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谈读书:读书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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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谈读书:读书的韵味
名家谈读书:读书的韵味柳栖士
名家谈读书:读书的韵味
读书图
有关读书的事情,经常有人发表相关的看法和观点。这里选择其中的三篇,从不同的角度阐述了读书的价值、如何读书等问题,想来会给大家一些启发。
1.谈读书
周国平
读书犹如采金。有的人是沙里淘金,读破万卷,小康而已。有的人是点石成金,随手翻翻,便成巨富。
书籍少的时候,我们往往从一本书中读到许多东西。我们读到书中有的东西,还读出了更多的书中没有的东西。
如今书籍愈来愈多,我们从书中读到的东西却愈来愈少。我们对书中有的东西尚且挂一漏万,更无暇读出书中没有的东西了。
自我是一个凝聚点。不应该把自我溶解在大师们的作品中,而应该把大师们的作品吸收到自我中来。对于自我来说,一切都只是养料。
有两种人不可读太多的书:天才和白痴。天才读太多的书,就会占去创造的工夫,甚至窒息创造的活力,这是无可弥补的损失。白痴读书愈多愈糊涂,愈发不可救药。
天才和白痴都不需要太多的知识,尽管原因不同。倒是对于处在两极之间的普通人,知识较为有用,可以弥补天赋的不足,可以发展实际的才能。所谓“貂不足,狗尾续”,而貂已足和没有貂者是用不着续狗尾的。
要读好书,一定要避免读坏书。所谓坏书,主要是指那些平庸的书。读坏书不但没有收获而且损失莫大。一个人平日读什么书,会在听觉中形成一种韵律,当他写作的时候,他就会不由自主地跟着这韵律走。因此,大体而论,读书的档次决定了写作的档次。
对我们影响最大的书往往是我们年轻时读的某一本书,它的力量多半不缘于它自身,而缘于它介入我们生活的那个时机。那是一个最容易受影响的年龄,我们好歹要崇拜一个什么人,如果没有,就崇拜一本什么书。后来重读这本书,我们很可能对它失望,并且诧异当初它何以使自己如此心醉神迷。但我们不必惭愧,事实上那是我们的精神初恋,而初恋对象不过是把我们引入精神世界的一个诱因罢了。当然,同时它也是一个征兆,我们早期着迷的书的性质大致显示了我们的精神类型,预示了我们后来精神生活的走向。
年长以后,书对我们很难再有这般震撼效果了。无论多么出色的书,我们和它都保持着一个距离。或者是我们的理性已经足够成熟,或者是我们的情感已经足够迟钝,总之我们已经过了精神初恋的年龄。
2.读成勇士
莫小米
你为什么读书?我在朋友圈里发问,回答五花八门:为了前程,为了优雅,为好心情,为精神高潮,可治疗失眠,可排遣孤独,是内心需要,是一种习惯,在书里另外活一次,在书里遇见有趣的人和事……我这样发问,是因为我遇见了一位88岁长者,祖上几代都是读书人。有人问他为什么读书,他的回答令我叹服:“读书让人成为勇士。”
“文革”时要他交代已故父亲“反动文人”罪行,他带上鲁迅的书,去问造反派头头:“鲁迅是反动还是革命的?”头头说当然是革命的。他又问那对鲁迅有帮助的是什么人?头头说当然也是革命的。他就翻开鲁迅的书给他们看,鲁迅说他读了蒋瑞藻的书“颇获裨助”,造反派头头哑口无言。蒋瑞藻正是他父亲,他名叫蒋逸人。在人人不敢多言逆来顺受的年代,
他敢与造反派叫阵,真像一个勇士。
北宋初年一次农民起义的地点,历史书上如此认定,史学家前辈亦如此认定,而蒋逸人在读史过程中发现有误,拿出凿凿依据,后来整个史学界都改正了,书上说“据蒋逸人先生考订……”那是上世纪50年代初,其时不到三十岁的小蒋,竟敢挑战权威,真像一个勇士。
后来他成了右派,这样的胆识和性格,不成右派才奇怪。好在他学土木建筑时,跟工人学过木工、泥工、油漆工、混凝土工、钢筋工……到农村当了工匠队头头。公社组织政治学习,有个小组都是中学教师,领导指派小蒋当组长。教师们说,怎么叫一个工头来领导我们学习?结果小蒋从资本论谈起,资治通鉴,二十四史……教师们佩服之至。他不怕命运多舛,真是个勇士。
自古中国,有人读书读成书呆子,百无一用是书生,这是读死书。读活了书的,“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啥都有。
也没错,读书首先与生存有关。
而读书让人成为勇士,与真理有关。瞬间脑海掠过很多令人尊敬的名字,不必列举,你也想得起来。
3.遭遇书房
包光潜
说中国人不喜欢读书,那是偏激的;说中国人喜欢读书,也有失偏颇,只不过书籍对有些人来说,是晋升的垫脚石。这种人读书的目的是功利性的,甚至是狭隘的;读的大部分书也只对晋升有利,于心灵无补。
我看过许多人的书房,有穷人的,也有富人的;有百姓的,也有官员的。面对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书房,我时常感慨良多。挑选三个例子一说,你就大概知道目前国人读书的现状了。
先说一个不能与时俱进的诗人的书房。他写了一辈子,读了一辈子;穷了一辈子,苦了一辈子。虽然只写诗,但他读书却很广泛,除了中外诗歌,还涉猎历史、文学等许多领域。他的书籍都摆在那些早已斑驳的木架子上,黯然失色,像他的人一样。他每天静坐书房,勤奋阅读,然后下楼逛街,手中不离一个20多年前的半导体收音机。看到他,我很辛酸,恨不得替他一把火烧了书房!
再说一个中学同学的书房。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他也是一个读书人。遇到我或相知者,总是谈一些读书的体会,而且将他的读后感一直渗透到你的思想里,才肯罢休。那时的我们虽然物质上不富裕,精神上却很富有,前面总有亮光照耀着,心里总有那么一股子冲劲儿。他偶然得到一次升迁的机会——上司生病住院,他代理工作。代着理着,他便尝到了做领导的甜头,然后官越做越大,房子越换越大,书房越来越大,书也越来越多。置身于他的书房,仿佛进入小型图书馆,包罗万象。那些伟大的理论书籍,摆得整整齐齐,令人望而生畏。有一次,我在报纸上读到他给一位教授朋友写的书评文章,感觉很好,便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绝无拍马屁的意思)。接了电话,他也不躲闪,直截了当地说:“那是我秘书写的。”我顿时哑口无言。
最后说一个小领导的书房。他理科出身,脑子活,读得最多的书就是教科书,但拥有的书籍却了不得,光他的办公室里就有近千册之多。同上面那位老兄一样,他书橱里的理论书籍和名人大典等,琳琅满目,永远保持着光鲜。而不同之处是,他喜欢在书橱前面摆造型,譬如拍照、摄像、上电视等,总能够看到他身后满堵墙的大书橱和满书橱的书籍。最近他换了单位,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将他办公室里的一些烟酒取回家。我一进门就听一个年轻人问:“这些书还要不?”他说:“算了,那边有。”看到踌躇满志的他和遍地狼藉的书,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忽然想起丰子恺先生的一首题画诗:“藏书如山积,读书如水流。山形有限度,水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