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著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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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是可爱的

——读《文学回忆录》

摘要:20世纪80年代末,一群旅居美国的中国艺术家同时也是文学爱好者在纽约结识了木心,惊其学识,纠缠老人给他们开讲世界文学史,一门“荒”的课程由此诞生。而《文学回忆录》便是当时的学生之一,陈丹青所整理的五年听课笔记。书中字字都是木心对文学的感受和赏析,他用生活化的语言,评讲文学。木心说,“文学是可爱的,生活是好玩的,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

关键字:木心、文学、《文学回忆录》

木心1927年生于浙江桐乡,本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他的画作被大英博物馆收藏,是20世纪的中国画家中第一位有作品被该馆收藏的画家。他一生钟情文学,出版了16本小说、散文和诗集著作。木心是文学艺术天才,在现代中国文学、艺术史中,是绝无仅有的孤例:他的创作生涯鲜为人知

作为一个特立独行者,一个漂洋过海者,他满脑子的世界文学,数不清的作家巨人、数不清的文学人物、数不清的精彩见识,充盈于他大脑皱褶,流淌于他全身血脉,烂熟于他清瘦躯干,随时可能崩破,可能四溢,可能外泄……他说:“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哪。”他以自己一个人的视角,审视中外文学史,完成了自己的“美学的流亡”。他海阔天空、纵横掉阖、得心应手、丰沛娴熟,世界文明几乎被他一网打尽。他完成了自己的文学的远征,为我们留下了丰富、宝贵的遗产……

他惊人的学识,即使在异国他乡,也依然令人钦佩不已。因而,在纽约才会有那一门他所主讲的“世界文学史课程”。当年的听课学生陈丹青描述道:“我们当年这样地胡闹一场,回想起来,近于荒谬的境界:没有注册,没有教室,没有课本,没有考试与证书,更没有赞助与课题费,不过是在纽约市皇后区、曼哈顿区、布鲁克林区的不同寓所中,团团坐拢来,听木心神聊。”开讲第一课,木心定下规矩:“讲课地点:每位听课人轮流提供自家客厅;时间:寒暑期各人忙,春秋上课;课时:每次讲四小时,每课间隔两周,若因事告假者达三五人,即延后、改期,一二人缺席,照常上课。”原定一年的课程因种种原因最终竟成了五年的“文学远征”,但当最后一课散去后,没人想到这纯属私人讲学的一幕会被20年后的青年学子所关注,正是这一场“荒谬的文学远征”才促成了今日的《文学回忆录》。

传说高东嘉写《琵琶记》至精彩处,屋内两蜡烛火光忽然相交。木心说他写东西,只有嶂螂爬上书桌。他希望以后写出好东西,会收到电话,“木先生,我们感到你在写好东西。”而今,《文学回忆录》做到了他的希冀,透过书本,我们看到了他对文学独到的简见解。古今中外,诸多文学作品及文学大师,木心都一一点评,或者率性蔓延开来,指东打西。单这只言片语,就令人读来不知东方之既白。

《文学回忆录》出版后,曾有人问陈丹青,“这本迟来的《文学回忆录》你

觉得它够‘木心’吗?”他坦言道:“里面每句话都是木心说的。我可能漏记,但绝不添一句一字。”厚厚的一本《文学回忆录》皆是木心的原话,足见其非凡的意义与价值。他对世界文学史的真知灼见,独到解读,即使过了二十多年,仍旧熠熠生辉。

在《文学回忆录》的开课引言中,木心曾说,“我讲世界文学史,其实是我的文学的回忆。”回忆,是对故人、对往事的缅怀,也是自照。木心的文学史,不仅裁夺、臧否以“我”为准,更要有讲述者在内:“以前母亲、祖母、外婆、保姆、佣人讲故事给小孩听,是世界性好传统。有的母亲讲得特别好,把自己放进去。”说到这里,木心仿佛在眯着眼笑:“讲文学史,你敢把自己放进去吗?”他有这优势,讲着古人,总会着落在自己身,自己的阅历、自己的诗文,于是文学史对认知与创作的双重启发功能得以充分发挥。

木心的文学史讲述,除文学之外,还回顾了世界古今的哲学、宗教、艺术、历史、政治,从前人讲到个人的身世、经历、交游、人生感喟、创作甘苦……庞杂、随意。而文学性是这广阔视野的焦点,兴致勃勃、天马行空的闲谈中,有学理、有经验、还有精到的文学批评。

木心以希腊罗马神话开篇,以魔幻现实主义收束,八十三讲。木心挚爱艺术,他讲世界文学,随之带出自己的精神家谱和写作脉络。这是我所能看到的,对于世界文学最别出机杼、最精彩的讲述。他平视世界文学史上的巨擎大师,平视现在与未来的读者,自由自在道出他的文学的回忆,打开他盆满钵盈的文学宝藏。

这有多么的了不起?从古希腊神话、新旧约,到诗经、楚辞,从中世纪欧洲文学,到二十世纪文学世界,东方西方,孔孟老庄,佛主释迎,基督耶稣,伊斯兰真主,亚里士多德,柏拉图,爱因斯坦,木心讨论研究,捉对厮杀,也都能找到他的精神血统,艺术亲人。让一部世界文学史衍化成了自己的回忆。

木心在谈“东方的圣经”时说,艺术家是浪子。宗教太沉闷,科学太枯燥,艺术家是水淋淋的浪子。他自设目的,自成方法。以宗教设计目的,借哲学架构方法。然而这不是浪子回头,而是先有家,住腻了,浪出来,带足哲学、宗教的家产,浪出来。不能太早做浪子,要在宗教、哲学里泡一泡。木心说,“伦自称小读书,死后发现其藏书里满是注解,真是天纵英才。1948年我乘海船经台湾海峡,某日傍晚,暴雨过后,海上出现壮丽景色:三层云,一层在天边,小动;一层是晚霞,一层是卜过雨的云,在桅杆飞掠一一我说,这就是拜伦。”木心非常认真地谈尼采,说你们年轻人要读尼采,读尼采,是个长骨头长钙的过程。

他十分坚持,“文学是可爱的。”在课上说:“我们讲文学史课,胜于读书,就好在可以讲私房话。”没有紧绷的而孔,没有庄重的语言。不同于学校教育的照本宣科,木心的课如拉家常,娓娓道来,却能在不知不觉间开出你的一

个兴趣来。他讲卡夫卡,说:“卡夫卡苦命、肺痨、爱焚稿,应该把林黛玉介绍给他。”讲西蒙,他说:“西蒙种葡萄养写作,当年陶渊明要是不种菊花而种葡萄,那该多好!”他一再重复:“这样说,是为了激起你们去读书的热情。”

这就是木心个人化的叙事,他可以将中外文学史,说成自己的回忆。也可以将枯燥乏味的内容,说的犹如生活一般简单有趣。

木心讲课口语化,随性化,没有学院高墙里的那种程式、那种肃穆、那种腔调、那种装腔作势;也没有如今讲座流行的多媒体设施,录音、摄像,木心也小让做。他讲课收放自如,像个远房老亲戚在聊天一般。他概括力特好,要言不烦,再繁复的是非、纠葛,由他说来,三言两语,惊人地简单。他在聊莎士比亚时,突然就聊到汤显祖,聊卡夫卡,就忽然聊到林黛玉。同时他的语言,也充满智慧,看似随性简单,却包含真知灼见。他讲《红楼梦》中的诗,说:“《红楼梦》中的诗,如水草。取出水,即不好。放在水中,好看。”他讲尼采,说:“世界上的书可分两大类,一类宜深读,一类宜浅读。尼采宜深读,你浅读,骄傲、自大狂;深读,读出一个自己来。《离骚》宜浅读,若深读,就殉情、殉国;浅读,则唯美。”这正是木心最迷人的地方,见识通透、金句纷披而又闲适。

《文学回忆录》中的字里行间,都可以感受到木心的“好”,“好”在他的文字中,从不诉苦、不说大话、不卖弄学问和观点。他在文章中多有戏谑和讽刺,但他其实是一个非常真诚、认真、宽厚的老人。他会说,“莫扎特会玩。他偶尔悲伤。他的悲伤,是两个快乐之间的悲伤。论快乐的纯度,我不如莫扎特。他是十足的快乐主义。我是三七开,七分快乐,还有三分享乐主义。”还有,“除了灾难、病痛,时时刻刻要快乐。尤其是眼睛的快乐。要看到一切快乐的事物。你到乡村,风在吹,水在流,那是快乐。快乐来自智慧,又滋养了智慧。”他说:“凡是纯真的悲哀者,我都尊敬。人从悲哀中落落大方走出来,就是艺术家”。

在纽约上课时,看着听课人数,木心说“风雪夜,听我说书者五六人,阴雨,七八人,风和日丽,十人,我读,众人听,都高兴,别无他想。”在1971年,木心被囚禁18个月,所有作品被烧毁,三根手指惨遭折断。狱中,木心用写“坦白书”的纸笔写出了洋洋65万言的狱中杂记。他手绘钢琴的黑白琴键,无声地“弹奏”莫扎特与巴赫。他就是如此纯粹、简单地坚持着“文学是可爱的,生活是好玩的,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

《文学回忆录》有着太多值得品味和思考的内容,这些内容深深镌刻着木心的印记,也影响着一个又一个读者。他打通中西文化,重新理解方块字,展开一幅完全不同的壮阔组图。

书中明显的个人色彩,常让人想起木心所说的,“我讲世界文学史,其实是我的文学的回忆。”而今,这本书读完,木心的另一句话又让我深思,“一部文学史,重要的是我的观点。”因为上课时,木心常常随性地离题趣谈,对作家和作品评判,很重私人偏好,谐趣横生,偶失客观。这不打紧。因为木心是一个作家,而非学者。这本书,重要的不是“文学史”,而是“他的文学史”。读作家自己述作的文学史,好看的地方恰恰是见解是他的,写作取向是他的。

木心的时空是阔大的。他对历史和己身的荣辱有另一种尺度,无所依傍、又无不依傍,独享之乐离于众人之乐。他纵横裨阖,抒发己意于文学史,开阔了至少两代人的眼界,我想,这是他的诗与散文所不及的地方。而他独特的文学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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