，为在政府主导下创建区域间生态系统产品／服务 市场 进行 交易 提供标准，简单说就是为生态补偿提供度量标准，ＧＥＰ就是这样一个标准度量指标㊂３㊀ＧＥＰ核算的基本框架ＧＤＰ核算的结果并不仅是ＧＤＰ这样一个总数，而是包含若干组数据㊁是一个数据体系㊂同样，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也不应该只是ＧＥＰ一个总数，而是要以能够提供一套数据为目标㊂但考察现状可知，总体而言ＧＥＰ核算目前还基本停留在 算总数 的阶段，除Ｃｒｏｓｓｍａｎ等［１３］简略提及之外，尚没有专门文献对核算机理做系统讨论，没有搭建起一个清晰的核算框架㊂以下将参照ＧＤＰ核算来一步步讨论ＧＥＰ核算框架的搭建㊂通过这个框架，第一可以进一步深化ＧＥＰ的内在含义，在总量基础上赋予ＧＥＰ以不同的结构特征；第二可以使核算方法趋于规范，显示核算内容取舍背后的依据，以及不同方法选择的出发点和内在一致性；第三则可以丰富所提供数据的信息量，还会有助于与ＧＤＰ等相关指标之间建立联系㊂先看ＧＤＰ核算框架㊂ＧＤＰ核算包含生产法㊁收入法㊁支出法三种算法，据此可以沿着生产㊁分配㊁使用三个方向提供三套数据㊂在这三种算法背后，则是为ＧＤＰ核算提供完整基础㊁显示经济产品供给／需求及其平衡关系的供给表㊁使用表，以及在此基础上推导出来的投入产出表㊂其中，供给表显示各个产业（生产者）所生产的产品（生产了什么／多少）；使用表则显示各种产品被谁使用㊁出于什么目的被使用，其中被其他生产者用于生产过程消耗，就是中间产品使用；如果被住户或政府等消费者使用，或者被投资者当作资本品积累起来，或者被国外买走，这些合起来就是最终产品使用［１４⁃１５］㊂仿效ＧＤＰ核算，本文作者认为，搭建ＧＥＰ核算的基本框架，应该包含两个基本步骤：首先是生态系统供应品和服务供给表㊁使用表的设计，然后即可在此基础上生成ＧＥＰ的核算框架和具体核算方法㊂在此过程中，一方面要借鉴国民经济核算体系（ＳＮＡ）为供给表和使用表提供的模板，另一方面则要最大限度地吸纳ＥＥＡ针对生态系统服务供给㊁使用具体识别而提供的论证㊂３．１㊀生态系统供应品与服务供给表ＧＤＰ核算之产品供给表中包含产业和经济产品两个要素㊂移植到ＧＥＰ核算，生产者应替换为不同类别的生态系统；经济产品则被替换成生态系统所提供的各种供应品和服务㊂生态供应品和服务主要来自本区域生态系统，同时也有可能从其他区域获取，作为本地供给的补充来源㊂所谓生态系统，是指 一个由植物㊁动物㊁微生物群落，以及它们与非生物环境之间相互作用的功能所组成的动态复合体 （ＥＥＡ，段２．１）㊂有关生态系统的特性和核算范围，需要把握以下要点：（１）生态系统应作广义理解，不仅限于纯粹的自然系统，人类住区㊁在人类高度控制下的动植物养殖活动也属于生态系统的组成部分㊂（２）生态系统的基本特征在于 生物 和 系统 ，因此不包括那些不具备生物特征的矿物㊁能源等自然资源（ＥＥＡ，段３．２０⁃３．２１）㊂（３）生态系统主要在空间尺度上识别，与土地覆盖类型直接相关㊂本文认为，生态系统代表特定时空下产生生态供应品和服务的 能力 ㊂如果用经济体系做类比，提供不同供应品和服务的每一类生态系统，就像提供不同类别经济产品的 行业 一样㊂基于此，生态系统类型才作为生态系统供应品和服务的 生产者 出现在供给表中㊂有关生态系统的具体分类是需要专门讨论的问题，这里仅沿用ＥＥＡ的说７０４㊀２期㊀㊀㊀高敏雪：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内涵㊁核算框架与实施条件 统计视角下的设计与论证㊀。
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核算研究
第４０卷第１０期２０２０年５月生态学报ＡＣＴＡ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ＳＩＮＩＣＡＶｏｌ．４０，Ｎｏ．１０Ｍａｙ，２０２０基金项目：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２０１６ＹＦＣ０５０３４０２）收稿日期：２０２０⁃０４⁃２６；㊀㊀修订日期：２０２０⁃０５⁃１３∗通讯作者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ｉｎｇａｕｔｈｏｒ．Ｅ⁃ｍａｉｌ：ｚｙｏｕｙａｎｇ＠ｒｃｅｅｓ．ａｃ．ｃｎＤＯＩ：１０．５８４６／ｓｔｘｂ２０２００４２６０９９９宋昌素，欧阳志云．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生态系统生产总值ＧＥＰ核算研究 以青海省为例．生态学报，２０２０，４０（１０）：３２０７⁃３２１７．ＳｏｎｇＣＳ，ＯｕｙａｎｇＺＹ．Ｇｒｏｓｓ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Ｐｒｏｄｕｃｔ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ｆｏｒ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ｂｅｎｅｆｉｔｓ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ＡｃａｓｅｓｔｕｄｙｏｆＱｉｎｇｈａｉＰｒｏｖｉｎｃｅ．Ａｃｔａ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Ｓｉｎｉｃａ，２０２０，４０（１０）：３２０７⁃３２１７．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生态系统生产总值ＧＥＰ核算研究以青海省为例宋昌素１，２，欧阳志云１，２，∗１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城市与区域生态国家重点实验室，北京㊀１０００８５２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㊀１０００４９摘要：开展生态效益评估，对于推动生态效益纳入经济社会评价体系㊁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意义㊂生态效益是指自然界的生态系统对人类的生产㊁生活条件和环境条件产生的有益影响和有利效果㊂ＧＥＰ（Ｇｒｏｓｓ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Ｐｒｏｄｕｃｔ）是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指一定区域在一定时间内，生态系统为人类提供最终产品与服务的经济价值总和，是一定区域生态系统为人类福祉贡献的总货币价值，可以反映一个地区的生态效益㊂本研究提出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ＧＥＰ核算框架，建立核算指标体系和技术方法，基于遥感数据和统计数据以青海省为例开展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ＧＥＰ核算研究，并对相关利益者进行分析㊂研究结果表明，２０１５年青海省生态系统生产总值ＧＥＰ为４６４．１６亿元，对生态资产产生的生态效益进行相关利益者分析，８０％以上生态效益的受益者是青海省以外的区域㊂以可比价计算，自２０００年以来青海省ＧＥＰ增加３２．６％㊂根据现有的数据体系和方法核算的ＧＥＰ是有现实意义的，可以作为生态效益评估的指标，可以作为ＧＤＰ的重要补充对政策效益和生态保护成效开展评估，还可以作为市场化㊁多元化生态补偿机制建立和 绿水青山 向 金山银山 转化的依据和参考，为决策者提供重要的信息㊂关键词：生态效益；生态系统服务；生态系统生产总值ＧＥＰ；青海省Ｇｒｏｓｓ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Ｐｒｏｄｕｃｔ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ｆｏｒ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ｂｅｎｅｆｉｔｓ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ＡｃａｓｅｓｔｕｄｙｏｆＱｉｎｇｈａｉＰｒｏｖｉｎｃｅＳＯＮＧＣｈａｎｇｓｕ１，２，ＯＵＹＡＮＧＺｈｉｙｕｎ１，２，∗１ＳｔａｔｅＫｅｙＬａｂｏｒａｔｏｒｙｏｆＵｒｂａｎａｎｄＲｅｇｉｏｎａｌＥｃｏｌｏｇｙ，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ＣｅｎｔｅｒｆｏｒＥｃｏ⁃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ＣｈｉｎｅｓｅＡｃａｄｅｍｙ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Ｂｅｉｊｉｎｇ１０００８５，Ｃｈｉｎａ２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ＣｈｉｎｅｓｅＡｃａｄｅｍｙ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Ｂｅｉｊｉｎｇ１０００４９，Ｃｈｉｎａ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Ｃｏｎｄｕｃｔｉｎｇ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ｂｅｎｅｆｉｔ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ｉｓｏｆｇｒｅａｔ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ｃｅｆｏｒｐｒｏｍｏｔｉｎｇ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ｂｅｎｅｆｉｔｓｔｏｂｅｉｎｃｌｕｄｅｄｉｎ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ａｎｄｓｏｃｉａｌ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ｓｙｓｔｅｍａｎｄｐｕｓｈｉｎｇｔｈｅ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ｏｆ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ｃｉｖｉｌｉｚａｔｉｏｎ．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ｂｅｎｅｆｉｔｓｒｅｆｅｒｔｏｔｈｅｂｅｎｅｆｉｃｉａｌ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ｎａｔｕｒａｌ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ｓｏｎｈｕｍａｎ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ｌｉｖｉｎｇｃｏｎｄｉｔｉｏｎｓａｎｄ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ｃｏｎｄｉｔｉｏｎｓ．Ｇｒｏｓｓ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Ｐｒｏｄｕｃｔ（ＧＥＰ）ｉｓａｍｅａｓｕｒｅｏｆｔｈｅａｇｇｒｅｇａｔｅｍｏｎｅｔａｒｙｖａｌｕｅｏｆ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ｇｏｏｄｓａｎｄ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ｉｎａｇｉｖｅｎｒｅｇｉｏｎｉｎａｎ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ｐｅｒｉｏｄ，ｗｈｉｃｈｃａｎｒｅｆｌｅｃｔｔｈｅ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ｂｅｎｅｆｉｔｓｏｆｓｐｅｃｉｆｉｃａｒｅａ．Ｔｈｉｓ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ｐｒｏｐｏｓｅｄｔｈｅ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ｏｆＧＥＰ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ｆｏｒ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ｂｅｎｅｆｉｔｓ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ｅｓｔａｂｌｉｓｈｅｄｔｈｅ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ｉｎｄｉｃａｔｏｒｓｙｓｔｅｍａｎｄｍｅｔｈｏｄｓ．Ｏｎｔｈｅｂａｓｉｓｏｆｒｅｍｏｔｅｓｅｎｓｉｎｇｄａｔａａｎｄ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ａｌｄａｔａ，ｔｈｉｓ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ｔｏｏｋＱｉｎｇｈａｉＰｒｏｖｉｎｃｅａｓａｃａｓｅｔｏｍｅａｓｕｒｅｔｈｅＧＥＰｆｏｒ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ｂｅｎｅｆｉｔｓ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ａｎｄａｎａｌｙｚｅｄｔｈｅｓｔａｋｅｈｏｌｄｅｒｓ．Ｔｈｅ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ｓｓｈｏｗｔｈａｔｔｈｅＧＥＰｏｆＱｉｎｇｈａｉＰｒｏｖｉｎｃｅｉｎ２０１５ｗａｓ８０２３㊀生㊀态㊀学㊀报㊀㊀㊀４０卷㊀４６．４２ｂｉｌｌｉｏｎＹｕａｎ，ａｎｄｉｎｃｒｅａｓｅｄｂｙ３２．６％ｓｉｎｃｅ２０００．Ｍｏｒｅｔｈａｎ８０％ｏｆｔｈｅｓｅｂｅｎｅｆｉｔｓａｃｃｒｕｅｒｅｇｉｏｎａｌｌｙｔｏｏｔｈｅｒｐｒｏｖｉｎｃｅｓｏｕｔｏｆＱｉｎｇｈａｉＰｒｏｖｉｎｃｅ．ＧＥＰｃａｎｐｒｏｖｉｄｅｖｉｓｉｂｉｌｉｔｙａｎｄｇｉｖｅｐｒｏｍｉｎｅｎｃｅｔｏｔｈｅｖａｌｕｅｓｏｆｎａｔｕｒｅａｎｄｔｈｅｉｒｃｏｎ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ｓｔｏｈｕｍａｎ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ｗｉｔｈａｖａｉｌａｂｌｅｄａｔａａｎｄｍｅｔｈｏｄｓ，ａｓｗｅｌｌａｓｃｏｎｔｒｉｂｕｔｅｔｏ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ｂｅｎｅｆｉｔｓ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ｗｈｉｃｈｃａｎｂｅｕｓｅｄａｓａｎ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ｓｕｐｐｌｅｍｅｎｔｏｆＧＤＰｉｎ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ｏｆｐｏｌｉｃｙｅｆｆｅｃｔｓａｎｄ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ｏｎｅｆｆｅｃｔｉｖｅｎｅｓｓ，ａｌｓｏｓｅｒｖｅａｓｔｈｅｒｅｆｅｒｅｎｃｅｆｏｒｔｈｅｅｓｔａｂｌｉｓｈｍｅｎｔｏｆｍａｒｋｅｔ－ｏｒｉｅｎｔｅｄａｎｄｄｉｖｅｒｓｉｆｉｅｄ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ｃｏｍｐｅｎｓａｔｉｏｎ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ａｎｄｔｈｅ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ｆｒｏｍ ｌｕｃｉｄｗａｔｅｒｓａｎｄｌｕｓｈｍｏｕｎｔａｉｎｓ ｔｏ ｇｏｌｄｅｎａｎｄｓｉｌｖｅｒｍｏｕｎｔａｉｎｓ ，ｐｒｏｖｉｄｉｎｇ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ｆｏｒｄｅｃｉｓｉｏｎｍａｋｅｒｓ．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ｂｅｎｅｆｉｔｓ；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Ｇｒｏｓｓ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Ｐｒｏｄｕｃｔ（ＧＥＰ）；ＱｉｎｇｈａｉＰｒｏｖｉｎｃｅ长期以来，人类在经济社会发展中过分追求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造成严重的自然环境污染㊁生态系统退化和资源过度消耗等问题［１⁃３］㊂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就有中国学者在国际上首先提出 人类社会与其赖以发展的生态环境构成经济⁃社会⁃自然复合生态系统 ［４］㊂也是从那时候，生态效益成为科学家和社会关注和重视的问题［５］，对森林生态效益的关注和研究成为重点［６⁃７］㊂后来随着国外生态系统服务功能［８⁃９］概念的引入，人们对生态效益的关注有所下降㊂但是，生态效益仍然是一个在政策制定中较多使用且被社会大众所理解和熟知的概念㊂自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家明确要求将生态效益纳入考核指标体系㊂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 要把资源消耗㊁环境损害㊁生态效益纳入经济社会发展评价体系，建立体现生态文明要求的目标体系㊁考核办法㊁奖惩机制 ㊂习近平总书记关于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的科学论断表明以绿水青山为代表的高质量森林㊁草地㊁湿地等生态资产，为人们的生活生产提供了必需生态产品与服务，产生巨大的生态效益，生态效益可以转化为经济效益㊂生态效益成为我国政治生活的高频词汇，引起学者和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㊂社会经济效益是指在进行社会活动后，社会经济各项经济指标的综合变化状况，可以根据社会经济系统的产值进行评价和计算㊂而由于生态效益的复杂性，目前关于生态效益的评价范围㊁指标㊁内容和方法尚未形成统一的标准，不同研究对生态效益的关注点差异较大［１０⁃１１］，对重要生态工程和大型建设工程生态效益的评价是研究的重点问题之一［１２⁃１４］㊂人们对生态效益的研究从特定生态系统㊁特定某几项生态效益的评估逐步发展到多种生态系统和多项生态系统服务尺度，但是这些研究仍然存在的评价指标不统一㊁方法不一致等问题，使不同研究之间评价结果差异较大，很难进行比较［１５］㊂２０１３年中国科学家首次提出生态系统生产总值（Ｇｒｏｓｓ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Ｐｒｏｄｕｃｔ，ＧＥＰ）的概念，将其定义为 生态系统为人类福祉和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提供的最终产品与服务价值的总和 ［１６］㊂中央和地方各级政府高度重视ＧＥＰ的核算研究与实践应用，广大中国学者依托各类研究课题在全国［１７］㊁省域［１８］㊁市域［１９］㊁县域［２０］尺度上对森林㊁草地㊁湿地等不同生态系统类型开展了大量的ＧＥＰ试点核算和实践研究，试图为生态保护成效评估㊁政府绩效考核㊁生态补偿标准确立提供理论依据［２１］㊂作为江河源区，青海省生态资产丰富［２２］，产生巨大的生态效益，对维持当地㊁下游㊁全国乃至东亚地区的生态安全发挥重要作用，中央政府高度重视青海省的生态文明建设进程，开展一系列生态恢复和保护工程㊂青海省经济发展以畜牧业和农业为主，经济发展水平落后，属于经济发展的贫困区，又要承担巨大的机会成本保护生态系统，却无法因此获益㊂开展生态效益评估可以为青海省将生态效益纳入经济社会发展体系提供参考，可以用于评估生态保护政策效益，还可以用于市场化㊁多元化生态补偿机制的建立和经济效益的转化㊂本文提出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ＧＥＰ核算框架，建立指标体系和技术方法㊂以青海省为例，基于该框架㊁指标和方法，开展ＧＥＰ核算研究，以期为青海省和其他地区开展生态效益评估提供借鉴㊂１㊀研究区域青海省位于中国西部，世界屋脊 青藏高原 的东北部，是联结西藏㊁新疆与内地的纽带，是中国青藏高原上的重要省份之一㊂青海全省地貌复杂多样，五分之四以上的地区为高原；生态系统格局复杂，以草地生态系统为主㊂作为长江㊁黄河㊁澜沧江三大河的发源地，青海省生态区位重要，向当地和下游提供了重要的水源涵养㊁洪水调蓄㊁土壤保持㊁防风固沙等生态系统服务，产生巨大的生态效益㊂图１㊀青海省生态系统格局分布Ｆｉｇ．１㊀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ｐａｔｔｅｒｎｓｏｆＱｉｎｇｈａｉＰｒｏｖｉｎｃｅ２㊀研究方法２．１㊀数据来源本研究采用的生态系统格局数据来源于中国生态系统评估与生态安全数据库［２３］；统计数据㊁监测数据来自青海省统计局［２４⁃２５］㊁水利厅［２６⁃２７］㊁生态环境厅［２８⁃２９］和气象局；核算参数参照相关资料㊁文献［３０⁃３７］㊂２．２㊀研究方法２．２．１㊀核算框架生态资产是指在一定时间㊁空间范围内和技术经济条件下可以给人们带来效益的生态系统，包括森林㊁灌丛㊁草地㊁湿地㊁荒漠等自然生态系统，农田㊁城镇绿地等以自然生态过程为基础的人工生态系统，以及野生动植物资源［２２］㊂生态资产产生和提供生态系统服务，主要包括物质服务㊁调节服务㊁文化服务和支持服务四大类［９］㊂人类从自然生态系统获得的利益是生态系统服务表达和发挥作用，产生生态效益㊂ＧＥＰ是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指一定区域在一定时间内，生态系统为人类福祉和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提供的最终产品与服务价值的总和，可以反映一个地区的生态效益㊂因此，开展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ＧＥＰ核算研究可以用来评估生态效益，推动生态效益纳入经济社会评价体系，提高决策者对生态保护的重视程度，以便将生态系统对人类福祉的贡献纳入政策制定与实施（图２）㊂２．２．２㊀核算指标体系根据国际学术界普遍认可的产品提供㊁调节服务㊁文化服务和支持服务四类分类法［９］和ＩＰＢＥＳ最新分类法［３８］，生态物质产品和文化服务产品的价值已经在市场交易中得到实现，并体现在地区生产总值ＧＤＰ中；根据生态效益内涵［１５］和ＧＥＰ核算思路［１６］，因此本文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青海省ＧＥＰ核算主要核算青海省的调节服务产品价值㊂本研究根据青海省生态系统特点和生态区位特征及前人研究［３９］，建立了包括水源涵养㊁９０２３㊀１０期㊀㊀㊀宋昌素㊀等：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生态系统生产总值ＧＥＰ核算研究 以青海省为例㊀０１２３㊀生㊀态㊀学㊀报㊀㊀㊀４０卷㊀图２㊀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ＧＥＰ核算框架Ｆｉｇ．２㊀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ｏｆＧＥＰ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ｆｏｒ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ｂｅｎｅｆｉｔｓ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洪水调蓄㊁土壤保持㊁水体净化㊁空气净化㊁防风固沙㊁碳固定等７个指标在内的青海省生态系统生产总值ＧＥＰ核算指标体系（表１）㊂表１㊀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青海省ＧＥＰ核算指标体系Ｔａｂｌｅ１㊀ＩｎｄｉｃａｔｏｒｓｙｓｔｅｍｏｆＧＥＰ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ｆｏｒ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ｂｅｎｅｆｉｔｓ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ｉｎＱｉｎｇｈａｉＰｒｏｖｉｎｃｅ序号Ｎｏ．核算指标Ｉｎｄｉｃａｔｏｒｃｏｎｔｅｎｔ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ｉｎｄｉｃａｔｏｒ指标内涵１水源涵养生态系统通过其结构和过程，改变水流调节水资源的运输和分配，有效涵养土壤水分和补充地下水㊁调节河川流量２洪水调蓄生态系统通过蓄积洪峰水量，削减洪峰，减轻洪水威胁产生３土壤保持生态系统通过其结构与过程减少雨水的侵蚀能量，减少土壤流失４水质净化生态系统对进入其中的污染物进行吸附㊁转化以及生物吸收等，使水体得到净化５空气净化生态系统净化㊁阻滤和分解大气中的污染物，有效净化空气，改善大气环境６防风固沙生态系统通过其结构与过程削弱风的强度和携沙能力，减少土壤流失和风沙危害７碳固定㊀植物通过光合作用将ＣＯ２转化为碳水化合物，并以有机碳的形式固定在植物体内或土壤中，有效减缓大气中ＣＯ２浓度升高，减缓温室效应２．２．３㊀核算方法（１）水源涵养功能量：水源涵养量为本地用水量和净出境水量之和㊂评估方法如下：Ｑｗｒ＝Ｑｌｉ＋Ｑｌａ＋Ｑｌｄ＋Ｑｌｅ＋（Ｑｌｗ－Ｑｅｗ）式中，Ｑｗｒ为水源涵养量（ｍ３／ａ）；Ｑｌｉ为当地工业用水量（ｍ３／ａ）；Ｑｌａ为当地农业用水量（ｍ３／ａ）；Ｑｌｄ为当地城镇居民生活用水量（ｍ３／ａ）；Ｑｌｅ为当地生态环境用水量（ｍ３／ａ）；Ｑｌｗ为出境水量（ｍ３／ａ）；Ｑｅｗ为入境水量（ｍ３／ａ）㊂价值量：运用市场价值法，以工业㊁农业和居民生活用水的水价为单价核算水源涵养价值㊂核算方法如下：Ｖｗｒ＝ＱｌｉˑＰｌｉ＋ＱｌａˑＰｌａ＋ＱｌｄˑＰｌｄ＋ＱｌｅˑＰｌｅ＋ð３ｊＱｊｉˑＰｊｉ＋ＱｊａˑＰｊａ＋ＱｊｄˑＰｊｄ式中，Ｖｗｒ为水源涵养价值（ＣＮＹ／ａ）；Ｐｌｉ为当地工业用水水价（ＣＮＹ／ｍ３）；Ｐｌａ为当地农业用水水价（ＣＮＹ／ｍ３）；Ｐｌｄ为当地城镇居民生活用水水价（ＣＮＹ／ｍ３）；Ｐｌｅ为当地生态环境用水水价（ＣＮＹ／ｍ３）；Ｑｊｉ为ｊ流域工业用水量（ｍ３／ａ）；Ｐｊｉ为ｊ流域工业水价（ＣＮＹ／ｍ３）；Ｑｊａ为ｊ流域农业用水量（ｍ３／ａ）；Ｐｊａ为ｊ流域农业水价（ＣＮＹ／ｍ３）；Ｑｊｄ为ｊ流域居民生活用水量（ｍ３／ａ）；Ｐｊｄ为ｊ流域居民生活用水价格（ＣＮＹ／ｍ３）；ｊ为流域类型，ｊ＝１，２，３㊂（２）洪水调蓄功能量：本研究建立相关模型，分别评估大暴雨条件下森林㊁草地等植被和湖泊㊁水库㊁沼泽等湿地生态系统蓄积的水流量［３５］，为洪水调蓄的功能量㊂评估方法如下：Ｑｆｍ＝Ｑｖｆｍ＋Ｑｌｆｍ＋Ｑｓｆｍ＋ＱｒｆｍＱｖｆｍ＝ðｎｉ＝１Ｐｈ－Ｒｆｉ()ˑＳｉｖˑ１０－３Ｑｌｆｍ＝ＰｈˑＳｌＱｓｆｍ＝ＰｈˑＳｓＱｒｆｍ＝ＰｈˑＳｒ式中：Ｑｆｍ为洪水调蓄量（ｍ３／ａ）；Ｑｖｆｍ为植被洪水调蓄量（ｍ３／ａ）；Ｑｌｆｍ为湖泊洪水调蓄量（ｍ３／ａ）；Ｑｓｆｍ为沼泽洪水调蓄量（ｍ３／ａ）；Ｑｒｆｍ为水库洪水调蓄量（ｍ３／ａ）；Ｐｈ为青海省大暴雨产流降雨量（ｍｍ）；Ｒｆｉ为第ｉ种自然植被生态系统的地表径流量（ｍｍ）；Ｓｉｖ为第ｉ种自然植被生态系统的面积（ｋｍ２）；ｉ为自然植被生态系统类型，ｉ＝１，２， ，ｎ；ｎ为自然植被生态系统类型数量，无量纲；Ｓｌ为湖泊生态系统的面积（ｋｍ２）；Ｓｓ为沼泽生态系统的面积（ｋｍ２）；Ｓｒ为水库的面积（ｋｍ２）㊂价值量：本研究采用替代成本法，运用汛期单位水量的平均洪涝灾害经济损失作为单价，评估洪水调蓄的价值量㊂核算方法如下：Ｖｆｍ＝ＱｆｍˑＣｆｄ式中：Ｖｆｍ为洪水调蓄价值（ＣＮＹ／ａ）；Ｃｆｄ为单位水量的平均洪涝灾害经济损失（ＣＮＹ／ｍ３）㊂（３）土壤保持功能量：本研究根据修正后的土壤流失方程（ＲＵＳＬＥ）和ＩｎＶＥＳＴ模型［３６］，评估土壤保持量为潜在的土壤侵蚀量与当前生态系统保护下发生的实际土壤侵蚀量的差值，减少泥沙淤积量和减少面源污染的量为土壤保持量乘以相应的泥沙淤积系数和氮㊁磷扩散系数㊂评估方法如下：Ｑｓｒ＝ＲˑＫˑＬＳˑ１－ＣˑＰ()Ｑｓｄ＝ＱｓｒˑλＱｒＮ＝ＱｓｒˑλˑｃＮˑｄＮＱｒＰ＝ＱｓｒˑλˑｃＰˑｄＰ式中：Ｑｓｒ为土壤保持量（ｔ／ａ）；Ｑｓｄ为减少泥沙淤积量（ｔ／ａ）；ＱｒＮ为减少氮面源污染量（ｔ／ａ）；ＱｒＰ为减少磷面源污染量（ｔ／ａ）；Ｒ为降雨侵蚀力因子（ＭＪ∙ｍｍ／ｈｍ２∙ｈ∙ａ）；Ｋ为土壤可蚀性因子（ｔ㊃ｈ／ＭＪ㊃ｍｍ）；ＬＳ为坡长坡度影响的地形因子，无量纲；Ｃ为植被覆盖因子，无量纲；Ｐ为工程控制措施因子，无量纲；λ为泥沙转移淤积系数（％）；ｃＮ为土壤中氮含量（％）；ｄＮ为土壤中氮向水中扩散的扩散率（％）；ｃＰ为土壤中磷含量（％）；ｄＰ为土壤中磷向水中扩散的扩散率（％）㊂价值量：运用替代成本法，根据水库清淤工程的成本得到减少泥沙淤积的价值；运用替代成本法，根据污染物处理成本得到减少面源污染的价值㊂核算方法如下：１１２３㊀１０期㊀㊀㊀宋昌素㊀等：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生态系统生产总值ＧＥＰ核算研究 以青海省为例㊀Ｖｓｒ＝Ｖｓｄ＋ＶｒＮ＋ＶｒＰＶｓｄ＝Ｑｓｄ／ρˑＣｓｄＶｒＮ＝ＱｒＮˑＣｔＮＶｒＰ＝ＱｒＰˑＣｔＰ式中：Ｖｓｒ为土壤保持价值（ＣＮＹ／ａ）；Ｖｓｄ为减少泥沙淤积价值（ＣＮＹ／ａ）；ＶｒＮ为减少氮面源污染的价值（ＣＮＹ／ａ）；ＶｒＰ为减少磷面源污染的价值（ＣＮＹ／ａ）；ρ为土壤容重（ｔ／ｍ３）；Ｃｓｄ为清淤工程成本单价（ＣＮＹ／ｍ３）；ＣｔＮ为氮面源污染治理成本单价（ＣＮＹ／ｔ）；ＣｔＰ为磷面源污染治理成本单价（ＣＮＹ／ｔ）㊂（４）水质净化功能量：根据核算区水体质量情况，如果污染物排放量超过生态系统自净能力造成明显的水体污染，则以生态系统的自净量作为水体净化服务的功能量；如果没有明显的水体污染，则以污染物排放量作为水体净化服务的功能量㊂评估方法如下：Ｑｊｗｐ＝ＭｉｎＷｊ，ðＩｉ＝１ＡｉＱＷｉｊ[]式中：Ｑｊｗｐ为第ｊ类水体污染物的水体净化服务功能量（ｔ／ａ）；Ｗｊ为第ｊ类水体污染物的排放量（ｔ／ａ）；Ａｉ为第ｉ类生态系统的面积（ｋｍ２）；ＱＷｉｊ为单位面积第ｉ类生态系统对第ｊ类水体污染物的净化量（ｔ／ｋｍ２）；ｊ为水体污染物种类，ｊ＝１，２，３；ｉ为生态系统类型，ｉ＝１，２， ，Ｉ；Ｉ为生态系统类型数量，无量纲㊂价值量：采用替代成本法，以水体污染物排污费征收价格为单价核算水质净化服务的价值量㊂核算方法如下：ＶＷＰ＝ＱＣＯＤˑＣＣＯＤ＋ＱＮＨ⁃ＮˑＣＮＨ⁃Ｎ＋ＱＴＰˑＣＴＰ式中：ＶＷＰ为水质净化服务价值（ＣＮＹ／ａ）；ＱＣＯＤ为ＣＯＤ的净化量（ｔ／ａ）；ＣＣＯＤ为ＣＯＤ的排污费征收价格（ＣＮＹ／ｔ）；ＱＮＨ⁃Ｎ为ＮＨ⁃Ｎ的净化量（ｔ／ａ）；ＣＮＨ⁃Ｎ为ＮＨ⁃Ｎ的排污费征收价格（ＣＮＹ／ｔ）；ＱＴＰ为ＴＰ的净化量（ｔ／ａ）；ＣＴＰ为ＴＰ的排污费征收价格（ＣＮＹ／ｔ）㊂（５）空气净化功能量：根据核算区空气质量情况，如果污染物排放量超过生态系统自净能力造成明显的空气污染，则以生态系统的自净量作为空气净化服务的功能量；如果没有明显的空气污染，则以污染物排放量作为空气净化服务的功能量㊂评估方法如下：Ｑｊａｐ＝ＭｉｎＡｊ，ðＩｉ＝１ＡｉＱＡｉｊ[]式中：Ｑｊａｐ为第ｊ类空气污染物的空气净化服务功能量（ｔ／ａ）；Ａｊ为第ｊ类空气污染物的排放量（ｔ／ａ）；Ａｉ为第ｉ类生态系统的面积（ｋｍ２）；ＱＡｉｊ为单位面积第ｉ类生态系统对第ｊ类空气污染物的净化量（ｔ／ｋｍ２）；ｊ为空气污染物种类，ｊ＝１，２，３；ｉ为生态系统类型，ｉ＝１，２， ，Ｉ；Ｉ为生态系统类型数量，无量纲㊂价值量：采用替代成本法，以空气污染物排污费征收价格为单价核算水质净化服务的价值量㊂核算方法如下：ＶＡＰ＝ＱＳＯ２ˑＣＳＯ２＋ＱＮＯｘˑＣＮＯｘ＋ＱＰＭˑＣＰＭ式中：ＶＡＰ为空气净化服务价值量（ＣＮＹ／ａ）；ＱＳＯ２为ＳＯ２的净化量（ｔ／ａ）；ＣＳＯ２为ＳＯ２的排污费征收价格（ＣＮＹ／ｔ）；ＱＮＯｘ为ＮＯｘ的净化量（ｔ／ａ）；ＣＮＯｘ为ＮＯｘ的排污费征收价格（ＣＮＹ／ｔ）；ＱＰＭ为粉尘的净化量（ｔ／ａ）；ＣＰＭ为粉尘的排污费征收价格（ＣＮＹ／ｔ）㊂（６）防风固沙功能量：本研究据修正后的风力侵蚀模型（ＲＷＥＱ）［３７］，以当前土地覆盖模式和风蚀控制措施（如草方格）条件下土壤风蚀量与无植被覆盖条件下土壤风蚀量之间的差值评估生态系统的防风固沙量㊂评估方法如下：Ｑｓｐ＝０．１６９９ˑ（ＷＦˑＥＦˑＳＣＦˑＫᶄ）１．３７１１ˑ（１－Ｃ１．３７１１）２１２３㊀生㊀态㊀学㊀报㊀㊀㊀４０卷㊀式中：Ｑｓｐ为防风固沙量（ｔ／ａ）；ＷＦ为气候侵蚀因子（ｋｇ／ｍ）；ＥＦ为土壤侵蚀因子，无量纲；ＳＣＦ为土壤结皮因子，无量纲；Ｋᶄ为地表糙度因子，无量纲；Ｃ为植被覆盖因子，无量纲㊂价值量：本研究运用替代成本法，根据单位面积沙化土地治理费用核算生态系统防风固沙功能的价值㊂核算方法如下：Ｖｓｐ＝Ｑｓｐρ㊃ｈˑＣｓｐ式中：Ｖｓｐ为防风固沙价值（ＣＮＹ／ａ）；ρ为土壤容重（ｔ／ｍ３）；ｈ为土壤沙化覆沙厚度（ｍ）；Ｃｓｐ为单位治沙工程的成本（ＣＮＹ／ｍ２）㊂（７）碳固定功能量：本文运用固碳速率法建立相关模型估算陆地生态系统的年平均固碳量作为固碳服务的功能量㊂评估方法如下：Ｑｃｓ＝Ｑｆｃｓ＋Ｑｇｃｓ＋ＱｗｃｓＱｆｃｓ＝ＲｆｃｓˑＳｆＱｇｃｓ＝ＲｇｃｓˑＳｇＱｗｃｓ＝ðｎｉ＝１ＲｉｗｃｓˑＳｉｗ式中：Ｑｃｓ为生态系统固碳功能量（ｔＣ／ａ）；Ｑｆｃｓ为森林生态系统年固碳量（ｔＣ／ａ）；Ｑｇｃｓ为草原生态系统年固碳量（ｔＣ／ａ）；Ｑｗｃｓ为湿地生态系统年固碳量（ｔＣ／ａ）；Ｒｆｃｓ为森林生态系统固碳速率（ｔＣ／ｈｍ２㊃ａ）；Ｓｆ为森林生态系统面积（ｈｍ２）；Ｒｇｃｓ为草地生态系统土壤固碳速率（ｔＣ／ｈｍ２㊃ａ）；Ｓｇ为草地生态系统面积（ｈｍ２）；Ｒｉｗｃｓ为第ｉ种湿地生态系统的固碳速率（ｔＣ／ｈｍ２㊃ａ）；Ｓｉｗ为第ｉ种湿地生态系统的面积（ｈｍ２）；ｉ为湿地生态系统种类，ｉ＝１，２， ，ｎ；ｎ为湿地生态系统种类数量㊂价值量：运用替代成本法以造林成本为单价核算固碳服务的价值量㊂核算方法如下：Ｖｃｓ＝ＱｃｓˑＣｃ式中：Ｖｃｓ为固碳服务的价值量（ＣＮＹ／ａ）；Ｃｃ为造林成本价格（ＣＮＹ／ｔ）㊂３㊀结果与分析３．１㊀青海省ＧＥＰ组成与特征２０１５年青海省ＧＥＰ为４６４．１６亿元，其中水源涵养价值最大，为２１４．２８亿元，占ＧＥＰ总量的４６．２％；其次是防风固沙和土壤保持服务，占比分别为２７．５％和１５％㊂本研究对青海省ＧＥＰ的供给进行空间化（图３）发现，ＧＥＰ供给由降水较少㊁以荒漠生态资产为主的西北地区向降水较多㊁以森林㊁灌丛和高质量草原生态资产为主的东南地区递增㊂３．２㊀青海省ＧＥＰ相关利益者分析作为重要的江河源区，青海省生态资产产生的生态效益不仅为当地的人们提供了惠益，还为省外下游其他省份甚至是其他国家的居民提供了惠益㊂本研究将空气净化和当地用水的价值划分为当地利益㊂水源涵养为其他省份带来的惠益以及洪水调蓄㊁土壤保持和水体净化等服务的惠益利益相关者则是下游长江㊁黄河和澜沧江流域的相关省份，属于区域尺度；由于风沙输送有一定的距离范围［４０］，防风固沙的受益者主要为西藏自治区㊁甘肃省和四川省三个省份，属于区域尺度㊂碳固定的惠益则属于全球尺度㊂综合来看，如图３所示，２０１５年青海省ＧＥＰ的３．１９％造福于当地居民；８６．７９％的ＧＥＰ的受益者是青海省下游各省，属于区域尺度；１０．０２％的ＧＥＰ供给全球范围内的受益者㊂３．３㊀青海省ＧＥＰ变化剔除价格因素，自２０００年以来，以可比价计算，青海省ＧＥＰ增加１１４．０５亿元，增幅为３２．５８％（表２）㊂３１２３㊀１０期㊀㊀㊀宋昌素㊀等：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生态系统生产总值ＧＥＰ核算研究 以青海省为例㊀图３㊀２０１５年青海省ＧＥＰ供给和利益相关者空间分布Ｆｉｇ．３㊀Ｔｈｅ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ｏｆＱｉｎｇｈａｉＧＥＰａｎｄｓｔａｋｅｈｏｌｄｅｒｓｉｎ２０１５１５年间青海省开展大规模的生态保护和恢复工程使生态资产数量增加㊁质量提升［２２］，提高了生态系统产品和服务的供给，使ＧＥＰ增加㊂其中，污染物净化价值的增幅较大，这是因为污染物排放量随着经济发展而增４１２３㊀生㊀态㊀学㊀报㊀㊀㊀４０卷㊀加，青海省的生态资产在污染物净化中发挥重要作用，产生生态效益㊂其次，生态资产数量和增加和质量的提升使碳固定价值量增加６７．４２％，防风固沙㊁水源涵养㊁洪水调蓄和土壤保持价值增幅分别为３５．７６％㊁３５．３８％㊁３．３３％和１．９４％㊂表２㊀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青海省ＧＥＰ核算Ｔａｂｌｅ２㊀ＧＥＰ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ｆｏｒ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ｂｅｎｅｆｉｔｓ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ｉｎＱｉｎｇｈａｉＰｒｏｖｉｎｃｅ生态系统服务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ｓｅｒｖｉｃｅ核算科目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ｉｔｅｍ２０００年２０１５年２０００ ２０１５年（可比价）功能量价值量／（亿元）占比／％功能量价值量／（亿元）占比／％变化量／（亿元）变化率／％水源涵养Ｗａｔｅｒｒｅｔｅｎｔｉｏｎ水源涵养／（亿ｍ３）５６１．９０１１０．５４４０．４３４９５．２７２１４．２８４６．１７５６．００３５．３８洪水调蓄Ｆｌｏｏｄｍｉｔｉｇａｔｉｏｎ洪水调蓄／（亿ｍ３）０．６５０．２２０．０８０．６７０．３１０．０７０．０１３．３３土壤保持减少泥沙淤积／（亿ｔ）３．８２４８．２１１７．６３３．９０６９．６８１５．０１１．３２１．９３Ｓｏｉｌｒｅｔｅｎｔｉｏｎ减少氮面源污染／（万ｔ）０．９８０．０９０．０３１．０００．１８０．０４０．０１５．８８减少磷面源污染／（万ｔ）０．０７０．０２０．０１０．０７０．０２０．０００．００１５．７９水体净化ＣＯＤ净化量／（万ｔ）３．３２０．２３０．０８１０．４３１．４６０．３１０．９９２１０．６４Ｗａｔｅｒｐｕｒ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氨氮净化量／（万ｔ）０．３５０．０３０．０１１．０００．１８０．０４０．１２２００．００总磷净化量／（万ｔ）－－－０．０９０．０３０．０１－－空气净化ＳＯ２净化量（万ｔ）３．２００．２００．０７１５．０８１．９００．４１１．５０３７５．００Ａｉｒｐｕｒ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ＮＯｘ净化量（万ｔ）－－－１１．７９１．４８０．３２－－粉尘净化量（万ｔ）１０．５５０．１６０．０６２４．６００．３７０．０８０．２１１３１．２５防风固沙Ｓａｎｄｓｔｏｒｍｐｒｅｖｅｎｔｉｏｎ防风固沙（亿ｔ）３．３０９４．１１３４．４２４．４８１２７．７６２７．５２３３．６５３５．７６碳固定Ｃａｒｂｏｎｓｅｑｕｅｓｔｒａｔｉｏｎ碳固定（亿ｔ）０．１３１９．６０７．１７０．２２４６．５１１０．０２１８．７３６７．４２ＧＥＰ－２７３．４０１００．００－４６４．１６１００．００１１４．０５３２．５８４㊀讨论本研究基于 资产 服务 效益 链条，提出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ＧＥＰ核算框架㊁指标体系和技术方法㊂以青海省为例，开展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ＧＥＰ核算研究，核算青海省森林㊁灌丛㊁草地和湿地生态资产产生的生态效益㊂作为 中华水塔 ，青海省的水源涵养功能是价值最大的单项服务；作为我国西北地区的风沙源区，青海省的生态资产在防风固沙方面发挥重要作用㊂研究核算的青海省ＧＥＰ低于先前对青海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评估㊂造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包括指标体系差异和核算方法的差异㊂指标体系方面，本研究提出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ＧＥＰ核算指标体系没有包括物质产品㊁文化服务和调节服务的气候调节和氧气生产等指标［４１－４３］；技术方法方面，与谢高地等［３９］使用的中国化的基于单位面积价值的 当量法 相比，本研究在水源涵养和洪水调蓄价值量核算的单价选择和核算方法方面有所创新㊂根据现有的数据体系和方法核算的ＧＥＰ是有科学意义和现实意义的㊂本研究在ＧＥＰ核算中尽可能使用统计数据和监测数据，尽可能使用与人类福祉相关并且在实际生活中广泛应用的价格参数，尽可能核算生态系统实际提供的生态产品发挥作用的价值，而非生态系统的潜力㊂结果表明，ＧＥＰ可以作为生态效益评估的指标㊂对青海省ＧＥＰ相关利益者进行分析发现，青海省ＧＥＰ大部分受益者是下游发达地区，但青海却没有从受益者处得到相应量级的付费㊂与青海相似，我国很多地区拥有丰富的生态资产，但却属于经济发展贫困区，又要承担巨大的机会成本保护生态资产，得到的生态补偿主要来源于政府付费，无法因为保护生态资产而获得相应的利益㊂同时这些地区正在逐步调整以ＧＤＰ为核心的政府绩效考核模式㊂以ＧＥＰ作为生态效益的评估指标，不仅可以作为ＧＤＰ的重要补充，对地方政府经济和生态绩效开展综合评估，还可以作为 绿水青山 向 金山银山 转化的依据和参考，为决策者提供重要的信息㊂５１２３㊀１０期㊀㊀㊀宋昌素㊀等：面向生态效益评估的生态系统生产总值ＧＥＰ核算研究 以青海省为例㊀６１２３㊀生㊀态㊀学㊀报㊀㊀㊀４０卷㊀参考文献（Ｒｅｆｅｒｅｎｃｅｓ）：［１］㊀ＣｈｅｎＹＹ，ＥｂｅｎｓｔｅｉｎＡ，ＧｒｅｅｎｓｔｏｎｅＭ，ＬｉＨＢ．Ｅｖｉｄｅｎｃｅｏｎｔｈｅｉｍｐａｃｔｏｆｓｕｓｔａｉｎｅｄｅｘｐｏｓｕｒｅｔｏａｉｒ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ｏｎｌｉｆｅｅｘｐｅｃｔａｎｃｙｆｒｏｍＣｈｉｎａᶄｓＨｕａｉＲｉｖｅｒｐｏｌｉｃｙ．Ｐｒｏｃｅｅｄｉｎｇｓｏｆｔｈｅ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ｃａｄｅｍｙ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ｏｆｔｈｅＵｎｉｔｅｄＳｔａｔｅｓｏｆＡｍｅｒｉｃａ，２０１３，１１０（３２）：１２９３６⁃１２９４１．［２］㊀欧阳志云．我国生态系统面临的问题与对策．中国国情国力，２０１７，（３）：６⁃１０．［３］㊀ＬｉｕＪＧ，ＶｉñａＡ，ＹａｎｇＷ，ＬｉＳＸ，ＸｕＷＨ，ＺｈｅｎｇＨ．Ｃｈｉｎａᶄｓ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ｏｎａｍｅｔａｃｏｕｐｌｅｄｐｌａｎｅｔ．ＡｎｎｕａｌＲｅｖｉｅｗｏｆ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ｎｄ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２０１８，４３：１⁃３４．［４］㊀马世骏，王如松．社会⁃经济⁃自然复合生态系统．生态学报，１９８４，４（１）：１⁃９．［５］㊀梁树春． 生态效益 的内涵及其特征．生态学杂志，１９８９，８（１）：３６⁃３９．［６］㊀赵荣慧，胡承海，孔祥君，郭荫槐．中国辽西地区油松针阔混交林生态效益的研究．生态学报，１９８３，３（４）：３４１⁃３４８．［７］㊀罗晓华，向成华．森林生态效益研究现状．四川林业科技，２００６，２７（２）：４２⁃４６．［８］㊀ＤａｉｌｙＧＣ．Ｎａｔｕｒｅᶄｓ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ＳｏｃｉｅｔａｌＤｅｐｅｎｄｅｎｃｅｏｎＮａｔｕｒａｌ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ｓ．ＷａｓｈｉｎｇｔｏｎＤＣ：ＩｓｌａｎｄＰｒｅｓｓ，１９９７．［９］㊀Ｍｉｌｌｅｎｎｉｕｍ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ＭＥＡ．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ｓａｎｄＨｕｍａｎ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Ｓｙｎｔｈｅｓｉｓ．ＷａｓｈｉｎｇｔｏｎＤＣ：ＩｓｌａｎｄＰｒｅｓｓ，２００５．［１０］㊀潘剑彬．北京奥林匹克森林公园绿地生态效益研究．北京：北京林业大学，２０１１．［１１］㊀吕永磊．西藏林芝地区鲁朗森林资源的生态效益分析．四川林勘设计，２０１３，（２）：３４⁃３９．［１２］㊀ＬｉｕＪＧ，ＬｉＳＸ，ＯｕｙａｎｇＺＹ，ＴａｍＣ，ＣｈｅｎＸＤ．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ａｎｄｓｏｃｉｏ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Ｃｈｉｎａᶄｓｐｏｌｉｃｉｅｓｆｏｒ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Ｐｒｏｃｅｅｄｉｎｇｓｏｆｔｈｅ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ｃａｄｅｍｙ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ｏｆｔｈｅＵｎｉｔｅｄＳｔａｔｅｓｏｆＡｍｅｒｉｃａ，２００８，１０５（２８）：９４７７⁃９４８２．［１３］㊀国家林业局．退耕还林工程生态效益监测国家报告．北京：中国林业出版社，２０１５．［１４］㊀王希义，彭淑贞，徐海量，马婷婷，岳俊生．大型输水工程的生态效益与社会经济效益评价 以塔里木河下游为例．地理科学，２０２０，４０（２）：３０８⁃３１４．［１５］㊀王效科，杨宁，吴凡，任玉芬，王思远，薄乖民，蒋高明，王玉宽，孙玉军，张路，欧阳志云．生态效益及其特性．生态学报，２０１９，３９（１５）：５４３３⁃５４４１．［１６］㊀欧阳志云，朱春全，杨广斌，徐卫华，郑华，张琰，肖燚．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概念㊁核算方法与案例研究．生态学报，２０１３，３３（２１）：６７４７⁃６７６１．［１７］㊀马国霞，於方，王金南，周夏飞，袁婧，牟雪洁，周颖，杨威杉，彭菲．中国２０１５年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研究．中国环境科学，２０１７，３７（４）：１４７４⁃１４８２．［１８］㊀白杨，李晖，王晓媛，ＡｌａｔａｌｏＪＭ，江波，王敏，刘文俊．云南省生态资产与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体系研究．自然资源学报，２０１７，３２（７）：１１００⁃１１１２．［１９］㊀董天，张路，肖燚，郑华，黄斌斌，欧阳志云．鄂尔多斯市生态资产和生态系统生产总值评估．生态学报，２０１９，３９（９）：３０６２⁃３０７４．［２０］㊀白玛卓嘎，肖燚，欧阳志云，王莉雁．基于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的习水县生态保护成效评估．生态学报，２０２０，４０（２）：４９９⁃５０９．［２１］㊀孔德帅．区域生态补偿机制研究．北京：中国农业大学，２０１７．［２２］㊀宋昌素，肖燚，博文静，肖洋，邹梓颖，欧阳志云．生态资产评价方法研究 以青海省为例．生态学报，２０１９，３９（１）：９⁃２３．［２３］㊀ＯｕｙａｎｇＺＹ，ＺｈｅｎｇＨ，ＸｉａｏＹ，ＰｏｌａｓｋｙＳ，ＬｉｕＪＧ，ＸｕＷＨ，ＷａｎｇＱ，ＺｈａｎｇＬ，ＸｉａｏＹ，ＲａｏＥＭ，ＪｉａｎｇＬ，ＬｕＦ，ＷａｎｇＸＫ，ＹａｎｇＧＢ，ＧｏｎｇＳＨ，ＷｕＢＦ，ＺｅｎｇＹ，ＹａｎｇＷ，ＤａｉｌｙＧＣ．Ｉｍｐｒｏｖｅｍｅｎｔｓｉｎ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ｆｒｏｍｉｎｖｅｓｔｍｅｎｔｓｉｎｎａｔｕｒａｌｃａｐｉｔ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２０１６，３５２（６２９２）：１４５５⁃１４５９．［２４］㊀青海省统计局，国家统计局青海调查总队．青海统计年鉴２０００．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２００１．［２５］㊀青海省统计局，国家统计局青海调查总队．青海统计年鉴２０１５．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２０１６．［２６］㊀青海省水利厅．２０００年青海省水资源公报．西宁：青海省水利厅，２００１．［２７］㊀青海省水利厅．２０１５年青海省水资源公报．西宁：青海省水利厅，２０１６．［２８］㊀青海省环境保护局．２０００青海省环境状况公报．西宁：青海省环境保护局，２００１．［２９］㊀青海省环境保护厅．２０１５青海省环境状况公报．西宁：青海省环境保护厅，２０１６．［３０］㊀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２０００年长江流域及西南诸河水资源公报．武汉：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２００１．［３１］㊀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长江流域及西南诸河水资源公报２０１５．武汉：长江出版社，２０１６．［３２］㊀水利部黄河水利委员会．２０００年黄河水资源公报．郑州：水利部黄河水利委员会，２００１．［３３］㊀水利部黄河水利委员会．黄河水资源公报２０１５．郑州：水利部黄河水利委员会，２０１６．［３４］㊀朱蕾．松花湖流域水土流失与湖泊富营养化研究．长春：吉林大学，２００９．。
生态产品总值核算技术规范
生态产品总值技术规范1范围本文件规定了生态产品价值核算的基本原则、核算期、核算流程、核算方法、数据格式与成果安全。
本文件适用于指导生态产品价值核算工作。
2规范性引用文件下列文件中的内容通过文中的规范性引用而构成本文件必不可少的条款。
其中，注日期的引用文件，仅该日期对应的版本适用于本文件；不注日期的引用文件，其最新版本（包括所有的修改单）适用于本文件。
GB 3095 环境空气质量标准GB 3838 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T 38582森林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评估规范LY/T 2586 空气负（氧）离子浓度观测技术规范DB33/T 2274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核算技术规范陆域生态系统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核算技术指南（2020）《生态产品总值核算规范（试行）》（2022）中国物种红色名录（中国环境与发展国际合作委员会（2000））环境经济核算体系——生态系统核算（System of Environmental Accounting-Ecosystem Accounting，SEEA EA）3术语和定义下列术语和定义适用于本文件。
3.1生态系统Ecosystem一定空间范围内植物、动物、微生物群落及其非生物环境相互作用形成的功能整体，包括森林、灌木、草地、农田、湿地、荒漠、城市和海洋等生态系统类型。
3.2生态产品Ecosystem product人类从生态系统中获取的生态物质产品、生态调节服务和生态文化服务的总称。
3.3生态物质产品Material product of ecosystem生态系统通过生物生产及其与人工生产相结合为人类提供的物质产品。
生态物质产品包括两类：一是自然形成的野生食品、纤维、淡水、燃料、中草药和各种原材料；二是人们利用生态环境与资源要素人工生产的农业产品、林业产品、渔业产品、畜牧业产品和各类生态能源。
33.4生态调节服务Regulating services of ecosystem人们从生态系统中获取的水土保持、水源涵养、洪水调蓄、气候调节、空气净化、水质净化、固碳释氧、病虫害防治等享受性物质惠益。
基于WOS和CNKI数据库的汽车设计中外研究对比
AUTOMOBILE DESIGN | 汽车设计1 引言新能源汽车的兴起使得汽车设计再一次迎上激烈的浪潮。
目前，汽车设计的热点包括轻量化设计[1]、内饰设计[2]、外饰设计[3]等。
为了使中华文化更加深入地融入到未来汽车设计中，将中外有关汽车设计的文献进行深入对比是十分有必要的。
若能在保留中华传统汽车设计的基础上，融合一些国外优秀的汽车设计思想和技术，这将对中国未来的汽车设计发展有着极大的促进。
2 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2.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本文所使用的研究数据均来自于Web of Science（WOS）数据库和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
2014至2023年中，在WOS数据库中设置的检索主题为“Vehicle Design”，得到共121636条检索结果，按照相关性排序，精炼出前5000条结果并导出参考文献。
在CNKI数据库中检索主题为“汽车设计”，得到共918条检索结果，将其全部导出为Refworks。
本文使用Citespace5.7作为研究工具，绘制相关知识图谱，其能更形象地展示出该领域的发展历史和当今热点，进而分别从作者、机构、关键词、核心期刊、研究热点等方面进行客观的统计可视化分析[4]。
2.2 创新性本文从汽车设计领域出发，对比了WOS和CNKI数据库中的样本，保证了对比的科学性和严谨性。
本文绘制了国内外的作者、机构、期刊等绘制了视图，并绘制时间线来展示该领域的发展历程、当今热点和未来趋势。
3 WOS数据库的结果分析3.1 学科领域分布在精炼的5000篇文献中，共涉及到101个不同的学科领域，如图1所示。
可以看出，发文规模最大的五个学科为工程电气电子、交通科学技术、工程机械、自动化控制系统和能源燃料，规模为1098篇、642篇、602篇、426篇、314篇，占比为34.879%、20.394%、19.123%、13.532%和9.975%。
3.2 关键词分析关键词涵盖了文章中的中心思想，多次出现的关键词揭示了该领域研究热点[5]。
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技术指南
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技术指南在当今世界，陆地生态系统的职能和作用在自然资源管理等方面具有重要意义。
对陆地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管理具有重要意义，特别是在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和有效利用方面。
因此，该指南总结了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LTV)估算技术，以期改善国际陆地生态系统服务估算技术，促进陆地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
本指南首先介绍了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定义，由陆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空气净化、水质净化、水源保护、水文功能和土壤保护)组成，其量化核算的方法包括简单估计法、侧重于财务投资的技术价值分析法、财务决策理论、系统功能分析等，括了LTV估算技术的基本原理和估算方法，并分析了其实施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问题，提出了可能的解决措施。
其次，本指南讨论了LTV估算技术的实施经验，介绍了世界各国在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估算方面的实践，分析了技术估算过程中的主要问题，如舆论和观念的变化、数据的准确性、资源配置等，在此基础上指出了估算过程中应该避免的错误，提出了可供参考的具体解决方案。
最后，本指南结合世界上其他国家关于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估算的实践，总结出在国内使用LTV估算时应注意的问题，如认知认同、参与治理、监测和评估以及有效管理。
综上所述，本指南旨在总结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技术，让读者更好地认识陆地生态系统的生产总值的估算原理，更好地利用LTV估算技术，实现陆地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管理。
通过本指南的分析，希望能够提高陆地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管理水平，实现环境可持续发展。
当前，对自然资源的可持续发展管理具有重要意义，陆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以及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估算技术的有效利用也在当今管理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本指南旨在总结LTV估算技术的基本原理、估算方法及实践经验，希望能够为有效利用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估算技术，实现陆地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管理提供参考。
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核算方法、核算表、核算报告编写大纲、环境空气和地表水功能质量标准
12
GB/T XXXXX—XXXX A.1.1.3 核算参数及数据来源
产量数据来自林业、农业、渔业及统计部门相关资料，以及实地调查。
A.1.2 价值量核算方法
A.1.2.1 定价思路
生态系统提供的物质产品价值是指生态系统通过初级生产、次级生产为人类提供食物、 原材料、药材、淡水资源和生态能源等的经济价值。由于生态系统物质产品能够在市场上进 行交易，存在相应的市场价格，可以运用市场价值法对生态系统的物质产品服务进行价值核 算。
选用水源涵养量，作为生态系统水源涵养功能量的评价指标。
13
GB/T XXXXX—XXXX
A.2.1.2 核算方法
水源涵养量估算主要有两种方法，推荐优先采用水量平衡法，技术参数缺失的情况下， 可以选择水量供给法。
水量平衡法
通过水量平衡方程计算。水量平衡方程是指在一定的时空内，水分在生态系统中保持质 量守恒，即生态系统水源涵养量是降水输入与暴雨径流和生态系统自身水分消耗量的差值。
防风固沙功能是指生态系统减少因大风导致的风沙危害的功能。在风蚀过程中，植被减 少土壤裸露，对土壤形成保护，减少风蚀输沙量，还可以通过根系固定表层土壤，改良土壤 结构，提高土壤抗风蚀的能力，植被还可以通过增加地表粗糙度、阻截等方式降低风速、降 低大风风力侵蚀和风沙危害。
选用防风固沙量，即通过生态系统减少的风蚀量（潜在风蚀量与实际风蚀量的差值）， 作为生态系统防风固沙功能的评价指标。
A.1.2.2 价值量核算模型
式中：
=
·························（A.2）
Vm——生态系统提供的物质产品价值（元/a）； Ei——第 i 类生态系统提供的物质产品产量（根据产品的计量单位确定，如 kg/a）； Pi——第 i 类生态系统提供的物质产品的价格（根据产品的计量单位确定，如元/kg）。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核算技术指南生态环境部环境规划院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二〇二〇年九月目录前言 (1)1 总则 (2)1.1适用范围 (2)1.2规范性引用文件 (2)1.3术语和定义 (2)2 核算程序与内容 (5)2.1核算原则 (5)2.2核算程序 (5)2.3核算内容与指标 (8)2.4生态系统服务实物量核算 (10)2.5生态系统服务价值量核算 (11)3 物质产品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13)3.1物质产品实物量核算 (13)3.2物质产品价值量核算 (14)4水源涵养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16)4.1水源涵养实物量核算 (16)4.2水源涵养价值量核算 (17)5土壤保持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19)5.1土壤保持实物量核算 (19)5.2土壤保持价值量核算 (20)6防风固沙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22)6.1防风固沙实物量核算 (22)6.2防风固沙价值量核算 (23)7海岸带防护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24)7.1海岸带防护实物量核算 (24)7.2海岸带防护价值量核算 (24)8洪水调蓄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26)8.1洪水调蓄实物量核算 (26)8.2洪水调蓄价值量核算 (29)9碳固定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31)9.1碳固定实物量核算 (31)9.2碳固定价值量核算 (37)10氧气提供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38)10.1氧气提供实物量核算 (38)10.2氧气提供价值量核算 (38)11空气净化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40)11.1空气净化实物量核算 (40)11.2空气净化价值量核算 (41)12水质净化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43)12.1水质净化实物量核算 (43)12.2水质净化价值量核算 (44)13气候调节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46)13.1气候调节实物量核算 (46)13.2气候调节价值量核算 (48)14物种保育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49)14.1物种保育实物量核算 (49)14.2物种保育价值量核算 (50)15休闲旅游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51)15.1休闲旅游实物量核算 (51)15.2休闲旅游价值量核算 (51)16景观价值实物量和价值量核算 (53)16.1景观价值实物量核算 (53)16.2景观价值价值量核算 (53)17附则 (55)17.1核算数据 (55)17.2成果表达形式 (55)17.3结果校核 (55)17.4信息管理 (56)附录A（资料性附录）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数据来源表 (57)附录B（资料性附录）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报告编写大纲.. 60附录C（资料性附录）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实物量核算参数参考表.. 61附录C.1土壤保持实物量核算参数 (61)附录C.2防风固沙实物量核算参数 (64)附录C.3固碳实物量核算参数 (69)附录C.4空气净化实物量核算参数 (74)附录C.5水质净化实物量核算参数 (74)前言为全面贯彻落实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以及《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关于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和《生态文明体制改革总体方案》中建立生态效益评估机制、促进人与自然和谐的部署，保障国家和区域生态安全，指导和规范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工作，提高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实物量与价值量核算的科学性、规范性和可操作性，制定本指南，供地方参考使用。
本指南可为生态效益纳入经济社会发展评价体系、完善发展成果考核评价体系提供重要支撑，为建立生态产品实现机制、区域生态补偿、自然资源资产审计、自然资产负债表编制等制度的实施提供科学依据。
本指南规定了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实物量与价值量核算的技术流程、指标体系与核算方法等内容。
本指南附录均为资料性附录。
本指南由生态环境部环境规划院与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共同编制。
本指南主要起草人：欧阳志云、王金南、肖燚、於方、郑华、马国霞，宋昌素、周夏飞、邹梓颖，杨威杉，逯非，周颖，韩宝龙，吴春生，彭菲，宁佳。
1 总则1.1适用范围本指南适用于省、市、县等行政区域开展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工作。
自然地理区域可参考本指南开展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
1.2规范性引用文件本指南内容引用了下列文件中的条款。
凡是不注日期的引用文件，其有效版本适用于本指南。
《环境经济核算体系——实验生态账户》(2012)GB 3095 环境空气质量标准GB 3838 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T 12343 国家基本比例尺地图编绘规范GB/T 13923 基础地理信息要素分类与代码CH/T 9005 基础地理信息数据库基本规定GB-T 38582 森林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评估规范LY∕T 2899 湿地生态系统服务评估规范1.3术语和定义以下术语和定义适用于本指南。
（1）陆地生态系统（Terrestrial ecosystem）陆地生态系统是指地球表面陆地生物及其环境通过能流、物流、信息流形成的功能整体。
陆地生态系统包括森林生态系统、草地生态系统、湿地生态系统、荒漠生态系统、农田生态系统、城市生态系统等类型。
（2）湿地生态系统（Wetland ecosystem）湿地生态系统由陆地和水域相互作用而形成的兼顾水域和陆地生态系统特征的自然综合系统，包括陆地所有淡水生态系统、陆地和海洋过渡地带的滨海湿地生态系统和海洋边缘部分咸水、半咸水水域。
（3）草地生态系统（Grassland ecosystem）草地生态系统是以饲用植物和食草动物为主体的生物群落与其生存环境共同构成的开放生态系统，包括人工草地生态系统和天然草地生态系统两大类。
（4）森林生态系统（Forest ecosystem）森林生态系统是以乔木为主体的生物群落与其非生物环境相互作用，并产生能量转换和物质循环的综合系统，包括天然林生态系统和人工林生态系统。
（5）荒漠生态系统（Desert ecosystem）荒漠生态系统指由超强耐旱生物及其干旱环境所组成的生态系统。
（6）农田生态系统（Farmland ecosystem）农田生态系统是指人类在以作物为中心的农田中，利用生物和非生物环境之间以及生物种群之间的相互关系，通过合理的生态结构和高效生态机能，进行能量转化和物质循环，并按人类社会需要进行物质生产的综合体。
（7）城市生态系统（Urban ecosystem）城市生态系统是城市居民与其环境相互作用而形成的统一整体，由自然环境、社会经济和文化科学技术共同组成。
（8）生态系统服务（Ecosystem services）人类从生态系统中得到的惠益，包括物质产品供给、调节服务、文化服务以及支持服务。
（9）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ross Ecosystem Product, GEP）生态系统生产总值也可简称为生态产品总值，是指生态系统为人类福祉和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提供的各种最终产品与服务价值的总和，主要包括生态系统提供的物质产品、调节服务和文化服务。
（10）物质产品（Material services）人类从生态系统获取的可在市场交换的各种物质产品，如食物、纤维、木材、药物、装饰材料与其他物质材料。
（11）调节服务（Regulating services）生态系统提供改善人类生存与生活环境的惠益，如调节气候、涵养水源、保持土壤、调蓄洪水、降解污染物、固定二氧化碳、氧气提供等。
（12）文化服务（Cultural services）人类通过精神感受、知识获取、休闲娱乐和美学体验从生态系统获得的非物质惠益。
（13）实物量（Biophysical value）生态系统产品与服务的实物量，如粮食产量、木材生产量、水产品捕捞量、洪水调蓄量、土壤保持量、碳固定量与景点旅游人数等。
（14）价值量（Monetary Value）生态系统产品与服务的货币价值。
2 核算程序与内容2.1 核算原则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应遵循以下原则：科学性原则。
根据生态系统与人类福祉的关系构建核算框架与指标体系。
以生态系统结构、格局和过程与生态系统服务关系为基础，构建核算方法。
实用性原则。
根据核算区域生态系统的特点、核算目的和数据可获得性，确定适合本区域的核算内容、指标和方法。
系统性原则。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既要考虑为当地人提供的惠益，也需要考虑为其它地区提供的惠益。
开放性原则。
应根据生态系统核算研究的最新成果，发展和完善核算的指标与方法。
2.2 核算程序陆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的主要工作程序包括：根据核算目的，确定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区域范围，明确生态系统类型以及生态系统服务的清单，确定核算模型方法与适用技术参数，开展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实物量与价值量核算（见图2-1）。
图2-1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工作程序（1）确定核算的区域范围：根据核算目的，确定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的空间范围。
核算区域可以是行政区域，如村、乡、县、市或省，也可以是功能相对完整的生态地理单元，如一片森林、一个湖泊、一片沼泽或不同尺度的流域，以及由不同生态系统类型组合而成的地域单元。
（2）明确生态系统类型与分布：调查分析核算区域内的森林、草地、湿地、荒漠、农田、城镇等生态系统类型、面积与分布，绘制生态系统空间分布图。
（3）编制生态系统产品与服务清单：根据生态系统类型及核算的用途，如生态补偿、离任审计、生态产品交易，调查核算范围的生态系统服务的种类，编制生态系统产品和服务清单。
当核算目标为评估生态保护成效时，可以只核算生态调节服务和生态文化服务价值。
（4）收集资料与补充调查：收集开展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所需要的相关文献资料、监测与统计等信息数据以及基础地理与地形图件，开展必要的实地观测调查，进行数据预处理以及参数本地化。
（5）开展生态系统产品与服务实物量核算：选择科学合理、符合核算区域特点的实物量核算方法与技术参数，根据确定的核算基准时间，核算各类生态系统产品与服务的实物量。
（6）开展生态系统产品与服务价值量核算：根据生态系统产品与服务实物量，运用市场价值法、替代成本法等方法，核算生态系统产品与服务的货币价值；无法获得核算年份价格数据时，利用已有年份数据，按照价格指数进行折算。
（7）核算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将核算区域范围的生态产品与服务价值加总，得到生态系统生产总值。
2.3 核算内容与指标2.3.1 核算内容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生态系统物质产品价值、调节服务价值和文化服务价值，不包括生态支持服务价值。
根据不同的核算目的，核算不同类型的生态系统生产总值：（1）核算生态系统对人类福祉和经济社会发展支撑作用时，核算生态系统的物质产品价值、调节服务价值和文化服务价值之和。
GEP = EPV + ERV + ECV（2）核算生态保护成效与生态效益时，核算生态系统的调节服务价值和文化服务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