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风度背后的士人哲学人格分析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魏晋风度背后的士人哲学人格分析

法学与社会学院 2011级1班

摘要:汉代哲学中,天是有意志的世间万物的主宰,阴阳五行是宇宙天地的根本秩序,而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沧海一粟,承接汉代的魏晋人便疑问人是什么?魏晋风度以对人生的爱恋、自我的发现与肯定,以及顺应自然,超然物外为风尚。士人们大胆冲破封建礼法束缚,蔑视功名利禄,真率坦荡,任诞放达,回归自然,表现出人格精神上的独立自由和对世俗人生的审美超越.魏晋风度自由洒脱、清远玄淡,超尘绝俗,回到了人类粗朴自然的初始状态,踏上了真正的归乡路径。

关键词:魏晋风度;超越生死;谈玄论道;哲学;人格

魏晋风度指的是魏晋时期名士们所具有的那种率直任诞、清俊通脱的行为风格。饮酒、服药、清谈和纵情山水是魏晋时期名士所普遍崇尚的生活方式,一部《世说新语》可以说是魏晋风度的集中记录。

魏晋是一个动乱的年代,也是一个思想活跃的时代。新兴门阀士夫阶层社会生存处境极为险恶,同时其人格思想行为又极为自信风流萧散、不滞于物、不拘礼节。士人们多独立特行,又颇喜雅集。正是在这个时代,士夫们创造了影响后世的文人书法标杆,奉献了令人模范景仰的书圣。“竹林七贤”,即阮籍、嵇康、山涛、刘伶、阮咸、向秀、王戎,在生活上不拘礼法,常聚于林中喝酒纵歌,清静无为,洒脱倜傥,他们代表的“魏晋风度”得到后来许多知识分子的赞赏。他们的率性而为在常人看来俨然就是癫狂。他们可以一时兴起,深夜出行,也可以饮酒啖肉,不避女色,无视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礼法。志趣玄远,不滞于物;多情善感,内心痛苦;寄情山水,谈玄论道;蔑视权贵,宁折不弯;恃才放狂,傲视古今。“三曹”、“建安七子”“竹林七贤”……一个个风骨俨然、气度非凡、才情卓越的魏晋才子的形象,伴着他们不朽的作品,穿越古今,款款走入读者的视野。

南朝刘义庆《世说新语》中有不少记叙魏晋时期名士的文字,传神写意,十分有趣,如: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安道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何必见戴?”王之猷是王羲之的儿子,住在浙江绍兴,半夜起来乘舟造访在嵊县的名人戴安道(戴逵)。行程一整夜才到达。可是,到了戴安道的家门口却不进去,又掉头返回。同行的人感到奇怪,王之猷自有“说道”:我原本是乘兴而来,现在又尽兴而回,见不见戴安道倒无关要。乘兴而来,乘兴而归,不问结果,只看过程,这种彻底的“过程论”十分罕见。又如;刘伶病酒,渴甚,从妇求酒。妇捐酒毁器,涕泣谏曰:“君饮太过,非摄生之道,必宜断之!”伶曰:“甚善。我不能自禁,唯当祝鬼神自誓断之耳。便可具酒肉。”妇曰:“敬闻命。”供酒肉于神前,请伶祝誓。伶跪而祝曰:“天生刘伶,

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人之言,谨不可听!”便饮酒进肉隗然已醉矣。刘伶酒瘾上来,向太太讨酒喝,太太恳求他戒酒。刘伶声称,夫人所言极是,只是我嗜酒如命到了不能自我控制的地步,必须借助鬼神的力量才能戒掉。麻烦你准备酒肉,我要祭祀鬼神。太太信以为真,赶紧把酒肉端来。只见刘伶顶礼跪拜,信誓旦旦:我刘伶天生一个酒鬼,一次要饮十斗,至少五斗才能解除酒病。我的婆娘(要我戒酒)的话,你可万万不可听取。跪拜完毕迅疾把祭祀鬼神的酒肉一扫而空。真令人哭笑不得。《世说新语》还有这方面的记叙:阮公邻家妇有美色,当炉沽酒。阮与王安丰常从妇饮酒。阮醉便眠其妇侧。夫始疑之,伺察终无他意。说的是阮籍常到临近的一个小酒店喝酒。酒醉就在酒店女老板身侧酣然大睡。女老板的丈夫发现这情况十分不安,后来多次观察没有发现阮先生有什么越轨的举动,也就见怪不怪了。

魏晋名士风流如是。

魏晋时期是中国历史上思想大解放时期,从历史上来看魏晋时期是政治上极端黑暗的时期。司马氏集团随意罗织罪名陷害知识分子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史书中所谓“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晋书?阮籍传》)指的就是这种情况。最典型的莫过“竹林七贤”之首的嵇康,因为得罪了司马昭的心腹钟会,便被以莫须有的“不孝”的罪名处死,致使当时以至于后来的读书人提起此事都不寒而栗。然而,从另一方面看,魏晋时期又是中国历史上第二次思想大解放时期——第一次是战国时期诸子百家争鸣,那是对殷周以来的礼乐制度的反动,它为秦统一中国,确立大一统的封建中央集权制奠定了思想基础——而这一次思想解放是针对西汉中期董仲舒“废黜百家,独尊儒术”,针对纲常名教、谶纬神学和僵化的两汉经学。其意义在于它崇尚自然,崇尚人本,高扬人性,促进人的觉醒.

魏晋之际,董仲舒开创的“儒学独尊”的局面已经式微,体现宗法等级制度和门阀观念的“名教”声名狼藉,此间,何宴和王弼发起“正始玄风”,提出“名教出于自然”,从而把“名教”建立在自然之“道”的基础之上。这个时期,自然科学得到长足的发展,其科学成就,也都得到哲学概括。何晏和王弼的玄学后经裴危和东晋的郭象等人得到进一步的发展。魏晋玄学对自然、生命、人性、社会、必然与偶然、天命与人力等命题,进行了哲学思辩,标志着哲学发展进入一个新阶段。

在这种背景和历史条件下,蔑视礼法、冲决纲常名教束缚、张扬个性,就成为魏晋名士的精神追求。他们寄情山水,谈玄论道,恃才放狂,傲视古今,是时代的叛逆,具有极其鲜明的哲学人格。

现实的黑暗,使他们咀嚼人间的辛酸,倍感痛苦,而玄虚之学又抚慰他们受伤的心灵,他们感到自己又有了精神栖息之地。山水竹林不但是他们的生存环境,更是他们的审美对象和艺术创作取之不仅用之不竭的素材。“非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他们借助山水表达对“道”的追求和对“天人合一”理想境界的向往。这就出现了一种现象,一方面他们对现实生活有强烈的真切的感受,“情之所钟,正在我辈”,他们处处真情流露,悲天悯人,其作品中充溢着生命意识,沉郁哀伤;另一方面他们超凡脱

俗,“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具有很强的个性解放色彩。“目送飞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心游太玄”,嵇康这四句诗,可看作是魏晋名士精神追求的生动写照。

魏晋名士中许多人不但有堂堂仪表,更有超拔的精神和非凡的气度,因而有独特的魅力。如:“竹林七贤”之首“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或曰:‘萧萧如松风下,高而徐引。’山公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如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书圣王羲之被他同时代的人视为“飘如游云,矫如惊龙”……不少名士都有这样的美誉。

作为知识精英,魏晋名士们的举止行为都体现了时代的风尚,一般都具有如下特点:

超越生死

哲学是给活人预备的,哲学家的灵感却往往来自于死亡,对死亡的看法特别影响人们对生的态度。由死亡引起的恐惧和哀伤,多半出于对死亡的无知,庄子妻死,鼓盆而歌,在魏晋间最得人心许。一旦把个体生命放在宇宙运行之中,便会看见在广大无涯的时间空间里。生与死不过是一码事,生生死死,运转不停,正是万物永恒存在的形式,有生自有死,有死必有生,其间无差别,只是生死齐一寄情山水,谈玄论道

寄情山水就是隐居,或者喜好游山玩水,不必多解释,谈玄论道则要多说几句。魏晋名士大都熟悉老庄,并以老庄为旨归。那时候他们经常聚集在一起“共谈析理”——类似于古希腊哲人苏格拉底、柏拉图等人组织和参与的各种哲学辩论——而“非至精者不能与之析理”(嵇康)。《世说新语》中有不少这方面的记载,如:

何晏为吏部尚书,有威望。时谈客盈座。王弼未弱冠,往见之。晏闻弼名,因条向者胜理,语弼曰:“此理仆以为极,可得复难不?”弼便做难,一座人便以为屈。于是弼自为客主,皆一座所不及。

说的是曾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王弼,积极参与专家学者的哲学沙龙,他以自己的智慧和雄辩为众人的叹服,竟然做了几回“老大”。看来当时的讨论是民主平等的,并不论资排辈,更不以势压人,而是看能力和水平,有本事就上

蔑视权贵,宁折不弯

魏晋名士大都有气节有情操,蔑视权贵,淡泊名利,清虚自守。最典型的莫过于嵇康。嵇康一次赤着膀子与向秀打铁,司马昭的心腹钟会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来进行所谓“访问”,其实是想与嵇康“套近乎”。嵇康头也不抬,冷冷问道:“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你听说什么了,急匆匆赶来?你又见着什么了,将马不停蹄赶回去?)钟会十分恼怒,说:“有所闻而来,有所见而去。”(我自然是听到了一些情况才来,现在又亲自目睹了这些再回去。)钟会自取其辱,恨恨不已,拨马回头。(郑天挺主编《三国志选》中华书局第121页1986年3月北京)还是这位钟会,他附庸风雅,写了一本所谓哲学著作《四本论》,想得到嵇康的赞赏。一天他把《四本论》的手稿揣到怀里,来见嵇康。走到嵇康门口,竟然不敢敲门进去。犹豫半天,还是作罢,索性把手稿扔掉,匆匆溜走。有权有势、仗势欺人的钟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