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安妮宝贝作品中的女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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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莲花盛开
——浅析安妮宝贝作品中
的女性意识
董晓迪
(河北科技师范学院文法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 2008级01班)
指导教师:赵海燕
摘要:安妮宝贝的作品多从女性视角出发,围绕漂泊、爱情、死亡等问题展开对于女性生命的思考和关照。她成功的刻画了一系列处于大都市边缘的女性形象,她们拒绝主流意识,讨厌虚伪,远离恶乱的是非场,保持个性,崇尚自由。安妮宝贝站在女性的高度,勇敢的对这个世界或唾弃,或赞颂。该文将从独立漂泊、婚姻生活、姐妹情谊、恋父情结、死亡姿态五个方面分析隐藏在安妮宝贝字里行间的女性意识。
关键词:安妮宝贝独立漂泊婚姻生活恋父情结死亡姿态
前言
安妮宝贝的作品一直在宣扬一种女性的独立精神,她笔下的人物不断的在挑战传统,实现女性在物质和精神两个方面的解放。她曾写到“并不是所有想得到的东西都能够得到,而到手的也不一定是心里所想的,我相信宿命,不相信爱情。”[1]在她的作品中,描写了大量女子在爱情和现实中的挣扎,纵然这些女子始终相信“蝴蝶飞不过沧海”,但她们依然要张开双翅逆风飞翔。她们表现出比男性更加清醒的姿态,体现了现代女性对自我、情感、人生的明确把握和坚定追求,颠覆了男权话语下女性羸弱,摇摆,依附的传统形象。
《莲花》中有这样一段话“我自知我的情商很低,和我在一起的男人,到最后总是会被伤害。她们控制不住我,无法猜度我,我始终让他们感觉不安全,仿佛一起共守的,是一团薪柴有限的火焰,你要眼看着它们逐渐熄灭灰冷,不能说我没有爱过他们,我曾经热烈地真实地爱过他们每一个人,只是不长久。我没有信任过任何感情的长久。”[2]安妮宝贝把都市男女的爱情写的真实而残忍,她笔下的女主角们信仰真爱,却又难以寻到与自己在精神上和谐统一的伴侣,于是只能在爱情的道路上颠沛流离。安妮宝贝描绘了一个丰富多彩的女性心理世界,并且站在人生和哲理的高度,审视生命和人生的本质,表现对女性爱情,婚姻,生育等问题的思考和深切感悟。爱情是一场幻觉,爱一个人,最终不过是爱上自己。安妮宝贝笔下的女性在追求内心期盼的爱情时,并不将希望全部寄托在男性身上,她们经历残酷现实的考验,独自漂泊,保持着自尊自立的人格特征,试图与男性并肩观看这个世界。
1.独立漂泊
漂泊是安妮宝贝作品的一大主题。她曾写到:“生活对我来说,不存在安稳的概念,我始终在路途上,在流离失所的路途上。我需要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地转换我自己,敏感和激情,那是和灵魂相伴的东西,和生活本身无关。” [3]安妮宝贝笔下的女子多处于人在旅途的状态,停留在不同的城市,演绎不同的情缘际遇,出发,流浪,一直生活在别处。
1.1漂泊可能性
社会学认为,人之所以为人,并不是其生物性决定的,而是在于他的社会性。男女两性除了各自的第一性征和第二性征外,还有在心理,习惯,志趣,行为方面的不同。波伏娃也认为男女之间的差别并不是天然的,而是文化的。女性的这种永恒的女性气质不是既不是由荷尔蒙决定的,也不是由女性的头脑决定的,她们是被她们的环境塑造出来的。在男耕女织的古代,男尊女卑的传统不可撼动,女子要连
同物质、身体、灵魂一并交给她的丈夫,所以她们依赖男性,祈盼着男性的宠爱,始终处于被动的任人摆布的地位。她们不会萌生独立漂泊的念头,因为根本无路可走,男性与女性并不是并立而站,女性始终活在男性的背后,活在见不到光明的阴影里。由于女性一直被禁闭在家庭生活的小环境中,她们千百年来成为笼中鸟,并甘愿了这种自缚,同时束缚别人。她们丧失了和男性并肩而立的能力,她们将自己定位为丈夫,家庭,孩子的附属,不曾对世界有新的期待和幻想。在这种固有的女性生存模式下,女性的依附,无知,软弱更加明显。
现代社会的物质和精神发展使得女性有机会重新审视自己,经济的发展给女性提供了更多的走出家庭,接受教育,参加社会工作的机会,生育观念的改变和医学革命也将女性从繁衍后代的枷锁中解救出来。安妮宝贝的作品大多以现代文明高度发达的上海、北京、广州为背景,展现了一群寻求自身独立、与传统抗衡的新女性。她们有独立的收入,大胆前卫,与男性保持并肩而立的姿态,不依附,不承欢,桀骜不驯,她们敢于规划自己的理想和未来,敢于承担自己的命运,在独立行走中实现个人价值和获得人生感悟。安妮宝贝将漂泊流浪作为突破口,通过这种方式女性重新发现了世界,并开始主动的审视自我。通过拾回女性的独立生活能力来找回女性生命中坚忍不拔的生命活力。女性选择漂泊行走一方面是将它当做脱离原有生活圈子,离开男权话语和压制的有力手段,另一方面在行走中不断思索和寻找着女性的自身出路,完成女性的独特认知和定位。
1.2不做单纯的娜拉
安妮宝贝笔下漂泊的女性并不是单纯的娜拉,她们拥有自己设计的道路,敢于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拼搏,并且有能力实现自己的未来。在《莲花》中,身患重病的庆昭坚持和善生徒步进入墨脱,在生与死的较量中体现女性超乎男性的独立果敢和内心的坚忍不拔,通过这种漂泊,庆昭找寻生命的意义和自我的价值所在,完成自我认知和对话。《七月和安生》中的安生从海南到广州,又从广州到厦门,几乎走遍了整片华南、西南和华中地区,她说“已经忘记自己的家在哪里了,我想我的家是被我背负在灵魂上面了。可是有时候灵魂是这样空。有时候又这样重。”《春宴》中这样描写女主角庆长:“她从少女时期开始,就在不断远行。为恋爱,为逃离,为谋生,为工作。一次次踏上旅途,走向不可知的远处。她不计算到达过哪些地方,如同从不数算在生命中出现过的他人,不断把过去甩掷在身后,义无反顾,一意孤行,这样才能大步向前行走。才能不被一种血肉伸出的心灰意冷所牵绊和折磨。”[4]这些女性的独立漂泊并不是对社会的逃避和漠视,而是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完成女性生命的仪式,反抗社会和文化赋予女性的软弱气质,完成女性对于世界,他人和自我的认知,在这一过程中鲜明的体现了女性从单纯的“出走的娜拉”到完成生命体验的转变。
2.婚姻生活
安妮宝贝的作品重在探讨女性内心的成长和体悟,其中婚姻也是一个方面。她笔下的女性对婚姻有着不同的解读,既有对于婚姻充满美好向往的七月,也有将婚姻作为换得自我安生立命工具的庆长,当然,更多的女性对婚姻采取一种淡漠甚至拒绝的态度,她们不认为爱情的终局是婚姻,最重要的是,她们对男性不再采取依附的姿态,不再将婚姻当做留住男性的砝码,这使得婚姻不再是感情的坟墓,而是两个人自由的选择。
2.1对婚姻的淡然
在大众意识当中,婚姻是爱情到达一定程度的产物,婚姻代表着家庭,代表着夫妻双方的义务和责任。但在安妮宝贝的笔下,仿佛婚姻是人生热闹一场之后归于平淡的一道门,代表着内心的超然和淡定。总的来说,安妮宝贝笔下的婚姻是坚持爱情至上的,不把婚姻当做两个人的枷锁。结婚的双方追求的是心灵的契合,而不是现实生活中的成双成对。即使是踏入婚姻的女性依然保持着婚前的独立,她们不把婚姻看作是男性对女性的一纸保证,也不把它看作是两性关系的保险箱,纵然婚姻有着束缚,那也只是道德层面上的,而不是精神上的捆绑,她们从来都是一个人,傲世独立。比如《一个人的生活》中,“我”与并不熟悉的邻居男人Ben闪婚,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面对婚姻表现出了一种超乎常人的淡然,没有任何准备,没有戒指,没有告知任何人,在登记结婚后只是意识到法律上的保障,仅此而已。Ben 对“我”说:“我知道你会清醒过来,但我懒得去办离婚手续,干脆把结婚证书藏起来,等你找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