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简_旨阝_夜_蟋蟀_诗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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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对读及其主旨和艺术特色分析

《蟋蟀》对读及其主旨和艺术特色分析

《蟋蟀》对读及其主旨和艺术特色分析作者:高妍来源:《文学教育》2016年第09期内容摘要:清华简《耆夜》中记载的《蟋蟀》与《诗经·唐风·蟋蟀》分章相同,主旨相同,句型相似有些亦相同,其简虽有几处残缺,但其被吟唱的时间、地点、情境都清楚。

通过对读,发现二者确实有密切关系,这对《蟋蟀》的流传过程、改编经过、分类缘由等一系列问题的研究提供了线索。

《蟋蟀》的主旨在后世多被误读为劝人及时行乐,且见诸于多则史料,然而通过对当时吟诗情境的分析,其主旨更倾向于为时光飞逝感到心忧,强调珍惜时光。

《诗经·唐风·蟋蟀》一定程度上是对清华简《耆夜》中《蟋蟀》的模仿。

关键词:《蟋蟀》对读主旨艺术特色一.清华简《耆夜》中《蟋蟀》的创作背景及艺术特色清华简中《耆夜》简共14支,第14支简背后有“夜”二字,是篇题,也是这14支简文内容的概括,“”是“耆”的本字,古音相同,又作“黎”,是音借。

“夜”通“舍”,“夜”就是伐耆后“舍爵饮酒”[1](P149)的意思。

在周代,“爵”是衡量身份等级的标准,“封爵”、“酒爵”都是身份变化的仪式统称。

《耆夜》记载的是周武王八年伐耆大胜,凯旋而归后在文王太室举行饮至典礼,周天子与君臣饮酒作歌。

“饮至”是古礼,指军队出征胜利后回宗庙宴饮庆功的典礼,其间除饮酒外还有舍爵、策勋的环节。

《左传·桓公二年》:“凡公行,告于宗庙。

反行,饮至、舍爵、策勋焉,礼也。

”[2](P53)“封爵”术语中之所以包含酒器,与“饮至”典礼上的“酒爵”之礼有很大的渊源关系。

这样一个“饮至”典礼既是周王室的激励臣民的手段,也是决定着当时官员的身份等级的重要典礼。

在这个典礼上,周天子与臣子们对酒作歌,古时的诗歌可配乐演唱,演奏一次称为“一终”。

《耆夜》共记载了他们几人互相酬赠之歌五终,其中周武王作两首,分别酬赠毕公、周公,周公作三首,分别酬赠毕公、周武王,还有一首即兴而作的《蟋蟀》。

清华简_保训_献疑

清华简_保训_献疑
& # 惟王五十年, 不瘳。王念日之多历, 恐坠宝训∃ 中的# 恐坠宝训∃ , 廖名春读为# 恐, 述 保训 ∃ 。
# 坠∃ 字, 图版本作# 述∃ , 清华大学出土文献保护与研究中心的 释文 认为通# 遂∃ , 读为# 坠∃ 。笔者
!
见姜广辉 : (保训) 十疑 , 光明日报 2009 年 5 月 4 日 , 及 # 清华简∃ 鉴定可能要经历一个长 期过程 ∗ ∗ ∗ 再谈 对 (保训) 篇的疑问 , 光明日报 2009 年 6 月 8 日。前文从十个 方面提 出疑问。关 于第一 个问题 , 由于 图版本 来 就作# 保训∃ , 看来是李学勤先生误记为# 宝训∃ 了 , 不 是竹简 本身的 问题外 , 其余 问题笔 者认为 均有继 续讨论 的 价值。
清华简 保训 献疑
∋ 41 ∋
! 凡七十篇, 序 一篇在其末。今京口刊本以 序 散在诸篇, 盖以仿孔安国 尚书 。
可见 逸周书 将序言并入正文远在孔传本 古文尚书 之后。
二、 从特定情景看 保训 的破绽
在# 惟王五十年, 不瘳。王念日之多历, 恐, 述 宝训 。戊子, 自靧。己丑, 昧爽∃ 中, # 不瘳∃ 无论 是释读为# 不瘳∃ 还是# 不怿∃ , 都是指病十分严重, 已经# 病入膏肓∃ 。# 不瘳∃ 在文献中的意思有两 个, 一个是一般性地指疾病没有好, 例如 诗经 ∋ 郑风 ∋ 风雨 中的# 既见君子, 云胡不瘳! ∃ 另一个是 指病入膏肓, 例如 逸周书 ∋ 祭公解 说: # 祭公拜手稽首曰: 1天子! 谋父疾维不瘳, 朕身尚在兹, 朕 魂在于天。 2 ∃ 保训 中的# 不瘳∃ 当属于后者, 所创设的环境指向显然是临终遗命。 保训 篇文内也 有句子说明文王已经病入膏肓: # 朕疾适甚, 恐不汝及训∃ 、 # 今朕疾允病, 恐弗念终, 女以书受之∃ 、 # 朕闻兹不旧, 命未有所延∃ 。根据文中这些叙述, 正文正想创设一个文王病入膏肓的事件背景。然 而正是这个预设环境, 暴露了作伪者对礼制认识的欠缺。 # 戊子, 自靧∃ 的信息指向就是 顾命 的# 甲子, 王乃洮頮水∃ 。 顾命 中为什么要写王洗脸呢? 孔颖达认为, 古人举办重要事件前都要沐浴, 由于成王病入膏肓, 只得用动作幅度比较小的洗脸代 替沐浴了。文王都病成这样了, 可是文中居然说# 自靧∃ , 即自己还能给自己洗脸, 还特别突出一个 # 自∃ 字, 与临终遗言情形扞格, 令人生疑; 而且洗脸当天没有发表谈话, 到第二天清晨才有所作为, 与 顾命 篇成王洗脸后即发布临终遗言也有别。廖名春先生已经在我之前指出: # 头天洗面, 第二 天或过几天再1述 宝训 2 , 不合情理。 ∃ 但是他认为# 疑1溃2 当读为1 馈2 , 当为祭礼。 ∃ % 依然不能弥补 漏洞, 因为举办馈食之礼比洗脸更耗费体力, 对于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来说还要# 自馈∃ , 恐怕太残忍 了吧。而且馈食礼有自己特定的内涵, 周官 ∋ 大宗伯 有# 以肆献祼享先王, 以馈食享先王∃ 。大凡 祭祀, 都有肆献、 祼享、 馈食等仪节, 从肆开始, 到馈食结束, 馈食礼是祭礼中比较靠后的程序, 在繁 琐的祭祀礼仪中, 馈食礼尊者不一定要亲自操劳。 礼记 ∋ 祭统 说: # 夫祭有三重焉: 献之属莫重于 祼; 声莫重于升歌; 舞莫重于 武宿夜 。此周道也。 ∃ & 可见祭祀之礼中, 祼礼最重要, 由仪式中最重 要的人物将鬰鬯洒在地上。若真要举行祭祀仪式, 应当说文王# 自祼∃ 才对。所以将# 自靧∃ 改读为 # 自馈∃ , 反而更难诠解。 从行文要求看, # 自靧∃ 当天文王没有什么事情, 到了第二天清晨才举行述 保训 仪式。难道第 二天文王不洗脸了? 如果不表现文王病入膏肓, 不得不强行安排发布遗言仪式, 这个头一天的# 自 靧∃ 是闲笔, 没有必要记载。

咏蟋蟀最著名的诗

咏蟋蟀最著名的诗

咏蟋蟀最著名的诗
咏蟋蟀最著名的诗有:
1.《促织》唐张乔念尔无机自有情,迎寒辛苦弄梭声。

椒房金
屋何曾识,偏向贫家壁下鸣。

2.《蟋蟀》先秦·佚名蟋蟀在堂,岁聿其莫。

今我不乐,日月其
除。

无已大康,职思其居。

好乐无荒,良士瞿瞿。

3.《九辩》先秦·宋玉澹容与而独倚兮,蟋蟀鸣此西堂。

心怵惕
而震荡兮,何所忧之多方。

4.《蟋蟀》明代·黄衷露下清秋韵正哀,斗场元在画堂开。

眼前军
国成何事,且博红妆一笑来。

5.《促织》明代·袁宏道长安重游侠,洛阳重文章。

倾城与倾国,
君王不得藏。

秋风四壁冷,孤烛夜夜长。

何时丝竹声,一叫战秋凉。

《蟋蟀》诗主旨辨——由清华简“不喜不乐”谈起

《蟋蟀》诗主旨辨——由清华简“不喜不乐”谈起
第3 4卷 第 1 期
2 0 1 4年 1 月








Vo 1 . 34 No. 1
J 0UR NAL OF S HAOXI NG UNI VE RS I T Y
J a n . 2 0 1 4
《 蟋蟀 》 诗主 旨辨
由清华 简 “ 不喜 不 乐” 谈起
李 均 明
而从 大体 上看 ,其 关键 词 如 “ 蟋蟀” “ 不乐”“ 好乐 无 荒 ” ( 清 华 简作 “ 康 乐而 毋 荒 ” )“ 良士 ” 等 是 一
・ 收 稿 日期 :2 0 1 3—1 2—3 0
基金项 目:教育 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攻关项 目 “ 出土简 帛与古史再建” ,项 目编号 : 0 9 J Z D 0 0 4 2 ;国家社科基金重 大项 目 “ 清 华简 《 系年》 与古史新 探” ,项 目 编号: 1 0 & Z D 0 9 1 ” ;清华大 学 自主科研 项 目 “ 清华 简的文献学 、古文字学研究” 。 作者简介 :李均明 ( 1 9 4 7一) ,男 ,广东 博罗人 ,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教授 ,中国社会科学院简帛研 究中心顾 问。
也 。以礼 自娱 乐者 下 四句 是也 。 ”
乐。
此说 影 响深 远 ,其要 点 为 :由于 晋僖 公 俭 不 中礼 ,故 劝 之 以礼 行
宋代朱熹 《 诗集传》 云:“ 唐俗勤俭 ,故其民间终岁劳苦 , 不敢少休 ,及其岁晚务 闲之时 ,乃敢相 与燕饮 为乐 ,而言今 蟋蟀 在堂 ,而 岁忽 已晚矣 。 当此 之时 而不 为乐 ,则 H月将 舍 我而去 矣 。然 其 忧深 而
以恩 。康 乐而毋 荒 ,是 惟 良士之 恩 恩。

清华简《耆夜》考论

清华简《耆夜》考论

清华简《耆夜》考论摘要:“二次戡黎说“只注意到今本《竹书纪年》有文王、武王都曾戡黎的记载,却忽视了今奉《竹书纪年》与清华简《耆夜》武王戡黎时间的不同,清华简《耆夜》与《史记》、《逸周书》、今本《竹书纪年》在纪年问题上仍存在尖锐矛盾。

清华简《耆夜》“作”宇不能理解为创作,而是指演奏,周公见蟋蟀闯进来,演奏《蟋蟀》三章,不能因此断定周公是《诗经·蟋蟀》诗的作者。

清华简《耆夜》并非周初文献,与《尚书》、金文等文献对比,可知它很可能成书于西周中晚期至春秋前段。

关键词:二次戡黎;清华简《耆夜》;周公《蟋蟀》清华简《耆夜》,成书存有西周、春秋、战国三种可能性,本文拟对其成书年代以及“戡黎的西伯是武王,而不是文王”、“周公是《诗经,蟋蟀》的作者”两个观点做一深入讨论。

一、清华简《耆夜》“武王八年戡黎”尚未成定论《尚书·西伯戡黎》说:“西伯既戡黎,祖伊恐,奔告于王。

”“戡黎”的西伯是文王还是武王,千百年来学界一直聚讼不已。

《史记,周本纪》说:“(文王)明年,伐犬戎。

明年,伐密须。

明年,败耆国……明年,西伯崩,太子发立,是为武王。

”山司马迁认为是文王,汉代的学者,如孔安国、郑玄、王肃等,皆力主此说。

自宋代始,学者始提出异议,吕祖谦说:“文王有君人之大德,有事君之小心。

纣在上为恶日增,文王在下修德日盛,殷之所以咎周也。

黎之地近王畿而辅纣为恶者,武王不得已而戡之。

”元代吴澄《书纂言》说:“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决不称兵于纣之畿内。

”吴澄以《论语,泰伯》“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为据,说文王不可能做出称兵天子邦畿的大逆不道之举。

其他学者如胡宏、薛季宣等,认为文王去世后,武王嗣任西伯,坚持戡黎的西伯是武王,否认文王戡黎。

清华简《耆夜》说:“武王八年,征伐耆,大戡之,还,乃饮至于文大室。

”李学勤、沈建华等学者认为耆即《尚书,西伯戡黎》之黎国,位于今山西长治市黎城县,他们以清华简《耆夜》为依据,推翻《尚书大传》、《史记》等书记载的“文王戡黎说”,为宋儒“武王戡黎说”找到了新的证据④。

清华简《耆夜》解析

清华简《耆夜》解析

清华简《耆夜》解析子居内容简介:由清华简《耆夜》简中“武王八年”的记载与传世文献中的相关记录相印证,确定文王受命九年及武王改元纪年之事,以此为基础分析了商末周文王、武王时期若干历史事件的所属年代,然后对《耆夜》篇中的词句进行背景分析,梳理出各歌诗的寓意,并对其成文时间、地域及文化特征作尝试性的探索。

关键词:商周 武王 改元 饮至 歌诗 蟋蟀《耆夜》一篇,早在《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一书发行之前即已披露部分内容,故而,是在《保训》篇之后另一篇广泛引起讨论的篇章,至《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一书发行后,又有若干学者著文论述,然于此篇,似仍颇有可论之处,故笔者不揣冒昧,书文于下,望得诸学者指正。

此篇简背皆有次序编号,所以编连顺序方面并无争议,然若仔细观察简背,则可以看到与其它篇类似的刻划痕迹,关于这种刻划痕迹,复旦读书会曾在《清华简〈程寤〉简序调整一则》一文中言: 北京大学孙沛阳先生对于竹简背面痕迹曾有过观察和研究,认为简背的刻划痕迹对于竹简的正确编联具有重要参考作用。

关于这方面的研究,孙先生将专文论述,请读者注意参阅。

受他研究的启发,我们在清华简《程寤》的简背也发现了刻划痕迹。

从原大图版看,简5比其它竹简略短(原因不明),简7由于是5段残简拼合而成的,显得比其它竹简稍长。

如果把这两个因素考虑进去,按照整理者原来的编联方案,简7背面的刻划痕迹明显高于与之相邻的简6和简8,这肯定是有问题的。

按照我们的编联方案,把简7调至简6之前,再把上述两个因素考虑进去,简1+2+3+4+5+7+6+8+9背面的刻划痕迹基本呈一斜线,可以印证我们的简序调整是符合事实的。

今由《耆夜》一篇简背的刻划痕迹对观(以简1、简2和简12为例),即不难看出,读书会以上的论述明显是貌似客观而实则牵强的主观判断,对于竹简简背的刻划痕迹,如果不清楚其产生的始末缘由,就妄加推断和竹简的编连顺序有关,反证即在眼前,故而,所谓“简背的刻划痕迹对于竹简的正确编联具有重要参考作用”、“简1+2+3+4+5+7+6+8+9背面的刻划痕迹基本呈一斜线,可以印证我们的简序调整是符合事实的”等等论述,也就都只能认为是臆想中的“事实”而已了,这也是笔者在《清华简〈程寤〉解析》一文中并未论及读书会之编联的缘故,因为彼文一望可知,无论对文句的曲解还是刻痕的附会,皆无足细观者。

_蟋蟀之志及其诗学阐释

_蟋蟀之志及其诗学阐释

《蟋蟀》之‚志‛及其诗学阐释——兼论清华简《耆夜》周公作《蟋蟀》本事陈民镇【内容提要】论者对清华简《耆夜》所栽周公作《蟋蟀》本事多有质疑,这些质疑并非没有可商之处。

通过对清华简《耆夜》性质的探讨,可知其记述大抵可信,周公作《蟋埤》本事具有合理性。

本文继而对《蟋蟀》的文本之志、诗人之志、读者之志进行了讨论,可知《蟋蟀》之"志‛与《耆夜》所栽史事在一定程度上是相互印证的。

【关键词】清华简《耆夜》《蟋蟀》诗言志《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第一辑中《耆夜》® —篇,载武王八年征伐耆(黎)之后,于文太室举行饮至礼典,其间武王、周公等人相与酬酢赋诗,所见乐诗是先秦诗歌的新材料。

其中,除了四首逸诗之外,尚有一首周公所赋之诗,无论是题名还是内容,均与今本《诗经“唐风》中的《蟋蟀》相类,尤为引人注目。

关于该诗的性质,学术界有不同意见;关于该诗的主旨,亦是聚讼纷纭。

笔者不揣固陋,拟对《蟋蟀》的性质及其"志‛ 略作阐论,祈蒙方家教正。

-《耆夜》的性质及周公作《蟋蟀》本事考辨李学勤先生在最初介绍《耆夜》所见《蟋蟀》时,是基本肯定《蟋蟀》系周公所作的。

®后李先生又撰文指出简文与《唐风》两篇《蟋蟀》存在不同,其成篇的时期和地域应该有较大的距离。

从《唐风》一篇显然比简文规整看,简文很可能较早,经过一定的演变历程才演变成《唐风》的样子。

®李先生引证山西曲沃北赵晋侯墓地所出晋侯对器物说明《诗序》所讲恐怕不是史实,周公作《蟋蟀》更近事实,先生目光如炬,足堪敬佩。

与此同时,有不少学者质疑《耆夜》所载周公作《蟋蟀》本事,歧见迭出,有必要作一番梳理与辩证。

(一)学者对周公作《蟋蟀》本事的质疑对周公作《蟋蟀》本事持怀疑态度的学者主要有陈致、刘成群、刘光胜、曹建国、刘立志诗歌研究(第九辑)等先生,以上诸先生虽出发点不同,但不约而同地质疑《耆夜》所载周公作《蟋蟀》的本事。

陈致先生在《清华简中所见古饮至礼及〈部夜〉古佚诗试解》一文中指出,简文《蟋蟀》的用韵较毛诗《唐风“蟋蟀》要松散一些,其不规则的用韵效果显然是不及毛诗《唐风*蟋蟀》的。

描写蟋蟀的古诗词

描写蟋蟀的古诗词

描写蟋蟀的古诗词
以下是描写蟋蟀的古诗词:
1. 促织
唐张乔
念尔无机自有情,迎寒辛苦弄梭声。

椒房金屋何曾识,偏向贫家壁下鸣。

2. 蛩
唐郭震
愁杀离家未达人,一声声到枕前闻。

苦吟莫向朱门里,满耳笙歌不听君。

3. 五更
宋张耒
岁事先教蟋蟀催,暮云楼阙殷轻雷。

五更庭叶惊残梦,知有清秋犯雨来。

4. 夜坐
宋刘攽
独坐吟诗到四更,墙根蟋蟀近床鸣。

凉风闪闪吹灯灭,默从无言直到明。

5. 试院杂诗
宋朱熹
蟋蟀乱秋草,故园风露深。

何因不归去,坐使百忧侵。

除了以上提到的古诗词,还有一些其他的古诗词也描写了蟋蟀,例如:
6. 《蟋蟀》
唐代:齐己
声异蟪蛄声,听须是正听。

无风来竹院,有月在莎庭。

虽不妨调瑟,多堪伴诵经。

谁人向秋夕,为尔欲忘形。

7. 《蟋蟀诗》
唐代:罗隐
顽飔毙芳,吹愁夕长。

屑戍有动,歌离吊梦。

如诉如言,绪引虚宽。

周隙伺榻,繁咽夤缘。

范睡蝉老,冠峨緌好。

不冠不緌,尔奚以悲。

蚊蚋有毒,食人肌肉。

苍蝇多端,黑白偷安。

尔也出处,物兮莫累。

坏舍啼衰,虚堂泣曙。

勿徇喧哗,鼠岂无牙。

勿学萋菲,垣亦有耳。

危条槁飞,抽恨咿咿。

别帐缸冷,柔魂不定。

美人何在,夜影流波。

与子伫立,裴回思多。

0672“清华简”《[旨阝]夜·乐诗》管窥

0672“清华简”《[旨阝]夜·乐诗》管窥

“清华简”《夜·乐诗》管窥王鹏程清华大学中文系最近,“清华简”整理又有重大进展。

记载周武王征伐耆(qi即黎)获胜以后,在文王宗庙举行“饮至”典礼的《夜》简文中,发现了周公所作《蟋蟀》一诗,与《诗经·唐风》中《蟋蟀》风格主旨非常近似。

迄今为止,《夜》简文已经整理出3首《乐诗》,前两首是:周武王致毕公:乐乐旨酒,宴以二公;任仁兄弟,庶民和同。

方壮方武,穆穆克邦;嘉爵速饮,后爵乃从。

周公致毕公:英英戎服,壮武赳赳,毖精谋猷,裕德乃究。

王有旨酒,我弗忧以浮,既醉又侑,明日勿修。

从这两首《乐诗》来看,毕公是“饮至”典礼的中心人物,由此可以推断,在伐耆中,毕公是主要战将。

毕公又称毕公高,据《通志·氏族略》及《新唐书·宰相世系表》所载,毕公高是周武王的弟弟,是文王的第十五子。

《史记·周本纪》云:“武王即位,太公望为师,周公旦为辅,召公、毕公之徒左右王,师修文王绪业。

”又云“其明日,除道,修社及商纣宫。

及期,百夫荷罕旗以先驱。

武王弟叔振铎奉阵常车,周公旦把大钺,毕公把小钺,以夹武王。

”……“[武王]命毕公释百姓之囚,表商容之闾。

”可见毕公在武王时为股肱之臣,地位十分显赫。

成王死前,“惧太子钊之不任,乃命召公、毕公率诸侯以相太子而立之。

”康王即位后,“命作策毕公分居里,成周郊,作《毕命》。

”令人疑惑的是武王灭纣后追思先圣王,封功臣谋士,“封弟周公旦于曲阜,曰鲁。

封召公奭于燕。

封弟叔鲜于管。

弟叔度于蔡。

”(《史记·周本纪》)独不见战功显赫的毕公,为何?我们先看周师入殷时情景,《尚书埤传》卷九:孔疏《帝王世纪》云:“商容及殷民观周师之入,见毕公至。

殷民曰:‘是吾新君也’。

容曰:‘非也。

观其为人,虎踞而鹰趾,当敌将众威怒,自倍见利,即前不顾’。

其后见周公至,民曰:‘是吾新君也。

’容曰:‘非也。

视其为人,忻忻休休,志在除贼,是非天子,则周之相国’。

见武王至,民曰:‘是吾新君也’。

再析两《蟋蟀》之比较研究

再析两《蟋蟀》之比较研究

再析两《蟋蟀》之比较研究作者:秦云霞来源:《现代语文(学术综合)》2016年第04期摘要:清华简《耆夜》所引《蟋蟀》和《唐风·蟋蟀》关系密切:从诗歌文本内容来看,诗歌用字相似度高,难以排除两者的“血缘关系”;诗歌创作时间、地点方面,清华简《蟋蟀》产生于武王克商前期的先周国,《唐风·蟋蟀》作于西周后期的诸侯国;诗旨方面,清华简本《蟋蟀》有戒惧、互相劝勉之意,《唐风·蟋蟀》则注重诗歌的乐音节奏,思想主题模糊化。

关键词:清华简《耆夜》《毛诗正义》《蟋蟀》清华简《耆夜》所引《蟋蟀》和《唐风·蟋蟀》关系密切。

目前,学者争论的主要问题包括简文《蟋蟀》与《唐风·蟋蟀》究竟谁先产生,二者是不是同一首诗歌,主题有何不同等方面。

笔者将从诗歌文本语言及用韵、创作背景与诗旨方面着手分析,对两诗进行比较研究,以就教于方家。

一、文本语言及用韵从语言来看,诗歌文字的重合率高。

简文《蟋蟀》可识别字共117个(包括根据上下文补入者),有15字因断简残缺。

《毛诗正义》本《唐风·蟋蟀》96字,其中有57字与简文《蟋蟀》完全相同或者可以通读为同一字,如“毋”与“无”。

《唐风·蟋蟀》有近2/3的文字、近1/2的语句与简文《蟋蟀》相同或相近。

如此之高的重合率,是两者渊源关系的直接表现,也是学者比较分析两首诗歌关系的重要依据。

文本结构方面,《唐诗·蟋蟀》是整齐的四言句式;清华简《耆夜》所引《蟋蟀》句式较为松散,包括四言句式、五言句式、七言句式。

简文《蟋蟀》共三章,每章十句;《唐风·蟋蟀》共三章,每章八句。

按照处于每章中的位置对应比较,两者诗句几乎一一对应,有固定句式的固定位置,或只更改了个别字,如“蟋蟀在堂”位于《唐风·蟋蟀》三章中的每章首句,在简本亦是如此,只第二、三章“堂”字分别作“席”“舍”。

孔德凌先生分析得十分贴切,他认为:“两者的语句存在三种情况:完全相同、基本一致、演化新变。

清华简《(旨阝)夜》《蟋蟀》诗献疑

清华简《(旨阝)夜》《蟋蟀》诗献疑

学 术 论 坛 A AD MI F R M C E C OU
N . 。0 0 O 62 1 ( u l i l N .3 ) C mua v y O 2 3 te
清 华 简 《鄙 夜 》《蟋 蟀 》诗 献 疑
刘 成群
[ 摘
要]据《 清华简( 鄙夜) 所记载 ,蟋蟀》 》 《 一诗为周公在武王八年伐耆后所作 , 但这种说法在先
华简( 鄙夜) 一文保持一致 , 》 即基本认 同清华简所
】6 4
《 蟀 》 赵孟 日: 善 哉 , 家 之 主 也!吾 有望 蟋 , ‘ 保
矣。 ’ ” 杜预认 为印段赋 《 蟋蟀》 表达 了“ 能戒惧不 荒” 之意 , 以可称 为“ 家之 主”。 所 保 [ ] 螂) 。至于
《 蟋蟀》 为谁所作 , 其写作背景是什么, 左传》 《 里并 未提及 。不 但 《 传 》 并 未 提及 , 且 连 《国语 》 左 里 而
公所作 的《 蟋蟀》 如何被采人 《 唐风》 这一 问题的。 这一 问题不 圆满 解 决 , 终 都 会 是 清 华 简 《鄙 夜 》 始 《 蟋蟀》 诗一个致命的弱点。 现在清华 简 披露 的简文 只有 《 训》 保 与《 5 旨 夜》 两篇 。《 保训》 篇被披露后 , 引起了学者们广泛 的讨论 。其 中姜广辉就提 出十点疑 问对清华简进 行 质疑 , 连 龙 很 快 又 对 姜 广 辉 的疑 问作 出 了 回 王 应, 并指 出《 保训》 逸周书》 文习惯相似并且 与《 行
公元前 56年 ) 郑伯享赵孟于垂陇, 4 , 《 清华简( 鄙夜) 一文发表后 , 》 很快就有沈建 公二十七年( 其中“ 印段赋 华的《 武王八年伐耆 ” “ 刍议 》 孙 飞燕 的《 蟋蟀) 郑伯麾下七位大夫都曾为赵孟赋诗 , 、 ( 试读》 以及马楠的《 清华简( 鄙夜 ) 礼制小札》 等文 章与之相呼应 , 这些文章的观点基本与李学勤《 清

文物2012年01期--清华简_耆夜_句解_黄怀信

文物2012年01期--清华简_耆夜_句解_黄怀信

清华简《耆夜(音舍)》记“武王八年”戡耆(黎)还归,在“文大(太)室”举行饮至礼的情景,既明《尚书》“西伯戡黎”的具体时间,又补文献相关典礼之阙,有重要的史料与研究价值。

文中出现的五首诗皆有明确作者,是珍贵的周代诗歌,对研究《诗经》有重要参考价值;尤其是以《蟋蟀》诗与今本对读,可知今本经由后人改造,今本不仅整齐文句,改变内容,而且改易章节次第。

这种现象,对于认识《诗经》及古籍流传有重要意义。

本文拟在原考释的基础上对全篇再作逐句解读,以明其详。

先录原文如下:武王八年,征伐,大戡之。

还,乃饮至于文大(太)室。

毕公高为客,召公保奭为夹,周公叔旦为主,辛公甲为立,作册逸为东尚(堂)之客,吕上(尚)甫(父)命为司政(正),监饮酒。

王夜爵酬毕公,作歌一终曰《乐乐旨酒》:“乐乐旨酒,宴以二公;紝仁兄弟,庶民和同。

方臧方武,穆穆克邦;嘉爵速饮,后爵乃从。

”王夜爵酬周公,作歌一终曰《乘》:“乘既饬,人备(服)余不胄;士奋甲,繄民之秀;方臧方武,克燮仇雠;嘉爵速饮,后爵乃复。

”周公夜爵酬毕公,作歌一终曰《贔贔》:“贔贔戎服,臧武赳赳。

毖情(精)谋猷,裕德乃救;王有旨酒,我忧以颫;既醉又侑,明日勿稻。

”周公或夜爵酬王,作祝诵一终曰《明明上帝》:“明明上帝,临下之光,丕显来格,歆厥禋明(盟),於……月又(有)盈缺,岁有歇行。

作兹祝诵,万寿亡疆。

”周公秉爵未饮,蟋蟀降于尚(堂),周公作歌一终曰《蟋蟀》:“蟋蟀在堂,役车其行;今夫君子,不喜不乐;夫日□□,□□□忘(荒);毋已大乐,则终以康,康乐而毋荒,是惟良士之方。

蟋蟀在席,岁矞员(云)莫;今夫君子,不喜不乐;日月其迈,从朝及夕,毋已大康,则终以祚。

康乐而毋荒,是惟良士之惧。

蟋蟀在舒,岁岁矞员(云)□,□□□□,□□□□,□□□□□□,□□□□。

毋已大康,则终以惧。

康乐而毋荒,是惟良士之惧。

”[1]以下逐句解读:“武王八年,征伐,大戡之。

”按:此句言时间与背景。

武王八年,即所谓“受命”之八年。

关于蟋蟀的诗句古诗

关于蟋蟀的诗句古诗

关于蟋蟀的诗句古诗
1、《蟋蟀》
李四维〔清代〕
山郭江村雨后凉,西风吹冷豆花香。

疏篱草径行人少,蟋蟀吟时正夕阳。

2、《试院初闻蟋蟀》
华镇〔宋代〕
窗前落尽梧桐叶,床下新闻蟋蟀声。

瘦骨不禁秋气重,夜深虚幌梦魂清。

3、《蟋蟀》
白玉蟾〔宋代〕
白发秋来又几茎,萍蓬湖海困平生。

三更窗外芭蕉影,九月床头蟋蟀声。

4、《蟋蟀》
释行海〔宋代〕
少年不解客中愁,砌下寻来斗过秋。

今夜雨窗听不得,声声浑欲白人头。

5、《蟋蟀》
齐己〔唐代〕
声异蟪蛄声,听须是正听。

无风来竹院,有月在莎庭。

虽不妨调瑟,多堪伴诵经。

谁人向秋夕,为尔欲忘形。

6、《蟋蟀》
郭印〔宋代〕
秋虫推尔杰,风韵太粗生。

衰草年年恨,寒砧夜夜声。

轴闲催妇织,衣薄念夫征。

谁谓心如石,欹眠不挂情。

《蟋蟀》诗主旨辨——由清华简“不喜不乐”谈起

《蟋蟀》诗主旨辨——由清华简“不喜不乐”谈起

《蟋蟀》诗主旨辨——由清华简“不喜不乐”谈起
李均明
【期刊名称】《绍兴文理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4(034)001
【摘要】《毛诗序》与孔颖达疏等均认为,传世本《诗经·唐风》之《蟋蟀》诗的主题是写晋僖公过于节俭,因而劝其要及时以礼行乐.此说影响很大,后人深信不疑.清华简《耆夜》篇中《蟋蟀》诗的公布,彻底改变了这一传统认识.李学勤先生根据新出
相关青铜器铭文研究指出,晋僖公原是耽于逸乐、爱好田畋的国君,而清华简《蟋蟀》诗则是周公在武王伐黎大胜后的庆功“饮至”典礼上所作,其内容表现为尽情欢乐,
同时提醒大家不要因高兴而荒废事业,其主题与青铜器铭文相一致.据此可进一步判断,传世本《蟋蟀》中的“不乐”与简本《蟋蟀》中的“不喜不乐”之“不”字,均
为语助词,“不乐”即“乐”,“不喜不乐”当为“亦喜亦乐”.在其它传世先秦文献与出土文献中,也有许多相同例证,可证成此说.
【总页数】4页(P3-6)
【作者】李均明
【作者单位】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北京100084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K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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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清华简《蟋蟀》与《唐风・蟋蟀》异同考论--兼论清华简《蟋蟀》的主题 [J], 孔德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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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简《耆夜》考论

清华简《耆夜》考论

清华简《耆夜》考论
刘光胜
【期刊名称】《中州学刊》
【年(卷),期】2011(000)001
【摘要】"二次戡黎说"只注意到今本<竹书纪年>有文王、武王都曾戡黎的记载,却忽视了今本<竹书纪年>与清华简<耆夜>武王戡黎时间的不同,清华简<耆夜>与<史记>、<逸周书>、今本<竹书纪年>在纪年问题上仍存在尖锐矛盾.清华简<耆夜>"作"字不能理解为创作,而是指演奏,周公见蟋蟀闯进来,演奏<蟋蟀>三章,不能因此断定周公是<诗经·蟋蟀>诗的作者.清华简<耆夜>并非周初文献,与<尚书>、金文等文献对比,可知它很可能成书于西周中晚期至春秋前段.
【总页数】7页(P164-170)
【作者】刘光胜
【作者单位】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古籍所,上海,200234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K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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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简_旨阝_夜_蟋蟀_诗献疑

清华简_旨阝_夜_蟋蟀_诗献疑

2010年第6期(总第233期)学术论坛ACADE M I C FORUMNO.6,2010(Cum ulatively NO.233)清华简 旨阝夜 蟋蟀诗献疑刘成群[摘 要]据 清华简!旨阝夜∀ 所记载, 蟋蟀一诗为周公在武王八年伐耆后所作,但这种说法在先秦典籍中找不到任何证据。

清华简成于战国中晚期,应为#战国之士私相缀续∃之作,所以 蟋蟀为周公所作之说可能是战国之士运用的一种史事比附。

诗小序是战国至汉初有关 诗的#教学提纲∃,其自身也蕴涵有一种附会历史情节的解 诗倾向, 诗小序既然可以运用史事比附,那么 旨阝夜同样也可以。

基于以上种种,我们对清华简 旨阝夜中的 蟋蟀诗为周公所作之说的真实性提出质疑。

[关键词]清华简; 旨阝夜; 蟋蟀;周公; 诗小序[作者简介]刘成群,北京邮电大学民族教育学院讲师,清华大学历史系博士研究生,北京 102209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434(2010)06-0146-04李学勤在 清华简!旨阝夜∀ 一文中披露了清华简 旨阝夜的绝大部分简文。

在此之前,武王致毕公与周公致毕公的两首乐诗已经披露,两次披露的简文合起来就可以勾勒出一个比较完整的历史情节了。

简文云:#武王八年,征伐(耆),大(戡)之,还,乃饮至于文大室。

∃在#饮至∃礼期间,君臣们均饮酒赋诗。

武王致毕公的诗题为 乐乐旨酒,周公也有 英英戎服致毕公,武王致周公之诗,题为 (輶)乘,周公致武王的诗,题为 明明上帝。

简文曰:#周公或(又)夜()爵醻王,作祝诵一终,曰 明明上帝:明明上帝,临下之光,丕显来格,(歆)是禋明(盟)。

於%%月有城(盛)曷攵(缺),岁有臬刂(歇)行,作兹祝诵,万寿亡疆。

∃周公赋完诗后,将要饮酒时,却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即#周公秉爵未饮,蟋蟀造降于堂∃于是周公又赋诗一首,此诗简文共有三章,其中第二章曰:蟋蟀在(席),岁矞(聿)员(云)落,今夫君子,不喜不乐。

补录周公旦“蟋蟀”诗以记岁

补录周公旦“蟋蟀”诗以记岁

补录周公旦“蟋蟀”诗以记岁补录周公旦“蟋蟀”诗以记岁题记:清华简《耆夜》篇,记载周武王八年征伐耆国(即黎国)得胜回到周都后,在文王宗庙举行“饮至”礼,参加者有武王、周公、毕公、召公、辛甲、作册逸、师尚父等人。

典礼中众人饮酒赋诗,诗的内容均见于简文。

简文末尾记“周公秉爵未饮,蟋蟀跃降于堂,周公作歌一终曰《蟋蟀》”与后世所传《诗经.唐风.蟋蟀》颇有不同,且阙文甚多。

哲揣度其意而补记之,以感念岁之将终。

周公作诗,毛生揣度。

文王裔诸,斯文可掬。

岁月婆娑,艾艾渐老。

君子之风,铭以寿考。

蟋蟀在堂,役车其行。

今夫君子,不喜不乐。

日月其除,职思莫忘。

毋已大乐,则终以康。

康乐而毋荒,是惟良士之方方。

蟋蟀在席,岁聿其逝。

今夫君子,不喜不乐。

日月其迈,从朝及夕。

毋已大康,则终以祚。

康乐而毋荒,是惟良士之蹶蹶。

蟋蟀在舍,岁聿其莫。

今夫君子,不喜不乐。

日月其慆,从冬及夏。

毋已大康,则终以忧。

康乐而毋荒,是惟良士之休休。

毛家小子天哲于浙江金华岁次乙未十一月廿一日附录:【清华简】《耆夜》原文武王八年,征伐耆,大戡之。

还,乃饮至于文太室。

毕公高为客,召公保奭为介,周公叔旦为主,辛公[⿰言泉]甲为位,作册逸为东堂之客,吕尚父命为司正,监饮酒。

王举爵酬毕公,作歌一终曰《乐乐旨酒》:乐乐旨酒,宴以二公。

任夷兄弟,庶民和同。

方壮方武,穆穆克邦。

嘉爵速饮,後爵乃从。

王举爵酬周公,作歌一终曰《輶乘》:輶乘既饬,人服余不胄。

[⿰虘又]士奋甲,殹民之秀;方壮方武,克燮仇雠。

嘉爵速饮,後爵乃复。

周公举爵酬毕公,作歌终曰《赑赑》:赑赑戎服,臧武赳赳。

毖诚谋猷,裕德乃求。

王有旨酒,我忧以浮。

既醉又侑,明日勿慆。

周公或举爵酬王,作祝诵一终曰《明明上帝》:明明上帝,临下之光。

丕显来格,歆厥禋盟;於……月有成辙,岁有臬行。

作兹祝诵,万寿无疆。

周公秉爵未饮,蟋蟀跃升于堂,[周]公作歌一终曰《蟋蟀》:蟋蟀在堂,役车其行。

今夫君子,不喜不乐。

夫日□□,□□□忘。

孔子诗论27蟋蟀智难-清华大学

孔子诗论27蟋蟀智难-清华大学

《蟋蟀》试读清华大学历史系孙飞燕清华简《夜》的简文记载周武王八年征伐耆国,凯旋后在文大室举行“饮至”典礼,典礼中武王和周公均有赋诗。

其中周公作诗《蟋蟀》,与《诗经·唐风》中《蟋蟀》一诗可以对读。

今本《蟋蟀》分为三章,简本也分为三章,第一章和第三章的简文尚有残缺,只有第二章简文基本完整,其释文为(除了要讨论的字,其余释文用宽式):蟋蟀在席,岁聿云茖。

今夫君子,不喜不乐。

日月其,从朝及夕。

毋已大康,则终以简文“茖”字当读为今本之“暮”。

“各”是见母铎部字1,“暮”是明母铎部字2。

古书中从“各”得声的“貉”与“莫”可以通假,如《左传》昭公二十八年:“德正应和曰莫。

”《诗·大雅·皇矣》郑笺引莫作貉。

3据此,从“各”得声的“茖”与从“莫”得声的“暮”也应该可以相通。

“”字当通假读为今本之“迈”,二者均是明母月部字4,其意为“行”,指时光消逝。

“”疑读为“祚”,其意为“福”。

如《诗·大雅·既醉》:“君子万年,永锡祚胤。

”郑玄笺:“成王女(汝)有万年之寿,天又长予女(汝)福祚至于子孙。

”5简文“毋荒”,即“不要荒怠”,可以与中山王方壶铭文“穆穆济济,严敬不敢怠荒”参看。

方壶铭文中的“不敢怠荒”,张政烺先生、李学勤先生均指出可以与《诗·商颂·殷武》“不敢怠遑”对读。

6壶铭“怠荒”与“严敬”意思相反,简文与壶铭有所不同的是“荒”与“康乐”相对,但“荒”的含义应该是一致的。

“愳”,即《说文》“懼”的古文,意为“忧惧”。

如《周易·系辞下》:“惧以终始,其要无咎。

”孔颖达疏:“言恒能忧惧于终始,能于始思终,于终思始也。

”7又如《论语·里仁》:1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16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年。

2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107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年。

3高亨纂著、董治安整理:《古字通假会典》883页,齐鲁书社,198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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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第6期(总第233期)学术论坛ACADE M I C FORUMNO.6,2010(Cum ulatively NO.233)清华简 旨阝夜 蟋蟀诗献疑刘成群[摘 要]据 清华简!旨阝夜∀ 所记载, 蟋蟀一诗为周公在武王八年伐耆后所作,但这种说法在先秦典籍中找不到任何证据。

清华简成于战国中晚期,应为#战国之士私相缀续∃之作,所以 蟋蟀为周公所作之说可能是战国之士运用的一种史事比附。

诗小序是战国至汉初有关 诗的#教学提纲∃,其自身也蕴涵有一种附会历史情节的解 诗倾向, 诗小序既然可以运用史事比附,那么 旨阝夜同样也可以。

基于以上种种,我们对清华简 旨阝夜中的 蟋蟀诗为周公所作之说的真实性提出质疑。

[关键词]清华简; 旨阝夜; 蟋蟀;周公; 诗小序[作者简介]刘成群,北京邮电大学民族教育学院讲师,清华大学历史系博士研究生,北京 102209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434(2010)06-0146-04李学勤在 清华简!旨阝夜∀ 一文中披露了清华简 旨阝夜的绝大部分简文。

在此之前,武王致毕公与周公致毕公的两首乐诗已经披露,两次披露的简文合起来就可以勾勒出一个比较完整的历史情节了。

简文云:#武王八年,征伐(耆),大(戡)之,还,乃饮至于文大室。

∃在#饮至∃礼期间,君臣们均饮酒赋诗。

武王致毕公的诗题为 乐乐旨酒,周公也有 英英戎服致毕公,武王致周公之诗,题为 (輶)乘,周公致武王的诗,题为 明明上帝。

简文曰:#周公或(又)夜()爵醻王,作祝诵一终,曰 明明上帝:明明上帝,临下之光,丕显来格,(歆)是禋明(盟)。

於%%月有城(盛)曷攵(缺),岁有臬刂(歇)行,作兹祝诵,万寿亡疆。

∃周公赋完诗后,将要饮酒时,却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即#周公秉爵未饮,蟋蟀造降于堂∃于是周公又赋诗一首,此诗简文共有三章,其中第二章曰:蟋蟀在(席),岁矞(聿)员(云)落,今夫君子,不喜不乐。

日月其蔑(迈),从朝及夕,毋已大康,则终以作。

康乐而毋忘(荒),是惟良士之愳(惧)。

[1]清华简!旨阝夜∀ 一文发表后,很快就有沈建华的 #武王八年伐耆∃刍议、孙飞燕的 !蟋蟀∀试读以及马楠的 清华简!旨阝夜∀礼制小札等文章与之相呼应,这些文章的观点基本与李学勤 清华简!旨阝夜∀ 一文保持一致,即基本认同清华简所记录的#史实∃,同时也基本相信 蟋蟀一诗系周公所作。

清华简 旨阝夜中周公所赋 蟋蟀可以和 毛诗中的 唐风&蟋蟀进行对读,通过对读,我们可以看出, 毛诗中 唐风&蟋蟀文句颇为整饬,而清华简 旨阝夜 蟋蟀相对要古拙一些,乍看之下,则常常使人产生这样的感觉,即清华简 旨阝夜中的 蟋蟀文辞古雅,可能是后世 毛诗中 唐风&蟋蟀的祖本。

李学勤与孙飞燕等基本上都持此论。

但笔者认为,这一结论是需要商榷的。

一春秋时期, 诗在政治与社会层面已经形成为具有相当普遍性的话语体系了。

由于#诗∃与周代礼乐制度联系紧密,所以引 诗与赋 诗的行为也受到一定的崇尚并加以推行。

据有关研究者统计, 左传一书中引 诗次数达277次之多[2],其中尤以鲁襄公与鲁昭公时期最为高潮。

蟋蟀一诗在 左传里被记载引用过。

鲁襄公二十七年(公元前546年),郑伯享赵孟于垂陇,郑伯麾下七位大夫都曾为赵孟赋诗,其中#印段赋 蟋蟀,赵孟曰:∋善哉,保家之主也!吾有望矣。

(∃杜预认为印段赋 蟋蟀表达了#能戒惧不荒∃之意,所以可称为#保家之主∃[3](P1085)。

至于146蟋蟀为谁所作,其写作背景是什么, 左传里并未提及。

不但 左传里并未提及,而且连 国语 战国策等所有先秦历史典籍均未涉及,至于周公在#戡黎∃之后的#饮至∃之礼上作 蟋蟀的说法在先秦古籍中更是无从寻觅了。

从时间段上来讲,春秋要比战国更加接近所谓的殷商之际,有关文、武、周公的历史记忆恐怕保留得要更多一些。

但在春秋时代的文献里,却搜寻不到有关周公作 蟋蟀的任何记载,这不禁使人要产生疑问了:这样的记载何以就出现在了战国中期偏晚一些的楚简(从文字形制来看,清华简亦为荆楚遗珍)上了呢?)孔子是春秋时期的 诗学大家,对于 诗主旨的研讨不可谓不深精,但是在儒家后学关于孔子的记忆资料里,也找不到孔子关于周公作 蟋蟀的只言片语。

以孔子尊崇周公之程度,如若洞悉周公作 蟋蟀的#历史原委∃,则肯定是要竭力弘扬这一说法的,而不应该以一句# 蟋蟀知难∃就蜻蜓点水般地一笔带过[4](P157)。

即便是孔子有相关论述在时光中佚去,那他不可胜数的徒子徒孙如子夏、高柴、#七十子后学∃以至于孟子与荀子也应该保留一点历史的孑遗,然而却无法找到。

所以说,清华简 旨阝夜中的 蟋蟀诗为周公所作的说法很值得怀疑。

除了上述所论疑点之外,清华简 旨阝夜中的 蟋蟀诗还有其他一些需要慎重考虑的地方。

今本 诗经里的 蟋蟀诗是归入 唐风的。

唐是周成王母弟叔虞的封地,其地在#冀州太行、恒山之西,太原、太岳之野。

∃[5](P360)而周公之子伯禽封于鲁,周公自己则长驻宗周与成周,所以说很难说周公与唐地有什么具体的密切联系。

如果 蟋蟀如清华简 旨阝夜所载确系周公所作,那它又是怎样被采入 唐风的呢?有关这一问题,李学勤解释说:#揣想 蟋蟀系戡耆(黎)时作,于是在那一带流传,后来竟成为当地的诗歌了。

∃若按照李学勤的揣想,我们完全也可以这样揣想: 蟋蟀若为周公所作,一样可以在#鲁公世世祀周公以天子之礼乐∃[6](P1488)的鲁国流传,然后成为鲁国的诗歌。

即使不被采于作为鲁诗的 豳风中∗,至少也不会被采入 唐风。

所以说,单凭揣想是无法解决周公所作的 蟋蟀如何被采入 唐风这一问题的。

这一问题不圆满解决,始终都会是清华简 旨阝夜 蟋蟀诗一个致命的弱点。

现在清华简披露的简文只有 保训与 旨阝夜两篇。

保训篇被披露后,引起了学者们广泛的讨论。

其中姜广辉就提出十点疑问对清华简进行质疑,王连龙很快又对姜广辉的疑问作出了回应,并指出 保训与 逸周书行文习惯相似并且有很多相同的词汇,因而其关系之密切非同一般。

他还进一步提出清华简正处于 逸周书编撰成书的时间段(公元前453年至公元前299年之间)内,与 逸周书一样,应该属于上古#书∃的范畴[7]。

王连龙甚至还暗示 保训还有可能是 逸周书的亡佚篇章。

我们知道, 逸周书是#来路不正∃的,梁启超认为 逸周书具有#真伪参半∃[8]的性质。

郭沫若甚至认为# 逸周书中可信为周初文字者仅有三二篇∃[9](P299),唐大沛经过深入研究后指出: 王会一篇,#非作于成王之世,盖后人追想盛事%%∃[10](P795) 大开#原是后人凑合之伪书∃[10](P212), 文酌系#后人取古兵书以当之∃[10](P57), 酆保#首尾皆伪作∃[10](P193)%%从唐氏分析的结果看,宋儒王应麟所谓 逸周书乃是#战国之士私相缀续,托周为名∃[11]之作是有相当道理的。

如果 逸周书乃是#战国之士私相缀续,托周为名∃的作品,那么大致产生于同一时期并与其极为相似的清华简 保训也一样有可能为#战国之士私相缀续∃之作。

保训若属于#战国之士私相缀续∃之作的话,那么 旨阝夜也就一样属于#战国之士私相缀续∃的作品了。

在#私相缀续∃的过程里,各种情况的润色、夸饰、价值追想甚至是臆造之出现都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 蟋蟀出现在战国中晚期写就的 旨阝夜里,完全有可能是当时的#战国之士∃进行#编织情节的运作(the operation of e m plot m ent)∃[12]时所附加的夸饰甚至是虚构的成分,如此一来, 蟋蟀便拥有了附会而来的#史实背景∃。

拥有了这种附会而来#史实背景∃的文献,就很难再被当作信史对待了。

所以我们从这一角度也可质疑清华简 旨阝夜 蟋蟀为周公所作的说法。

)北京大学对清华简无字残片样品作了AM S碳14年代测定,树轮校正的数据显示#清华简∃的年代约为公元前305+30年,即相当战国中期偏晚,与由古文字学观察的估计一致。

参见李莉: 清华大学今天宣布发现失传2000年!尚书∀竹简,载 北京晚报,2009年4月25日。

∗傅斯年与徐中舒都认为 豳风出于鲁国。

参见傅斯年: !周颂∀说, 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一册,江苏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95~112页;徐中舒: !豳风∀说, 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六册,第431~531页。

147如果清华简 旨阝夜 果为#战国之士私相缀续∃的话,那么简文中武王致毕公诗 乐乐旨酒 与周公致毕公诗 英英戎服 、武王致周公诗 (輶)乘 以及周公致武王诗 明明上帝 就都可算作先秦#逸诗∃的范畴里了。

出土文献中的#逸诗∃其实并不少见,如上博楚简中的 逸诗 残简就包括 交交鸣鸟 和 多薪 两篇[13](P173-177)。

从 交交鸣鸟 和 多薪 两首#逸诗∃的形制与创作特点来看,它们很有可能就是战国楚士对于 诗 的一种拟作,具有浓厚的楚文化气息的诗歌,并明显受到了 诗 的影响。

那么以此类推,清华简 旨阝夜 里的 乐乐旨酒 英英戎服 (輶)乘 明明上帝 等诗歌也都有可能是战国楚士的一种拟作。

楚国 诗 学在春秋时期并不算太兴盛,# 左传 中楚人引 诗 见于 诗经 者十四篇次∃[14],这与 左传 中鲁、晋诸国动辄数十次的引 诗 记录相比,实在是有点小巫见大巫。

但是到了春秋末战国初,这种情形却发生了变化,楚国人开始注意到了儒家文化,而一些儒者也逐渐进入楚地。

孔子的弟子澹台灭明就曾南游至江,从弟子三百人。

这之后,荀子也曾入楚任兰陵令,授徒以终老。

例不多举。

总之,楚地与中原文化的互动促使战国时期楚地的文化形态日见丰盈,甚至有研究者认为:#从出土楚地简帛涉及到 诗经 的篇章内容来看,无论其作者为谁,是否楚人,是否在楚国讲学,都足以说明一个问题:楚国受到儒家#诗教∃思想影响很大,其对 诗 的接受与认同的程度可能还在中原各国之上。

∃[15]战国时期社会变革中孕育出的游士兼儒士身份的知识阶层总会不甘寂寞的,#饰小说以干县令∃的情形也屡见而不鲜。

如上所论,在战国时期楚地这样一个有着丰厚 诗 学水准的土壤上,是极有可能出现对 诗 的拟作和与 诗 有关的情节化操作的。

清华简 旨阝夜 里的 蟋蟀 句式参差不齐,看起来要比今本 诗经 中的 唐风&蟋蟀 古老,但这并不能说明它就是周公所赋 蟋蟀 诗的原始风貌。

因为#几乎所有的出土文献,在文字、语句方面都比汉人整理过后的 诗 书 更难读难懂。

先秦所有典籍,变成汉以后的传世本,至少经过文字和语句上的改造,使用汉代通行的文字,调整语句以便传授∃[16]。

所以,清华简 旨阝夜 里句式参差不齐的 蟋蟀 可能正是战国时期 蟋蟀 的真正面貌,而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今本 诗经 中整齐顺畅的 唐风&蟋蟀 则很有可能是经汉代儒者改造过后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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