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多民族地区文化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路径探讨

旅 游 开 发 商、 旅 游 及 相 关 企 业、 旅 织及非政府组织 、 游企业员工 、 旅游地居民 、 旅游媒体 、 旅游者等， 他们 不合 和 冲 突 走 向 妥 协 是 确 保 发 展 项 的关系由矛盾 、 目成功的关键 。 泸沽湖生态文化旅游的亮点是泸沽 泸沽 湖 周 边 的 居 民 和 摩 梭 人 作 为 利 湖和摩梭文化， 益相关者， 应分 享 发 展 带 来 的 利 益 。 政 府 在 规 划 的 制定和执行中办事 要 透 明， 要让当地居民看到自己 的利益获得保护 。 泸沽湖地区文化旅游的可持续发展除需要解决 上述四方面的问题 外， 还需要正确处理民族文化资 源、 生态环境资源 、 和谐社会与旅游发展的关系 。 泸沽湖地区最吸引游客的文化资源是摩梭人文 化， 保护和传承摩梭 传 统 文 化 是 当 地 文 化 旅 游 可 持 续发展的关键 。 如何在旅游浪潮带来的外来文化冲 击中保护摩梭传 统 文 化？ 笔 者 建 议： ① 充 分 发 挥 政 建立科学完善的保护机制， 通过政策 府的职能作用， 引导 、 教育宣传和资金扶持， 使当地摩梭人自觉地去 维护本民族的文化 传 统； ② 充 分 发 挥 民 间 组 织 的 作 用， 民间组织是民族内部凝聚力的核心推力， 它为民 它有利于保护社 族文化传承与发展 提 供 动 力 保 障， 区居民利益， 协调与政府和旅游开发商的关系， 从而 调动本民族传承保 护 民 族 文 化 的 积 极 性， 促进民族 开发具有 旅游的持续稳定发展； ③ 开发与保护并举， 地方性和民族性特 色 的 文 化 产 业， 包括民族歌舞表 民 族 手 工 艺、 民 族 餐 饮、 民 族 服 饰、 民族博物馆 演、 等， 但在开发中要注意保护原有的文化内涵， 因为民 族文化的深刻内涵 是 民 族 文 化 旅 游 的 灵 魂 之 所 在； ④ 以人为本， 鼓 励 游 客 参 与。为 游 客 提 供 真 实 的 了 解摩梭文化的空间， 让游客真正体验与目的地居民 和睦相处 、 融为一体的感觉， 亲身感受民族文化的韵 味， 吸收民族文化的丰富内涵， 并传播于世人 。 泸沽湖文化生态旅游的发展离不开美丽的泸沽 笔者建议： ① 政 湖山水风光 。 在生态环境保护方面， 府继续投资或引资 兴 建 污 水 处 理 厂， 云南和四川片 区现有的污水处理 厂 只 能 满 足 部 分 村 落 的 需 要， 许 多沿湖村落还没有 现 代 污 水 处 理 厂， 家庭或旅馆的 污水只能简 单 处 理， 难 以 做 到“不 让 一 滴 污 水 流 进 ； ②把泸沽湖环境保护作为一系统工程来 泸沽湖 ” 抓， 使基础设施建 设 、 环 境 监 测、 规章制度制定与执 行和对当地居民与 游 客 的 环 保 教 育 合 在 一 起， 消除 当地村民和游客对政府主导下投资巨大的环境工程 提高他们的环保 普遍感觉与自己关 系 不 大 的 现 象， 参与度与积极性； ③ 重视当地传统的环保知识， 充分 利用当地宗教信仰和生活禁忌中的环保知识来约束
中国旅游发展笔谈
第 27 卷
2012 年第 11 期
策规范旅游市场发 展， 东道主针对不同游客展现不 同姿态， 旅游开发公司面对市场设计各种旅游产品 。 持续的差异性流动 形 成 了 变 化 的 符 号， 符号的强化 和重新创 造， 又 构 建 出 不 断 更 新 的 多 重 想 象 空 间。 就在这样的变化与 流 动 中， 凝视赋予了各个行为体 在旅游活动中不同的崭新意义 。 作为旅游行为的重要形态及文化资本的主要表 文化表演在主客 互 动 的 关 系 中 发 挥 着 促 进 主 客 现， 再现当地文 化 、 定 义 东 道 主 身 份 的 多 重 功 用。 交流 、 以丽江古城的文化表演为例， 在近 20 年的旅游市场 发展中， 丰 富 多 样、 层出不穷的舞台表演以不同形 式、 从不同视角向各 地 游 客 展 现 了 根 植 于 本 土 的 纳 西文化 。 丽江舞台 展 演 形 式 的 持 续 更 新 与 变 化， 印 证了旅游市场中不同行为者因多重凝视而构建的想 象空间的变化与发展 。 20 世纪 90 年代 初，地 方 政 府 大 力 推 广 民 俗 旅 游， 丽江旅游产 业 初 具 雏 形 。 西 方 媒 体 和 背 包 客 们 用他们的凝 带着对东方神秘古 文 明 的 凝 视 和 想 象， 视为丽江打造了一层神秘古老的面纱 。 丽江本土的 以传播本土文 旅游从业者开始打 造 各 式 舞 台 表 演， 化， 并回应来自 远 方 的 探 究 与 凝 视 。 纳 西 古 乐 便 是 其中的典型代 表 。 它 通 过 充 满 距 离 感 的 舞 台 设 置， 向游客提供了直面古乐 、 博物馆式的游览体验， 满足 了他们访古探幽的怀旧情怀 。 纳西古乐不但取得了 获得了国际声誉，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 商业上的成功， 也成为丽江政府进行文化产业推广的一张名片 。 跨 入新千年， 随着大众旅游在中国如火如荼的发展， 游 作为旅游地一 客们不满足于传统 的 博 物 馆 式 体 验， 种崭新的文化展演方式， 大主题 、 原生态的文化表演 逐渐成为游客了解当地文化的重要平台 。 顺应这一 趋势， 拥有雄厚资本 的 旅 游 开 发 商 和 文 化 产 业 者 纷 纷涌入各热门旅 游 地， 打 造 大 型 舞 台 实 景 表 演。作 《印象 · 丽江 》 作品之一， 通 为张艺谋的“印象系列 ” 过外来经营投资 、 地方政府支持 、 当地农民表演的经 营模式， 取得了 商 业 上 的 巨 大 成 功 。 它 展 现 了 地 方 原住民的歌舞和音 乐， 创造出一种特殊的旅游阈限 空间， 让游客沉浸于 对 自 然 的 敬 畏 和 对 原 始 文 明 的 想象之中 。 这种凝 视 不 只 源 于 旅 游 地 本 身， 更是现 代游客渴望从都市 文 明 中 暂 时 解 脱 的 心 态 直 射， 也 是其内在压力的宣泄和释放 。 在大型演出蔚然成风 近几年中国古镇 旅 游 市 场 从 早 期 的 民 俗 文 化 游 后， 逐步转型为旅游和 休 闲 娱 乐 并 重， 丽江旅游市场也 悄然涌现出不少民 俗 体 验 类 的 小 型 表 演， 如纳西喜 院的婚俗 表 演 。 纳 西 喜 院 通 过 打 造 纳 西 婚 俗 一 日
Leabharlann Bai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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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 游 学 刊
第 27 卷
2012 年第 11 期
Tourism Tribune
Vol． 27 No． 11 ， 2012
望到踊跃参与文化 生 态 旅 游 开 发， 开发出多种适合 当地条件的旅游项目， 如骑马 、 划船 、 摩梭家访 、 民族 并 接 纳 外 来 人 在 泸 沽 湖 租 借 铺 面， 开辟市 歌舞等， 场 。 在第二个阶段， 即政府主导发展时期， 川滇各级 创 新 工 作 思 路 和 方 法， 坚 持“政 政府坚持解放思想 、 府主导 、 企业主体 、 市 场 运 作、 民众参与” 的 原 则， 倾 力打造以摩梭文化 旅 游 为 龙 头 的 旅 游 产 业， 加大景 基础设施建设 、 自然生态和文化资源保护的 区公路 、 力度 。 尽管政府主导下的川滇泸沽湖文化旅游发展 已经取得了巨大成 绩， 但在以下四个方面有改进空 间： 1． 发展意识 。 有学者批判了二战以来西方在第 三世界推行的经济 发 展 模 式， 指出该模式继承了古 典进化论思想， 将发 展 视 为 进 化， 认 为 发 展 促 使“传 社会向“现 代 ” 社 会 过 渡； 视 技 术 进 步 为 发 展 的 统” 推动市场经济的扩张和理性经纪 关键部分和动力， 人的培养； 视传 统 文 化 为 发 展 的 障 碍 和 对 象 。 该 模 当地传统文化和知识边缘化和 式使当地普通居民 、 矮化 。 现行泸沽湖保护开发战略决策是自上而下的 ， “科 学 规 立足“大旅游 、 大产业 、 大宏图” 发展模式， ， “科学开发 ” ， 划” 不够重视当地人的知识和权利 。 2． 社区 参 与 。 有 学 者 认 为 旅 游 业 是 个 社 区 产 该产业把社区作为一种资源出售， 并在此过程中 业， 影响了每个人的生 活， 故社区居民有权参与旅游规 将他们的想法和对旅游的态度 划和决策制定过程， 反映在规划中， 从而 减 少 他 们 对 旅 游 规 划 的 反 感 情 绪， 避免冲突， 使规划能顺利实施 。 我们在调查中发 当地居民不了解 泸 沽 湖 女 儿 国 旅 游 小 镇 建 成 后 现， 会对他们的社会 、 经济和文化有何影响， 说明社区参 与度有限 。 3． 权力问题 。 赋 权 与 社 区 参 与 概 念 相 联 结， 真 正有意义的社区参与应赋予当地人负责管理发展项 目的权力 。 在泸沽湖推行积极的社区参与和授权当 地居民管理和控制 自 己 的 资 源 和 未 来， 这会使泸沽 湖文化生态旅游的 发 展 开 辟 新 思 路， 有助于避免在 泸沽湖 出 现 在 丽 江 、 大理等旅游景点发生的居民 “置换 ” 问 题， 即 当 地 居 民 搬 离 了 古 城， 被大量外地 的经商务工者替代的现象 。 4． 利益相关者 。 利益 相 关 者 理 论 是 20 世 纪 60 年代在英美西方国 家 兴 起 的 一 种 管 理 理 论， 其核心 思想是： 任何企业的 发 展 都 离 不 开 各 种 利 益 相 关 者 的投入或参与， 企业应追求利益相关者的整体利益， 而不仅仅是某 个 主 体 的 利 益 。 在 旅 游 项 目 开 发 中， 利益相关者包括旅游客源地和旅游目的地的政府组
（ 作者系该中心 研 究 员， 博 士 研 究 生； 收 稿 日 期： 2012 － 05 － 13 ）
我国多民族地区文化生态旅游可持续发 展 路 径探讨 陈 刚
（ 云南财经大 学 社 会 与 经 济 行 为 研 究 中 心， 云南 昆 明 650221 ） 泸沽湖位于横断山北部山脉金沙江与雅砻江分 水岭地带的川滇交 界 的 小 凉 山 腹 地， 泸沽湖周边千 普 米、 藏、 汉、 纳 西、 傈 僳、 蒙 古、 百年来 居 住 着 摩 梭 、 彝、 壮、 白、 苗 等 民 族。美 丽 的 山 水 和 摩 梭 人 特 殊 的 “走婚 ” 风俗和“母系 ” 继承制度， 吸引众多的国内外 游客 。 泸沽湖地区文化生态旅游业始于 20 世纪 80 年 迄今已有 30 余 年， 经历了自发自主和政府主 代末， 导的两个发展阶 段 。 在 第 一 个 阶 段， 当地居民从观
让游客获得完全参与式的浏览体验， 深入感受到 游， 异域文化与风俗 。 婚礼展演让游客的凝视多了份他 也许游客并不真正在意民俗文 者眼光独具的浪漫， 化的真实性和婚礼 仪 式 的 神 圣 性， 但在婚礼这样喜 庆欢乐的特殊境遇 中， 游客自身的参与和真实性的 体验不断被强化 。 从博物馆式的纳 西 古 乐 到 大 气 磅 礴 的《印 象 · ， 丽江 》 再到如今设 计 精 巧 的 纳 西 婚 俗 游， 随着不同 游客和开发商的来 来 往 往， 丽江古城从原来西方背 包客眼中的神秘王国转型为如今的世界文化遗产及 旅游 大众旅游休闲地 。 政 府 强 势 的 旅 游 推 广 政 策 、 与游客 开发商源源不断的 资 金 投 入 和 产 业 创 意 等， 不同的凝视与想象 持 续 互 动， 形成了流动的多重空 间 。 这种空间的流动与变化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整个 旅游市场变迁的反映与再现 。 不断更新的社会网络 行为体通过各自的 凝 视， 共建了丽江变化中的想象 空间： 从古老怀旧的 纳 西 古 乐 到 神 秘 壮 丽 的 印 象 丽 江， 再到欢乐浪 漫 的 纳 西 喜 院 。 多 重 的 凝 视 创 造 了 亦给予整个旅游市场流动的特性 。 流动的空间， 凝视 是 瞬 间 的， 移动中的游客使得凝视有了具 从旅游市场的发展与网络 体而流动的特性 。 然 而， 的构建来看， 凝视不 再 是 单 个 个 体 寻 找 他 者 的 一 种 行为动力， 而是网络 中 的 各 方 不 断 重 建 空 间 的 动 态 过程 。 在旅游的主 客 互 动 中， 不同的网络行为主体 因凝视而产生 、 协 调、 构 建 出 多 重 想 象 的 空 间， 使得 地方文化借由旅游 活 动 得 以 展 现 与 传 播， 并持续向 前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