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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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读后感或观后感
我这里对曹禺的名作《原野》的解读只能是读后感或观后感。因为对于这部著作,从它诞生以来的解读已经够多了,什么悲剧英雄、原始生命形态、人性、忏悔甚至把它上升到人类困境的高度,这些解读不管是正读、误读还是过度阐释,都有其合理的一面,或者说它们都能自圆其说。我如果从它们的任何一个角度解读这个剧本,也许都只能是画蛇添足或是废话连篇。事实上,一种东西是否具有价值或价值有多大,这里关系到你使用什么标准的问题,因此,同一事物,会出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局面。
《原野》如果要分析的话,可以写一本书,也可以一句话说完。但从话剧欣赏的角度来看,它的审美价值却不高,这个话剧我基本上是在郁闷、无聊中看完的。剧本也同样引不起我的兴趣,人物有些语言太莎士比亚化了,太假了,给我的第一感觉——想笑。我知道这种感觉是不对的,甚至是对悲剧人物的一种亵渎,对剧中人痛苦的一种麻木不仁和冷漠。那个动乱的时代,那个黑暗的年代,我们生活在和平时期的人是无法体会的。可是,我有时会问一个问题,如果说动乱,中国历史上从来就不缺这东西,但反映在文学中却少得可怜,难道古人的情感比我们简单?李清照作为一个文学家、一个饱读诗书的文化人,她也经历过动乱之苦和家国之痛,但她留给我们的作品却没有近现代作家那么繁杂纵多。我一直感觉,近现代的文学作品不是少了,而是太多了,供过于求,而真正能传世耐读的作品却寥寥无几。
《原野》也许在那个特定时代,它具有它自身的情感冲击力和审美价值。仇虎是那个时代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农民的一份子,但和鲁迅笔下的闰土相比,我还是觉得闰土在我心中的份量更重些。时代变了,人的审美诉求也变了,那种激烈的阶级斗争或人性斗争也不太明显了。而为那个时代而生,解决那个时代问题的作品也自然失去了其独特的审美价值。这样一个复仇故事既不曲折又不动人,引不起观众的兴趣是理所当然。真正的经典是超越时空的,比如那些经典的诗词。“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尽管过了几千年,现今读起来仍能引起我们的共鸣。
话剧剧本是做什么的?是用来演出的,是让观众来看的,而不是用来读的。阅读功能只是它的业余客串,而且这方面它无论如何也胜不过小说这种文学样
式。是的,《原野》的作者想用这样一个简单的故事来表现深广的主题:对人和人性的富有哲理性的思索。但是,话剧其实和中国古典戏曲一样都是大众文化,失去了观众也就失去了它的生存之本。这并不是说大众文化就不能承载深厚的内容,只是这种承载应是自然的。“文以载道”,关键是怎样“载”?怎样能做到“润物细无声”的教育启示功能。这个剧本作为读本,我们也许还能从中感受到作者的“良苦用心”,但作为演出的剧本,却很难达到作者所要的效果。无论演员的演技有多高,导演的功力有多深厚,剧本中的这种丰富的象征意味和内涵很难呈现出来。因此,话剧看来看去,不像一个沉重的带有宿命意味的悲剧,却更像是一场家庭闹剧。懦弱的丈夫——焦大星,风骚的妻子——金子,心理变态的瞎婆婆——焦氏,阳刚又富有情趣的旧情人——仇虎。最后在情感与理智的抉择中,金子选择了前者(仇虎)。焦家搞的家破人亡。仇虎也实现了他的最大的报复。
中国的话剧本来就起步较晚、先天不足,再加上近现代中国的连年战乱而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好不容易等到有个相对和平的发展环境,又遇强敌——电影、电视的冲击,再加上20世纪末兴起的网络。话剧,这种艺术形式,现今真的是举步维艰了。在当今的时代,能在新兴贵族(影视、网络)的重重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谈何容易啊!唉,时也!命也!感慨是没用的,话剧相比影视也不是一无是处,没有任何优势。“变则通,通则久”只有改变自己适应现实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究竟是“出路”还是“绝路”,也未可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电影《阿甘正传》开头剧本
天空中,一根羽毛随风飘舞,飘过树梢,飞向青天……最后,它落在福雷斯特·甘的脚下,阿甘坐在亚拉巴马州的一个长椅上,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自己一生的故事……(电影字幕也在羽毛飘的过程中出完)
(注:这种叙事方式让我想起美国的一部小说《飘》英文《Gone with the Wind》,作者玛格丽特·米切尔。这部小说洋洋洒洒两大部,讲述的是一个女人的故事以及与这个女人有关的美国的那段历史。)
文明戏
早期话剧在民国前后称新剧,也称文明戏,包括春柳派、天知派和新民社等一系列社团的戏剧活动。
新剧一词,本是从日本的新派剧和时事新剧二者衍化过来。由于通鉴学校全力提倡新戏剧,新剧的名称从此开始流行。中国话剧从启动之时,娘胎里就带着三重压力:一是为革命做宣传的工具,二是如欧阳予倩所理想的,做“为艺术、为社会教育”的“真戏剧”,三是迎合观众以求生存。在很长一个时期内,文明戏受到过“不公平”的待遇。颇多的评论者和研究者,都相对忽略了很重要的问题:文明戏时代的观众及戏剧文化背景。欧阳予倩的悖论也由此产生:是这样还是那样?“我怎么办?”这是中国话剧从一开始就注定的命运:在“为艺术”、“做工具”和“迎合观众”三重悖论中步履蹒跚地前行。
文明戏自身的发展可分三个阶段:1907年——1910年为创始期;1911年——1917年为兴盛期;1918年——1924年为衰败期。
与成熟期的中国话剧的正统样式比较,文明戏有着明显的不同:
1)编剧方法承袭传统戏剧的幕表制。为了使演出满足观众求新求变的趣味,同时迅速反映时事,文明戏的演出要每天换戏。天天换戏有利于培养演员随机应变的能力,发挥演员的创造性,使其注意舞台的交流、剧场的交流,客观上推动了以演员为中心的即兴表演艺术。
2)戏剧结构注意连贯性与完整性,原原本本从头道来,注重讲故事。多用明场,少用暗场;常用过场戏,幕外穿插;开放式结构受章回小说影响,分场极多。
3)演出风格上注意台上台下的交流,有大量的插科打诨,打背躬。王钟声等人演出的《官场现形记》中,留学生捐官回乡,头戴花翎,身穿圆领宽袖大袍,脚蹬皮鞋。问他捐的何官,他答:“我的身子是明家的,做的是清朝的官,吃的是外国的饭。我这叫头戴大清、身穿大明、脚蹬大英。”观众每看至此,必然哄堂大笑。
4)表演方法上保留了传统戏剧角色分派的做法。如朱双云等人就曾将演员分为“能”、“老生”、“小生”、“旦”和“滑稽”五部。朱双云《新剧史》中所概括的“生类”之“激烈派、庄严派、寒酸派、潇洒派……”,“旦类”之“哀艳派、娇憨派、闺阁派、风骚派……而任天知还学习日本新派剧的做法,另创出“言论派”。像他的《黄金赤雪》中,调梅是“言论老生”,而他的妻子和儿女则分别是“言论老旦”、“言论小生”和“言论小旦”。文明戏除了语言运用的多样性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