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六安市毛坦厂中学2018年高三5月考试题语文试卷(带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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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年级五月份考试卷
语文
考生注意:
1.本试卷共150分。考试时间150分钟。
2.请将各题答案填在答题卡上。
3.本试卷主要考试内容:高考全部范围。
一、现代文阅读(35分)
(一)论述类文本阅读(本题共3小题,9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3题。
中国人以“山水”作为自然的指代,不只是一种思维的抽象,更是对于自然的诗性感知与发现。
从上古至秦汉,山水或是作为神仙居所,或是作为祭拜对象,或是作为通向“道”的媒介而存在,那一时期的山水图像只是一些零散的山石、树木。而进入魏晋南北朝之后,文人官宦在道、释、玄的思想驱动下,萌发了一股强烈的重返自然的激情与热望,原本作为“自在之物”的山水因此成为一个新被发现的审美对象,成为一种凝结着生理舒适感与视觉悦目感的现实而具精神性的空间。中国人的情感世界中从此生长出山水之乐。山水也逐渐从宗教画和故事画的背景中独立出来,成为绘画主体;作为自然情愫图像表达的山水画,以山川景色为载体实现着人们皈依自然的情感诉求。东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在洛神与曹植的身影背后描绘着树石流水、河岸远山,它们为这一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铺设了“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的自然空间。
美的目光同样诱导着唐代的自然情愫。唐人富有诗人气质,他们用浓酒般的热情拥抱山水,也用唐诗般的浓情把丘壑林泉之美渲染得淋漓尽致;他们敏感而多情,纵情于现实山水。青绿山水技法语言的成熟也为将这般美景描绘得绚丽多彩提供可能。李思训《江帆楼阁图》即是用江天一色、波光万重、轻舟荡漾、巉岩幽岭、松竹掩映、桃红椿绿、水榭朱栏等,烘托出日丽风清的江岸美景;而李昭道《明皇幸蜀图》所表现的本是“安史之乱”后唐玄宗仓皇出逃、避难入蜀的窘迫经历,但却也一定要把那蜀地山水画得群峰竞秀、山花争妍。
晋唐以来观看山水的美的目光,在五代时期被注入探究自然的理性意识,及至北宋形成尚理的自然情愫。五代北宋的山水画家用现实而具体的地理样貌来表现“图真”的山水。荆浩、关仝等所代表的北派山水以石质坚凝、重岩叠嶂的北方山水为原型,描绘崇山峻岭、千岩万壑的壮美气象。董源、巨然为代表的南派山水,以峰峦平缓、草木繁茂的江南景色为原型,表现轻岚淡烟、平淡天真的山水意境。无论北派、南派山水画家,都借对自然的逼真描绘,来表现他们对自然带有敬意的理性思考。
元代画家在对自然的凝思中获得内在心性的独特体验,自然情愫的表达也便成为文人逸气的抒发。这种笔墨的独立性在明清山水画家手下被进一步强化,自然山水的许多生动细节就被忽略,山水图式中的笔墨就仿佛一种对于自然的情感诉说。中国山水的图像表达也就从晋唐时期的自然写实嬗变为一种自然象征,山水画所表现的自然情愫也就从晋唐时期的美的发现嬗变为一种自娱与遣怀。
然而,虽历经嬗变,“天人合一”的文化感知方式却一直贯穿在中国山水画家的自然观照之中,他们
视自然为知己,不仅身即山川,而且精神与之往还,他们永远“在”自然。
(摘编自牛克诚《山水画:中国人自然情愫的图像表达》)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3分)
A.上古至秦汉时期,山水都作为神仙居所、祭拜对象、通向“道”的媒介而存在。
B.中国人把山水看作审美对象,是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文人官宦中开始的。
C.唐朝山水画把山水之美渲染得淋漓尽致,绚丽多彩,是因为山水技法成熟了。
D.从五代到北宋,人们不再把山水当作审美的对象了,而是探究它的自然理性。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文章第一段是总起,然后根据中国山水画发展历史,分阶段阐述,条理清晰。
B.文章第二段阐述魏晋南北朝山水画在山水画发展历程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
C.文章在论证中列举了大量的例证,阐述了不同阶段山水画发展变化的轨迹。
D.文章论述元明清山水画家的继承性,为中国山水画中某种不变的精神提供论据。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东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把自然空间加入故事中,以山水来自娱与遣怀。
B.《江帆楼阁图》与《明皇幸蜀图》虽然题材不同,但都充分渲染了山水之美。
C.南派山水画与北派山水画表现出来的风格与南北自然山水的特点密切相关。
D.中国山水画家的身体和精神都融入自然中,体现了“天人合一”的自然观。
(二)文学类文本阅读(本题共3小题,14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4~6题。
草木深
晓寒
在我的认知里,村庄是存在于一种秩序中的,山和水,土地和房屋,各安其间,井然有序。村庄里的草木,同样遵从于一种秩序,沿着时间之足穿过风,穿过雨水,从来不知道偷懒,也不会有所偏倚,一生都在通向一条春荣秋谢的路。它们以不同的姿势贴近村庄,把村庄覆盖,假使一个陌生人像翻书一样把它们轻轻地揭开,村庄的秘密便会毫无缓冲地暴露在眼前:黛色的屋顶,炊烟,牛羊,一垄一垄的稻子,弯着腰劳作的农人。
我是在草木里长大的,我从来不怀疑草木的忠诚,它们不会让一个外来者轻易地窥探,习惯了用自己的枝枝叶叶,守护着村庄的秘密。
进入城市以后,我经常会在无眠的夜里找寻最初的记忆,希望以此来安慰我内心的怀想,但在一番搜肠刮肚之后,发觉小时候的事情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我只记得端午节时插在大门边的蕲艾,菖蒲,还有缠绕的葛藤,它们看着我进进出出,有时候像恶作剧一样,借助穿堂风把泥土的气息塞进我的呼吸,令我猝不及防。有些事情,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信,纵使生活困窘,我的童年也应该有意想不到的斑斓,几种平常的草木,怎么就这样轻松地收买了我那一段记忆?
草木毫不费力地占领了我记忆的一端,但我那时不喜欢草木。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村庄的草木是一种不必要的存在。我厌倦它们,它们长在路边,打湿早行人的裤脚,把枝丫伸向屋顶,吞噬阳光,堵塞瓦楞的沟壑,让雨水漏进屋来,潜入稻田和菜地,挖空心思抢庄稼的风头。我拿着刀去砍它们,背着锄头去铲,用手使劲拔,连根拔掉,我大概还想过,要是能像赶牛羊一样,把村庄里的草木赶得一根不剩,只留下纯粹的庄稼,一条条光溜溜的泥巴路,天与地之间坦荡如砥,这样,村庄里的人便能省去大把的汗水。
就在我开始构思这个宏大理想的时候,我的喉咙突然痛了起来,痛得连喝水都要小心翼翼。祖父见了说,没事,是上火了。他从山上挖来一种树根熬成水端到我面前,笑着说赶紧喝了吧,喝了就好了。当时我并不相信这种土办法能瓦解我的疼痛,我切一段稻草当吸管,一点点吸进去,苦,涩,酸,好像所有人类难以接受的味道都集中在这水里,弄得我头晕目眩,只是没想到几天后,竟奇迹般地好了。