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转换职业生涯访美国前国务卿赖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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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转换职业生涯

——访美国前国务卿赖斯

采访者:凯瑟琳•贝尔(Katherine Bell)

凭借不畏失败的勇气与毅力,赖斯(Rice)在艰难时期登上了权力巅峰,尽管批评家们认为她并不具备必要的经验。35岁时,她出任老布什总统的苏联事务顾问。1993年,在斯坦福大学深陷预算危机之际,她临危受命,成为该校历史上最年轻的教务长。2001年,她被小布什总统任命为国家安全顾问,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国家安全顾问。在经过八年的华盛顿政治生涯后,赖斯重返斯坦福大学担任政治学教授,并任胡佛研究所(Hoover Institution)高级研究员。

编者注:本次采访的精选内容刊登于哈佛《商业评论》杂志2010年3月号。

《哈佛商业评论》:时隔8年您又回到斯坦福大学,有何感受?

赖斯:感觉好极了。从某些方面来看,我觉得自己仿佛从未离开过斯坦福。我早在1981年就开始在斯坦福任教了,所以现在可以说是回家了。这次我是在商学院教书,以前我还没在商学院教过书,但是我熟悉教书,也熟悉斯坦福,还熟悉斯坦福的体育运动。所以,再转回以前的角色,对我来说没什么困难。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离开政界。

您的职业生涯有过数次跨界的重大变动。您是如何完成这些转变的?

我坚信,人不应沉湎于过去。无论你以前当过什么,都不要老想着回到以前的那个自己。比如,我会告诉自己,我不是苏联事务前特别助理,而是新任教务长。我不是前教务长,而是新任国家安全顾问。现在,我也不想顶着前国务卿的名号。我觉得,要是抱着这样的态度,就更容易适应新环境。

你必须忘却以前的工作环境,转而适应新环境。但是,在这些角色之间来回转换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你会带来一些新技能和看问题的新角度。

您从学术生涯中获得的哪些知识对于您在国务院的工作最有助益?

我觉得有一点必须牢记:大多数组织都不想变革。它们已经体制化了,它们有一套自己的传统、规范和专长,很难改变。我在学术领域所做的许多研究都证明,组织通常在遭遇挫折后才进行变革。成功时,很难让它们变革。而一旦发现不得不变革,往往为时已晚。所以问题是,你如何让一个比较成功的组织去应对新挑战。我对组织发展的研究,对于我领导国务院步入后“9·11”时代的世界大有帮助。

我觉得三件事情很有帮助。首先,你必须描述组织过去是怎么成功应对变革和困境的。于是,我在国务院就大谈它在二战后是怎么做的,又是怎么为成功结束冷战铺路的。

其次,如果你能在组织中找到符合变革方向的非主流言论,那会很有帮助。我在国务院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让它更多地走出去,减少在伦敦、巴黎等首府做政治报告的人,增加派往喀布尔、巴格达军事基地考察、合作的人,还有在危地马拉高地、莫桑比克艾滋病诊所为那里的援助人员提供支持的人。我发现,国务院实际上历来就有人在贝鲁特、哥伦比亚和叙利亚等地的艰苦条件下工作。我们可以把这些经历端出来说,以前的国务院官员们也做过这些事情。我还会密切关注我们在奖励什么行为。如果你说组织应该做x,可你实际却在奖励y,那么人们就会接受这样的信号。国务院大概有30个左右的奖项是为政治报告所设的,但是为民事/军事合作设的奖项一个也没有,为支持人权所设的奖项也很少。我们所奖励的行为与我们所倡导的国务院的发展方向完全背道而驰。

最后,你还必须要看有没有一些障碍在阻止人们做正确的事。在优秀的组织里——国务院当然是一个优秀的组织——人们大多想做正确的事,我认为在斯坦福也是这样,人们不想当绊脚石,但是有时候会有一些障碍让他们很难去做正确的事。例如,在国务院,我需要阿拉伯事务发言人到巴格达这样的地方去,这就要求他们走出开罗。但是如果他们离开开罗,他们的家人就得千里迢迢搬回美国。所以,我们得想办法让他们在巴格达工作的时候,他们的家人仍能留在开罗。

当您从国家安全局调任国务院时,您曾说过,与参谋职位相比,您更喜欢直接主事。现在回顾那段日子,您还是这样想吗?

我喜欢在白宫的日子。我离总统只有几步之遥,我每天可以看到他六七次。我崇拜他,喜欢与他那样近距离地共事。但在担任国家安全顾问时,我更像是通过遥控来影响外交政策。“我们能否让国防部长做这个,让国务卿做那个?”所以,你说的对,权衡下来,我更喜欢出任国务卿。

有人评价您的管理风格是强调制度、等级有序。您如何评价自己的风格?这些年来,您的风格有什么变化吗?

我不认为自己有很强的等级观念。例如,我的办公室大门向几位助理国务卿敞开。他们并不需要通过任何人来见我,因为他们是我手下的事务主管,他们是那些必须做实事的人,我从一开始就明确表示这些人得到了充分授权。但我不认为国务院的每个人都应该对外阐述美国政策。那会引起混乱。

在我第一次当教务长之前,我连系主任都没当过,更别提当院长了。起初,我都不知道如何授权,总是想去把别人的活儿都干了。后来我认识到,这样下去会让自己抓狂,而且那些有能力的人在自己手下也会干不长。从那以后,我觉得自己在授权方面有所进步。

当您成为斯坦福大学的教务长,也就是一家年预算支出近20亿美元组织的首席运营官时,您并没有管理经验。您是如何边干边学,又是如何与那些觉得您自不量力的人相处的?

还有如何与那些认为自己才应该担任教务长的人相处吧?其实,我的一个优势就是:我很清楚我的工作重心应放在何处。我是93年出任教务长的,斯坦福大学当时深陷经济困境——我们仍有1.57亿美元的地震损失无法填补。我知道自己的首要任务是稳定预算和重建校园。于是,我就全力以赴先解决这个问题。

我很快就认识到,这个问题其实没那么复杂,不过你得做一些艰难的决定,在做决定时要讲究策略,你不能没钱还乱花。当时,我刚走出华盛顿,头上还顶着冷战后苏联专家的光环,真有点放不下架子。我让周围一些我能信任、我觉得能帮上忙的人来协助我工作。在教师队伍中我有一些认识多年的朋友,能做我的耳目,告诉我真实情况如何,我的决定又引起了多大的动荡。

您是否觉得有压力,必须向别人证明自己有多强悍?

在第一年里,不仅仅是“证明”,而是“的的确确”必须要强悍。我原本对人非常尖刻。但我从课堂上学到,最不应该做的事就是打击别人,因为这样会让人家不敢做声,全班都会噤若寒蝉。身为一名管理者,我不得不补上这一课。

众所周知,您和布什总统的关系非常密切。这种密切关系显然会有一些好处。那您觉得是否也有一些不利之处呢?跟上司关系密切,这事可能会挺复杂。

首先,好处要明显多于坏处。当你在与俄罗斯外长磋商时,你最不希望自己是孤立无援的,而俄方也不确定你是否能代表总统本人。但是,当我转到国务院工作时,就非常有必要保持一个独立的声音,而不是成为总统的传声筒。另外一个不利之处是,你必须牢记他不只是你的朋友,他还是总统。

您的业余活动,比如弹钢琴、看体育比赛、做运动,这些对您来说很重要,那么这些活动对您的工作有没有影响?

竞技滑冰、钢琴演奏都需要刻苦训练、严守规则,这样的精神几乎适用于任何工作,因为你必须学会管理自己的时间,想方设法完成任务,即使失败也要继续前行。但是,从事这些活动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平衡我的生活。我不是一个工作狂。我知道许多人不相信这一点,但我的确不是工作狂。我对许多事情的热爱要超过对工作的热爱。

我听到有传言说,您职业生涯的下一个重大行动是想成为美国职业橄榄球联盟总裁。

我以前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告诉现任联盟总裁罗杰·古德尔(Roger Goodell),当我在和俄罗斯、朝鲜政界周旋的那会儿,觉得他那份工作看上去很不错。但现在我到了斯坦福,加利福尼亚的北部,就不再觉得那份工作有多好了。

不过,我还是挺喜欢做体育管理的,我觉得那会有很多乐趣。

您这一路走来遇到了一些颇有影响力的导师和支持者。其中多少是运气成分,多少是刻意为之?

两者兼而有之吧。我很幸运有些人走进了我的生活,但我也会时不时地主动寻找那些跟我想做的事情相类似的人。我不是一个腼腆的人,我会主动打电话跟别人说,你愿不愿意抽几分钟时间跟我谈谈。比如说,我还是一个年轻教授的时候,我曾打电话约见教务长。没人打电话给教务长,但我打了,他也见了我。当然,你要凭自己的真本事,但是有人支持你总没坏处。

人们经常评论说,您整个职业生涯中都充满着信心。在您的内心,是否也像您对外表现得那样信心十足呢?

我基本上是一个充满信心的人。这种信心源于充足的准备,一流的实力。我的信心还跟我小时候就总是身处必须表现自己的场合有关。钢琴比赛、钢琴独奏、滑冰,这些我原本都做得不大好,但我还是尽力尝试。还有一点可能也非常重要,我在事情还没有结束前不会去想失败的事,到事情结束后,我才会想,哎呀,这件事本可能会是怎样的一个糟糕结果。不要过多地去想负面的东西,别老是想事情会变得如何如何糟糕。

那您又是怎么面对失败结局的呢?

我曾经是个糟糕的花样滑冰选手,这段经历让我学会了怎样面对失败。你第二天还是必须爬起来,重振精神,继续滑下去。

回顾您的职业生涯,什么失误让你最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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