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韩愈诗歌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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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韩愈诗歌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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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史上有“四大诗人”之说——李、杜、苏、黄,李、杜为唐人,苏、黄为宋人。

这两组人物分别代表了中国诗史上的两种诗风——唐风与宋调。而宋调之成其来也远矣,叶燮《原诗·内篇》云:

韩愈为唐诗之一大变。其力大,其思雄,崛起特为鼻租。宋之苏、梅、欧、苏、王、黄,皆愈为之发其端,可谓极盛。

在韩愈以前的文坛上,有许多诗人自觉或不自觉地进行着诗歌的革新,他们为昌黎提供了有益的借鉴。为杜甫所称道的元结,实开元和诗坛元白新乐府之先声。他们都反映民生疾苦,将诗歌向明白易晓方面发展,主张语言的质朴浅易,其末流未免流于浅俗。顾况虽同其声气,但其诗颇有纵横奇诡之作,实有昭示后人向上一路之意。大历十才子有较深的艺术修养,有琢词炼句之偏好,却缺乏诗歌意境的创造,亦存在忽略现实人生之倾向,形成其平淡省净的艺术风格。韦应物、刘长卿、李益为第三层次的诗人。韦、刘造意清新,内蕴深厚。

李益边塞诗内容丰富,思绪深沉,豪迈慷慨,既承盛唐余绪,又启中唐诗风。

至德、大历年间的诗坛上存在的这三批诗人,都显示了由盛唐向中唐诗风的转变。以元结、顾况为代表的一派,他们主要是在诗歌内容上发挥过渡作用的。他们不再象盛唐诗人那样,强调对理想的追求,而开始着眼于现实人生。以大历十才子为代表的一派,他们刚是在诗歌的艺术上发挥过渡作用的,以平淡省净的风格代替了盛唐诗歌的雄伟壮丽。而刘长卿、韦应物等介于这二派之间,无论在艺术上还是在内容上都起到了过渡作用。而所有这些,都为元和诗人提供了一个借鉴,使他们能够根据自己的才性、嗜好以及对社会的认识与责任感来选择自己的方向,在这个变革的时代力图以显自己的才思。而由于着眼点的不同,形成了两大派别:

以元稹、白居易为首的一派痛切于大历诗人关心民瘼不够,则远绍汉魏乐府民歌,以矫大历诗歌内容之浮,成就巨大,成新乐府运动。新乐府派的成就是巨大的,只是元白一派终为唐调,并没有给后人开启出多少新路子。以韩愈、孟郊为首的一派则主要从风格上来矫大历之浮,以奇崛之辞,发幽忧之思,并非没有反映社会政治的外部世界,而是主要从士人们郁结愤激的内心世界来认识社会人生。由于这一派诗人(昌黎除外)位卑官小,穷愁流落失偶,从内心去认识反映社会人生,易为险怪之文,成为唐风的别调,开一代风气,影响甚大。

作为韩孟集团主将的韩愈,生子代宗大历三年

(768),这是安史之乱平定后的第五年,也就是唐王朝大历中兴梦浮现的时候,朝野均有一种变革的希望。他一生经历代宗、德宗、顺宗、宪宗、穆宗五朝,于穆宗长庆四年

(824)十二月卒于长安,中间经过德宗年间的吐蕃侵扰,河北诸镇的反叛,径原兵变,顺宗的永贞革新,宪宗时的刘辟、王承宗、吴元济、王廷凑等诸镇叛乱许多重大事件,元和中兴也给了他许多幻想。处于这样一个大动荡的环境中,他以复兴儒学为己任,以孟轲之后的大儒自居,“将复古道,非我而谁”,攘斥佛老,抵排异端,在思想界进行了一场大的革新。在文学领域,倡导古文运动,“文起八代之衰”,其功甚大。其诗虽无明确的理论,但受其古文革新理论与“原道”思想的影响是颇为深刻的。沈德潜《说诗晬语》以为:

“昌黎豪杰自命,欲以学间才力跨越李杜之上”,是最能道破其心事的。

赵翼《瓯北诗话》则更详尽地肯定昌黎于李杜之后的独自成家,以为如果李杜之前已有李杜,李杜也会象昌黎一样“群山开道,自成一家”的,指出了昌黎的有心为之。更为重要的是“文从字顺中自然雄厚博大,不可捉摸……恐昌黎亦不自知”,道出了韩愈文论思想对其诗歌创作的渗透,以及其诗具有其文擅长布局,变幻莫测,气韵深稳而堂庑开阔的特点,因而也肯定了韩愈以为文笔法创作诗歌的成就。《调张籍》一诗就明确表示出昌黎已参透了李杜诗歌机关处,为自己树立了一个新的诗歌艺术标准。“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伊我生其

后,举头遥相望,夜梦多见之,昼思反微茫。”高度评价李杜的成就,批判“蚍蜉撼大树”的谤伤,暗寓遥追李杜而跨越其上的理想。“想当施手时,巨刃磨天扬,垠崖划崩豁,乾坤摆雷踉。”对其诗歌大开大阖的气势,浑融无际的意境的总结,也是昌黎自己诗美追求的一个标准,故而后人常用来概括退之的诗歌艺术特色。在诗的后半部,昌黎明确表示了自己的愿望:

“我愿生双翅,捕逐出八荒。精诚忽交通,百怪入我肠。刺手拔鲸牙,举瓢酌天浆。

腾身跨汗漫,不著织女襄。”昌黎驰聘上下,向往超越的并不是曹刘沈宋,而是古今诗坛泰斗李杜,力图创造比“掣鲸碧海”更为壮阔奇瑰的“拔鲸牙”“酌天浆”悸动心魂的雄伟奇崛险怪诗风。细玩末四句诗意,乃昌黎豪杰自命,欲与李杜角力,树一代高标,携张籍以为同志,故名篇曰《调张籍》。力与李杜差肩而变革诗歌,在变革中借鉴了前辈诗人之得失,自觉不自觉地改变了大历的卑弱诗风,这可以说是韩愈诗歌改革的个人因素。

韩愈所处的是一个动荡而变革的社会,这给其作品以深刻的影响。考察当时诗坛便可知此种情况。闻一多在《唐诗杂论·贾岛》中说:

这象是元和长庆间诗坛动态中的三个较为有力的新趋势。这边老年的孟郊,正哼着他那沙涩而带芒刺感的五古,恶毒的咒骂世道人心,夹在咒骂声中的,是卢仝、刘叉的“插科打浑”和韩愈的宏亮噪音,向佛老挑衅。那边元稹、张籍、王建等,在白居易改良社会的大蠹下,用律动的乐府调子。对社会泣诉着他们那各阶层中病态的小悲剧。同时远远的,在古老的禅房或一个小县的廨署里,贾岛、姚合领着一群青年人做诗,为各人自己的出路,也为着癖好,做一种阴暗情调的五言律诗(阴暗由于癖好,五律为着出路)。

时代的阴霾在诗人们的心田上投下了浓重的阴影;而个人仕途的坎坷曲折,辛酸苦辣,生活上的辗转流离,贫困饥寒,也给他们带来了深深的精神和肉体上的创伤,他们也以一种冷寞的、灰暗的、消沉的眼光看待社会人生,追求各自心目中的得以摆脱和逃避现实的痛苦与烦恼的理想境界。这就是郊岛之流。而中兴的希望与儒家“达则兼济”的思想深深地影响了韩愈、白居易等。白氏倡新乐府,昌黎则“独尊儒术”来为诗为文以救时弊。这也就是在外族入侵的中唐时代,儒家出子“内诸夏外夷狄”的立场,又以尊儒排佛来尊王攘夷,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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